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Aitxt·莫 穿越随我心-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忽然便听到华衣少年呼喊:“啊——,我的耳朵。”
林芳立时扑倒在草丛里,可能是自己甩的树枝扎入那少年耳朵,那少年要震怒起来,便会有一场恶战,自己帮不上忙,又跑不脱,还是暂时减少对方注意。
没想到竟有人寻衅到林家地盘上来了,林翠丽愤怒,用麻绳将华衣少年捆起,搭在背后药篓上,领着自家侄女和妹妹下山。快到山脚时。林翠丽让书棋先行去制衣坊,不要惊动任何人,拿套衣裙来给林翠娥换上,几人才回府。
到林府时,大郎正好送齐管家出门,见此情景,齐管家也不急着走了,跟随几人回转,林齐两家已是熟稔,大郎与齐管家也很谈得来。自是随他。
听得林芳讲完经过,齐管家对大郎道:“此事恐须得齐家出面。”
大郎点头,只要能保证家人安全。谁出面都可,齐管家与他常来往,对于齐家来历,虽是只字不提,不过以他的阅历。齐家应是不简单,他们愿意出面更好。
唤屋外齐家跟随自己来的家丁,扛起华衣少年,齐管家告辞道:“近段时间,大老爷还是不要去镇上为好,夫人和小姐若要出门。须多人跟随。”
齐管家走后,林翠丽问上官家到底是何背景,怎的那位齐管家讲得如此严重。
这些时日。齐管家已将镇上各紧要人家背景仔细讲于大郎,翠丽又是自家妹妹,且身为朝廷护卫,妹妹应知分寸,遂答道:
“那上官家。有远亲在朝中为官,比芳儿二舅相差一级。那为官者。在朝中以清廉著称,无论穿衣还是家中布置,均以清贫示人,齐管家曾告知我,那家有生意由上官家经营,每年收益也是不低。而上官家也自持朝中有人,欺压乡里,虽他家只是一介平民,却是连本县县令也不放在眼里。”
林翠丽听音知情,笑道:“呵呵,那位为官者岂不是受他连累?”
大郎点头:“凡事有利也有弊,那为官者早已想换人经营,已是难以甩脱上官家。”
这种假清贫哪朝哪代都有,林芳虽然没接触过,电视报纸里却是看过不少,因此也未觉有何奇怪。
发生这种事,林翠娥差点被人侮辱清白,林芳更是险遭毒手,实是让大郎夫妇后怕。
那日以后,大郎当真未再去镇上,让林翠娥搬来自己院里同住,林翠萍实是不愿搬来,大郎便往她院里多加派人手,除周二晓一直跟着她外,出入都另有人跟随。
李翠梅与林翠娥每日去往制衣坊,大郎亲自接送。林翠丽自动请缨接送林芳,钎儿亦放心不下六小姐,禀报老爷夫人另请厨娘,她自己与未嫁时般,白日里跟线儿一起,时刻跟随在林芳身侧,刘妈也不顾林芳劝阻,回到院内当差,时刻守着自家六小姐。
耿永强当差多年,对朝中之事,比大郎知之更多,心知,若是齐家真有能力撼动那为官者,朝中必有大动静,上官家难逃一劫。
林翠丽怒打上官家少爷,两家算是已结梁子,即便齐家能搬倒那位为官者,上官家也没那么快倒掉,齐家只带走那位少爷,两位家丁却是跑了,若是上官家找上门来,必是嚣张,林庄人人都可能会受害,受害最大者还是林家。
为此,夫妇俩连同大郎和贵成,更是加紧操练村民,短时间内武功上肯定不会立竿见影,相互间的默契,却是大有成效。
