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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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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如此状况下,沉默是最好的选择。林怀青默默上前一步,蹲下来。

    眉眼弯成月牙儿,子悦熟门熟路的“上车”。

    飞速檫过面颊的寒风,显然没有飘雪般那么的富有浪漫情怀。

    瞧着眼除了蛰伏在屋檐叶间的积雪,连片的宫苑与平时无二的恢弘肃穆。然后,乏味枯燥,显得落寞起来。

    忽的,子悦想堆雪人,打破这一片干涸的无趣和自己心里的憋闷。算了,理由如此的文艺也是自己穷极无聊而已,自己可不是什么多愁善感,怀古惜今的伟大诗人。

    嗯,小吟两句的天赋倒是有。毕竟,书院的荼毒不是两天的事了。

    走了一回神,完美的赶在上课之前到了目的地。

    “青青,你真好”伸手拍拍林怀青的肩膀,好吧,抬起的胳膊有些费力。

    林怀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什么的好,特别是瞧见六殿下明显很是介意的脸色。向里间看了一眼,无言的提醒六殿下时间,然后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看着某人逃之夭夭的背影,子悦郁卒。为什么长这么高呢?既占地方,又费布料的。

    子悦耸耸肩,没关系自己还有发展的空间。

    进到文泰阁,一阵暖风拂面,温度与外间绝对的两重天。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寻到自己的作为,环顾一周,果然就差自己一个。

    其实算算,自己已经是书院里学生里的大师兄了。早几年,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年满十二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书院;而前几个月,四皇兄凤简洪也毕业了。自己现在没几天的学生日子可过了,嘿嘿,要开始享受大人生活了吗。不过呀,十二岁算成年是不是太早了,早到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可以盘算盘算十四岁之前的两年应该如何规划了。

    夫子咳嗽一声,注意到自己依然没有引起六皇子的注意,便只能罢休继续授课。

    两年前,肖灵之没有继续太傅一职,毕竟右相的工作也是繁重的。

    然后,由几位颇有才学名望的学士大夫轮流授课,子悦看来多少类似百家讲坛。再然后,这些新兴的夫子们对最受宠爱的六皇子的嚣张行为,指点几次而子悦依然固我后便睁一只眼闭一眼。内心一致的认为,害群之马费六皇子莫属。真不知英明的皇上看中了这个顽劣的皇子哪一点。

    当然啦,子悦还有些自觉的。为了自己的后辈们,努力的树立一个不是那么反面的教材。简单说,就是发呆和会周公的姿态更加的“高深莫测”了。而对于夫子们的不作为,子悦倒是有些怀念肖夫子的突然袭击,不仅可以锻炼自己的反应能力和思维能力,还能提高自己的警觉性。

    总是和父皇在一起,子悦觉得自己都快成为真正的十二岁的孩子了。虽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坚持和骄傲。自己不会是一个一直躲在别人身后,依靠别人而活的孩子,就算那个人是自己完全信任的父皇。

    自己的灵魂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明白凡事凭实力说话,想要什么就必须具备相应的能力。自己渴望的是并肩而立与相互扶持,而不是羽翼之下的一味保护。同时,自己也明白父皇不一定要自己做些什么给他,但是,站着说话足够的底气总是要的吧。就好比,好比财政部长感和总理叫板一样。

    要是那天自己和父皇分道扬镳,自己也要保留一条退路。不是不相信,只是说不准的事情谁也没把握。赌一把,并不是把自己也赔进去。他,本质上是个霸道的人呐。

    自己的身体也是个限制,习不了武。原先还渴望当个游侠闯荡一会呢,不想只有个军师的分。不过,总的来说,这不妨碍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惬意悠然的生活追求。

    显然,宫里不是个好地方呀。

    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子悦醒神。上午的可算是结束了,下午依然是张师傅的弓长苑。

    自己一个打酱油的,一对双胞胎,还有一个九皇弟凤简沃。

    唉,比起以前,冷清了好多呀。

宫廷起风云 第89章  雪兔

    弓长苑里放眼望去,除了边沿一些破碎的脚印,皑皑白雪完璧一般的呈现在眼前。刮骨的寒风肆意的游荡,子悦哆嗦着搓搓肩膀,里里外外透心凉呐。

    不可否认的,洁净无瑕的一片总是令人兴奋的,亦是让人想要破坏的。

    子悦兴冲冲的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围着弓长苑踩了一圈外加一对对角线。看着分割的“精确”弓长苑,莫名的成就感。

