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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txt·莫 穿越随我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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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二话,齐彪往暗坊方向飞身而去,其余人皆暗松一口气,随之掠身而去。
而此时的林芳,却是苦得心都缩成了一团。
刘妈已六十多岁,本到了瞌睡少的年纪,可是近来却越来越能睡,有时一睡便是一整天,醒来后还迷迷糊糊,甚至盯着林芳发呆,林芳跟她讲话,她要么毫无反应,要么问林芳是谁,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可把林芳吓坏了,断定刘妈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可刘妈清醒时却不同意林芳的想法,她讲是当日在县令府客房时,便觉会有此症状,此时想起,应是当时客房内便有轻微的迷药,只是当时未想到,又怕林芳担心,且林芳没事,刘妈以为是她自己年纪年老昏花所致,当时便未讲出。后来再次入客房休息,突然失去知觉,可能是因吸入过量迷药,恐已伤及脏器,才会导致如今这般。
林芳也觉刘妈所讲有道理,至于自己为何未受迷药影响,她心中隐约有个答案,应是跟自己的身体有关。她知齐彪可夜视,而自从自己身上毒得解后,眼睛也可轻微夜视,她便断定,当日所用解药,内里必含有与齐彪所中毒相同的成份,只是为何她并未中毒,大概是沈夫子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自己也同齐彪一样,产生了对外毒的抗体,所以,初次在客房休息时,迷药才会对自己无用。
知道了原因,林芳便在壕沟内到处寻药,给刘妈配制药方,可她脑中虽有配方,却有个致命的毛病,辨不清药材,这让她大为苦恼,唯恐用错了药反倒害了刘妈。偶然一次采药时,在一块洼地,看见一小片苦肉,在这万物凋零的冬季,竟是绿莹莹肉呼呼非常可爱,林芳便有了一个想法,撇去任何药方都不用,只此一种苦肉足矣。
娘亲曾讲过,苦肉乃是解毒良药,林芳也从医书上看到,要对付迷药,苦肉便是一种上上之选随手可得的解药,还可清楚余毒。
初时林芳以为苦肉并非想象中那么苦,因她看刘妈喝苦肉汁跟喝水一样,无甚异样,偶尔也会微微皱下眉头,却也不怎难受,今日苦肉汁入自己的口,才知那种苦根本不是一般人可忍受,更何况自己的味觉比一般人敏锐。
刘妈现在越发能睡,有时喝着药便能睡着,一睡就是一两天,为能让刘妈早点好起来,且不耽误最佳治疗时间,林芳便决定用口对口的方法哺喂刘妈,务必使得刘妈按时服药,这才将苦肉汁含进口中,谁知竟苦得整个心都缩到了一块。
强撑着喂完刘妈没喝完的小半碗苦肉汁,林芳已是精疲力竭,却又不得不赶紧嚼吃固本,以冲淡嘴巴里的苦味,她这才知道,刘妈不是不怕苦,而是味觉受损,感觉不到苦,或是只能感觉轻微的苦。
坚持哺喂五日后,刘妈的症状有所改善,醒着时认得林芳的时候多起来,林芳心情大为振奋,觉着那一小片苦肉恐是不够,每日喂刘妈喝完药后,便继续出外寻找,务必找到足够的苦肉,使刘妈彻底好起来。
这一日,正当林芳盯着面前一片果子发愣时,身后有不同于环境的气息接近,熟悉中夹杂着陌生,并非一人,而是至少五人。
“此是何物?”
“应是传说中的老鼠果。”
答完话,林芳蓦地一愣,身体绷直,来不及转身,整个人被包入来人的披风内,身子也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那人鼻中呼出的气体喷在自己头顶,有些痒,有些急促。
林芳并未惊慌,也未转身,轻轻唤道:“贻哥?”
“嗯?”应声很是小心。
“你怎知我在此地?”
“循着你的踪迹而来。”
“我的踪迹?怕是不好寻吧。”
“终被我找到。”
“呵呵,恐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此话怎讲?”
