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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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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情,不出三月一定归还。”吴飞熊命人取银票,设宴招待师徒两个吃酒。绿林一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风龙可来了精神,抱着酒坛猛喝一气,开怀大吃,连吴飞熊都看傻了。风龙吃得高兴,整鸡整鸭只当点心,一只猪腿两三口就吃没了,这一顿足足吃了三十斤肉,喝了五十斤酒。伺候的人目瞪口呆,吴飞熊挑起大指:“这才是真正的好汉,早晚扬名天下。”风龙吃饱后热得难受,把外衣闪掉,一对臂膀好似亭柱一般,胸宽背厚,好似一座黑铁塔。海青吩咐道:“你到外面耍一趟锤,把酒气散一散。”风龙答应着跳到院中,也不管有人没人就轮起流星锤,宅中人都躲到远处观看,吃惊不已。吴飞熊习武多年,看出风龙招法极为精妙,不是凭蛮力,连连叫好。观看的人一齐喝彩,风龙舞得兴起,又有人喝彩,更来了精神,大吼一声,一锤砸下,把院中一座假山砸得粉碎。吴飞熊心头一颤,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海青喝道:“龙儿,收了吧。”风龙把流星锤缠在腰上,回到座位,吴飞熊赞道:“好本领,方才那一声吼好似虎啸一般,真乃盖世英雄。”风龙浑身是汗,问道:“这里有池塘没有?我想洗个澡。”吴飞熊道:“池塘是有,不过洗澡应当在屋里,我叫下人伺候你。”风龙摇头:“我就喜欢池塘,也不要人伺候。”吴飞熊点头,吩咐人领风龙到后花园池塘。

海青道:“我这个徒弟来历甚奇,吴兄不要见怪。”吴飞熊摇头道:“这才是男儿本色,依我看令高足定会威震绿林,扬名天下。”海青点头:“以后紫金锤就是他的招牌,风龙这个名字早晚响遍大江南北。”吴飞熊深知这师徒二人非同小可,有意结纳,就留两人在这里做客,盛情款待,风龙最喜欢这种日子,每日都兴高采烈。只是宅中人都知道他神力惊人,随手一下别人就受不了,都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生怕受伤。十日过去,海青带领风龙去取紫金锤,伙计笑脸相迎,老板接出来施礼:“客官先看货,不满意可以再修改。”海青细看,见紫金锤打造得极为精巧,分量也不差,点头表示满意,取出三万两银票交给老板。风龙可不懂金子比铜重多了,见新打造的流星锤比原来的铜锤小了两圈,大为不满,埋怨道:“师父,这对锤这么小我不想要。”海青笑道:“傻孩子,这是赤金打造,比你的铜锤重多了。”风龙不信,上手一提,竟然没能提起来。重新叫力才拎起来,大喜叫道:“原来真的重多了,又好看又趁手。”把铜锤扔到地上道:“这个不要了,给你们好了。”老板道:“这对铜锤也值几十两,我们照价付钱。”风龙得到趁手兵器,欣喜若狂,也不分场合就轮起来,老板伙计见势不妙,抱头躲出去,紫金锤落下,一张桌子登时碎裂,海青看徒弟要惹祸,右手一探,施展分光掠影手法,抓住金链,轻轻巧巧把紫金锤接住。这时忽然有人高叫:“好功夫。”海青回头,见门外站着一人,气宇轩昂,却有些面熟,连忙吩咐风龙收起紫金锤,风龙把金链挂在脖项上,满面笑容。海青出门抱拳:“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来人还礼道:“在下吕青,聚风堂分堂主。”海青马上记起来笑道:“原来是你,什么分堂主,原来是秦堂主的随从,还认得我么?”吕青虽然见过海青,但十多年过去,海青与从前大不相同,实在认不出,问道:“阁下姓甚名谁?在何处会过?”海青道:“我是海青,当年你跟随秦堂主到百兽谷学艺,就是我领你们进谷的,你不是还有个兄弟么?”吕青猛醒:“原来是你,难怪功夫如此了得。”

