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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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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执意要进宫去,对着自己娇养的女儿还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答应了,如今却是连尸身都拿不回来。
他有什么办法呢。
莫嫣然不知道这些事,她也不必知道这些事。沈初寒并不觉得她做得不对,或者对于他来说,即便是莫嫣然做的不对他也会一应担了,他露了苦笑却又在心底有些甜滋滋的。
她不在意这些事,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去解决了。
☆、第95章
莫嫣然是第一次去了德阳宫,德妃倒是半点不惊奇她会过来,反而用一种我等你许久的表情看了她,招呼她坐下,招呼她喝茶,还主动把身边伺候的宫女都使了出去。
她坐在她对面,“你到现在才来,却也还叫我有些惊讶的。”她今日没化妆没上粉,脸上有淡淡的痕迹,莫嫣然有点恍惚,她知道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可是如今却也一点都生不起同情来,即便那是她的真心在,也还是觉得有所算计。
莫止薇笑着看向她,“你向范以一出手我就知道了,不然依你的性子,即便是她得罪了皇后,哪里会说打死就打死的。”
莫嫣然抬头看她,“也说不定啊,我这样跋扈,也说不定只是看不惯她的行为,毕竟她得罪皇后这事儿本就是严重的。”
莫止薇仍旧端着那个笑,“你不是的。”她语气里竟然有些淡淡的怀念,“你虽然这样说我却是很清楚,你不是的,皇后娘娘也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对人命的态度比我们这些人可端正多了,你不会随意的处死人即便你再不满,因为你尊重生命,你曾经和旁人说的时候传到我耳里,虽然那个时候我是不屑的,却也相信你的确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处死了范以一我便知道了,不久你就会来找我了,果然你来了。”
“我听说了一些事。”莫嫣然拿手去拨了拨茶杯盖,“是关于你的生母的事。”
果然莫止薇脸色僵了一些,她垂眼,“哦,是莫屏幽和你说的?神奇吧,我们三人竟然是嫡亲的姐妹呢,怪不得脸都这样像。”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莫屏幽当然看不起我的身份,可是我却想不通,她是真正的将军府大小姐,你是什么呢,不过一个私生女,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她却是真的把你当妹妹。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你看吧,我终究比莫屏幽留的久一些。”
“留的久有什么用呢。可怜你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得不到,好歹莫屏幽还拥有过那些岁月。”
“拥有过有什么用,陛下对她从来都是虚情假意,即便是拥有了又能如何?看来不过是更叫人觉得可笑和悲哀。”
“你不过是嫉妒她罢了莫止薇。”
“我嫉妒?我有什么可嫉妒?我……”她伸手捏住边上的茶碗,突然一笑,“是,我嫉妒她,我嫉妒她从小就拥有完整的父爱,可是我呢,不过是在阴暗潮湿的小角落这样苟且的活下来,后来,即便是我怎样努力才拿到这样一个机会,进了太子府,他们还以为是他们手段高明,将我使了出去。可是分明是我想要去……太子殿下,那一日只是在将军府见过一面,是怎样优秀的……我去了,即便是怎样的不被太子放在眼里,那又如何呢。
“我一定会有机会,只要等……可是我等来了什么,她莫屏幽也进宫了,分走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可能,我一下就变成只是一个立在高位子上的妃子罢了。连我膝下的皇子,也从不被人看好,只因为他的生母与我的生母一样,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
“你不会懂得莫嫣然,即便你不受你的尚书父亲关心,不受你将军父亲注意,我受的这一些你也一点都不会懂。”
“我自然不会懂,那是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去想要那些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做那些梦罢了。”
“进了宫大家都是一样,凭什么我的就是梦,你们的就能实现呢。”
莫嫣然站了起来,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她知道莫止薇不会这样不识趣下去了,“谁的都实现了?放眼望去这么大的后宫,这样多的美人后妃,唯一实现的,不过只有我莫嫣然一个罢了。”她往外走,“你不是唯一一个失败在这条路上的,放心吧,二皇子我会为你找一个妥善的妃子安放的。”
莫止薇低头坐在椅子上,听莫嫣然的脚步越来越远,她虽不知自己心底那唯一一点希冀到底是什么,却也还是突然抬头喊,“我答应你,可我只要见陛下最后一面,你总不会连这最后一面也不许我见吧。”
莫嫣然已经走到门边,听她这话停了一瞬,“我知道了。”
总之不知莫嫣然使了什么法子,沈初寒还是来见了她。
莫止薇认真的打扮了自己,坐在沈初寒边上,直接就说,“陆妃是一个妥帖的人,还望陛下可以将二皇子托付给陆妃教养。”
沈初寒挑眉,他对着莫止薇向来没什么耐心,“嗯,你要见朕是只为了说这一些?”
