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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txt·莫 穿越随我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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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多四年,不过这之前我的才艺学校也不会白放着,否则会被别人占了先机。我会说服王老师来打理,您也不能闲着,无论您的字还是武艺,一般人可都是比不上的,您得兼任教师。”林芳说的很肯定。

    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人做,便会有人跟风。林芳的书画班,在此时的这个小县城是唯一存在,可是,只要别人看到了办学习班的好处,肯定很快就会有人模仿,要是她不趁着人家还没反应过来,办个一般人办不起的才艺学校,那可真会成了被饿死的师傅。

    “好,没问题。”林贵成答得豪爽,四年时间他可以做很多事。

    老和尚说过,齐彪比林芳来此世晚一些,也流落在了不同的地方,至于晚了多长时间,齐彪去了哪里,老和尚没说,他让林贵成自己去找,等他找到了,老和尚自然会教他下一步该怎样做。

    “成叔,建好才艺学校,还有剩余资金吗?”

    “应是没有了,就等着用你的聪慧,钱生钱。”

 第二五〇章 经历

    大年三十那晚林芳梦中的情景,却是真的。

    异世,投胎沟内,韦忠齐家。

    韦忠齐要见谭一的主子,谭一却未答应韦忠齐的请求,而是拿出一个小巧金属盒,笑对韦忠齐道:“我家主子尚在病中,不方便见客,此物乃是我家主子身份象征,见此物如见我家主子,韦老爷暂且将就一下,待我家主子病好,在下必会禀告主子知晓。”

    谭一拿出针盒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因齐彪手里不管是哪一部分势力,都遵守一点,见此针盒如见主子,谭一拿出针盒,就是想看韦忠齐的反应,若是韦忠齐也是自家主子的人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

    看见针盒,韦忠齐立时跪下,对着针盒叩首,口中道:“见过二爷。”他的家人也跟着一起跪下。

    谭一心里松了一口气,这韦忠齐虽不直接隶属自家主子,对自家几人却也有利。能认得这个针盒,又唤齐彪二爷的,只有齐彪舅舅家的人。

    待韦忠齐一家人起来,谭一道:“韦老爷,我等在此已困了数月,每日里吃些野物度日,韦老爷家里当真一点粮食也无?长日里吃野物,我等也还罢了,可两位主子却是已病倒,若再无粮食可吃,怕是不好。”

    “有有有,有粮食。”韦忠齐忙不迭的答应,然后吩咐大儿子:“守投,赶紧和你娘去将粮食刨出来。”

    韦守投跟贺氏应声便要出门,刘妈开口:“谭一,另外派人帮着这位少爷去刨粮食,我想跟这位夫人说说话。”

    谭一点头,问齐五:“兄弟,你几位辛苦一趟?”

    齐五抱拳:“谭一大哥,往后你就是我们几个的头儿,你吩咐就是。”说完,跟齐六一起。随着仍抱着弟弟的韦守投出了院门。

    吩咐完儿子,韦忠齐又向谭一揖道:“将军,您唤我老韦就行,我韦家世代都是齐家奴仆,只是下人而已。当不得老爷这个称呼。”

    谭一也不客气。点头问道:“你家粮食为何不放于家中?”

    韦忠齐解释:“禀将军,您也看见了,我家里养了不少牲畜。全是由雅儿伺弄,哦,是李小姐。李小姐对牲畜未加约束,全是散养,平日里干活没时间喂养时,牲畜便自行找食吃。我等此段时间不在,为防牲畜饿极进屋糟蹋了粮食,走时便将所有粮食埋于地下。”

    刘妈搀扶着李音薇,贺氏跟随在后。三人进了东侧屋那三间卧室,卧室内的东西虽然偶尔也会被林芳借用,不过屋内的布置基本没动。

    进了屋子,李音薇反过来要扶着刘妈坐,只可惜她双手无力,最后还是被刘妈摁的坐下。然后又拉着贺氏坐下。谭三很有眼色的送来一壶水和几个杯子,给三人倒好水后便退了出去。

    韦忠齐说他自己一家是下人的话,刘妈听得清楚,这会儿便改了口:“一路辛苦,韦家的喝点水。还烦请韦家的给我老婆子说说,我家五表小姐为何会在此地。”