故人重逢,自然少不了感慨,吕青道:“听说有人打造三百六十多斤的紫金锤我特意过来看一看,想不到会是你,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到酒楼叙话。”吕青在成都担任分堂主多年,几乎可以算是土皇上,说一不二,街上人都要施礼,吕青倒很和气,从不摆架子。带领师徒两个来到一间酒楼,也是聚风堂的生意,不用吩咐,三人直接到楼上雅间,落座后伙计送上清茶,吕青吩咐:“把你们的拿手菜端上来。”伙计下楼准备。吕青问道:“听我兄弟说,你到武功山担任副堂主,后来请长假离开,十年没有音讯,这是从哪里冒出来?”海青叹道:“当年我结拜大哥海云假扮阴曹惩治贪官污吏,金堂主带人协助各派,事先又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后来我本要辞掉副堂主的职务,只是卞堂主苦苦挽留,只算给长假。我到青云山庄见过大哥,秦堂主命我回百兽谷静修,我大哥跟随堂主出海,我才回百兽谷,收了这个徒弟,十年才出山。”吕青点头:“如今卞堂主已经被调回荆门养老,武功山是我兄弟坐镇,说句实话,只是挂着虚衔,大小事务都由秦堂主的后人秦征做主。”海青纳闷:“秦堂主的儿子怎会跟金堂主搅在一起?”吕青叹道:“金堂主把儿子金汤送到青云山庄,跟秦征结拜为兄弟,还想娶秦堂主的女儿玉莲为妻,秦堂主不允婚事,并未阻止秦征与金汤交往。”海青摇头:“不对,照秦堂主性情,决不会把儿子送到聚风堂,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吕青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只是秦堂主行事谁也捉摸不透,只好听之任之。”

酒菜摆下,极尽精巧,色香味俱全,风龙原准备大吃一顿,看到这些菜登时泄了气,嘟囔道:“还是吴飞熊够朋友。”吕青问道:“你们到成都不来找我,找吴飞熊做什么?这些酒菜是本地最好的佳肴,就算皇帝亲来也不过如此了。”海青把借银之事讲过,然后解释道:“我这个徒弟出身很不一般,成坛喝酒,整块吃肉才对他胃口。”吕青笑道:“这还不好办,这一桌酒菜顶得上十头牛的价钱。”马上传下话,准备熟牛肉,烤乳猪,烤鸡烤鸭,美酒两坛。在旁边另设一张桌子。片刻就摆满了一桌子,伙计抬过两坛酒,开封之后,香气四溢,吕青道:“这酒是正宗的状元红,吴飞熊可没有。”风龙闻到酒香,早就垂涎欲滴,点头道:“你比吴飞熊有钱,跟他一样够朋友。”抱起一坛酒,仰头喝下一半。这一坛酒三十斤,吕青看到风龙一口就喝下十几斤酒大为吃惊。风龙放下酒坛,把碗筷扔到一边,抓起桌上的肉尽情吃喝,吕青赞道:“壮哉,贤弟从何处寻出这样一位高足?将来不可限量。”海青笑道:“还是秦堂主成全,对了,小弟十年不曾出山,江湖上有何变动?聚风堂有何变化?”吕青摇头:“不好说,这十年来确实没有哪一股势力敢于对抗聚风堂,金堂主与玲珑夫人处处揽权,把卞堂主调回荆门就是要收回江南的地盘。黑鹰堡袁堂主夫妻处置得宜,人强马壮,不好招惹,不过每年上交的例银已经涨到八百万两,依我看来,黑鹰堡早晚自立门户,脱离聚风堂。”海青叹息:“金堂主心胸狭窄,远远比不上秦堂主,荆门怎么样?”吕青道:“金堂主几次想把我调到荆门,都被我拒绝了,这里远离中原,物阜民丰,我打算在此处立下家业,将来把兄弟吕凤也叫回来,在这里过清静日子。至于荆门,有军师维持局面,风组落到玲珑夫人手上以后,远不如从前,雷组也退步不少。”

