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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txt·莫 穿越随我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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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第二日史斌华醒来时,只招呼着家丁赶紧准备去绣场观赛。一句也未问起昨晚之事。家丁很是为难:“少爷,今日赛事已快结束,现在去赛场,恐是刚好赶上散场。”

    史斌华这才注意到,太阳已是西斜。怒责家丁,为何不早点叫醒自己,对答下来,史斌华竟是不记得昨晚之事。

    到了晚间半夜,史斌华又复昨晚状态,先痛后笑。家中下人去请大夫,竟是无一人愿上门,折腾到后来。待史廖良再要打闷棍时,史斌华竟喊起痒来,双手满身乱抓,若不是下人及时阻止,史斌华差点将他自己脸抓花。

    最终还是史廖良亲手将儿子打昏。一家才得以消停。

    周而复始,史斌华人已是形消如骨。即便盛城名医来,也只摇头叹气,劝他还是做场法事为好。史廖良去请慧圆,慧圆却是不在山中,他自来行事随意,无人知他去了哪里。第七日夜里,史斌华痛痒麻笑同上,史廖良急得自己想撞墙。

    到得第八日,史斌华前几日症状突然全无,只是人已无精神,要想恢复以往神采,怕是不用几月出不了门。镇上纷纷传言,史家平日凭借钱财,多有不义,才招得鬼神惩罚。史廖良也知儿子平日里做事不知深浅,且不知掩饰,细查这段时日儿子行事,差点没气得吐血,他自己有时为办事方便,也会以钱压人,却也知适可而止,没想到儿子竟会做出污人妻女之事,幸未得逞,否则,林家李家将他史家灭了都有可能。

    大郎撑着这么大摊子家业,能几年来平安无事,自然与官与痞均有交集,复赛未开始时,大郎便已知史斌华恶意,本想趁乱时将史斌华一顿乱打,若能打死最好,齐彪那边着人来传话,此事他家少爷已有计较,请林大老爷稍安勿躁,大郎自是心有不甘,自家妻女遭黄毛小儿如此算计,若不出手,他林大郎哪还算是汉子。

    来传言者正是齐管家,在村里时,与齐彪奶娘扮作齐彪父母,来到镇上,仍是以此身份,不过齐彪曾告知林文真相,因此大郎知其身份。

    齐管家见大郎执意,长身一揖,无奈劝道:“林大老爷,恕老奴多嘴,别看我家少爷不及弱冠,自幼经历却不是林大老爷一个成人能比,我家少爷少年孤苦,自识得你家二少爷,虽未明言,老奴自我家少爷幼时便相陪,怎会不知少爷心思,少爷内心极羡慕林家和睦,才会日日到得林家。我家少爷为人冷酷,少有同情心,今日既主动相帮,说明我家少爷已将林家视为亲人,万望林大老爷全少爷一片诚心,莫要令我家少爷心寒。”

    说完,齐管家又是一揖。

    大郎沉默片刻,叹气道:“也罢,此事就由着你家少爷吧,有何境况,也请两家通气。”

    “那是自然。”齐管家内心松一口气,作揖告辞。

    大赛不会因为史斌华而有所改变,第二日的复赛如期举行,今日林翠娥与林娟打扮相似,均着湖绿色连体衣裙,林翠娥两臂搭着褐色轻纱披肩,林娟披肩则是白色。

    台下评判席上,郭四娘面带微笑看着自家徒弟,内心颇多自豪。

    林翠娥如平日般神情淡然,评判宣读闺名后,行过福礼,坐于座位。林娟稍有紧张,屛神凝气,行礼后缓缓坐于座位,林翠娥与身后家人,均对她示以鼓励眼神。再看楼上自家人雅座位置,林芳正朝着她举起小拳头,以示助威,大伯娘则是满脸微笑,而自家娘亲与妹妹一脸嬉笑,大哥二哥与五弟,虽故作深沉,眼神却也是只在她与小姑间,可见关心,林娟学着林芳所教,深呼吸几次,心绪慢慢平静。

