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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嫁之表妹王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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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无论朝中大臣如何劝谏,就是不肯新立太子,那么随着皇帝的老去,皇子们的长大,那个很残酷的问题必将出现。三皇子就是再不受宠,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子,本朝看中嫡庶之别,论理三皇子才该是将来荣登大宝的那一位,就冲着这个,三皇子就算被皇帝冷落到了极点,他也会去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楚凤歌与三皇子走得这么近,不就是向世人宣告了他的立场吗?

这般想着,王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从龙之功,一旦成功,滔天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但若失败,万劫不复!王婉纠结起要不要去问一下楚凤歌的真实想法了。朝堂的事,楚凤歌是极少与她说起的,或许楚凤歌同这个时代所有的男人一样,认为女子只要管好后宅就行了,至于朝政,女人没必要知晓,就算知晓了没有意义。既然楚凤歌从不主动说起,王婉也从未主动问过。毕竟,就之前而言,这朝政,确实与她无关。但是现今这么一想……

王婉回去了梨花院,直到将近两个时辰之后,楚凤歌才从书房回来了。

王婉正斜靠在床边看书,见楚凤歌进来,忙起身来,走过去为他脱下披风,问道:“三皇子回去了?”

楚凤歌喝了点酒,呵着酒气笑道:“嗯。”然后,一双深眸凝盯着王婉,好似要把她化在里面似的。

又来了!王婉的脸骤红。每次喝了酒都是这样!

眼见着楚凤歌的脸快要凑过来了,王婉一把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大白天的!屋里还有人看着哪!”

结果那楚凤歌眼神冷冷地朝四周一扫,边上伺候的露葵与采苹忙把头低下,福了个身就退下了,还贴心地把门给他们关上。王婉顿时一阵无语。

楚凤歌一把抱住王婉:“没人看了。”他笑得神采飞扬,眉眼都快飞起来了。

王婉气得捶了他一下,嗔怒道:“你想让我有个白日宣淫之罪吗?”

楚凤歌大笑,捏了捏王婉气鼓鼓的脸道:“原来你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个啊!看来为夫没有把你喂饱,”他把嘴贴向王婉的耳边,湿漉漉的气息弄得王婉一阵心跳,“为夫今晚一定好好努力,”说着突然直起身子,变得再正经不过,揽着王婉道:“大白天的,当然就跟你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干什么?”

“你!”没想到楚凤歌会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王婉先是一愣,接着怒了,明明就是他自己脑子想着不该想的东西,反倒说到她头上来了!王婉柳眉竖起瞪向了他,结果才那么一瞪,楚凤歌的脸就压了下来,一个深得让她连灵魂都被抽离的吻狠狠地砸下,炙热地令她几乎喘不气来。

半晌,楚凤歌才离开她的樱唇,只见他极其情*色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一脸邪魅:“嗯……很甜。”接着看了看窗外,有点沮丧地道:“怎么天还没黑?”

“……”

天没黑,就是楚凤歌喝了酒胆子再怎么大,他也不能弄出个白日宣淫的事来让人诟病。他懒懒地斜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脸上带笑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婉。

王婉本是佯怒地坐在桌边抽本书看,不想理他的,但被他盯得心烦意乱,哪能真的看下书去。想了想,她便决定还是就之前自己所想的和楚凤歌谈谈。于是,她开口了:“大白天的,你说要跟我聊聊天是吧?”

楚凤歌的眉头挑了挑。

王婉迟疑着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那……就说说你和三皇子……”

“嗯?”

“皇子们都长大了。”王婉飞快地说道,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凤歌。

楚凤歌明白王婉要说什么了,他坐了起来,表情认真了起来。王婉还以为他不乐意她说起这种事,想要斥责她呢,却见那楚凤歌又是一笑,道:“我就说嘛,以小婉的聪明,怎么可能对这种事一点想法都没有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楚凤歌竟还一脸等待的样子,显然是在希望王婉把想法全部说出去。

王婉见他这样,就想了想,把自己所知道的直接都倒了出来:“二皇子是贵妃之子,他娶了左相之女,那么身后站的就是左相,左相又统领朝堂近十年,是皇上极为信任的权臣;四皇子是淑妃之子,淑妃是老侯爷之女,四皇子又纳了方文颂,那么背后就站了整个忠勇侯府;而三皇子,皇后娘娘逝世后,她的母族短短两三年就几乎从朝堂上被驱逐一空,可以说,三皇子除了他那‘正统’的嫡子之位,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

“没有所以,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只要不叛国不害民不为非作歹,我都支持你!”

