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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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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柱点头答应,坐在床边看向那节车厢。
    李易整理了一下心绪,较为轻松的来到了白板的面前。
    这节车厢人很少,白板所选的地方前后一个人也没有,见李易走了过来,极为礼貌的伸手叫李易坐下。
    李易见白板手下几个打手四散左右,显然是监视四周围的情况,看来平素训练有素。
    白板在李易面前放了一瓶水,道:“喝点东西吧,我要说的很多,我怕你口渴。”
    李易哪能就这么喝了,把瓶子向前一推,道:“不必了,我不渴,我很有耐心,你说一个小时我也能听的下去。”
    白板道:“没有那么久,我的故事臭而不长,只要忍一忍就好了,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起过我的事了。
    李老弟,你听我的口音,能听出来我是哪里人吗?”
    李易木然的摇摇头,其实完全能听出来是湖省人,可是李易根本不想和这块白板一问一答,于是只装作不知道。
    白板笑道:“没关系,我喜欢给人讲故事,反正现在时间充裕,索性就我来说,你来听。
    不过你那位朋友似乎情绪不太安稳,你安慰安慰他,要不然咱们之间的对话可能会不太愉快。”
    李易轻轻一笑,回过头来远远的向李国柱打了个ok的手势,告诉他不要的。
    李国柱点了点头,可是眼中的警惕性依然没变。
    白板点着了一支烟,最为普通的那种,看来这个人小心惯了,不但长的叫人记不住,一切都叫人记不住,可能这才是最安全的。
    李易伸手从白板的烟盒里随手抽了一支烟,自己点着了,吐了个烟圈,道:“说吧,我听着呢,如果故事不好听,我转身就走。”
    白板上下打量李易一番,似乎刚认识李易似的,又吸了一口烟,这才慢慢道来。
    “我没有名字,自打我记事起,我就在金三角,那里的人很给我父母面子。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父母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国籍,金三角的人叫我老爹金元,叫我老妈元宝,这名字有意思吧,呵呵。
    我猜测我老爸可能是越南人,我老妈可能是岛国人,不过他们都说汉语。
    金三角当时内讧很厉害,几大势力轮番争斗,都想坐头把交椅,我父母一向跑外线,对这些争斗也不感兴趣,再说他们也没有势力。
    后来有一次,他们不小心在海州中了圈套,被缉毒警抓了,枪决的时候,我还偷偷的去刑场旁边去看,那时我才8岁。
    枪我见的多了,杀人我也见的多了,可是从没见过杀自己亲人,你猜我当时怎么着?
    我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伤心,我连这俩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我难过什么?”
    李易眉头紧皱,胃里一阵阵的恶心,没想到眼前这人不但相貌平庸,就连血都是冷的,一点儿波澜都不起。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畜生!
    白板丝毫不因这些感到不安,续道:“你要知道,人就是一个过程,只有最基本的感官感受才是最真实,也是最重要的,这是人在世上的唯一目的。
    我说这话你可能不太爱听,其实我们所有人基本都是这么做的,所谓感情,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不过是一种无聊,一种装饰,一种虚伪罢了。
    吃、性、暴力,这才是快感的三大来源,其它的,都是虚的,都是人类为了骗自己而编出来的。”
    李易忽道:“你既然认为只有这些才是真实的,那为什么还要出来闯荡,还要在社会上活动,为什么不直接吸毒,那岂不是更有快感。”
    白板一笑,道:“其实你说的有些道理,吃美食的快感,**的快感,打打杀杀的快感,其实都是脑子里的化学变化,吸毒跟这些东西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吸毒之后成瘾,就相当于被控制了,那种感觉我不喜欢。我吃美食,我玩女人,我杀人,是我自由决定的,不是被迫的。”
    李易道:“我看没什么区别,你有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强迫症,也是一种变相的被迫。”
    白板微微点了点头,道:“也许吧,不过除了上帝,没人能挣脱这一条,我也只是尽量活的开心些,自由些。
    你永远也不会感受到,所谓为所欲为的快感,那是人快感的极限。
    好啦,不说这些哲学层面的东西了,咱们书归正传,再说说我的经历吧。
    当年我父母死后,我又跟人回到了金三角,那里的人对我倒一直不错,没有因为我父母的死就把我丢到一旁。
    金三角里当时很乱,主要有三个势力,我依附的就邹星平,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听过,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胡。”
    李易脸上虽然故作轻松,可是心里却阵阵发凉,胡是金三角绝对的大毒枭,听说是**残部一个师长的儿子,前些年胡的二儿子邹忠赞被政府抓了,似乎是去年刚刚枪决。
    万没想到这个白板居然是胡的手下!
