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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rfrgtu77ujk8-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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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里闻听罗氏让云程传来这不吉之言,不觉头皮发麻。忙随了韩冰,云程两人走向芙蓉堂方向,韩冰走出两步,又回头自腰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稳婆道:“大妈,烦请您老多多照顾产妇才是,等我回来您方好离去。”那稳婆一惊一乍之下又白得了一锭银子,如何不兴奋异常,忙连连点头称是。
* * *
此时已至辰时,云家众子女,儿媳早已齐聚中堂来给父母亲大人请安。罗氏那双凌厉的眼扫过云家老少,同时又指指身旁的一位拄了拐的白发驼背的妇人对云千里道:“她就是程儿的奶娘。”云千里满面通红地上前给韩妈妈深深作了一揖:“老姐姐在上,请恕千里当年所犯过失。现在,要打要骂要砍要杀还请老姐姐吩咐,以为那枉死的韩家后人报仇。”
那白发妇人并不理她,而是看向韩冰怀中的婴儿。韩冰慌忙将那襁褓小心翼翼递到母亲手上。白发妇人接过韩冰手中孩儿,慈爱地端详了半晌。环顾云千里罗氏夫妇二人。轻轻舒了口气道:“这些年来,老妇每每思及齐儿当年被活活溺死的场景就恨之入骨。谁想到当年恶果,却让冰儿有了这个骨肉。当年你们云家欠我一命,今日老妇自你们云家带回这个娇儿。自此我们云韩两家恩怨抵偿,两不相欠。冰儿,你且带了媳妇,我们走吧。”
“奶娘莫越境,程儿还有一事不明。”云程急道。
罗氏也道:“老姐姐,且慢行,程儿始终因红乔之死对我心有芥蒂,你今日可要给我解释清楚,当的红乔的死因到底是为何?”
那白发妇人清亮的眸子飞速地掠过眼前众人,最后落到她只熟悉的秋妈发身上,呆了半晌,似在回忆当年之事。而后眼望罗氏与秋妈妈道:“夫人可记得当年红乔夫人身边有一个极是貌美的丫环秋婵?她一直对老爷倾慕已久,企图找机会与老爷好事成双。红乔夫人与老爷成亲那一晚,原是她在老爷的酒里下了药,却不想反倒成全了老爷与红乔夫人。后又见红乔夫人给抬做夫人,又生下二公子,她便又忌又恨。在二少爷撞伤那一日她便四处散布谣言,说是红乔夫人与老爷在思过居如何如何?红乔夫人在思过居哭得肝肠寸断,寻死觅活,都怪老妇当时被仇恨蒙蔽的双眼,明知此事会有的后果,却未曾向夫人禀报,后来还不时地在二少爷耳边说些夫人的坏话。于是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说罢那白发妇人抱着孙儿,在韩冰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了。罗氏那一双眼才幽幽地望着云程委屈地哭道:“程儿,这回你总归知道了真相。我是你的亲姨娘,却如何会害自己的亲妹子。”
“娘!”那声堆积心头多年的呼唤终于翻江倒海涌到胸口,冲出胸臆直接唤了出来。云程当即扑伏在罗氏怀里默默落泪。