楚凤歌愣了,接着“噗嗤”一声就笑了。他很开心。“小婉,谢谢你,”他说道,“如你所想,我站在三皇子这一边,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最后一句,楚凤歌说得极为认真。

王婉看了他半晌,后道:“我明白了。”

楚凤歌低下头来,想了想,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王婉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他说道:“小婉,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地的,相信我!”

“再?”王婉惊讶了,继而明白过来,“你是指上次在望江楼……”接着她脑中有种东西一闪而过,紧张地抓住楚凤歌的手,“你知道是谁了?”想到楚凤歌在谈及皇位之争的时候讲到这个,她顿时明白了,“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是四皇子的人。”楚凤歌告诉她。

“可是……为什么?”王婉不解道,“现今你不过是个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又不是什么大权在握的将军,就算你支持三皇子,也对四皇子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啊!二皇子势力如日中天,四皇子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对付二皇子上吧!”“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捂住了嘴。

“你想到了啊!”楚凤歌笑道,“没错,除了是那方朴雨找淑妃和四皇子帮忙,我还真想不到四皇子那有什么理由要现在除掉我。想来应该是方朴雨说把我除了,安国公府就没有什么立场不去支持四皇子了,毕竟,没有了我,她的儿子就是安国公府唯一的男孙了,她的儿子,可是四皇子的表弟呢!现今的我确实不算什么,但是,我身后可是一个安国公府呢!爷爷虽然退下,但是他的名望无论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是很高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次刺杀失败后,想来四皇子那边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

王婉听他这样一说,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就放心地点了点头。而既听他说到了安国公老太爷,王婉接着就问了:“那么爷爷他的立场?”

楚凤歌摇了摇头,笑道:“这种事,他老人家就不去参和了,没见他都退下了吗?”

王婉道:“你都说了你身后是一个安国公府。你的立场既是那样,人们怎么会不联系到爷爷呢?”

楚凤歌“呵呵”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王婉皱起了眉头:“爷爷和老侯爷是结拜兄弟呢!老侯爷站在四皇子那边,爷爷虽说什么都不管,但是因为你人们难免联想到他,这不是让他们兄弟反目吗?”突然想起来了当年给方文颂指婚的那道焦急的圣旨,王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有,现今老侯爷官至一品,兵权在握,而安国公老太爷却解甲归田。这个皇帝他……

见着王婉眉头拧在一块的样子,楚凤歌猜到了王婉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摸了摸王婉的发鬓,道:“圣意难测,你还是别想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说的这个‘老侯爷站在四皇子那边’可不对。”

“诶?”

楚凤歌笑了:“在边关的时候,老侯爷听到方文颂被抬进了四皇子府,气得几案都砸掉了,就是到了现在,何曾见他去过那四皇子府?老侯爷仅是四皇子的‘外祖父’,而不是‘站在他那边’。”

“啊……”王婉听得讶异地看向楚凤歌。

却是楚凤歌不想再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了,他说道:“好了,别想了。说实话,现在谈这个还为时过早,今上年未过四十,还正壮年呢!”

“说的也是,”王婉道,“可是皇子们却开始明争暗斗了起来,也不知他们急个什么。”王婉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急个什么!”楚凤歌一脸无奈。却是突然看向了窗外:“嗯,天终于快黑了!”

王婉一愣,见着他那变得暧昧的眼光,才陡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唰”地一下就绯红了。

当晚,一夜温存。白日的话题全部抛之脑后。

时光荏苒,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秋去冬来,寒潮涌入,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眨眼之间,年底到了,快要过年了。

在这些日子里,要说这安国公府里最大的事,就是楚巧巧的病了,楚巧巧病了一个多月,确切来说,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应是那日的惊恐将她幼时的回忆全部唤醒过来,她终日胆战心惊,夜夜噩梦,甚至出现幻觉,有几日里见谁都喊“鬼来了”。到最后,没有办法的方朴雨请来了法师,搭台作法,在碧波湖畔,在楚巧巧的院子,许是因为法师保证说“鬼抓到了”让楚巧巧有了一定的心理安慰,她渐渐地转好了。终于,在快过年的时候,她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只是,她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颇为萎靡,且胆子更小了。