“此处乃是一迷阵,我已找了近两月,均未找到出口。”
“此事先不讲,你在作甚?”
“寻找苦肉为刘妈解毒,却是发现了一片老鼠果。”
“老鼠果?此物奇毒无比,已被朝廷列为禁药。”
“嗯,此事我知。”
两人如往日里般絮絮而谈,根本没有经历磨难才重逢应有的激动场面,身后随行之人面面相觑,自动自觉退后。
第一七七章 小年
齐彪与林芳絮絮而谈,随从各个心觉怪异。
自家主子一年到头绷着一张脸,讲话即便不是冷冰冰,语调也是毫无起伏,想要知他情绪,那是难上加难,可自从得知林家六小姐失踪,主子似变了一个人般,动不动便面显焦躁,情绪失控,似如今这般轻言细语讲话,几人从未见过,而当着众人面与一女子相拥,更是令人难以想象,此时他们却亲眼所见,震惊之余,只有赶紧回避。
那日看到飞针,听到暗坊内递物大夫的传言,齐彪便知那大夫是谁,急慌慌赶回暗坊附近,着人与那大夫联系,不出所料,当那大夫出现在齐彪面前时,齐彪认出,正是四年前跟随传旨的郑公公前往林镇的高大夫。
高大夫当时并不识得齐彪,也是后来郑公公醒来后他出言相询,才得知齐彪的身份,如今竟倒霉到被振武侯胁迫,跟随史斌华来到这暗坊,做了随军大夫,还是见不得人的军队。
当日,史斌华的护卫头领让高大夫检查山洞内那四个人的死因,高大夫并未讲实话,其实,他在那四人身上看到了针眼,虽针眼几乎微不可见,不过还是未逃过他的眼睛。后来,跟着护卫们去查看追赶林芳,却被林芳弄的人的死因,他暗中记下了路径,并趁护卫们不注意,从一个死人身上剜出一根针,并记住了他们的埋身之处。
根据高大夫的描述,齐彪找到了那些人的埋身之处,并发现,所有死人的身上,均至少有一根飞针,看来这些人全部是是被林芳射杀。
即便是循着追兵的踪迹,齐彪寻找林芳也是费了一番周折。
齐彪推算。林芳藏身之处就在身边或不远处,可找来找去就是无迹可寻,直至两日后的夜间,齐彪烦躁间在追兵的埋身之处附近走动,他虽可夜视,可晚间所看景物到底与白日里不同,忽然感觉有一处方向景物似乎有些怪异,便朝着那处走去,黑夜间渐行渐远,天亮时便进了大壕沟。在壕沟内巡视转悠,此时才来到林芳站立之处。
远远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一头枯黄的卷发随意束在脑后。身上的土布衣裤极不合身,衣裤宽大而身形瘦削,尤其是用布带扎起的裤脚下,那一双与身高极不相称的小脚,齐彪便可断定。此女子必是自己寻找了近两月的林芳。
本想出声呼唤,可是看到林芳在那里静立不动,齐彪便知,林芳必是想事情想得已入神。怕惊着林芳,他这才刻意释放出自己的气息,慢慢靠近林芳。他知道,以林芳那敏锐的六识,必能觉察出自己的出现。
林芳那时也确实想得入了神。看到老鼠果,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娘亲还有李音薇,跟着大姨回大姨家的路上,大姨向自己讲起娘亲小时候贪嘴的趣事。继而由此讲起老鼠果,如今。自己困在这壕沟已近两月,不知何时才能出去,何时才能见到娘亲。
絮谈着,披风内齐彪伸手去抓林芳的小手,触手是冰凉粗糙的感觉,甚至还有血痂,齐彪内心一惊,慢慢将林芳的身子扳得面对自己,捧起面前小人儿的脸庞,细细盯视。
干燥粗糙的狭长脸,满面血丝,一张脸上,双眼几乎占了一半的地方,原本小巧娇俏的鼻子,鼻孔处裂着几条口子,露出里面的红肉,嘴唇干裂起皮,同样裂着口子,流出的血丝已结痂,齐彪内心揪痛。
片刻,齐彪将林芳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那种心疼,不知该怎样用言语表达。
晚间,林芳所睡主屋,林芳睡在炕上,齐彪坐在炕沿,大手轻缓得抚摸着林芳那一头的枯发,眼不错珠盯着林芳的睡颜,林芳则是双眼紧闭,看似睡着,其实脑子很是清醒。屋内并未点灯,却并不妨碍二人互相看清对方面容。
“贻哥?”
