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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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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了我上次舍身救她之后她才对我的态度暧昧起来的,所以,我更加认为她此时所说还是在意气用事。
但是我估计她此时的确被以前的那种厄运预感能成真的事实吓坏了,唉,女人毕竟是女人。
“好的,我答应你不再查这件事了,如果真有什么强大的邪灵,我不再去招惹它了。到底为之吧。你也太紧张太累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回头咱们一起再去医院看许云。”
第十七章:遇袭
从德宝饭店出来,我看时间还早,决定再去医院一趟,毕竟对许云有些不放心。
开车的路上我心乱如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许安妮的事情,一方面,我怕她感情用事,因为我就她一次,就在心里念念不忘了,甚至喜欢上了我;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她对我的这份感觉并不可靠;另一方面,我也的确喜欢许安妮,她的性格?她的学识?她的外表?最主要的是她给我的感觉。
那么,我是要窃喜她对我的表白吗?还是狠心再对她说:我对你没有感觉?
再者,就是我正对一个“九阴转魂”的大阴谋有了些许的眉目,难道就这样放弃吗?房东为什么恰恰在要给我们他叔叔日记的时候吸毒而死呢?
许安妮并没有亲眼看到房东的死,那么房东的死讯是真是假?电话里的警察是真是假?不会也跟我们一样,是个冒牌警察吧?
……
许父正在病房外的躺椅上坐着休息,见我来了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并指了指外面。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在走廊外等他。
“许云刚刚睡着,她母亲正在陪她,我们在这里聊会吧。”
“好的,许叔叔,许云只要在休息两天就完全没事了,您也放心吧,这些天您都一直没有休息好吧?不过许云醒了就没事了。”
“嗯,谢谢你啊,林东,许云都离开你们公司了,你还来看她、帮她,我和许云的母亲都谢谢你了。”
“您别客气了,”我突然想到了许安妮的预感,“许云刚醒过来,需要人陪,也需要多观察两天,你们别着急回秦皇岛,等许云完全恢复了再走吧。”
“嗯,好的。”
“对了,许云爱听音乐,我去她的出租房那里把她的CD拿来这里,这样对她的情绪以及恢复也有好处。”
“好的,多谢了。”
寒暄几句后,我就告辞了。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我也不再追查了?
接下来我要和许安妮发展吗?
说实话我可不想被人家以感恩的想法来喜欢我。
打开出租屋的房门,我环视了一下屋里,所有的一切依旧。
我感慨万分。
真没想到一间普通的出租房引出了这么多的故事,虽然这个故事到现在还有许多未知的谜。
但我既然答应了许安妮,那么就让这些谜永远消失吧。
但愿这一切对许云、许云的父母、许安妮,当然还有我来说,都是一个梦。
梦醒之后,我们依然继续进行我们以前所重复着的生活。
我拿了许云的CD机,没有抬头看床头那惑人的花,走出了许云的卧室。
突然,我的脑后受到了重物的狠狠一击,然后我的眼前猛地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我脑后一阵剧痛,有一些粘粘的液体从我的头上流到了我的脖子上。
手脚却不能动。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我被绑在了一张手术台一样的桌子上。
桌子上铺了一块满是暗红颜色的布,散发着一股腥臭。
一盏昏暗的吊灯开着,却没有把这里照亮多少。
我努力地转动了一下脖子,这是一间两居室,中间的小厅很小,两边摞满了发黄并泛着霉味的书,一些被用来放东西的木格子上装了很多的瓶瓶罐罐,有的是透明的玻璃瓶,好像装了些混浊的液体,有的却是如粗糙的土陶瓦罐,布满了灰尘。
这是哪里?
是谁绑架了我?
我突然发现,这间房子除了方向是反着,其他的建筑布局和许云的那个租房一模一样。
我在对面!
难道我被对面的老头绑架了?
他为什么要绑架我?