方朴雨也在这段日子里雷厉风行,在后院里抓了好些个“装神弄鬼”的婆子和丫鬟,而碧波湖畔的那个小树林,也被她雇人砍去了。

不过,这些好似都与王婉没有什么关系。楚巧巧生病期间,她是不能过去看望的,恐她病情加重。方朴雨忙忙碌碌焦头烂额,王婉除了每日晨昏定省见着她之外,跟她基本没有再打过交道。王婉的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适。

而这种舒适的日子到年底时候好像要暂时终结了,王婉浑身上下处于备战状态,因为,年关将至,各个庄子和铺子的庄头和掌柜们要拿着账本来交钱了。

这一日天气极寒。王婉头戴貂毛昭君套,身穿粉红的洒花棉袄,大红的刺绣妆花裙,手中拿着个暖手炉,坐在厅堂的正位上等待着各个庄头和掌柜们的到来。

她自个儿的嫁妆铺子和庄子的年钱早在三日前就收纳完毕,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今日她要等待是属于楚凤歌娘亲的那几家庄子和铺子的庄头和掌柜们。以往他们都是去老夫人那里交纳年钱的。

王婉深吸了口气,敛起了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目光投向了门外。

率先进来的反而是距离京城最远,接连赶了近一个月路的陈庄头。这个满脸沟壑纵横,有一定年岁的老人恭恭敬敬地将账本交上,笑道:“听闻先夫人的嫁妆现由大少奶奶管理,老奴特地赶早来到京城,还送上禽鸟等供大少奶奶赏玩,还请大少奶奶笑纳。”

王婉看着他带来的单子,果见一长串的猪羊鸡鸭等家畜后面标注了一对白鹤和两只梅花鹿这样的观赏动物。王婉笑着将单子交给了边上的采苹,便就今年的年景,同这陈庄头聊了起来。这陈庄头的态度始终恭敬,一直以“老奴”自称。王婉心道:“果是如楚凤歌调查的那样,这个陈庄头是他母亲的陪嫁家奴,几代侍奉郑家,忠心可见。”

而等到其余几个庄头和几个掌柜们陆续进来后,事情便就没这么顺利了。

王婉将一本本的账本细细地翻了过去,然后,目光在下方在座的几位庄头和掌柜的脸上慢慢扫了过去,冷冷地“哼”了一声。她将手中最后一本账本重重地甩在地上,准备拿那米铺的掌柜的开刀了,杀鸡儆猴!

“刘掌柜的!”这个刘掌柜是老夫人的大侄子,长得与老夫人有点相似,都是高颧骨尖下巴,不过老夫人眉眼上挑,人显得有点严厉,而这个刘掌柜,则眉眼耷下,看起来整个人有点没精神的样子。但他的眼珠子却很黑很亮,只听得王婉那么一喝,他那黑亮的眼珠子就一转,一下子便贼眉鼠眼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大少奶奶。”声音干脆,却是瞥了王婉一眼,嘴角勾起,估计是想王婉这个不足十六岁的小丫头能拿他怎么样吧!

王婉冷声道:“先夫人的这个米铺啊,规模比我的那家大了三分有一,对了,你不知道吧,你隔壁街有家米铺就是我的,论地段还不及你所管的这家呢!可是呢,那家米铺今年赚的钱却比你这家多了不止三分之一!”王婉冷眉怒瞪向他。

其余人等皆看向了刘掌柜。望江楼的钱掌柜冷笑地看着他,那陈庄头皱着眉头盯着他。而其他人,都一副看戏的态度,显然没把王婉的怒火放在心上。

只见那刘掌柜轻声一笑,漫不经心地喊冤道:“这铺子和铺子之间怎能相比呢?大少奶奶,您的那铺子其掌柜的更能做生意罢了。”

“哦?”王婉接过采苹敬上的茶水,小小抿了两口,然后眯起眼睛细看着他,道,“刘掌柜这么说,就是认为自己不如别人了?”

刘掌柜笑道:“人各有所能嘛!我赚不了那么多的钱有什么办法?”

正文 第99章

“我什么?”王婉的目光狠厉起来。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刘掌柜有恃无恐地瞪着王婉。

王婉笑了:“你是谁?”

“我是府上老夫人的大侄子!”刘掌柜把脖子梗了起来。他底气十足,至始至终都没把王婉放在眼里。

王婉似乎没听见他的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刘掌柜的,你在这米铺做了足足十二个年头了吧!”

