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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系统(快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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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仪宫,他的腿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姬宁本来是兴高采烈的想要过来看姚浅的,但是身后跟了个皇叔,他顿时又变成了畏畏缩缩的小鹌鹑,见到姚浅,弱弱的行礼问安:“孩儿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姚浅看了一眼姬行咎,脸色有些不好,只是火气不能对孩子发,她摸摸姬宁的头,“陛下有功课吗?”
    姬宁的脑袋低下来,点了点,本来功课他已经完成了,但是皇叔又让太傅给他布置了很多功课,以他的速度,写到夜里也写不完,他想哭,但是皇叔又在后面看着,只能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期望母后能看明白。
    姚浅却怀了心事,摸摸姬宁的脑袋,柔声道:“母后和皇叔有话要说,宁儿先去侧殿做功课可好?”
    “都,都听母后的……” 姬宁小声的说道。
    “乖。”姚浅笑了笑,让冬夏带姬宁去侧殿做功课,殿中顿时一空,只剩下她和姬行咎。
    只看姬行咎的外表,和色中饿鬼半点也不般配,他生了副极为温柔俊美的相貌,眉眼气质甚至十分像江嬴,但是姚浅知道那是错觉,这人第一次见面眼睛就黏在她身上下不来,第二次见面当着一地宫人的面就企图非礼她,实在是令人发指。
    “皇叔,有什么话今天就都说清楚吧,我爹的事情,我先向你道歉。”半晌无言,姚浅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姬行咎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姚浅的脸庞,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并不是一个急色的人,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会仅仅只见了两面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他最向往的明明是两情相悦的感情,但是却差点逼迫了一个弱女子。
    姬行咎道:“姚大人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该道歉的人是我。”
    姚浅顿了顿,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那日初见皇嫂,行咎只觉脑海一片空白,皇嫂风仪行咎平生仅见,冒犯皇嫂。”姬行咎沉声道:“御花园再会,行咎按捺不住内心爱慕,故此失态。”
    姚浅被这赤果果的表白震惊了,她呆了好半天才道:“你,我是你皇嫂,你怎么……”
    这话也是能随随便便出口的?要不是姬行咎大权在握而她又只是个名义上的太后,他们两个人得被浸猪笼吧?
    姬行咎深深的看着姚浅的眼睛,他的眸子清澈温柔,眼里的方寸世界全然只剩下她。
    “行咎从来没有爱慕过女子,皇嫂是行咎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大约也会是最后一个。”他靠近一些,柔声说道:“辈分算什么?只要皇嫂愿意,行咎必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迎皇嫂进门。”
    他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撩人得紧,一双眼睛也怎么看怎么熟悉,姚浅起了些疑心,想了想,道:“你为何会爱慕于我?”
    姬行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见了这女子一面就丢了魂,见了两面就丢了心,心神都在她手里捏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让他魂牵梦萦。
    姬行咎喃喃道:“旁的我不知,我只知想和皇嫂共白头。”
    姚浅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的看了看姬行咎,发觉他不止声音像江嬴,眼神也像,气质……好吧,她一直觉得的那股衣冠禽兽的气息单看上去,也是和江嬴很像的。
    姚浅不知道姬行咎到底是不是江嬴,见姬行咎只顾看着她发呆,她眉头皱了皱,道:“就算不提辈分之事,我同你也是初相识,你要我如此草率的定下终身么?”
    姬行咎连忙道:“行咎并不是这个意思!”
    姚浅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该让我多考虑一些日子,……而且,我并没有一定要答应你的意思。”
    如果姬行咎真的是江嬴转世,自然千好万好,她不是视名声如性命的古代女子,只要姬行咎能弹压得住宗室群臣,她就是嫁给他也没什么,但是如果他不是,她不会答应他。
    听得出姚浅松口的意思,姬行咎几乎是欣喜若狂,他柔声道:“是行咎太过心急了,皇……姚姑娘。”
    姚浅道:“女边姚,深浅的浅,姚浅。”
    姬行咎脑子里灵光一闪而逝,脱口而出道:“姚儿!”
