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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嫁之表妹王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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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我们忠勇侯府还要不要在京城立足了?!”

林氏赶忙为老夫人顺起气来:“老夫人别气了,自个儿的身体要紧。其实不过两个孩童不懂事胡言乱语罢了。”

“这可不成!”只听老夫人严肃道,“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会说这些了?定是有人在背后乱说话被他们学去了!老二媳妇,”她对林氏道,“你怎么自个儿妹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这事我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管管!”

“是!”林氏轻声应下了。

这时,一边的大夫人眼皮一挑,嘴角撇了撇,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然后,便是方齐的版本了。他说当时正是课间时候,他正坐在位置上看书,谁知道两个小子打闹间好死不死地撞着了楚凤歌,然后被楚凤歌给揍了两拳,而这两个小子有气没处撒,就找到王越,却是难听的话才说了两句,就又被楚凤歌给打了,边打还边说:“因为看到他天天跟我打架就觉得他一定是我的死对头对吧?欺负了他就没人敢给他出头了对吧?老子告诉你,老子偏偏就给他出头,老子天天跟他打架是因为老子把他当朋友,换了你们,老子直接揍得你们不敢再接近老子!”结果这一打,就出问题了,有长期遭楚天歌压迫的学童不满了,挥臂大喊了起来:“凭什么我们就要怕这楚霸王啊!兄弟们,我们上,大不了以后不来了,这口鸟气我可再也受不下去了!”于是,几个孩童跳了出来,朝楚凤歌扑了过去。而莫名其妙被欺负,又莫名其妙被出头的王越当然要出手了,人家都帮你了,你只袖手旁观就太不讲义气了,于是,王越加入了进去。方斌,作为楚凤歌最铁杆的朋友,怎么可能不管,直接撸起袖子加入了战争。然后笔砚乱飞,无辜被打到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连边上看热闹大喊助威的人都加入打了起来。

方齐讲完后垂下了头,不敢看他的母亲,低着声音说:“我不想打的……可那楚凤歌说,王越是我的亲表弟,亲表弟受难,做兄长的怎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实我是想出去找个能管事的……”方齐一脸的懊悔。全然没有看到边上的方斌不停地冲他挤眉弄眼,朝他打眼色。

“斌儿,你眼睛怎么了?”大夫人说话了,口气极其地不愉。

方斌便撇了撇嘴,低下了头。

而那方斐,这个时候抬起了头:“老夫人,这、这可没有我什么事啊……”

方斐是方家的大孙,今年十四岁。长得颇似那二老爷。此间正是那少年青葱期,身形比那边上的两位是高了不少,声音也已过了变声期,低沉沙哑。

老夫人皱起了眉头。

却是那林氏开口说道:“那两个惹事的小子,听说和你交往甚密啊!”

方斐神色一暗,赶忙又低下来头。

“老夫人,”林氏道,“先前李姨娘的奶娘在园中胡乱说话,已经被我责罚过,我看那两个小子的话……”

于是老夫人怒了,指着方斐就骂了:“好你了吃里扒外的小子,这样污蔑我们忠勇侯府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然后对林氏说道,“这小子你自己带回去教训!这件事也要让他老子知道!对了,今早还逃课!”她又看向方斐,“你去做什么了?”

“我、我……”方斐哑然。

“带回去!带回去!让他老子好好教训他一顿!”老夫人气得捶首顿足。

这回是大夫人赶上前去帮她顺气。却是被老夫人好一通骂:“还有你!早叫你不要跟一个小妾来往那么密,还是二房的小妾!你堂堂一个当家主母,跟一个小妾往来,这像什么样!传出去我们忠勇侯府的脸往哪搁啊!”

大夫人顿时面红耳赤,手顿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后,解围的是王婉。

“咦?这表哥和斌哥哥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学堂里打架一事到底该听谁的啊!”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方齐讲的才是实话。这方斌,还有那王越根本就是在为楚凤歌开脱。

倒是王婉这句话给老夫人提了醒。只见她思索片刻,道:“这事闹得挺大了,老大媳妇,你还是差人去安国公府说上一声吧!”

“是!”