说话之间,风龙突然叫道:“没肉了,我还没吃饱呢。”吕青转头一看,风龙桌上的大小盘子都已经空了,吃惊道:“这些肉至少有二十多斤,你这么快就吃完了?”海青笑道:“他最多吃过四十多斤。”吕青惊诧不已,吩咐人再上,风龙道:“这一回酒好喝,肉也不错,我想多吃点。”吕青虽然生得文静,却极为豪爽,点头笑道:“尽管开怀吃喝,要多少有多少。”风龙大喜。海青问:“听说武汉蔡堂主对总堂不满,这十年来有何变动?”吕青叹道:“本来蔡堂主控制着聚风堂一半以上的财权,地位极为重要。不过玲珑夫人总想把财权抓在自己手里,遇事就用金银邀买人心,到后来无钱办不成事,价码越来越高,早晚把聚风堂拖垮。如果秦堂主在,一句话吩咐下来,谁也不敢多问一句,如今的聚风堂根本不像江湖帮会。”海青又问:“大比武还进行么?”吕青苦笑:“大比武只有黑鹰堡认真执行,袁堂主夫妻极为重视,认真选拔人才。今年荆门的大比武竟然由金汤来主持,他那两手只能唬唬外行,如果碰上贤弟的高足,一锤就砸死了。总堂尚且如此,分堂可想而知。”海青挂念自己调教的一百刀手,问道:“我在武功山调教的一百刀手如今在何处?”吕青答道:“我兄弟来信提过此事,秦征疾贤妒能,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你调教的刀手都比秦征武功高,秦征总想把这一百刀手逐出去,若非我兄弟私下接济,这一百人早就离开聚风堂了。”海青点头:“如果我站稳脚跟,一定把这一百人带出来。”吕青问道:“贤弟此次出山有何打算?”海青答道:“先到荆门辞去副堂主之职,见一见卞堂主,然后到青云山庄打听大哥的下落,至于下一步该如何走最好向秦堂主请示一下。”吕青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挑出十万两交给海青。海青推辞,吕青笑道:“聚风堂的副堂主向绿林道借银,我还有什么面子?吴飞熊那两万两也由我处理。将来的事再说,就算你跟聚风堂火并,也碍不着我们的私交。”海青点头收下,风龙吃饱喝足,摸着肚皮道:“看不出这个小白脸比吴飞熊还够朋友,我记住了,将来一定报答你。”

第四十九章 痛失良材

吃饱喝足,风龙喉咙发痒,大吼一声,端茶上来的伙计心里一惊,手里托盘掉到地上,吕青虽然内外兼修,心里也哆嗦一下。海青见徒弟酒劲上来,生怕惹祸,对吕青道:“吕兄,我这徒弟脾气不好,等会发起疯来,这个酒楼就保不住了,不如我们到郊外走一走。”吕青笑道:“拆了就拆了,大不了再建一座。”海青笑道:“吕兄玩笑了。”三人说笑着离开酒楼,吕青比划了一个手势,有人牵过三匹马,吕青上马,海青吩咐道:“龙儿,你跟着跑一跑,散散酒气。”风龙点头答应:“这马怕我,骑上也不敢跑。”吕青转头一看,果然离风龙最近的骏马浑身颤抖,不敢正眼看风龙,心里不由纳闷。海青上马,与吕青并马而行,道上人来人往走不快,出得城关,面前是一片旷野,风龙酒气上涌,把紫金锤擎在手里,大叫一声:“跑啊。”两匹马不用催促,四蹄蹬开,飞奔向前。原来风龙是母虎养大,身上有老虎的气味,两匹马自然害怕,风龙的叫声又好似虎啸一般,两匹马忘命飞奔。风龙挥动紫金锤大呼小叫在后面追,丝毫不曾落后。一气跑出三十里,前面出现一条大河,风龙来了精神,把紫金锤放到河边,把外衣甩在一边,一猛子扎进水里。海青与吕青才有机会勒住马,两人就在河边草地上坐下。吕青赞道:“令高足真乃奇才,带着三百多斤重的紫金锤还能追上奔马,就算轻功绝顶也做不到。”海青笑道:“这个徒弟确实非同一般,乃是百兽谷守洞黑虎收养的弃婴,跟黑虎同起同卧数年,身上有一半虎性。”吕青点头:“怪不得连马都怕他,这样奇人可遇不可求,贤弟好福气。”海青也甚为欢喜,有这样的徒弟自然值得骄傲。吕青明白,秦正阳必定会关照海青,这师徒两个如果加入聚风堂就是坐镇一方的霸主,就算不加入聚风堂也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金童眼里怕是容不得这样的人,如果海青师徒招兵买马,早晚会与聚风堂冲突,反正与自己无关。于是与海青探讨武功,谈论江湖事,海青见天色不早,抱拳道:“吕堂主保重,我们这就动身了。”吕青还礼道:“一路顺风,见到秦堂主代我问好。”风龙从水里窜出来,随随便便把外衣披在身上,抄起紫金锤,向吕青打个招呼就跟着海青离去。吕青看着两师徒的背影叹道:“聚风堂的兴衰就在这两人身上,看金童如何处置。”