王婉突然转换了话题,让刘掌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是……”

“十二个年头;掌柜的年例是一年四十两;加上年底的红包吧;一般也就包个二十两左右;我就算你一年七十两吧;你十二个年头;拿到手的;顶天也就七百一十四两。据我所知,你进这米铺做掌柜之前,可是仅有五十亩地供你收租子过活,但如今,靠着这十二年所得的七百一十四两,你在京城买了一套三进的院子,在城郊购进了三百亩的水田,此外,你还吃喝嫖赌,除去家中日常开支,你每月至少花去两百两在那烟花赌馆之地。刘掌柜的,你这七百一十四两难不成还能父生子子生孙,一代又一代,给你产下无数银两么?”

王婉最后那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笑出声来。只有那刘掌柜的,一头冷汗冒出,开始有点战战兢兢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

王婉冷冷地道:“怎么?不说话了?”

“这……这……”刘掌柜“这”了半天,终于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姑母疼我赏给我的。”

于是哄堂大笑了。

“哦?”王婉道,“我倒不知我们老夫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笔,竟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供自家侄儿开销。据我所知,我们家老夫人的嫁妆可并不多啊!”王婉说得是客气了,老夫人的嫁妆哪就是“并不多”,根本就少得可怜。想想看,她是在战乱期间嫁给老太爷的,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地主之女,一个小地主之女,哪会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嫁妆,无非就是几十亩地和一些内外室的普通家具罢了。

王婉不理会冷汗淋淋的刘掌柜,继续道:“领你去老夫人那里对质我看还是不必了,毕竟快过年了,没得让老夫人心里添堵。我看,还是叫官府来好了,把这个事情查了水落石出不就结了?若真是老夫人赏你的,我自当向老夫人去认个错。”说着讽刺地看着那刘掌柜。

一听到王婉说要找官府,刘掌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敢!”

王婉见这刘掌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懒得更他废话,直接叫采苹去外头传令叫管事的过来,准备报官。

这个时候,那刘掌柜的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王婉止住了采苹,看向刘掌柜,嗤笑道:“怎么跪下了?方才不是不怕吗?”

刘掌柜咽了咽口水,没敢抬头看王婉,但还是低声道:“大少奶奶,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亲外侄……”

结果,他这话一出,王婉却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朝他掷去,“啪”地一声瓷制的茶盏在他面前砸开,茶水扑溅了他一声。王婉拍桌而起,指着他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老夫人的亲外侄!就是老夫人对你太信任!才让你贪去了先夫人不少的钱财!我若不去报官怎对得起老夫人对你的信任!”说着就唤道:“采苹!”

“在!”采苹应道。

结果采苹才应了一声,那刘掌柜的就开始磕头了:“大少奶奶,我错了,您可千万别报官啊,不然,不然,把老夫人气出病来可怎么办啊!”

王婉一听,气笑了。这家伙居然还拿老夫人压她!于是,她想了想,道:“好吧,不报官也罢,我便把你这事同老太爷讲了吧,当年可是老太爷把先夫人的嫁妆交予老夫人管理的,这事,怎么说也得让老太爷知晓一二。”

结果,这刘掌柜的把头磕得更响了,“砰砰”不要命地就往地上砸,他开始哭了:“大少奶奶,您可千万别把这事同老太爷说啊!不然,不然,我可连命都会没掉的!”

“哦?”王婉意外了,想不到他居然这么怕老太爷。

“我错了。”他嚎啕大哭,“我不该贪墨,不该瞒报收益,求大少奶奶放过我吧!”

见他终于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王婉点了点头,便又坐了下来,恢复了一副威而不怒的样子,她装作思考,沉吟了许久,才在那刘掌柜恐惧的等待中开口了,她说道:“好吧,那我就看在老夫人的份上放你一码吧!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把你购置的院子,田庄给卖了,银钱归还到铺里,而这么多年贪墨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去借去偷去抢,都是你的事,总之,一笔不少,一分不差地给我还过来!否则……”王婉盯着他,于刘掌柜的看来,如同猛虎恶狼。

刘掌柜的一张脸灰白似土。“两个月……”他目光呆滞,“全部还回去……”

“怎么?做不到么?”王婉冷笑。

“我、我……”刘掌柜的一脸为难,又快哭了。

“那报官吧!”王婉瞥了他一眼,又转头叫唤采苹了。

“做的到!做的到!”刘掌柜的吓得头点跟小鸡啄米一样。

“既做的还不快去做!”王婉瞪着他。

“我这就去做!我这就去做!”