罗氏早已是泪眼婆娑,她以手揽住云程的头泪落不止,一字一泣地哽咽道,“程儿,这些年来,我一直拿你是自己的亲骨肉疼爱,你却这般猜忌为娘,为娘伤心哪!”说罢伸手捶打云程的身体,母子二人相抱着号啕大哭。
安玖,顾浅霜等人欲上前劝解,陈五可却拦住众人道:“大嫂子,你们且莫去打扰相公和婆婆。十几年的误会终于在今日一举雪释冰融。不痛痛快快哭上一场,他们心里压抑啊。”
云展点头道:“二弟妹说得极是,咱们快快去用早饭,且由他们母子二人在这里好好畅谈一番。”说罢,云家子女都退出了,只余下云千里如同木雕一般,傻站在那里,举目四顾,没有可去之处,一脑门子的茫然无措……
112古代羊肉串
自从云程与柳氏关系得以彻底的改善后,云程真正的拿柳氏当起了自己的亲娘,每日携了五可到芙蓉堂每日晨昏定醒,给柳氏请安,从此在家人面前,再也没那荡形骸,玩世不恭的模样,反而待云展,云峥举止亲昵有礼,比嫡亲的弟兄还要亲上几分,这令柳氏氛外开心。
安玖与云峥自从那日月下琴笛相和后,二人间也渐渐惺惺相惜,情意绵绵起来。
顾深雪虽然还在为云家的子嗣之事发愁,但云展依旧待她心意如初,她那颗多愁善感的心,也就驱于安定。
云紫月见三哥夫妇情意深厚,二哥竟也比从家成熟稳健。性格明朗如她,不觉也与五可冰释前嫌。顾深雪,安玖,陈五可,三妯娌,与一个小姑凑在一起闲话诗词歌赋,做做针线女红,唠些管家事务,日子却也过得悠闲自在。
每每独自在凌霄阁的时候,五可却总是把如媚如钩打发出门去。自掩了门,叫来顾妈妈,春纤画眉,外加自己绸庄和田庄上的管事,私下里谈些秘事。云家家仆曾问起那些与自己共事的,陈家陪嫁过来的仆妇。 陈家过来的仆妇个个精明强干,面对云家人明里暗里的诘问,总是含笑应答,秘而不宣。这令云家家生的仆人们很是着恼。但看人家的吃穿用度,一切皆由二少奶奶支配。不知比云家家生仆妇们的强了多少倍,又不得不在心间哎叹,没有托生在陈家那样的人家做仆人。
早在罗氏掌家的时候,罗氏一直把云千里的俸禄一分纹银掰成两半来花。首先紧要的是帮云尚书打通官场中那些厉害关系,然后才用在家里。所以,府里从云老爷到丫环仆妇的吃穿用度,一切从俭,丫环仆妇们之所以对云家忠心耿耿,皆因罗氏待人宽厚,会笼络人心。 但是自从与云老爷闹翻后,罗氏除了早晚安歇还依照原来的习惯,其余的时间都在芙蓉堂北侧的一个小屋里拜佛念经。生生的将自己当了方外之人,家中一切事物全不打理。若不是几个儿媳都心地善良,颇知孝道,竟然齐心协力拿出自家的私房来填补家用,整个云家简直是一片萧条之相。 云老爷自肖姨娘足月产子事件后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年,还不到四十的年纪,背微驼,腰微弯。鬓边也有了丝丝缕缕的白发。他也曾暗夜几度伫足于云往芙蓉堂的路口长久凝望,却始终觉得愧对那与自己同甘共苦多年,相濡以沫,却因了一个小妾被自己嫌弃,甚至差点儿抛弃的夫人。直到最后,罗氏竟然还在为他着想,为防韩冰的杀招,将他的母亲幼子做为人质,以逼他就范。惭愧呀,惭愧,不知我们自从升了官后,全没了当年那简朴书生情怀的云老爷会在无言的悔恨中还要度过多少不眠夜。
陈五可,这个千年后穿过来的现代灵魂早已发现了云家的外强中干。不由得暗赞柳氏目光高远。早早地看见了云家经济条件一般,即便有安家,顾家这样富强的亲家做后顿,但如若一味的靠人接济帮助度日,云家将来的子孙必定坐吃山空。 既然自己与云程现下相处还算和谐,自己身为云家媳妇就应该为家族尽些绵力不是。更重要的是,自己这来自二十一是世的灵魂,如若一味的像古代的大家女子一样呆在家中,一切由丫环仆妇打理,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浑浑噩噩一世,却不是她想的,于是她打算出手了。