“不不不。”她语气沉稳,却不像二十来岁的人,倒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我想与陛下说的太多了,一时间有些不知从哪里讲起才好。”
沈初寒眉头皱的更紧,想站起来就走了,可是他又心底记着莫嫣然对他在耳边碎碎念碎碎念的那些,他只有坐在那里听她说下去。
莫止薇却真的像一个临死的人一样,断断续续的讲了很多,直到沈初寒真的不耐烦了站起来,“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吧。”就拔腿往外走去。
莫止薇突然喊出来,“陛下不要太喜欢怡妃了。”见沈初寒脸色不好的转过来看她,她嘴边的笑容绽的更大,“莫嫣然她根本不喜欢你,她根本就是没心的。陛下知道封绛白是怎么死的吗?是莫嫣然逼死她的,就连莫屏幽也是莫嫣然逼死的。她不过就是要逼退逼死后宫所有人,和陛下眼里心里那么一个纯洁单纯的小女生相差甚远。
“陛下不要说她是因为喜欢陛下才这样做,她不喜欢陛下所以她会劝陛下来见我最后一面,即使我是毫无威胁的人,如果她喜欢陛下,就不会容忍陛下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一分一秒。”
沈初寒却不想听下去了,他转头往外走。
莫止薇站的笔直,最后用了全部力气喊了一句,“即使陛下早就知道她肚子里根本没有过孩子,也丝毫不在意陪在你身边那么久的封绛白的死因吗?”
他的身影却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只是不能容忍你的路途太过一帆风顺,莫嫣然。
莫止薇去了的那天,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雨。莫嫣然站在栏外看雨一阵一阵的卷过来,楼下且柔跑上来,“主子,陛下往这边来了。”莫嫣然愣了一下,“这样的大雨,赶快去备了姜茶。衣服也熏好了准备起来。”
她不再留恋雨景,跟着她们往楼下走去。
沈初寒的脸色却是差极,她却也只当他在朝中受了不开心的事不在意,在他身边忙活起来,却被他拉住,他眼神暗的看不清情绪,“朕有话要问你。”
莫嫣然啊了一声,“嗯,你问。不过郎君还是把衣服先换了吧,省的等一下冻着了。”
沈初寒却把伺候的人都赶出去,自己把外衣脱了扔地上,“朕来问你当日绛白的事。”
莫嫣然的脸色一时就变得很糟糕。
“那日,你去找了绛白?你和她说了……”他眼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却又有些受伤。
莫嫣然却被那受伤给刺激到了,“我去找她了又怎样,佳人已逝,陛下现在有些舍不得了?那恐怕是晚了!”
沈初寒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开口,“朕,一直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也是,除了你,谁会说得动宁安在朕面前瞒住一些事。”
莫嫣然笑出泪来,“就便是我又怎样,她谋害了我的孩子,难道她就不该抵命吗?!”
“你和朕都清楚,真的是她害的吗?!”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还有,那个孩子,真的存在过吗?”
莫嫣然觉得脑子被劈过一样,呆呆的看着他,脑子里只一直闪现,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朕不过问,不是朕不知道,只是朕不想因为这件事……你陷害绛白,朕明知是陷害,却还是依了你,朕那时并不知道孩子是假的,只想着安慰你,只想着这样你会好受些。后头知道了孩子是假的,朕也不想提起,只想着朕的卿卿这样纯良,许是自己也不知道,被人下药了罢了吧。
“想不到,你居然要了绛白的命!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你居然逼迫的她自杀,难道就是当初朕夜里去她宫里吗?那都过去多久了,你却是记恨了她这样久,那你许是也是一直记恨朕的吧,你也记恨了朕这样久吗?是不是也恨不得拿了朕的命去?!以洗你当日之耻!”