    倒是到了弓长苑就老老实实呆在一旁,观摩了自己皇兄整个怪异行为的三个小的,静静的等着张师傅。没有多余的话语动作,对没有丝毫清理的弓长苑无一丝看法。

    子悦无趣的撇撇嘴,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兄长威严呐。

    张昊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一向畏寒的六皇子站在有脚踝深的雪里呼呼哈着热气,搓着手,那些凌乱不乏某种跳脱情绪的脚印,想也知道谁的杰作;那些个乖巧三小的,整齐一致的望着除了六皇子意外的三个方向。完全的错过了六皇子眼里滑过的恶作剧光芒。

    发现张昊的身影,四人聚拢站好,等待张师傅交代这个下午的内容。其实,已经入门打好基础的他们,现在等待的也就是一句自习的信号。张师傅多是他们解答疑问的引导人。

    至于子悦,现实条件的制约,多数只是卷一本书晒着太阳悠闲的度过每个下午。当然,适当的改善体质的锻炼子悦还是默默坚持的。子悦不能忍受自己毫无缚鸡之力,自保是生活下去最起码的保障。

    早晚三遍,子悦巧妙把现代格斗,比如跆拳道,柔道,泰拳,太极等招式技巧取其精华,加以提炼,综合以现在学习的沉敛招式,熟练的运用。确保至少有一招制敌的机会。当然,省时省力以技巧为主的匕首使用,子悦也是越来越上手。有时自我调侃,那天没钱了上街表演表演飞刀也是饿不死的。

    当然了,子悦不否认自己的有藏拙的目的。为自己保留底牌,毕竟谁也不知道宫里谁会是置你与死地的敌人。

    算算自己结业,就可以出宫或是进入朝堂学习。再等两年,自己的三个皇弟也离开学院,就可以说人都齐了。这几年都没有新生儿的出生,那个男人摆明的就说孩子够了,任务完成了。心里失笑,那么关于储君争夺的好戏只会更加的激烈残酷。

    说实话,子悦一点都不想绞进这个大麻烦里。

    今生早已决定畅快潇洒的享受生活,不想围着工作连轴转,阵亡无数的脑细胞,浪费无尽的精力对自己避之不及的事情上。而且,这个位子看着光鲜亮丽,一方面要工作量巨大,一方面无条件的充当种马,一方面规矩无数,外带那么多人盯着,最重要的是承担者千万份的责任。

    自己当个闲散王爷就好了,有那么多人操心,不在乎少自己一份。

    不过,要是有人对自己出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不念兄弟情分。自己不是软柿子,不喜麻烦却不惧麻烦。

    垂下眼帘,遮住刚才思绪眼里泛起的寒光。现下朝堂上的争夺自己明白,只是不想参合,不要来主动招惹自己呐。

    有些羡慕起大哥来,正式担任国师一职,也名正言顺的脱离争斗的范围。不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子悦蹲在树下,随手和了一个雪球,拿两颗剔透的艳红琉璃般的糖珠子作眼睛,泛着深绿蜡光的叶子当耳朵。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白兔就成了。

    “哇~这是小兔子吗?六皇兄的手真巧”凤简沃,自己的最小的皇弟,九皇子,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兴奋光彩的盯着自己的脚边的小雪兔。

    然后,也学着自己堆了了一只,插了两片叶子,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在说,我的小兔子没有眼睛。

    子悦呵呵一笑,拿出了那个绣着精细荷花游鱼图案的小锦袋,倒出两粒糖,递给自己的九皇弟。

    两只小雪兔脑袋凑一起,嘀咕着什么似的,真是可爱极了。

    “堆雪人吗?”子悦忽然提议道。

    “嗯?”已经十岁的凤简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有些迟疑,“我,我不会……”

    子悦笑笑,自己只是突然的想要做一些属于冬天的活动,只是想找一个人一起罢了,揉揉那颗埋下的脑袋“一起来吧,六皇兄也不太会呢”

    “真的?”难掩兴奋的音调微微上扬。

    子悦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就滚起雪球来。凤简沃滚的球总是推着推着就散了架,一次次不成,小手冻得通红,反观子悦已有些规模的雪球,小脸瘪了下来。

