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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txt·莫 穿越随我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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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对面绣架前认真绣花的陈董,林芳很是佩服她的处变不惊,上前用手盖住她绣的不知是老鼠还是兔子的东西,问陈董:“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拿开林芳的爪子,陈董继续绣,边道:“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最要紧的,是治好你我的病,其他的,帮不上忙,就别添乱。”
这一世的陈董,真得比前世笨了许多,学什么都费劲,不过那股钻劲却是没变,为学绣花,用林芳的话来讲,陈董的手那就是一个破筛子,不知扎了多少个针眼,可人家就是能坚持,林芳很不得不佩服。
俩人正闲磕牙,陈世缘跑进来,后面跟着胖墩子林武,陈世缘兴奋的叫唤:“姐姐,姐姐,快来,我背你上城墙,有好看的。”
七岁的陈世缘练轻功已有一年多,林仲嗣渐渐开始给他身上附加东西,让他身负外物练习,且随着时日推移,外物越来越重,小家伙现在已能背得动瘦小的陈董,而且很喜欢背着陈董到处跑,只要他在跟前,陈董出门,几乎都不用走路,都是小家伙背着她走,搞得陈董哭笑不得。
用帕子将陈世缘小脸上的泥擦干净,陈董问他:“有甚好看的?外面不全是难民么?”
小世缘画个大圆圈比划着,边还兴奋的讲:“很多人,穿着很怪的衣服。”
自从来到林庄,陈世缘就未出去过,别看他总黏着陈董,可陈董有时会去镇上。陈世缘却不跟着去,童氏讲,小世缘大概是被他家人丢怕了,现在有了安全地方,死活不肯离开,他这个样子估计还要很久才会好转。
不出门自然见识就少,很多东西小世缘都讲不清楚,林芳问林武:“五哥,到底怎回事。”
这一年多来,林武跟陈董从陌生到熟悉。现在成了欢喜冤家,两人见了面就掐,林武进屋看见陈董在绣花。便凑上前去看,陈董怕林武又会乱讲话,用手捂住,不给他看,林武弄了个没趣。林芳问话刚好给他解了围,答道:“从咱家城墙上看到,外面来了军队,将难民围住,军士穿着盔甲,世缘没见过。离得远又看不清,只会用奇怪二字。”
林芳惊讶:“军队?怎会如此严重,竟要用军队镇压。”
林武摇头:“我不知。爹爹让我跟随二叔守护家园,我并未出去,军队来后,爹爹带着咱家护卫也撤了回来,讲是那位将军让各自守好自家。无事不要出门。”
“姐姐,世缘背你上城墙。看军队,看盔甲。”小家伙这下知道那些怪人是军队,穿的奇怪衣服叫盔甲,越是缠着陈董要带她上城墙去看。
林武劝林芳:“妹妹也去吧,整日里闷在家中,对身子不好,五哥背你去,你放心,五哥轻点,不会再颠着你。”
上回林武背着林芳,跟背着陈董的世缘比赛看谁跑得快,结果没到终点,林芳已是在林武背上吐得一塌糊涂,好几天都觉着头晕,一闭眼就觉着好像身子在颠簸一般,那以后,林芳拒绝林武再背她。
林芳摇头:“你们去看吧,我去看看娘亲,这几日娘亲累得不轻,还得照应老姑几人,我去看看有没有忙可帮得上。”
说实话,那几位老人林芳并不关心,因从未与他们相处过,没有感情,倒是心痛自家娘亲,娘亲也一日老于一日,林芳总怕娘亲因照顾几位老人,再把她自己累病了。
虽说林家与齐家一起,已将难民驱赶出村,可毕竟难民太多,难免有那漏网之鱼,有人见林家高门大院,肯定是富有人家,便想翻墙进来,有一回已经有人爬上墙头,被巡逻的下人发现,将之驱赶下去。
巡逻的人还发现,那次不止是翻墙的一人,而是一伙人,其他人等在大门外,若是那人成功翻进院内,再从内将大门打开,林家必会有一场麻烦。难民现在已不是单纯的逃难,已有发展成为强盗的趋势。