“嘿嘿,”一声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磔磔得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昏暗的灯光下,佝偻着一个驼背的身影。
正是对面那个神秘的老头。
正是我以为是个好人而不曾想怀疑的那个老头。
而此时的那个老头却一脸邪恶的坏笑,满脸的皱纹如同枯死的老树皮,一双眼睛灰涩空洞却是充满了邪恶。
“没想到你也是个阴身,可惜是个男的,要不然就对我大有作用了,嘿嘿”
“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干什么?”老头咳嗽一声,“还不是你自找的,屡次破坏我的大事。我已经提醒过你多次了,可是你还是要给我捣乱。绑架你?嗯,对了,这叫绑架啊,嘿嘿,虽然你不能助我成大事,但是正好可以把你炼成个药棍,哈哈”
“药棍?什么意思?”
“你反正死到临头了,也用不着知道那么多了,小子,要怪就怪你的多管闲事吧。”
说完,老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把我的上衣割开,露出了我的左胸,然后拿过一个瓶子,倒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在我身上。
仿佛如有一万只蚂蚁在我的胸口上撕咬一样,虽然不是很疼,却令人惊恐万分。
然后老头举起了那么明晃晃的手术刀,对准了我的胸口。
我眼睛一闭:永别了,安妮!
第十八章:阿修罗
“哐当!”老头家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许安妮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昏暗的灯光下,许安妮却如天使一般。
老头一惊:“你是什么人?要插手我的事情?”
许安妮面色不变,指了指被绑着的我,说:“我是他的女人,当然要插手他的事情。”
“哼,大家都是物化之外,何必为了一个凡夫俗子作对呢?大不了这个‘药棍’我分你一半。”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勾当?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想打他的主意,你就死定了。”
“死丫头,别以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我可以感觉出你的本体,阿修罗道中之物还奈何不了我。”
“呵呵,你既然感觉到我的本体,就应该明白阿修罗的‘本体不消,幻体不灭’之理,暹逻谶术,我倒想领教一下。”说完许安妮举起右手,掌心向外,掌心中出现一个金色的小太阳,闪出数道霞光。
老头见状,面色大变。伸手抹起原本已经抹在我身上的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托起,成三叠大手印状。瞬间,老头的手上出现紫色蒸汽。
双方同时大喝一声,许安妮的金色光芒和老头的紫色蒸汽相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声,一阵巨大的气浪袭来,我被震得摔在了墙边,整个房子似乎在不断摇动,屋子里“嗤,嗤”数声,泛起阵阵白烟,屋子里一片狼藉……
白烟渐渐散去,已不见了老头的踪影。
许安妮跌坐在地下,脸色发白,嘴角溢出鲜血,胸口也在不断地起伏。
喘息片刻,许安妮不顾自己的伤势,却直接走到我的身边,替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被捆着的手脚已经有些麻木,刚才剧烈的撞击再加上我头部所受的伤,使我怀疑我的身上是否还有不疼的地方。
许安妮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敷在了我的脑后,又拆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条装饰饰带给我绑在了头上。
我头痛欲裂,一阵阵感觉晕眩。
许安妮从我口袋里翻出许云房间的钥匙,然后扶起我,打开了对面的房子,将我安置在了许云的床上。
我眼睛的余光中看见,床头的花的图案已经不见,只剩下暗红色光洁的漆面,仿佛那上面从来没有过那两朵诡异的花的图案。
许安妮给我喝了一杯草药味很浓的水,然后拿了许云的被子给我盖上。
我感觉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许安妮,但是脑子、身体却不听使唤,任凭许安妮的摆布。
脑子越来越乱,眼皮却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梦中,我变成了一面铜镜,在青山绿水之间,在森林海滩之上,吞吐日月精华。
突然,我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嗯?好像很熟悉的味道?
我想仔细闻闻,却仿佛被人捏住了鼻子,几欲不能呼吸。
我心下大骇,猛地睁开了眼,却看见许安妮正坐在我的床边,一只手端着一碗葱香鸡蛋羹,一只手竟然捏着我的鼻子。
由于我是猛地睁开眼睛,倒把许安妮吓得一声尖叫!
“大懒虫!都8点了,还睡?”
许安妮把自己的长发挽了起来,盘在脑后,宛如挽着发髻的古代美女,粉嫩的面颊如初绽的桃花,黛眉如同纤纤秀月,双目盈盈像一汪秋水,顾盼生波……
难道我还在我家里?
