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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布拉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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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睛的贵族男孩走到女孩的面前,并牵起她的手。而林雪涅则只是微笑着看向他。她看向艾伯赫特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正等着你对我说出那些呢。
就这样,艾伯赫特说出了他在来布拉格的这一路上已经想了很久的话语。
他说:“在圣诞节的那天; 我对你说,我不在意你是不是贵族,我只在意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你。”
才只说出了这个开场白的贵族男孩看起来有一点紧张。可是就站在他眼前的林雪涅对他投以很温柔很温柔的目光; 这让绿眼睛的男孩在抿了抿嘴唇后说道:
“是的,我是一个贵族,这没错。通常来说; 贵族总是会想要寻找同样是贵族的异性作为自己的另一半,这也没错。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 也从没想过要去改变我的出身。我以我的家族为傲,以我的父辈和祖辈为傲; 可我并不是一尘不变的人。我们遵循着很多旧传统,但我们的生活中也有着很多新事物和新的变化。就好像现在,我骑着摩托车过来找你。我就站在这里; 在布拉格的查理大桥上,问我心爱的女孩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兜兜风。”
说完了这些的艾伯赫特甚至有些发喘,他注视着林雪涅,连林雪涅脸上的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不愿意放过。
在林雪涅好好地想着这句话,并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都没有给出答案的时候,男孩又难以掩饰内心焦急地问道:“你愿意吗?”
于是这个有着黑色头发以及黑色眼睛的女孩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并点了点头。
下一秒,艾伯赫特捧住了林雪涅的脸,并重重地吻上她的嘴唇。当那个吻很快结束之后,他就牵起林雪涅的手,并走向依旧停在那里的那辆nsu公司生产的摩托车。
它拥有着很强的金属质感,即使是以一百年后的眼光看起来也毫不过时。只是只是轮子小了一点,并且个子也没有那么高。
而在这辆摩托车上,还放着另外一件有着毛绒内里的皮夹克。那正是为林雪涅所准备的。艾伯赫特为林雪涅套上这件衣服,又为她扣好搭扣,接着他就跨上了摩托车。而林雪涅则在想了一会儿之后侧坐在后座上,并被艾伯赫特抓着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那一年,林雪涅跟着艾伯赫特一起去到了柏林度过了从1926到1927的跨年夜。
他们在属于柏林的午夜参加彻夜狂欢的舞会与派对,在夏洛滕堡区的咖啡馆偷听就坐在他们旁边的导演和女演员谈他们正打算合作的电影。
当他们回到布拉格的时候,他们会互相牵起手,走在城堡区那高低蜿蜒的街道上。
自此之后,几乎是在每个周六的晚上,绿眼睛的男孩都会乘上从德累斯顿开往布拉格的火车,而他心爱的女孩也会在火车站等着他。然后,他们就可以一起过整整一个周末。
对于绿眼睛的贵族男孩来说,那是需要期待一个星期才可以等待到的再次相逢。而对于他所喜欢的女孩来说,那却是迅速变换的,仅需几十天就能看遍的四季。
凛冬过后,积雪会在那些红色的屋顶上慢慢消融,当阳光变得愈加明媚起来的时候,那就是色彩明亮的布拉格之春。
夏天的时候,他们会喜欢一起走在伏尔塔瓦河的河畔,听那河水冲过水坝的声响。等到那树叶渐渐变黄,并因为一阵萧瑟的风而漫天飞舞的时候,他们就能看到属于秋之布拉格的童话世界。
而直到冬天再一次来临的时候,他们则会躺在布拉格城堡前的雪地上,看那哥特式的尖顶,以及那每一处都能让人用目光细细描摹的教堂立面,还有那属于布拉格的夜空……
1929年,7月。
德累斯顿,
格罗伊茨伯爵的庄园城堡。
一阵轻灵优雅的长笛声从这座庄园城堡里的主人卧室里传来。它伴随着悠扬低沉的,性感的大提琴琴声。那正是由这座庄园城堡的主人与他心爱的女孩一起演奏的,由弗里德里希二世所谱写的长笛协奏曲。
只不过,弗里德里希二世的长笛协奏曲可不会只有这两种乐器。
因此,这当然会是经过两人一起改编的,只需要一根长笛和一把大提琴就能够演奏的长笛协奏曲。
现在,林雪涅已经不需要曲谱就能演奏出这首超高难度的曲子。在这首曲子中,长笛的音节变换得很快很快,可她又需要吹奏出那种轻巧的感觉,甚至要在长笛的声音中增添一种明亮而带上了一些些慵懒感的音色,并在恰到好处地方吹出极富节奏感的,装饰性的气音。
