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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 经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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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所有的人都心为之一紧,担心齐亦风后继无力之时,那箫声陡然一变,又是拔高了几分,阵阵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如置身于刀光剑影的战场,那箫声,无处不在,亦如如流水一般冲上来的无处不在的士兵。

    两兵相接,战事四起,流血漂橹,伏尸百万,独他一人,衣摆飞扬,孑然独立,冷眼蔑视一切,便是天下苍生,亦随手可将之抛弃。

    箫声再转,激越的曲调之下,战场之上,如刮起一阵酷然的秋风,秋风起,枯叶萧萧,飞落满地。

    箫声如哭如泣,肃杀凛冽,听者心酸,闻者落泪,极尽凄凉的悲意。

    “咦……这人竟是有这种奇怪的情结?”楚云裳心生疑惑。

    齐亦风明显是在以箫声明志,襄图天下霸业,可是为何,这箫声之中,霸气不足,悲凉有余,难不成,他志不在天下,而是为自己国内的战士而悲鸣?

    “不过,不对!”

    一会之后,楚云裳又是摇了摇头,听这箫声,明显齐亦风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那天下苍生,他亦不曾真正的放在眼里。

    这是真正的大气度,大野心。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种浅显的道理,他岂会不知?

    “莫非……”

    想到这里,楚云裳抬眼朝舞台之上的齐亦风看去,齐亦风吹箫的时候目光灼灼,明亮如骄阳,只是连那骄阳,也融化不了他眼中的冰冷。

    他眉宇之间尊贵而狂傲,青色的华服之上,紫蟒图腾更是张牙舞爪,无处不在的张扬无忌。

    而此刻,箫声又是三转,三转传情,一是个人之情,二是家族之情,三是国家之情。

    国破家何在?

    家与国,唇亡齿寒,互为依存。

    “果然如此。”楚云裳暗暗点头,“齐亦风的悲鸣,不是为国,而是为家,为个人,身处于他的位置,已然再无自我,是以才会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可是,这种悲鸣的愁绪,并不会困扰到他,反而是激发了他强烈的征服**,他欲要征服天下苍生!”

    天大的野心。

    箫声落,齐亦风笑,众人若有所思,低眉思索着箫声所传递的意图。

    良久,才是掌声如雷鸣一般的响起。

    齐亦风抬着头,傲然一笑,缓步下台,锋芒尽敛,可是他身上,锋芒却又无一处不在,无可遮掩!

    掌声绵绵不息,过了好一会,才听得一声清雅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轻轻柔柔,温温和和,一听这声音,就让人自然和不自然的产生一种亲近的好感。

    开口的是秦书容,与此同时,秦书容也站了起来,朝着舞台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宁王和齐皇都已登台,岂能少了我,不过我既不会琴,亦不会萧,只能藏拙卖个丑,舞剑助兴了。”

    话音落,他已经走到了舞台之上。

    这是一个温雅如玉的男人,至少给人的第一印象如此,此刻他站在舞台之上,有阳光斜斜照入,那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精致的五官和柔和的气质,使得他眉峰俊朗,风神秀逸。

    他在笑,笑的温文和煦,又是温雅如狐,气质在顷刻间多变,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气质,都只会让人沉迷,而不会有任何的恶感。

    他,就是这么一个奇特的男子。

    听闻秦书容要舞剑助兴,仁和殿内诸人先是一愣,继而又是一惊。

    要知秦书容作为质子居于墨龙国,素来低调,甚少抛头露面,很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字,但是很少人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甚至,没有人知道原来秦书容还会舞剑。

    气氛,归于静寂。

    墨龙皇开口说话,微笑着说道:“世子既然有此番苦心,定当允准,来人,备剑。”

    长剑被送到秦书容的手里,秦书容抽出长剑,立即一抹凛冽的锋芒照耀满整座仁和殿,亦是让一些人的心颤巍巍的。

    皇宫之内,除了守卫之外,文武百官,皆是不得带兵器入内,兵乃凶器,极为不详,若是被心怀鬼胎之人得之,定当酿成大祸。

    即便秦书容一身书卷之气,温雅如玉,人畜无害,可是众人,还是小小的提了一口气,唯恐发生什么变故。

    秦书容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人影起,脚步轻移,缓缓而动,手中的长剑,荡漾起一抹潋滟的剑光,舞动起来。