    姚浅古怪的看他一眼,实在不怪她怀疑,御朝和之前的几个朝代不同,之前的朝代称呼人姓在前,她是单名,唤的就是姚儿,按照御朝人的习惯来看,亲近些的称呼应该是浅儿,姬行咎却叫的不假思索。
    只是这些并不能证明什么,还是要长久的观察,天色也晚了,姚浅没有多留姬行咎,如果证明了他真的是江嬴,日后留的时间还长着。
    送走了姬行咎,姚浅转到侧殿去看姬宁,这会儿天都黑下来了,他也该回宫去睡了,没想到一进侧殿,里面灯火通明,小小的姬宁立在书桌前,一手写字,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腕,眉心里都是汗,显然还在做功课。
    姚浅皱了皱眉,她和姬行咎谈话至少也有大半个时辰,姬宁才五岁,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功课?
    她上前,见姬宁的左手边已经放了一叠宣纸,每张纸上都有百十来个写好的字,而他手底下压着的,起码还有五十来张。
    “谁给你布置的功课?” 姚浅按住姬宁的手腕,果然,他的手指已经被笔磨得通红,小小的手握在手掌心里,滚烫。
    姬宁小声而委屈的说道:“太傅……”
    姚浅深吸一口气,对姬宁道:“别写了,明日我随你去见太傅,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想让你把手写废了!”
    姬宁瑟缩了一下,偷偷看了看姚浅的脸色,果断瞒下了皇叔指使太傅干这事的事实,总觉得说了之后……他会很惨啊。
    
    第78章 摄政王
    
    太皇太后最近很犯愁,她原本以为儿子终于开窍了,喜不自禁的挑了好几个美人送到王府,又去寻了几家的相熟的夫人,打听京中的贵女,然而没等她乐上一阵,她派去的嬷嬷愁眉苦脸的回来了,带着一溜被退回的美人。
    儿子说了,他不要别的女人。
    太皇太后的心都要碎了,握着帕子干嚎就是不掉眼泪,跟她多年的太监咬牙道:“主子您看,咱们王爷已经快要整三十了,这辈子难得喜欢个人,您要是就这么棒打鸳鸯的,太后那里还是小事,您就不怕王爷伤了心,再不肯娶妻生子?”
    话很直,也只有亲近的人肯这么劝了,太皇太后止住了干嚎,捏着帕子,期期艾艾的说道:“但,但是姚氏毕竟是他嫂子……这不是让皇家颜面扫地吗?”
    “主子您想啊,是颜面重要还是小皇孙重要?”太监哄道,“您想想,白嫩嫩的小王爷,就这么向着您招手呐!”
    太皇太后想象了一下,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就这么窝在她怀里,她低下头看一眼就笑一声,看一眼就笑一声,笑着笑着笑醒了。
    怀里没有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空荡荡的有点凉,太皇太后咬牙道:“这事容易,找个机会让姚氏诈死,就说姚家有两个姑娘,再嫁进王府也就罢了。”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谁敢跟她儿子较真?敢闹到她这里,她一个嘴巴子把这些拦着她抱孙子的狗东西掀回老家!
    亲近的嬷嬷压低声音道:“主子,老奴瞧着太后娘娘不像是对王爷有心思的。”
    太皇太后何曾不明白这个理?她年轻时是老家有名的美人,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可那些秀才公子少爷的她一个也看不上,反倒挑了高祖皇帝那么个丑兮兮的穷猎户,她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人一定要因为那些权势富贵相貌才识就爱上一个人,缘分才是最重要的。
    太皇太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做,行咎他要是做不来强取豪夺的事情,我这个做娘的哪怕遭人怨呢,也定然要帮他一把的。”
    太监干咳一声,自家王爷,他做不来强取豪夺的事情吗?显然,太皇太后也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事情,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微妙。
    姬行咎又做梦了,梦里他远远的看着皇嫂,不,是姚儿,他远远的看着她一件一件的穿着嫁衣,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这个梦他已经做过了许多次,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梦里的姚儿穿过两次嫁衣,一次凤冠霞帔,一次……
    午夜惊醒。
    姬行咎按了按太阳穴,有些迷茫。
    刚醒没多久,外间急报,说是青州地动,消息在路上已经四天,当地官员不敢擅自安排,不得不来打搅他。
    披衣下床,姬行咎把梦里的事情忘在脑后,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
    青州临近京城,发生地动不是小事,姬行咎结结实实的忙碌了好几日,原本他以为对他姚浅的热情会随着忙碌慢慢变淡,但是他错了,越是忙碌越是思念,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每日里理智清醒的处理公务,身体却在叫嚣着渴望,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痛苦到愉悦。
    相比而言,姬宁这个皇帝清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连姚浅都感觉到了,宫中上下的气氛都很紧张,只有姬宁一如往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姬宁其实并没有一定要当皇帝的野心,他只是个小孩子,对于皇权的概念就是一把冰冷的龙椅,一地跪着的老头,他说什么都不管用,他想做什么都有人拦,这个皇帝当的还不如他几个没开蒙的弟弟快活。姚浅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并没有开导他的意思,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他能够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不是一辈子困在皇位上,到死都不得展颜。
    “母后,太傅说从明日起我就要开始学左传了……”姬宁小声的说道,言语间很有几分不舍,“可是我的诗经还没学完啊。”
    姚浅看他一笔一划的写字,脑袋上两个小啾啾一抖一抖的,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道:“诗经只是开蒙用的,你如今大概的字都认识了,自然就不用再学。”
    姬宁低下头,“哦”了一声,有些委屈道:“太傅也是这么说的。”
    “左传我都翻过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姬宁小声的说道:“我喜欢诗经,但是太傅说那是玩物丧志的东西。”
    似乎是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找不到人诉说,姬宁抱住姚浅,委委屈屈的磨蹭了一会儿,才小声的道:“我不是不懂事,只是每日里看着皇叔来去,他说什么我都不懂,但是我知道的,皇叔做皇帝比我做皇帝要适合得多……我学那些东西,根本没什么用。”
    姚浅惊讶了一下,这个鹌鹑似的孩子,原来心里是这么通透的吗?