“滚!”王婉牙缝里憋出这个字。厌恶地看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鞠躬一边后退,最后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去。

刘掌柜走了,厅堂里一片寂然。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除了那钱掌柜一脸带笑地看着王婉。

王婉叫采苹把桌上的账本归还给各个庄头和掌柜的。

接过账本,众人皆是缄默,他们在等待着。

王婉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除了陈庄头和钱掌柜,人人各怀鬼胎。或许他们在想着王婉下一步会怎么对付他们,而他们又该怎么应对吧!

聪明如王婉,怎会猜不到他们在账面上动了手脚,将年收益送去一部分老夫人那里,接着在老夫人那里收到了他们的“红包”。被逼交出嫁妆管理权的老夫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放弃这么巨大的一块肥肉?至于贪墨,除了这个刘掌柜被楚凤歌查出了有明显的贪墨行为外,其余的几个倒规规矩矩,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毕竟他们并非如刘掌柜一样是老夫人的亲戚,敢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

王婉终于开口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王婉身上。令他们意外的是,王婉并没有如同方才对付刘掌柜那般狠厉,关于账目上收益不高的事情绝口不提。只听她说道:“今年的账目就这样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我知道,大家辛辛苦苦一整年,无非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这样吧!我把铺子和庄子的利润让给大家一部分,大家按利分红。除了原本固有的年钱外,大家还可以拿走利润的百分之一,以此来代替以往的年底红包。比如说,”王婉拿首饰铺做例子,“这首饰铺的账目上写明今年盈利是三千两,那么,岳掌柜的,你就可以拿到三十两的分红。当然,若盈利高于三千两,岳掌柜你也就可以拿到高于三十两的分红了。”

那首饰铺的岳掌柜连声“是是是”。

其余的几位思索片刻后,也纷纷点头了。

王婉道:“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全是这样的应声。

“那么,这种分红就从明年开始吧,今年就算了,陈庄头和钱掌柜除外。”王婉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因为,”她眯起了眼睛,“今年除了陈庄头和钱掌柜,其余人所管的庄子和铺子,收益都太低了!按照这百分之一的利润抽成,大部分人拿得甚至不如年底红包多,所以,为了让大家多点钱过个好年,今年的利润抽成,就先让陈庄头和钱掌柜先享有吧!其他的人,看你们明年的收益了!”

于是,除了陈庄头和钱掌柜,一干人等,皆露出又懊又恼的苦瓜脸。

“好了,就这样了。”王婉速战速决,觉得此事解决了,便就准备送客了,不过,她最后意味深长地添了一句:“剩下的这句话,我想对几位掌柜们的讲讲,你们可是一个铺子的管理人,我既然把权力给了你们,你们就有绝对的说话权。铺子里若有什么不尽心的偷懒的吃里扒外的伙计,辞了也罢,没得放他们在自个儿眼前添堵不是?”

掌柜们皆怔了一下,接着全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最后,庄头们和掌柜们的走了,这至始至终,王婉都没有说一句老夫人的不是。

后来,王婉将处理结果告知了楚凤歌,楚凤歌点头道:“那刘掌柜的虽然可恶,但毕竟是老夫人的亲外侄儿,我们总不能真就立即把他送进官府,至于他所贪墨的,吃了我们的,当然要让他全吐出来,如何还,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还不起,再送进去也不迟!”王婉替楚凤歌补充道。

两人相视而笑。

接着,王婉说:“但是,老夫人那里我就没追究了,往年的收益便算了,今年的我都没讨要回来。你不会怪我没用吧!”

楚凤歌就笑了,搂过王婉道:“胡说些什么呢!哪就怪你了。她好歹是我的祖母,怎能就因为这种事和她闹翻脸去!”