    秦书容速度不快,似乎舞剑只是为了追求视觉上的华丽效果,一招一式皆是有迹可循,一板一眼,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不适的逼迫感。

    秦书容的中规中矩,终究是让所有人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沉下心来,观赏楚云裳的表演,但是不管是墨染尘,还是齐亦风彭飙,都不在此列。

    寿宴之上舞剑,虽然是常态的助兴节目,但是这舞剑之人,却是大有讲究的,秦书容以质子身份舞剑助兴,即便是出于一番好心,但是这番好心,也未必真正纯良。

    华丽的招式,在秦书容的舞动之下,逐渐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不是杀招,仅仅是单纯的表演招式。

    秦书容身影翩若娇龙,舞的起兴,口里轻声说道:“火树银花不夜天,驭龙噬神起蹁跹。”

    火树银花不夜天是他送给陈皇后的礼物,而驭龙噬神起蹁跹,则是对陈皇后最好的褒奖。

    艳冠后宫的女子,其实又岂会仅仅是为了力压群芳那般简单,主要的,还是想要得到一颗帝王心。

    皇帝乃真命天子,真龙之身,驭龙,岂不是最好的祝福?

    投其所好的一句话,令的陈皇后微微欢喜。

    墨龙皇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

    陡然,秦书容人影蹁跹而起,冲上半空,长剑所指,剑尖颤栗,那颤栗发出阵阵和鸣之声,响彻仁和殿。

    楚云裳看的眼神猛然锐利,那剑锋,竟是指向墨龙皇的。

    即便秦书容立即手腕一转,剑锋移开,可是,这一幕,楚云裳还是看的清清楚楚,不止是她,墨染尘也是看的眉眼跳动了一番、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长剑所指,野心昭昭。

    秦书容,你终于要露出本来的面目了吗?

    ……

    ……

    时间进入五月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燥热沉闷,楚云裳吃了早餐,在院子里浇灌了一会花花草草,竟是出了一身汗,让她无奈不已。

    时间距离陈皇后寿宴已经过去两天,这两天,宁王府内,风平浪静。

    而随着仁和殿内所发生之事,被各种渠道传出,明月城内,则是炸开了锅。

    楚云裳所做的那一首歪诗,更是广为流传,不管男女老少,人人都能吟诵一番,算是大出风头。

    而墨染尘的琴声,齐亦风的箫声以及秦书容的舞剑,也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在说书人刻意的加工炒作之下,引的各个茶楼酒肆一片火爆,商家赚了个盆满钵。

    自然,这些在楚云裳看来,这些都是小事。

    大事则是,自仁和殿陈皇后寿宴之后,墨染尘几乎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一个王妃一般,又是两天时间没见了。

    此时,楚云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招呼珠儿上茶,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又是有些无奈。这丫头肯定是上街听段子去了,真是八卦的丫头。

    没了茶水喝,楚云裳更是百无聊赖,连动都不想动,随意在屋檐下的竹榻之上躺下,闭目养神。

    脑海里,却是一直都倒映着仁和殿内秦书容舞剑的那一幕,那一剑直逼墨龙皇而去,虽然中途收手,但是楚云裳肯定,看到这一剑剑锋所指的那个人,肯定不止她和墨染尘,墨龙皇估计也看到了。

    而从这两天珠儿的八卦段子之中,楚云裳也是得知,齐亦风去了一趟白鸦寺,听说和无琅国师焚香煮茶论道了一番,彭飙在明月城摆了一个擂台,邀请不同的人上台比武,总之都是闲不住的人,唯有秦书容,自仁和殿舞剑之事过去之后,就是没了声息,闭门不出。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秦国质子回国的时间了吧?

    楚云裳喃喃自语一声,又是有些不解,在这种敏感的时期,秦书容怎么会忽然一反常态,表露锋芒,他是做给墨龙皇看的,还是做给齐亦风看的,抑或是,做个秦国那边看的?

