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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txt·莫 穿越随我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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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干净利落,下手也毒,林孟要不是从小跟着童氏练武,有些底子,那天就不止被卸胳膊那么简单了。
说起来也是这林十郎活该,做为一个长辈,他不但不爱护侄儿,反而时不时的找林文麻烦,林文本着家丑不可外扬,向来在外人面前都让着他,他却以为林文怕他,越是张扬,尤其是林文跟着娘亲住到二祖母家后,十郎不得不干些活,这些在以前可都是林文的事。
那天,因为大清早被父亲叫起来扫院子,十郎一肚子的气,进了课室看见林文在练字,上去就扯过林文桌子上的纸撕掉,随手撒到身后,他却是没看见,那满天飞的纸屑,刚好飘了刚进门的齐彪一身,尚未干的墨迹,立时染黑了齐彪的衣服。
对于十叔这幼稚的行为,林文很是无奈,没有理会他,合上字帖,站起身,拿起毛笔和砚台,准备出去清洗,平日里十郎闹一下也就算了,谁知他那天发了疯一样,不但撕了林文的字帖,还抢过林文的毛笔和砚台,使劲的砸到地上,也不管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脾气再好的人也怒了,林文沉声问他:“十叔,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个小兔崽子,自己偷懒,躲去那母老虎家,所有的事都丢于我,害我日日劳作,白白浪费了读书时间。”
十郎这里只管骂的痛快,没看到身后齐彪的脸,比溅到他身上的墨迹还黑。
林文这回是真怒了,冷言道:“十叔慎言,你口中的所谓母老虎,可是你的长辈,背后议论长辈,是大不孝,祖父本指望十叔考取科举,光宗耀祖,可你当着众人面诋毁长辈,前程休矣。”
“哼,凭你这小兔崽子几句话,就能断定我的前程,我打死你。”
还不等十郎动手,他自己已被齐彪拎小鸡一样拎出课室。突遭袭击,十郎本能的挣扎,不同于大郎和六郎的高挑俊美,十郎身材矮小瘦弱,长相猥琐,待看清袭击他的是有名的黑面神,一向欺软怕硬的他,吓得浑身发抖,胡乱的叫喊着要齐彪饶了他,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惹着齐彪的。
把他丢到地上的齐彪,怎么看他怎么恶心,加上十郎挣扎时,腿脚踢腾,齐彪那本就墨迹斑斑的衣服,加上胡乱的脚印,更是不堪目睹,怒气上来,捡起一根棍子,二话不说,照着十郎的腿就砸,要不是林文从身后抱住他,开口为十郎求情,齐彪还要打下去,就这,十郎的一条腿还是被打断。
齐彪是今年才随同父母从外地落户本村的,这一家三口脾性古怪,除了齐彪每日上学,他的父母很少出门,不见买地种地,也不见与村里人打交道,更不见有外人出入他家,也不知这家靠什么过活。每次齐彪在学堂里把人打坏,人家找上门去,他的父母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门都不让进,直接拿出银子给人家,然后把人请走。
他们给的银子有诊金的两三倍之多,有时甚至十倍都有,看在银子的份上,村里的人大多不再吭声,你就是打官司,都不一定会得到钱,更何况打官司还要花钱。再说,你要再啰嗦,人家也不会理你,啰嗦的狠了,那对父母会亲自出面修理人,过后又扔给你银子,你自己看着办。
林伯嗣找上门去时,那对父母门都没开,隔着门扔给林伯嗣三十两银子,再拍门,扔出来的便成了根棍子,意思很明显,再纠缠,这家人不介意接着打。林伯嗣识趣的赶紧走。
这三十两银子,够给十郎接骨买药的了,还有大部分可剩。王大夫说了,腿伤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关节被打错位,接骨很容易,加上疗伤,十两银子都用不了。
林伯嗣这个人,家长观念很强,他认为,我是一家之长,你们就得服从我,一切都要听我的,只要你不听从,你就是忤逆不孝,可他忘了,做为家长,也负有教育孩子的职责。他也是读书人,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这句话,自动被他忽略了,因为他不想出力劳神。