莫嫣然看着他,他的愤怒都显现在了脸上,他似乎从未这样对过她,这是为了封绛白,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呢,“陛下,有没有想过,或许吧,我只是没有办法容忍你的身边有其它女人呢。”
沈初寒似乎忍无可忍,半晌居然笑了出来,“你还在骗朕,你当朕那样蠢笨吗,还在用这些话来戏耍朕吗?你当真喜欢朕吗?还是只是利用朕对你的喜欢来做这些事呢。
“你以为朕不知道绛白为什么会自缢吗?若非她知道了朕对她……她如何会死,既然你是知道这些的,那又说什么没办法容忍朕身边有旁的什么人!你真的在意吗?你有心吗莫嫣然。”
☆、第96章
莫嫣然从床上惊醒,愣愣的看着床顶,脑子里只不断的回想着,沈初寒责问她,“你真的在意吗?你有心吗莫嫣然。”她拥住被子坐起来,似乎好久没有一个人睡了,她甚至都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了,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两个人相拥着入眠。她不禁转过头去看了看空空的床铺,又是她一个人。
今夜,他又在哪里呢,在谁的床上呢。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想,却还是忍不住,她想对沈初寒生气,可是她却气不起来,她甚至不知道沈初寒在生气什么,如果他不喜欢封绛白,又为什么要为她向自己生这么大的气呢。窗似乎没管好,有些风吹进来吹过她的后背。
她摸了摸肚子,心想,如果吧,如果这里现在真的有个孩子,他会不会不那么生气了呢。她马上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脸睡下了。
没有理会的那个窗子,吹了一夜风,第二天起来莫嫣然就病倒了。她差人去和皇后告假,后宫的妃子们似乎习惯了她的这种经常缺勤却也不在意,只说她是恃宠而骄。可正好遇到皇后娘娘也身子不适,早上的请安都免了。
可她那日与皇上大吵,皇上已有近十日没有踏足长信宫了,这是人人都知道了,大家这是只说那了不起的怡妃娘娘也会示弱了,许是借着生病这事,想陛下去看她吧。
可莫嫣然是真的病倒了,这次病的十分严重。陈近过来看了,吓得只敢摇头。当即修书去了找许南风,看他能不能快赶回来。且柔急的嘴角都起了泡来。只好守在她床头,清浅她们熬了药来,见她药都灌不进了,当下在她床头哭了起来。还是疏影镇定,站起来,“我去求皇上,清浅你去求皇后,娘娘必须要许大夫前来了,我们等不起了。姑姑守着主子,我们这便前去。”
清浅也不再哭,急急出门就朝永康宫奔去。
疏影也朝未央宫跑去,未央宫离得长信宫很近,没片刻就到了。
宁安看到疏影只觉得牙疼,忙拦下她,“小祖宗,你到这儿来干什么,陛下在里头处理政务呢。不得叫人干扰。”
疏影眼里还红着,“宁公公,求您了让奴婢见陛下一眼啊,咱们主子要不好了。”
宁安拼命压着嗓子,“你我都是奴才,还不都是照着主子心意做事的,你忠心咱家也是知道,可陛下和怡妃的事儿咱们都知道,要不是娘娘亲自过来,怕是讨不到好了。”
这下的意思竟是意指怡妃以此重新邀宠示弱了。疏影哪里肯让莫嫣然受这种委屈,当下斥责,“咱们娘娘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沈初寒却已经迈出来,眼里似乎都结了冰,“哦,你这话像是怡妃并不想见朕了。”
疏影急忙跪下,也不接沈初寒的话,只顾自己说,“陛下,娘娘要不好了,求陛下宣了许大夫进宫吧,娘娘,娘娘怕是不行了。”
沈初寒只觉得这奴婢受了莫嫣然的教唆居然什么话都敢说,连自己的主子也敢咒了,只觉得厌烦,一脚踢开她,往长信宫方向走去,“最好是你们主子什么事都没有,若是被你咒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等着死无全尸吧。”疏影可不在意这个,陛下肯朝长信宫走就好,只要请来了许大夫,主子说不定就还有救。
沈初寒也只以为是莫嫣然服软了,他心底却还是有些开心的,不管什么原因她终还是想见他,服软了。
却不想见到她的时候她是这样的,整个人白的快透明了,似是被病痛折磨着,眉心微微的皱起。且柔正跪在她床前,哭着给她喂药,可她一点也用不进去,全洒在了前襟上。且柔哭的更厉害了。
他只觉得自己魂都丢了,木木的走过去,愣愣的接过且柔的碗,自己坐在床头把她搂在怀里,喂她喝药,还是一样一点都进不去。他哑着嗓子问她们,“究竟怎么了。怎么怡妃会变成这个样子!”