    不管是哪一点,都足以表明秦书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而后他闭门不出,就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见好就收,才是真正的明哲保身之道。可惜,明白这一点的人,实在不多,比如墨修竹和仲相思。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楚云裳以为是珠儿偷偷摸摸的回来了,也没睁开眼。

    那人见楚云裳闭着眼睛,以为她睡着了,压着声音,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六妹。”

    六妹?

    好熟悉又好遥远的称呼。

    楚云裳微微一怔,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又是心下欢喜,赶紧坐起身来,笑道:“大姐,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来人正是楚家大小姐楚贝贝,楚贝贝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长裙极为保守,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段时间不见,她看上去消瘦不少,脸色也略显苍白,少了几分以往的强势,多了几分清丽和柔弱。

    楚云裳招呼楚贝贝进房间坐下,本能的张嘴叫珠儿上茶,叫了几句又是拍了拍脑袋,自己泡了茶水过来。

    楚贝贝见她这样子微微一笑,说道:“六妹,没想到你嫁到王府之后,反而是变得懂事了。”

    楚云裳无奈的说道:“珠儿那丫头太不像话,我这也是没办法。”又是问道:“大姐这次来王府是有什么事吗?”

    楚贝贝轻轻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来,说道:“父亲大人让我送封信给你。”

    “父亲大人有说什么吗?”楚云裳接过信封,奇怪的问道,毕竟有什么事情招呼她回家就是了,怎么还要写信。

    楚贝贝轻声说道:“父亲大人说,这封信不要着急拆开,等时间到了,你自然会去拆开的。”

    “这么神秘?”楚云裳愈发觉得古怪。

    虽然她很想立即拆开信封看看,还是强行忍了下来,既然父亲大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也不必要急于一时。

    楚贝贝就是一个送信的,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这也算是父亲大人的一份心意吧。”

    “放心,我不会拆开的。”楚云裳知道自己在太傅府的时候做的不靠谱的事情太多,难免让人怀疑,就刻意强调了一句。

    楚贝贝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父亲大人会生气的。”

    楚云裳知道自己混账事做的太多,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想起陈皇后寿宴上没有看到楚太傅,便是问了问。

    楚贝贝声音柔柔的,说道:“父亲大人前段时间生了病,身体不好,不便前往。”

    “生病?什么病?”楚云裳微微一惊,没想到短短时间之内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

    “也就是一点头疼感冒,父亲大人年纪大了,一点小毛病在所难免,六妹,你以后若是有时间,定当多回家看看,父亲大人也想念着你呢。”

    “我会的。”楚云裳轻轻点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她对楚琮的感觉并不深,但毕竟血浓于水,这份亲情,怎么也无法忽略的。

    又说几句,楚贝贝起身要走,楚云裳赶忙将她拉下,说道:“大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多坐会,一会珠儿来了让她做饭,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呢。”楚贝贝的脸上看上去有点为难。

    “这么急?”楚云裳皱了皱眉,还是将楚贝贝拉了下来,让她稍等一会,大步走进自己的卧室,一会,捧着一个盒子过来。

    她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名贵的珠宝首饰,楚云裳说道:“大姐,我知道你前段时间进了宰相府,可是婚事没大办,以我的身份也不好过去,这些,就当是做妹妹的送给你的新婚之礼,你一定要收下。”

    楚云裳对楚贝贝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楚贝贝虽然强势,却不会像楚欢欢那样子尖酸刻薄,待人处事,还是极有分寸的。

    楚贝贝看着这珠宝,又看了看楚云裳,眼睛微微泛红,摇头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是妹妹你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既然是姐妹,又有什么好客气的。”楚云裳拉过楚贝贝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说道:“说起来你嫁人我这做妹妹的都没去庆贺,实在是有点不像话,这也算是妹妹的一份心意,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因为楚贝贝并不是正妻,而是平妻的缘故,她嫁入宰相府的时候相当的低调和简单,楚云裳这么做,也有补偿的心思在内,毕竟平妻如妾,又哪里有正妻来的风光。

    楚贝贝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那好吧,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子了。”

    楚云裳点头,心里暗自叹气。

    楚贝贝虽然并不是才貌双全的女人,但是在太傅府的时候,也是极为风光的,这才嫁入宰相府多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若不是她的外貌没多少变化的话,还真以为是变了一个人。

