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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足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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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稀饭,吃了点小菜,就不吃了。姚雨菲也不勉强,知道酒醉后,人一般没什么胃口。
  “雨菲,把裹脚布还我吧!我得回去了。”孟长苏无奈的向姚雨菲开口道。
  “没法给你了……”姚雨菲耸耸肩轻松地说道。
  “什么?”孟长苏紧张的追问。裹脚布对于他来说就等于是他的双脚,没有裹脚布,他的双脚一步也无法行走。
  “全是血,我扔了。”姚雨菲故着轻松地说。
  “扔了??你知不知道,没有裹脚布,我就等于失去双脚啊?”孟长苏脸都白了,急切说。
  “有这么严重?”姚雨菲有些疑惑道。
  “唉……”孟长苏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会儿语带乞求地道:“你帮我找回来,好吗?没有它,我真的走不了。”
  姚雨菲看他都用乞求一般的语气了,心有不忍:“好,我会找回来。但你脚伤得重,现在肯定不能走。不然伤得更重,你放心,我这小楼,没我允许是不会有人来的。你先把伤养好些再回去,张妈那,我会亲自去告之的。”
  “……嗯,别告诉她我脚伤的原因。不然她又要念叼了。”孟长苏想想,若回去,张妈肯定会念叼个没完的,张妈是真正关心他的。
  “我会告诉她,我们一起出游几天,让她不必担心。”姚雨菲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你的脚该擦药了。”撒了小几后,姚雨菲拿来药箱。
  “我自己来。”孟长苏,阻止了姚雨菲掀被子的手。
  “还是我来,这药用法特殊。”姚雨菲坚持着把被子掀开,露出孟长苏一双赤 lou 的小脚,孟长苏惯性的小脚立刻就想藏起来,被姚雨菲一下抓住了小腿,不让他动,孟长苏脸色很迥迫,一双小脚上面白色的药起壳了。
  “我要用药水把这些起壳的药洗掉,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姚雨菲好似一个大夫一般平静的说道。
  孟长苏只是把脸偏向一边,不说话。姚雨菲看了他一眼,心说:“他定是觉得很尴尬,他把脚看得跟私密部位一样,也是,任谁那隐蔽部位被异性看到还摸到,都肯定很尴尬别扭的。”
  姚雨菲先用一种药水把起的壳软化然后再洗掉,当药水接触到伤处时,一串火辣辣的痛使得孟长苏抽了一口凉气,还好他忍耐力强,没把脚抽回去。洗完药壳之后,姚雨菲用酒与药膏合了一下,又晾了一会,才重新给孟长苏抹在脚伤处,瞬时清凉的感觉从脚上传到孟长苏大脑,让他感觉到脚舒服多了。上完药后,姚雨菲并没有给他包扎,而是就这么赤着。
  “这种药是外用,不能包扎,使伤口干燥愈快,否则会晤着伤口。所以,这几天,不能沾水。”姚雨菲如同一个大夫交代病人的口吻对他说。
  “要多久我能下地?”孟长苏有种预感他的悲惨日子要来临了。
  “再有三天的样子”姚雨菲思考了一会后回答。
  傍晚,姚雨菲去了孟长苏家里跟张妈说了,她跟孟长苏要出游几天,把张妈乐得合不拢嘴了。
  夜晚,月色很好,姚雨菲到前院拿了饭菜到小楼去与孟长苏一起用餐,没有带酒。丫环奇怪她怎么带饭到小楼去吃,以前都是跟他们一起在前院吃的,但是姚雨菲的小楼却是他们从来都不能去的。
  姚雨菲打开窗户,两人一边赏月一边吃饭。孟长苏心情似乎还没平复过来,仍是闷闷不乐的。姚雨菲唉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吧?有些事说出来会舒服些,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而且还起不了什么作用。”
  孟长苏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那就说最让你现在难受的哪一点。”姚雨菲直接进入正题。
  “那天万老爷说我,无非是个……是个任人……任人qi在身下xian肉求存的jian人罢了,还装什么清高!”孟长苏说得很吃力。
  “至于这样气吗,又不是他骂你,你就是了。”姚雨菲觉得这人也太小题大作了。
  “不!我是。”孟长苏非常悲痛的答道。
  “你说什么?”姚雨菲惊讶张大嘴吧!姚想不到孟长苏会这么回答。
  “我是,我是一个被人rouning的angzang之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孟长苏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似在回想极度痛苦的回忆。
  姚雨菲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直接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听我的故事吗?”沉静了好久后,孟长苏看着姚雨菲问道。