    复赛四十人,只有六人坐于东侧不合者座位,其他三十四人均为合者。比赛题目是自选一副景物,所用针线绣布,均是大会所发,品质与数量有限,时间与昨日一样,两个时辰。林翠娥稍想片刻,低头开始分线,林娟迟些,不过也未想多久。

    相比于东侧安静刺绣的六人,西侧合者则是小动作不断,干扰旁人,算计假想对手,只要不是引得喧哗,评判也不阻止,各凭本事,看谁能撑到最后。林芳内心虽感叹这些人的身不由己,却也觉得有些接受不能,若是她,宁可过得清苦些,也不会选“合”,或者根本不来参赛。

 第〇八五章 赛时

    整整两个时辰,又无助兴节目,台下能有几人耐得住寂寞,不一刻,便有人开始互相攀谈走动,摆出自家所带小吃,或到堂会门外,选个小吃摊,边吃边聊,有些人甚至在堂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只要你不主动干扰赛手,赛场护卫不会管你。这也是大赛特色之一,测试赛手在嘈杂环境下适应能力。

    一个时辰时,东侧有一位赛手弃赛,西侧有两位选手因大打出手,被请出赛场。

    没过半刻,东侧一位赛手因紧张晕倒,被自家保镖抬出赛场,视为弃赛。

    临近一个半时辰时,西侧一个选手因台下观赛者小动作,出言不逊,被人家揪出赛场,后果怎样,没人关心。

    最后半个时辰内,陆续又有六人因不同原因,失去参赛资格,坚持赛完者只有二十九人。

    经过一番评选,留下二十人进入决赛,被刷掉的十四人中,只有一人是不合者,其他十三人,刚一下赛台,立时被抢走,尽管林芳提前知道这个规则,今日亲眼目睹,还是咋舌。

    林翠娥跟林娟很有默契,所绣景物,均为对方认真刺绣图,被评判评为姊妹图,她两人同时进入决赛。

    与昨日进入决赛者一起,总共三十人,有二十五位是合者,其他五位则是不合者,包括钟美珍。

    大赛第二日下午,跟第三日一整白天,都是绣艺决赛时间。跟前几场比赛相比,决赛条件放的很宽,刺绣所用材料,赛手去库里自选,随你休息多长时间才开始刺绣都可,刺绣中间也可自行休息。只是不得离开赛场,下午时间到时,绣品由评判收上,统一保管,大赛第三日赛时开始,赛手再来领回自家绣品接着刺绣,至于所绣内容为何,不做限定,随你自由选题,最后与大赛开始时所交赛品综合评判。选取前十五名。

    林芳此时很是痛恨自己过于准确的生物钟,却又无力抵抗,只得如昨日般。回家睡觉。不知为何,这几日她的午睡时间越发延长,昨日竟是睡到晚饭时间,若不是怕她饿着,娘亲使劲将她晃醒。还不知要睡到何时。林霞笑她,如此能吃能睡,早晚会变成肉球。

    睡前,林芳一再嘱咐,要娘亲记得早点叫自己醒来,她要去看小姑和三姐决赛。可是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下午,林芳还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除了觉着饥肠辘辘外,没觉出异样,稍吃了点东西,便催着娘亲快点去赛场,到赛场时才发现不对。怎的这么短时间,赛手竟会绣得大幅作品。有人已开始上交,而且人数已不足三十,难道这才半日,竟已有几人被取消资格?

    待评判宣布大赛时辰已到,所有赛手停止刺绣,听候评委一一评判,林芳才不得不相信,自己整整睡了一日。

    林芳埋怨娘亲,为何不守信,未唤醒自己来观赛,娘亲笑道:“也曾刻意叫唤过你,你却只是不理,你二祖母讲,是因你这两日太过兴奋,以至累着,随你睡。若是你今日再未醒,娘亲也会想法唤醒。”林芳嘟嘴扭头接着观赛。

    林翠娥与林娟均用了自家拿手绝技,双面绣法。

    林翠娥到底没忍住,还是绣了给林芳看过的那副“长嫂教姑”图,只不过稍有修改。背景改为白天,画面也改为远景,这样人物面目表情便显模糊,反面是浮出水面两字:慈母。

    林娟所绣,正面正是林芳背包上的“彩星”,只是画幅较大,花草也更繁复,仔细看时,比林翠娥所绣背包上的彩星稍显精致。反面是葫芦枣树,枝叶繁茂,果实累累,细节处,树叶边沿锯齿清晰可见,枣子更是引人舌下出水,两面绣起来均相当费神。