大郎是跟着祖父母长大的,从小有祖父母和叔父婶母教导。六郎记事时,祖父母还在世,时不时会被叫去教导一番,怕他们兄弟隔阂,也会让六郎在后院住一阵子。林翠萍是个女孩子,因长的漂亮,自己以为高人一等,从小不爱理人,祖父母也曾训诫,可是有董氏的纵容,训诫的效果不大,想着她长大了反正要嫁出去,到了婆家,自有人管束,祖父母也就没再多费心思。
林十郎和林翠娥是祖父母去世后出生的,那时大郎已开始在外做事,林伯嗣不教儿子,做为兄长的六郎自动负起教导弟妹的责任,可他毕竟也是个孩子,每次教导弟妹时,父亲只要觉得侵犯了他家长的威严,就会反过来把六郎训斥一通,使得六郎的威严在弟弟妹妹前大打折扣。十郎在兄长面前老老实实的,可只要一出门,就是另一副样子,反正就是犯了错,六哥就是教训自己,也有父亲给自己挡着。林翠娥是个女孩子,一般不被允许出门,在家有李翠梅教导,倒也乖巧。
“娘,我抱着妹妹出去转转,妹妹今日还未出门,该会闷了。”放学后,林文主动抱起林芳,给娘亲说了一声,就走向院门。
八岁的林文,人还没长开,身体纤细,抱着林芳怎么看都有点费劲,李翠梅不放心,嘱咐大儿子:“稍稍走动下就回来,莫要累着了,若抱不稳,就休息一下,莫要摔着你妹妹。”
林文回头道:“娘亲放心,文儿不会勉强。”
你不会勉强,可我害怕呀,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抱稳我吗。林芳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可她又真的很想出去透气,心一横,伸出小手,胳膊使劲环住大哥的脖子。
林文被勒的很不舒服,腾出一只手扒拉林芳的胳膊:“呵呵,妹妹真是小心,你若再用劲,哥哥出不来气,就会真的摔倒了。”
哦,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我给你松一点。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林文好笑:“妹妹听懂了?还真如二祖母所说,小人精,这样也好,妹妹早晚会嫁出去,那时哥哥们不在你身边,妹妹聪明,才不会被欺负。”
到底是力气小,妹妹时不时往下滑,林文不得不走走歇歇,溜溜达达的在村里走着,到了王大夫门口时,林文口渴,便进了王大夫家院子,礼貌的对着屋门大声说:“王爷爷,文儿口渴了,可否进来讨碗水喝。”
“进来吧,壶里有水,自己倒。”
“谢王爷爷。”
这王大夫五十多岁,早年丧妻,也没续弦,唯一的儿子在军队服役,没有收徒弟,就他一个人生活。林文进去时,王大夫正在切草药,见林文手里还抱着妹妹,便放下手里的活,让着林文坐下,亲自给林文倒了一杯水,递到林文手上。
林文自己没有先喝,而是先喂妹妹喝了几口,待得林芳摇头,也不嫌弃妹妹喝过,一仰脖,整个倒进嘴里,他确实是口渴了,顾不上讲究斯文。
又给林文续了一杯水,王大夫接着切药。
林文喝完水并没走,站在王大夫身边,看王大夫切甘草。二祖母平时制药时不会避着家人,林文也认得一些药材,甚至有些药的炮制方法他也知道,就是没有动过手。
“有事?”
王大夫觉得奇怪,这孩子是来讨水喝的,喝完水又不走,他的二祖母医术比自己高很多,自己这点手艺,在童氏眼里哪里够看,这孩子应该不是好奇。
林文也不推脱:“是,王爷爷,文儿有事相求。”
“呵呵,说吧,我帮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王大夫也没当回事,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要求,肯定不是啥大事,待听完林文的话,他再也不会小看林文是个孩子了。
“王爷爷,文儿相求,下回给十叔换药时,您高抬贵手,把他的腿稍微恢复治疗前的位置。”
这就是要王大夫把十郎已接好的腿,再重新错位。林芳睁大眼睛看着哥哥,这小书呆子是要干啥。
“这是为何。”王大夫倒也没有生气,平时也有人会求他稍微帮点小忙,动点手脚,他不是那古板之人,若是要求不算过分,他也乐意帮忙,还能多挣点诊金。
林文正色答道:“我那十叔,生性顽劣,惹是生非,将来若为官,必贻害一方,不如早设法阻止,以免形成大患。”
嚯,说的好义正词严,说白了,不就是想把十郎变成残废吗,歪瓜裂枣的人,朝廷是不会接受他当官的,十郎从此只能当一个平头百姓。林芳真心佩服哥哥,才八岁的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王大夫皱眉:“可林十郎的腿骨已然接好,却又如何说的过去。”
林文笑:“十叔好动,必不会老实养病,他的腿骨重新错位,又怪得何人。”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抱着林芳不太方便,林文还是侧身给王大夫鞠了一躬:“谢王爷爷,妹妹身体无恙就好,这是诊金。”