    拉拉六皇兄的衣摆,求助的目光闪呀闪。

    子悦好笑,就告诉凤简沃一开始的小雪球要紧实,后面推的过程中附着的雪也要拍实,这样才不容易散。

    凤简沃重新试了几次,果然行了。呵着热气,兴奋的拍拍手,只是手都没有知觉了。子悦回过身,见到了两捆小香肠,哈哈笑了起来。

    瞧见凤简沃有些委屈的神色,觉得笑够了,用自己也不是很热的手捂着小一些的手搓了起来。

    …………

    弓长苑里屋看书的的双胞胎,坐在屋里暖暖的,屋外不时传来的欢笑声,好像打扰不了他们,只是面前的书页半天也没有翻动一页。

宫廷起风云 第90章  雪夜

    下课以后,子悦没有回锦翔殿,而是跑到了若琴的那里,不知道今天娘亲过的如何了。

    要林怀青先回锦翔殿打个招呼,自己不回去吃饭了。慢慢悠悠的往往若琴居住的宫殿去了,当然走的是小路。既避免了遇上些“熟人”,而且隐蔽的小路上捡耳朵,悉悉索索的八卦消息,总是能听到不少。你明我暗,隔墙有耳确实有道理。

    拐来拐去,熟悉的宫殿马上就出现在了眼前。踏过门槛,自己长大了,再也不如可以小时候一般,呼喊着扑入若琴的怀里。若琴也不若刚出冷宫那会儿,面对宫里的事是非非无措了。六年过去,若琴身上沉淀了时间的风韵,依旧纯然却不天真。

    看着从内殿里向自己走来的倩影,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无双容貌,但是眉宇间的干净气质,却是令人心间舒爽。是自己的娘亲呢~

    子悦笑眯/眯的盯着若琴步步生莲的漫步而来,自己也迎上去,甜甜的唤了声,“娘亲,我来了~”

    “来了啊”若琴亦弯了眉眼,向子悦伸出手。

    子悦忍住后退的欲/望,任娘亲的纤纤玉手蹂躏上自己的脸颊,听着碎碎念,皮肤着这么好,怎么没有以前软软的肉肉……

    娘亲的指腹上有长期弹琴留下的厚实茧子,触在肌/肤上,有一种踏实真实的温暖,令子悦留念不已。

    “好了,娘娘快让六殿下屋里来,天凉”隐隐带着笑意的悦耳音调从一旁传来。

    “柳儿救我”子悦伸出手,因为揉捏的手指嘴角漏风,而有些吐词不清的求救道。

    “真是的,悦儿,还是你小时候可爱,抱在怀里可乖巧了”终于满足的若琴牵着子悦的手向屋里走去。

    那是因无力反抗吧,子悦反握住若琴的手。

    进到屋里,一杯清香淡茶,吹过寒风的身子一下子从里到外暖和了起来。子悦舒服的叹息一口,果然屋里最显眼的地方拍着一把琴。

    若琴也注意到子悦的视线,“没有我的督促,悦儿有没有每天练琴音”说着摆出一副严母的架势,柳眉倒竖,作茶壶状。

    子悦立马垂头惭愧认错状,“偶有懈怠”

    若琴首先憋不住笑了出来,子悦也抬起眼来,眼里是好不掩饰的笑意,“娘亲~”

    “悦儿~”两人深情对望中。

    柳儿一边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人总是乐此不疲,这母子两人感情真是亲厚。

    若琴取了琴,弹了一个温婉清丽的小调,子悦啜着香茗,静静的倾听。静谧柔和的氛围弥漫着。

    侍立的柳儿心里也不禁蔓延起一股宁静,怪不得皇上喜欢琴妃娘娘和六殿下。这六年来,娘娘不曾受宠亦不曾失宠,皇上偶尔来坐坐,也只是听听琴曲而已,与娘娘也是少言的。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流泻婉转的音调,有一种闲适的放松感,想必皇上也是喜欢的。就和六殿下一样。

    一曲完毕,子悦笑着递给若琴温热的帕子净手,眼里流露着肯定和与赞赏,一切尽在不言中,母子连心的默契。

    只是这样的温情的没有维持的多久,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凤——子——悦”黑亮的青丝利落简单的绾在脑后,衣饰上是大气磊落的图式大块运用的色块,典型的风凌国的衣着,粗犷中带着朴拙的曼妙。但再亮丽的色彩也比不上佳人绯红的艳若桃李的靓丽面容。这位就是嫁于凤锦天的风凌公主,赫连羽若,凤简沃的母亲。