当她把那些都做到的时候,她会带着一种感觉妙不可言的表情在吹完那一段乐曲的时候放下长笛,带着些许的喘息看向就在她的眼前坐在椅子上继续演奏到了下一个小节的贵族男孩。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欣赏她所听到过的,最为美妙的大提琴琴音,还是在欣赏着那张她所见过的,最令她着迷的俊美脸庞。
她只知道,当她看着这个男孩拉奏他手上的那把从他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大提琴时,她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她会觉得……她可以就这样过一整天。
可她如果就这样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向那个男孩,她的男孩或许就会很快停下来,并放下那把大提琴,走过来拥住她,然后亲吻她的嘴唇。
于是只是又看了艾伯赫特一眼,偷偷地再看一眼,然后就转身走去他的床边,看向被放在了床头柜上的那沓纸。
在艾伯赫特低头看向大提琴上的琴弦时,她拿起那些写有艾伯赫特字迹的,被涂涂写写了很多次却仅有一段话的信纸。
【一定不会是我第一个这样做。
在白色的布拉格牵着以雪为名的女孩的手,
躺在圣维特大教堂的门前。
仰望,仰望星空的轨迹。】
在自己的心里念出了这段话的林雪涅不禁拿起就压在那些纸上的墨水瓶,以及被放在一旁的蘸水笔。
她走到了床边的那张带着扶手的沙发椅前,背对着写下了这段话的男孩侧坐在了沙发椅上,她的双腿交叉,叠在了沙发椅一边的扶手上,而后身体后仰,让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都枕在了沙发椅另一边的扶手上,并就这样后仰着看向依旧在为她演奏这大提琴曲的,她的男孩。
当她的视线因此而与之相触时,她会笑起来,而后又坐直身体,拿蘸水笔轻轻地在墨水瓶里沾上一点墨水,并在那张被涂改过了很多次的信纸上写道:
【也一定不会是我第一个这样做。
在夏天的德累斯顿看着那个男孩绿色的眼睛,
就在阳光倾洒的屋子里,
倾听,倾听他用琴曲向我诉说的话语。】
她才写下这段话语,就明白了为什么才只是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却会让绿眼睛的男孩反复涂改那么多次。这当然是因为她根本没法用这些话语就描述清她此时的心情。她更没法仅凭借这些就说清这个男孩带给她的感受。
可是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响起的,由大提琴所演奏的乐曲却已经停止。她的男孩把大提琴很轻很轻地放回琴箱里,然后就向她走来。
当艾伯赫特走过林雪涅的身旁时,他就能看清那个以雪为名的女孩在他昨晚写下的那段不知能不能称得上是诗的那个片段后接下去的那一段话。
于是他在林雪涅的身前蹲下来,单膝碰地,并在林雪涅不禁在沙发椅上稍稍做起来了一些的时候一手撑住沙发椅的扶手,一手撑着椅背地将人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轻吻了女孩的嘴唇,并吻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它是如此的轻柔,又是如此的不容拒绝,一如这个贵族男孩倾注在她身上的爱意。
一开始的时候,林雪涅还能跟得上男孩靠近她,并给予她的轻吻的节奏。可仅仅是一会儿之后,她就无法做到那些了,只能沉溺在越来越深的吻,以及属于这个男孩的气息中。
当这个几乎能称得上是漫长的吻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又用自己的额头抵着眼前这个女孩的,并轻声地念出他所写下的那段话。而林雪涅则也在那之后念出了她所写下的那段话。
可在那之后,她却仿佛只能在艾伯赫特稍稍起身之后看着此时此刻就近在眼前的男孩,愣愣地看着。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看着男孩愈发俊美的脸庞,林雪涅不禁坐直了身体,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才能形容这个男孩在她眼睛里的样子,于是她只能在词穷之后说道:“只是觉得你越来越让人着迷了。”
“可你却一点都没变。”贵族男孩这样说道。
第63章 chapter 63
【可你却一点都没变。】
艾伯赫特这样说着; 可他却似乎并没有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男孩在林雪涅感到一阵紧张的时候又吻了吻她的眼睛; 并在起身走向大提琴的时候对她说道:“还想再听什么曲子?我拉给你听。”
林雪涅:“那首《唤醒我》,就是我上次带了曲谱过来的; 要用两把大提琴演奏的那首曲子。”
艾伯赫特:“你又想要我像弹吉他一样来演奏大提琴的曲子了吗?”