    白板续道:“胡似乎跟我父亲当年的关系很好,对我很看重,也很信任,当然我也没叫他失望,我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跑熟了外线,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出过意外,后来一百公斤以下的生意,就都由我来做了。
    可是叶在风中不得静,世上怎有无风时,天下风水变幻,皇帝也是轮流来坐的。
    那一年泰国政府设计把胡抓了,虽然后来又被人救出来,可是没到中途就叫人给做了,他仇家太多,不知是谁干的。
    可是不管是谁,胡一死,金三角立刻大乱,其余的势力都想趁机得权。
    对了,我忘了说一点,权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快感的来源,他可以把食色和暴力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
    权力人人想得,罗开复,赵亚东,麻五,谁不想插一腿。当时缅甸政府觉得可以乘乱对付金三角,便着手筹划。
    可是没过一个月,新的秩序就又诞生了,麻五先下手为强,把罗开复烧死,又抓了赵亚东的两个女儿,终于坐上了头把金交椅。
    你知道烧死罗开复的人是谁吗?大佬自然是不会亲自出头的,可是派出去的人也不能太无能,我想你可能猜到了,那个人就是李义。
    当然不是你,你们同名嘛,名字这东西很有意思。
    我这几天问过李义,他知道你是谁,当初曾经打伤过他四个手下,后来叫条子把事情给平了,从此以后,不许你再进入黑帮城,我说的没错吧?
    你对于李义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不会太多,他是纯粹的华夏国人,说是在少林寺学过武,开始的时候在大陆这边混,虽然身手不错,可是没混出什么名堂来。
    后来因为心狠手辣,敢想敢干,经人介绍到了金三角。
    一开始他也在胡手底下,胡死了以后,麻五上位,把我和李义都收了过去,一主内一主外,也算得上是左膀右臂。
    不过不是我说别人坏话,李义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当然提着头向前冲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到。
    除此之外,这人还有个嗜好,哼哼,喜欢在露天的地方干那事儿。
    终于有一次,他把金三角另一伙势力肖正明的老婆在罂粟地里给睡了,叫肖正明抓奸在野,非要一把火烧死他。
    可是碍着麻五的面子,又没立刻把他处死,后来李义趁人不备,打伤看守自己逃了。
    我在金三角一直跑外线,回来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麻五跟肖正明说,要是他能找到李义,就随他怎么处置,你也知道,这种态度就是不理不问啦,其实也是对李义的一种包庇。
    李义逃亡在外,外面那么大,肖正明又能去哪里找他,他要是出动了大量的人手,家里就空了,麻五必定趁机对付他,女人和事业,哪个重要?肖正明又不是傻子,犯不上为了个李义就倾巢出动。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派出几个人来,慢慢的找,如果有机会就把李义做了,可是这种概率并不大,李义四下里流窜,大陆这么大的地方,他随便藏在哪都行,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去找。
    可是叫我非常不可理解的是,李义这家伙居然没有隐姓埋名,而且还没跑的太远,就在海州又当上了老大,以前叫李义,现在也叫李义,连条子最近都知道他和金三角有关系了。
    树大了可以招风,树不大的时候,这家伙居然自己乱晃,我听说他在这,就过来找他,建议他帮我跑外线,再把这门生意捡起来,可他犹豫半天也没下定决心。
    我问他怕不怕肖正明派人来杀他,他居然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是要和肖正明对着干了。
    不过也是,肖正明如果只派那么几个人来对付李义,李义也真不用怕,打打杀杀,有违天道,你说是不是?