  姚雨菲下意识地就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的回忆之初入戏班

  ……
  在一个即将下雪的冬天,我又冻又饿昏倒在一家院墙的小门前,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帐顶,房间,我睡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暖暖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醒了……师父,小乞丐醒了。”突然身边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跑出去叫道。
  我很奇怪的看了看这个房间,不是很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小乞丐,说不定以后得叫师弟,懂不?”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到我摸了摸我,看没发烧了,然后给我喝了碗粥,我一下就有力气了,精神也好了,房间里东瞧瞧西看看,又看看他们,然后问:“什么师弟?你是师父?”他看了我笑了笑说了句:“长得粉面桃花,以后就学旦角吧!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两岁半了,我叫孟长苏。”我立刻回答,隐约记得经常有人这样问,我都这样答的。
  “你爹娘呢?”他继续问道。
  “爹娘?娘,娘……哇……娘……”我突然很想一个女人,但我记不得她长什么样了,但很想她,想得我一下哭了起来。
  “好好好,不哭不哭,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们去找你娘。”他哄着我。
  “娘……娘……”我除了知道自己叫孟长苏,两岁半,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个人在街上很久了,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也许半年。
  几天后,他决定收下我,并给了我一名师父。师父是一个比他年轻很多的人,总是白白的,师父开始教我基本功,还经常夸我有天赋。不知不觉快过了一年,我们戏班也搬了好几个地方了。我渐渐的也懂事了,我知道了我快四岁了,救我的人是戏班班主,唱武生,我师父唱旦角,跟班主两个是戏班的台柱,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小陆,跟班主学武生,以后会跟我对戏,戏班里有一个厨娘,叫福婶,有点胖,但很喜欢我,看见我就笑呵呵的,经常给我吃东西,还有八个小孩学戏的,有旦角也有小生,也有丑角,还有六个师父,十几个配乐的。
  班主每次看我练工时都用很高兴的眼神看我,就像他收到重金请戏时看到金子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缠足

  最近我师父开始教我练走段,师父脚好小,跟我的脚差不多大,走得也好小步,不过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穿一双很高的鞋,他说那是踩跷,那是一门很难的功夫,要走得如小脚女人一般那是非常难的,所以我得下苦功夫。我每天很用心的练习。可我总发现我练跷以后班主看我的时候眼神有点怪怪的,直到有一天,班里来了一个老婆婆。
  这天班主把我从练功房里叫出来,一个老婆婆看到我就问班主:“就是这娃娃?长得倒真是粉嫩玉润的。”
  “小孟,这是李奶奶。有了她,你以后不用练踩跷了。”班主笑得很温柔的跟我说。
  “为什么?”我很奇怪的问。看了看李奶奶,又看了看班主。
  “因为啊,我要给你缠一双真正的小脚。”李奶奶也笑着跟我说。
  “只有一双真正的小脚,才能完全演义完美的旦角,到时候你肯定能成为一代名伶。”班主似乎已经看到那天似的笑得很开心。
  “哦!”我似懂非懂。李奶奶一步三摇的向我走过来,我看到她也有一双小脚,但是比师父的跷要大些。
  班主把我和李奶奶带到了一个房间对我说:“这房间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不用跟那帮小子挤一起了。”
  “谢谢班主。”我心里想到不用被他们挤下床,就很开心了。
  “开始吧!”班主对李奶奶说了句就走了。
  “小孟,是吧?缠脚呢!有一点点痛,你要忍忍哦!”李奶奶温柔地对我说。
  “哦”我点头道。以为会有一点点痛,我得忍忍。