    她摸摸姬宁的头,不想用那些虚话来安慰他,柔声道:“如果宁儿不当皇帝的话,想做什么呢?”
    姬宁茫然的摇摇头,他不知道,他从生下来就在宫中,即使是最苦的时候,也没人会问他一句,想要做什么,因为就算是皇子,他们的命运也不是由自己来定的,好一些的混个亲王做,差的就一辈子顶着皇子的名头,无论混的是好是坏,似乎一辈子都离不开京城这个名利场。
    姚浅看出了他的迷茫,笑了笑,说道:“宁儿最起码要有个目标呀。”
    “目标?”姬宁低低的念了一声,仍是摇摇头,他不聪明,但也不是很笨,知道自己如果当不成皇帝就是个死,他的身份微妙,皇叔不会留他,所有人的神情里都这样写。
    姚浅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这孩子乖巧的让人心疼,也通透的让人难过。
    两人却未想到,这话转过天就传到了姬行咎的耳朵里。彼时青州事毕,姬行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想要到凤仪宫刷刷好感,没想到探子传来这么一份消息。
    姬行咎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其实他对姬宁真的没有太多的恶意,他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但是整个皇室除了他再没人能担起这份重担,他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社稷,总不能把皇权交给外人,他想的也明白,知道自己点头做了这个皇帝,就必然要做到死为止,他不想把自己绑在龙椅上,索性随了太宗的意让姬宁登基,他替他把持几年,等到姬宁能撑起来了,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也许听起来有些好笑,但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他若是贪恋皇权,当年皇兄压根就不可能从他手里抢走皇位,更别提还让姬宁坐上龙椅,没人理解他,都觉得他在下一盘大棋,姬行咎早已经习惯了,但是姚浅的话让他陡然一震。
    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是不是代表她是相信他的?哪怕她觉得他不会放弃皇位,但是她同样也觉得他不会杀害姬宁是不是?
    姬行咎的心里暖暖的,他越发想见到姚浅了,甚至连第二天都等不及,傍晚临近,他入了宫。
    不过短短十来天没见,姬行咎看上去已经大变样了,原本修长结实的身材变得空荡荡的,瘦的吓人,两个眼窝陷进去,头发毛糙,姚浅抬眼见了,那股熟悉感更深。
    江嬴是个难得的明君,他每次忙碌完总是这样,心疼也没法子,他忙起来即使是姚浅也劝不住,后来他还懂躲出去,不让姚浅看到他消瘦的模样。
    “姚儿……” 姬行咎上前一步就想靠近,忽然想起她还没有答应他,脚步生生的停住了,隔着一段距离,贪婪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一看到姚浅,他的眼里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姚浅的色彩和其他人总是不一样的,她是五彩缤纷的,和她出现在一起的人落进姬行咎的眼睛里,全都是灰色的,他看着她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么一个鲜活的人。
    姚浅被看得发毛,她想了想,说道:“我听宁儿说,青州的事情忙完了?”