    说了这么半天,你心里可能在想,这些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告诉你,大有关系。
    现在风声紧哪,我们这些人在条子那都有一号,弄不好一个不小心,就得翻船。
    不过在江湖上混,怕见风浪是做不成大事的,事业终究是要做下去的,有人的活动,有人的休养生息,就要有事可做。
    不过现在各个路口都封的死死的,川省贵省两条路已经是此路不通,我曾经在西省走了一批货,不过船翻人亡,折损了不少人手,还有一百多公斤美金,哼,这就叫正常消耗,也是一种成本。
    这么多条路都难于上青天,你总不能叫我往西,绕过藏省青省,再通甘省转动到内地去吧。
    我前不久在在越南遇到一些朋友,他们帮我开了一条绿色通道,你想想我下一步要借水路去哪里呀?”
    李易一扬眉毛,道:“你想从海州走?”
    白板重重的点点头,就像一个老师对一个回答问题正确的学生一样,道:“猜对,完全正确。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你也应该我要说什么了。
    我跟柳老板不熟,不过我知道他也是运货的,天下生意一家做,大家可以交个朋友嘛。
    柳老板的路子似乎很广,不过他的货一直是从新月亮那边来的,我看不如李兄弟回去,做个中间人,和柳老板谈谈,叫他走我们的货,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易也早就猜他有这个意思,道:“这事我看我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并不知道我们老板有这样的生意,你有这个意思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只是给他打工,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放心,今天,我只当是什么都没听到。”
    白板就知道李易必定会这么说,道:“李兄弟,柳老板是个不够灵活的人,其实我曾经派人侧面跟他露过这方面的口风,不过不知道是柳老板真的没听出来,还是故作不知,嘿嘿,我想,可能他和新月亮那边的关系还是要近一些的缘故吧。
    如果我们只是要在海州开场的话,那肯做散家的人还是有的,也未必非要经过柳芝士的手不可,只不过我们所中意的,是柳老板的那些下线。
    我的意图,并不是想在海州散水,毕竟风险大,我是想经海州这条路,把货送的远远的,在港台那边再放手,所以这条路子是很重要的。
    在海州做这行最早的,就应该是你这位老板了,他经营多年的路线和人马,在我看来,还是很安全可靠,这年月,你要知道,赚钱容易交人难哪。
    我多赚一笔少赚一笔都不差什么,不过事业的脚步是不能停止的,有了可靠的路线和人才是我们这行的根本,钱,不是问题。
    李兄弟刚去青春舞带不久,便被柳老板提升为保安队长,可想而知,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听说有个跑货的小姑娘,前不久栽在了条子的手里,这小姑娘和李兄弟的关系恐怕是更不一般吧。
    所以我建议李兄弟帮我动动嘴,你现在月薪不过一个数儿,可是如果进了这一行,那后面就不只是加一个零了。
    青春有限,要珍惜的,李兄弟,你回去告诉柳老板,叫他不用的新月亮那边的人,我们会替他打理的№外,如果跟我们合作,他的利益只能更大,谁不想赚钱呢,嗯,哈哈哈。
    有一句话说的好,只要屁股坐对了地方,脸上就有光了,所以说要看好自己的屁股。”
    李易虽然也见过大场面,不过对这种纯粹的黑道中的极品,还是有些心里发毛,他们可不跟你讲什么游戏规则。
    但是自己的理想可不是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来,旁门左道的东西李易并不如何排斥,可是绝不等于无原则的堕落。
    李易一笑,道:“看来你还是猜错了,我真的跟柳老板之间没什么深交,他提我当保安队长,我就好好给他干,我干活他给钱,就这些,其它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些内幕。
    我看,还是你们面对面的谈吧,我是不会参与其中的,另外月薪一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就算是我想赚钱,也会选一选其它的门路。
    我就是个学生,干不了大买卖,谢谢白板看的起我。要不然咱们就谈到这,以后有机会再聊。”
    李易起身要走,白板的两个手下过来阻拦,白板却一摆手,叫他们躲开,起身笑道:“好,爽快,我这人做事也爽快,目的明确,手段干脆,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
    李兄弟既然都已经表态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在外面办事一向是两个原则,一是小心,二是尝试。
    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我什么路径都要尝试一下,我知道李兄弟和柳老板可能关系密切,我就要来找李兄弟谈谈,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就当是交个朋友。
    不过现在既然此路不通,那我就另想办法,我绝不会为难朋友的,我也相信李兄弟不会将我的事透露出去,给不该知道的人听。”
    李易回头一笑,拍拍白板的肩,回去找李国柱。
    白板的一个手下凑到白板耳边道:“长官,用不用回去跟将军说,再派人查查柳芝士的底?”