* * *
首先,陈五可吩咐画眉的小情郎范二郎焊了一个上面没有盖子的铁皮箱,再找来一些煤炭。又吩咐家仆自外面弄来十几公斤鲜羊肉,拿到厨房切成肉片,又亲自教她们将那肉片一片片的串到铁钎上。
再然后,某个风清云淡的午后,云二公子刚自外面办了公事回来。就被一股诱人的肉香引到了园中一个极其隐秘的空地上。只见自己那刁钻古怪的小娘子陈家五可,正用一只小手捂了鼻子,躲避那钻皮箱上冒出来的一团团呛人的浓烟。原来那铁皮箱中燃着碳火,上面烤着的肉上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旺火之声。那扑鼻而来的肉香就是来自那里。不一会儿好像是又烤熟了一批。我们的小馋猫陈五可同学率先张开经滟滟的小嘴,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开始一口口去吞咽那令云程垂涎欲滴的古代羊肉串。
丫的,在古代想开创一番事业可真不容易。哪像在现代,只要往肉串摊前一站。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香喷喷的羊肉串就会烤熟了,就差放到自己嘴里。目前这种境况都是五可忙了多久才能达到的。
为了开创今天的一小番事业,五可足足累哑了五回嗓子。把嫩白的小手足足烫出了五个水泡。才算探明了烤羊肉串的秘密。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味精,孜盐类的调料。五可只能在大厨那里要来些散碎的辣椒面,成粒的咸盐,自药店又买回来许黑芝麻,然后一点点粉成末状,粘上肉串来吃,却也香酥诱人。
话说五可正与春纤,画眉二人吃得津津有味,画眉不时地拿了帕子给出了一头汗的范二郎擦拭额头。却听见那范二郎极为惶恐地叫了一声:“二少爷。”
五可回头,却见云二公子身着白衣,摇着折扇,气定神闲地不知从哪个洞里冒出了来。陈五可第一次在云二公子面前神情慌乱起来,关键是自己从未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与云二郎相见不是——除了去年那次惊马。
陈五可下意识地想将自己被碳火熏得黑黑的小手躲藏在身后,却不想,那云二公子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他也知身穿白衣被这烟熏火燎是不行的。随手脱下抛到一棵树梢,然后施施然地坐到五可方才坐过的小竹凳上,抬眼斜睨了五可一眼,嗔怪地道:“我的小娘子真是不贤惠,自己躲起来开小灶却不知喂饱自家相公的馋胃。非得你相公我闻到香味自家寻来,真是该打呀,真是该打。”
五可白了他一眼,他只做未见,却拿起五可方才吃了一半的肉串放入嘴中,咂咂舌细细品味一番,连连夸香。
“娘子,这是何等美味,怎地这般香甜,让人好不解馋。”五可正待告诉云二公子这东西羊肉串,却听见不远处又有人发出了啧啧的赞叹之声。
“好香啊,真是香,想不到云二郎你是捡到了宝,这么小的一个小人儿竟然能做出此等美味之食,你何愁这一世不做个吃客?”