所以,林家内部这几日更是加紧巡逻,家中男人没有一个闲着,女人家也是时刻戒备,因为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有人时刻盯着,就怕歹人趁巡逻空档进来。
六郎跟着二郎忙,袁莉要看林炎那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袁莉爹娘全靠下人照顾,李翠梅做为当家主母,现在又是非常时刻,对老人家嘘寒问暖份属应当。林淑珍夫妇,是大郎的亲姑姑姑父,李翠梅更是应当亲身照应,所以这几日,李翠梅着实累得不轻。
妹妹不去,林武觉着没意思,便道:“我还是陪妹妹去看娘亲吧,盛城驻有军队,每日里都会看到,也无甚稀罕。”
“好,那你二人去看伯母,我跟着世缘去看军队,长这么大,我还未见过军队。”陈董是未见过这一世的军队,以前在电视上看的,不算。
嘴上如此讲,陈董其实也想去看望李翠梅,在她心里,已将李翠梅当娘亲一样尊敬。可是,去看李翠梅,就免不了要与几位老人呆在一起,老人家的通病,总喜欢问长问短,打听东打听西,最喜的是给人保媒,尤其是陈董这样好看的小女孩,甚至有一回,袁莉的娘亲元氏,还提过要将陈董说合给她一个侄孙,吓得陈董再也不敢随便在几位老人面前露脸。
兄妹二人先到爹娘院内去看,还好爹娘二人都在,只是见二人面露忧愁,似有什么心事,林芳问怎回事,李翠梅答道:“来的军队,是你大表哥部下所率,那人代你大表哥传话,你五表姐去京城的路上,带着几人离开,不知去向何方,若是音薇来这里,要尽快传消息过去。”
李音薇,那个不喜言谈,却又极有主见的小女孩,林芳对之很有好感,却不知为何她要离开家人,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在这难民如潮的时候,怎能保得了自己平安。
李翠梅叹气:“估计音薇是跟你小舅母闹翻,趁人乱顾不过来时,带人出走。”
林芳不解:“五表姐为甚事跟小舅母闹翻,娘俩还有隔夜仇么?”自己可是一点都舍不得娘亲生气,娘亲也舍不得自己受委屈。
“这个我知,”林武抢答:“我听大哥讲过,小舅母要将五表妹嫁到京城为官人家,五表妹却想经营农庄,而不想受大户人家规矩束缚,外祖父与外祖母也赞成五表姐,小舅母无法,只能妥协。至于此次五表妹逃离,肯定是去京城的路上,小舅母老话重提,五表妹怕进了京城真得由不得自己,干脆离开,让小舅母无可奈何。”
“嗯,武儿所讲,极有可能,”大郎点头:“不管怎样,目前最为要紧处,是派人将音薇找到,那人传言,有李家下人看见,音薇带人往西方而去,从音薇下车的地点来看,音薇极有可能往白水镇而来,得赶紧派人出去寻找。”
李翠梅却是不觉乐观:“唉,你我离开良平镇已有五个年头,走时音薇只有七岁,五年,小孩子相貌变化极大,你看武儿便知,此时与来时相比,几乎已是换了一个人般,又有谁知音薇此时样貌。本还可根据小时模样,猜测她现在模样,若是音薇再刻意避开,胡乱往脸上抹点泥浆,或用其他方法遮掩,便是一点也认不出了。那人可有带来画像?”
大郎摇头:“那人只讲,来白水镇途中,是军队饲养的信鸽传来消息,只有一个小字条。”
林武起身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叫四姐。”
他这一声提醒了几人,自己一家几年没见过李音薇,二郎一家可是天天与李家打交道,怎地就将二郎一家忘了呢,看来还是关心则乱。
几年过去,只比李翠梅小一岁的李翠红,仍不改风风火火的性子,歇过赶路的劲后,占据林家厨房,领着林家一干下人女眷,想方设法不让男人们饿着,以保男人们有精力巡逻。
林娟的性子,与大郎一家在良平镇时判若两人,跟李翠红越来越像,办事果断,却比李翠红心思细腻,这段时日倒是帮了李翠梅不少忙。
至于林霞,还是疯癫如野丫头,跟良平镇时一样,整日里和林武打打闹闹,喜欢捉弄人,尤其是喜欢逗陈世缘,尽管多数时候小家伙都不搭理她。不过,这段时日,大多时候林霞都被童氏拘在身边,负责全府上下的健康,不论主子还是下人,以保非常时期不出岔子。