林芳刚刚还夸哥哥聪明,林文这句话一出来,立马恨得林芳牙痒痒,我说这小书呆子怎么会突然好心抱自己出来,原来是把自己当幌子了。心里恨,手上也不闲着,小手一抓,林文的脖子上就出现几道指甲印。
第〇二〇章 橘子
更新时间2013…7…3 10:02:49 字数:3355
“你来我家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孟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还不让开。”
“可是祖母,是他卸了我的胳膊,我为何要让他进来。”
“孟儿,技不如人,耍这些小性子,算何本事。”
“可是,”
“大哥,齐彪是我的客人,你不让他进门,让我情何以堪。”
“这,好吧。”
林芳在一边看的翻白眼,林孟比林文还大三个月,看起来虎头虎脑高高壮壮的,其实很是幼稚,你看,他堵在门口不让人家齐彪进来,齐彪却一点都不着急,脸上甚至有鄙夷之色。堵了半天门,不用齐彪自己动手,三两下,林孟就缴械投降,还得放人家进来。
说来奇怪,自那天林文拜托王大夫给十郎的腿动手脚后,他身后就多了一个尾巴,他走到哪儿,齐彪就跟到哪儿。两人身量相仿,林文面容肖似大郎,小小的年纪已有美男子的风范,白白净净,温文尔雅,齐彪面相平常,皮肤黝黑,冷漠淡然,无论谁看见,都不会认为这俩有任何关系,偏偏两人形影不离。
更怪的是,别看这俩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却很少听到俩人交谈,两人各行其事。林文一般没事都会看书或练字,齐彪则相反,这里站站,那里看看,好像在他自家的后花园。就是俩人呆在一块儿,也是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倒是林孟,咋咋呼呼,一会儿让齐彪不要动他祖母的鞭子,一会儿叫嚷齐彪离马远点,有时也会和齐彪动手,不过没几下就会被齐彪制住。
刚开始,大家还对齐彪很客气,端茶倒水摆点心,毕竟上门就是客嘛,可这家伙很酷,不言不笑,没个反应,让你实实在在的用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慢慢的也就没人当他是回事,你来就来,你走就走,随便。
“妹妹,我回来了。”
哼,你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会理你。闹别扭的小婴儿,一把搂住娘亲的脖子,把头搁到娘亲肩膀上,给大哥一个后脑勺。
那天从王大夫家回来,林芳就不肯再让林文碰她,也不理林文,只要林文想抱她或摸她,林芳都会伸出小爪子抓挠,搞得林文很是郁闷,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妹妹了,他哪里想得到,这个妹妹的骨子里装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他的做为,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其实,林芳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毕竟林文做那件事,必须得给他自己找个借口,给王大夫寻个理由,即使利用了林芳,也没有伤害到她,对她反而照顾有加,林文自己渴成那样,都先顾着给妹妹喂水,也不嫌弃妹妹的口水,就着妹妹喝过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可是她心里就是不爽,谁让你是我大哥来着,你欺负了我,我就是不理你,在上一世,她就是这么干的,壳子虽换了一个,本性却是没改。
“妹妹,你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说着,林文转身,从身后齐彪手里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水果。
哇,橘子,好久没吃过橘子了,大哥,你是算命的吧,你咋知道我喜欢吃桔子呢。
虽然还没搞清这是什么朝代,不过看服装,林芳也知道这是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地地道道的北方,而橘子是南方水果,运到北方来,花费很大,一般的人家是吃不起的,有些人家更是一辈子都没见过。