  然后李奶奶搬了一个盆放在我一张凳子前,凳子旁边的小踏上还放了两卷看起来很硬的布,一张擦脚布,她让我坐在凳子上,我坐了上去,她把一桶早早放在那里的热水到进盆里,我看到热气腾腾的,水应该很烫,然后她脱去我的鞋袜,把我的左脚放在手中柔了柔,每根脚趾的根部也都细细的柔柔捏捏,又捏了捏我的脚后跟,再一手捉住脚跟一手捏着脚掌把脚向下弯了弯,我平常练功很努力,脚一下弯得很深,她把我的脚放下,又一样的捏右脚,完后,她看着我的脚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不错,是个难得的好脚秧,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裹一双好脚出来的。不然就辱没了你的牺牲了。”
  然后她把我的两只脚往盆里放,瞬时我就被水热得要把脚抽回来,但好似她知道我会有如此反应似的,早早捏住我的双腿,把我的双脚死死的压在热水里。
  “烫……”我叫道,用力抽自己的脚,但被她压得死死的,抽不出来。吓得我一下就哭了起来。
  “一会就好了,忍忍就好了”李奶奶温柔的笑着安慰我道。我止了声,就一直问她好了没有,好了没有,她被我问烦了就直接不理我了,仍死死按着我的腿,直到我觉得水不那么热了,能忍受了,她却把我的一只脚从水中拿了出来。用擦脚布把我脚迅速擦干,然后把我除大母趾外的四个脚趾一起捏着揉了揉再一下往脚掌压下去捏紧,我感觉有一点点痛,但不强烈,她之前说有过点痛,所以我倒也没啥反应,她迅速来过一卷布,布头压在我脚背上顺着我的几个小趾绕下脚掌再绕回脚背用力一拉,立刻脚下一紧,我的脚便一点缝隙不留,然后顺势往脚后跟一兜回来压住布头,再顺着几个小趾绕下脚掌回到脚背再往脚跟兜回来非快的重复缠绕十来圈,布很僵硬,褶皱都没有,好似放入浆糊里浆过再晒干一样,她非常迅速,只见双手上下翻飞就把我的一只脚缠好,然后用早就备好的针线劳劳缝上;再迅速找起我的别一只脚如法炮制,很快我的双脚就被包得好似个大包子似的,我渐渐觉得双脚发烫,但她刚缠完便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起来:“来,起来走走。”
  “啊……”我刚一站起来就感觉到被缠向脚掌的脚趾疼痛,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来,起来走走,走几下就不痛了”李奶奶便又把我拉起来硬拉着我走,根本不给我坐下去的机会,拉着我就往前走,我忍着痛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慢慢的走,脚被缠得紧紧的,越来越发烫,可李奶奶非逼着我走,我即害怕又委屈,又知道没人会来救我,我含着泪在房内一圈一圈的走着,她完全无视我的泪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奶奶才走,我坐到床上休息,这时脚变得又胀痛又发烫,很难受,我便去解开,可是裹脚布被她缝得死死的,我根本解不开,我看房内有没有剪子,只看见房间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个衣柜,一个梳妆桌,一面铜镜,甚至连茶壳茶杯都没有,我想到梳妆桌里可能会有剪子,于是忍着痛慢慢走到窗前的梳妆桌前坐下,拉开抽屉找剪子,可我打开一看,心都凉了,抽屉里空空如也,于是我又慢慢走回床边爬上床,心想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可在床上躺着翻来复去被胀痛发热的双脚弄得无法入眠,只得揉捏着舒服些,我突然想去找师父救我,我下了床穿上我的鞋慢慢走去找我师父,可才走出房门脚就疼得不想走了,每踩一下就疼一下,我想着一定要找师父,便也慢慢到了练功房,我已满身是汗,不知是累的还是痛的了,在练功房我看到师父的身影便大喊一起“师父”就已经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师父看到我有些吃惊,其他的练功的小孩们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练功,师父走过来问道:“怎么哭了?”帮我把泪擦掉。
  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把鞋脱掉口头说:“脚好痛,师父帮我解开,我不要绑着,不要绑脚。”我把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哭了出了,泪大颗大颗的掉。
  “唉……”师父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帮我轻轻的揉了揉脚。
  我看师父没帮我解开,我哭得更大声了,于是,其他的在练功的孩子们一个个都跑过来奇怪地看着我。
  “好了,小孟乖,不哭,脚疼几天就没事了。”师父一边帮我揉着脚一边安慰道。
  “我不要绑着,我要解开,我要解开。”我哭得更凶了。
  “我不能帮你解开,你这双脚缠好了,就是我将来的希望啊!”师父看着我的脚对我说道。
  我不懂师父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哭,希望我的哭声能让师父帮我解开。
  可是,不管我怎么哭,师父都没有帮我解开的意思。其他孩子们一个个都奇怪的看着我的脚,交头结耳的议论着。
  “都回去练功去,谁再围在这,今晚不许吃饭。”班主吼着从一边走了过来,向我问道:“你跑来这哭什么?”