很快,不止林霞来了,童氏和林娟也前后脚到,一听李音薇不见了,都很着急,赶紧催着大郎一家画像。林娟这几年画艺稍有进步,虽无天分,所画的画像也有六七分像,因所需画像数量较多,她画的画像,也就凑合着可用。林霞则是纯属涂鸦,童氏的画艺还不如林娟,干脆只动口不动手。
等画好画像,军队已将难民涌所制造混乱弹压住,林家人派人四处打听寻找李音薇,沿途也贴上李音薇画像,希望有见到的人,能来报个信,林家有重谢。又拜托张翔发的部下,利用军队弹压难民之便,一个个排查,看是否有与李音薇相像的小女孩。
第一三七章 无踪
忙了近一个月,倒是找到几个与李音薇相像的小女孩,等林家人心怀喜悦去辨认时,却不是李音薇本人。期间发生不止一起可气之事,听说寻找李音薇的人家,乃是富贵人家,有那偷奸耍滑之人,为了能过上富贵生活,按照城墙上所贴画像,将自己或自家女儿打扮成李音薇的模样,上门来认亲。
更有甚者,通过林家下人,不止打听得李音薇细致样貌,连习性也打听清楚,冒充李音薇时形象更加逼真,只可惜外表可以骗人,稍问几句话,便漏了底,因李音薇个性太强,林家下人再是见过李音薇,也没有主人家了解至亲,李翠红气得顺手拿起擀面杖打上门来认亲之人,很是让二郎见识了一番自家妻子泼妇的一面,童氏和林仲嗣反而为李翠红叫好。
时间越往后,找到的希望越是渺茫,就在林家人几乎放弃的时候,有个牙婆上门,言称她知李音薇下落,使林家人大吃一惊,莫不是李音薇被人拐子骗了去?急忙忙让人将牙婆带进来。
做惯人口生意,见识过各色人等的牙婆,一进门,便知林家人心中所想,挂上笑脸解释:“见过太爷,太夫人,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并非是我老婆子见过你家表小姐,而是我新进买到两个丫头,见到墙上所贴画像,讲自己是你家表小姐随身之人,知你家表小姐去向。”
表小姐随身之人?林家人更是心惊,李音薇随身之人被卖,那李音薇岂不是也有危险,赶紧招呼牙婆将新买丫头带进来,两个丫头一进门,二郎一家人便认出,二人确是李音薇身边丫环。可那两个丫头进门便跪下,哭着求林家人救下她们,却是绝口不提李音薇。
本以为能领到一笔赏钱的牙婆,心知自己是被两个丫头利用,赶紧赔罪要将二人带走,这时可再由不得她。林家人更是知心中有异,令人带牙婆下去喝茶,而将两个丫头留下。
李翠梅大喝:“来人,将她二人带去观刑。”
所谓观刑,便是观看林家下人被打。被打之人,自然是这回出卖李音薇情况给外人,使得那些人反过来扮成李音薇来林家行骗。李翠梅大怒,将所有下人一一排查,揪出出卖主子之人,聚在下人平日里集中做事的院子,先每人打二十大板。再看情形轻重分别处置。
听到观刑二字,两个丫头脸色大变,她们原本想着,林家人肯定会急切询问李音薇之事,她们也好哭述一番,先让林家人留下她们。然后再说出自己编好的话,却没想到,林家人竟是不按她们设计的套路走。连问都不问,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愣愣的被拖往行刑的地方。
还未到行刑处,远远已是听到哭喊求饶声,还有板子打得噼啪作响的声音。两个丫头立时腿软,胆子大点的一个。叫喊着她们此时并非李家人,林家没有权力处置她们,拖着她二人走的婆子,却是不搭茬,只管往前走,二人哭喊着死命往后缩,婆子不耐烦,干脆扯下她二人腰带,塞住她们的嘴巴,扛着二人到了行刑处。
林家平日里对下人宽厚,极少动板子,这回是动了真怒。不过,平时打板子,行刑之人都是塞住被打之人的嘴,以免弄出动静惊了主子,今日却是听从主子吩咐,特意打得那些人大喊大叫,就是为吓唬两个丫头。
正如那个大胆的丫头所讲,她二人虽以前是李家下人,可此时已被卖出,林家再是李家姻亲,也不能对她们动刑,李翠梅也想到了这点,故特意吩咐行刑时弄出动静。
到了行刑处,看着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血糊淋漓的屁股,两个自小跟着李音薇,从没吃过苦头的小丫头,再也经不住惊吓,立时晕了过去。拖她们过来的婆子,每人端来一盆冷水,将二人泼醒,扯着二人头发,硬生生让她二人看完行刑全过程,这才将已吓得状似痴傻的二人,拖回见客的地方。
李翠梅冷冷问道:“你二人可有话讲?”