“嗯?”
“夜已深,你该休息了。”
“无碍。”
“你为寻我,已长时未好好休息,现我就在你面前,不会跑掉。”
“你若是累了,自管睡便是。”
沉默片刻,林芳忽觉好笑:“呵呵。”
齐彪问她:“何事好笑。”
“呵呵,若是刘妈醒着,必会唠叨着男女授受不亲,将你赶出屋外。”刘妈此时就睡在林芳身侧,打着轻微的呼噜。
回答林芳的,是长时间的沉默,抚摸着林芳的大手稍有停顿,继而改抚摸为按摩,只是力度与先前比起,似有不稳,呼吸也比先前有起伏。
不过很过齐彪便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力度适中的为林芳做着头部按摩。
享受着齐彪的按摩,林芳昏昏欲睡,久未吭声,就在齐彪以为她已睡着,不舍的又盯视片刻,起身欲往对间准备休息时,林芳突然喃喃出声,似呓语般:“贻哥?”
“嗯?”齐彪不确定林芳是否睡着,放低声音应答。
“你当真是当我为妹妹么?”声音模糊,似自言自语,又似梦语。
心中一震,齐彪低头仔细观看林芳,想看清林芳是当真在梦语,还是清醒着,而林芳的呼吸已变得平稳绵长,很显然是已熟睡。
缓步来到林芳所睡主屋对间,齐彪躺进林芳早已为他铺好的被子,尽管已是累极,可是林芳刚才的问话一直盘旋在他脑中,无论怎样他也睡不着,怕吵醒对间的林芳,齐彪不敢翻身,一整夜,他便在煎熬中度过。
接下来几天,齐彪和他的随从四处查找出口。
跟这段时间林芳的努力结果一样,各种方法用尽,齐彪几人竟是找不到出口,就是来时所做记号,也寻不见踪影,拿出林芳的甩针跟飞针盒,以齐彪自己的方式向外界发出信号,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几人就此也被困在了圆形的大壕沟中。
有齐彪和他的随从在,林芳不用再每日劳累出外寻找吃食,就是刘妈的药也不再用她来亲口哺喂,齐彪自有法子让刘妈睡着时也能自己将汤药喝下,而且,有这几位捕猎高手在,林芳每日的吃食好了许多,脸色渐渐开始红润,头发也开始有了光泽。
这一日,午睡起来的林芳,见院内各人都在忙忙碌碌,已清醒许多的刘妈,将那几个随从指挥的团团转,光鸡就杀了好几只。
欠债多了不怕愁,虱子多了不怕咬,住在人家家里,吃人家的鸡,林芳现在已是无言以对,若是主人家哪日回来,见自家鸡少了许多,再一块儿赔偿吧。
齐彪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笔墨还有红纸,红纸已裁好成长条状,铺在桌上,齐彪手握毛笔,凝眉沉思,却是久未下笔。
林芳好奇:“贻哥,这是在作甚。”
放下手中笔,齐彪过来摸摸林芳的手,感觉林芳的双手不凉,确定林芳衣物穿的多少合适,这才答道:“写对联,今日是小年,只是现如今此种状况,不知该如何下笔。”说着便返回桌前,继续思索。
“是准备春联么?”