    白板不理,看着李易的背影,嘴角带笑,道:“这人很有意思,好,我很喜欢他,看来年轻一代中,也有枭雄,是个人物。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手底下有一百多人了吧,好像已经在外面跑了十来批货了。如果李易生在金三角,说不定比我有能力。”
    ps:今天打车回家路上遇到个美女在挡车(各种漂亮身材各种好),司机果断减速。我想能稍一个这样的美女也蛮不错的。没想到那个禽兽说你下车,钱不要你的了。我……艹

165相似的两人
 第二卷 初入人世间 165相似的两人    
    165相似的两人
    白板的手下从来没听他夸过谁,都不觉得李易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长的高高大大的,身手不错罢了,都想不通为什么白板会这么看重他。1——
    那名手下又道:“长官,柳芝士那条路子怎么办,要不然,我看还用老办法,先搅浑他的水,叫新月亮主动放弃他,咱们再把他像丧家狗一样接过来安顿好,他也就不会跟咱们讨价还价了。”
    白板脸上的笑容不关系,也不回答这名手下的话,只是闭上眼睛扭着脖子,发出咯吧咯吧的声音,忽道:“对了,录马,你听没听说过一个词?叫……,逼宫。
    呵呵,你不是汉人,也没念过书,一定不知道这个词,这是一种……,带有忧郁美感和轻度兴奋的……”
    白板说到这忽的睁开眼睛,盯着火车的顶棚,轻轻的吐出四个字:“暴力艺术。”
    李国柱见李易一回来,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从容的上了床铺,躺下闭目休息,只是道:“阿国,以后小心些,或许麻烦会波及咱们,可不能吃了亏。”
    李国柱点头答应。
    李易小声道:“以后真的不要去黑帮城那边了,现在事情可能有些麻烦,我想这些人肯定没完没了,咱们先自保再说。”
    接着小声的把白板的相关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李国柱道:“原来是这样,那恐怕会秧及池鱼。”
    李易没听懂,问道:“什么鱼?你饿了?”
    李国柱道:“没有,我是说他们之间争斗可能会连累到咱们。”
    李易这才明白什么意思,叹了一口气,道:“要想不被秧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当鱼,可是无论你当什么,都有别的被秧及的可能。
    所以佛才说,要跳出轮回,就得四大皆空,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想,唉,难哪。”
    虽然可能会有厉害的对头来找自己的麻烦,但是李易现在正是斗志旺盛的时候,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他也能抗的住,而且还相当的兴奋。
    李易笑着翻了个身,至少知道自己在火车上是安全的,那么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是先睡个觉再说吧。
    李易沉沉睡去,李国柱在一旁却睡不着,见李易年纪轻轻,气魄却如此之大,遇事从容,不惊不慌,心里十分佩服。
    一日一夜再加一个半天的火车,等两人到了海州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八的下午两点了。
    两人下了火车直奔李国柱的家,李易没想就这么回青春舞带,在火车上太疲劳,得先歇一歇再说。
    海州这会天气只是微凉,两人把厚衣服都脱了,坐在出租车里被凉风一吹,李易自嘲的感叹生活真美好。
    出租车在火车站前转了个圈,直奔中央大街,再向南一折,便上了平川路。
    李易斜靠在车里,不住的摆弄着两把冥蝶,现人穿着单衫,袖子比较宽松,两把刀在掌臂间游移,便更加轻滑快捷。
    忽然出租车司机在观后镜里似乎发现李易面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兴冲冲的回头道:“老弟,你还认识我吗?”
    李易这半个学期没干别的,光坐出租车了,可是从来也没心思去记一个司机长什么样。
    李易叫这司机看前边的路,同时又从观后镜里仔细看了看,多多少少是有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那司机道:“我呀,你想不起来了,就是上次你用我的车和一个疯子打来着,那人用铁棍子,后来被警察抓了。”
    李易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倒霉司机!