此时的小丫头,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设计,自然是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讲得清清楚楚。
确如林武所猜,前往京城的路上,大屏旧话重提,讲进了京城便央求二嫂为李音薇寻门好亲事,李音薇仍是不肯,大屏怒道,这可由不得你,往日呆在村里,只能说说而已,如今咱们便要住在京城,自然要按京城的方式生活。
娘亲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争辩再多也是枉然,李音薇不再吭声。
李家人晚上投到一家客栈,李音薇趁着半夜众人睡着,偷偷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却是不小心弄出动静,惊醒两个丫头,李音薇怕她二人会告诉家人,只得带二人一起离开,并且告诉她二人,是来投奔三姑。
李音薇带着二人往白水镇方向来,遇到难民潮,被裹挟其中,三人的盘缠也被一抢而空,变成了真正的难民。有趁乱拐带人口的人贩子,看中三个小丫头,尤其是李音薇,长的甜美好看,要是再经过一番培养,可卖出大价钱,于是刻意接近三人,查言观色中,见两个小丫头比较好接近,便从小丫头开始着手。
平时李音薇喜欢单独行动,虽给她配有丫环,却是形同没有,此时三人均是饥肠辘辘,人贩子一番调拨,两个丫头就觉着李音薇又会像往常一样,丢下她们自己逃命,干脆先下手为强,两人合伙将李音薇卖了。
谁知李音薇在那人贩子接近之时,已是防备,见两个丫头神色不对,便先行偷偷避开,那人贩子也没防备,以为三人都是毫无心机之人,等人贩子哄好两个小丫头,回头再找李音薇时,已是看不见人影,一气之下,强行将两个小丫头掳走,转卖几手,两人最后才到如今的牙婆手中。
两人自小被卖进李家,一直跟随李音薇,虽常被李音薇甩下,可是从未吃过苦头,也极少出门,可以讲是娇生惯养着长大,哪里知道外面世界的复杂,如今突然落到人贩子手里,被打骂,挨饿受罚,都不可避免,还经常受同是待卖之人的欺负,真是生不如死。
那日,有一个富户要买人,找到牙婆,牙婆便带着一干人等去往富户家中,路上,二人看到贴在墙上的李音薇画像,却是没有吭声,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被买下,再过回原来小姐般的日子,从此与李音薇再无瓜葛。谁知那家挑选的是粗使丫头,她二人自是不愿,人家看她二人模样,也不像能干粗活,问也没问,便越过了二人。
没有卖掉,在牙婆眼里,自是又要浪费钱粮养活她们,两人也知,回去少不了挨罚,她们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想着先脱离牙婆再想办法,再路过画像时,二人便说出自己认得画像上的人,可为牙婆挣一笔赏钱。
牙婆怕有诈,让二人先讲出画中人下落,可二人讲,林家人最是恨人多嘴多舌,她二人曾是林家姻亲家下人,此次是被人趁乱骗卖,画像中人的下落,若是由她二人讲出,情有可原,若是由牙婆讲出,不但赏银拿不到,说不准还会受些苦头。
她二人讲的这种情形,牙婆也曾碰到过,便信了一半,又实在想得到那丰厚的赏银,想着来试一试也无妨,得到赏银更好,得不到,反正自己也不会有何损失,谁知自己竟是被小丫头耍了。
李翠梅让唤来牙婆,与小丫头两下里一对证,证实小丫头并未说谎。再问小丫头在何处被人贩子掳走,二人却是讲不清,她二人从未出过远门,又懵懂无知,这也情有可原。
于是,大郎给了牙婆一笔赏银,让她带着自己找到卖给她丫头的牙婆,按此方法,一个一个倒着找,最后抓到那个人贩子,迫使人贩子供出骗到两个小丫头的地方,可难民已被安置,那里已是空旷无一人,哪里还找得到李音薇,走访附近村镇,也是无人看到,李音薇从此失去了踪影,再无音讯。
将人贩子交给官府时,大郎也将两个胆敢卖掉主子的小丫头送交官府,称是李将军家逃奴,最后两个小丫头被处以死刑。
大雨过后,灾民慢慢开始返回原居地,朝廷赈济还算及时,很快,大量钱粮运往遭水灾的地方,难民聚集多的地方,经朝廷核实后也拨来钱粮。不过,朝廷发明文,良平镇及周边几个镇所居地方,因地势太低,已不适合居住,这几处出来的灾民,就近在避难处安置。
朝廷所发文中还讲,若是难民聚集太过密集,可按情况分出一些,迁往居民稀少的地方,将无主的土地,按比例,或卖,或租,务必使灾民安心居住于安置地。安置好灾民,按人口多少,设立村镇,新设村镇居民,三年内不用上交任何赋税,不用服徭役,若是朝廷有任何优抚政策,新设村镇优先享有,灾民子女若是入学,无论官办学堂还是民间所办私塾,所收束脩,三年内须得减半。