是呀,几人一直算着时间过日子,年节就在这几日,没想到这么快便已到小年,可是,林芳没有一点要过新年的喜悦,自己突然失踪,家中该有多着急,爹娘该怎样度日,还有宠溺自己的哥哥,护短的二祖母二祖父,外祖父母虽然有些不着调,可也是护短的性子。
“芳儿莫哭,无论怎样,贻哥都会想办法带芳儿出去,到时便可与伯父伯母团圆。”
一双大手轻轻给自己擦着眼泪,林芳才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索性伏在齐彪胸口,放开几个月来憋着的思念与委屈的闸门,任由自己的眼泪流淌,不去擦也不去管,哭得双肩直抽。
面前的小人儿眼泪越擦越多,齐彪长叹一声,将林芳紧拥怀中,轻轻拍抚着林芳的肩背。
看到两人搂抱在一起的刘妈,本要阻止,却被那几个随从强行拉开,干着急无计可施。
待林芳哭得累了,齐彪胸前已湿了一大片,也不去管自己的湿衣服,拉着林芳进了伙房,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齐彪用热毛巾给林芳擦干净脸,又细心在林芳的脸上涂上自配的护肤膏,这才将林芳包进自己的披风中,半抱半拥的将林芳带离院子。
两人的身影消失,随从们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各自可从对方的眼神读出讶异,原来自家主子也有如此体贴的一面,竟然随身带着护肤膏,随时准备给林家六小姐使用。
“啊,啊啊。”
刘妈的脑子虽已渐渐恢复清明,可是讲话还有些模糊,尤其是一着急起来,除了简单的“啊”,根本讲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齐彪带走,且姿势亲密,刘妈哪有不着急的,被几个大汉拦着,干着急追不出去,刘妈只有大喊出声。
喊也没用,她此时的手脚动作,比昏睡前笨拙了许多,再加上几个随从的插科打诨,故意阻拦,刘妈便只有在伙房里转圈的份。
出了院子,齐彪将林芳带到一个避风处,静静的没有讲话,由于痛哭的原因,林芳还会不时的抽下鼻子,肩膀也会跟着抽动。待她的情绪稳定,齐彪将下巴放在她头顶,轻轻的摩挲着,仍未言语。
第一七八章 表白
将头伏在齐彪胸前,触觉一片冰凉,那是被自己泪水打湿的地方,林芳突然笑出声:“呵呵。”
摩挲的下巴停顿,头顶发出问声:“又想起何事好笑?”语带宠溺与无奈。
“呵呵,刘妈此时应是又气又急。”被齐彪拥着出来时,林芳并未去看身后情景,不过听声音也可猜出刘妈是一副什么神情。
头顶是一片沉寂,片刻后,齐彪问道:“你那日所问可还记得?”
“哪句?”这话问的奇怪,我每日里都会问你问题,怎知你是指哪句。
又是片刻停顿,齐彪才答:“你问我,可是当真当你为妹妹。”说完,齐彪将林芳稍微推开一些,低头仔细盯视抬头看她的林芳。
林芳不记得自己何时问过这句话,不过这个问题倒是早就盘旋在脑中,便顺着齐彪的话问道:“那你可是当真当我为妹妹?”
齐彪答道:“初始是。”
“那如今呢?”