    “大姐,你在宰相府,过的还好吗?”楚云裳有些心疼的问道。

    “好……极好的……”楚贝贝好似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般,磕磕巴巴的,言语紧张。

    “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楚云裳眼神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发觉不对劲。

    “没有……没有的,六妹,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过的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欺负我。”楚贝贝赶紧说道。

    “真的没有吗?”楚云裳又问了一句。

    楚贝贝眼神哀怨,摇了摇头。

    楚云裳打量了她一眼,猛然抓起她的手,翻开她的袖子一看。

    这一看,一口冷气,瞬间哽在喉咙里,楚云裳呼进来不是,吐出去,更不是。

    她的眼睛瞪的极大,眼中凶光肆虐,似要杀人。

    楚贝贝那原本白净的手臂上,布满了一条一条长长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用鞭子抽出来的。

    那抽的人太狠,使得她整条手臂,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尽皆是淤青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地方发浓溃烂,让人不忍心去看,简直就是体无完肤,也不知道是谁,竟是下的了这般狠手。

    楚云裳一愣之后,迅速抓过楚贝贝的另外一只手,想看看这只手是不是也一样,她还没来得及掀开衣袖,楚贝贝就是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

    “六妹,求你,求你不要再看了,就当是做姐姐的求你……”楚贝贝身体软软的歪倒在地上,要给楚云裳下跪。

    楚云裳一把将她捞住,扶着在椅子上坐下,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她才问道:“大姐,是谁?你告诉我,是谁做的?”

    难怪这一次见着楚贝贝的时候,楚贝贝的身形会如此的消瘦,更是用长长的衣衫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也难怪楚贝贝的性子会转变这么大,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竟然是因为这么一回事。

    可恶,可恨,到底是哪个畜生,竟然对女人动手。

    楚贝贝流泪不止,用力的摇着头:“六妹,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行不行,算做姐姐的求你。”

    “可是……”楚云裳心头暗恨,这种事情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怎么可以不管?

    她本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即便是对楚家,对楚家这些姐妹的感情并不深,但是这并不代表,楚家的人是可以由人任意欺负和凌辱的。

    特别是,施加在楚贝贝身上的这些伤痛,岂止是凌辱那般简单,根本就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一个人,要多么的恶毒,才能做出此种畜生行径。

    “不,没什么可是的,六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是我的家事,你怎么能管,如果事情传了出去,父亲大人的脸面又往哪里搁?”楚贝贝悲痛的说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顾着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难道你就不想活了吗?”楚云裳咬着牙,眼红红的厉声道。

    楚贝贝摇着头,说道:“不,不会的,不管怎么样,他也不敢杀死我的,毕竟我是太傅之女,是宁王妃的姐姐,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这么狠的。”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真的要你的命呢?你怎么办?”楚云裳质问,心头莫名的烦躁,冲动的恨不能跑到宰相府杀人。

    “这……不……不会的……”楚贝贝眼神呆滞,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自己,还是想要说服楚云裳,可是不管是哪一样,她的言语,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楚云裳轻叹了口气,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大姐,你也不敢肯定不是吗?那个人既然对你下如此毒手,难道你还能期望他变好?不,不会的,他只会愈发的变本加厉,你越柔弱,你越是不反抗,他就越是觉得你好欺,你懂吗?这世道,从来就不是讲讲道理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我又能怎么办?”伤到深处,楚贝贝双手掩面,哭的悲痛欲绝。

    楚云裳被她的眼泪弄的极为不是滋味,她本善良,奈何这世道逼良为娼。

    “大姐,你必须做出决定了,难道你还打算跟那个人过一辈子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楚贝贝大声哭泣着,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这话,显然已经神志崩溃。

    楚云裳见着楚贝贝如此模样,又是回忆起自己当初在太傅府的时候,这个大姐风采迷人的模样,虽然太傅府的记忆对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地方,但是楚贝贝毕竟是她的姐姐。