官府将朝廷发文大致内容张贴出来,以安抚民心,具体实施时的细致条款,并未张贴出来,而是以一句“遇具体情况,以朝廷发文细致条款为凭依”而代替,其间所含勾当,经验人士,一看便知。
第一三八章 县令
林庄所处之地,至今为止,人烟最为稠密的地方,便是林庄,以林庄为中心,越远处,人口越为稀少,从白水镇到林庄的一路,这两年稀稀拉拉也添了些房屋及住户,不过路两边再往远处,广袤的荒地基本无主,正符合人烟稀少,无主土地众多,可将灾民迁往居住,设立村镇的条件。
身为坐地户,又是林庄的主人,林家帮助官府安置灾民,捐钱捐物,施医赠药义不容辞,也在所难免,可是当一纸任命书送达林府时,一家人却是意想不到,也难以置信,而来送任命书的,乃是本县的县令本人,林家人更觉不可思议,且县令也姓林。
有林仲嗣这位大神在跟前,县令倒也不敢托大,不仅对林仲嗣恭敬有加,对林家众人也是客气非常。林仲嗣虽已退休,可多年的人脉还在,要是惹得老人家不满,人家一句话,便可让他这个小小的官位不保,他能亲自来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也是经过仔细调查的。
宣读完任命书,大郎疑惑:“启禀大人,林大郎不敢有隐瞒,我乃是被父亲临死弃绝之人,根本无资格任镇长,当年迁来此地时,在白水镇镇府有备案,还请老爷明察。”
“哼!”
想起大哥临死前所做恶事,林仲嗣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他身为死者弟弟,当着为官者,不好言兄长不是,只能冷哼以泄愤。
林县令自是知道林家情况,言道:“本县能任命你为镇长,自是看过林家卷宗,至于你所提被父临死前弃绝之事,本县已令人核实,乃是因你父不慈,才做下此荒唐事。害得你举家北迁,本县已上报省府,弃绝书作废,且你有功名在身,便有资格担任官职,林大郎可放心上任。”
弃绝书也是能废弃的?林家人当场震惊,林仲嗣却是心知肚明,这林县令如此做为,必是有目的,且他话中不实。良平镇此时还是汪洋一片,当年所存文档具被水淹,即便是知此事之人。尚有多少人逃过了这次水灾留有性命,也未可知,即便尚有存活,也不一定便来到此县,林县令核实情况的机率是低之又低。
林仲嗣很是不客气:“拿省府的批文来看。”
任安置区镇长。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安置的好了,是县令的功劳,出了差错,受罚的是安置区的镇长,林仲嗣怕县令只是哄骗大郎。自家侄子吃亏,别到时候一切安置好了,将大郎弃掷一旁还是小事。若是县令以弃绝书为借口,再治大郎个瞒报实情之罪,那可就冤大了。
林县令没想到,自己已下了任命书,林仲嗣还如此较真。心里恼怒,可也不敢露出声色。他此次亲自来,确是有求于林家,只得忍气道:“这——,本县已上报,府丞回复,批文不日即到,弃绝书必是会取消,林大郎可放心上任。”
林仲嗣冷脸:“那边等省府批文下来再讲,林大人若有事自管去忙。”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林县令倒是真有事,可是他要办的事,却是与林家有关,要忙也得林家配合,他才有的忙。
朝廷早几年便发文,发展各地特色,提高国库收入,人家别的地方,各个都找出了特色,就说临近的贵阳县,由于水土的原因,盛产一种辣椒,颜色红嫩,味道既甜又辣,无论做为主菜还是配菜,都能出上好佳肴,这种辣椒是其他地方不可比的。
再说另一个邻县,所出棉花,花绒纤维比别处的棉花要长处许多,织出的布自是比别处的要好,韧性好而柔软,价格也高出许多,每到秋冬,邻县的府库上交银钱之多,看着让人眼红,邻县的县令,已是连着两届高升,这一届县令,又着人研制出新的织布花样,布匹价钱比原先还高,县令高升指日可待。
而自己这个多陵县,真应了地名,大多为山陵,山陵却也不高,只生长一些杂树,这些杂树生长无甚特色,既小又不成材,要制作好些的家具,还得去别处买木材。而且由于土地贫瘠,耕地极少,所种庄稼收入太低,近些年很多人外迁,人口越来越少,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耕地,也渐渐变成荒地。
大郎迁来之前,林县令便在此县任县令,大郎来此地已五年,林县令已任满两届县令,由于没找到本地特色产业,而且上交收入一年少于一年,不但升迁无望,官职也有可能不保。