难道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中梦?
我摸摸自己的脑后,并没有半点伤痕,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丝有痛楚的地方。
只是……
我竟然是躺在许云的床上。
这是间充满了女孩子气息的闺房。
床脚是那个可爱的维尼小雄。
旁边书桌上的CD放着班德瑞的《仙境》……
“看什么呢?起来吃点早点吧”许安妮柔柔地说。
许安妮柔情似水,我真得想劝自己相信自己刚做了一个漫长而又无比真实的梦。
其实,我都感觉自己分不清真实与幻境了。
但不经意间,我还是瞥见了墙角垃圾筐里有一块满是血迹的手帕。
心在不断地下沉,我的眼睛却始终看着许安妮可爱的笑靥。
我接过许安妮手里的盘子,放在书桌上。
叹了口气,我问道:“你说吧,你究竟是谁?”
其实我知道,无论“她”到底是谁,但是“她”肯定对我没有恶意,事实很明显。
“唉,你怎么了?我是许安妮啊,你睡多了还是被人打傻了?呵呵”,我看着她笑得有些心虚。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她,我怕我会心软而不舍得质问她。“不要再瞒我了,其实那晚你在我家里的时候,你已经露出破绽了。”
“噢?是什么破绽?”
“因为你难道忘了,我是搞电脑网络的,你那封伪装的‘Mark&;#8226;J’的邮件根本就是在本地写的,因为我在我自己的电脑上种下了‘木马’程序,任何在我的电脑上进行的操作都会留下记录。”
“而且,你对我太好,而原来的许安妮骨子里都是那么高傲,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
“当然,你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昨晚的神勇表现,我不知道我身上的伤你是怎么给我弄好的,我也希望昨日的一切都是一个梦,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嗯,我需要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借许安妮的身体来帮我?”
……
“嗯,好的,我告诉你,因为我能读懂你的心,知道你喜欢这个许安妮,而这个许安妮,确实如你所说,她并不喜欢你。”
我有些恼羞成怒:“那么你就故意控制了许安妮的思想,然后给我制造一个假希望吗?我虽然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但我也用不着别人给我施舍一份所谓的爱情。”
“唉,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借许安妮的身体不是要给你一个假希望,而是正是因为我喜欢你,唔,可我是有质无形,所以我要接近你就必须借助有质有形的人。”
我听得有些懵。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第十九章:文姜
公元前七世纪。
周武王开国建立西周之后,经过了三百五十二年,十四代之后传到周平王。周平王迁都洛邑,东周开始。这时,各诸侯国互相攻伐,戎狄乘机入侵,关中混乱异常,强大的诸侯国以“尊王攘夷”为号召,团结邻近的小国,形成各自为政的局面,一直到周敬王为止,这一段纷争的历史,共持续了二百九十四年,史家称它为“春秋时代”。
就在春秋时代的初期,齐僖公主政下的齐国,已经十分强大,国力丰富,举国尚武嗜战。
齐僖公有两个女儿,姐姐宣姜,妹妹文姜,同为闻名当世的绝色美人。宣姜嫁到卫国,连她的公公卫灵公都为之心族摇荡,全国士民更为之如痴如狂。而《诗经。郑风》有诗云:
“有女同车,颜如舜花,将翱将翔,佩玉琼踞;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此诗中对齐文姜的美貌,描绘得纤毫毕陈,除了把她形容成像木瑾花一样的艳丽而外,还称誉了她的贤德淑慧。
大国、美人,自然趋之者若鹜。正好邻国鲁桓公新立,一心想要缔婚大国以为奥援,派遣公子翚赴齐说合,齐僖公欲图齐鲁联盟,以求西谋燕赵,当即欣然允诺。却殊不知文姜其实已心属公子姜朋生。
姜朋生是齐僖公堂弟姜堰之子,为齐国立下赫赫战功,后战死沙场,齐僖公于是将功臣亲王之后的姜朋生接入宫中,与齐僖公之文姜诸儿以及女儿宣姜、文姜一同学习玩耍,如今虽已长大,但彼此仍不顾嫌隙地照常往来,情窦初开年纪,姜朋生与文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自然产生了儿女之情。
春秋时代,男女关系本来就十分随便,而齐国更是保留了东夷性开放、尚武功的遗风,所以姜朋生与文姜不但终身私订,甚至有了肌肤之亲。
但此时齐僖公为自己的雄图霸业,为了自己政治上的考虑,竟然答应将文姜嫁给鲁桓公。消息一出,对二人来说,不啻晴天霹雳。
就在文姜出嫁的前一夜,姜朋生在竹简上刻了一首情诗辗转递到文姜手中:
“桃树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吁嗟复吁嗟!”