“如今应是男女之情。”
呃,林芳卡壳,这家伙倒真不会含蓄,虽然早体会到齐彪对自己的感情并非兄妹情那么简单,可此时齐彪如此直白的讲出,林芳还是不知接下来该怎办。
“林文也问我对你到底是何种感情,我那时仍认为自己对你乃是兄妹情,直至你此次失踪,我内心的焦急无法言表,想也没想便赶回多陵县,没日没夜的寻找,哪怕丢掉我的性命,都要寻到你,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情感,已非我自认为的兄妹情感。”
“这些日子。我反复回想自小与你的相处。在你还呀呀学语时,我便开始注意到你,那时的你很是丑陋,满脸血瘤,可是小小的人儿,眼中流露的眼神,却非一个婴孩该有,对你的哥哥与姐姐亲昵,有时还会故意戏耍他们,而对于每日都会去你家的我。眼中始终含有一份讽刺,或是鄙视?我那时年少气盛,总想报复于你。可每每有了机会,又不忍下手。”
林芳双眼大睁,原来自己小时候竟然处于这家伙的危险下而不自知,不过想起齐彪小时候那装酷的模样,林芳的双眼又笑成月牙儿。看的齐彪一个没忍住,低头,双唇在她的大眼上轻啄一下,吓得林芳赶紧低头往后缩,却又被齐彪搂了回来,更加紧的拥在怀中。
“再大些时。我发现你与我的八妹有些相似,聪慧,善良。坚忍,且同样的调皮,八妹双腿残疾,而你天生长着一双小脚,走路不稳。身有不足又不去遮掩,不喜穿长裙。偏喜穿方便衣裤,一双小脚尤为惹眼。八妹也是,并不在意别人对她残疾双腿的异样眼神,每日里乐呵呵,似不知愁。八妹在我心中独一无二,初时我内心有些别扭,并不愿有人与我八妹相似,可不知怎地,却又忍不住想去与你接近。”
林芳记得,小时候自己很少理会齐彪,总以为他是小孩子装酷相,此时想想,齐彪比自己大十岁,自己认识他时,他已开始进入心理逆反期,可不就是自己越不理会他,他越是想引起自己注意的时候。哇,比自己大了十岁,在这个时代,已是所谓的老男人了。
“芳儿,你在听么?”眼见着林芳开始走神,齐彪很是无奈,自己能下定决心讲这么多话,实与自己的性情相悖,着实不易,他不知林芳听进去多少。
点头,林芳郁闷,还说对自己是男女之情,我自小便可一心两用,你不知么?
齐彪接着讲:“随着年纪渐大,于男女之事我也有所知觉,不知怎地,每每有年轻女子想与我亲近,我便很是反感,只有你,芳儿,是我唯一愿意亲近的女子。”
“就你这张黑冷脸,也有人敢亲近你么?”话问出口,林芳才知不妥,赶紧捂嘴,眼中却无一点觉不妥的意思,反是笑意盈盈。
“唉——,”齐彪长叹一声:“身为亲王嫡子,只要能给对方带去荣华富贵,即便我是个魔鬼,想与我亲近的女子,自是不乏其人。”
林芳愕然:“你是亲王嫡子?”
虽然自己能猜测出他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想过他竟会是本朝唯一一个亲王的嫡子,那么,他的家境便更是复杂,民间有传言,皇上没有成活下来的子女,要立太子,必会在亲王的两个嫡子中选一位,那么,齐彪便是候选人之一,无论他将来被立为太子,还是亲王世子,生活都不会简单。
俗话讲,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家,自己虽然也喜欢他,可以说对他已产生依恋,可是,自己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并不想卷入皇家的是是非非,自己不是那块勾心斗角的料,也不想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如是想着,林芳开始往后退,齐彪想要将她拥回怀中,可她却很是坚决的退着,怕弄疼了她,齐彪只得放手,心中却很是失落,出声问道:“芳儿,你怎地啦?”
