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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 经纶-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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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楚云裳几乎成了楚国的一根定海神针,只要有楚云裳在,楚国,必然繁荣昌盛,百世长存,可是,忽然传来的楚云裳失踪甚至是身死的消息,立即引的楚国内部大乱。

    楚国民间,人人心慌,而楚国朝廷,那些被压制下去的反对声音,亦是有抬头的趋势。

    张和轩作为楚云裳亲自提拔的宰相,官居一品,一直以楚云裳的近臣自称,虽然他能力不错,但是还是太过年轻,根基又是不稳,难以服众,朝廷内部之乱,他虽然大力打压,却始终无法消灭这种不正常的风气。

    楚国早朝,朝事议政,小皇帝楚墨白坐在龙椅之上,稚嫩的人影对于文武百官来说,毫无威慑之力。

    一番争论过后,张和轩气的面红耳赤,指着一个人,大声训斥道:“童博,你作为礼部尚书,怎么能说出如此之话?你太放肆了!”

    童博冷笑:“不知宰相大人指的是哪一句,本官可是说了很多句的。”

    “长公主下落不明,却并不代表长公主一定遭遇了大劫,长公主天人之姿,自有上苍庇佑,你怎么能说出发讣告这种话来?你到底要做什么?”张和轩气愤的说道。

    “难道我有说错?”童博并不将张和轩放在心上,冷冷说道:“你自己也承认了,长公主下落不明?既然是下落不明,就是等于生死未卜,发一个讣告,又有何错,这也是对长公主的尊敬!”

    “长公主国之重臣,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现在不过只是失踪,就发出讣告,未免太过儿戏,若是有朝一日长公主回国,这事该如何交代?”张和轩据理力争。

    “若是长公主回国,自然是极好的,真有那么一天,本官定然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承受代价。但是现在民心大乱,朝野不平,我们岂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长公主一人身上,若是长公主真的遭遇不幸,你让我等,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童博也是说的有理有据。

    “放屁,长公主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你等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张和轩失控了。

    童博冷笑道:“宰相大人此话诛心,还是不要轻易说出来的好,不然,只怕是要成了天下的罪人了。”

    “我就算是做天下的罪人,也不会让你等得逞的!”张和轩寸步不让。

    但形势,对张和轩极为不利,他虽然才华横溢,能力出众,但毕竟提任的时间太短,而朝廷之内,党派林立,关系错综复杂,根深蒂固,要想打开局面,根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张和轩这话一出,立即引起众人的口诛笔伐,群臣的话语,一句比一句重,直指本心,一度将他说成天下第一罪人,其罪当诛。

    张和轩大好男儿,泪流满面,大声哀嚎:“殿下啊,微臣不孝,微臣辜负了您的期待,微臣愿意以一死,固本求清!”

    张和轩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和轩的情会如此刚烈,宁折不弯。

    若是张和轩真的死了,他们逼死朝廷重臣的消息传出,即便是伤不了根基,亦是会成为天下人争相唾弃的对象,这与他们的利益不符。

    “张大人,万万不可冲动,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立时,有人慌了。

    “张大人,童大人为国为民,也是一片好心,朝政议事,争论在所难免,怎能如此极端!”

    “张大人,长公主万民敬仰,乃是我楚国的传世功臣,我等对长公主岂会有半点亵渎之意,还望张大人不要误会!”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停。

    张和轩将众人的反应尽皆收入眼里,眼底灰色的霾,越来越重。

    他要看着他们,记住他们,有朝一日,长公主回国,定然会为他报此大仇,他要以一死,以自己的血,来洗清楚国朝廷的污垢!

    污垢不除,楚国一日不宁,迟早被外敌入侵,国破家亡!

    国破家何在,他一人之命,又算的了什么?