然后,那老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话,这次会审才这么结束了。

方齐和方斐被林氏带了回去。方斌仍旧在老夫人这住下。王婉则是因为王越受伤了,便差人回梧桐院说上一声,说是这几日都会住在母亲那。不过在离去之前,这方斌找了王婉说话,让王婉替他问候一下王越,说自己很抱歉,没能把那个用砚台砸他头的小子打个半死,但下次见到的话,必为他报仇。王婉只能无语看天。后又听方斌愤愤说道,方齐这家伙出卖了楚凤歌,实非好汉,叫王婉转告王越,让他以后不要跟方齐一起了。于是王婉问他:“你们对口供的时候,有没有找上方齐。”只见方斌摇头,满是不屑:“谁爱找他啊,十足一个书呆子!”没有找人家一起对口供,却怪人家出卖了楚凤歌。“……”王婉再次无语看天了。

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19章 楚凤歌

这老夫人的话传到了安国公府,才不过第二日,安国公世子夫人就带着楚凤歌来道歉了。

当王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请了学里的假,坐在床前陪着她的哥哥王越呢!

其时王越正坐在床头,百般无聊地捧着一本志怪小说看着,而王婉,倒是同样拿着一本小说,看得是津津有味。她正准备开口叫她哥哥下次偷偷地多弄几本回来,就听见外头丫鬟说到了这事。

“什么什么?楚凤歌来了?”王越一个激动,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王婉一把将他拦住。

王越说得义正言辞:“通过昨天那件事,我才发现,他是个真好汉,既然他都把我当朋友了,我自然也要把他当作朋友。朋友来了,我当然要去相迎了。”

王婉用劲想把她哥哥压回床上,可是不过七岁的身子,实在没这力气,她无奈说道:“大哥,他是被他后娘压过来道歉的!”

“所以我更应该去为他助威了!”王越道,“阿斌也是这么想的,嗯,一定是!”然后他一把抓住王婉的手:“妹妹,趁着娘去姨妈那里还没回来,我们赶快溜吧!”

“我们?”王婉睁大了眼睛。

“对啊。”王越道,“不然等娘回来只有你一人在这,你不就被骂了?”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啊……”王婉装作沉思样。王越一脸的兴奋:“是吧?是吧?”

“是吧你个头!”王婉根本就没被他说动,“我们都不出去,不就都不会被娘骂了。”

“妹妹!”王越郁闷了起来。可是见到王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便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同意的。于是,他便决定直接强行突破。

“哎,哥哥,哥哥,你干什么啊?”只见王越趁王婉不备,突然下地,猛地朝门外跑去。王婉急得大叫。也是了,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拦得住比她大上三岁的哥哥。王婉急忙地追了出去。

却是才出了内院的大门,就听见外院吵吵嚷嚷的样子。

是几个丫鬟着急的声音:“哎呀,这位小公子,您找谁啊,您、您怎么就直接往里冲啊?”

王婉还没来得及奇怪呢,就听见前头的王越大叫了起来:“楚凤歌!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楚凤歌!”王婉大惊,“天哪!怎么可能!”

可待她定睛一瞧,那个身穿红衣,头戴珠冠,大摇大摆地从前方走过来的漂亮小子,不是楚凤歌,又是谁?

“咦?玩完?你特地站在这里迎接我啊?”楚凤歌站到了王婉面前,十一岁的他比王婉高了许多,王婉不过到他的肩膀而已。只见他低着头,眯起漂亮的桃花眼,笑得贼兮兮地看着王婉。

“玩……完……?”这是迄今为止的第三次见到楚凤歌,王婉再一次被气得咬牙切齿。却是她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王越一拳揍上楚凤歌的肩膀:“喂,虽然我把你当朋友了,但这可不意味着你就能随便欺负我妹妹!”

楚凤歌“哈哈”笑了两声:“我怎么会去欺负你妹妹呢?”

“那你刚才叫她什么?”王越也在咬牙切齿。

楚凤歌急忙作求饶状:“那我今后都不那么叫了,真的。”说着,偏着头眨了眨眼,装作一副思考状,对王婉道,“那该叫你什么呢?婉儿?不要,长辈们都这么叫。婉妹妹?也不行,阿斌那家伙都这么叫,那么……”这下子他可是在认真思考了,终于,一拍掌,一锤定音,“小婉,好,我就叫你小婉了!”