打斗发生三日后,齐管家带来一男一女,男的名为谭六,女的名为齐十,讲是自家少爷所选,交于林大老爷支配。大郎刚想要推辞,齐管家道,大老爷若是不要他两人,两人只有死路一条,大郎愕然,只得收下。
齐管家又告知,此二人乃暗卫出身,只是林庄全是低矮庄稼,房屋不多,且连树都无几棵,二人恐不好施展,提议,可先让二人以教练身份示人,待林翠丽夫妇走后,接管操练村民之责,大郎深以为然。
即是暗卫,本事自然不低,大郎对二人很是客气,并未将二人当下人一样差遣,二人之事由他二人自作主。
又过几日,齐管家送来各式兵器,林家连同主人及下人,人手至少一样。齐管家特送林芳一把小巧匕首,状似挂饰,悬于腰间。
齐管家还告知大郎,此地偏避,一般无人来游玩,那日三人能来此地,也是顺着别处山地信步而来,若是上官家来报复,恐也会由山上下来,他已在山上布置人手,若有险情,必会示警。
第一〇三章 当年
大郎与齐管家紧张布置警戒,却是外松内紧,村民们只知林家两位老爷愿意教授他们武艺,且很是热心,稍有闲暇,便与姑老爷夫妇一样,着紧授艺,且又选两位师傅,专为教授武艺。便是住在坊内的外来做工人员,也未能觉察异样。
贵成这几日却是心中烦闷,那日林缘要跟着上山,林芳问林缘两个问题,当时周围有不少人,董盼羽觉林芳太过于无情,当着众多人,不给自家留一点情面,内心一直耿耿于怀,下工回家后,在贵成面前指责林芳不是,贵成却觉自家女儿确实顽皮,林芳无错。
自家丈夫不为女儿着想,却是为外人讲话,董盼羽心中更觉不平,日日纠缠贵成,要求贵成亲自教女儿习字。贵成知那日山上发生之事,却不好告知妻子。
董盼羽嫁贵成时,为人小心谨慎,凡事必想清楚前后,贵成怜她寄人篱下,才养得性情如此小心,对她呵护有加。后童氏认贵成为义子,赐贵成林姓,外人尊称贵成夫妇林老爷林夫人,初时董盼羽还知感恩,后渐露小家子气,凡事都喜与大郎家相比,于女儿之事上更甚。
若是将山上之事告知妻子,以妻子近来性情,必会不顾告诫,宣扬以做报复,可若是一味隐瞒,妻子日日纠缠,女儿顽皮坐不住,教她一字都需费许多工夫,近日操练紧张,自己又实是分不开身。
齐管家送兵器来那日,贵成为妻子选一匕首,危急时可用于防身,女儿好动,个子小小,倒是喜舞枪弄棒,贵成为林缘选一短枪。兴冲冲回家送与妻女,进院后,却见家中下人各个依墙而立,此时正当午,是一日里太阳最毒之时,下人各个被晒得大汗直流,却又不敢言声。
董盼羽寄人篱下之时,大多时候呆在林家,每每犯错,董氏都罚她依墙而立。头顶是毒烈太阳,背后是被太阳烤热的砖墙,董盼羽性情越发暴躁之后。下人犯错,也是如此惩罚。
一人犯错也就罢了,贵成一看,怎的在家当值的下人全在被罚之列,就是董盼羽自己贴身丫环婆子也不例外。可见妻子此时正大发脾气。
下令众人各自回屋休息,贵成急匆匆往自家主屋而去,到得屋门口,贵成觉异样,站住,就听屋内妻子喃喃而语:“怎的当日未将她淹死。怎的当日未将她淹死。”反反复复就此一句。
贵成掀帘进屋,董盼羽却是未觉,只管在屋内来回走动。口中反复念叨,面目狰狞。
“当日未将哪个淹死?”