李翠梅皱眉:“文儿,你这橘子从何而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随便收人家的。”
“是我送的。”
呵,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闷葫芦竟然说话了,林芳意外的把目光转向齐彪,刚好对上齐彪好奇的眼神。
看什么看,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扮酷,很拽吗,哼。
哦,我被鄙视了吗?不会吧,这还是一个婴儿,一个未被世俗污染的婴儿,怎会有这样的眼神。待齐彪想再仔细看看林芳的眼睛时,对着他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后脑勺。
对于林文这个丑陋的妹妹,齐彪很少去注意,刚才能去多看一眼,也是被那突然充满喜意的大眼吸引,他从没见过一个婴儿的眼睛会这么灵动,似乎听得懂大人的说话,会随着大人的话表露出她的情绪。
齐彪能和林文在一起,也是欣赏林文的冷静自持,还有偶尔的腹黑,和他是同一类人,即便他性格再孤僻,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还是渴望有伙伴的。来这个村里半年,入得学堂,看那一个个小儿,幼稚可笑,齐彪不屑与他们为伍。那天林文训斥十郎的一番话,让他对这个白净的男孩有了改观,继而发现,这个男孩并不似表面那般纯真,从此,齐彪开始注意林文,明目张胆的跟着他。
林文也不是没注意到齐彪对自己的关注,可他并不去理会,人家跟着他,他也不以为意。他总觉得,这个被同学们称为黑面神的男孩,那漠然的表情,冷厉额眼神,多多少少会有些不一般的经历,对于这样的人,他也感好奇,人家观察他,他也不是没观察过人家。就这样,在互不排斥,互相认可的情况下,两人形成了如今这奇怪的组合。
一听说是齐彪给的橘子,所有人该干啥干啥,以这小屁孩以往的表现,你跟他客气,纯属多余。再说,他日日跟着林文,饭时上桌,渴了自己倒茶喝,还挑好茶来泡,根本就没当他自己是外人,吃他几个橘子而已,有何不可。
林文这次学乖了,没像以往那样,把橘子交给娘亲,由娘亲喂妹妹吃,而是晃晃手里的橘子,伸手过来,要抱林芳。看在橘子的份上,林芳原谅了哥哥,笑眯眯的搂住哥哥的脖子,两只眼睛却是紧盯着橘子,恨不得马上把橘子吞进肚子里,不过她也知道急不得,自己还太小,剥不了橘子皮,一个弄不好,橘子汁弄得满身都是,很不好洗。
橘子入口,林芳美滋滋的仔细品咂,嗯,酸酸甜甜,汁多味美,好吃,用那还没几颗牙的嘴巴,仔细咀嚼一番,咕噜一下咽下去,就又盯着林文手里的橘子瓣。
“呵呵,”所有人都被她这馋相逗乐了,就连小小面瘫脸齐彪,脸上也带出笑意。
以童氏和李翠梅娘家的身家,橘子虽然难得,却也不是没吃过,即使乡下没卖的,每年冬天,在京城的李子易也会派人送些过来,所以橘子对他们来说,倒不是什么稀罕物。
齐彪本以为林家人会有惊喜,却没收到意想的效果,小孩子家心里不免失落,那表情看到林芳眼里,对他又是一阵的鄙夷,这让齐彪更是郁闷,自己堂堂一个黑面神,竟然接连着两次被一个婴儿鄙视,也没等到吃晚饭,闷头不响的离开了。
那天后,齐彪照样做着林文的跟屁虫,只不过观看林芳的时候多了一些。林芳才不管那个小屁孩在想什么,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快乐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齐彪看她,高兴了她就平平的回他一眼,不高兴了,就瞪他一眼。
很快到了年关,快乐的日子也到头了。平时以养病为理由住在后院可以,可过年时无论如何也要回去,毕竟两家分了家,过年时还赖在人家家里,会授人以柄,不说林伯嗣和董氏那里肯定会闹腾,大郎两口子也要为儿女的前程考虑。纵使你有再正当的理由,真遇上事了,那些人红嘴白牙的黑白一颠倒,你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过小年的前一天,大郎抱着林芳,李翠梅牵着林武,林文走在最后,一家人慢悠悠的回了前院,刚进院门,正踮着脚尖晾晒衣服的林翠娥,立马把衣服放回盆里,兴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抱住李翠梅的腰,高兴地叫:“大嫂,你回来了,太好了,翠娥可想你了。”
李翠梅低头摸着林翠娥的头,温和的嗔道:“看你,这么大了还风风火火的,哪像个姑娘家,长大了看谁会要你。”