离开成都,海青带着徒弟走水路出川,进入中原。就由水路直接奔荆门,风龙在船上也不老实,时常惹些麻烦,还好海青武功卓绝,又舍得花钱,平安无事。彭元济得到密报,海青出山,带着一个光头的徒弟奔荆门行来。于是与段金刚商议,荆门也得到吕青传来的消息,可惜玲珑夫人根本不当回事,金童一心练刀,金汤与玲珑夫人主持所有事务,还埋怨吕青这样的小事也要来信。彭元济把事情一讲,段金刚沉思片刻道:“海青离开聚风堂十年,此番出山必定要一展胸襟,聚风堂恐怕留不住他。”彭元济道:“聚风堂十年来风平浪静,其实都是秦堂主暗中关照,可惜金童不知珍惜,一心要提拔金汤,以为拉拢秦堂主的儿子就万事大吉,照我看来,秦征八成不是秦堂主的后代,就算真是秦堂主亲生,秦堂主也不会吝惜秦征的性命。”段金刚道:“这些话对我说无妨,千万不要对旁人泄露,海青来的时候我来接待,尽量留住,就怕堂主不肯。”彭元济叹道:“就算堂主愿意也过不了玲珑夫人这一关,回头我探探口风,见机行事。你摸一下海青师徒的真实意图,再做商议。”两人商议妥当,分头行事。彭元济找机会跟金童一讲,金童盘算片刻道:“既然我已经跟海云翻脸,海青也不会真心留在聚风堂,如果他来辞职,你就答应他,冲秦堂主的面子,给他五万两银票。”彭元济心道:果不其然,连金童这一关都没过去。于是通知段金刚做好准备。

海青带着徒弟来到荆门,彭元济早做了安排,有人直接把海青领到聚风楼,段金刚在门口迎接,海青施礼道:“副堂主一向可好?”段金刚还礼答道:“饱食终日而已,楼上请。”海青师徒跟着段金刚上楼,酒宴早就摆好,极为精致,彭元济与卞金龙在座。海青施礼:“军师,卞堂主,一别十年,风采如昔。”彭元济点头:“你可变了不少,这个徒弟更是不寻常。”卞金龙被调回荆门,失去权力,虽然心里不满也难以向外人道,强装笑脸道:“十年不见,你比从前多了几分沉稳,看来进步不少。”风龙一看酒菜就提不起精神,段金刚道:“我们和你师父有话要谈,给你预备的吃喝在那边。”风龙问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东西么?”段金刚笑道:“给你预备了猪肉羊肉牛肉狗肉,都切好了,有专人为你烤着吃,好酒管够。”风龙大喜,对海青道:“师父,你们随便聊,我到那边去吃。”海青点头,风龙欢天喜地跟伙计到另一间屋大吃大喝。四人落座后彭元济问道:“你此次出山有什么打算?”海青答道:“暂时还没想好,等见过秦堂主以后再说。”卞金龙道:“堂主已经准你辞去副堂主一职,并给你五万两银票。”海青笑道:“这是意料中的事,至于银票就不要了,凭我们师徒的本领,金山银山随手可得。”段金刚叹道:“当初跟随秦堂主入江湖时,秦堂主也说过这样的话,如今想来恍如一梦。”卞金龙一拍桌子:“还是那时痛快,不是我杀人就是被人杀,江湖就应该是那样。如今我变成一个富家翁,每天老婆孩子没完没了的家务事,无趣之极。”彭元济劝道:“这样的日子在平民百姓看来可是梦寐以求的理想。”卞金龙摇头:“这叫活受罪,金汤那个小兔崽子还在我面前吆五喝六,要不是看老八的面子,我早把他宰了。半年前老五要接我到黑鹰堡住一段,我准备把全家都带上。谁料想那个狐狸精竟然派人扣住我家小,说什么道上不太平,其实是怕我和老五联手对付她。”段金刚忙道:“大哥慎言,要传到老八耳朵里就不好了。”卞金龙忍了几忍,这兄弟之情始终难以割舍,不再开口。