    李易道:“我说有点眼熟嘛,这可太巧了啊。”
    司机道:“可不是嘛,上次我跟警察回去以后,还别说,政府出钱赔偿了我的损失,听说还是你在其中帮我说了不少好话,我还没谢谢你呢。
    那警察局长跟我说,那个疯子是个什么外省来的杀人狂魔,专门砸车、抢劫出租车司机,一直被你盯着。
    幸好你出手,要不然不知道还得有多少出租车司机被这王八蛋给害了呢。”
    李易知道这是王东磊故意说的,这种便宜事儿自然坦然接受,于是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这种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干我们这一行就怕话多,走漏风声。”
    司机道:“你放心,这个我明白,特殊身份,特殊身份嘛,嘿嘿。”说着特意向铁块一般的李国柱看了一眼。
    李易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和这司机聊聊天儿,问问海州近来有什么变化没有,司机却不知道别的什么新闻,只是一个劲的说哪在修路,哪又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
    聊了一阵,李易累了,便靠背上打算小睡一会儿,忽然听见嗖的一声,一辆豪华敞篷轿车从后面赶了上来,竟是一辆敞篷宾利。
    只见车后座坐着两人,其中一个年轻男子一看气质就是车主,上身穿一件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乳白色短袖衬衫,戴了一付茶色风镜。
    海州这会儿虽然不冷,可天气也有些凉,但是这个年轻男子却穿着短袖衬衫,显得极为闲适随意。
    这衬衫虽然看似普通,但是无论从品味还是从价格角度来说,都和这价值几百万的豪华车十分相称。
    这年轻人斜靠在座椅上,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脸对着另一侧,看不见他表情。
    李易一看那电话却生出一种熟悉感,原来这位有钱的主儿,居然也用了一只普通塑胶按键的老式手机,就是那种除了发短信和打电话,除了玩贪吃蛇,其它的什么都干不了的破手机。
    李易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没想到这位主儿也有同样的装逼嗜好,并且装的更加上档次,居然坐在敞篷宾利里用老式破诺基亚。
    这人打着打着电话,换了个姿势,李易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一见之下,不由得一愣,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原来这年轻人居然跟自己长的十分相像,除了年龄比自己大一些之外,乍一看,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
    李国柱这时也发现了,在李易和这年轻人的脸之间来回的打量几次,笑道:“队长,这人长的跟你可很像啊?就是眉毛稍微比你粗了些,肤色有点白,你看,他连笑的时候,嘴角牵动的方向都跟你一样。”
    李易嗯了几声不作答。
    再看这年轻人身旁坐着一个彪形大汉,直挺挺的坐着,和李国柱有一拼,连眼睛都不向旁边看一下。
    李易的车窗开着,就听这年轻人正对着手机道:“你说哪有?……,是吗?呵呵,我也是刚来,并不特别清楚,要不然也不能叫你去找啊。
    ……,跟那个没什么关系,海州我一共就来过两次,前两次我也没长呆。……,可不。啊,真的?长什么样,你说,我听着呢。
    ……,是吗?那可绝了,嗯,是驻唱的?青春什么?……,嗯,我还不了解你可得了,就你,光顾着看屁股和大腿了,我没冤枉你吧?”
    李易听到这心念一动,青春?什么青春?难不成是青春舞带?李易立刻示意司机调整车速,跟这个敞篷宾利平行着开。
    那宾利车也不是着急赶路,所以开的也不快,于是两辆车就大致不变的并行着。
    只听那年轻人续道:“……,那不行,那就没意思了,这么做跟流氓有什么分别?
    你是我不是啊,你可别拿我跟你比,到时候我跟她好好聊聊,……,唱歌的好啊,有激情,泡妞把妹也得上点档次,要有精神上的交流。
    ……,哈哈哈,我可跟你不一样。……,好吧,你去给我先踩踩盘子,我过两天再去,这两天我可能还要有些事情做。
    ……,咳,你还不了解我嘛,是我那老爹到海州啦,说是要办点什么事,你说我能不过来看看他吗?