    人总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而他的死,死的其所,死的大有意义。

    张和轩想着此点,人影忽然动了起来,他要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血溅五步,这让些心怀鬼胎的人看看,他张和轩,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张和轩一心寻死,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上柱子,撞的头破血流,所有的人,登时脸色大变,无比恐慌。

    一道白色的瘦小人影,忽的凭空出现,人影一闪,钻进了张和轩的怀抱里,张和轩还没反应过来,就是被那人影一拦,踉跄的后退两步。

    紧接着,瘦小的人影再度一闪,站在了众臣的面前,她扬着小脸,眯着眼睛打量着所有的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楚云裳从枫叶城带回来的宝儿。

    宝儿的笑声清脆,悦耳,好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而且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太过容易被人忽略,这一笑,童颜灿烂,虽然让人眼前一亮,却并没有人重视,所有人的视线,刷刷的落在张和轩的身上,张和轩没死,好些人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幸好没酿成大错。

    但是,当宝儿开口的时候,所有的人,又是脸色大变:“是谁,是谁要逼死张大人的,给我站出来!”

    她年纪虽小,但这话说的老气横秋,气势极足,透过她的小脸,很轻易就让人想起一个人,同样是女子之身,同样的容颜绝世,虽然一大一小,但是从她们的眉眼之间,还是能够看到一丝相同的特质。

    这特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让所有人在看到宝儿的时候,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天人之姿一样的女人。

    宝儿说这话的时候,小皇帝楚墨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站在宝儿的身后,他拿手一指,指向童博,大声说道:“是他,朕都看到了,就是他要逼死张大人。”

    “原来是礼部尚书大人啊。”宝儿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的形状,无比纯真可爱,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童博想要跳脚:“童大人,你就这么想让张大人死吗?张大人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童博哪里想到宝儿如此小的年纪,说出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心底微微一骇,不过看着宝儿那稚嫩的容颜,又是释然了。

    任由宝儿说的天花乱坠又如何,一个小女孩而已,难道他还能怕了她不成?

    干咳一声,童博说道:“你是谁?这里可有你说话的地方,来人,给我将这个野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音落,就是听到一声冷笑,发出冷笑声的是楚墨白,楚墨白笑的一脸厉之色,冷笑道:“童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势,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这话说的气势凛然,又是让童博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楚墨白在朝廷之上,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虽然贵为皇帝,但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并没有人真正的将他放在心上,让他坐在龙椅之上,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但楚墨白这话一出,童博就是明白,自己不仅仅是对宝儿看走了眼,对楚墨白,也看走了眼。

    能够说出这话的楚墨白,如何会是一个摆设?

    这令童博脸色微微一僵,有些硬,也有些冷,他环顾四周一圈,见没人站出来说话,只得说道:“皇上此言差矣,朝廷重地,岂能容外人进入,微臣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

    “莫非童大人认为,朕的皇后,会伤害朕不成?真是笑话!”笑话两个字,楚墨白忽然抬高声音,这两个字,如同两个耳光一样,扇在童博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个……这个……”

    童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仅是他,其他的文武百官,在见着楚墨白发威的时候,也是个个心底惊诧加骇然。

    楚墨白何曾说过如此具有重量的话,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太过难以想象。

    他们一会看看宝儿,一会看看楚墨白,只觉脑袋晕晕的,难道楚云裳有这么大的魔力,在她的个人魅力的感染下,楚墨白和宝儿,年纪虽小,却也是成了人精一样的人物?

    若真是如此,这未免太可怕了。

    的确很可怕,从张和轩震惊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扭转朝廷局势的关键,竟然是在宝儿和楚墨白身上。

    难道这是楚云裳离开之前安插在楚国皇宫内的两颗棋子,若真是如此,楚云裳本人不管是眼光还是手腕,都未免太骇人了。

    只是不管如何,张和轩知道,形势对自己是有利的,很有可能,因为楚墨白和宝儿的横空出世,楚国的局势,要发生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宝儿在听楚墨白说自己是他的皇后之后,小小的瞪他一眼,心里却是甜蜜的,然后她就以皇后的身份自居,拿手指着童博,高声说道:“童大人,你可还有话要说?”

    童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打死他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两个小孩子逼的进退维谷,咬了咬牙,童博说道:“回皇后娘娘,微臣所作所为,无不是为国为民,并无半点私心,还望娘娘明察秋毫!”