林雪涅:“为什么不呢?我觉得你第一次试着这样做的时候做得非常非常好了啊!而且我还已经练会了那段一直出现的主旋律了; 我们可以一起的!”
听到这些; 贵族男孩失笑道:“雪涅; 如果你一天不放弃对这种演奏方式的狂热喜好,我就一天不会放心让你用我父亲留给我的这把琴来演奏曲子。”
说着,他又转过身来说道:“但是现在,我得再去拿两把琴来和你一起合奏这首曲子。”
可是林雪涅又怎么会只是待在楼上等着呢,她当然要和艾伯赫特一起去到同时也会放有好几把琴的书房; 并且在书房拉琴似乎也会是很不错的感觉。更何况,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去找琴谱!因为,哪怕就只是这样一点点的时间; 她都不会想要不和艾伯赫特一起,并独自待着。
可两人才走下楼梯,就迎面遇到了正要走上楼来的管家先生。
“这里有一封您的朋友施陶芬贝格伯爵发给您的电报; 阁下。”
艾伯赫特看了林雪涅一眼,而后就从管家先生那里拿到了那份刚从班贝格发来的电报; 拉着心爱女孩的手一起去到了他们本就要去的书房。
在这个年代,如果你要和某个人取得联系; 通常来说你会用写信来达到这一目的。可那毕竟需要等上几天才能得到回复,并且也有一定的在邮寄过程中遗失了信件的可能性。
于是在电话还没能普及的这个时代,如果你很着急; 你就可以给对方发去一份电报。只是以这种方式来和人取得联系会更难也更复杂。
但这对于艾伯赫特和他的朋友们来说,并不会成为一个阻拦他们的问题。
就这样,艾伯赫特在自己的书房里阅读起了克劳斯从班贝格给他发来的电报。
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克劳斯就已经完成了他在德累斯顿步兵学校的学业,并再一次地回到了班贝格,回到了位于那里的第十七骑士兵团。
在他离开德累斯顿的时候,这个风流倜傥的,热衷于派对和舞会的伯爵还特意开了一个绝对会让所有受到邀请的人都感到印象深刻的告别舞会。就是在那场告别舞会上,这位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姓氏,并且英俊潇洒的伯爵先生被他追求了很久的女孩给甩了。
据说是因为那个长着雀斑的可爱女孩实在是忍受不了几乎每个来舞会的女孩都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又都用看着情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了。
那时候,林雪涅还不顾多年情谊地对他“落井下石”,并对他说:“克劳斯,如果一个女孩哭着对你说,‘亲爱的,这是我的错,不怪你’,那么就一定是你有问题了。”
不过,在一个多月之后,这个再一次地回到了班贝格的小伙子就似乎已经走出来了。走出来了,却还没有再交一个新的女友。这让林雪涅姑且认为他还在检讨自己。
【亲爱的艾伯赫特,我刚刚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从后天开始我将会有长达一星期的假期。我想来德累斯顿看看我的老友们,但是这次就不用开派对了。你说我们一起在你家共度晚宴,然后趁着秋天还没有走,再去附近进行郊游怎么样?我现在就在发报机旁等着你的回复。请你尽快告诉我,后天下午六点我来你家是否能看到你。——你忠实的朋友,克劳斯】
在把这份电报译成了文字之后,艾伯赫特很快读完了它,然后看向林雪涅。可林雪涅显然还在对着那句“但是这次就不用开派对了”乐得不行。
在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孩正在看着自己之后,林雪涅不禁在对着他笑起来之后说道:
“克劳斯说他现在就在发报机的旁边,我们要不要赶紧告诉他,这周末路德维希也要来?”