如今,难民似乎着了魔般,不往那富庶之地去,偏偏往多陵县这个鬼地方挤,朝廷还发文要就地安置,多陵县还就最符合安置条件,不但人口稀少,而且荒地较多,可朝廷拨来那些钱粮,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那里够安置如此多难民,还不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可县库里哪来那么多的钱粮。
要新设村镇,必先得选好地址,调查期间,林县令才发现,本县最好的一块地方,荒地多山陵少的一块福地,竟是被外来户林家买下,而且这几年来,林家不但没有落魄,反而日子越过越红火,围绕着林庄,很有越来越发达的趋势。
也怪不得林县令多年来固步不前,脑子确实不灵便,福地是林芳跟陈董认为制造而出,且已是小有名气,连外省的人都闻声而来,堂堂本县县令,直到此时才知有此福地,而且自作聪明的认为,是林家买了福地,而不是林家来之后才有的福地。
林县令着人调查林家,发现,林家的产业,都是本县原来没有的。
本县有成衣行,却是没有制衣坊,成衣行所卖衣物,均是从别处进货,且花样不如林家制衣坊多。
本县有粮铺,粮食品种却是没有林家粮铺多,林家粮铺很多粮食是本县以前不曾见过的。
本县有饭店,大多也只是能入口,味道与花样比林家饭店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本县养羊的家户极少,养羊也是为了羊肉,织羊线衣这种事,根本没人想过。
本县没有胶泥场,不曾出产过胶泥像,林家不仅制作胶泥像,且所制胶泥像比别处精致。
本县虽多为山陵,却是不产木耳,林家山上不但产木耳,听闻采摘很是频繁。
林家有如此多种本县没有的,随便拿出一样做为本县特色,都能为县库增加收入,为他的官职带来好处。林县令原本想利用职权,直接令林家贡献一项产业,是县丞提醒他,林家能有如此好的家境,还是查查背景好一些。
林县令原本对县丞的话不以为然,谁知一查,林家还真不是自己随便惹得起的,不止京城里的李将军是林夫人的亲哥哥,光面前坐的这位冷脸老人,自己也是惹不起的,更听说还有一位黑脸青年,身份神秘,面冷心狠,与林家关心非常,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思来想去,林县令想到一个主意:将灾民安置在林庄周围,任命林大郎为镇长。
做为镇长,要安抚灾民,必得拿出可以让灾民安心事产的产业,灾民人数众多,现已是深秋,开荒种田肯定是来不及了,即便是初春,灾民等着吃饭,开荒也是来不及,林大郎为了应急,只能拿出家中产业,教会灾民制作,这样银钱来得快些。
至于再往后的事情,将林家产业发展成为本县特色,便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于是,林县令急急得写了报告,向省府申请撤销林伯嗣弃绝书,并得到府丞口头回复,说批文不日即到,可是,林县令冒功心切,不等省府批文下来,便先下了任命书给大郎,并亲自将任命书送来,以示自己的重视,却没想到,这位林老太爷如此谨慎,非要看到批文。
大郎跟叔父同样的想法,不过,有长辈在此,他自然先听长辈的,可是叔父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这位县令仍是不走,似乎在沉吟,叔父冷着脸也不再理会,大郎只得出声问道:“请问大人,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难事?当然有难事,只要你将自家产业拿出,做为本县特色,大人我便没了难事,不过这话只能在林县令心里讲讲,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哦,本县的母亲,瘫痪多年,听闻自行寺住持法力高强,医术高超,却不知住持是否肯下山。”
大郎内心好笑,只要有勾得出老和尚馋虫的美食,住持自然会下山,不过他不能这么讲,反而讲出另外一个实情:“住持如今一日最多只接诊五个病人,还须是疑难病人才可,此时天色已是过了午时,不知五个名额是否已排满,大人若要请住持为母亲诊病,还需得尽快。不过,若是五个名额已排满也无妨,寺中其他和尚也有医术高超者。”
原本还想拖延时间,看机会讲出要大郎拿出一两项产业的林县令,此时不敢再犹豫,匆匆告辞,赶往山上,希望住持的五个名额还未满,自己还来得及给母亲排一个。
谁知到了山上,老和尚不但今日的五个名额排满,连明后日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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