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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潋滟:天才小兽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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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远了,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猜想她也是焦灼的吧,却不能开口求情。规矩就是规矩,岂会因为求情而随意更改。

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也不见得好在哪里,要与郑茵茵争宠,自然不能有任何话柄落人口实,也只能生生看着弟弟被虐。

“别在这添乱了!”华文渊的声音有些颤抖,“来人,把夫人给扶下去休息,别让她到处乱跑!”

他也没想到,华承业第一轮就会遇到如此变丨态的上官烬,以折磨人为乐,根本不仅是为了比赛而来。

赵姨娘哭嚎着被拖了下去,潋滟看向擂台,上面的状况只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华承业几次三番想要爬下擂台,却被上官烬一把拖了回来,再次狠狠的踩上去。手中的剑已经丢在一边,他像是在玩弄猎物。

“不……不打了!”连连摆手,华承业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并没打算一定要胜,只是不想输的太难看,可现在,却被人当玩物一般搓圆揉扁,耻辱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

“不打了?我还没打够呢,哈哈哈……你们琴艺师就这么脆吗?手指头一戳就站不住了,还来参什么赛,乖乖回家唱曲给大爷们听吧,哈哈哈哈……”他猖狂大笑,肆意将华承业的身体踢向半空,又接住,就是不让他掉下擂台。也不让他趴在地上超过半盏茶。

观礼台上的人都不忍再看,转过头去唏嘘不已,可是却没人敢叫停。有些胆子小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潋滟骤然站起身,直直往观礼台下走去。

“潋滟,你干什么?”华文渊吃了一惊,大叫道。

她头也不回,径直走到裁判台边上,仰头看了看那古铜色的钟道,“比赛可以结束了。”

“可是,不符合规矩。”裁判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为难的说到。

他也很不忍,但是毕竟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掉下擂台,华承业虽然几次三番趴在地上,却都没有到一盏茶的时间。

华潋滟不再开口,凝气运力朝那钟啪的一拍——“当!当!当!”三声巨响回荡在整个比赛场地上空,让所有的人都惊了。

比赛终于结束了吗?上官烬肯放过华承业了?还是……华承业已经死了?!

华承业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听到这钟声仿若听到了赦令一般,终于看见了希望,转头扫了眼那救命的钟,隐约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彻底昏迷过去。

“什么人敲钟?比赛还没结束!”上官烬不满足的大吼,如同一头失去控制的猛兽。

“何人敲钟?”皇上开口了。

虽然这场比赛太过血腥,但是,比赛就是比赛,是为了选拔最出色,实力最强的选手,以后辅佐皇族大业,对外抗击别国的刺客、高手,所以,即便血腥,有时候也要为了整体大局而做出适当牺牲。

“皇上,臣女华潋滟。”她走到正中跪下行礼。

皇上看着她,面色平静无波,“华潋滟,你可知任意打断,扰乱比赛,是死罪!”

华文渊已经追了下来跪在一旁道,“皇上息怒,是臣教导无方。潋滟只是护弟心切,还请皇上体谅!”

“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那这比赛还要不要继续了。”皇上看都没有看华文渊一眼,冷声道。

“皇上明察,臣女并没有扰乱比赛,比赛已经结束了。”她一字一字,不卑不亢的回道,“不信皇上请看——”

一手指向擂台,所有的人都困惑的看过去。华承业已经被紧急抬下去救治了,擂台上除了双手抱臂而站的上官烬,就只有被破坏的破破烂烂的栏杆。

皱起眉头,皇上道,“何意?”

潋滟垂首示意了下,然后起身走到擂台边,指着外面石板上的半截凹痕道,“虽然围栏已损,大家也可以看出,这是擂台之外,方才舍弟已经在擂台外了,而上官烬穷追不放,实则已经违反了比赛规则。”

众人这才看到那浅浅凹痕,皆是大惊。

这么远的距离,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居然看得这么仔细,最重要的是,她有勇气走过去敲钟结束比赛,还能丝毫不乱的对答皇上。

站在擂台上的上官烬一点惊惶之色都没有,似笑非笑的睨着华潋滟,冲她伸出一根手指,开口道,“你——上来!”