    “好一个为国为民明察秋毫!”又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随之一个紫色的人影缓缓走出,手里的一大叠奏折,随手砸在童博的脸上,将童博砸的鼻青脸肿。

    “童大人,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就算是死,我也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从明玉山庄离开的萧慎,并没有回到江南,而是来到了楚国,因为他知道,楚国这边,更需要他的帮忙。

    童博被砸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本奏折,看一眼,脸色大变,其余的人,见他如此,也是好奇的捡起一本一看,均是脸色大变。

    萧慎脸上笑意不变,低喝道:“所谓国之重臣,不过是社稷蛀虫,宝儿,杀了。”

    “是!”清脆的回应之声响起,白色的人影,突兀的一闪,鲜血溅射而出,溅在白衣之上,分外的刺眼。

    众人闻得血腥之气,本能的朝童博看去,就见童博的脖子上,插着一柄秀气的匕首,鲜血,从匕首留下的创口中汩汩冒出。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见鬼一样的看着宝儿,不敢置信宝儿如此小的年纪,竟然敢杀人,而且是谈笑之间,杀人如杀鸡。

    杀人之后的宝儿,除了小脸略微苍白之外,并无异样,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是让其他的人心底寒意直冒,这女孩,岂不正是楚云裳的翻版?假以时日,等她长大,不知又是如何一个倾倒天下的妖孽。

    “砰!”的一声,童博直挺挺的倒地,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死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

    这一日,楚国皇宫在萧慎的主持下,文武百官大换血,楚国朝政,得以平定。

    而小皇帝楚墨白和她的小皇后,则是露出峥嵘的头角,从幕后走向台前,楚国后继有人,不再危矣!

    
 第106章 我……在等你

    “萧公子?长公主真的出事了吗?”

    楚皇宫后花园内,一树繁花开的凋败,凋落的花瓣,随着风,飘飘洒洒的落入旁边的水池里,水波轻皱,将花瓣染湿,那花瓣,旋转着,慢慢沉入池底。

    花开花谢,四季轮回。

    娇小的白衣人影,站在水池边上,仰起头,大大的眼睛看着萧慎,声音略有些哀怨的问道。

    如果不是看到宝儿的模样,这话问出,萧慎几乎都要以为是楚云裳回来了。

    这不免让他深深感慨,楚云裳不过和宝儿短短相处几天而已,竟是给宝儿的影响这么大,假以时日,不难想象,宝儿会成为第二个楚云裳,或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宝儿还小,一切皆有可能。

    一声苦笑,萧慎说道:“事情没那么糟糕,虽然失踪了,但是还不至于要命。”

    “意思是,长公主没有死?”宝儿马上接过话去,大大的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喜意。

    萧慎轻轻点头:“宝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宝儿嘻嘻笑着,眨着眼睛,狡黠的说道:“萧公子,你居然敢说长公主是坏人,看我到时候告诉长公主!”

    萧慎捏了捏她的小脸,哭笑不得的说道:“小叛徒,亏我还对你这么好。”

    宝儿被他捏的叫疼,大叫道:“女孩子的脸不能随便摸的,你再摸,我就打你了。”

    “女孩子也是不能随便打人的,难道你不知道。”萧慎收回手,幽幽的说道,他总能从宝儿身上看到楚云裳的影子,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或许,是对楚云裳的思念太深了吧,总能从过往的人事之中,轻易就捕捉到熟悉的一幕。

    可是,云裳,你在哪呢?