    “我会帮你!”恨恨的,楚云裳说道。

    “不,不……我不要你帮忙,我不要帮忙……”楚贝贝如若见鬼一般的,用力将楚云裳推开,踉踉跄跄的往外边跑去,她身子娇弱,跑几步,“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不用楚云裳去扶,楚贝贝又是急忙起身往外跑。

    楚云裳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伸出去的手,又是缩了回来。

    楚贝贝终究还是心存骄傲的,她不愿意将这种家丑曝光在外,为自己,也为太傅府,可是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如果楚贝贝还是心存侥幸的话,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个人渣折磨至死的。

    “大姐,你一心想着不要丢了父亲大人的脸面,可是真当父亲大人是白痴吗?楚家六个姐妹,为什么父亲大人不叫其他人来给我送信,偏偏叫你来,难道,你就没想过其中的利害关系吗?大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喃喃自语一声,楚云裳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极端的凌厉,好一个宰相府的大公子,你是叫张宽是吧?本小姐记住你了!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对大姐下手,也不管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既然敢做出此等惨无人道之事,那么我就敢让你付出天大的代价,就算是宰相大人亲自出面,也保不了你!

    楚云裳行事张扬无忌,没有道德礼法,唯有楚家,才是她的底线,为了楚家,她没有离开宁王府,那么,就更加不能容忍任何人敢欺凌楚家的人,不管是谁,即便位极人臣,即便一国君王,都不可以!

    触犯者,死!

    冲天的怒意席卷过楚云裳的心头,那封信,竟是被蹂躏成了一团废纸。

    “小姐,小姐……”忽然,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楚云裳轻轻吐出一口恶气,回头,看到珠儿被吓的簌簌发抖的娇弱模样,气不打一处就来,没好气的说道:“该死的,你去哪里了?居然还记得回来,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我看你这样子,要不早点将你嫁出去算了,免得看的我心烦!”

    “我……我……”珠儿伺候楚云裳多年,何曾见过楚云裳对她发如此大的脾气,更是被吓的浑身颤栗,眼泪横流,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我……我是来告诉你,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71章 欺男霸女,辣手摧花

    出大事了?什么大事?

    楚云裳微微一怔,旋即轻声苦笑,觉得自己这火气实在是来的莫名其妙,她摸了摸珠儿的小脑袋聊以安慰,这才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着急成这样子?别着急,慢慢说,说清楚点。”

    脑袋被轻轻摸了一下,珠儿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她知道楚云裳并不是真的生她的气,这才赶紧说道:“小姐,我刚才在茶楼里听说书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吵闹之声,我跑过去一看,就是见到闲王大人大闹雅然居的场景,结果闲王反而被雅然居的人暴揍了一顿,还将他扣留住了。我担心闲王出事,这才赶紧回来和小姐你说的……”

    “闲王大闹雅然居,还被雅然居的人扣住了?”楚云裳呆了呆,再次问道:“你确定没看错吗?”

    珠儿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忙说道:“哪里会看错,我还叫唤了闲王一声呢,只是当时人太多,场面太乱,闲王也没看到我。”

    “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吗。”楚云裳思考片刻,起身朝外边走去,边走边道:“珠儿,你过去将事情向王爷汇报一下,立即去。”

    “好,好的……”珠儿也是觉得这次的事情估计是捅破了天了,雅然居的胆子实在是太大,竟然敢扣下当朝王爷,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珠儿赶忙往外跑,跑了几步,又是回过头来,忐忑不安的问道:“小姐,你还要将我嫁出去吗?”

    楚云裳哭笑不得,摆了摆手,此时哪里顾得上这种事情,珠儿见状,一阵失望,委屈的要掉眼泪。

    楚云裳刚到王府门口,就是见墨染尘和墨飞走了过来,墨染尘脚下生风,虽然面容一如既往的沉静,还是看的出来他此刻心情不会太好。

    “你也听说了?”墨染尘看到楚云裳,诧异的问道。

    楚云裳轻轻点头,她对墨染尘的感觉相当复杂,有的时候觉得彼此之间很近,有的时候,又是觉得彼此之间,遥不可及,一时间也没说话。

    墨染尘更没说话的心思,一挥手,道:“一起去吧。”

    楚云裳嗯一声,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一路朝雅然居方向而去,也没更多的话说,就连赶车的墨飞,也都是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风雨欲来的气息。

    平静了许久的明月城,估计要因为此事,而波澜横生了!