第八十八章、跨派之战(2)

“你——上来!”上官烬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全场听清,一时间,如同炸了窝一般,观礼台上都是熙熙攘攘的议论声。

潋滟站在擂台之下仰头而望,一双明媚的眸子望着他,没有一丝怯意。片刻,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转过脸背向朝皇上的方向走过去。

不屑!上官烬分明在她脸上看到了不屑之色,不是因为害怕,不是恐惧,只是不屑和他作战。顿时,他深深被激怒了。

曾几何时他受过这样的羞辱,身为兵部尚书的独子,仅是权势就足以令旁人对他礼让三分,更勿论他是剑客中的高手,已经拥有六和天象的念力修为。即便是太子,也会对他有所忌惮的。可面前这个小小女子,瘦弱的他几乎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她,可是她却不把他放在眼里。

握紧拳头,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充满了血丝,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唿。

潋滟径直走向皇上,跪下道,“皇上,臣女恳请代表兽艺一派出战。”

“可是,据朕所知,你并不在名单之列。”皇上迟疑了一下,略加思索。

“所以臣女恳请换人。”她目光灼灼,言辞恳切俘。

皇上愣了愣,“可是,这不合规矩啊。”,想了想,侧头看向一旁的白烈道,“白烈,这是你兽艺一派的事,你以为呢?”

白烈一直沉默的看着,此刻站出来,深深的看了潋滟一眼,“回禀皇上,臣本欲举荐华潋滟做为兽艺分院的人选,但因种种原因未成,今日她主动请缨,臣以为,可!”

“那……依你之见,替换下谁比较好呢?其他派别都是三人,不能平白给你派多加一个人啊!”皇上接着问。

略一沉吟,白烈在兽艺分院的三人间扫视了一眼,最后道,“就替换下李沐吧。”

潋滟倒是有些吃惊,她以为,依那三人的资质,可能会替换下陈妍儿的,没想到,换的却是李沐。

“这样可会有失公允?”抬眼望了望兽艺分院的席位,皇上淡淡的说。

“为臣也是依资质而考量,相信李沐会体谅的。”白烈回道。

“好吧,你去安排吧。”挥了挥手,此事就算作罢了。

潋滟跟在白烈的身后走向自己分院的席位,华文渊不放心的低唤一声,“潋滟——”

她回眸微微一笑,示意父亲安心。

李沐已经知晓结果,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流露,只是看着潋滟说,“你是第一次参赛,凡事小心。”

她点头,轻声的说道,“抱歉!”

因为自己的临时决定,而剥夺了他参赛的机会,怎么说,也是有些愧疚的。

李沐摇摇头,眼神坚定的对她说,“最重要的是,光大兽艺一派!”

这一番的变动,场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情势顿时出现了大逆转。本来大家都是看好剑客和刀客一派,经过这一番波折,兽艺一派突然成了大热门,众人交相议论的对象。

那个传说中华府的废柴长女,居然要代表兽艺一派出战,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兽艺分院的白烈先生和皇上居然答应了这荒唐的请求。看着台上上官烬那嗜血的眼神,他们只觉得这小女子根本是送死的行为。

有些人居然开始偷偷的下注,赌华潋滟能撑多久,会被打成重伤残疾,还是一命呜呼。重金下注,一时间炒到水涨船高,竟是比场上的比赛还热闹。

下一轮是刀客一派对兽艺一派,对方是齐御刑,为了避嫌,兽艺派上的是陈妍儿。

看得出妍儿有些紧张,潋滟去拉她,发现她掌心里都是汗。

“你们实力其实差不多,沉着应战就好,别让他靠近你,他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在她身边轻轻低语,然后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妍儿侧头看她,努力想挤出个笑,可却控制不住的轻颤。

看她这样的状况,潋滟颇有些担忧,倒觉得方才不如留下李沐,虽然念力修为上比妍儿稍逊,至少定力上要好很多。

根本没有时间犹豫,比赛已经开始了。妍儿上场,第一反应是就地召唤出一株留客住,然后便只在留客住可以笼罩的范围内小步移动,引弓射箭。

齐御刑显然不放在眼里,大刀一挥,那些箭便被纷纷击落。

今天是关乎重要的比赛,所以参赛的人都带了兵器。潋滟想了想,对玉青使了个眼色让她过来,然后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就见她匆匆离去了。

转眸看过去,正对面的上官烬眼睛一直盯着她,眸中的血色稍稍褪去了一些,只是一张脸显得更加邪佞。

见她终于看向自己,他扬起唇角,笑得肆意嚣张,缓缓冲她伸出一只手,然后手指一根一根的握紧,咬着后槽牙将大拇指狠狠朝下比了比,接着无声狂笑。

潋滟冷冷的看着他的举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衣衫上还有斑驳的血迹,是方才沾染的华承业的。猩红的血由于干涸,已经转成了暗红色,邪得刺目。