“小婉……”王婉的身子不经意地抖了抖,暗骂,“我还大碗呢!”但是她的脸上却无甚表情,冷冷地问道:“楚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楚公子’,你就叫我‘凤歌’吧!”楚凤歌大手一挥,然后就自顾自地朝那内屋走去。

“……”王婉与王越对看了一眼,皆是一脸的莫名,然后就急急地跟了上去。

王越三步两步赶上了楚凤歌,走在了他的身边,无不奇怪地问道:“我说楚凤歌,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住在这西院的。对了,你不是去道歉了吗?”

却是楚凤歌止住了脚步,一脸的不耐:“哎,能不能让我进去喝口水再说啊,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王越愣了愣,然后连连不好意思地点头:“对,对,先进去,先进去。”接着高声叫着小丫头准备茶水。

王婉在后头翻了个白眼,暗骂:“呸,好意思自称‘客人’!谁请你了!”

进得屋去,那楚凤歌居然自来熟,简直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只见他随手抓了一张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然后翘起二郎腿,就等着丫鬟上茶了。

王越在边上是好奇地要死,却不好意思再催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自个儿开口。

王婉则越看他越不顺眼,要不是自小习得的淑女规范不允许,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终于,那楚凤歌喝了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述说他今日的遭遇了。

原来,今天一大早,他就被他那后娘给派人揪了起来,说是要跟他一起来忠勇侯府道歉。他说他昨天打架用力过猛,没法骑马了,于是他的后娘给他备了轿子。而坐着轿子从偏门进了忠勇侯府后,他又说他闹肚子,要如厕,然后,他就从茅房后的窗户爬了出去,溜了。路上逮了个小厮问了王越的住处,就跑过来了。

“做得对!”却是楚凤歌话音刚落,王越就赞许地大声道,“凭什么要你道歉啊!明明就是那两个混蛋先惹的事!”

没想到楚凤歌竟然回答:“其实跟这个没什么关系啦!要我道歉也可以。”

“啊?”王越听了一愣。

王婉则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看着楚凤歌。

楚凤歌的脸上露出一种嘲讽的表情:“只是傻子才会跟着方朴雨去道歉呢!让她更好地表现她的一片慈母心肠吗?”

“啥?‘方朴雨’?”王越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婉轻轻地推了哥哥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是他的继母,忠勇侯府的三姑太太啦!”

谁料,那楚凤歌的耳朵尖得就像小猫一样,他听到了王婉的话,立马就说道:“就是那个女人啦!”说着懒懒地伸了个腰,“哎——,要不是昨晚父亲命我今日一定要跟她过来,谁会理她啊!”

看来楚凤歌和他的继母关系很差啊!

王越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王婉,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超级不悦地问道:“我说,楚凤歌,你不想和你那继母一起去道歉,遁逃逃走了也就罢了,来我们这儿做什么!”

于是,王越也不解地看着他。

王婉觉得根本就不可能:“你不要告诉我,是为了看望我哥哥吧!”

楚凤歌撇了撇嘴,居然有点躲闪王婉的目光:“那、那个……如果我说就是这样呢?”

“哦?”王婉偏着头靠近了他。

“干、干嘛?”因为王婉的靠近,楚凤歌的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红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拿来。”王婉伸出了手。

“拿、拿什么?”楚凤歌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一张嘴抿了起来,竟好似樱桃一般可爱。

“慰问品啊!”王婉道,“来看望受伤的人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带!”

“怎么可能!”楚凤歌叫了起来,“刚才不是才和你们说了,我是逃过来的吗?”

“哦——原来是‘逃过来’的啊!”王婉故意拉长了声音,然后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砸在楚凤歌的头顶上,“不是说是为了看我哥哥才过来的吗?”

“……”楚凤歌抱住脑袋,估计是被王婉人小鬼大的动作给惊住了,居然没有因为被打而发火。

“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想我们住得偏僻,你躲在这里一时半伙儿的不会有人找过来!”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

“看什么?”

“看你……”!楚凤歌猛地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啪”地一下就用双手把自己的嘴给堵上了,硬是把那个“你”字给吞了一半回去,那一双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什么?”王婉没听清楚,好像他是说了“看你”,她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看、看你哥,我、我就是突发奇想,到了忠勇侯府后,就想过来瞧瞧他的伤怎么样了,昨天看他头上好像流了很多血。”楚凤歌先是结巴了两声,然后说话就溜了,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面不红心不跳地看着王婉。

“是……吗?”王婉眯着眼看他,表示怀疑。

结果,还未待楚凤歌有何表态,王越先开口了,听他极其得意地道:“一点小伤啦!什么事都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楚凤歌点头,一本正经道。

王婉瞥眼看着他,“哼”了一声,道:“真看不出你有担心过。”

“妹妹,”王越不满了,“你怎能这样说他呢?再说了,我这就是小伤而已。”

“对啊,”讲到‘伤’,楚凤歌因为太在行,一时就得意了,“我们这样常打架的,这种小伤算不得什么。我最厉害的一次,头上的伤半个月才好,当时就血流如注,不过,那个敢砸我小子也被我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他洋洋自得,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看着王婉,好似在说:“夸我吧,快夸我吧!我很厉害的!”