“未将林芳那个小妖精淹死。”
话已出,董盼羽才知失口,面对丈夫冷峻面容,心内打颤。
当年董氏不小心将林芳掉入洗衣盆中。此事贵成也知,可看自家妻子神情。似乎另有隐情,贵成不言,只是直愣愣盯着妻子。
平日里丈夫对自己众多容让,董盼羽才得以任性放肆,如今丈夫这般神情,她也知,若是不将缘由讲清,丈夫必不会善罢,只得一五一十将她当年所见情形告知贵成。
那日早起吃完饭后,董氏抱起才两个月大的林芳,让李翠梅下地干活去,说她自己来带孙女。李翠梅走后,董氏令董盼羽去西侧屋后小院喂鸡喂猪。
那时,董盼羽与贵成已行男女之事,有孕在身,因受不了猪圈味道,急匆匆往院内跑去,到得小门口,就见董氏正将林芳摁入洗衣盆中,董盼羽惊吓中急往后退,藏于小门后。忍不住探头去看,董氏还不罢休,将一件件脏衣服往洗衣盆里放,吓得她禀住呼吸不敢出声。
此时,林翠娥进门,董盼羽赶紧将头缩到小门后,先是母女对话,然后听得林翠娥大呼小叫着往外抱林芳,而童氏一连声自责,说是不小心将林芳掉入盆中。
“也就是讲,芳儿掉入水中,不是失手,而是故意为之。”
“是,且时候不短,因姑母将她摁入水中之后,往里放衣服时,口中念念有词,手下动作也是不疾不徐,翠娥回来时,已是一刻有余。”
“你姑母口中念些什么。”
“已是记不太清,只记得意思是讲,芳儿满脸血瘤,口鼻歪斜,必是妖精托生。”
“你为何不阻止?”
“我当时已是吓傻。”
“翠娥可知实情?”
“她进门时,盆里已是泡了不少衣服,那时她已十岁,又不傻不痴。”
“院内可还有他人?”
“翠萍娇贵她自己,除非解手,一般不出屋,怕晒黑皮肤。六郎已去镇上铺子上工,十郎去了学堂,姑父后一步大嫂也去了地里。”
贵成转过脸去,看不清神情。
过了片刻,贵成转过身来,已复刚才神情,又问:“当日你找到我时,为何不讲。”
“我怕。”
“那后来呢?从出事到现在,已有八年,你为何不讲。”
“想讲时,已是出不了口。”
“还有,”董盼羽又道:“我也觉姑母言之有理,即便是成年人,在水中半刻也会丢失性命,芳儿那时也才两个月大,沉在水中有一刻之久,竟是救了过来,莫非真是妖精托生,要不,哪有如此聪慧的孩子,也才八岁,便知很多事,即便是大哥,恐也不如她。”
贵成喝斥:“莫要胡说,此事你当年既未讲,便一直不要讲吧,否则,大哥又会脱一层皮。”
“我知。”董盼羽心想,此事我当然不会讲,若是讲出,便是见死不救,往后在林家又如何立足。
嘱咐董盼羽几句,贵成烦闷,掀帘出屋。
“大哥?”
贵成掀开门帘,就见大郎木呆呆站在门口,已被太阳晒起浑身湿透,却是未觉。
快步前去扶住大郎,贵成担心:“大哥,你可有事?”
大郎悲声道:“我还能有甚事,呵呵,都已到此步田地,我还能有甚事?”
贵成暗恼,要扶大郎进屋休息,大郎摇头,转身往院外走去,踉踉跄跄,脚步虚浮,贵成又要上前扶他,却被大郎将手推开,贵成无奈,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大郎。
漫无目的在田间走着,此时正是一日间最热时候,村民都已回家休息,待午后稍凉时再下地干活。而大郎却不知热,一直走,一直走,有几回差点栽进路边水渠,被贵成拉住,再接着走。
实在看不下去,贵成挡住大郎:“大哥,你我兄弟几十年,我怎会不知你,你若想哭便哭,想叫便叫,莫要如此,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大郎悲笑:“呵呵,事到如今,我哭又有何用?当年,母亲责骂与我,讲你大嫂不通情理,芳儿病重,你大嫂干活时却将孩子带到地里,令孩子风吹日晒,我竟是相信母亲的话,也觉你大嫂过于偏执,呵呵,如今想来,恐是连武儿都知其中原委,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贵成安慰:“你不在家,又怎会知实情。”