    能嫁给守护迷阵的人,都是经过主子精心挑选的,贺氏虽然此时心情落差很大,却也能做到不露声色,回答刘妈的问题时面色平静。

    据贺氏讲,李音薇是水灾那年被韦忠齐捡回来的。

    那时的韦忠齐还没有接手投胎沟,只是已被主子认定为接班人。一次出外办差,经过乱葬岗,被死人堆里的一个声音吸引,好奇之下便扒开乱堆着的尸体,捞出一个小女孩,哼声就是从小女孩嘴里发出来的,这个小女孩就是李音薇。

    当时的李音薇满脸是血,手脚全断,眼见着是活不了了,可就这样将一个尚未咽气的孩子丢下,韦忠齐又实在不忍心,最后还是将李音薇背了回来。

    由于李音薇伤势太重,救治李音薇的时候,韦家人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并未抱太大希望。谁知李音薇的求生望很强,不管是将打碎的骨头归位,还是缝合伤口,都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可李音薇小小年纪硬是挨了下来。

    “唉——打碎的骨头是基本复了位,可受伤的筋却无法完全恢复,雅儿,哦,李小姐的双手使不上力气。李小姐醒后便一直不讲话,问她何事全以摇头答之,因不知她姓名,我家公公,也就是这个投胎沟的上任守护者,便给她起名雅儿,让我夫妻收她为义女。”

    说到这里,贺氏深深看了一眼李音薇,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这些人晚点来,或是根本就没出现,李音薇便会成为她的儿媳,这孩子虽然残疾,却是非常聪慧,自家儿子娶了她,一点也不亏,唉,谁知这孩子竟然是李将军侄女,那可真就是高不可攀了。

    贺氏接着讲,原本韦家人打算就这样养着李音薇,可谁知李音薇脾气非常犟,非要帮忙干农活,手用不上劲,就用嘴,韦家人见无论哄还是劝,全都无用,后来便出外买些鸡仔回来,哄她养鸡,而喂鸡用的所有食料,韦家人全都提前准备好,李音薇只是将食料喂给鸡就行,费不了多大劲。

    一日,韦家人回来,不见了李音薇,也不见了那群鸡,韦家人急得在壕沟到处找,最后在一处崖下找到了李音薇,她正在费力地往山崖矮处的小洞里塞茅草,贺氏问她在干什么,她比划着,意思是给鸡搭下蛋的窝,并要韦家人帮她在不同的地方给鸡搭窝,甚至是树上,还有悬崖较高处。

    韦家人买鸡本就是为哄李音薇,虽李音薇所提要求不合常理,韦家人依旧随了她的意,谁知这几年下来,不止原先买的那群鸡,就是后来鸡生蛋蛋生鸡,越来越大的鸡群,都如野鸡般,能上树,会卧崖,不仅忙时不用喂食,生蛋期也延长,有时到了冬天还能收到鸡蛋。

    韦家的鸡和鸡蛋,在集市上卖得很快,价钱也比其他家要高。

    原本这个壕沟只是荒凉一片,除了韦家人维持生计的粮食作物,便是杂树杂草,李音薇比划着要求韦家人种了各种树木,还有药材,而后,李音薇又养了猪、牛、羊,还有马,这些牲畜也全部放养。李音薇又教韦家人种植其他农作物,还有冬日种植蔬菜,韦家收入大增。

    “冬日种植蔬菜的大棚,在此次不得不全家外出之前拆掉了。当家的讲,林镇是皇上钦定的冬日种植蔬菜地,若我家的大棚被人发现,极有可能被治罪。我家原是住在小茅屋里,生活也只是能保证温饱而已,李小姐来之后,才有钱盖了这座院落,此次外出前,又卖了一部分牲畜,便只剩现在这些。”

    贺氏讲述期间,李音薇一直保持沉默,未有任何表示,好似贺氏所讲,与她无关。

    贺氏讲完,刘妈笑道:“呵呵,韦家的,真是对不住,由于没有粮食,你家那些鸡,已被我几个吃了些,待我几个出去,我家主子定会赔偿。”