且柔跪在下头,“娘娘这几日日日睡不好,半夜总醒,也不叫奴婢们,只自己拥着被子坐一整夜,奴婢们前头还劝,劝多了娘娘就不开心了,奴婢们就不敢说了。前几日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没关好窗子,主子许是吹了一夜的风,隔日早上就如此了。前几日还有力气吩咐奴婢们去和皇后告假,只到今天就连药都……”
“太医怎么说!”
“太医,太医只说,这病太凶,也只敢开了药试试……”疏影这时也回来了,跪在门边沉沉哭起来。
沈初寒只觉得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他吩咐宁安,“赶紧去宣了许大夫前来。”又转过去斥责,“你主子生病了,为何不早早来报!”
“主子,主子……”且柔跪在地上只是哭,还是疏影在门边直起身子,回答,“主子脾气那样傲,若是奴婢们擅自做主去请了陛下,她醒来恐怕要生更大的脾气。”沈初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如今怎么又来求了。”
“主子已是如此,便是醒来了要奴婢一死,奴婢也没有不从的。只盼主子会好起来,”她趴下身子,声音里全是哭音,“若是……若是……主子也是想见陛下一眼的吧。”
沈初寒看着莫嫣然的脸色,一时间竟然想落泪,他自己喝了药,向她哺过去,虽然也还是有些在外头,竟然也进去了一些,如此了两次她似乎被呛到了,咳了两声竟然转醒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卿卿,卿卿你醒了。”
她似乎很没有力气,手伸一半就没有力气了,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脸上,“卿卿,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朕来看你了。”
她眯了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她气色极差,已不复昔日美貌,可他只觉得心疼,她半晌却说了句,那声音低不可闻,他问了句“卿卿你说什么,你要什么?”他又凑近了才听清,这下他眼里直直的砸下泪来,拥住她亲她的发顶。
是我要去了?竟看到你来了。
他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卿卿,你不会有事,你不会有事的。往事种种都会过去,你不会有事,你要长长久久的陪在朕身边。”
她又说了句,“我不乐意听你说这些,那日,那日太医说我不会生,你和我说,你和我说……”
“我很喜欢你,卿卿。”他飞快的接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她荡了一个笑出来,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这样做到的,可是却没有力气扶住手了,手慢慢的往下滑,被他捉住,用力气拉着她,她说,“当时,当时没和你说,我也是。我也喜欢你的……”她缓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莫嫣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她觉得被那些奇怪的事物给包裹住了,根本挣脱不出来。慢慢的,慢慢的,那些事物都变得清晰起来,可去分明是她记忆里的东西。
高楼广厦,香车美女,还有记忆中那些许久不吃的经典小吃的香味。莫名的怀念的几乎要掉下泪来。她感觉自己轻的都要飘起来,随风飘了很多地方,突然飘到了一座熟悉的房子前头。
那是她的家,她看到里头门开了,走出来她的爸爸妈妈,她冲上去,泪流了一脸,一直叫她们,爸爸,妈妈。可是没有反应,她妈妈往屋子里叫了一句,似乎还有什么人。结果……她看到她自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挽上了她妈妈的手,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在这里,那那个人是谁?她跟着他们往前走,却见到是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开车过来接了她们。她自己的身子和那个男人亲密的拥抱,然后上车,然后他们四个一起出去吃饭……还是她之前一直喜欢的日料。那个年轻男人对她还有她的父母都非常照顾,分别的时候,她自己却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去……
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她回不去了。
画面突然就模糊了,皇后出现在她面前,她坐着,温柔的看着她,她扑到她跟前,“我回不去了,我的身子……我已经……”她几乎泣不成声。
皇后拍拍她的背,“嫣然,我要走了。”她才反应过来,“走?你要去哪儿?”