王婉“噗嗤”一声,道:“已经闹翻脸了。今日我这么一弄,刘掌柜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找她哭闹去,其余的庄头和掌柜们的,必定会告知她明年起不会再给她送钱了,而过些时日,她安插在铺子里的人都被赶出来……”王婉眉眼挑起,笑着,“你说她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楚凤歌哈哈大笑:“本就是她不对,她若闹起来被爷爷知晓,估计她往年吞的那些钱都要被逼着吐出来!我们看着她是长辈,不愿跟她明面上闹僵罢了。”

王婉撇了撇嘴:“所以不怕她跟我大闹,就怕她因为这个恨及我,又开始找事给我添堵了。”

楚凤歌安慰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我呢!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于是,很快的,过年了。

而喜气洋洋的新年一过,王婉一语成谶。虽然老夫人对于刘掌柜的事还有那庄子铺子彻底被王婉拿回去之事始终没有什么表态,就好像这些事从未发生过一样,或者说就好像这些事对她丝毫影响也没有一样,她还是在年后给王婉添堵了。

——年后两个月,老夫人把她的孙侄女接到府里了,一个叫做刘桂香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上去颇为漂亮的十五岁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上班忙+码字手速渣渣=不能日更6000+

正文 第100章

这刘桂香身材圆润丰满;胸是胸;臀是臀;腰身却细如柳;论相貌她并非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但胜在天生的性感妩媚。她的细眉挑长;眼角上勾,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少女年华,但却带了几分成年女子才有的那般风情万种。

她来到安国公府的时候;一身水粉色的锦缎上裳,下穿大红的百褶如意月裙,围着白狐围脖,蹬着红色金绣水云靴;披着八团喜相逢厚织锦披风,头上挽着飞仙髻,佩戴五凤朝阳朱钗,整个人贵气逼人,简直就像是从豪门大院里走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那时正是黄昏,太阳火红的余光从窗外打进厅堂,老夫人高高在座,笑呵呵地看着她那千里迢迢从通州某乡镇过来的侄孙女,一脸满意的喜色。那刘桂香盈盈地向老夫人拜了下来,然后同在场的所有人行了礼,见了个面。

第一面,她给大家的印象挺好。

但是,在她窝到了老夫人的怀里,撒娇了一会儿后,她说的一句话就露出了她的本质。“姑奶奶,大表哥呢?”她双目放光,简直就像摇着尾巴想要肉吃的华丽小狗。

“大表哥”!王婉的嘴角不由地就抽了一下。

方朴雨顿时唇角勾起,瞥眼如看好戏般地瞧了王婉一眼。

肚子里没有丝毫花花肠子的楚凤阳不解了:“你见过我大哥?”

那刘桂香扭捏着不好意思地道:“没见过呢!不过姑奶奶在来信时候讲过。听说大表哥英勇神武,在边关短短四年间就立下许多战功,现年才比我大五岁而已,就已经做到了四品官呢!”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好似滴水,只是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婉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望天。

那方朴雨脸上的笑意浓了,她看向王婉,见王婉一副走神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便就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刘桂香,笑着对她说道:“是呢!你这个大表哥,当年可是全京城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呢!可就是你这大表嫂入了他的眼,当初刚从边关回来,就急着让我们去替他求亲呢!”说着还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好似在开玩笑打趣王婉一样。

这回王婉可不能装作走神的样子了,她转头看向方朴雨,脸上一抹嫩红,似乎很不好意思:“母亲说笑了。桂香妹妹可是客人,才刚来我们府上,您这样说,我可真是……”说着通红着脸低垂下头,好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似的。

“桂香妹妹可是客人”这句话让老夫人的脸上有点难看了起来,她微微地沉下了脸,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宠溺地看向窝在她怀里的侄孙女。

刘桂香倒没那么敏感,她的第一反应是直直地看向王婉,虽然方才在介绍王婉身份的时候,她也打量了她一番,但远没现在这般认真,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不知是缺心眼还是胆大如此,根本不顾当事人和旁人的目光,将王婉瞧了个仔仔细细,然后,嘴角微微地撇了撇,显然,觉得王婉并不怎么样。但是,她还是作出一副天真烂漫好奇地样子,问道:“大表嫂怎么就入了大表哥眼啊?”简直就是一副挑衅的口吻。

方朴雨笑道:“寿王府里你大表嫂一曲惊人,恰好被刚从边关回来的凤歌见着了,便死活要娶她呗!”说着,还挽过了王婉的手,拍着她的手背满意到,“能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媳妇,不但是凤歌的福分,也是我们安国公府的福分呢!”

老夫人点了点头,只勉强笑了一笑,表示附和方朴雨的话,而下一秒,目光又放在了她那侄孙女身上。

“哦。”听到方朴雨这么一说,刘桂香便不再搭话了,只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罢了。

刘桂香到来的第一日便就是这样。

只是当日在出了那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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