    虽说都是下人,可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该讲的客气话,刘妈一句也不会省。

    贺氏摇头:“刘妈讲得这是哪里话,唉,只是李小姐性子冷淡,在我家呆了几年,极少见她有情绪波动,今日竟会在刘妈跟前痛哭,着实另人惊讶。”

    在已经知道李音薇的身份后,在李家的姻亲下人面前,贺氏还要评论李音薇,这便不符合规矩了,刘妈的语气也不如先前热络:“我家五表小姐打小性子就清淡。”

    贺氏本还要借机打探李音薇的过去,见刘妈态度已转,便也暂时熄了心思。

    此时谭三在门外问道:“刘妈,粮食已背回,可要给六小姐做些吃食?”

    刘妈答道:“我来看看,连五表小姐和齐少爷的一块做了。”

    然后拍拍李音薇的手背:“五表小姐,你且歇息片刻,我这就给你做点吃食来。”

    触及李音薇手背上的伤疤,刘妈内心怜惜,却也再未讲什么,嘴上说着要贺氏帮忙,拉起贺氏往外走。贺氏回头看一眼李音薇,李音薇也看向她,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

    刘妈和贺氏聊天期间,谭三已经简单做了一行人的饭食,出了东侧屋,刘妈便让贺氏去吃饭,林芳的吃食,在林家时她一般都不会假手于人,此时怎可能让不了解底细的贺氏挨边。

    在谭三的帮忙下,刘妈做了汤面片,先给李音薇送去一碗,而后才加工林芳和齐彪的。

    由于林芳和齐彪都处于昏睡中,只能吃流质食物,所以刘妈擀的面片极薄,煮熟后,还特意将本就煮得软烂的面片弄碎,汤里还放了碎肉和碎蔬菜,这样的饭,林芳和齐彪既好下咽,又能保证不缺营养。

    谭三端着两碗加工后的汤面片,刘妈跟在他身后,两人出了伙房往林芳住的主屋去,李音薇从东侧屋出来,比划着也要进去,刘妈犹豫了一下,便搀扶着李音薇进屋。

    齐八齐九接到谭一暗示,齐八出院门跟谭二换值,谭二齐九随刘妈进屋。

    在将齐彪的魂魄送走之后,老和尚告诉其他人,七日之内不得离开此地,他便自行离开。老和尚走后,刘妈便强行让谭一将齐彪搬到对间,和林芳分开,她自己陪着林芳睡,所以,李音薇跟着刘妈进了林芳的屋子后,只有林芳一人睡在炕上。

 第二五一章 隐情

    谭三在前,刘妈扶着李音薇跟着他,谭二与齐九随后,进了东主屋,谭三将一碗汤面片递给谭二,自己端着一碗进了林芳房间,谭二齐九进了齐彪房间。

    平日里刘妈喂林芳时,谭三在旁帮忙,谭一谭二谭四轮值喂齐彪,今日忽地多了这些人,且韦家人的主子尽管是齐彪的舅舅,四人还是不敢轻易留他们单独呆着,屋里这两位主子跟前,更是要多个人手。

    谭一是四个里的老大,要管全局,此时自是不能进屋,齐姓五人刚来,不熟悉情况,谭一便安排他们与自己四人相互搭配。齐五、齐六、齐七吃完饭后,已隐身于暗处,做回了暗卫的本职行当。

    因之前齐彪将林芳照顾得很好,在齐彪也昏睡之后,刘妈更是尽力照顾好自家小姐,谭一四人也不让她做事,每日里除了给林芳做饭和喂饭,其他时间都让她歇着,夜间也有人轮值帮她,所以,林芳虽已昏睡了几日,仍是面色红润,没有一点不健康之色。