诗中意思既赞美文姜美艳如桃花,更感慨其花落鲁地,字里行间,尽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文姜见字,当即以指血书于素绢,回应曰:
“桃树有英,烨烨其灵,石烂海枯,乃与君绝,叮咛兮复叮咛!”
意思是,花前李下之约有圣明的神灵作证,若非海枯石烂,绝不背信弃义。
出嫁之日,文姜精心打扮、梳妆,凡睹其芳容者,无不惊为天人。
按照齐国风俗,嫁女方当众展示其陪送嫁妆,无数奇珍异宝虽然摇曳生光,但在文姜面前也是喑然逊色。
最后一件陪嫁品是当年齐僖公灭东夷后得获的一面铜镜,据说乃当年赤尤与黄帝大战之时所用神器,曾九战九胜,但此镜又有反噬之力,终于最后一战时反噬其身,为黄帝所灭,但此后无人再懂此镜玄机,此番齐僖公嫁女竟拿这件神物作嫁妆,其心也实属叵测。
文姜从铜镜上看到了人生之无常,虽贵为公主,又奈何身不由己,遂于镜前作诗一首: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徒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徒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车子归止,其徒如水。”
诗中以“敝笱”比喻鲁桓公,以“鱼”比喻自己,“网”虽破,但是却能使鱼“归止”,并感慨自此之后就再无半分自由了,并隐含了与姜朋生的雨水之欢。
文姜诗歌念毕,手持姜朋生所刻之竹简,一头撞死在了铜镜之上,香消玉殒,直令天地变色,鬼神同哀!
鲁桓公无趣而归,姜朋生将一腔怒火指向了鲁桓公,借护送鲁桓公归鲁之际,将鲁桓公杀死,齐僖公为遮掩这段情杀称,而通报鲁国称鲁桓公“拉肋而死”。
而齐僖公为平息鲁国上下之怒,以“车裂”之刑处死了公子姜朋生。
……
第二十章:铜镜之谜
故事讲完了,“许安妮”幽幽地看着我,仿佛很解脱。
我问:“那么你是谁?文姜?”
“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是谁,我只记得这个故事。”
“那么我是谁?我是姜朋生?还是齐襄公或者是齐僖公?又或者是鲁桓公?这个两千多年前的故事非得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真得不知道,”“许安妮”低下头,“我像是个沉睡者,像个本身就没有生命的东西,直到遇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清醒,或者说突然有了思想,而我突然清醒之后又像在一瞬间却又经历了2000多年的事情,但我究竟是谁我真得不知道,也或者我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块因为你的缘故才拥有了思想和记忆的铜镜。”
铜镜?又是铜镜,难道她真的是个镜妖?怪不得老头说她是阿修罗道?难道真是铜镜本物所物化的?
可是既然她是铜镜,为什么在我的梦中我又变成了铜镜?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触动了我,而且由于你的出现,令那个文姜和朋生的故事一次又一次、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就仿佛是我的亲历。”
呵呵,我心下苦笑,现在的事情简直太有戏剧性了,有点像辛巴达遇到了阿拉丁了,我的出现导致“铜镜”精灵的出现,那么我是该庆幸这样的艳遇呢?还是她会满足我三个愿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遇到你,就喜欢你,担心你,我让你别再追查,就是预感到你会有事发生的,可你明明答应了我不查,却又偷偷跑来了这里。”
我脸上一红,虽是想替许云拿CD机,实际还是想继续释疑的想法作祟。
“你是什么时候遇到我的?”
“就是你第一次来许云的房间啊,还记得你的玉泛起红光,发热吗?”