    “嗯,地动的影响不算大,重中之重是安置灾民,每次下拨赈灾款总要经过层层盘剥,这次青州路近,我特意派了两个互相不对付的年轻官员作为钦差……”
    仿佛本能一般,姬行咎细细的为姚浅解释起来,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有些尴尬道:“我忘了,你大概不喜欢听这些。”
    姚浅用帕子捂住唇,把逼到眼眶的泪意死死的按回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你这个法子真好,但是不对付归不对付,要是两人见财起意,联合起来,和当地官员一同贪腐又如何算?”
    姬行咎见她能听懂,眼睛亮了亮,笑道:“我派的那正使是丞相嫡子,副使是宗室世子,若是这样的身份都要去贪那些赈灾款项,这朝堂就没救了,我索性也不当什么亲王了。”
    ……
    “正使派永王世子去,副使就昭远侯罢,若是这两人都要去贪那赈灾款,我这朝堂得烂到什么地步?我索性不当这皇帝了,陪你游山玩水去。”
    耳边,那低沉撩人的嗓音仿佛在微微的笑。
    
    第79章 摄政王
    
    姬行咎走了,姚浅捏着手里的帕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姬行咎的一举一动都太像江嬴,但是正因为那份相似,她反而有些不敢认了,不仅仅是怕认错了人,更是近乡情怯。
    美好来得太突然,她总是最悲观的那个,姚浅并不觉得系统会那么好心,在给了她不必攻略的特权之后,还把她喜欢的人也带到这个世界来。
    姚浅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件事情抛到一边,顺其自然的过,她要做的事情只是给姬宁一个正确的童年引导,以及让姬行咎坐上皇位,也许任务完成之后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考虑的再多也没用。
    姬宁最近过得很不开心,他喜欢的诗经被太傅收回,每日里不仅要临摹书帖,还要去学干燥无味的左传,其实他压根听不懂,也不想去理解。比起整日里坐在书桌前听课,他更向往那些皇弟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虽然也上课,但是闲余时间可以在御花园里捉蚂蚱,打水仗,大声追逐嬉闹,只有他,从白天到晚上没有一刻闲暇,每天唯一的期盼竟然成了去凤仪宫请安的那半个时辰。
    姬宁是有母亲的,但是身份很低,死得也早,他对母亲这个词汇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被太后摸着脑袋,低声哄孩子似的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就理解了这个词汇的意思,他是母后的孩子,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他只觉得心都温暖起来了。
    “太傅布置的功课还多么?”姚浅见姬宁立在书桌前发呆,以为他又在苦恼,想了想,说道。
    姬宁反应过来,笑了笑,圆圆的包子脸上月牙弯弯,“回母后的话,自从您让冬夏姐姐给太傅带了话之后,太傅再也不敢布置很多的功课啦!”
    姚浅笑了,她如今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却像是积年的老人一般捏着帕子微微的笑着,并没有太多违和,看上去反而有种独特的端庄美丽,越发符合姬宁脑海中对母亲的幻想。
    他微微低头,掩饰住自己的心虚,其实冬夏姐姐那里劝得住那个可恶的老头儿,还差点被老头儿派人赶出去,还是皇叔见是母后的身边人,问了情况,警告的太傅,不过鉴于那天原本就是皇叔的错,姬宁觉得这话还是不要和母后提了……他一点也不喜欢皇叔看母后的眼神。
    转眼就是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凉,姚浅原本以为姬行咎会等不下去,毕竟他看上去可不是个耐心的人,没想到他真的保持住了风度,从不主动提起让姚浅接受他的事情,而是一步一步的来,慢慢的接近她,时间久了,姚浅对他也不是太戒备了,偶尔她也愿意给他一点笑模样。