她勾了一个笑出来,“我觉得我的使命好像已经完成了一样,终于可以回去了。只是今后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了,你要记住,保持住自己不要忘记你最初的想法。”
莫嫣然止了哭,可还是忍不住打嗝,“什么……什么意思?回哪儿?二十一世纪去?”她变得更加激动,“不不不,静言我与你说,咱们都回不去了……我们的身子已经不知道被谁……”
“你不要激动,我能回去的。”她目光如水,温温的包裹着她,“你不是和我说过吗?我只是变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我回去了就醒来。你虽然回不去,可是你看到了你也该放心了,叔叔阿姨都很好,你的身子也变得很幸福,如今的你,也是……”
“我不是”她眼泪又冒出来,“沈初寒,沈初寒他根本都不是真的喜欢我。”她变成了真正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为情所困的女孩子,红着眼在她面前诉说着对情人的不满。
夏静言就笑了,她慢慢变得飘渺起来,“你乖,回去吧。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分明也知道……不要与他置气了,我不在的日子,你要更好的保护自己。如果他叫你做皇后,你也不要因为我而拒绝,你要答应……”她声音更轻,莫嫣然已经握不住她的手了,“你要答应,你要知道古代嫡子是什么……你要照顾自己,不用太想我,我在现代一定会……”
她不见了。
☆、第97章
莫嫣然睁开了眼,塌下的且柔已经哭的哑了,“主子,主子你醒醒啊。主子别丢下奴婢啊。”
他也多想这样哭出声来,叫她,叫她的名字,卿卿,卿卿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这时候她见到莫嫣然睁开了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卿卿,卿卿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莫嫣然的眼睛缓缓的聚焦,半天才移到他脸上来,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嘴巴一张一开,沈初寒低头下去,“卿卿你要什么?水吗?”
他听了半天才听清,“皇后,皇后娘娘呢?”
沈初寒愣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和她怎样说才好。可是他的反应太直接,莫嫣然马上就意识到了。她闭了闭眼,眼泪就从眼角滑下来了。沈初寒声音哑了哑,“你不要太伤心……朕过去看过了,她走的并不痛苦,甚至都是带着笑的……她身子向来不好,如今走了怕也是解脱……”
莫嫣然当然知道她不痛苦,连刚才见到她,她也是满满的笑意。可是她还是难受的慌,不知道是夏静言的走还是梦里看的清楚她根本回不去的这件事。她哭的厉害,本来干的厉害的嗓子哭起来更是难听的紧。沈初寒拥住她,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头顶,“卿卿不哭,卿卿不哭。”
莫嫣然嗓子都哑了,“以后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沈初寒只觉得心都被她哭化了,“哪里,怎么会,卿卿有我,不会是一个人的。”
“可是你都生我气,你都吼我,你还不来见我……”
莫嫣然真的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好几天了。还是许南风赶回来给她下了药她才好了一些。
许南风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脉里的毒倒是拔的差不多了,你也是厉害,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就是好好的人也吃不消,不过看脉象并不是特别严重……怎么我问陈近,他说当时凶险非常,几乎都摸不到脉了才匆匆写信给我。你今后还是要多注意才是。”
莫嫣然心虚,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总不能说她魂魄离开了会儿?
沈初寒却是紧着她,日日都陪着。只除了去处理皇后的事儿。毕竟国母丧事……莫嫣然本是不能接受夏静言说去就去事,可是她比他们清楚,她可以知道她不是死了,只是回去了……回去,比在这里好多了,这样一想,竟也舒坦了不少。
她喝了一口药,“你怎么会来。”
“朕一直陪着你,你昏迷……”
“那真是辛苦陛下了。”她不再喝,看着他,“陛下如今来是可怜我濒死,还是还想责问我关于当日淑妃娘娘去的诸事种种呢。”
她还这样牙尖嘴利的对待他,他不知为什么却觉得开心,放下药碗,也不顾她诧异的眼神,拥住她,“卿卿,咱们不吵架了成么?就好好的不行嘛?”
她愣了下,半天还是想要回嘴,“明明是你要和我吵架。”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啊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明明是你生气,你不怪我逼死封绛白了?”