“好香啊好香,早知道小可儿会做这等食品,我早该将她迎入宫中……”
五可晕菜了,这都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个人来。她不觉回身向说话的方向瞅去,却见当朝太子,和那日在衙门口见到的九王爷向自己与云程的方向慢慢行来。
113 密道(1)
那新鲜羊肉混合着五可的配料,经过炭火的薰烤,香味浓郁扑鼻,闻着就已经不禁令人食指大动,只想大块吞咽。那云二早已跟恶狼似的扫荡光了桌上的所有肉串。如今见九王和太子来了,忙又抢先将碳火上刚熟的和半生不熟的都掠到自己手里,一手一串,左一口,右一口,弄得嘴角油油的。然后还意犹未尽似的舔着嘴唇,摇头晃脑地咂着嘴道:“好香,真香!”得意洋洋样子颇像一只刚刚偷腥成功了的猫。等九王爷和太子来到近前,他将手中余下的烤肉串的钎子分别塞入九王和太子的手中,促狭地笑道:“王爷,太子殿下,你们也来尝一尝。”
那太子与九王眼见云程一顿狂扫,嘴角流油。早已咽下些许口水,如今见这厮竟然狂到拿了他吃剩下的光杆来戏弄于他们。不觉心头火起。
九王瞪起豹眼道:“好你个云程,竟然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竟敢戏弄当朝太子。当朝太子是谁呀,未来的君王,他要是一怒之下。定你个欺君罔上之罪,你这个小娘子也跟着受连累,我看你如何收场。”
五可早已将嘴角边的油迹擦去。忙上前盈盈施礼:“小女子陈五可见过太子,九王殿下。”太子不禁又将眼前这小美女一番打量。看着五可那灵动的双眸,那清丽绝俗的容貌,竟是还胜过宫中的顾深雪几分。不由得深悔,当初为什么不将两朵倾城之花一起收入太子府中,春兰秋菊各自芬芳。
云程见到太子在打量五可,忙上前拦住太子的深线,深深给太子施了一礼:“都是小臣无礼,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九王一双老谋深算之眼扫过太子那惊艳的眸光,焉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又瞧瞧了云程那眼中满是戒备的目光,他暗自踢了太子一脚。满身明智的君王是不可以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臣子的老婆的。特别是云程这样忠贞不贰,又凛然不可侵犯的臣子。
太子如何不明,忙眼瞪云程道:“好你个云程,竟敢戏弄本太子。若想本太子饶你不死,就让尊夫人多烤些方才那种食物来裹我之腹。”
五可见这太子颇能见风使舵。不觉给一旁吓呆的春纤画眉等人疾使眼色道:“快快烧起火来,继续烤。咱们这是为当朝太子爷烤的肉串。里嫩外焦,香飘十里。太子殿下,若是吃此等美味,不饮上一壶美酒是不过瘾的。云二哥,你且去将你那绍兴女儿红拿来两坛,请太子殿下和九王饮兑。”
于是,那向来在朝堂上忙得不可开交的九王,太子,与云程三人竟然抛下一切正事,偷得浮生半日闲,在云府一个颇为隐秘的小角落里大碗喝酒,大口吃羊肉串,好不快活。
一直从风清云淡的午后到日落黄昏,却不曾注意到在那更隐秘的一角,太阳照身不到的角落,滋生着有毒的苔藓,在人们不去注意它的时候,会出其不意地将它的毒汁渗入你的血液,伤你的猝不及防,在那样的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出其不意地探出陈三锦的头来,仿佛一只带了毒的蛇般,细细打量眼前几个人,不禁眼中闪耀兴奋,恶毒的光,她眼望云程和她身后的五可连连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回,你们的死期到了。”
太子,九王爷,云程等人正喝得尽兴。忽然,远处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一个漂亮的烟花直冲天际,如天女散花般,璀璨夺目。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的爆破,却在人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永恒的印迹。
五可不禁拍掌笑道:“好美丽的烟花啊,这年不年,节不节的,为什么大白天的燃放这么美丽的焰火,真是暴殄天物。”心中却道,莫不是哪个荒唐的王爷在讨好他的美人也说不定。
云程,太子,九王爷同时警觉地疾速地站起,云程,九王不约而同地道:“那是八王他们时常聚会的方向,一定是有人探知了太子的行踪,他们中的密探在向我们示警,快走。”
太子面色铁青,忽眯了眼注视云程道:“不对,知道云家秘道的只有你,我,九王叔三个人,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云程面色一变,眼前闪过陈三锦那咬牙切齿的脸,疾速将太子,九王爷引向另一个古井旁:“太子,九王殿下,你们且先下了这个暗道,向西南方向行去,那里通往顾相那片桃花林。向东北方向走,直达皇宫。现在恐怕宫中有变,你们且去畅春园那片桃林深处,那里有许多大内高手防护,料八王他们胆大包天,也不敢将你们怎样。我去撤查下到底谁报的密?”