    因为有国丧,原本该隆重举办的姬宁的生辰宴只得取消,作为弥补,宫里简单的办了一场宴会,邀请群臣参加。
    太皇太后一开始并没有指望姚浅,毕竟她年纪轻,进宫也没有多久,各种事务都不熟悉,先帝是个颇为多情的人,也就造成了后宫里的妃子极多,但是位分高的几乎没有,把宫宴这样的大事交给她们更不行,只能自己强撑着来,姚浅看不过眼,跟在太皇太后身后,没过多久就摸清了御宫里的基本运转,太皇太后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就上去帮一把,好在她现在是太后不是皇后,辈分压着,谁也不敢轻视她。
    了解了姚浅的能力,太皇太后索性偷了懒,把事情都交给她去办,原本她就不是多能干的人,以前还有人分担,但是这些年太宗没有立后,压根没人使唤,多年下来习惯了,第一次看着别人去做自己闲着,太皇太后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当然,如果那真是她亲媳妇儿就好了。
    这次的宫宴除了给姬宁做生辰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北方异族中的一支归降,姬宁要代表御朝表示对异族的接纳,封赏他们。
    异族人看不惯御朝软绵绵的舞蹈,这是使节亲自提出的,歌舞方面就要斟酌,太皇太后提点了姚浅几句,姚浅却觉得不妥,那异族是来归降的,朝廷反倒去逢迎他们,这是谁家的道理?提了几回,太皇太后点了头,让姚浅按自己的意思去办。
    姚浅想了想,不光没有按照异族的意思,反而多加了几个御朝传统的歌舞,考虑到朝中大臣大多来自南方,歌舞也偏南方的温婉秀丽。
    九转朝凤舞过后,屏风后乐声一变,低低的温婉的江南小调响起,一列舞女转着优美的步伐入场。
    姚浅坐在姬宁的旁边,小小的孩子戴着沉重的帝冕,偏偏还要端着帝王的风仪,头低一点都不成,姚浅有些心疼,剥了虾子喂到姬宁嘴边。
    “不必这样紧张,只是场宴会罢了。”姚浅轻声说道:“你越紧张,别人越瞧你笑话。”
    这话还是当初江嬴对她说的,被他这样一年一年的说下来,她从一开始的手脚不知道朝哪里放,到慵懒的窝在江嬴怀里等他投喂,时间花的着实不短。
    姬宁咽了虾仁,干巴巴的说道:“皇,皇叔让我端起皇家气度。”
    姚浅扑哧一声乐了,点点他的鼻头,“去瞧你皇叔在干什么?”
    姬宁紧张至极,飞快的瞄了一眼姬行咎的座位,飞快的收回视线,然后又不可置信的转回去。
    只见灯火迷离间,亲王袍服的皇叔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懒懒的搭在桌上,他没用杯子,就那么嘴对嘴的喝着酒壶里面的酒,间或朝这边瞟一眼,发觉他和母后都在看他,顿时坐正,放下酒壶,一转眼就从不修边幅的酒鬼变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
    姬宁:“……母后,皇叔他是骗我的?他明明那么严厉的跟我说,不要丢了皇家气度!” 说到后面,圆圆的包子脸上都带了几分委屈。
    姚浅拍拍他的头,低声笑了:“皇家气度……有人腰缠万贯貌若潘安,但若我事先告诉你,那是个乞丐,不管如何,你再去看那人,都看不出半分气度来。但要是有一人打扮的和乞丐一般,我事先告诉你,那是个皇亲国戚,那么不管他行为多畏缩,你总是能从这人身上看出几分气度来的。”
    姬宁努力的歪头想了想,还是没明白,不过不妨碍他低头吃菜了。
    连着几场歌舞过后,眼看都快到献宝的时间了,事先向御朝朝廷要求的异族歌舞还没影子,坐在不远处的几个异族使节脸色开始不好起来,尤其以中间的那个大胡子异族王子为最。
    这支异族并不是单独的部落,而是从北方游牧部落最大的族群,羌族里分离出来的,首领原本是羌族的二王子,因为和大王子争夺首领之位失败被放逐出来,带着他的五百名亲信羌兵南下来投靠御朝,如果不是姬行咎存着分化异族的心思,想要利用这支羌兵,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来参加宫宴的,姚浅也是问清楚了情况,才决定不理会使节的无礼要求。
    异族使节的脸色众人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理会的心思,明明是来归降的,TMD做出一副大爷的样子给谁看?