她眨眨眼,不再理会那个疯子,转头看向擂台之上。

妍儿明显已经趋于弱势,留客住只能存在一定的时间,不待她再一次的召唤,齐御刑已经趁着这个空隙欺身上来,大刀高高举起,妍儿近身攻击根本不行,躲闪不及只能使出风行者,想要遁空。

可是刚一发力,还来不及提速,便立于原地不动了。只听齐御刑大喝一声,“虚空斩!”,大刀挥下,一股凌厉的风卷起,让周围观礼台上的人都禁不住眯起眼睛。

“啪!”重重的一声闷响,再睁开眼,陈妍儿已经倒落在擂台一丈之外,嘴角缓缓流出血渍。

这一轮,刀客一派胜!

不过观看的人都很平静,他们现在最想看的,最激动的,便是上官烬对华潋滟这一场,且不论以上官烬那样嗜血的性子会做出怎么残暴的行为,人人都是下了重注的。

第三轮,裁判还没宣读,上官烬已经迫不及待的一个御空跃上了擂台,大声道,“别耽误时间了,华潋滟,你上来!”,食指直直指向潋滟,对她挑衅道。

潋滟坐在那里扬眉看他,没有一丝惧意,缓缓站起身。

“你没有武器,这个拿着。”身畔传来清脆的声音,潋滟侧首,却见齐御岚递上一把做工精良的弓,眼神澄澈。

她笑了笑,伸手轻轻推开,但是很诚恳的说,“谢谢!”

“小姐,小姐……”玉青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递上手中的盒子,“取来了。”

结果木盒打开,一股淡紫色的光芒乍泄出来,她拿起里面的流云弓,冰凉的触感让人莫名就宁静下来。

“精炼五级的流云弓?!”齐御岚愣住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旁人送的礼物。”她淡淡的说,手将弓轻轻一夹,便要往擂台上去了。

白烈也站起身道,“潋滟,注意掌控离他的距离,剑客比刀客的攻击范围要远的多,灵活性也更强。你没有实际作战经验,一切……当心!”

虽然知晓她有七级念力修为,可还是忍不住担心,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早就把这样沉重的担子交给她,是不是有些太性急了?

不及多想,潋滟使出疾风行,一晃眼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与上官烬对面而立。

看到她上来,上官烬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张狂大笑,“哈哈哈……很久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了,还是个女人,居然有胆子挑衅我,我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哈哈哈……”

大笑着,他已经闪身攻过来,只不过剑随身而带,却没有拔出鞘。很显然,他根本不把面前这个对手放在眼里,对他来说,这场战斗不过是一场游戏,而面前的女子是他掌心里的玩物。

潋滟微一皱眉,不慌不忙的拔身而起,避开他这一击,只一眨眼间,人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他身后的擂台另一角。

“哗——”众人惊了,谁都没看清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她居然已经闪到了上官烬的背后。

上官烬更是吃了一惊,他摇摇头,告诉自己方才是大意了,肯定是眼花才会有这样的错误。

他就势弹跳,身体一个逆转,朝着潋滟的面门直扑过来,两手成爪状,根本是老鹰捉小鸡一样。

直到此刻,他还是不把她放在眼中,只当是方才一个小小的失误,算不得什么。

潋滟这一次却站着一动不动,眼看着他朝自己扑过来,双目一瞪,看清他的距离逐渐接近,抓准时机口中低喝一声,一手撑地往上一抓,“醉芙蓉!”

只见一朵硕大的粉色芙蓉花平地而起,妖娆的扭动着身姿,泛出浅浅的粉红色光芒。

上官烬突见眼前升起的醉芙蓉,口中低呼一声,“不好!”,想要回转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进入醉芙蓉周围三尺之内,一股强烈的粉色光芒将他笼罩,醉芙蓉朝他打开大大的花朵,又合上吸了吸,他只觉得周身一股酸麻,竟是任何技能再也使不出来。

大惊之下,立刻转身离开醉芙蓉的范围,方才觉得自己真是轻敌了,一抬头却见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冲着他的心口处,连忙一个就地翻滚,才避开这支箭,起身已经惊了一身的冷汗。

潋滟唇角微勾,露出冷冷一抹笑,对他道,“姑奶奶还没发话,怎么就满地打滚了?今日,便是你想滚也滚不了!”