“记起来了,怪不得我的玉发出警告呢,原来是遇到了你……”我差点说出“你这个妖物”。
“呵呵,你真以为那红光和灼热感是你的玉辟邪所发出的吗?”
我大惊:“难道不是吗?”
“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把我唤醒了,我满心欢喜、激动不已,却想不出如何能一直跟随你左右的方法,当你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脖子上戴了这块和阗玉,于是我就将我一魄的意念附之其上,以便能感知你,那一次的发光发热,正是我一魄的意念进入的时候。”
“不对啊,可是我每次遇险或者遇到不吉之时,这块玉都会发出示警的光热啊。”
“那正是我灵力的反应啊,虽然仅仅是我的一魄,但是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这一魄就会发出光热给你提醒。”
“那么,我与黑猫搏斗以及我在我的梦里施展的道术也是你的功劳了?”
“这倒不是,我的一魄其实只能起到一种震慑左右,只可以令一般的邪恶事物不能够对你造成伤害,但是对你自身的能力不会有什么帮助,而且假如你遭受的不是邪恶事物所带给你的危险,那么我的这一魄是没有任何效应的。”
“所以,昨晚你遭受袭击的时候,由于那个老头并不是一个邪灵,所以我的本体只能感受你遭受了危险,但我的一魄却不能救你。”
“真得不是玉的辟邪功效?”我真是怀疑,那么亘古以后玉的辟邪作用真有还是臆测?又或者是仅仅我的这块是个赝品?
“当然,你忘了你那晚和黑猫决战的时候为了保护我,而把玉给了我,如果你的玉对非人之物有奇效的话,难道却对我没有半点反应吗?”
我一想,的确很有道理。
“那你的本体就在这里吗?我没有看到哪里有什么铜镜啊?”我目光四下打量,这屋子我来过多少趟了,本来就很空荡,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隐藏什么。
“就在这里”她伸手往床头的位置一放,床头立即隐约显现出了一面闪着金光的铜镜——没错,就是我梦中所见的铜镜。
在我的梦境中,我变成了铜镜,不断遨游于仙山圣水。
“那你是怎么来的呢?或者说,怎么被镶嵌到这个床的床头里面去的?”如果铜镜真的在这个实心的床头木里面的话,那么她一定是被人为地镶嵌进去的。
“我不知道,”她看上去真得一脸迷茫,“我既是沉睡的苏醒者又如新生命刚刚诞生,前生往事我一点想不起来,只是见到你之后,又好像突然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个文姜朋生的故事是最清晰的,我想,这个故事或许跟你我有关,至于我从哪里来?怎么会在铜镜里?或者说我本身就是个铜镜,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但是这房子原先的屋主是房东的叔叔——张三顺的,所以我的事情他应该知道。所以我跟你一起调查这件事,其实也是想了解一下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想了想,“首先不知道这床是原来的房主张三顺弄来的,还是房东弄来的,可惜房东死了,一本至关重要的日记也无法找了,还有对面那个神秘老头究竟是什么人,也让人匪夷所思。那个老头我前几次见他,明明给我善意的提醒,怎么又突然性情大变,要拿我做什么‘药棍’。”
我想到昨晚差点被做了“药棍”就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而我的的确确也是被眼前的“许安妮”所救,可是“她”对于我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呢?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其实,昨天中午我见到你之后,就预感到你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我很担心你,也不想让你再追查下去了,后来回到酒店之后我更是坐立不安,有很强的预感你会在这里出现,所以我就赶来了,正好撞见老头要对你不利。”
“你昨天和那个老头是怎么对战的呢?我听你说‘暹逻谶术’什么的?”
“嗯,这就是连我都感觉不可思议之处了,我似乎对什么都不知,但又似乎什么都通晓,我当时感觉出老头身上的杀气后,就突然知道了那是暹逻谶术。”
我有些怅然地说,“如果我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什么都博学了?”
博学?我突然想到许安妮本身就是个很博学的人。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控制了许安妮的身体?你的博学会不会跟许安妮有关?”