脱离温暖的怀抱,身上又少了齐彪宽大披风的包裹,林芳不由打起寒颤,双手抱肩。见齐彪又欲伸手,林芳迅速的退后两步,道:“贻哥,芳儿不否认,芳儿对贻哥的情感,已非单纯的兄妹情,可攀龙附凤并非芳儿所愿。”
齐彪急道:“芳儿莫要如此想,你与那些女子不同。”
“呵呵,”林芳苦笑:“我确想与那些女子不同,可若是嫁入皇家,成为你众多规制中的一个,便不再有甚不同,为活命,变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一辈子被拘于一苑,直至最后老死。”
“不会,此一生,贻哥只会有你一个,你该了解,自小我便说到做到。”
“此时你是芳儿一人的贻哥,到时不知你会是多少女子的贻哥。芳儿相信贻哥此时的话,可世上还有情势所逼四字,你身为皇家人,要顾全大局,又怎可能随心所欲,与其到那时两相为难,各自痛苦,不如此时便不要开始。”
林芳的话如兜头一瓢冷水泼下,齐彪默然,一张黑脸冰冷阴沉。
自己的话确实讲得决绝,这对于一向自持的齐彪,应是前所未有,林芳心中又何尝好受,两人僵持片刻,林芳叹道:
“贻哥,芳儿自私,芳儿只想过平常人的日子,教教书,赚赚钱,睡睡懒觉。俗话讲,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此生足矣,教书是我的喜好,赚钱是生活必需,也是人生乐趣,若是有机会出外旅游,欣赏各处风土人情,那更是锦上添花,也是芳儿平生所愿,不枉芳儿来此世一趟。”
齐彪皱眉:“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此是哪里的俗话。”
自然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俗话,你既是皇家人,必不会缺钱,可我并不想数你的钱,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进入皇家,莫说睡觉睡到自然醒,恐是午夜都睡不安宁,林芳自嘲:“芳儿自小便喜一鸣惊人,贻哥应是了解,又何必纠结此俗话从何而来。”
停顿片刻,林芳又道:“回去吧,已在外呆的时间过久,刘妈他们该担心了。”
齐彪转身,背对着林芳,声音往日般毫无起伏:“你先回去,我四处走走。”
心脏痛缩,林芳没有言语,悄然转身往回走,早已克服了的走路不稳的毛病,此时复又发作,几回都差点摔进枯草中。
听着林芳踉踉跄跄的脚步,也几回想要回头去扶,最后还是强忍住,肩背绷直,直至林芳进入院内,强颜欢笑与刘妈几人讲话,齐彪这才放松,大步朝背离院子的方向而去。
漫无目标的走着,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初进壕沟发现林芳的地方,面对着大片的老鼠果,齐彪的心却不在此上。
“你可是当真当我为妹妹?”这是自己出来迷阵那日晚间,林芳睡意朦胧间的问话。
“你当真只当芳儿为妹妹?芳儿今年十五岁,你便依着年龄刻了十五个木雕,竟是比我与武儿这两个亲哥哥还要珍视她,你不觉着你的作为已经超出当哥哥的情感么。”此话是林文的质问,林文跟自己在一块向来话少,只有提及林家人时,他才会喋喋不休。
“贻哥,芳儿不否认,对贻哥的情感已非单纯的兄妹情,可攀龙附凤并非芳儿所愿。”她承认对自己已非兄妹情,可又很干脆的拒绝自己,齐彪心缩。
“若是你对芳儿是男女之情,趁早了了此念头。此事结束,你或为太子,或为亲王世子,按规制,必有正妃一位,侧妃两位,妾侍至少四位,再往下,还有连台面都不得上的内侍种种,芳儿只是小小镇长之女,若是跟了你,连妾侍的名分都轮不到,你觉着,我林家会答应她嫁你么?即便你使强权纳得芳儿,以芳儿的性子,她会愿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么?”