“……”王婉眯起了眼睛,“原来,这种‘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啊!”

“啊?”楚凤歌一愣。

“楚凤歌!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王婉真的怒了,她觉得自己在这边跟这个家伙绕来绕去讲了一堆没有实质的废话实在是太蠢了,“要躲起来的话,请找个更高明的地方!你信不信过不了半个时辰,马上就有人来把你给逮走?!”

却是楚凤歌没有说话。半晌屋子里一片沉默。而就在她以为楚凤歌会答应她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楚凤歌平淡地说了声“哦”,表示自己知道了。

于是,“楚、凤、歌!”王婉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不觉得你该跑路了吗?”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可惜,连她的生气都太迟了。

王婉对侯府中下人们的工作效率估计太低,不要说半个时辰了,在王婉说完这话连一炷香时间都没到,寻找楚凤歌的人就找来了。

领头的居然是林茹。

“哎,说是楚家公子在这里我还不信,想不到是真的!”林茹走了进来,讶异地看着楚凤歌,“楚家公子,你跑到我们这里干什么?”

然后,一个貌美的妇女*优雅地进来了,一脸的焦急转为了惊喜:“凤歌,你真的在这里,可把我担心死了!”

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20章 楚凤歌的后娘

这貌美的妇女自然就是方朴雨了。

她可谓是王婉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只见她瓜子小脸,柳眉若蹙,眼颦秋水,含情脉脉。她的身形纤细,肩窄如削,腰细如束,肌肤细腻宛如白玉。她身穿着淡蓝绣花锦衫,下着烟水拖地长裙,外披银线苏绣纱衣,清风吹起,翩翩欲飞,竟如落入尘间的仙女。

她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优雅。只见她翩翩走至楚凤歌面前,樱唇轻启,连声音都很动听:“可把我好找!凤歌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却是口气中听不出丝毫的埋怨。

王婉盯着这个长得虽然并不大气,但却美得如同一朵娇花的年轻妇人,不由得惊讶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因着方才楚凤歌谈及她的语气,还有历来“后母”在人们心中的形象,王婉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娇嫩欲滴,纤柔婉约的美女同她先前的假想结合在一起。她原以为,楚凤歌的后母必是个泼辣狠毒,精明能干,如同王熙凤那样的女子,却想不到,竟在她身上看到些许林黛玉的影子。当然,这仅仅是王婉对她的第一印象,具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场的也只有楚凤歌才能讲得清楚。

王婉看向了楚凤歌。于是,更让她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楚凤歌竟然一改先前那傲慢贵公子的模样,整个人变得毕恭毕敬了起来,对着他的后母尊敬地解释道:“母亲,我昨天看见王越伤得好像挺重,因为太过担心他,就急着跑来看望他了,没同母亲说上一声,真是抱歉啊!”

那方朴雨听他这么一说,没有责怪,只是微笑道:“罢了罢了,下次再有什么事,可得同我说上一声。现在可得去老夫人那里了,只是我又要好生解释一番了。”

然后,就见那楚凤歌也笑了,却好似没心没肺般地说道:“那又得麻烦母亲了,也亏得母亲疼爱,我做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都不打紧。”说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像天塌了下来,也有方朴雨给他顶着一般。

于是,方朴雨的微笑有点僵硬了。

在场的林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王婉的嘴角则不经意地抽了一下。果然,什么后母继子互相友爱,都是假的。只是想不到这楚凤歌,竟然也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她瞥向楚凤歌,却见他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撞在一起,那楚凤歌便笑了,趁其他人没有发现,他悄悄地冲着她眨了眨眼,显然是在告诉她,“方朴雨会做样子,难道我不会吗?”