    李音薇满手的伤疤,双手无力,几次想帮忙,看看自己的手,又将手缩了回去,坐在一旁,看着刘妈边给林芳喂食,边自言自语般和林芳聊着天。

    当刘妈讲起今日遇到了五表小姐时,李音薇“啊啊啊”用手比划,刘妈告诉她,身后的桌子上有炭笔和纸。

    用炭笔在纸上写字,比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要省力,虽然李音薇的速度仍是不快,却也比在院外写字快了许多,刘妈给林芳喂完最后一口饭,李音薇指指林芳的脸,将纸给刘妈看,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血瘤无,妹好看。”

    看着李音薇因笑被扯得更难看的脸,刘妈笑道:“五表小姐这是自分别以来第一次见六小姐。来林镇后,不止六小姐脸上血瘤消弭,大夫人也变得白皙好看,眉毛变得与常人一般无二,大老爷那满头白发。已是全然转黑。人也比头发变白前更显年轻,待五表小姐跟老奴回去,经二太夫人医治。必会变回与小时候一模一样,不止心灵手巧,且与六小姐一般好看。”

    李音薇摇头垂泪。

    “五表小姐,可否告诉老奴,您怎地会落得如此田地。”刘妈正给林芳轻轻揉着肚子,以助无法活动的林芳消食,此时无法分身安抚李音薇,干脆问起心中疑问,在被送给李翠梅前。她曾是潘氏身边的得力婆子,问李音薇此话,并不算逾越。

    李音薇又在纸上写:“珠,换地,官府,抢。”

    刘妈摇头叹气:“唉。你小小年纪,怎知人心险恶。待回到林镇,一切都会好。”

    水灾当年,朝廷规定灾民可低价买荒地时,有不少灾民以物抵押。而当年在任的县令御下不严,县衙中当差之人收取物品后,或不入账,或篡改账册,故意将账册弄坏或丢失已是常事,更有甚者,直接夺取灾民物品后,将灾民驱赶出衙门或找理由打死,因当时混乱,灾民死了也就白死,无人过问。

    李音薇虽然只在纸上写了六个字,刘妈却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先是差点被丫环卖掉,后又被官府抢劫,扔在乱葬岗,幸亏韦家人救了她,否则,这世上还真就没了李音薇这个人。

    当年才十岁的孩子,又是娇养的小姐,即便平时再有主见,到底与外人打交道极少,做事仅凭自己的想法,哪里会明白人心易变,刘妈内心对李音薇怜惜更甚,又问:“五表小姐,你的喉?”

    李音薇只是摇头,不知是她真不会讲话,还是不想讲话,刘妈让她在纸上写,她也只是摇头。

    刘妈叹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给她讲起自她失踪后,亲人到处寻找她的事。还有,为找她,李子阳进京后谋了一份差事,便是专为寻找失踪人口,且与大屏已经和离。

    由于自己的意气用事,竟导致爹娘和离,自己这几年来也是受了百般苦楚,李音薇张嘴大哭,却用双手捂嘴,使劲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泪水使个劲的流。

    刘妈觉着李音薇甚是奇怪,要说她为怕吵着病中的林芳,才捂嘴止声,这种事平时看着是合情合理,可自己告诉她的事,对她来讲事关重大,深受打击下,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竟还能理智到这种程度,一点哭声也不溢出,那就有点别有意味了。

    将林芳放好,刘妈下了炕,轻轻拍抚李音薇的背,附耳问道:“五表小姐,你不讲话,莫非是有苦衷?”

    李音薇点头,继而又使劲摇头,刘妈将纸笔递到她手中,李音薇趴到桌子上写到:“几年未讲话,不敢出声色。”

    确认刘妈已看完,李音薇做出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事,竟抖抖索索将纸撕碎,塞进嘴里,等刘妈反应过来要阻止时,李音薇已将纸吞入肚里。

    已是阻止不了,多说无益,刘妈将李音薇揽入怀,轻抚脊背,而后,轻声对谭三道:“你跟谭一讲一声,就讲,五表小姐这里有隐情。”

    谭三点头出去后,刘妈对李音薇道:“五表小姐,往后无事时你便呆在六小姐屋内,有事便由老奴相陪,莫要单独行动。”