“翠娥,过来,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哪里配得上叫大嫂,你不嫌丢人,你娘我还要这张老脸呢。”正屋的门帘一掀,董氏言语刻薄,扭着小脚出来,两眼狠毒的剜着儿媳,恶狠狠的道:“你们回来干什么,还认得这个家门呀,还知道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人呀,我还以为你们改投门封了呢。”
“娘,哪儿那么多话,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不用轿子抬,哪里会回来,如今屈尊进这个门,已是你烧了高香,还不好饭好菜招待着,小心人家一个不高兴,又回了娘家,人家可是将军的妹妹呢。”林翠萍人都没露面,话却像毒刀子一样。
呵呵,说话这么刻毒,怪不得嫁不出去呢,唉,怎么也没个捡破烂的,赶紧把这堆垃圾捡走,平白污染了这古代纯净的空气。
林芳这里还没腹诽完呢,从东侧房里又传出林十郎狠毒的声音:“林文,你个小兔崽子,你可回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边骂边掀开门帘,林十郎像一只单脚鸡一样,一蹦一蹦的出来,面目狰狞的冲向林文,只可惜一条腿怎么也快不了,反而好几次差点摔倒,那样子不像来找人算账的,倒像是小丑表演节目的。
林文也不躲,冷眼站在那里,等着十郎过来。李翠梅原还和大郎说过,回来先拜见公婆,毕竟这么长时间不在家,于情于理都应该给长辈个说法,不过这会儿看着这个阵势,一时失了兴致,拉着被吓到的林武,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啊——,”
快跳到林文跟前的十郎,突然回头又往回跳,因为着急,跳的混乱,扎扎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正屋门口的董氏,脸色也是一变,回头扭着小脚就进了屋,留下十郎一个人在那里挣扎惨叫。
第〇二一章 对峙
更新时间2013…7…4 10:02:37 字数:2605
顺着董氏刚才视线的方向,林芳回头,齐彪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满脸的狠厉,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令林芳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
待齐彪回过神,就看见林芳正耷拉下小脸,怏怏不乐的往大郎怀里拱,齐彪心里莫名的懊恼和心痛,却又说不出为何,往日看谁不顺眼,他想打就打,就是把人整死了都不会多想,何时在意过别人的想法,今日却因为一个小小婴孩的不快而感到不安,他想不通。
“哼。”
大郎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百般怒气。
往年他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忙忙,进门先要给父母请安,父亲别的不过问,只问工钱,问的很细,都去了哪里,做成了什么生意,有没有赏钱,赏钱多少,平时又花用了多少钱,都花用在哪里,然后再仔细和上交的银钱数目相对,若是对不上,便是一顿斥骂,对于他在外的生活,却是没有一句过问。这哪像父子间谈话,倒好似掌柜的在给老板报账,这掌柜的还是个贪墨老板银钱的恶棍。
待把银钱交付清楚,父母便开始述说妻子的种种不孝。初时自己很信父母的话,回屋便指责妻子的不是,不待妻子多说,又赶时间回了铺子。妻子那时还和自己争辩,后来渐渐冷了心,时不时回娘家长住,后来提出和离。这是自己百般厮缠求来的才女,怎能轻易放弃,求助于婶母,婶母多次的仔细分析,才让自己对于父母的话半信半疑。
记得那次,婶母带着自己去了妻子的娘家,不但吃了闭门羹,李子阳还差点和自己动起手,妻子拉住小舅子,冷冷的问:“我长相丑陋,有自知之明,本已心如止水,你却偏要来揽去这湖静水,过后竟是不管,任由别人往里丢石扔草倒脏水,这样言而无信的男人,我为何要留恋于你。”
一字一字,就像重锤砸在心上。妻子的话没错,自己偏听偏信,又何尝给过妻子过多的关注。自己百般的保证,婶母千般的斡旋,妻子也不忍文儿受父母离异之苦,最终还是答应跟自己回来,每每生气,也不再轻易回娘家,而是去婶母家里小住,自己也尽量多些时间陪妻儿。
想起妻子说那番话时眼中的决绝,即使此刻,林大郎心里还是一阵的后怕。今日回家,刚一进门就被母亲和七妹如此责难,十弟更是要当着自己的面打文儿,可有谁把自己这个长子长兄放在眼里,亏得妻子还提出要给父母一个说法,这还用说吗?他们会容得妻子说话吗?