说着,林雪涅很快就从书桌旁的抽屉里拿出那封前天才收到的信,并把它从信封里拿出来并展开,她看着信上的内容,并在又确认了一遍之后说道:
“没错,路德维希会在这个周末过来,而且还会带上他在学校里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一起来。那个朋友叫……曼弗雷德?”
三天后,
德累斯顿。
格罗伊茨城堡庄园。
“这是我在信里提到过的朋友,曼弗雷德。曼弗雷德,这是克劳斯,这是艾伯赫特,这是雪涅。然后你就可以到旁边先喝一会儿茶了。因为我要和我的伙计们好好谈一谈,有关为什么只是我没有提前知道施陶芬贝格伯爵阁下会在今天也出现在这里!”
三年前还只有十五岁的小亲王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就好像林雪涅再次遇到艾伯赫特的时候,这个绿眼睛男孩当时的年纪一样。
在几个月以前,他终于得到了在舞会和派对上喝含酒饮料的权利,只不过和他关系亲近的这些朋友们依旧习惯用“小亲王”来称呼他。
尽管,他现在已经长得很高,并且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三年前一样的少年人的身材。
当他皱起眉头又露出那种不耐烦的表情时,压根儿就忘了自己的这位好友就在离德累斯顿不远的柏林,并且也没有提前通知他的克劳斯向他长开了双臂,并用他最真诚的语气和表情说出了一句:
“我的朋友,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
可想而知,在这之后,那就是这两个贵族男孩在只有很亲近的人在场的情况下才会进行的打闹项目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林雪涅早已见怪不怪,可是她猜想,对于路德维希带回来的这位新朋友来说,这应该就是很容易让人看呆的了。于是林雪涅很主动又友好地向这个同样也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问道:
“你喜欢在红茶里加糖或者牛奶吗?”
“谢谢,我……”原本还在看着仿佛依旧只有十五六岁的两人打闹着的曼弗雷德转头想要对林雪涅说谢谢,却是在如此近的距离看到了林雪涅这个异性之后,一双原本就显得很勾人的,有着爱琴海一样颜色的眼睛无意识地电力全开起来。
“我可以在红茶里加一块方糖吗,尊敬的小姐?”
虽然这是一个绅士们总是会主动热烈追求女孩们的时代,可饶是如此,林雪涅也从没在这个年代的德国或是布拉格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不曾在这个年代被第一次见面的人以这样不加掩饰的热烈眼神注视。
这让林雪涅感到很不自在地马上挪开了视线,没有和平时一样地在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可这个应该也才只有十八九岁的男孩却是毫不在意,并在林雪涅为他倒茶的时候持续地对林雪涅保持迷人的微笑。
可小亲王似乎早就明白自己的这位同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于是当他在被克劳斯呈压倒性优势给制住的时候,他还会在眼睛的余光扫到这一幕的时候大声喊出友人的名字!
“曼弗雷德!这个姑娘她不可以!拜托你记得她的男朋友就站在你旁边!你会让我们两个都被丢出去的!”
在小亲王用喊的来说出这句话之前,似乎只有林雪涅在被曼弗雷德以这样的眼神注视的时候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可是在小亲王喊出这句话之后,却是整个大厅里都沉默下来了。
而在沉默之后最先打破这份沉寂的却也是始作俑者曼弗雷德,他在从林雪涅那里接过装着红茶的茶杯时收敛起自己的那份注视,却依旧不带拘谨地说道:“谢谢,我只是想说,您男朋友的品味真的很好。”
这种时候,林雪涅该说……谢谢……吗?
林雪涅犹豫了,于是艾伯赫特代替她说道:“谢谢。”
看到了这一幕的小亲王简直就要绝望了,他再也提不起兴趣和克劳斯挣扎一下了,而很同情他的克劳斯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就这样简单地和好了。
接着,小亲王就在和这位同学一起跟着艾伯赫特上路去到会客厅的时候把对方拖在了很后面,并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就算我拜托你了!你能不能有哪怕一天收起你本性中很重要的那一部分?”