    李音薇点头。

    看李音薇已是疲惫不堪,刘妈去伙房吩咐谭三烧热水,想着李音薇双手无力,刚才那碗饭肯定未吃几口,便又端了一碗进屋,让李音薇先慢慢吃着,又拐回李音薇的卧房,为她找换洗衣物。

    拿着衣物刚出了东侧屋,就见韦守投在主屋门口喊:“雅儿,雅儿,你来看,哥哥给你捉来只刺猬,还是幼崽,很是好玩。”

    刘妈立时快走几步,挡在韦守投前面,沉脸对韦守投道:“这里是小姐的屋子,你一个男子在此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韦守投辩道:“雅儿是我妹妹,她最喜欢我给她捉小东西。”

    刘妈道:“谢谢你几年来对我家五表小姐的照顾,我家李将军也绝不会亏待你一家,不过请你记住,自此后只有李小姐,没有雅儿。”

    韦守投不服:“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下人,有何权利拦我与雅儿玩耍。”

    说着,韦守投便上前一把拨开刘妈,抬脚就要进屋。

    “啊——。”

    韦守投的脚还未迈入门槛,忽地惨呼一声,整个人向后摔倒。

    “守投,你怎样了?”

    “将军息怒,小儿无知,老奴定会好生教他。”

    惨叫声刚起,贺氏和韦忠齐便由西侧屋冲出,贺氏跑向韦守投,韦忠齐则跪下求情,他心里也担心儿子,不过还是懂的分寸,自己虽是这个迷阵的守护者,但这里除了那位刘妈,哪一个的身份都比自己高,哪一个自己也惹不起。

    谭一从西边主屋出来,扶起韦忠齐,叹道:“老韦,你一家救下并收留李小姐,这原本是好事,往常你一家不知李小姐身份,将李小姐当自家人对待,无可厚非,可现在明知李小姐身份,还要如此做,便说不过去了。此次只是小惩,若是再要犯,便休怪弟兄们手狠了。”

    “是是是,老奴定会好好教训小儿。”韦忠齐忙不迭的应声,赶紧呵斥韦守投:“兔崽子,还不快跪下赔罪。”

    韦忠齐心里那个悔呀,刚才大儿子刚一到主屋门前时,自己就该出声唤过来的,老伴讲看情况发展再做决定不迟,自己这才一犹豫,谁知这个傻小子竟然大胆到要往屋内闯。

    那屋里可不止李小姐一人,更有一位身份了不得的主子,另一位林家小姐,虽只是平民家女儿,可也是自家惹不起的,惹了她,跟惹这位主子无甚两样。传言这位主子不以常理论事,他下属的性子也各个随了主子,谭一这一通话讲的隐晦,其中所含深意,令人胆寒。

    他在这里着急,韦守投却是拗得很:“爹爹,雅儿本就是我的妹妹,我娘亲还讲,等此次回来,便……。”

    韦守投话还未讲完,贺氏便一掌劈在他脑后,韦守投立时晕了过去,此次贺氏没有急着管儿子,而是跪下道:“小儿无状,请将军责罚。”

    谭一沉声道:“此次便罢了,往后若是再如此无状,想必你等也知后果如何。”

    韦忠齐夫妇连声应诺,扶起韦守投回了西侧屋那一间卧室。

    林芳和齐彪住在韦忠齐父母原来住的东主屋,而韦忠齐夫妻原来住的西主屋,现住着谭一四兄弟,李音薇的东侧屋有三间房,可人家现在成了将军家的小姐,原本住人的屋子,就只有韦守投曾经住的这一间西侧屋。

    就是这唯一一间曾住人的屋子,韦忠齐一家都应让给齐姓五人住,只是这五人说是跟谭一等挤一挤便可,没有要韦守投那间卧室。

    韦忠齐内心不是滋味,自己一家确是奴仆,可多年来过的日子跟一般平民无二,单独生活在这迷阵,不用伺候人,不用看人脸色,自给自足,自由自在。可也因为长期独居,除领着守投和雅儿去集市上买卖外,家人极少与外界打交道,儿子才没有做下人的自觉。