    最终,十二岁的林娟,获绣艺比赛第一,第二名是邻镇一名二十岁富家媳妇,十五岁的林翠娥,获绣艺第三名,三合一比赛第一名,第四名是一名合者,第五名是此次绣艺赛手中唯一一个中年妇女,只为参与,其他十人,均是未婚合者,钟美珍得第十三名。

    评判从第一名开始宣布名字,刚一宣布完林翠娥名字,林娟与林翠娥便被家人带离赛台。从第四名开始,宣布一个名字,台下人抢一个,最后台上只剩钟美珍,那位倒是中年妇女没人抢,以她那个年龄,做妾肯定是不行,对于绣艺这行,因太费眼力,接近四十岁,做工年龄也已是偏大,不过,有不止一人在台下询问她,可愿入府做女红教习,若可行,府上愿意奉养,这倒是意外之喜,中年妇女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能找到养老之处。

    相貌是爹娘给的,自己尊母之命参赛,没想到,拿得名次还无人要,钟美珍心觉委屈,当着众人面,在台上眼泪直流,看着也真是可怜。

    林家人与之曾有交集,虽也有同感,却也不会为此滥发同情心,领着林娟林翠娥自去领奖。头奖有三十两银子,第三名也有十两银子。所以,林娟可领三十两银子,林翠娥则有四十两银子,两人各自兴高采烈,虽然林家并不缺银,此银意义却非同一般。

    大郎问二人,可要办理手艺人文书,因本镇才艺大赛属民间所办,而手艺人文书,属官方发放,要想有此证书,须得申请,另行办理,是否要办,纯属个人意愿。

    “不办,”童氏不等两小辈说话,自替她俩回答:“要那玩意儿作甚,看似荣光,将来若有事,第一个遭殃的还是持有文书之人,虽你与二郎均有功名在身,可免除家人徭役,虽是如此规定,官家之事,谁能说得清,难不成,我家侄女和孙女还要靠此文书吃饭不成。”

    二祖母英明,林芳内心欢呼。

    官家发放手艺人文书时,也会奖有一定数量的银钱,这对于一般穷苦之人,算是一笔财富,且持有手艺人文书者,找差事优先。不过,凡事有利也有弊,官家发给手艺人文书,同时也会将此人记录在档,若是官家有需要,必以持文书者为先,比如,若是朝廷决定在哪里垦荒,必是先征集有手艺人文书的种田能手,没有任何条件可讲。可想而知,荒野之地,生活艰苛,即便那里会变成万亩良田,可开荒人的生命是否能得以保证,这谁也不敢说。

    也有因持有文书而改变命运者,像卖身给林家的周渔,若是朝廷哪日想起要改造某处水域,用来饲养鱼类,那么可能会征集周渔前去,林家必须得给周渔脱掉奴籍,周渔从此便可成为自由人,家人后代也与自由人无二,男儿可读书取得功名,女子则可嫁给良人为妻。如此幸运者少之又少,且生命也难以保证。

 第〇八六章 劝阻

    从大赛结束第二日起,林家便门庭若市,媒人接踵而至,当然是为林翠娥跟林娟提亲。林翠娥正是适龄,林娟也只有三年便可成亲,林文与林孟十三岁,离成亲年龄只差两年,家有适龄女儿者,也来凑热闹,甚至有人连林霞跟林武都瞄上,童氏果断言道,林文林孟正是读书之时,不知前程如何,晚两年再讲,林霞林武尚小,且先不做考虑。

    林芳这几日更是能睡,原本白日里只是吃过午饭才会犯困,这几日却是整日里昏昏欲睡,即便是早起习练五禽戏与甩针之时,也是无精打采,除饭时被刘妈叫醒吃点东西,其他时间均在睡觉,大郎与李翠梅初时只忙于应付媒人,及刘妈觉着不对,将六小姐情况禀报主人家时,夫妇两人才觉确属异常,赶紧找童氏诊治。