    异族王子倒也能忍,连喝了好几坛子酒,一直熬到献宝的时辰。
    朝臣们自然不敢送什么珍宝给姬宁,臣子的俸禄摆在那里,最多有门生的冰敬炭敬,送稀世的珍宝只能说明自己是个贪官,只得从机巧上花心思,皇亲国戚们倒不用在意这么多,怎么奢华怎么来,见惯了珍宝如姚浅,都被这大手笔震了震,思考着这些人的立场。
    到了异族这里,原本脸色一直发青的异族王子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容,隐隐带着些傲气,他起身对着姬宁和姚浅行了一礼,然后将身子转向了姬行咎。
    来的时候他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御朝的朝廷里管事的人并不是那个孱弱的小皇帝,而是小皇帝年富力强的叔叔,那才是御朝实际的掌权者。
    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异族王子单手按胸表示敬意,用蹩脚的官话慢慢的说道:“尊贵的陛下,听闻今天是陛下的寿辰,我们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您喜欢。”
    他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十几个羌兵抬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走近,只是还没靠近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
    异族王子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他脸色青了青,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请不要误会,我的人并没有恶意。”
    姬行咎看他一眼,慢慢的道:“把那箱子抬上来,你的人可以走了。”
    禁卫军制住羌兵,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前,把那个古怪的箱子抬起来,拎到异族王子的身后不远处,因为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禁卫军的动作显然比羌人粗鲁得多,箱子落地的时候,众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声女子的痛呼。
    精心准备的开场就这么被破坏了,异族王子咬牙,自己上前掀开了箱子。
    姚浅眯着眼睛看去,只见箱子一打开,许许多多的红色花瓣从里面飞溅出来,一双纤柔玉手从箱子里缓缓上扬,一节香肩露出半边,不多时,一个红衣的少女从箱子里抬起头,漫天的花瓣里,那妖娆艳丽的充满异域风情的面庞美得惑人。
    
    第80章 摄政王
    
    姚浅眨了眨眼睛,有些接受不过来这个设定,如果可以,她挺想捏着系统的脖子问问它,为什么所有的异族献宝都是献美人,尤其是在皇位上坐的是个正在过五岁生日的小孩的时候。
    老套是老套,不过也仅仅是姚浅觉得老套而已,朝臣们都被震惊了,虽然一开始听到里面的动静众人心里都有些猜想,但是没想到真的是送美人!还是这样美貌的女子!
    已是深秋,姚浅已经穿上了夹衣,那红衣的少女却是一身层层叠叠的怪异服饰,只遮盖了该遮盖的地方,雪白的肩膀,手臂,大腿,看得人心慌意乱,被少女那双诱惑的眸子瞥过的人,即使是最古板的大臣也不由得露出些许不自在,红到耳根。
    异族王子见状,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他把目光转向姬行咎,笑道:“这是拉乌尔,尊贵的楼兰公主,也是我的表妹,这次我南下,她一定要跟着来,她为各位大人精心准备了一段舞蹈。”
    虽然来前他们已经打听到这位尊贵的王爷心里爱慕他的嫂嫂,但是拉乌尔的美貌可是举国公认的,这次说服她和他一起来到大御可花了他不少工夫,顿了顿,异族王子道:“为了体现我们这次来投诚的诚意,拉乌尔愿意在大御招选一位驸马。”
    他话说的轻飘飘,但是好几家勋贵里,跟着长辈来的公子哥们眼睛都亮了亮,这样的绝色可不多见,难得的是身份还不低,就是娶回来也不会招了长辈的反感。
    拉乌尔微微一笑,雪白的脸庞上飞起一段绯红,勾魂摄魄,她轻巧的从箱子里跳出来,手腕上一段红绸衬托得她越发肌肤胜雪。
    “拉乌尔见过各位大人。”她开口,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说的官话也比异族王子要正宗多了。
    姬宁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姐姐,心里升起了几分好感,好奇的问:“你要跳舞吗?”
    拉乌尔微笑,却不答话,火辣辣的视线越过姬宁,投向他身边不远处的姬行咎,令人失望的是,那位尊贵俊美的大人并没有像她设想的那样痴迷的看向她,反而撑着头,入了迷一般的盯着那个并不如何美貌的女人看。
    拉乌尔对自己的魅力自信极了,她相信只要是看过她一眼的男人都会深深的爱上她,那位大人之所以不看她,只是没有注意到罢了,她面上笑意越发妩媚,行了一个贵族的礼节,旋身起舞。
    红绸翻飞,带起原本落在地上的花瓣,花瓣纷纷间,绝色的异域佳人翩翩起舞,红衣红绸红花,汇成一曲倾国色。
    宁国侯的二公子看直了眼睛,连手里的酒盏倾倒在自家大哥的鞋面上都不知道,宁国侯世子也是一副呆愣的表情,李国公的长孙忍不住接了拉乌尔飞来的一朵红花,转眼就被弟弟抢走,一向惧内的西宁侯眼睛都不会转了,被西宁侯夫人一巴掌拍在脑后,颜面尽失却还是忍不住偷眼去瞧。
    美人倾国,不过如此。
    姬宁却鼓着脸,偏过头,姚浅看他气鼓鼓的,忍不住笑道:“今日是你生辰,怎么还气上了?”
    “他们说是送给我的礼物,可是那个姐姐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
    姬宁委屈极了,他知道自己身份微妙,但是连区区一支来投诚的异族也这样看轻他,未免太过分了。
    姚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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