    老父病死,自己一家人只是出外一趟,将老父的尸身送到主子规定的葬地,自己再按规矩接手迷阵,短短几月而已,回来不仅家被占,还要低声下气,韦忠齐越想越憋屈,贺氏内心也是敢怒不敢言,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五二章 异世

    打伤韦守投的,是留在齐彪房间内的齐九,用的器物,便是给齐彪喂食的铁质汤勺,穿透衣物,勺柄直接插进了韦守投大腿,不过并未伤及筋骨,只是为吓唬他而已。

    贺氏越想越不甘心,跟韦忠齐抱怨:“老头子,事情就这样算了?雅儿已答应嫁给守投,怎能如此不收信用。”

    韦忠齐低声呵斥:“你还嫌事不够乱,雅儿何时答应过嫁给守投,全是你一厢情愿。你莫要忘了,你我都是下人,儿女的婚事自有主子做主,从此后莫要再提此事。”

    贺氏满肚子怨气:“守投早过了婚配年龄,你我也已几次求过恩典,可主子一直未点头,难不成要守投终生单身。反正我们处于这与世隔绝之地,即使守投娶了亲,只要你我不讲,守胎不讲,又有谁会知?

    这雅儿也是,我家救了她的命,她竟然还瞒着会写字的事,脸上也从未有任何表情,若不是今日见她哭泣,我还以为她脸真被打坏了呢,哪有如此没有良心之人。”

    她的大儿子只是性子直了些,主子却非要说大儿子是脑障,怕婚配后生的后代也会脑障,恶性循环,污了齐家奴仆,硬是不给指婚,要儿子终生单身,自生自灭。

    李音薇捡回来后,韦家并未上报主子,本想着就此解决大儿子的婚事,谁知竟然冒出这么大群人,不但儿媳妇娶不成,还得受人管制。如今儿子还受了伤,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快,在大儿子说出实情前将他打昏,后果还不知会怎样。

    韦忠齐叹道:“往后这些事便莫要提了。待守胎醒来,便让他出外联络主子,得令后尽快将二爷他们送走,从此就当无雅儿此人罢。”

    提起小儿子,贺氏担心:“每次守胎服药后,便要昏睡几日,且十年来个子也不见长,已是十六岁的人,依旧如六岁孩童般,此药当真无害?”

    韦忠齐安慰老板:“我小时候服药也是如此。待药停后便会长个子。只是受点苦罢了。”

    “是何样的苦?”贺氏很是紧张自己的儿子。

    “就是痛。只要守胎能过得了疼痛大关,这投胎沟便是守胎的天地。”

    有了李音薇对投胎沟的改造,韦忠齐很是庆幸。自己的小儿子能被主子选中服药,只要没有战事发生,这投胎沟对于主子便无甚大用处,还不是由着自己使用,自家人也不用像别的下人那样,要伺候人,看人脸色,反而能过得悠哉富足。

    他这里只管庆幸,却不知,李音薇如此改造投胎沟。本意并没那么简单。

    “那要是忍受不了痛呢?”当娘亲的,首先关心的是儿子的安危。

    韦忠齐黯然:“当年,与我同时服药的,还有韦家一族十个兄弟,只有我一人忍受过来,那十人,因受不了疼痛,或死,或疯,后来全被主子接走,再无消息。”

    贺氏大惊:“若是守胎也忍受不了,那可如何是好。”

    韦忠齐安慰老伴:“无碍,我是过来人,自会教他过关之法。”

    主子决定的事,自己做为下人也是无法,尽管还是心疼儿子,贺氏也只能叹气,又问韦忠齐:“此地离京城遥远,何况,你又怎知主子定会送二爷出去。”

    “二爷是主子的亲外甥,主子自不会难为他。”韦忠齐嘱咐贺氏:“主子无有儿女,年纪渐大,除亲王妃外,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主子百年后,家当自是会传给外甥,这几日你千万莫要在守投面前提那些没用的,说不准,往后二爷便成了咱家的正经主子。”

    尽管心有不甘,贺氏也知事情深浅,便点头应诺。

    东主屋林芳的房间内,李音薇吃饭极慢,刘妈怕饭凉了伤胃,要喂她吃,李音薇硬是摇头不肯,刘妈无法,只能由着她。只不时用手摸一下碗壁,不热了,便去伙房再端一碗过来,换掉凉的那碗。