    童氏也是紧张,反复给林芳诊过脉,失笑:“无碍,只是秋乏而已,芳儿体质本就异于常人,小小人儿,每日里倒似比大人还忙,故而到得秋时,反是欠下了夏债,由得她睡,只是莫要饿着就是,记着,饭食要易消化。”

    女儿既无事,大郎夫妇细嘱咐刘妈一番,又开始日常繁忙。

    暑假结束,林文林孟齐彪返回盛城,林家堂会除学堂休息日外,白日里已无说段子时间,林翠娥一改每日要去听书的习惯,整日呆在家里,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大哥大嫂询问她对自己婚事有何想法,她只讲随大哥大嫂心意,自己并不上心。大郎气极发火,林翠娥仍是不言。

    想起女儿曾经睡前一句嘟囔,李翠梅跟大郎说起,大郎沉思,两人细加商量。最后决定,女儿家心思,还是当大嫂的来问好些,且林翠娥对李翠梅极其依赖,情似母女。

    李翠梅倒没跟妹妹绕弯子,直言而问:“翠娥,你已长大,凡事已无需大嫂逗哄,我来问你,前些日子。你每日里必去堂会听书,可是对那郭勉有意。”

    自家心思,大嫂怎会如此清楚。林翠娥愕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看来是真的,李翠梅言道:“郭勉家与咱林家相邻,郭勉自是大嫂看着长大,勤勉孝道。与人为善,小小年纪,为养其母,任是何苦都不怕,他娘来咱林家堂会说书以来,哪怕有护卫接送。他仍是日日相随,他娘生病时,不顾人家笑他读书人从艺。替母说书,如此种种,郭勉确是一个好孩子。”

    林翠娥低头,内心有丝丝甜蜜,大嫂所讲。正是她所觉郭勉优异之处。

    “不过,”李翠梅叹气:“莫怪大嫂泼你冷水。郭勉虽好,却非你良配。”

    “为何?”林翠娥不相信,大嫂将郭勉一顿好夸,竟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大郎,进来吧。”随着李翠梅话音落,大郎进来,脸色凝重。

    林翠娥迫不及待问大郎:“大哥,为何,为何大嫂讲郭勉非我良配。”

    大郎凝视妹妹,一时竟是不忍开口,林翠娥使劲摇晃大郎,催问为何,大郎艰涩道:“郭勉自小与他娘相依为命,时刻伺候娘亲已是习惯,容不得他娘亲有半点不适,将来娶妻,必也是以他娘亲为重。”

    林翠娥急道:“这有何不可,朝廷本就以孝治国。”

    大郎心痛:“孝是没错,若是过于孝顺,做为他的妻子,哪有生趣,你大嫂往日所受,你可还记得?”

    “这,这怎能相同?”林翠娥讷言:“郭勉毕竟还小,怎能断定他婚后也是如此。”

    “呵呵,”大郎苦笑:“你眼里只有郭勉,可郭勉眼里只有他娘,已是难容有人插进。”

    “大哥怎知?”

    “郭勉母子常日与我打交道,怎会连这点都看不出。”

    李翠梅嘱咐林翠娥:“你大哥已是成年汉子,年轻时又走南闯北,对男人家心思最是清楚,你还小,身为女子不怎出门,所见男人也就那么几个,是与否,且听你大哥讲讲。”起身往外去,步子稍显凌乱。

    目送妻子出门,忍下心中酸痛,大郎对妹妹道:“兴许别家女子嫁给郭勉,际遇会有所不同,而你却是不可。”

    “为何。”林翠娥内心也是酸痛,自己是大嫂一手带大,小时虽懵懂无知,大嫂际遇却是记得清楚,可是,郭勉难道真会像大哥那样,只是一味孝顺他娘亲,而置妻子于不顾?

    大郎反问:“那日史斌华所言,你可还记得?”