彭元济岔开话题,与海青谈天说地,发觉海青熟读兵法史实,极有谋略,武学造诣极深,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金童已经下了逐客令,就算想办法留住也会被玲珑夫人母子视为眼中钉。海青问道:“我要到青云山庄拜会秦堂主,打听大哥下落,军师是否知晓秦堂主行踪?”彭元济答道:“秦堂主行踪谁也说不清楚,不过金汤约秦征到青云山庄,八成是秦堂主要回来。金汤向秦堂主的女儿玉莲求亲,秦堂主的姐姐义父都已经许可,就差秦堂主点头。”段金刚问:“依军师看,这门亲事能成么?”彭元济笑道:“秦堂主为人你们比我清楚,他决定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这门亲事九成要告吹。”卞金龙摇头道:“秦堂主对姐姐和义父的话一向言听计从,我看亲事能成。”彭元济道:“我们打个赌,这门亲事若成我把珍藏的极品贡酒拿出来请客。”卞金龙道:“就这么说,如果我输了就拿出兄弟们孝敬的百年佳酿请客。”段金刚笑道:“无论谁输我都陪着。”海青与三人畅饮一回,准备告辞,风龙又吃了一个够,晃着紫金锤哼着小曲,师徒两个步行离开聚风楼,直接取道出城。段金刚问彭元济:“军师有何高见?”彭元济叹道:“你我要准备退路了,这两师徒不久就会成为聚风堂最大的隐患,金童和玲珑夫人根本不是海青的对手。”段金刚吃惊道:“会有那么严重?”彭元济点头:“但愿我看错了,海青倒没什么野心,可是他那个徒弟有一股霸气,决不会埋没,如果坐上绿林盟主的宝座就会与聚风堂正面冲突,有海青相助,聚风堂根本抵挡不住。黑鹰堡可保无恙,其余的地盘就难说了。”段金刚问道:“秦堂主不管么?”彭元济道:“秦堂主能保聚风堂十年平安已经是仁至义尽,不会再帮助金童,何况海青与秦堂主也有交情,照秦堂主性情,如果聚风堂与海青发生冲突,铁定袖手旁观,金童走到今天怨不得旁人。”段金刚点头:“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旦事情有变就会离开,但愿这一回你看错了。”

海青师徒离开荆门,风龙问道:“师父,跟你喝酒的人都是你朋友么?”海青摇头:“成都给咱们银票的吕青是朋友,这里的人只能算故旧,将来就难说了。”风龙点头:“我明白了,不用给这些人留面子。师父,我们要到哪里去?我好像听你说要去见一个弹琴的人。”海青笑道:“是秦堂主,当今第一奇人。”风龙问道:“这个秦堂主比师父还厉害?”海青点头:“师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比得上,你可不要失礼。”风龙点头:“比师父还厉害,看来我要多磕几个头,让他教我本事。”海青叹道:“秦堂主的本事谁也学不来。”师徒两个说笑着赶路,也不分黑夜白昼,数日后赶到青云山庄,风龙吃惊道:“好大的院子,回头我的家一定更大。”海青道:“整个江湖都是秦堂主的天下,你能大到哪里去?”海青上前叫门,无人应答,风龙不耐烦,一拳竟然把大门砸开,海青斥道:“这是什么所在,不许放肆。”风龙笑道:“他家的门不结实,怪不得我。”话音未落,海青感觉到四面都有杀气,风龙觉出危险,双手紧握紫金锤,随时准备交手。海青修为极高,深知此时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惹来麻烦,朗声道:“在下海青,与秦堂主有旧,特来登门拜访,小徒失手砸开大门,没有恶意。”这时门里跑出一名妙龄少女,姿态轻盈,飘忽若仙,正是秦正阳的女儿玉莲。一眼认出海青,叫道:“我说谁这么大胆,打坏我家大门,原来是你,我爹交代过,让你在家里等他回来。”海青感觉到危机已经解除,心里叹一口气:这青云山庄真是深不可测,看似平静其实危机四伏,暗中不定有多少高手埋伏,一不留神就会惹来大祸。