    长久以来,三国之间联亲也不是只在民间,皇室间真算起来的话,多少沾亲带故,有些血缘联系。

    她的性子带着草原民族的豪爽干脆,在宫里是一位难得直率的人。只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更趋向沉默,明哲保身,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地位一直稳固不变,也是有些能耐的。

    现在这是?子悦稍稍回忆一下,就知道她此来必是为了凤简沃。

    若琴示意示意柳儿上茶,笑着迎上去,先拦下了气匆匆的羽妃,“姐姐,外面风这么凉,先进无坐坐吧”

    不得不说这为子悦争取了一些应对时间。

    对着琴妃温和的笑脸,羽妃也不好直接发作,一进到里屋看见子悦就射出了火辣辣的眼神。

    子悦心下好笑,不论这位羽妃是真的爽直藏不住事,还是大家都认为她率直,她顺水推舟,加以利用这种认知,隐藏实力,都不该闹到娘亲这里来。

    好吧,自己很护短。

    子悦恭敬的一礼,浅笑道“不知羽妃娘娘寻子悦何事?”

    “哼,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羽妃侧过头不受那一礼,却暗暗打量着极少露面的六皇子。

    这算是万能句呢,一开始就用莫名的的控诉指责自己,你应该多叫几个人来的,没有舆论倾向你能把我怎么样呢。“今天子悦教了简沃如何堆雪人,不知可是这事?”

    “堆雪人?!”尾音挑得高高,明显的带着指责的意味。

    “是的”子悦面对羽妃愤怒的质疑依旧处变不惊,“相信风凌彪悍的雪,必是与晟梧大不相同,那样的阔大无边,令九皇弟神往……。”渐渐低沉消逝的音调,视线调转向窗外悠然飘落的点点晶莹。

    似乎是被子悦怀念的声线勾起了没种回忆的光彩,羽妃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只是不会就如此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现在沃儿高烧不退,手也冻伤了”讲着讲着声调又陡的攀高起来

    “羽妃娘娘,子悦相信简沃只是希望早日可以成为一个真正可以克服一切艰苦条件的男儿,才会如此的锻炼自己,”刻意顿了顿,“但是,未免操之过急了。希望羽妃娘娘体谅简沃的用心。他一定希望自己的母妃以他为荣。”

    说完了,子悦端起茶浅浅的喝了一口,静静待羽妃的反应。

    羽妃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简沃真是麻烦六皇子了”说罢,起身离开。

    若琴凝视着渐渐融入雪夜里羽妃的背影,回过身来,对着子悦嫣然一笑,“娘亲也以悦儿为荣呢~”

    子悦呛了一下,稍稍整理了一下,告辞道,“不早了,悦儿也先回去了”,看似与平常无异的步伐,却有些不经意的僵硬。

    柳儿来到若琴的身后打趣道,“六殿下害羞了呢”

    “是呀,总是一个小大人的样子,悦儿是真的长大了”

    …………

    子悦快速的行走着,拂面而来不是那么温柔的寒风,总算是把颊的火辣压了下去。忍不住扬起嘴角,原来自己也是娘亲的骄傲呢……

    风雪仆仆的回到锦翔殿,朦胧的烛光为倚在榻上的俊逸面庞镀上一层暖橘色的光晕,柔和了面庞冷峻的轮廓,饱满的额,流畅的眉骨线条,显得十分的令人迷醉。子悦就那样站在门口,凝视着那抹身影。

    “怎么不进来?”凤锦天放下书,抬起眉眼。醇厚磁性的男音,在冷风无情的夜晚带着温暖,蕴含着某种无形的关心。

    “父皇”那一点的火光犹如燃烧在男人深邃不见底的瞳孔里,浅浅隐含着暧昧的诱/惑。

    子悦走近凤锦天,脱下因落雪溶化而沾湿的外衣,爬上了软榻。笑嘻嘻的把冷冰冰的爪子伸到了男人的衣襟里,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真实而包容。

    凤锦天宠溺的揉揉了那只脑袋,没有说什么。

    子悦在坠入梦境的模糊黑暗前,轻轻的在男人的怀里喃喃,“原来我……。是娘亲…的骄傲啊……。”

    还有,你在我的身边,可以无保留的倾诉,一起分享……

    凤锦天听着,只是紧紧了环在子悦腰上的那只手,连视线都没有离开书卷,轻轻的嗯了一声。

    夜,很深了。

宫廷起风云 第91章  探病(一)