上官烬何曾受过这种羞辱,脸上登时就涨红了,大喝一声跃将起身,再也没了逗弄的心思,拔剑出鞘,对她道,“老子宰了你!”

短期技能使不出,他便直冲上去平砍。这个名满京城的废柴,即便学得兽艺一派的皮毛技能又如何,废柴终究是废柴,到底是让人砍的货!

今日,他就要将她劈成十八段!

杀红了眼,他一剑刺出,只用着最普通的招式,潋滟并不与他正面交锋,只灵活的避开他的攻击,偶尔在空隙时射出一箭。

他使不出技能,根本无法追上运用着风行者躲开他的潋滟,偶尔还会被冷箭袭击,气得抓狂,大吼道,“你这个胆小鬼,有种别跑,吃老子一剑!”

“你蠢,就当别人同一般蠢?你有种,倒是来追我啊,你这只追不上的乌龟,还有什么颜面站在这里!”冷冷的放着话,转着圈,上官烬已经癫狂了。

他突然站定深吸口气,双手伸直,仰天一声嘶吼,如同怒兽一般。潋滟怔了怔,立刻收敛心神全阵以待。

“七劫斩龙诀!”嘶吼过后,他舞动剑朝她刺过来,这一次,来势凶猛而且速度奇快。

剑锋绕成了光一般,只看到无数的剑影,却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剑花缭绕卷起猛烈的风势,逼得人几乎要张不开眼睛。

潋滟心知这一击非同小可,顾不得多想,收弓置身前,双手交叉环胸,微一敛目——

观礼台上的人都忍不住大叫出声,华文渊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大叫一声,“潋滟——”,有的人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上官烬这一剑下来,避无可避,潋滟生生的胸口生生被这一剑刺中,可是剑锋入怀,却再无法深入一寸,她蓦然睁开双眼,泛出森冷的笑意,“去死吧!”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上官烬只觉胸口一痛,低下头却见一根羽箭没入身体,只留出些许箭尾。

紧接着,潋滟一掌挥出,他便飞了出去,刚好撞在擂台栏杆上,又重重的弹了回来。

情势突如其来的逆转让所有人的震惊了,根本没人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上官烬那一剑分明是刺中了的,可是她却丝毫损伤都没有,难道是大家都看错了?

只有躺在地上的上官烬明白,他那一剑虽然刺中,可是却彷如刺入了钢盾之中,根本插不进去。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此刻他根本无力去追究个明白,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喘息。

潋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闪身过去,又是一脚踢出,将他的身体结结实实的踢到半空中,再快坠落下来的时候,接着一掌拍过去,让他再次撞落在地,反反复复。

她这分明是在报先前之仇,不断的将他踢起拍出,可就是不让他落地一盏茶时间,更拿捏得当,不会让他撞出擂台之外,刚刚好撞在擂台的围栏上,整个人向内趴下。

上官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了,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她玩弄着。

“起来啊!你不是很能耐的吗?你不是要宰了我吗?起来啊!”她笑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跟人谈论今天天气很好一般,手上根本不曾停顿。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上官烬素来嚣张毒辣,没想到也有今天。

“皇上,请救犬子一命,快让比赛停止,停下来啊!”兵部尚书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求道,重重的叩头。

一旁的太子开口道,“上官大人,你身为朝廷重臣,怎不知这跨派之战的规矩。方才令郎大战华公子的时候,怎不见你求情?人家华太傅也没有求情不是。若是此时为了令郎坏了规矩……难道要让父皇公示天下人有心偏袒?!”

他不紧不慢的说,话却绵里藏针,让兵部尚书无法反驳。

“华太傅,华太傅,求你让令千金绕犬子一命吧!”他只能转身去求华文渊,全然忘了之前人家的儿子被他儿子打成重伤的事。

兵部尚书素来心高气傲,什么时候低声下气过,此刻也不得不苦苦哀求,涕泪俱下。

华文渊踌躇了下,转头望向擂台之上——

“就你这等资质,还玩什么剑,还是回去捏根绣花针,给姑奶奶绣个枕套,也就勉强能看了!”她唇角上扬,笑得甜甜的,嘴里却说着最毒的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分明是把上官烬方才说华承业的话稍稍改动,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他。

只不过,这种羞辱的话从她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更让上官烬无地自容,颜面尽失。

似乎玩够了,她再一次一脚踢出,几乎能听到清脆的肋骨断裂的声音,潋滟随即跃起,跳至半空中引弓搭箭,目标直指他的心窝处。

“潋滟,不可!”华文渊大声道。

听到喊声,潋滟侧头看了一眼,华文渊面露恳求之色,眉头紧锁。她略一顿,搭箭的手松了松,落地收了起来。

半空中的上官烬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忽落下,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大口的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一地猩红。

“当!当!当!”钟声响起,裁判朗声道,“兽艺分院——胜!”