  “他来找我帮他把脚解掉……”师父对班主说。
  “小孟,我告诉你,你要学会忍痛,等你缠成了小脚,以后才能完美的成为花旦,享誉大江南江,把我们戏班发扬光大,懂吗?”班主蹲下来认真的对我说。其实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我被他认真的表情吓得止住了哭声,小声的抽泣着。
  我知道师父是不会帮我了,班主要缠我的脚,其他人都怕班主,我一下似乎知道了被遗弃的觉得,眼泪如决堤一般狂涌而出。
  师父把我抱回了房间,然后关门走了,只留我一个人揉着脚在房内默默流泪,我似乎一下懂了很多东西。后来不知是哭累了还怎么着竟睡着了,师父送来晚饭,我也没吃,只是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李奶奶又来了,我知道她是来给我缠脚的,我不哭也不闹,一切由着她。她给我解开裹脚布,我看到我的脚被裹得有些泛白,几个被缠向脚掌的脚趾还有些惯性的向脚掌微屈,我活动了一下脚趾,感觉舒服多了,但我知道那舒服只是短暂的,李奶奶把我的脚重新泡入很烫的热水里,洗洗揉揉捏捏,无非都是些把大母趾外的四个脚趾往脚心推,往脚掌压,洗完脚后,还是跟昨天一样的被紧紧缠起来,今天,我已经不哭了,因为我知道了过程是怎样的,并不害怕了,也知道哭也没用,没人会帮我。缠完之后,李奶奶仍拉着我在房内走了半个时辰,就走了。我就坐在床上揉着胀痛的脚发呆……
  李奶奶每天都会来给我缠脚,我往后的每天都会默默的任由她缠上,但几天后我感觉脚的胀疼与发热减轻了很多,也许是麻木了吧!李奶奶说那是试缠,看来我已经适应了缠足的束缚,她还让我多走走,活动活动筋血。
作者有话要说:  

  ☆、裹尖

  
  七天后李奶奶在给我缠足的时候,在我的脚趾上洒了些白色的粉沫,说是明矾,能缩敛肌肉,让皮肤保持干燥的药,然后给我缠上,这次比前几天要紧一些,但我似乎如她所说,脚已经习惯了束缚了,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忍受。这天缠完后,照列在房内走了半个时辰,然后休息了一会,班主来让我到院子里,给了我一把扫把,让我每天打扫卫生,我现在不能练功,总不能白养着我。于是,我每天都要打扫一大院子的落叶,脚走得太多了,我能感觉到非常胀痛,但没人会帮我,我只能忍着,否则我就只能去当叫化子了。
  当天晚上,我脚又胀痛得我几乎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李奶奶来了。
  “小孟,早啊。”李奶奶跟我打了召呼。
  “李奶奶早。”我也随口应道。
  “呀!脚肿了,这么快就开始肿了啊!很迅速嘛!”李奶奶解开我的裹脚布,看到脚肿了,自言自语道。
  “昨天扫了一天地,当然肿了。”我立刻说道。
  “嗯,扫地也是好的,多走动走动,缠得还快些。”李奶奶似乎很赞同这方法。
  奶给我洗净我的脚后,洒上明巩就熟练的把我的几个脚趾更用力的往脚掌缠得紧些,我已经开始习惯了这促束缚,但她缠得这么紧我还是很痛,已经是用脚趾背着地了,不管多习惯都还是痛的。
  就这样,每天,她都会缠得更紧一些,而我天天都需要扫地,大约二十多天后,也就是我缠足一个月后,我的脚已经不肿了。
  她这次解开我的裹脚布,我惨白的脚明显比缠之前小了一号,而我的脚除母趾的四个脚趾已经被缠得向脚掌弯屈了,不缠,脚趾都已经碰到脚掌了,一缠上去,整个脚趾背都垫在脚常下面了。她洗完后对我说:“小孟,你的试缠结束了,今天我要帮你裹尖了。”
  “什么是裹尖?”我疑惑的问道。
  “裹尖就是把你这四个脚趾完全缠都脚底下去,会比之前痛,所以你要忍住了。”她指着我那已经弯向脚掌的四个脚趾。
  “嗯”我点点头回答她。
  她把我第二趾最先用力的往下压去,手劲第一次用这么大,我疼得一哆嗦,她立刻用布紧紧的缠着,然后再用力的把我的第五趾往脚心压下去,紧紧缠住,我的第二趾,第三趾就被自然的带得向下弯去,她这才把我的第二趾,第三趾尽最大程度往脚心扭屈并排摆着被狠狠缠住,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狠缠着,痛得我眼前犯花,浑身冷汗,这下她缠好后竟一层一层的缝得紧紧的,直痛得我脚抽搐,她同样的缠了我另一只脚,我这下才明白,之前的试缠根本就算不得痛了。缠完了,她扶我起来走:“来,现在走走,不多走走,脚会坏掉的,以后就不能走了,痛得要忍着,知道吗?”