大郎冷着脸走向自己的屋子,还未进门,李翠梅从屋里出来,一脸愤怒道:“相公,家里遭贼,报官。”
林武仰着小脸报告:“爹爹,家里的东西都没有了,娘的箱子空空的,妆台上的首饰盒也空了,衣柜门掉了。”
儿子说着话,大郎已大步进了屋子,先打开卧房妆态上的梳妆匣,里面除了一根木簪子,其他首饰全不见踪影,这根木簪子还是大郎出外进货时,看着小摊上摆的簪子雕的精细,顺手买的,也就只花了半两银子。再看衣柜,一边门虚挂在门框上,里面的衣物翻得乱七八糟,这柜门是大郎有一次和妻子生气,一拳砸坏的,过后也是随便弄了一下,稍微用力就会脱开。对间放着妻子的嫁妆箱子,大郎走过去,一个个箱子打开看,不至于像儿子说的空空的,那些字画瓷器还在,料子和压箱钱却是都不见了。
这个贼不问自明,除了自家的母亲和七妹,还有谁。料子虽然都是上好的绸缎和布匹,不过箱子里最值钱的是字画和瓷器,就当贼不识货吧,可家里高门大院,一般的贼很难进来,以母亲和七妹的性子,没事一天都要几次来自己屋里,看能否弄点东西走,妻子这大半年不在家,她们会放过这个机会?要是真进了贼,早就叫嚷开了,哪里会有刚进门时的不问不提,还有心情说那些酸刻的话。
“好,我去报里正。”
本朝规定,村里遇到了纠纷或案件,要先报里正,里正处理不了的,再报上级,依次类推。里正官虽不大,按规定,手下也有六个帮手,称作里牙,相当于里正的兵,还有一个里笔,就是书记官,专门管记录档案。
这些档案每年都要上交给上一级保管,相当重要,你要考科举,朝廷会审核你有没有不良记录,要是有,那就玄了。娶妻嫁女,也可查档案,若有污点,婚事自然会艰难。这就是为什么李翠梅一个将军的妹妹,却是过得如此小心翼翼,忍辱负重,她就怕一个不小心,有了不良记录,连累到儿女。
“站住,你回来不先拜见父母,这是要去何处。”
林伯嗣本来在屋里等着大郎给他报账,上交这几个月来的工钱,没想到大郎不但没进正屋,还要匆匆忙忙出门去,这让他再也顾不得矜持,自己走出来喝止大郎。
大郎脚步没停,边走边说:“报官,家里进了贼,年关已至,不把贼抓住,这年怎会过得安心。”
“大郎等等,先不急着报官,我有事和你商量。”
报官两个字把林伯嗣吓住了,进贼,进什么贼,他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要是真查出婆婆侵占媳妇的嫁妆,轻则退赔,重则打板子,再重的就是坐牢了,无论哪样,他都丢不起这个人。
大郎停住脚步:“父亲,何事。”
何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林伯嗣迟疑间,大郎道:“父亲若是一时想不起,且不急,儿子先去报了里正,抓了那贼,追得财物,待父亲想起来,再好好商量。”转身准备往外走。
“等等,商量的就是此事。”林伯嗣也顾不得想再多,他没想到原来有些愚孝的大儿子,现在越来越让他看不懂。
“父亲想说什么。”
“都是一家人,何必报官。”
“报官和都是一家人有何关系。”
“你明知故问。”
“父亲想如何做。”
“你想怎样。”
林大郎看向妻子,嫁妆是妻子的,他得征求妻子的意见。
“分家。”李翠梅不再犹豫。
子女主动提出和老人分家,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否则就是大不孝。李翠梅早就想分家,顾及到儿女的名声,一直忍着,可是公公婆婆得寸进尺,前有差点把女儿溺死的做法,这次又拿光了银钱和料子,以后呢?说不定还等不及孩子们长大,就没有了性命,就是保住了性命,难保不会被公婆和小姑子小叔子累及,名誉扫地,反正都是不好过,何不拼一拼,先图个分家后过得自在。
“不行。”意料之中,林伯嗣出言反对。家里的收入主要靠大郎的工钱,要是分了家,就靠那十几亩地,和六郎做些散事,能有多少进项。
“报官。”李翠梅不再想让。
“你这是忤逆不孝。”
“长辈不慈,何以言孝。”
“放肆,林大郎,你妻胡言乱语,顶撞长辈,做为丈夫竟然一言不发,夫纲何在。”
“父亲夫纲雄震,却为何母亲还会惹下这口舌之争。”
“你,”林伯嗣没想到大儿子会反将他一军,一时卡了壳,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也不是白读的,不一刻就反应过来,义正词严:“你身为晚辈,直指母亲之事,何来孝道。”
“呵呵,”林大郎给气乐了,这不又绕回来了,妻子刚说过,长辈不慈,何以言孝,父亲又来说这句话,还真是以孝为先。
大郎这一笑,林伯嗣气急败坏:“分家,想都别想。”
“报官。”李翠梅咬住不放。
双方僵持不下,林大郎来气,扭身出了门,直往里正府去。
第〇二二章 旧怨
更新时间2013…7…5 10:01:50 字数:2475
大郎去里正府,当然不是报官,他也气母亲的做法,不过那到底是自己的生身之人,怎会忍心让母亲受杖责之苦,他是以父亲的名义,要求分家。分家得重新登记户籍,财产的契纸也要重新换过,这个必须得经过里正。
大郎今日算是明白了,自己两口子就是再让步,最后的结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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