    林翠娥点头,大郎道:“郭勉娘在我林家堂会说段子,且堂会只为她一人所开,郭勉虽是替母说书,别人却只以为他是子承母业。尽管郭勉在学堂读书,人家仍是以为他母子是我林家奴仆,只讲我林家仁义,准许奴仆上得学堂。如他这般成长,面上能屈能伸,内心却是极为自尊,他既已被认为是我家奴仆,若是娶了我家女儿,岂不更会被笑为吃软饭?他心中又如何能承受得了,即便他娶了你,又怎会诚心对待。”

    林翠娥哽咽:“你非他,且他与你境况不同,怎能如此断定?”

    大郎痛声道:“你大嫂待你如亲女,难道大哥就是铁石心肠?自你跟随来到镇上,大哥日日与你相处,怎会不知你性情,大哥每日将出租区各处巡视一番,你所为,大哥能不清楚?凡是郭勉说段子,你必会去听,大哥是过来人,怎会猜不出你心思?为确保我妹妹幸福,大哥花心力去打听,婶母,你大嫂,你二嫂,还有你六嫂,与郭勉母子接触时,也会出言试探,她们哪个不比你这未出阁女子精滑?你若是还不信,却待要如何。”

    一番问话,问得林翠娥失声痛哭,大郎如妻子往日般,将妹妹揽于胸前,虽是别扭,却也学着妻子轻轻拍抚妹妹脊背,温言道:“翠娥,非是兄嫂狠心,有你大嫂前例,实是不想你步你大嫂后尘,若真那样,你让你大嫂如何自处。明知前路痛苦,还要眼睁睁看着妹妹步入,若真那样,大哥也是枉活在世。”

    兄妹谈开,林翠娥日日呆在屋内,言称,绣艺不如侄女,需静心习练。大郎与李翠梅知其一时难以开怀,且由着她,自家妹妹自家了解,应不会闹出大事。

    林芳这几日越是不对头,整日里昏睡,就是饭时,也很难叫醒,童氏反复诊过,确无毛病,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慧圆来到林家,让大郎跟李翠梅抱着林芳,跟随他来到山上。

 第〇八七章 魄散

    到了山上,慧圆将大郎与李翠梅留于禅院,自己抱着林芳进入禅房。将林芳放在蒲团上,慧圆从随身布囊中掏出三颗珍珠放于蒲团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老和尚,我怎在此,你将我虏入你禅房,是何所图,若有虚言,大刑伺候。”

    “呵呵,芳儿醒了,老和尚今日不为美食,是为你解劫。”

    “老和尚,莫要吓我,解劫?我有何劫。”

    醒来后的林芳,本以为慧圆将她带来,又为解馋,这事慧圆干过。曾有一次,林芳刚刚午睡,慧圆来寻,等不及林芳睡醒,抱起她就上山,一路上又摇又喊,硬是将林芳从睡梦中唤醒。林芳未睡足,脾气烦躁,虽讲了一样美食做法,却是故意将辣椒换成芥末,最后吃得慧圆是痛苦而狼狈。

    如今见慧圆一本正经,林芳也不敢掉以轻心。

    慧圆指指蒲团前珍珠,问林芳:“可还认得?”

    “哼,怎会不认得,名为得道高僧,却抢小儿玩物。”说着伸手去拿,正是在李翠兰家时,慧圆拿走的那三颗人形珍珠。

    慧圆大手盖住珍珠,阻止道:“先莫要触摸,等老和尚讲与你听,再决定是否留下这三颗你口中玩物。”

    “你讲。”

    “我且问你,可是觉着近些时日,怎样也睡不够?”

    “是。”

    “可是觉着醒时如被抽了魂魄?”

    “嗯?确觉无力。”

    “不止无力,若再不解,便会无神,继而无魄,最终魂魄离体,且再难回体。”

    “老和尚,莫要吓我。”

    “可知这三颗珍珠为何如此怪异。”

    “为何?”