    我不相信你会死,你这种人,又如何会这么容易死去。

    既然没死,就快快回来吧,楚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宝儿听了萧慎这话,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一板一眼的说道:“长公主说过,女孩子不能太柔弱,不然会被你们男人欺负,我才不想被你们欺负呢。”

    “这真是她跟你说的?”萧慎有些诧异。

    “当然了,长公主还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宝儿嘟着小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萧慎差点没一头撞进水池里,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和这么小的小女孩说这些东西,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不过一看宝儿这模样,完完全全的楚氏风格,萧慎又释然了,大抵,只有她那般风一样的女子,才能调教出如此与众不同的人才吧。

    没错,宝儿虽然还小,但萧慎已然从宝儿的身上,看出了不同于同龄人的潜质,这是一个妖精,虽然这妖精还小。

    但是一旦妖精长大了,必然是要人命的。

    萧慎又是想起宝儿在朝堂之上击杀童博的事情来,略有些担忧的说道:“宝儿,刚才杀人的时候,你怕吗?”

    宝儿歪着脖子想了想,撇着嘴唇说道:“一开始是怕的,但是后来一想,那人是坏人,宝儿杀他,是为民除害,也就不怕了!”

    “这也是长公主教你的?”萧慎浑身上下冷汗直冒,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个不过七岁的小女孩,竟然敢杀人?而且杀人之后,一点惊惧的情绪都没有。

    这种人,简直天生就是为楚云裳量身定做的翻版,难怪她们两个初一见面就如此投机。

    “是啊。”宝儿用力点头。

    “女孩子还是不能太野蛮了,杀人总是不好的。”萧慎柔声劝慰,倒是不太希望宝儿走上楚云裳的那条路。

    宝儿叉着腰,瞪大眼睛说道:“既然是坏人,为什么不能杀呢?”

    “你可以叫别人去杀?”

    “反正我不管,既然我碰上了,我就要杀!”

    “死人多可怕啊。”

    “人活着我都不怕,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

    一连串的对话,宝儿的回应,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弄的萧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萧慎并不知道,正是因为宝儿这种性格,在她的辅佐之下,楚国在楚墨白时代,才迎来了鼎盛的盛世,四方来朝。

    有些人的命格,与生俱来!

    ……

    而在萧慎和宝儿争论不休的时候,远在明月城的太子府内,一扇窗户,被一只纤白如玉的手轻轻推开。

    窗户推开,太阳照射入内,昏暗的室内,一片光亮。

    这光亮,迷了墨染尘的眼睛,让墨染尘眼睛闭上,久久不愿睁开。

    良久,他轻声叹了口气,终于睁开眼睛。

    窗户外边,入眼是一架无人的秋千架,那秋千架,是一个女人的专属,曾几何时,是她最大的乐趣。午夜时分,楚云裳坐在秋千架上,随着风,衣摆轻飞的场景,一直都是他脑海里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现在,秋千犹在,人却如鸿音淼淼,不知所踪。

    虽然墨染尘确信楚云裳不会死,这种自信,不知从何而来,但从一开始,就异常坚定。

    她那样的女人,又如何会如此轻易就死去。

    可是,既然没死,为何不回到他的身边,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

    墨染尘盯着秋千架看了一会,视线落在香樟树上。

    古老的香樟树,在经历了茂盛的生长期之后,秋风之中,偶尔有一两片枯黄的树叶往下飘落。

    黄色的树叶,在风中飘旋着,尤为刺眼。

    原来不知不觉,从三月到十月,时间,已经过了两季轮回!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墨飞端着药碗,缓缓走到墨染尘的身后,恭敬的说道:“殿下,该喝药了。”

    “放下吧。”墨染尘叹了口气,又哪里有喝药的心思。

    “公子说,用药不能间断,不然恐怕会旧疾复发。”墨飞见墨染尘如此,心疼的同时,又是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你先退下!”墨染尘极是不耐,低声训斥。

    墨飞不敢多说,放下药碗,心情不好的离开。

    他一出门,珠儿就迎了过来,担忧的说道:“殿下吃药了吗?”

    “还是和往常一样,我担心殿下的身体会撑不住。”墨飞神色黯然,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我去请了无双公子过来。”犹豫了一下,珠儿说道。

    珠儿话音刚落,就是听到一声清朗的笑声:“小丫头,你叫我?”