    揉揉眼睛,撑起半边身体,“早上了啊……”

    锦被滑落,松散的衣襟可以看见细腻小巧的锁骨,肢体动作牵动附近线条的紧绷,强韧而带有隐隐的脆弱。

    难得睡到自然醒,子悦慵懒的舒展一下身体。还是被子里暖和,子悦禁不起诱惑又缩了回去。在温暖的包裹里,掖好被角,蜷起身子,密不透风,紧紧的锁住那份和暖。就像一粒刚出蒸笼饱满的米饭,满满的都是软糯。

    感到有人拉扯被子,子悦躲在被子里喃喃,“不…要……”

    更用力了,“不要。”抗议的声音大了些。

    冷风灌了进来,“不要!”可以算是怒吼了。子悦猛地坐了起来,怒瞪着那个毫不留情掀了自己老窝的罪魁祸首。

    “我不平衡。”把锦被随意的搁在一边的椅子上,冷淡的几个字算是解释。男人转身坐在软踏上,支着额看着小鬼把各种衣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身上拢去。

    时间真是快呀,昨天这个小鬼还可以随意的搂在怀里抱着到处走,现在修长的四肢,不突兀却蕴含无穷柔韧性的肌肉,细腻的肌肤透着几分白皙。看着悦儿伸手把困在衣襟里的如墨发丝掀出来,再拿一锦带随意的束在身后,一点风度也不讲。算了这样率性而为的洒脱更适合他吧。

    不过,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弄不好还不喜欢侍人服侍的子悦,凤锦天来到子悦的身后,帮忙把还掖在后领的发丝清理出来。

    发丝微凉的触感滑过指缝,有些爱不释手。简单的用手指梳理一下就顺了,拆了绑得不甚精致的发辫,细细拢好束在在发顶,精简利落。

    子悦抚平了衣衫上的褶皱,抬手摸摸了一丝不苟的发辫,调笑着,“父皇的手艺真不错~”

    “是你的太糟糕”

    “父皇,我是在夸你”子悦抱着胳膊哼了哼,“父皇就比我的糟糕好一点点。”

    瞧着子悦相处中越来越孩子气的模样,男人眼里露出浅浅的笑意。子悦被凤锦天的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那种包容和宠溺的深邃黑瞳。

    “父皇,我今天去看看九皇弟。”子悦觉得还是尽快打破这样的气氛的好,转移话题。

    “好”没有多问,简单的表示知道了。

    子悦撇撇嘴,这个数字真是吉利。龙生九子,不过他可是只大鸟(凤)。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课,子悦决定去看看病得似乎挺严重的九皇弟。

    …………

    抬头,匾额上书广石苑。这里就是九皇弟住得地方了吧。刚踏进门槛,一个年龄和九皇弟相仿的小侍就迎了上来,瞧黑白分明的眼瞳,也是个机灵的。

    “本宫来看看九皇弟”子悦扬起温和的浅笑道。

    小侍恭敬的行了礼,宫里还在的皇子只有六殿下和双胞胎的七殿下与八殿下,想必这位就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六殿下。暗暗观察着,受尽皇宠的六殿下并没有恃宠而骄的蛮横,温文尔雅进退有度,但也好像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而且又总所周知的体弱不能习武。在宫里模样也只能算得上一位清秀公子,为什么会得皇上青睐呢?

    心里有些为九殿下不值,九殿下小小年纪文采武功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又会得长辈欢心,更难得是宫里的各位娘娘都十分喜爱。凭什么这位平凡的六殿下占尽皇上的关注。

    子悦玲珑的心思,怎么看不透这个小侍的想法。真是人善被人欺呐,表现的和善一些就被人肖想。算了,宫里存在感越弱对自己越有利,自己又不想成为靶子。没有做的太过就不计较了。

    止住了小侍要去通报的脚步,子悦表示不用打扰九皇弟休息,看看他就行。然后就信步往寝室走去,宫苑的布局都很相似,位置不会差的。

    小侍阻止不及,也只有跟在六殿下的身后。心中期望,九殿下不要责罚自己才好。

番外 中秋节特别篇——某个过去

    【现代】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火车轰鸣般的欢呼雀跃。

    拉风的银色跑车,拽着月色的流光,音响最大,不明意味的音符,稍纵即逝。

    真是意外呢,蓝居然喜欢这种重金属的摇滚乐。开着车,不时用余光看着在副驾驶座上站起身伸展着双臂的蓝。微凉的夜风,肆意的揉乱了他浅栗色的头发,偶尔的几缕擦过颊边。总是带着笑的眼睛阖着,嘴角微微翘起的笑意。整个人那么的安宁,与吵杂的摇滚格格不入,却又奇异的混杂而不矛盾。