“我确想与那些女子不同,可若是嫁入皇家,成为你众多规制中的一个,便不再有甚不同,为活命,变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一辈子被拘于一苑,直至最后老死。”
芳儿,芳儿,我的芳儿。
第一七九章 明确
“我确想与那些女子不同,可若是嫁入皇家,成为你众多规制中的一个,便不再有甚不同,为活命,变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一辈子被拘于一苑,直至最后老死。”
齐彪此时的心一片混乱,林芳、林文、林武、大郎,四人在他的脑中交相出现,其他三人都是将林芳放在心尖上的人,林家的男人。四人的话,不管是自己亲耳所听,还是探子禀报,句句如重锤敲在齐彪心上,尤其是最后林芳那一句,如一锤定音般,将齐彪的一颗心敲得沉到了最低处。
“此次事毕,我想出外游历。芳儿曾讲,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是妹妹身子骨允许,我会带着她。妹妹讲过,她此生有两大心愿,一是游遍大好河山,再就是在各处办女子学堂,她想要女子与男子一般样有书读,有见识,可按自己的心愿做事,有自己的成就,而非一生拘于一苑一地,只做丈夫的附属品。”
“贻哥,芳儿自私,芳儿只想过平常人的日子,教教书,赚赚钱,睡睡懒觉。俗话讲,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此生足矣,教书是我的喜好,赚钱是生活必需,也是人生乐趣,若是有机会出外旅游,欣赏各处风土人情,那更是锦上添花,也是芳儿平生所愿,不枉芳儿来此世一趟。”
“做为大哥,我想要尽力帮妹妹实现心愿,后一个心愿,以我此时的能力,恐是无法帮其实现,只能尽己所能,先帮妹妹实现前者。妹妹再过几月便满十六岁,若是再耽搁。待她成亲生子,怕会心愿成遗憾。”
“要在别家,十六岁的女子已是成亲生子,而芳儿对于亲事却是并不上心,有多少适龄男子上门提亲,芳儿均未答应。她讲她还未干成任何事,不想太早被杂事绑住,女子的年龄却是耽搁不起,此次事毕后,我便会带她游历。也好令得妹妹此生少些憾事。”
“我管你扰乱公堂是何后果,我妹妹在你府中丢的,我家天塌了一般。你若不给我将妹妹找回来,就是拼着性命不要,我也要你不得安宁,要死也有你陪着。”
“娘亲衣着素淡,给妹妹所制衣物。却大都为红色,即便衣物是其他颜色,镶边或所绣花朵,也夹杂红色,娘亲讲,妹妹还小。又生来体弱,对那邪恶之物抵抗力浅,大红色可辟邪。”
“那我妹妹呢?我妹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未怎出过门,又从小体弱,几次徘徊于生死间,能够活下来已是不易,此时却不知在何处受苦。”
“我与你伯母两人渐渐老去。此生也就这样了,你与文儿还有武儿三人。身为男儿,必有男儿志气,不管你三人今后怎样,只要是你们自己愿意的事,我二人必会全力支持,至于芳儿,虽是聪慧,却是身子骨不好,我与你伯母此生便守着她。”
“相夫教子是没错,可若是要一辈子拘于一苑之地,我宁肯不嫁。”
林芳讲此话时也才八岁,小小一个女童,竟讲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语,原来,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儿,确与其他女子不同。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皇家是有钱,可深院中的女子,钱再多又能怎样,自己母妃统领齐家隐卫,即便是皇家,也对她有所忌讳。
母妃陪嫁可抵半个王府,真正是有钱有势,最后还不是被共侍一夫的女人所害,死于非命,而自己与八妹,生来便是女人间勾心斗角的牺牲品,八妹更是不幸,小小年纪便失去性命,亲王府内,又有多少冤死的女人与孩子,即便是当今皇上,自己的皇伯父,后宫佳丽无数,竟无一个孩子存活,如今皇伯父年事已高,却是后继无人。
芳儿,自己一直在等着她长大的芳儿,心思单纯而又善良的芳儿,那个以自己的聪慧,影响了一家人一镇人甚至一朝书生的芳儿,尤其是让自己重温儿时亲情,不再感觉生活如冰的芳儿,那个全身脏器衰竭,处在自己怀抱中却还浑身冰凉的小人儿,明知自己会死却依然乐观面对,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芳儿,又怎能受得了深宫大院的生活,自己又怎忍心让她受苦。
此时的齐彪深切体会,林芳已经长到了他的心底,此生恐是难以拔除,自己也不舍拔除,不会拔除,只会珍惜。
想通关节,齐彪心下轻松,转而又皱起眉头。
“此时你是芳儿一人的贻哥,到时不知你会是多少女子的贻哥。芳儿相信贻哥此时的话,可世上还有情势所逼四字,你身为皇家人,要顾全大局,又怎可能随心所欲,与其到那时两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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