  “脚会坏掉?”我已经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她这么一说,又害怕起来了。
  “来,走走看。”她拉我起来,我一下子感觉脚钻心的疼,就只想坐回去。但被她拉着不让坐,硬拖着我走,我那每一步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八个脚趾所承受我整个身体的压力,每一下踩上去,就尤如踩在针尖上一般,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奶奶,太痛了,能不能松点?”我痛得受不住,只得求她。
  “这怎么行?这缠足最忌讳的就是松缠,这样只会缠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莲船来,记住了,你将来是要红遍大江南并的名角,怎能乱来?要是缠得不好,指不定班主得把你赶出去要饭。”于是,我被她拉着强行在房内走着,才走了几圈下来,我就已经浑身是汗了,这快入冬的天气,我却感觉不到冷了,因为我只有一个感觉了,那就是痛觉。照样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李奶奶走了。我疲惫至极的躺在床上休息。
  下午我仍然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着,只是明显的比之前更慢了,班主说过,无论如何,一天不打扫院子干净,一天不准吃饭,我就天天顶着四岁的小身体,踩着八个被强行压在脚底的脚趾,洒着冷汗,流着热泪拿着扫把在初冬的院子里扫着不断掉落的枯枝落叶,有时候我就看着落叶发呆,总感觉我就像它们一样,只能看着自己被残忍地伤害而无可奈何,也许最后我也会像它们一样是痛死去,然后埋进土里。
  我的脚到晚上就肿起来了,我能感觉到那种肿胀的疼痛。
  第二天,李奶奶把我的脚更用力的缠向脚心,同时还把我那仅剩的大母趾往外掰,把我的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脚趾逐一往脚跟方向推去,也不管我痛得死去活来,当解开裹脚布时我都趁着空当去活动几下我那几个已经弯曲的脚趾,却发现活动起来也变得越来越迟钝了。
  几天后,我在院子里扫落叶,在下一个台阶的时候听到:“啪啪……”几声传来,顿时从左脚传来一阵钻心之痛,我一下就要摔下台阶去,本能的用右脚跳下台阶去稳住身形,同时又传来“啪啪……”几声,顿时右脚也传来一阵钻心之痛,我立时摔倒在地,一阵头晕袭来,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怎样了?”师父的声音传来,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心疼。我心中一暖,还以为师父他不要我了呢!但我不想睁开眼睛。
  “很好,八根脚趾从根部全部脱臼了,擦些药,等消了肿骨头也就定形好了,这是裹脚必经的一个过程。”李奶奶平淡的回答道。
  “唉……”师父叹了口气,摸了一下我的脸,走了出去。
  李奶奶在我的脚上涂抹些什么,凉凉的,但还是痛得我一抽一抽的。我瞪大眼睛。“这么快醒了?”李奶奶看我醒来,问道。
  “嗯。”我坐了起来,看到我的脚已经被解开裹脚布,但我的脚肿得跟个大镘头似是,而且我只能看到我每只脚上的一个大母趾了,其他四个脚趾只能看到根部,而且肿得亮光光的。
  “醒来了,就又得受苦了,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不多昏一会呢?”李奶奶略带伤感的对我说道。
  我不是很明白,但我很快就明白了。
  李奶奶给我的脚涂完药后,抓起我的一只脚,就把我脱臼的脚趾一根根往脚心推去,扭屈到最大程度,使之屈无可屈为止,而且把第五趾最大程度的往后挪,给前面的几个脚趾留空间,让几个脚趾并排摆成了一条斜线,怕将来脚趾长好了没空间,长到一堆。把我那本来已经脱臼的脚趾再被这一使力扭屈,使我伤上加伤,痛得惨叫一声“啊……”就又昏了过去,但很快又被另一只脚给痛醒了,又很快被痛昏过去,再痛醒过来,李奶奶拿起裹脚布把我的脚狠狠的缠起来,比任何时候都用力,缠得都紧。
  我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李奶奶轻声对我说:“小孟,忍着些,痛过几天就不痛了啊!我明天再来看你” 。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心里只希望她明天不要来了。
  但事情永远不会如我意,第二天,李奶奶还是来了。