太子与九王仓皇入了井下,云程方盖上井盖。忽觉有人在自己背上一拍。云程浑身汗毛竖起,警觉地拔剑抵住来人。却见陈五可笑盈盈地嗔道:“云二哥,难道连我你也要杀?”
云程方才清醒过来,拉着五可不声不响地疾步向那个能往陈家的暗门走去。
陈五可一路紧跟,见云程脚步凌乱激愤,知道他浑身凝聚了很大的戾气。不由暗自心心惊,一路小跑紧跟,并抬脸望着他道:“云二哥,你是要去那个树洞吗,难道是三姐姐告的密?”
云程猛然回头,目光阴冷地道:“原来你也知道?”
“上次陈园闹鬼,我追踪那假扮鬼魅之人来到这里,是你将我拦下,但我却看见了三姐姐在树洞里面。你口口声声与我保证再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情,又想揭穿了这件事以后,三姐姐在我面前难以做人。所以也就罢了。”
云程冷哼一声:“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她性命,想不到你们陈家孝女传家,却出了这么个蠢才,出卖当朝太子,最终也是死路一条。重者还会殃及全家,等我见了她,立即手刃于她,以免今后再遗害人间。”
114 劫持
二人正说话间,没有注意到陈五可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他手持长剑机警地四下打量,却见眼前并未见太子和九王殿下,只见其中另一个关键人物云统领,在云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那蒙面人长剑寒光闪闪指向云程的背心,电光火石之间,陈五可已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体挡住来人的长剑。
蒙面人似乎并不想伤及无辜,见有个梳了妇人发髻的女孩为云程挡了一箭。猛地一怔,剑下便减了七成功力,剑锋一偏,便避开心脏部位,刺在陈五可的左臂上,看着殷红的鲜血自手臂上快速地流了出来,陈五可虽然很痛很怕,却咬牙捂住手臂,一声不吭。
云程一见,心间某个地方一阵疼痛。张口咆哮道:“好你个狂徒,竟敢伤我娘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言罢他猛地长剑出鞘,“呀”地一声,向那蒙面人直冲而去。那黑衣蒙面人似乎功夫也是不弱。两个人刀光剑影地打成一团,若论武功,可能是云程胜出许多。十几个回合下来,蒙面人渐处下风,陈五可不大声叫好。
忽地蒙面人扬起手,在云程眼前一晃,似乎是暴雨梅花针之类的暗器。纷纷成群结队的蜜蜂一样,向云程叮咬过去。云程抵挡暗器的时候,那黑衣蒙面人已迅速地奔到五可身边,用剑抵住她的脖颈,一面后退。原来,她是拿五可做了人质。
一见那寒光闪闪的剑芒,陈五可不禁发出一声尖叫,她是真的怕了呀!
云程心下一慌,手中长剑便不能使得那般流畅。那黑衣蒙面人已负了五可小小的身躯,在夜色的掩护下跑入云家那棵千年老树下,用剑拔开假做的树皮,树洞突现,一阵阴寒之气侵入五可肺腑,五可顿时浑身汗毛直竖,只盼云程速速赶到来救助自己。
那黑夜蒙面人越往山洞深处行走,浑身就越来越哆嗦,五可发现他竟然开始微微的山喘。难道这个刺客有过敏性哮喘?一遇寒凉的天气,或是阴寒之地便要发作?那么,不如我给你表演下心理暗示,我陈五可先你之前喘上一喘。
陈五可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接着便开始不停地喘息。那黑衣蒙面人先前已拿出自己最大的动力强自抑制哮喘不要发作。如今见背上负着的人比自己喘得还要厉害。不由得哮喘加剧。最后,陈五可成功地把他的哮喘成功地引发为连喘带咳,撕心裂肺。最后,他终于按纳不住,放下五可,跪坐在地上,一阵阵的喘息不止,咳得呕心沥血。
陈五可忍住伤口的痛意,自衬裙上撕下一条白绫独自包扎伤口,然后得意洋洋地上前用小脚板狠狠地踹了那黑衣蒙面人一脚。然后忍着阵阵寒意,一步步的向树洞方向走去。
终于要走到尽头了,陈五可还没来得及欢呼一下,就有一把锋利的小刀提住好怕脖子,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恐怖的女声:“我亲亲爱爱的五可妹妹,今天咱们算总账的日子到了,让你一来到陈家就开始夺走了我的一切好事,我今天就送你去阎罗王那里报道。”