    今天是中秋节,衣香鬓影,无聊的应酬宴会,乏味而虚伪。讽刺的是自己也是虚伪的一员。可是本因该在宴会上的自己被蓝拉着,溜了。

    身体不适,开车送人回家,真是经典的借口。

    因为是中途离开,自己和蓝都还穿着正装西服。蓝多少喝了点酒,莹白的肌/肤盛开了朵朵红云,脱去了外套,去了领带,松开领口的扣子,拉出扎得一丝不苟的衬衫,可以弹奏出美妙钢琴乐的完美的手扶着挡风玻璃。丝质的衬衫被风吹得轻轻扬扬,在他略显瘦弱单薄的身躯上流动,引/人犯罪的线条。

    把视线移开,还是专心开车吧。要不两人都别想回去了。

    银盘高挂天际,稍有罢运,月光温柔而醉人。虽然自己飙着车,摇滚Max,但是和蓝在一起,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充实而安宁。

    承认自己喜欢和蓝在一起,平和淡然的感觉,他的眼里似乎可以包容一切。

    难得的这个中秋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忽然,脖子上一紧,又一松。呲——艰涩的刹车声。

    向副驾驶座望去,蓝已经坐下来了,红红脸颊,精致的五官,不知是因为月色,还是因为那几杯红酒,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纤长白皙的手指上缠绕着自己的领带。深蓝色的领带和白皙的手指形成了强烈的是视觉对比。

    “别浪费了今晚的月色。”暧/昧不明的话语。

    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可以透过松开的领口窥见,蓝精巧的锁骨,瓷白的肌/肤,还有大片隐在阴影里的诱/惑。

    转过头,地上是清晰的划痕,刚才的车速是多少?100km/h,或许是自己的心跳。

    嘻嘻,旁边传来蓝的轻笑。来一手撑着副驾驶座,一手抚上男人英俊的脸,前倾身体,唇凑近男人的耳朵,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颈侧,“怎么了?”蛊惑……

    男人侧过头,唇上火锅一片柔软。惊得瞪大眼。

    “嘻嘻……”蓝抿唇而笑。

    手从椅坐上离开,双手环绕上男人的颈项,送上了自己的唇。一触即离。

    “我喜欢你……”

    “不行?我是男的……”

    “我很伤心……”与平时清朗完全不同的弱弱的哭腔。

    “不……。”男人抱住那略显单薄的身体,被风吹得有些凉,手臂紧了紧,暖着他。

    “喜欢就在一起吧,蓝……”

    “恩?”睡着了。这还真是,男人宠溺的抚上蓝的脸颊,手指缓缓地下滑,来到红润饱/满的唇。记得,很柔软。

    体贴的为蓝披上外套,看着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蓝,男人无奈的一笑,喃喃,“中秋,好歹吃了月饼再睡吧………”

    “别浪费了悦色,也别浪费了月饼呀……”

    那时,男人的名字是萧悦……

    【皇宫】

    凤锦天坐在最高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群臣宴饮,似乎是只要自己在,都很拘谨呢。我有那么可怕吗?说了是随意,怎么都不听,我并不是形式上的说说而已,怎么没有人明白。算了,何必浪费这么美好的月色。

    似笑非笑的仰首举杯对月一敬,酒到杯干。

    随手拿了块芙蓉月饼,借故离开了。

    听着身后逐渐热闹起来的宫殿,独自离开了灯火通明处。遣退了跟随的宫人侍从,来到上次闲逛找到的地方。随意的坐在石阶上,也不管华丽的龙袍如何。抬头,月很明亮,慢慢的吃着芙蓉月饼。

    如水的月华吧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霄情阁】

    朗月当空,美食,美酒,美人。

    莺歌燕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柔荑红唇不停在身上煽风点火。侧首吃下美人递来的翡翠月饼,邪肆的舔舔唇。

    松散的衣襟露出冷惊风精壮的胸膛,可人娇笑,花枝乱颤。

    红烛昏罗帐,锦被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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