“我怎么会真的和你生气。”他亲亲她的发顶,“我只是恼怒你不懂我的心意。”
“我是懂得,我只是……”她垂了眼,也不说话了。
他也不计较,“你懂就好了,我……”
“我是真的懂的,沈初寒。”她第一次叫他全名,“昔日我为争宠,为得你的心意的确做了很多事,如今我自己想来也很恶心,可是你在知道了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包容我,甚至也不说开,我……这一次,我恍惚失魂间看到了你,你抱着我的身体哭的时候,我却是想通了一些事,就算那些事我想来恶心,我也会做,我还是会做。
“你是我的,我这样想拥有你,只是说明,我喜欢你……而已。”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就脸红的垂下了头。
沈初寒只觉得狂喜,他知道她的心意,她那时还和他说喜欢他,他就知道,可是她在清醒状态这样和他说,他只觉得他好像得到了一切。这感觉甚至比当年他继位时百官朝拜时候更要开心,她活着,她喜欢他,那些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知道,我知道。”他欢喜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连端着药碗的手也微微颤起来,她笑了下扶住他的手,抛了个媚眼过去,“郎君可要端稳了,等下泼了我一被子到时候我可不依了。”
“好好好……”
嘉永十九年,是先皇后去了的第四年,沈初寒不顾朝中大臣反对拟改立怡妃莫嫣然为皇后。莫嫣然心情有些复杂,虽然这件事是沈初寒很早之前就和她提过,只是她最近才松口……只是她心底到底是对夏静言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情绪。
也是……谁都会想,看看吧,皇后对莫嫣然是怎样的掏心掏肺,这不过才第几年啊,转眼就抢了她的位子。莫嫣然不在意她们说什么,她只想依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夏静言最后留给她的话也是要记得答应皇后之位,因为她的孩子只能是嫡子。可是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想,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想成为他的唯一。
尽管她早就是他的唯一了。其实早在很早以前,沈初寒就已经极少踏足后宫了,四年前皇后去了之后更是架空了后宫,只差没有把那些还留下的妃子都集中在一个宫殿里,平日里不许她们出来。
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没有死心,总是在沈初寒路过的地方制造一些艳遇。如果说以前的莫嫣然是千防万防,想着能避免一切自找不快的机会,现在她已经不是这样了。
信任很重要,她根本没办法防一辈子。她会老去,年华青春都不会再有,可是若是沈初寒只是喜欢她的样子,正是她们平日里说的那样,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若是沈初寒真的会喜欢上被人,她能拦住几时呢?等到她三十岁?最多了吧,他会喜欢上年轻的女孩子,然后忘记她吗,她不知道。
只是沈初寒的行为却大叫她安心,甚至是只要到他面前露脸的人都被重罚。一时只是形成了一股后宫出了怡妃都不敢出门的热潮来。毕竟怡妃现在气焰太嚣张,连陛下对她也是这样看重,更是轻易不会看上旁的女人。就不要再把不小心拿在手上的那点份位给自己糟蹋了。
嘉永十九年七月,怡妃莫嫣然被诊出已怀有龙嗣,此时大齐除了当初莫嫣然那一个假胎已经将近七年没有传出过喜事了。沈初寒和莫嫣然都有些呆住,是陈近看的脉,莫嫣然眉头皱的很近,“你确定?两个月了已经?为什么我前头没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是和上次一样被人算计了?”
陈近冷汗津津,“娘娘原本的情况也是比较特别,臣诊出是没有问题的。若是娘娘不放心可以找许先生来看看,相信先生肯定有把握一些。”
沈初寒也点头,“理应如此。”
果然许南风也是这样说,“就是有孕。”而且对莫嫣然怀疑的说辞有些不屑,“你这长信宫连我进来都要检查好几遍,能有什么人还能混进来,你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本就是有孕的最好时期,你只要把心思放宽就好,好好养着身子,最好是养足九个月再生下来……”
这是我可以决定的么……
沈初寒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许南风毕竟不是太医,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问,可事关莫嫣然他还是硬着一张脸开口,“前些日子朕与怡妃……没什么节制,可会有什么影响?”
许南风明显一愣,接着就板着脸回答,“今后注意就好,详细什么的注意事项,相信太医院有很多太医可以为陛下解惑,还有陈近也会拟一张单子,到时候陛下仔细看就好。”
于是,莫嫣然封后的事就变得迫在眉睫了,莫嫣然本是觉得不要紧,她认为就是生下来再封后也不要紧,到时候也一样。可是沈初寒不这样想,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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