“……”王婉有种想离这群人远远的冲动。——这都是什么世界啊!她的那些“表姐们”小小年纪就是人精也便罢了,王婉可以用女人天生小肚鸡肠来解释,可这楚凤歌,他之前给人的印象明明就只是一个精力过剩,调皮捣蛋,自高自大,时不时惹事闯祸的正常的富贵之家的男孩啊!怎么其实是个会两面三刀,表里一套,实际一套的腹黑小子呢?听听他刚才那句话,什么“也亏得母亲疼爱,我做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都不打紧”,这不是暗指了方朴雨对他的“捧杀”吗?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子啊!王婉开始回想自己前世十一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然后挫败地垂下了头,没得比,真的没得比!先前把这楚凤歌当成普通男孩,完全是错误的!接着她又想到了那个李明炎,那个也没多大岁数,却说起谎话来不打草稿,骗得好像连他自己都以为是真话的家伙。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天哪,根本就是一群可怕的家伙!再看向自己的哥哥王越,从那方朴雨进来后,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一脸的疑惑,明显极其不解如此美丽温柔的后娘,楚凤歌怎么会与她不合!他根本就觉察不到这后娘与楚凤歌之间的暗涌流动。——就是一个单纯的普通男孩。王婉顿时庆幸,至少她的至亲是正常的,十岁嘛,就该有十岁的样子!但是,她很快又郁闷了,王越现在跟楚凤歌他们亲密起来了,会不会被带坏啊,不对,她该担心的是,他会不会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才对!

“?”大概王婉的纠结太过明显了,竟引得楚凤歌频频看向她。然后,只听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小婉,你怎么了?”

“啊?”王婉抬起头来。

林茹道:“是不是累了?”

累了?是累了!王婉撇了撇嘴,从那王越想偷跑出去起,她就累了。更何况后来这楚凤歌又大摇大摆地不请自来。王婉暗暗瞪了楚凤歌一眼。

楚凤歌居然还莫名其妙的样子,状似不解地摸了摸鼻子。

然后,方朴雨开口了:“婉儿,是叫婉儿吧,累了就去歇一会儿。今个儿我也来的匆忙,没得好生见见亲戚,下次定当补上。”说着,对林茹很不好意思地道,“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什么时候还请你们到我们府上坐坐,让我好生招待招待。”

林茹忙笑道:“哪儿的话,哪有添什么麻烦。贵府公子特地来看我儿,谢都还来不及呢!”

接着,两人又是几句寒暄,然后,楚凤歌便被带走了。

后来的事情如何,王婉与王越因为不在现场,便暂时不得而知了。只那王越一直在长吁短叹,说那楚凤歌的后娘怎么看都是很好的一个人,楚凤歌怎么就同她关系不好呢?王婉只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不再理会她的哥哥了。而后来,从丫鬟那边传来的消息,这楚凤歌最终还是没有道歉。因为忠勇侯方铳来了,他对方朴雨特地带楚凤歌过来道歉表示嗤之以鼻。“小孩子家家打场架需要道什么歉?凤歌小子你仗势欺人了?你以大欺小了?你以众敌寡了?”楚凤歌当然不会承认。于是方铳直接把楚凤歌给带走了:“都没有那还道什么歉!被你打伤是他们学艺不精!”据说,这楚凤歌被方铳直接带到了练武场,陪着方铳练了一天的武艺后才被送回了安国公府。

王婉对此不再发表任何感慨。反正权贵子弟有特权,道歉这种事,还是该死哪边就死哪边去吧。

倒是王越很兴奋:“没错!我就说嘛,他又没做错什么事,不就是平日里脾气冲了点,那天明明是一群人围殴他,凭什么要他道歉啊!”

于是王婉斜眼看着她的哥哥:“……”其实,她的哥哥现在就已经被带坏了,有没有?

王婉在这里住了近十天,直到王越后脑的那个伤口结了疤,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她才回到了梧桐院。

忘忧倒是很高兴回梧桐院,因为院中有好些个年龄相当的姐妹,哪像林茹哪里,最小的丫鬟也十五岁了。

青环和万嬷嬷领着众人迎了上来。王婉问过院中这些日子如何,得到了回答后,便进了自己的闺房。

王婉坐在床边,见到边上的青环一脸欲言又止。

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青环这才轻声道:“回小姐,这院中有个扫地婆子我看着有点不对劲。”

“哦?”王婉讶异。

青环道:“我几次见她往李姨娘那里跑。”

王婉沉默了。她早料到必会有人将手伸到她这梧桐院来。只是,这院里的人,除了两个原有的打扫婆子,其他的人中,忘忧是她自己带来的,采苹与露葵是才在外头买的,剩下的便都是林氏给的,特别是这万嬷嬷,还是林氏特地请来的。想要插手这梧桐院,貌似颇有些难度。就是没想到,李姨娘这么快就打上了主意。虽然仅是一个扫地婆子,但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王婉问道:“万嬷嬷知道吗?”