    “你仔细看。这大颗珍珠,状似跪拜,是你前世婆婆求佛祖保佑,却被佛祖收去精魂。这两颗小珍珠,状似惊吓,是因你上次魂魄离体时,回到前世,看到不堪情景,悲愤怒喊,房间内物体受你怒气所压。支离破碎,人体更是承受不了,当即精魂离体。老和尚却是不知,此三精魂为何会聚于同一蚌内。”

    林芳后退,口中喃喃:“为何会如此,怎会有此事,为何他们阴魂不散。为何来追我。”

    将三颗珍珠握于手中,慧圆安慰已是慌乱无神的林芳:“芳儿莫怕,此三精魂已被我净化。你近日嗜睡,确是因当日此三精魂冲撞,老和尚有所觉时,三精魂因受你魂魄感应。已有丝丝精气入你体内,而你的精魂也被此三精魂稍有吸收,你自不会知。也正是因有你精魂。老和尚才得以顺利将其净化,为你所用。”

    若那日老和尚晚来片刻,自己岂不早已被那三精魂噬去?林芳后怕,又退后一步,抵在墙上。问道:“怎为我所用?”

    “佩戴于身,养体。”

    林芳强忍恶心。问道:“如何养体。”

    慧圆循循善诱:“你前世婆婆容貌美丽,虽心狠手辣,却头脑精明,若是你娘亲将此珍珠佩戴于身,可养颜益脑,或许也可改变容貌。“

    指着另两颗小些珍珠,慧圆道:”这个女人原是仙体,因错被贬入俗世,若你佩戴此珍珠,不仅养颜益脑,且可改善体质,不会再手眼不协。至于你前世丈夫所凝珍珠,却可送与你未来伴侣,与你互为助益。”

    “不要,我不要,我娘不要,我也不要送给我未来伴侣,我未来不要伴侣,”林芳使劲摇头,忽然跑到慧圆跟前,扯住慧圆禅衣使劲摇晃,嘴里喃喃道:

    “老和尚,你不是得道高僧么,你不是很有本事么,可知人的前世今生,你想想办法,将他们送走,或是封起来,毁掉也可,对,毁掉,毁掉,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不能再去害人,让他们魂飞魄散,从此消失。毁掉,毁掉……”

    “芳儿,你看。”

    林芳已经近乎语无伦次,慧圆在她面前展开手掌,林芳语凝,就见慧圆手掌心一摊齑粉,哪里还见三颗人形珍珠。

    “如你所愿,三精魂已是毁掉,”说着,慧圆弯腰对着手掌吹一口气,那齑粉便飘散开来,慧圆笑道:“魂飞魄散。”

    “噗——,”林芳一口鲜血喷出,刚好浇在空中飘散的齑粉,齑粉瞬间不见。

    抱起昏死过去的林芳,慧圆笑道:“本已魂飞魄散,被你秽血所迫,三精魂再无翻身之望,从此便会消失,呵呵,芳儿,如你所愿,此生好好为人吧。”

    忧急如焚等待在外,慧圆与女儿却是长久未出来,想知到底是何事,又怕打扰到慧圆,对女儿不利,李翠梅已是心力交瘁。慧圆抱着林芳出禅房时,大郎与李翠梅急忙近前,此时林芳嘴边还有鲜血,看到女儿模样,李翠梅再也承受不住,一头栽倒。

    大郎一把抱住妻子,急忙忙要掐人中,慧圆阻止,令其莫要急着唤醒李翠梅,并让大郎将李翠梅抱入禅室,放在塌上,自己将林芳放在李翠梅身侧,从药箱里取出银针,边给李翠梅施针,边对大郎道:“翠梅已是累极,借此机会给她安神,让她好好休息几日吧,千万莫要弄醒,最晚三日后,她自会醒来。”

    大郎松一口气,又急急问道:“芳儿呢?芳儿到底怎样?”

    “芳儿也无碍,可能醒来晚些,不过,若你喂食,她也会吃,醒来后便会活泼如初。”

    上山前只林芳一人昏睡,回来却是母女同时昏睡,林家上下一时有些混乱。

    下人中甚至有传言,林芳母女此次上山,必是冲撞了佛祖,得佛祖惩罚,暂收魂魄,也有讲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侵体,才会昏睡不醒。