陈五可惊悚地回头,一见浓密长发下那张被仇恨充斥的双眸,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陈三锦对自己的恨意可能深入了骨髓,她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血红的。手中的利器,是一把纤细而锋利的小刀,寒光闪闪,仿佛要噬血一般。
“看来,今日是逃不过去了,难道我要命丧于此?陈五可心有不甘地道,机警的眼四下打量,看是不是有可以绝处逢生的机会。
“别看了,云程早已去西厢和那两个小贱人卿卿我我去了,哪里还会来救你这个小鬼。”陈三锦恶狠狠地道,她希望自己的语言能打击到五可,却没想到五可根本不信她。当年路上不过偶然相遇,云程尚且帮助互不相识的自己摆脱惊马。如今怎么又可能如三锦所说,这个荒诞不经的谎言实在不值推敲,不过既然云程是她的软肋,倒可以拿云程跟她磨会儿牙的吧。
“云程,那个玩世不恭,三妻四妾的家伙有什么好,三姐姐你怎么有眼无珠看中了他?”
“什么,你竟然敢说程郎的不是?他那般不好,你竟还要嫁他?”
“……”陈五可不得不承认陈三锦已经神经失常,最起码你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与她沟通。天哪,谁来救救我,难道我就要命丧在一个疯子的手里?
五可正在疲于应付三锦的时候胡思乱想,却见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罩住了三锦的邪恶。她不由轻呼了一口长气,模糊地想,我终于安全了。
云程追了过来,拿剑挑开了三锦手中的短刀,然后剑芒直指陈三锦的咽喉……
“程郎,我已然怀了你的骨肉,你忍心杀我么?你还是杀了我吧!”陈三锦被云程长剑指倒在地上,媚眼如丝地道,妖娆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望着云程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深情,缠绵悱恻。
“贱妇,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与你……”云程见五可在侧,一双澄澈,探询的大眼正从三锦身上转到自己身上,然后盯到自己脸上的目中满是问号,便无法在她面前启齿问出那龌龊的话来。他只觉得那样自己面上无光,又极大地侮辱了自家小娘子的耳朵。不觉怒声喝道。
“哈哈哈哈……”陈三锦像个疯婆子似的发出刺耳的笑声,然后伏地重重地喘息着,极富感情地道:“程郎难道忘了?你与我五妹新婚那个夜晚,你不知受了何种刺激,自外面脚步蹒跚地回来。嘴里一直深情地呼唤顾深雪的名字。三锦就站在你身后的那棵大槐树下,听着好不嫉妒,却也暗自庆幸,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你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
平日里,我虽然名义上嫁给你已经一年了,有许多个在你得自鼾睡的夜晚,偷偷走近你的身边,试图去亲近你的时候,都被你周身散发的热气给挡了回来。我知道你是有武功护身的人,轻意不让人接近不得。于是在那个机会难得的晚上,我给你用了迷香。”
“啊,原来是你!”陈五可蓦地睁大双眼,猛然想起云程一口笃定是自己给他下了药,自己一直以为是他栽赃自己的借口,想不到还真有其事。
115 三锦发狂
若不是那陈三锦是五可的姐姐,不管她说出什么样的胡言乱语,在五可面前处置她终究不妥。云程真想上去割掉陈三锦的舌头。不让这个疯妇再胡言乱语。
陈三锦狂乱的目光无不得意地自云程的面上扫过,然后又转到五可身上,自嘲却又辛酸地道:“我漂亮纯洁的小妹妹,干吗用那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一直看你的三姐姐。你怎样看我,这时我也不会觉得无耻害羞的。你再怎么古怪精灵,也不会想到这世上有一种迷香,可以促成男女的欢好的吧。当年,母亲之所以被父亲宠爱的那么长时间,皆因为她很擅于使用迷香。并在我来的时候,给我带在身上许多。以备日后之用。可是母亲却没有告诉过我,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男人。简直是坚韧如石,不解风情,待我总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令我无从接近。自我入门至今哪给过我一次笑脸?”