    雅然居离王府有点远,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到,马车一到,就是听一些好事者大声叫呼道:“大家让让,让让,宁王来了。”

    宁王这两个字,好似有着一种魔力一般,围观的人群听的这话,立即让开了路,让马车驶向雅然居的门口。

    马车停下,墨飞跳下车辕,过来掀开车帘,墨染尘面无表情的下车,楚云裳紧随其后。

    事情发生之后,雅然居闭门谢客,大门紧闭,闻风而来的好事者却越来越多,将雅然居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里外外,不知道挤了多少人。

    墨染尘就站在人群中间,他的头微微抬起,眉头轻皱,看着牌匾之上雅然居这三个大字。

    看了有一会,墨染尘又是一声不吭的往门口走去,墨飞眼色灵活,知道墨染尘是要入内,他立即飞起一脚,踹开大门。

    这一脚相当暴力,那沉实的木门被踹了一个大洞,两片门叶子,歪歪扭扭的倒在一旁,围观的人见着这一幕,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太霸道了,看来雅然居这次要倒霉了。”

    有人跟着兴奋,恨不能跟随着墨染尘一起冲进去一观究竟,只是墨飞就挡在门口,这些人有心无胆,一个个只能伸长了脖子睁大眼睛往里面看,试图看到更多精彩的画面。

    事实上雅然居一楼大厅什么也没有,除了桌子椅子之外,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以往那些习惯在这里喝茶聊天附庸风雅的才子或者一掷千金的贵人,都看不到。

    墨染尘脚步不停,上了楼梯,往二楼走去。

    楚云裳跟在他的身后,感受着墨染尘身上的怒火,心情莫名的复杂,墨染尘冲冠一怒为闲王,只是不知,假以时日,她也有这么一天的话,墨染尘会如何做。

    这般一想,竟是有些伤感的情绪在酝酿发酵。

    楚云裳赶紧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关于墨杰宇和雅然居之间的矛盾来源,楚云裳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清楚,墨杰宇花费巨资在这里买了一尊假的九层琉璃塔不说,又是在陈皇后的寿宴上出了这么大一个丑,颜面荡然无存,自然是要发泄发泄的。

    墨杰宇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么有脑子的人,为人冲动,有着少年人的热血心性,加之这一次的确是雅然居理亏,恼怒之下,上门打砸讨要公道,虽然事情做的颇不妥当,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出乎意料的是,素来在明月城横着走路的墨杰宇,这一次并不顺畅,听珠儿的意思,墨染尘不仅没能占到便宜,反而还被雅然居的人暴揍了一顿,然后扣留住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

    墨杰宇即便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不得宠的王爷,毕竟还是一个王爷,身份高贵超然,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敢为难他?

    可是偏偏,雅然居做出了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来,若说这里面没有猫腻的话,楚云裳绝然是不会相信的。

    “王爷,知道雅然居的老板是谁吗?”楚云裳想着此点,开口问道。

    墨染尘脚步不停,轻轻摇了摇头。

    “雅然居在明月城开店多年,人脉宽广,称的上是家喻户晓,王爷怎么会连雅然居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楚云裳疑惑的说道。

    此时墨染尘已经上了二楼,他站在楼梯口,转过身来,看着楚云裳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楚云裳呵呵一笑:“闲王的那尊九层琉璃塔是在雅然居买的。”

    待看到墨染尘眼中一闪而过的讶然之意之后,楚云裳接着说道:“上一次我来这里喝早茶,恰好和闲王碰上,在楼梯口,还小小的聊了一会,当时闲王告诉我,雅然居要拍卖一样东西,他打算买回去献给皇后娘娘做寿礼,当时我也没如何在意,后来在仁和殿见着那九层琉璃塔之后,就是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墨染尘的眉头更是皱的深了点,楚云裳知道自己的这些信息可能有用,也就不隐瞒什么,再次说道:“雅然居内部拍卖,来的皆是王公子弟,闲王的身份尊贵超然,这里的人岂会不知。可是既然知晓,还敢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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