    无双公子自己来了,珠儿狂喜,赶忙上前说道:“公子,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肯吃药,要不,您去劝劝他,这下下去,身子骨会受不了的。”

    “哦?是吗?”无双公子点了点头,大步往房内走去。

    “出去!”他才进门,就听到墨染尘的训斥之声。

    无双公子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坐下,笑吟吟的说道:“殿下,你这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

    “公子,怎么是你。”墨染尘回过头来,微微一怔。

    “为何不能是我?”无双公子笑的春风和煦,他指了指边上的药碗,说道:“不喝?”

    墨染尘眉头微蹙,说道:“我自有打算。”

    无双公子笑道:“你打算陪着楚云裳一起死?”

    墨染尘脸色大变,失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双公子轻轻摇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打算陪着楚云裳一起死的话,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死。”

    即便墨染尘素来确定楚云裳没死,但是这话从无双公子的嘴里说出来,含义又大不一样,他的眼皮子猛的一跳,立即问道:“那么,请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无双公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待墨染尘坐下之后,无双公子才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她在哪里,但你可以知道的是,她没死,而且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当然,她没死,你现在的处境却极为堪忧,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病入骨髓,命不久矣了吗?”

    墨染尘眼神微微黯然,旋即轻声苦笑:“我早有心理准备,不用你提醒我这点。”

    “不!”无双公子一根手指伸出,摇晃了一下:“你根本就不知道,其实,你这病有救,只要你喝了这药就好。当然,喝还是不喝,都是你的自由,这种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什么意思?”墨染尘沉声问道。

    “楚云裳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身上有一枚无双令?”无双公子笑着问道。

    “有!”

    “这就是我会出现在太子府的原因,当然,不管你是死还是活,只要结果确定下来,我就会离开,这是我的承诺。”无双公子施施然笑道。

    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墨染尘想着无双公子这话,缓缓的抓起药碗,仰头喝尽,说道:“我要活!”

    他不能死,因为他还要等着楚云裳的出现,不管为何,为了楚云裳,他都必须活下去。

    “好!”无双公子笑着拍了拍掌:“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坚持服药一个月,自然旧疾尽除,到那一天,也是你和楚云裳相见的时候!”

    无双公子说完即走,磊落洒脱,墨染尘却是微微晃神。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真的,一个月之后,就能再次见着她吗?

    他不确信,但又必须去信!

    “云裳,你在哪里?我……在等你!”

 第107章 如何能……忘记她?

    楚云裳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又好似……不是。

    因为如果是梦,梦境里的一切,不会如此真实。

    黑的白的,光明的腐朽的,繁花盛开的,秋风扫落叶的……那些扑面而来的人和事,那呼吸可闻的血腥之气,那如入地狱的黑暗孤苦……历历在目,扑面而来。

    如此真实,因为真实,才倍感身受,也愈发,凄惶无助。

    生命中的那些曾经以为终此一生也无法分离的人,梦境里,就站在奈何桥的那一端,言笑晏晏的和她打着招呼,而后飘然远去。

    奈何桥的这一端,一地红色曼陀罗开的正艳,这是彼岸之花,又是死亡之花。

    楚云裳心想,我是在哪?我死了吗?

    奈何桥上孟婆汤,我到底是喝了,还是没喝,不然为何,记忆会大片空白,一片泥泞,那些人,那些事,明明历历在目,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那一道远去的绯衣人影是谁?

    那冲下悬崖的麻衣人影是谁?

    那对酒高歌,高唱人生几何的青衣人是谁?

    那丰润如玉,邪魅紫瞳的人,又是谁?

    ……

    忘记了,全部都忘记了。

    生命中所有的事情,似乎在某一个节点上,悄然,被上帝之手打了一个结,结的那一端,是她的过去,节的这一端,是不可预知的未来。

    可是,她还有未来吗?

    有吗?

    不敢确定!