大郎不理会他,只管自言道:“如此便想得通了,为何文儿对我怀有敌意,为何芳儿玩笑讲我要娶新娘时,文儿会出声怨毒,武儿会面貌惊恐,哈哈,原来底子在这里。”
“那日芳儿晕倒,昏睡三日,你大嫂不吃不喝不睡,连守三个日夜,我劝她休息一下,她讲,她怕她自己稍一错眼,芳儿便会没了,如今想来,应是内心本就留有恐惧。”
贵成不再插话,由着大郎自言自语,将心里的话讲出来,也是一种排遣,若是一直闷着,早晚会闷出毛病来。
两人在毒日头下,一个走一个跟,一个讲一个听,状似疯癫,却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空旷的田野上,看似无人,他们的话,竟是一字不落被听了去。
“噗通,”
终于,大郎精力不支,昏倒在地,贵成不敢将他送回林府,大嫂问起,不知该如何交代,背回自家也不可行,周渔与自家隔壁,难免会被看见,家中下人也不能保证各个守口如瓶,最后无奈,将大郎背到渔场一侧空屋内,此屋原本准备晒制鱼干,此时暂当避暑之地。
鱼干房内并非空无一物,贵成和周渔有时会在内休息,里面有床有洗漱用品。
将大郎放于床上,不顾自己也是浑身汗透,贵成脱去大郎衣衫,沾湿脸巾,擦洗大郎全身,最后将湿脸巾搁在大郎额头,又将大郎衣衫晾起。
大郎醒来时,有片刻愣神,感觉身有异样,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只腰间搭着薄被,贵成背对自己坐在门口。
听得声音,贵成回过头来,紧忙着起身过来问道:“可是觉着哪里不舒服?”
“已是好了,”说着话大郎挣扎起身,感慨道:“终究还是你我为伴。”
将大郎扶起,拿过已晾干的衣衫,伺候大郎穿上,贵成郑重其事道:“你我自小相随,只要大哥不嫌弃,贵成自会终生为伴。芳儿遭此大劫,能活过来着实不易,大哥千万要保重,莫要令大嫂与芳儿忧心。”
“我自是知晓,若无我,你大嫂也不会受众多苦楚,三个孩子活来均是不易,我自不会再辜负她母子四人。”
不要贵成再送,大郎自己回府,远远望见,林芳站于门口树荫下,小脑袋不时往两边大路张望,满头小辫跟着甩来甩去,很是俏皮。线儿站在她身后,拿圆扇轻轻为她扇着,林芳不耐,伸手抢过扇子,呼哧呼哧猛扇几下,双眼却不忘看向大路。
第一〇四章 急迫
快步跑到门口,大郎责道:“芳儿,怎的不回屋内呆着,小心莫要中暑。”
将扇子转向大郎,呼呼给大郎扇着,林芳怨道:“爹爹先莫要讲芳儿,大热天爹爹去了哪里?”
拿过林芳手里圆扇,大郎转而给女儿扇着,另一只手牵起女儿小手,边往回走边道:“爹爹找你叔叔有事相商,耽搁得久了些。”
林芳皱鼻:“爹爹莫不是掉进酸菜坛里?怎的又酸又臭。”
举手闻闻自己袖子及腋下,可不是么,酸臭难闻,大郎却弯腰抱起林芳,笑道:“芳儿嫌弃?爹爹偏要芳儿闻个够。”
林芳捂鼻仰头往后:“不要,爹爹好臭。”
李翠梅掀帘从屋内出来,笑道:“讲你肯定是有事耽搁,偏芳儿不听,要在门口等候,这一回来,父女就又闹起来,快点进屋先歇息片刻,吃点西瓜,落汗后再沐浴。”
三人嬉笑着进屋,今日家人到得倒是齐整,连平日里不肯过来的林翠萍都在。屋内各人争相与大郎打招呼,林翠丽埋怨:“大哥你也真是,有甚急事非得此刻去办,若是中暑怎办。”
林翠娥点头:“就是就是,大哥最是不知爱惜身体。”
大郎笑道:“不用担心,我与贵成在一起,会有何事。”
“大哥,”从大郎进门就未吭声的林翠萍,此时站起,轻声道:“我想跟着八妹去她那里看看,可好?”
深深看着自己这位七妹,大郎沉声问道:“可是日日对着芳儿,心内不安?”