哗——

白烈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些年来,兽艺分院在跨派之战上有赢有输,却从没今日这般风光,整个兽艺分院的人都兴奋起来,完全是与有荣焉。

观礼台上沸腾了,所有人在为之震惊之余,还有些输了重注的一边感慨一边痛骂上官烬的不中用。

接下来的比赛根本无关紧要了,没有人再关心谁赢谁输,只这一战,所有人都记住了一个名字——华潋滟!

那个传说中华府的废柴嫡女,那个五音不全音律不通被太子退婚的女子,在这一战中风华绝代,让人经久难忘。

大街小巷都传颂着这个让人震惊的名字,大燕国未来的传奇,她的前途不可限量,华府毋庸置疑的成了今年大燕国最有权势的第一家族,甚至坊间流传着一个箴言——得潋滟者,得天下!

第八十九章、参透奥秘

自从跨派之战以后,整个华府的氛围可算得到空前的和谐。

无论如何,潋滟总算是救了华承业一命,赵姨娘说话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尖酸刻薄,只是每次看到她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复杂。

想想也是,虽然她救了华承业,可到底最后的风头也是她拿去了,只怕是更担忧自己母子在华府的地位。

这种小角色,潋滟根本也没有放在心上。华承业经此一役,身体受了重创,最初几天,蓝若几乎每天都要过来,这些日子倒是间或来得少了些。

'文'“蓝御医!”这么巧让她在下课以后还能遇到他,实在是很难得了。

'人'蓝若提着药箱正要离开,看到潋滟便顿下脚步笑了笑,“华小姐。”

'书'“要走了?”看着他的架势,潋滟扬眉问道。

'屋'“嗯。”他点头无话。

想了想,他这些日子来的少,是不是华承业的伤势已经好多了?“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承业的伤势怎么样?嗒”

“虽然比起前些时候要好很多了,但是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蓝若摇摇头,“筋脉俱损,五脏皆伤,只怕要调理个一年半载的。”

潋滟长叹一口气,她赢了这场比赛,至今父亲脸上也鲜少有笑容,就是为华承业的事而忧心啊。

“那个上官烬呢?”想起那个人渣,就觉得当日手下留情实在是不该,后来才知道,岂止华承业,死伤在他手下的人数字惊人,此人生性残暴,以虐杀为乐。真搞不懂,这样的人即便赢得了最后的比赛,又能成什么栋梁之才。

蓝若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废了!”

是废了,这辈子再也不能修习任何派别,连握剑都提不起力气,不过是徒留一条残命而已。

前几日本着医者本分去给他医治过,根本是药石不灵,上官大人不死心,还在到处求医问药,其实多少人欢喜着这个消息,哪还会有人帮他治伤梓。

“便宜了他!”潋滟冷哼一声,心里稍稍觉得慰怀了些。

“当日一战,当真精彩!没想到,不过数月不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了许多。”蓝若那天也在,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包括每一个细节,“现在,你可是街头巷尾的热门人物了。”

“意料之外。我本不想参赛的。”她真心的说,不过形势已定,随它去吧。

蓝若审视她良久,澄亮的眸子清澈若水,“其实我有一个问题藏在心里好几天了,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话不妨直言。”潋滟坦荡荡的看着他。

“据我所知,惜春乃是合欢一派的高深奥义,这等秘术,华小姐如何学会?”他轻轻的,淡淡的,在她耳畔说道。

声音如风一般吹入她的耳中,却彷如一颗大大的石子砸进了平静的湖水之中,荡起涟漪无数。

潋滟瞪大眼睛看他,稍稍沉默了会儿道,“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听她回答,蓝若也不再问,只微微一笑,“既然华小姐不想说,蓝某人也就不多舌了。只不过在此奉劝一句,若是有高人指点也便罢了,倘若只是小姐自行揣摩,蓝某劝小姐还是早早放弃,回头是岸。”

说完,抬脚便要离开。

看着他激将擦身而过,潋滟眉心微蹙,扬手拦住他的去路道,“慢!”