    待李音薇摇头不再吃,刘妈便让谭三将热水提进来倒进浴桶,再提些凉水进来,刘妈自己兑好热水,要伺候李音薇洗澡。

    刘妈伸手要替李音薇解衣时,李音薇却使劲抓着衣襟,边摇头身子边往后缩,刘妈讲尽好话,哄着她替她脱掉外衣,待要替她脱贴身里衣时,无论怎样讲,李音薇再也不肯,刘妈无法,只好作罢,掀帘去了外间守着,留李音薇自己脱衣洗澡。

    长途奔波的劳累,今日遇到亲人的紧张与兴奋,洗浴时精神猛一放松,即便平日里处事再谨慎,此时的李音薇也没能抵挡住疲劳,入浴桶没多时,便昏然欲睡。待刘妈觉着不对,掀帘入内时,李音薇正费力撑着要出浴桶,双眼完全快睁不开。

    入眼的伤疤,令刘妈震惊,原本应是光滑细腻的少女胴体,此时却是斑驳凹凸,可能是当时骨错位纠正不及时,或还因疼痛所致,看起身体有点走样。

    不顾李音薇的推拒,刘妈动手给她擦干身子,每擦一下,毛巾上便会有污垢,很明显根本就还未洗澡,应是李音薇怕自己睡着在浴桶内,才要急着出桶。刘妈心酸,不知五表小姐几年来遇到怎样的事,致使她防备心如此之强。

    林镇,林府叠翠院内,李翠梅正自出神。

    每年过年时,李翠梅都会画一幅一家五口人的全家福,今年女儿去了另一个世界,不知变成了何等模样,可还记得这个世界的一家人。

    “阿弥陀佛,翠梅,眼看便要过年,府内却如此素淡,莫非是要学我老和尚,清心礼佛?”

    院门外一声佛号响起,将李翠梅元神拉回,李翠梅放下画笔,出外相迎,口中叹道:“今年芳儿不在身边,何事都提不起精神,热闹也罢,清淡也罢,还不是过日子而已。”

    老和尚笑道:“若是芳儿,知你是此想法,恐是不会同意。

    “芳儿过得可好?”听老和尚提起女儿,李翠梅心中揪起。

    老和尚正色道:“你若好,她便好,你若不好,她便不好。”

    “大师,此话怎讲?”李翠梅心中紧张。

    老和尚答道:“无他,母女连心,你若过得好,芳儿便快乐,你若还是如此消沉,芳儿的心情哪里会好得起来?即便是隔世,此事仍是不能改变。”

    “大师,芳儿当真是回到了异世爹娘身边?她过得可好?”

    “呵呵,芳儿自是很好,且她并未忘记此世过往,你若不信,且随我来芳儿屋内看看。”说完,老和尚率先往林芳的彩星院方向而去。

    在女儿的屋内,便可看见女儿么?李翠梅急急跟上。

    林芳已失踪几个月,可彩星院依然每日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跟随林芳去县令府的小丫环被良凤灌了药,痴痴呆呆已是不中用,林芳着人轮流看护着她,又亲自调教了两个小丫环,还有两个婆子,专为守护女儿的院子。

    自跟随林芳去县令府的暗卫被齐彪废掉后,另一个暗卫和新派来的暗卫,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即便几月来彩星院内没有主子在内,二人仍是轮流守护,不敢稍有疏忽。

    进了彩星院,李翠梅打发丫环和婆子守在院门,自己随老和尚进了女儿的屋子,老和尚径自走向放在向阳一边窗台上的鱼缸,此鱼缸,正是齐彪送给林芳的水晶鱼缸。

    从禅衣袖中掏出一细瓷小瓶,往鱼缸内倒入一滴水,老和尚指着鱼缸对李翠梅道:“你来看。”

    李翠梅俯首往鱼缸内看去,就见鱼缸内显现出一片影像。

    夜色中,一个雪后的空旷场地内,一个穿着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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