    幽幽的轻叹声响起,一睡不知觉醒的楚云裳,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雕栏玉砌的黄金悬梁,昳丽帘幔,还有两张,从未见过的女人的脸,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心空空的虚虚的,如悬于白云之上,飘飘荡荡。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眼睛缓缓闭上,良久,再次睁开,眼前所见,一成不变,这才再度幽幽叹了口气。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脚步声中,夹在着两个对话的声音。

    “张御医,病人现在怎么样了?”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清雅,清雅之中有透着焦惶,心中升腾着火气,是以声音虽然好听,感情上的流露,却是不太讨喜。

    好似一梦万年,万年间,从未听过外人的声音一般,楚云裳的眼睛慢慢睁大,身子轻微的挪动了一下,侧着头,倾听着那对话的声音,同时也是好奇,那位病人,是谁?

    略显苍老的声音回应道:“殿下,病人的伤情,很是古怪。老臣仔细为病人检查过身体,病人身体机能恢复的极好,几乎可以说没有一丁点毛病,但是她就是不愿意醒来。”

    迟疑了一下,秦书容问道:“会不会是因为她脑部的创伤还没好完全?”

    张御医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有想过这种可能,可能病人的大脑里还残余着淤血,但以老臣看来,即便情况如何,事情也不会太糟糕,病人现在已经逐渐恢复了身体上的意识了。”

    “但若是醒不来,脑部意识无法恢复,岂不是会成为一个痴儿。”秦书容焦虑的说道。

    张御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若然情况真是如此,老臣们,也是无能无力了,还请另请高明吧。”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二人朝寝宫里面走来,两个伺候在一旁的宫女赶紧盈盈躬身,请安道:“奴婢见过殿下。”

    “起来吧。”秦书容摆了摆手,侧身,让张御医为楚云裳诊脉。

    张御医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身形极为枯瘦,似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但他抓住楚云裳手腕的手,却又极为稳健有力。

    过了一会,张御医站起身来,说道:“殿下,病人和前几日的情况一模一样,并无变化。”

    “意思是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秦书容原本心存期待,听张御医这么说,脸色就是微微一变,眉眼之间,略有愠色。

    “是的,老臣惭愧,辜负了殿下的期望。”张御医羞愧的说道。

    “你出去吧。”秦书容极是不耐,大手一挥,示意张御医离开。

    张御医羞愧不安,说道:“殿下,老臣告退!”

    张御医就要走,床上闭着眼睛的楚云裳,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张御医,而后看向秦书容,隐隐觉得他很熟悉,偏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费力去想,都想的头疼了,还是无法记清楚自己是否见过他。

    她好奇的说道:“难道我的身体有病吗?为什么我自己没有感觉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的在场的四个人皆是大吃一惊,齐齐朝她看去。

    待看到楚云裳睁开眼睛,确定那句话是从楚云裳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两个宫女如若见鬼一样的大声惊呼起来:“啊,殿下,她醒了,她醒了啊。”

    说着二人手舞足蹈起来,似乎为此很为兴奋。

    秦书容眉头皱起,用力将二人推开:“闭嘴,我看到了。”

    他看到了,但他不信。

    以为是出现了幻觉,秦书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云裳。

    楚云裳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盯着自己看,有些不适应,又有些害羞,她大大的眼睛回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清亮的双眸,似乎有水意要溢出来一般。

    “你这人好生奇怪,为何要这么盯着我看?”楚云裳疑惑的问道。

    又是一句话,并不温婉动听,相反还带着愠怒的埋怨。

    这一次,秦书容听清楚了,自动过滤掉楚云裳话语里的情绪,秦书容咧嘴,笑了起来。

    “云裳,你终于醒了。”他说道。

    “云裳,你叫我?”楚云裳倍感疑惑,睁大眼睛,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秦书容听的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云裳,你忘记自己叫云裳了吗?”

    “好像,我的名字叫楚云裳,可是,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楚云裳眸中充满了迷离不解,看着秦书容,问的满脸天真。

    脸,还是这张脸。

    但是在这之前,秦书容从未在楚云裳的脸上看到天真的神色。

    因为对楚云裳这种女人来说,所谓天真,根本是个笑话。

    可是,他现在看到了,但内心并无喜悦,而是说不出的震撼。

    她,这是怎么了?

    竟然不认得她了,而且该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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