青环点了点头,道:“万嬷嬷说了,先找个人盯着她,没逮着错处也不能动。”

王婉“嗯”了一声,然后想了想,道:“顺便暗里打听一下,看看这婆子的背景,性子上有什么特点。”

青环“是”了一声,退下了。

然后,王婉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上学,去林氏那里,偶尔去老夫人那里。几日下来时间倒也去得很快。

只是,她觉得那方文颂对她的态度似乎有点变化了。

先前,方文颂对她状似热心,但实则仅仅点到为止,比如,她会很热情地挽着王婉的手,说是请她去她那里坐坐,但是,至于什么时候请她过去,却是一次都没有提起。因此,她“请”过她不下十次,却是没有一次真的让王婉坐进她的闺房里。可现在,方文颂直接就在刺绣课后和她约定第二日去她那里玩。

见到如此殷勤的方文颂,王婉不得不点头同意了。然后,她突然记了起来,第二日,貌似是方文棋解禁的日子啊!

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21章 奇怪的方文颂

第二日,阴。

这日是宁素芳的课。关于宁素芳,自从那一日意外撞见她被二老爷骚扰,并为她解了围后,王婉便再无与她有任何私下的见面了。宁素芳一板一眼,对待任何一个学生都是一样的,不为哪一位优秀而更为看重,更不会为哪一个稍弱而对其鄙视。她的生活似乎非常固定,有课的日子便上课,无课的日子便呆在*苑中哪里也不去,弹琴作画,自己同自己对弈,永远一种冷静孤僻的样子。也难怪那同住一院的段惠娘没事便要回到家去,谁若与她日日处在一起,不疯也会抓狂。那段惠娘据说是个寡妇,其丈夫在她嫁过去不到三年便去了,她也不再改嫁,而两年前自进了这侯府教小姐们刺绣后,连带着她那唯一的哥哥都在京城里找到了一份好活计,于是,她这时不时地家去(去她哥哥那),自是顺理成章,小姑子遭到嫂子白眼之类的事断然是不会发生了。

今日,段惠娘依旧家去。而那宁素芳,在下学之后,竟然突然把王婉叫住了。不但王婉愕然,其余三人(方文棋虽今日解禁,但却没来上学)也皆是不解地看着宁素芳。

宁素芳轻咳了一下,说道:“我同王婉有些话要说,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这才古怪地看了王婉一眼,出去了。

王婉巴眨着大眼睛看着宁素芳,宁素芳轻轻叹了口气,竟是说道:“那日谢谢你了!”

“咦咦咦?”王婉大惊,接着却更是不解了。照宁素芳这么说,那日王婉假装脚拐了替她解围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么多日来对此她根本就连吭都没吭上一声,怎么今日突然就……?

只听宁素芳道:“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这我是知道的。王公贵族不比普通人家,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藏拙,不引人记恨,这我能理解。”这是指王婉在她的课上懂了也装不懂的事吧。果然宁素芳不是那么好骗的。王婉低头不语。却是不知道今日她突然把她留下讲出这些是做什么。

“女人来这世上,能够争得也无非是个好姻缘。”

“啊?”怎么突然又扯到这上了?王婉抬头,心道这宁素芳今日怎的如此古怪。

却见那宁素芳一脸严肃:“大宅子的阴私我见多了,女人为了自己,为了子女,有时候会变得比豺狼还可怕!王婉,你虽然年幼,却是个聪明的。”

王婉皱起了眉头。

果然,宁素芳下面说的一句话让她大骇:“王婉,你今后切不可与那安国公家的楚公子交往甚密了!”

王婉惊呼出来:“宁先生,您可是听到了什么?我什么时候与那楚公子交往甚密了?”王婉终于深切地明白了窦娥是怎么冤死的。

“从哪听来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那宁素芳认真地道,显然,她是真的关心王婉,“你是个好孩子,我不想你陷在这大宅的争斗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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