“嗯,你这么说也有可能,你还记得你跟许安妮第一次进这间房间吗?那时你们看到‘撒旦的使者’之花后,都受了那花的迷惑,你们的灵际之门打开,我就进入了许安妮的‘灵池’。”
万物中,只有人的灵魂住在额头一带,称为“灵池”之地。民间传说中,人在受了惊吓或者被妖魔魅惑之后,“灵池”就会打开,三魂七魄就会有些跑出去,通俗的说就是“吓着”、“吓掉了魂儿”,大多见于小孩或身体虚弱者,他们由于“灵池”比较薄弱,在受到惊吓后,更出现精神萎靡,嗜睡等“失魂”症状,多以为感冒,但吃药打针无效,几天,十几天甚至数月不能恢复。
但经神婆神汉等“收魂儿”,往往立竿见影,很快就好。几千年来民间都知道这种现象,但直至今日却没有合理的解释。
“哦?那花真的是‘撒旦的使者’吗?”
“你以为我骗你啊?没错,邮件是我编的,但是花的介绍可是真的。”
“那,花的图案明明刻在这个床头上的,怎么现在突然没有了呢?”
“我想,这个‘撒旦的使者’图案本来是配合铜镜来达到某一种功用的,但是从我的灵体由铜镜转移到了许安妮的身上之后,花的功效自然消失,所以消失了也就顺理成章了。”
她说到这里,我的心隐隐有些压抑。
第二十一章:离别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我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是指,你是不是应该把灵魂还给许安妮?”
她面色微变,“如果我离开许安妮的话,你将无法再见到我,或者说你无法再见到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我。”
……
“我真的是很爱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很好吗?”
“……但你这样做你没觉得对许安妮太不公平吗?”
“公平?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很公平吗?”
“我知道,假如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甚至你拒绝我的话,我也会不顾一切追求你,但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真相,那么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因为我即便选择跟你在一起,我也会永远遭受心灵的煎熬。”
“许安妮”不再说话,她紧紧抿着嘴,眼泪却哗哗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最见不得女孩哭。
而现在还是我所喜欢的女孩在伤心地哭。
我知道,我现在选择拒绝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这个前世和我有不解之缘的女孩留下来,我们可以延续一段千年之恋,我,可以说是找到了我爱的和爱我的人,而她,可以说是延续了千年的生命与爱情……
我真有那么伟大吗?选择一个不爱我的许安妮出现在我的面前来作为整件事情的结束?
我想起这个或许是“文姜”的“许安妮”那对我的关爱的眼神,给我做早点时的那一份让人心醉的幸福,以及我们在一起时那份爱情的感动……
或许我并不是什么2000多年以前的公子姜朋生,她也并不是2000多年前的文姜,所有的一切只是“许安妮”清晰记忆的一个故事而已,但我绝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1分钟的真爱。
真的,真正的爱情不在于相识的长久,就在那一瞬间的一个眼神里的一份感动的时候,真爱就诞生了。
我的心也几乎要碎了,我一把拉过“许安妮”,紧紧地将她拥在我的怀里,她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一样,不住地瑟瑟发抖。
我的感情刹那间如同决堤的洪水,什么人生道义,什么良心谴责,什么世间万物,一切在我的脑海中已经突然消失了,我不顾一切低头吻向了“许安妮”,紧紧得抱住了她,她也紧紧地抱着我,连手指甲都嵌入了我后背的肉里……
我们紧紧相拥而吻,甚至都放弃了自己喘息的机会,仿佛在为了这中断了2000多年的刻骨之爱,又仿佛在世界末日的到来之际要宣泄完我们所有的情感。
我泪流满面,怀抱中的是“许安妮”也好,是“文姜”也好,此时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因为我在这一刻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
爱,就是一种幸福得晕眩的感觉,
爱,就是一种甜蜜得流泪的感觉,
爱,就是一种感动得心碎的感觉,
……
愿时间就此停止,愿生命就此终结。
“你爱我吗?”
“我爱你。”
“那么我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好吗?”
“好啊,我们永远不分离。”
……
“来生我做你的妻子好吗?”
“为什么要来生呢?我要你今生就做我的妻子。”
“傻瓜,我不能让你的心受折磨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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