  她照样解开我的裹脚布,给我洗了脚,上药,然后继续开始我的魔鬼之行,她还是继续把我那已经完全脱臼的脚趾们继续往脚心扭,同时也把几乎贴在脚心的脚趾一一往后挪,再死死的缠上,照样把我痛得半死,缠完脚还给我穿上了一双尖头鞋,很硬,李奶奶对我说:“这双鞋穿上是给你脚定型的,晚上睡觉也不能脱,知道吗?”。我蒙蒙的点了点头。这几天班主没让我去扫地,事实上,我连床都下不去,也几乎没吃东西,不是不给我吃,而是我根本就吃不下。
  每天李奶奶都重复同样的动作,我也重复痛得半死,大约七八天后,我的脚消肿了,但是,我每只脚的四个脚趾却已经完全趴在脚心了,无论我如何用力也动不了分毫了,趾甲也脱落了,四个脚趾在脚心形成的那条斜线也被李奶奶逐渐往脚心推成了一条直线了,也不是很痛了,基本能下床了走动了,只是每一步都是踩在我折回脚掌的四个脚趾上。又开始了我的工作,每天打扫院子,只不过我现在穿是只双尖头鞋,小谢他们看到我穿的鞋,很奇怪围着我看,被班主骂开了,他们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以为我是不听话才被班主罚,把脚都罚断了,还变成了尖尖的。
  李奶奶还是每天都给我把压在脚心的脚趾往后推,把第二趾压在往脚中间偏的大母趾关节下,第三趾挨着排在第二趾后面脚掌处,第四趾挨着排在第三趾后面的脚掌心里,第五趾又挨着排第四趾后面排在脚心里,但李奶奶似乎还不满意,还要把脚趾们继续往脚心内侧推与一个个往脚跟处挪。
  此时我以为我的魔难终于结束了,却没想到,又一个魔难开始,就是;因为我的几个脚趾虽已贴在脚心,但并未贴得紧密,行走时不光把脚趾背磨得起泡磨破,而且,与脚掌未贴紧的地方长起了鸡眼,于是李奶奶只能帮我把鸡眼用针挑掉,挑鸡眼时,痛得我直抽搐,痛苦难当。
  直到年关将至,每只脚的四个脚趾已经完完全全的烫贴在脚底了,就第二、三、四、五趾并排成一条竖线,第五趾挪到脚心最凹处,脚指甲全没了,都已经由圆被踩成扁的了,尤如一个个的小肉团,我摸着我的脚趾,所有的根部关节都是软软的肉,脱臼的骨头已经被扯得离原关节很远了,就那样静静的贴在脚底,无论我用多大的力,也无法使它们再动分毫了,如同死了一般,此时,我心底有一种很悲哀的感觉,我知道我的脚趾再也直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裹瘦

  
  除夕夜,班主我们一起在戏园里吃着大火锅,很热闹,大家都很开心,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些开心的,大家一起吃好的,又不用干活,师父给我夹了很多肉,对我特别好。
  “来,小孟,多吃点,你这几个月来,都瘦了一大圈了。多补补。”师父给我夹了一大碗的肉。
  “来,小孟,这个鸡腿是福婶特地给你藏的。”饭后,福婶悄悄塞给我一只鸡腿。
  “谢谢福婶!”我开心的接过来,几下啃了,难得吃到鸡腿,我怕被别人抢去了,先吃了才保险。
  福婶看着我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小孟,你在这啊!快,我们去放鞭炮。”小谢扯着我就飞快往外跑,生怕别人放完了似的。我被他扯得跑起来,马上我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我意识到我居然不会跑了,小谢过来拉我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去,我一会来。”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小谢一溜烟跑了,我试着再跑一下,结果发现,我根本跑不起来,因为我的脚掌撑不起来了,我想起我的脚趾全压在脚掌脚心上了,我已经没有脚掌了,我只能快步的走。
  我看到他们在很开心的放很大的鞭炮,一点火马上跑开,我没敢去点,一个是我有点怕,还有就是我跑不开,但是看他们玩得那么开心,我也很开心,过年还是很好的。
  晚上,班主给我们所有小孩子都发了压岁钱,我们抱着红包,开开心心的去睡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们给班主拜早年,班主又给我们吃了很多糖果,还给我们放了假,小谢他们跑出去玩,但他们不让我去,说我没他们跑得快,我就跟福婶在院里,福婶给我讲故事。
  正月初四这天,李奶奶又来给我缠脚了。
  “李奶奶,这不是缠好了吗?怎么还要缠?”我疑惑地问她。
  “傻孩子,你这才是裹尖,现在才要开始裹瘦呢!以后还有裹弯,只有裹弯结束了才是裹完了。还有得苦呢!”李奶奶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
  “还会很痛吗?”我心里有些害怕。
  “会,等裹瘦了就痛得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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