“大哥?”林翠萍内心一震,颤声叫唤。
林翠丽好奇:“不安?七姐为何对着芳儿会不安?”
听得丈夫问话,李翠梅心觉异样,笑着替大郎答道:“翠萍身为长辈。却为芳儿一稚童做事,每日里风吹日晒,替芳儿管理三百余只山羊,心内怎会不愤,翠萍,可是如此?”
“是,大嫂所言极是,”林翠萍强笑道:“芳儿每每拖欠我薪银,身为长辈,我又不好开口催要。便不想再为之出力。”
林芳内心撇嘴,我何时欠过人薪银,我根本就未发过薪银好不好。大人讲话,总拿小孩子当借口。
林翠丽当然知是开玩笑,倒是觉新奇:“那成群山羊,竟是芳儿所养?”
“那是当然,爹娘讲。那是我的嫁妆,所得羊绒衣,卖了银钱,也是我的收益。”
此话一出,耿永强忍不住一口西瓜喷出,急咳几声才笑道:“曾听岳父岳母讲。芳儿人小脸皮却是不薄,我来这十几日,也未觉芳儿有此毛病。今日算是见识过。”
大郎却是笑不出来,沉默片刻,对林翠萍叹道:“走吧,你大嫂送你那百亩陪嫁,我折合成银钱给你。也一并带去。”
“大哥,我不要。”话落音。林翠萍已是满眼泪。
“带走吧,”大郎声音已是不平静:“此次相离,兴许此生再无机会相见。”
说完,大郎去浴房沐浴,林翠萍告辞,回自家院落。
大郎沐浴出来,周二晓跪于院内,求大老爷大夫人,她愿跟随七姑夫人,大郎默然,李翠梅让她去与自家爹娘说,若是周渔夫妇舍得,她便可跟随七姑夫人离开。
耿永强想起一事:“大哥,明日我与翠丽便离开,此前可是讲好,我两人离开时,咱四人所带四班比试武艺,大哥你讲,何时开始。”
大郎却是无此心情,摇头:“我与贵成每日里忙活生计,四班几乎均由你二人训练,要比试,也是相当于你二人比试,有何意义。”
林翠丽哈哈大笑:“怎样,我就讲肯定不用比,偏你不信,非要问过大哥,大哥已如此答复,你还有何话说。”
耿永强对空叹息,怎的就不让他玩上一玩。
晚间,大郎入林翠娥屋内,兄妹一番长谈,大郎离开时,只留翠娥低泣。第二日,林翠萍跟随林翠丽夫妇离开时,林翠娥也未出屋相送。
林翠萍跪于地上,对大哥大嫂拜了三拜,无任何言语。
周二晓跪地只管磕头,周婆子捂嘴低泣,此去千余里,今生恐与女儿再无缘相见。
林翠丽一遍遍嘱咐大郎,莫让山上草药白白浪费,一定要记得采挖,大郎连连答应。
再说白水镇上官家,那日两家丁滚下上坡,被树绊住,并未滚远,却是被林翠丽那一鞭抽得狠了,加上一路摔碰,一时爬不起来,痛得不知该怎样自处,稍觉好一些时,二人才想起,自家主子还在山上,忍痛磕磕绊绊爬上山,却哪里还见自家主子,那六人也是无踪影。
两家丁一时没了主意,陪着主子出来游玩,却把主子跟丢,看那位使鞭者打自家主子时,毫不惜力,主子应是被打得不轻,此时连人也不见,是死是活也不知,这般可如何是好,回家该怎样跟老爷交代。
两人如没头苍蝇般,满山寻找,未有结果,只得沿原路下山,再不好交代也得回去,当务之急是多叫些人来,找到自家少爷,若是少爷真有不测,两人也别想活。
上官老爷听完两家丁叙述,立时便令两家丁带人找打人者算账,他们上官家,别说在本镇,就是在本县,都无人敢惹,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用鞭子抽打他儿子,还将他儿子藏了起来。
两家丁却是为难,他们也不知那几个人是谁,住在哪里,自家报上名号,对方却毫不犹豫,举鞭便打,从头至尾,自己都未听到那几人谈起她家姓氏,这要到哪里去算账。