停下脚步,仿佛在意料之中,蓝若含着浅笑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犹豫的问,被他这番话搅得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最困惑的是,他居然知道自己那天使的是合欢一派的惜春。

不错,当日上官烬刺来那一剑的时候,自己根本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便下意识的使出了从图谱上学到的惜春。

此技能可以令自己在短时间内防御能力极端上升,免疫受到外来的致命伤害。只不过诚如燕子卿所说,合欢一派被视为邪派,那天在场的都是达官权贵,怎么可能有人学过。既然没人学过,而合欢一派本就神秘少见,自然是无人识得这个技能。

所以,当时大家都以为看花了眼,上官烬则是糊里糊涂,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避过这一击的。

可,他怎么知道?!

潋滟的脸色凝重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望进去,他还是那般的恬淡,双目还是那样安宁,看不出丝毫的邪念和算计。到底是他藏得太深,还是当真无欲无求?

“小姐其实不必紧张,蓝某若有一丝对小姐不敬之心,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好意提醒。”蓝若微笑着说,“合欢一派许多技能都是非常精湛实用的,只不过,毕竟每一派的念力修为底子是完全不同的。怎么说呢……”

他歪着头想了想,就像孩子般一脸纯真,“就好像佛法,虽然共通的都是佛家经书,但是般若经,金刚经,每本又都是不同的。”

“然后?”她扬了扬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正因为念力修为的底子不同,所以你不可能用兽艺一派的念力修为去使出合欢一派的技能,即便偶尔一两次为之,长此以往,只会对自己的念力有相当大的催害,所以若是自行揣摩,万万使不得。”蓝若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当然,若是有合欢一派的高人能指点相应的念力修为,自然又是大大不同了。”

看着她沉思的样子,蓝若笑了笑,“当然,小姐不想说,蓝某也不强求,只望小姐能好生爱惜自己的身体,莫做舍本逐末之事。”

听他之言,似乎并不像撒谎诓她的。沉吟许久,她真心道谢,“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你的好心。”

“客气了。若是没有其他事,蓝某告辞了。”他欠了欠身子,便要离去。

潋滟看着他走了几步错开些距离,终忍不住道,“据闻合欢一派乃是邪派,蓝御医怎会对其中的奥秘如此了解?”

蓝若脚步顿了顿,侧身回眸而笑,“小姐有不愿说之难处,蓝某自有不可言之难为。”

说完,微点了点头,便飘然离去。

第九十章、尖峰会议(1)

翌日清晨,潋滟出门刚要往兽艺分院的方向去,拐过巷口没多远,马车便戛然而止。

掀开帘子往外看清,却见迎面停着一辆深蓝色的马车,当中横斜,刚刚好拦住她的去路。

“华小姐。”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跳下马车走到她身前,面色素冷,开口唤道。

潋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判断出他并无恶意。

“请小姐上车。”他简短的说。

“你是何人,胆敢拦阻我家小姐!”一旁的玉青不明就里,上前喝道。

那男子并不看玉青一眼,只扬手落下,几乎没有看清,一记手刀已经劈在玉青的颈后,在她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已经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皱了皱眉,潋滟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

“小姐去了便知。”男子一手揽着玉青的身体,一手探入腰间,拎出一块令牌。

看到那块令牌,潋滟怔了怔,不再多问,探身上了那辆马车嗒。

那男子将玉青放回她们原先的马车,然后一跃跳上马背,疾驰而去。

这辆马车的封闭性很强,就连窗帘都是缝死了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潋滟还在想着刚才的那块令牌。

这个清冷的男子虽然话语甚少,也做了很好的收敛,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体里那强大的念力修为。此人绝非等闲人士,不过自己若是真不想听他的,硬拼下来也未必一定会输,最关键的,是那块令牌。

那是御前令。做工和细节都不像是假的,能拥有御前令的人,定不是寻常人。到底是谁要见她?如果他真的是奉皇命而来,又怎会这般神神秘秘?

满肚子的疑问,若要寻一个答案,只怕要等待会儿那个幕后的人现身吧!

不知奔驰了多久,只听到马儿一阵嘶鸣,然后马车就此停了下来,外面响起那男子的声音道,“请华小姐下车。梓”

探手掀开车帘,外面居然一片漆黑,仿佛已经从清晨转为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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