    小耕家的接手管家差事不久,还未能降住全部下人,虽厉言喝斥传言之人,却是作用不大,仍有人在暗里相传,甚至连外人都知晓此事,来探望时问及。

    刘妈一心伺候林芳,只将身边几人约束住,无心他顾,小耕家的无奈,只得请示大老爷。大郎虽心知妻女无事,可也免不了焦心,无心思管理后院,让小耕家的去找林翠娥。

    见大嫂与侄女如此模样,林翠娥很是心疼,听得小耕家的禀报,立时怒起,下令严查,将散播谣言之人各打二十大板,发卖出去,谣言立止。处置完毕,林翠娥又当众宣布,往后再有类似此事,不必上报主人,管家可自行处置,谁有不服,让其找自己来理论。

 第〇八八章 醒来

    身为奴仆,最会做的事,就是看人脸色。出外办差,或跟随主人与别家人情来往时,下人之间也有走动,各自会讲起主人家事,以及主人待下人如何。

    在良平镇,林家对于下人已是最为宽厚,除非确实犯错,很少打骂,即便打骂之时,也会有人教诲。何况,六小姐亲自教下人识字,所用炭笔,是五少爷为六小姐所制,主子教下人识字,下人用主子的东西,这在别家是没有的。

    如今,姑小姐二话不说,先打后卖,可见是动了真怒,传言之人,不知感恩,可见也是活该,有此污点,再次被卖,也不会有好人家要,想及此,哪还有谁敢找林翠娥理论,各自下去办差。

    李翠梅当真睡了三日,醒来时,睁眼所见,便是面目憔悴的大郎,大郎怕她担心女儿,先将慧圆原话讲于她听,即便如此,李翠梅先不管自己已是三日水米未进,往女儿房间去探望,见女儿除沉睡未醒之外,脸色红润,确实无碍,这才听大郎劝说,先进食,再理其他。

    听得林翠娥讲起处置下人之事,李翠梅夸奖林翠娥处置恰当,且干脆利落,并将当家之事交于林翠娥,在林翠娥出嫁之前,所有家事均由林翠娥做主,实在为难之事,再来找自己商量。林翠娥自此走出心情低谷,全心打理家事,李翠梅则领着小勤家的,致力于布行、成衣铺子、制衣坊与针织纺管理。

    林家所开布行与成衣铺子,不仅在本镇已有分店,临近城镇也有分店,吉乐镇的粮食铺子只是稍有扩大,倒未开分店,林氏翠记饭馆所用粮食,大多来于自家粮铺。

    林芳曾好奇问起。为何粮铺不开分店,大郎答她,粮食属物资,有即可,不可规模过大。林芳猜想,莫非当朝皇帝是个多疑之人,怕民间屯粮太多,蓄意造反?呵呵,这皇帝当得还真是累。

    刘妈整日里围着林芳转,即便晚间睡觉。也不敢睡沉,唯恐哪刻六小姐醒来,自己不知。这一日。终于听到心目中的天籁之音。

    “刘妈,芳儿好饿,可有吃的?”糯糯甜甜的声音,不是自家六小姐又是谁。

    刘妈惊喜:“哎哟,六小姐。你可是醒了,有,有有,刚五少爷放学回来时,给六小姐买了一份素食馄饨,老奴这就煮来。六小姐稍等,这就来。”

    林芳不满:“素食馄饨,芳儿喜食肉馅馄饨。五哥不知?”

    “呵呵,五少爷怎会不知,只慧圆大师交代,六小姐醒来,不可即食荤食。需清养几日才可。老奴这就端来。”说着,刘妈就要出屋。

    林芳一句话。刘妈收脚。

    “慧圆大师?是何人。”

    “六小姐说笑了,慧圆大师最喜与六小姐玩耍,六小姐怎会不知慧圆大师。”刘妈好笑,自家小姐是越发调皮。

    “可芳儿确实不认识慧圆大师,怎会喜与其玩耍。”

    见自家小姐满脸认真,不似伪装,刘妈内心不安,看样子,小姐并非哄她玩耍,难不成小姐真如传言,邪物侵体,失了心智,一觉醒来,连人都不认,性情也变得有些任性,刘妈着实慌乱起来。

    林芳才不管刘妈内心何事,只一个劲喊饿,强忍心中不安,刘妈将馄饨煮来,伺候林芳吃下。本想将心中疑惑禀报姑小姐,想想姑小姐虽是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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