上官老爷大怒,将两家丁一顿狠打,让二人仔细将经过讲诉清楚,听完后却是沉思。
六个女眷,主子与下人皆会武功,看来不是一般平民,可他并未听说本镇有谁家如此厉害。莫非是新来住户?或是外地来游玩者。
可本镇地处偏僻,一般人不会对此地感兴趣,来游玩的可能也不大,否则,自家亲戚不会选自己为他打理生意,因为此地隐蔽,不会引人注意。不过凡事都有特例,不能掉以轻心。
思及此,上官老爷一面派出人马去儿子失踪之地找人,一面派出心腹。四处打探,看本镇是否有新来富贵人家,或者外地来游玩者。他平日里虽是嚣张,却也知轻重,何时该拿出派头,何时该低头,很是分得清楚。
此时已是天黑。上官少爷失踪之地离镇上较远,且道路极不好走,两家丁身受重伤,颠簸中更是认不得路,到得天亮,也未找到地方。几人却是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齐管家从林家出来,便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盛城,自家少爷有吩咐。凡是有关林家之事,不管大小,必要相报,今日上官家少爷冒犯林家女眷,六小姐又险遭毒手。如此大事,该如何处置。须得自家少爷定夺。
那上官少爷被林翠丽搭在药篓上,伤痛加上一路颠簸,齐管家接手时他已经昏迷,回到齐家,齐管家令人将其用水泼醒,问他是怎样跑到这个偏僻村庄。
上官少爷被林芳甩出的树枝扎坏一边耳膜,对齐管家所问,听得不是很清,见眼前几人面目不善,以为又要被打。从小到大,只有他打人,哪个敢动他,今日被林翠丽一通鞭打,内心着实怕了,也不管齐管家所问何事,只管如呓语般,期期艾艾自说自话,凡他所知一并道来。
初时,有人不耐烦他啰嗦,要阻止,听得几句,几人震惊,这位少爷竟是知上官家经手生意内情。
且先不管其他,那少爷交代,来此地游玩,并非特意,而是几人乘兴随意走动,一时好奇,顺着他家密坊所在山脉一路过来。
第三日,报信者回返,言道,少爷有吩咐,那上官家少爷对林家小姐动手动脚,秽言淫语,就让他从此不能动,不能听,不能言,不能视。与报信者同回来的,还有少爷身边两暗卫,少爷吩咐,将此二人交于林大老爷差遣,兵器随后便到。
报信者还交给齐官家一把小巧匕首,讲是少爷让送与林家六小姐。齐管家认得,此匕首曾是八小姐身边利器,八小姐死后,自家少爷将此匕首一直带在身边。
上官家派出去找人的人未回,自家丢失的少爷,却是自己出现在镇子大街上,不过,除了进气出气,跟死人无二般,已成废人。
上官老爷震怒,他上官家虽不缺儿子,却是丢不起这个脸,一时抽出众多人马,叫嚣着一定要让伤他儿子者死无葬身之地,就连那密坊内守卫,也被他抽出不少。只是,知道路的家丁带人出去后一直未回,白水镇地形多变,人口散居,一时之间又哪得头绪。
顾嫂这些时日坐立不安,跟镇上那户人家约好,每十日送一回鸡蛋,可是林家不知为何,往常五日一趟往镇上送货,这回却是已超半多月未有马车去镇里,若是靠她自己一双脚走到镇上,恐是得走到天黑才能到,还得在镇上住上一夜,冤枉花那住宿钱,说不准,卖得的鸡蛋钱,还不够住一晚,实是划不来。
她家攒的鸡蛋已有上百枚,即便是不给那家送鸡蛋,如今天气正热,放的时日久了,鸡蛋便不再新鲜。那些富贵人家最是小气,挑鸡蛋时,在耳边使劲摇晃,对着太阳左照右照,若是鸡蛋不新鲜,价钱压得很是厉害。家里的鸡蛋再不卖掉,可不就白攒了么,还浪费一堆的粮菜。