云程冷冷地道:“谁让你这毒妇不思正途,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以无耻的手段要胁我,达到那不可能的目的。”
“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啊,我的程郎,要么你就是没有人性的啊。你想啊,若不是进京那日惊鸿一瞥之下,我对你情根深种到无法自拔,我自怎能如此自轻自贱,不以自献为羞,不择手段,甘愿与你为妾?”
云程冷笑不答。三锦接着叙道:“若我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守候,岂能赢来你今生的一次回眸?你好狠的心,生日里与那两个通房丫环在西厢寻欢作乐,说给她们好些温存言语,却把我关在那小黑屋里一年有余,你自己住进去试试,那里终年不见太阳。终年没有人迹。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任何人呆过一阵都会憋疯的呀。若不是我给那看管我的小仆下药,让他在隔壁与那烧火的小丫环卿卿我我,我又如何能随时跑得出来。如何在晚间回陈园闹鬼,如何下地道,了解了你的秘密,如何给他们通风报信?”
“果然是你,恶妇,都怪我当初不该一念之仁,留下你这条祸根。”云程怒不可遏,长剑再次指向陈三锦咽喉。
“杀吧,杀吧,我的程郎,能死在你手里,是三锦莫大的幸福。可是啊,云程,你不是人,你这个,我哪里只是看着你去了才干净。每日里在那小黑屋里,我想的就是要饮你的血,食你的肉。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断,可是,一见你这英俊的面庞,我还是忍不住要去爱呢。五妹妹,我现在突然明白,当年想要毒死爹爹的谢秋娘,你的母亲,当时,大抵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五可虽是用满是厌恶,同情,五味交杂的目光望着陈三锦,默默无言,可她却是认同三锦的话的,若不是谢秋娘因了爱恨交织难以了断,也不会下了毒药,毒死情郎爱女,想一杯毒药换来黄泉之下解千愁,若不然,自己也不会穿越到这世来。从来没想过,这爱情之于人,竟有这般的杀伤力。怪不得佛语中会有这样的句子: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却原来呀,一切皆因爱恨痴,若是如此,自己今生远离爱字岂不是好。
想到此,她幽幽的目光与云程相对,莫测难懂,云程心间不由一颤。
陈三锦接下来仿佛是在癔语:“新婚那夜,月光好亮。我悄悄小黑屋中出来,看着你身穿大红吉服,俊逸非凡,醉倒在凌霄阁门口的棵大槐树下,看你面挂泪痕,叨念你所爱之人的名字。我便躺到了你的身边,虽然听着你唤着别人的名字,我却欺骗自己说你是在唤我。我给你下了药,哈哈,给你下了药。趁着你心神俱碎之际,我终于如愿以偿,与你共赴巫山云雨。据我所知,你今日尚没有与我的五妹洞房共烛吧。”陈三锦面挂暧昧而恶意的笑。
云程的目光不由云捕捉五可的,五可也正偷眼瞧他,二人目光相撞,同时想起新婚之夜云程那癫狂的模样,不觉都面上升起可疑的酡红。五可嫌恶地垂下头去。
云程怒视三锦大骂了一声:“贱人,无耻。”由于他不擅与牙尖嘴利的女子打交道,再也找不到别的语言来骂。
陈三锦眸光闪动,语声旑旎腔调怪异地道:“程郎,你过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来人哪,将这疯婆子关入小黑屋,加上镣铐,一辈子也不准让我见到他。”云程愤怒以极,声嘶力竭地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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