    ……,可不是嘛。他其实也挺惨的,当初把事情折腾的挺大,最后也没个什么结果,还叫我姥姥给赶到大海边来了。
    没办法,娘家人不待见他,也只能由我两头跑,去安慰他一下了。
    ……,呵呵,我对这些事看的很淡。……,你呀?你不行啊,以你和教授那副德性,哪有什么真感情啊。
    你看,我说你你还不服,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个尖果儿你先帮我盯着吧,先别乱来,怎么我也得有点儿浪漫情调,难道还能硬上啊,这可有违我的做人原则。
    嗯,我快到了,我不大认识路,反正快到了,改天再见吧,我去找你。
    ……,这事我管不了,这都是老规矩了,你怎么还问?什么帮派什么势力都跟我没关系。
    ……,我可跟你说,嘴严点儿,除了咱们自己人,谁也不能告诉,我老爹来海州的事你也不能说,省得三天两头有人来烦他,出面解决这事,解决那事的。到时候他又该怪我了。
    行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还得玩贪吃蛇呢。……,电脑那玩意我哪会?整天对着电脑,还不如整天对着手机好。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扯这些了,你先干正事吧,我挂了。”
    这年人声音很柔和,说话不急不慢的,语气缓和,显得相当的从容。
    李易一直留意他的说话,对他所说的要把妹,要找的那女孩还是个唱歌的,还什么青春,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这年轻人打电话时一直没抽烟,结果烟灰留了老长一截,他挂了电话,看烟灰长了,便随手向车外一抛,哪知不偏不倚正抛在出租车司机怀里。
    那司机一直小心的调整车速,没留意这个,一下便被烟头烫着了,司机用手一拨拉,出租车吱的一声斜着冲了出去。
    这下正挡在宾利车右前方,宾利车司机没反应过来,急踩刹车,可是仍然来不及了,当的一声,宾利车的车头撞在了出租车的车尾上。
    两辆车一停,后面的车也都退。
    宾利车司机怒气冲冲的下了车,一脚踢在出租车车门上,伸手把司机从窗户里硬拉了出去。
    李易向李国柱一使眼色,李国柱推开车门,抢到宾利车司机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李国柱是特种兵出身,动作干净利落,那宾利车司机哪受的了这个,手一松,把出租车司机丢在地上,喝道:“你干什么!放开,不想活了吧你!哎哟,哎哟,轻点儿。”
    李易下了车把出租车司机挡在身后,抱着肩膀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
    那年轻人和他身边的壁也下了车,年轻人微笑着过来道:“怎么啦,怎么啦,都放开,都放开,有话好好说。”
    李易向李国柱点点头,李国柱这才把宾利车司机放开。
    哪知没等年轻人发话,他身旁那壁冲着李国柱就冲了上来,当面就是一拳。
    李国柱见他使的是军体拳,咦了一声,左手随手一格,右手直击对方面门。
    那壁闪身躲开,抬腿便是一脚,李国柱身子一侧,双拳连攻,击他小腹。
    那壁收腿不及,心一横,打算两败俱伤,也不顾小腹受击,双拳对着李国柱两太阳打来。
    李国柱收双臂向外一分,将他双拳格开,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向里一冲,正撞在这壁胸口。
    咚的一声,这壁向后退了两步,红着脸看向那年轻人。
    李易这时才看清,那年轻人下身穿着齐膝短裤,一双旅游鞋,正微带嘲讽的看向那壁,揶揄道:“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格斗高手,你不是能打吗,上去呀,要不然我叫我师父黄飞鸿啦。呵呵,你倒是上啊。”
    李易从来没见过种风格的,居然就这么半开玩笑的,如此随意的叫他的壁再打过,就好像天塌下来也跟他没关一样。
    那壁没琢磨出年轻人话里的意思,对着李国柱又冲来,这一下是全力的正面进攻,一点也不留手了,李国柱有心和这壮汉碰碰力气,也是同样的一招,双拳击出。
    四只拳头撞在一起,咚的一声巨响,李国柱身子一晃,那壁却一交坐倒。
    这时,马路上堵塞已经很严重了,很多司机都鸣笛示意这两辆车让路。
    交警赶了过来,制止了打斗,叫两个司机把车都开到路边。
    那宾利司机骂骂咧咧的道:“这帮小崽子,你们看着的,一会儿就找人干死你们几个,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年轻人一边玩贪吃蛇,一边道:“你少说两句吧,你现在技术越来越差了,还有脸骂人?”
    李易一直不动声色,跟在人群后面到了路边。
    那交警向双方都敬了个礼,问了问情况,出租车司机一看对方的车就知道车主不好惹,哭丧着脸道:“警察同志,这事不怪我呀,他们往我车里扔了个烟头,我被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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