村里人都如自己一般,依附于林家过活,只够吃饱,没有闲钱置办牲口与车具,谁家要是想要出远门,也是先搭乘林家马车去往镇上,再花钱换车,乘林家马车,村民不用花一文钱。
也曾问过林家赶车人,那人讲是林家最近不用送货,自己家只是林家一佃户,林家平日里对佃户再是和气,又怎会为自己卖鸡蛋而单跑一趟。
第一〇五章 烦闷
终于忍不住,这一日放学后,顾嫂问林芳:“小夫子,林家何时有车去镇上,我家鸡蛋怕是要坏了。”
“我只是个孩子,家中之事,不是很知。”知道也不能讲呀,引起慌乱怎办。
顾嫂一开头,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讲到:“是呀,小夫子,我家盐已用完,这几日做菜,是将坛中咸菜切碎放入菜中,我家孩子直叫嚷菜味不对。”
“小夫子,我家那口子有闲暇便跟着师傅习练,无空来上学,晚间对着识字本一遍遍发奋临摹,草纸用的飞快,家中眼见着已是无几张,得到镇上去买。”
“小夫子,我家孩子还未满月,我媳妇奶水不足,我娘试了各式土方,见效不甚大,我娘讲,得到镇上抓下奶药。”
七嘴八舌,一时呱噪不止。
自家小姐被围在人群中,已是大汗淋漓,线儿怒道:“各家有各家事,难不成怪我林家,由此地至镇上,一行便是半日,我林家何时问众位要过车马钱,便是这学堂,你等可交过束脩?到得哪里,可曾见过林家如此厚仁之家,你等莫要贪得无厌。”
线儿几句话讲得众人讪然,纷纷散去,林芳内心烦闷。其实,村民所遇都是小事,以林家财力,她只要一句话,便可全部解决,可真要如此做,形成习惯,往后便再难以改变,人心本贪婪,本是好心,若是哪日无法做到,他们便会以为你欠他的。
回到家中,肚子已是饿极,因天气炎热,加上心中有事,林芳蔫蔫的无甚胃口,刘妈急得直转圈。恰好李根送来西瓜。钎儿挑了个熟透的,洗干净切成小牙,端来给林芳解渴,顺便也可暂时压饥。
吃了一牙西瓜,林芳问:“钎儿,可还有鸡蛋?”
钎儿答道:“有,是我家鸡昨日所生,很是新鲜,六小姐可是想吃鸡蛋?”
林芳不答,又问:“可有炖好的鸡?”
不待钎儿回答。刘妈已是喜笑颜开,急忙道:“有有有,老奴这就为六小姐盛来。”
“刘妈先莫急。”林芳将刘妈喊住,指着西瓜道:“今日便用这西瓜皮做道凉面。”
“哎哟哟,六小姐又来逗老奴,这西瓜皮怎的能吃。”刘妈心想,瓜皮平日里都倒进牲口槽里喂牲口。哪有人吃的,六小姐是越来越调皮。
林芳烦躁:“我何时在吃食上开过玩笑,我讲吃得便吃得,不会做,我来教你。”
六小姐平日里很少发脾气,今日却是不对头。刘妈待要问候,钎儿轻拉刘妈衣袖,冲她摇摇头。又冲线儿努努嘴,刘妈赶紧闭口。钎儿线儿整日里紧跟六小姐,上课时,钎儿守候在院内,线儿紧跟小姐身侧。必是课堂内有事发生,才惹得自家小姐如此。
林芳也不管她们之间的小动作。接着道:“将瓜皮去绿皮去瓤,切成薄片,加点盐稍腌片刻,撇去水分。将鸡胸肉撕成细丝,鸡蛋摊饼,切成细丝。面煮好后,捞入碗中,放入腌制好的西瓜皮,以及鸡肉丝、鸡蛋丝、油、盐,搅拌均匀即可,莫忘了给我淋点醋。”
留下钎儿伺候六小姐,刘妈拉着线儿下去准备,自她回来伺候,林芳的饭食她又接手全部负责。问起线儿小姐今日怎回事,线儿将课堂内六小姐被众人围住诉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