风龙收起紫金锤问道:“师父,刚才是不是有危险?我感觉好像掉进陷阱一样。”海青点头:“你的感觉没错,你砸坏大门,险些惹来大祸。”玉莲问道:“你们说的我听不懂,刚才你在跟谁说话?”海青忙道:“没什么,徒弟不听话,砸坏了大门,我教训他几句。”玉莲笑道:“砸坏大门算什么,把门楼都拆了也无妨,进来吧。”风龙问道:“师父,这个丫头是不是妖精,我看了她头就发昏。”玉莲笑道:“你这个光头徒弟真有趣,我爹一定喜欢。”海青吩咐道:“龙儿,不许乱说。”风龙闭上嘴,跟在后面。玉莲领师徒两个来到客厅,有人送上茶,玉莲解释道:“我姑姑把人都叫去收拾后院的山场,所以门房没人,我爹从万蝶岛回来三天了,出门之前说是去接几位客人,好像有你结拜的大哥。”海青心中欢喜,风龙叫道:“师父,我渴了。”玉莲纳闷道:“口渴为何不喝茶?”海青笑道:“姑娘不知,我这个徒弟一向喝酒解渴。”玉莲点头:“这好办,厨房里的人在准备午饭,我让他们送一壶酒过来。”风龙道:“一壶不够,我要一坛。”玉莲一吐舌头:“你好大的肚皮。”片刻有人送来一坛酒,风龙三口两口喝完,点点头:“滋味不错,如果还有再给我来一坛。”玉莲大为诧异,吩咐人再去拿一坛出来,对海青道:“你这个徒弟是我见过最能喝酒的,我把娘叫出来看一看,省得说给她听又说我吹牛。”跑进内堂,片刻薛九娘走出来,海青施礼,薛九娘笑道:“玉莲说你的徒弟能喝两坛酒,还把大门砸坏了,我特意出来看看。”海青致歉道:“爱徒无状,夫人海涵。”薛九娘摇头:“这算得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风龙喜道:“这话我爱听,你家的酒真不错,就是没后劲,三坛也不算什么。”薛九娘道:“客人登门,自当尽兴,把我们窖藏的酒每样取一坛出来,看这娃娃能喝多少。”风龙大喜,跪地磕一个头道:“夫人,我不会说话,你要是男子,我一定跟你结拜兄弟。”薛九娘抿嘴笑道:“这个娃娃果然有趣。”

第五十章 弟兄聚首

风龙遍尝美酒,赞不绝口。薛九娘也惊于风龙的酒量,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两名青年,衣冠极为讲究,都佩短刀,正是秦征与金汤,秦征上前施礼,薛九娘略一点头。秦征被秦玉娥和玉柳宠坏,心里看不起薛九娘,但薛九娘武功造诣惊人,所以不敢失礼。金汤在玲珑夫人影响之下一心争权夺利,武功刀法徒具架势,在聚风堂所有人都让着他,他就以为自己刀法高明之极,眼高于顶。秦征问道:“我进来时看见大门坏了,谁这么大胆?”海青忙道:“是我徒弟莽撞,回头向秦堂主赔罪。”金汤登时就不爱听了,聚风堂只有一个堂主,海青管秦正阳叫堂主就是不承认金童的身份。于是斥责道:“在青云山庄撒野就是跟聚风堂过不去,马上滚出去,饶你一命。”秦征还加把火:“这里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你们两个根本没资格坐在这里。”海青把眼一瞪,喝道:“我是秦堂主的客人,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放肆。”风龙正喝得高兴,冷不丁冒出这样两个人吆五喝六,再也忍不住,跳起来伸手抓住两人的衣领扔出厅外。回头对海青道:“师父,要不是看在好酒的分上把这两个家伙骨头卸下来。”海青点头:“我们是客人,总要给主人留些颜面。”秦征和金汤稀里糊涂被扔出客厅,明白过来后,跳起身来,拔出佩刀冲到厅上,风龙问道:“师父,他们惹我,要不要摘掉他们脑袋?”海青吩咐道:“不许下重手,教训一下就行了。”薛九娘悠然自得,坐山观虎斗。风龙把紫金锤摘下来,咬牙道:“要不是师父不让,我把你们两个砸成肉泥。”金汤对自己的刀法很是自信,挥刀就剁,秦征也从侧面夹攻。风龙身法快如闪电,双手又抓住两人衣领丢出厅外,这一次加了力道,两人滚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薛九娘赞道:“好身手,将来不可限量。”秦征和金汤好不容易爬起来,大呼小叫,却无人答应。忽听有人鼓掌喝彩,声音清脆悦耳,正是玉莲。本来玉莲就在薛九娘身后,看到这两个人进来就躲到屏风后,见到两个人灰头土脸,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一对母女的作风显然深受秦正阳影响,颇为豪爽。

秦征刚要发作,一看是玉莲,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金汤连忙整理衣冠,自己找台阶道:“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玉莲笑道:“你们两个草包,连人家徒弟都打不过,还有脸称英雄。”薛九娘吩咐道:“你们到后院收拾一下。”两人悻悻奔后面去了。海青道:“小徒无礼,夫人见谅。”薛九娘摇头:“江湖人要没有这股傲气根本站不住脚,可笑金汤这样的脓包还妄想求亲,等正阳回来定会好好教训这两个混账东西。你们安心住下,一切有我。”海青致谢:“多谢夫人。”安顿师徒俩住下以后,薛九娘把事情源源本本告诉秦鸿雁,虽然过去十年,但秦鸿雁内功深厚,又得到秦正阳从三岛带回的灵果,精神更胜从前。听到风龙把金汤随手掷出厅外颇为诧异,问道:“金汤刀法不是聚风堂雷组之冠么?怎会如此不济?”薛九娘道:“据正阳讲,雷组实力连过去三成都没有,金汤夺冠乃是金童有意安排,真实本领极为有限。海青那个徒弟留了手,否则这两个人非死即伤。他那一对紫金锤实实在在,至少有三百多斤。”秦鸿雁点头:“就凭这样脓包早晚把聚风堂毁了,亏他还有脸提亲,待我去看看那一对师徒,好久没见过真正的英才了。”晚饭过后,秦鸿雁特意来看海青师徒,海青正在指点徒弟练习紫金锤,风龙精赤着上身,一对紫金锤耍开,金光耀眼,风雨不透。秦鸿雁是大行家,当然看出风龙非同凡响,喝一声采,海青吩咐徒弟收了紫金锤。秦鸿雁来到近前,海青施礼道:“十年前一别,老先生风骨依然。”秦鸿雁笑道:“看到你徒弟,老夫至少年轻好几岁,这样的后生亏你调教得来,比老夫年轻时强多了。”风龙叩头道:“你胡子这么长,一定是老爷爷,我给你磕头。”秦鸿雁拈须笑道:“娃娃,你那一对金锤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风龙答道:“我不懂实心空心,反正挺顺手的。”秦鸿雁上手一提,点头:“实实在在,一百八十斤,加上链子,三百六十八斤,好厉害的后生。”

海青把秦鸿雁让到屋里,秦鸿雁越看风龙越喜欢,问道:“娃娃,老夫听说你能喝酒,却不爱吃菜,是不是嫌这里的菜不好?”海青解释道:“老先生不知,我这徒弟爱吃肉,每顿都要吃几十斤,这里的菜都是素的,不对他胃口。”秦鸿雁笑道:“为何不早说,让孩子饿肚子,老夫给他预备,明日午时到我院中来。”风龙大喜。秦鸿雁果然吩咐人准备,架起火堆,烤上一只大猪,预备几只叫花鸡,数坛美酒。海青师徒午时赴约,风龙老远就闻到烤肉的香味,垂涎欲滴,秦鸿雁招呼道:“快来,这种吃法是老夫在草原学来的,年轻的时候这么吃还行,老了就差劲了。”风龙知道师父吃素,也不客气,上手撕下一条腿,开怀大嚼。看着风龙狼吞虎咽的样子,秦鸿雁极为开心,笑道:“娃娃,酒肉管够,还有叫花鸡,味道也不差。”原来老年人最爱看年轻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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