“我是这样打算的,我只是没做好准备!你告诉我那是个已经27岁了的,毫无女人味也一点都不可爱还凶巴巴的女人,可她完全不是这样!刚刚我根本就没有防备。你从没有好好看过她吗?你从没有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好好看过她吗?”
这位小亲王在自己就读的大学里结识的同龄友人是如此认真地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与不解可还不等小亲王怒问他一些什么又或者是反驳他些什么,走在前面的林雪涅已经在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两人间的对话后高声说道:
“我听到了哦,路德维希。你说我毫无女人味也一点都不可爱,还凶巴巴的。”
对此,小亲王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也提高了音量地说道:“难道你分不清我们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在认真说话的吗?尊敬又可爱的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这段有点卡,主要是觉得这几年是要开始搞事情的几年。我知道这几年都发生了些什么大事,但又担心贴着大事年表写会写得太干……于是还在各种思考。
但是明天我就回家了,如果能整天在图书馆待着,再看看书,应该还是能很快顺下来的吧!
于是写出这章又花了差不多一天……我和小伙伴现在外出吃夜宵去!被我冷落了的小伙伴跟我说想明天在我去机场之前和我一起去看神奇动物在哪里。于是我估计明天有80%的可能会不更新。
我、我很快就回家了!!真的!然后把之后的剧情好好顺顺,再把更新六六地开起来!
第64章 chapter 64
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这并不会是一次从开始时就气氛热络的聚餐。
在三年前的那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圣诞节之后; 小亲王路德维希就回到了位于弗莱堡的一所寄宿学校继续他的高中生涯了。由于位于巴伐利亚州的弗莱堡和艾伯赫特以及克劳斯所在的德累斯顿相距很远; 再加上路德维希的母亲对他管束更为严格了的的缘故,三人在这几年时间里可说是聚少离多。
艾伯赫特和克劳斯尚且如此; 常年待在布拉格的林雪涅在这三年间就更是在很少看到路德维希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林雪涅在今年夏天又再次见到已经成年了的路德维希时; 她的眼睛里其实是有闪过惊艳的。
要知道; 小亲王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单薄的。或许是因为在世界大战中度过了幼年期的缘故,路德维希虽然一直都很喜爱运动,可他的底子却并没有他让人以为的那样好。过于瘦弱的身体让这位“殿下”曾经一度十分头疼他到底应该选择偏大一些的西装还是合身的西装。
如果他选择偏大的西装,那他看起来就会像是穿着大人衣服的小男孩那样可笑。可如果穿着合身的西装,那起码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就会很容易暴。露他很是单薄的身材。
这也正是十五岁的小亲王几乎不会和克劳斯“打闹”的原因; 因为对于身为一名陆军军官的克劳斯而言,收拾他简直就像是老鹰叼起小鸡崽那样轻而易举。
但是据林雪涅从艾伯赫特那里所得知的,路德维希在过去的这三年时间里一直都有很积极地锻炼身体; 并参加各式各样的体育活动。就这样,他的身体变得强壮起来,并且那张属于小男孩的脸也在长开之后慢慢展现出一种过人的英俊和有别于其他人的高贵气质。就连皱起眉毛时的那份不耐烦也变得颇具魅力起来。
可现在; 这位在学校里已经很受欢迎的“亲王殿下”却是用非常怀疑又想不明白的目光看着在餐桌上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林雪涅。显然,林雪涅在这三年间的毫无变化和在他身上所发生的巨大变化一样让彼此感到惊讶。这让城堡的主人; 坐在他正对面的艾伯赫特不禁在好笑之余说道:
“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要对雪涅说,你可以说出来。”
说着; 艾伯赫特还看向林雪涅,后者则在对他回以一个微笑后看向路德维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还以为经过三年前的那个圣诞节,我们应该已经是朋友了。毕竟你当年还会大晚上的爬我的阳台和我一起探讨人生的真理; 更不用说在那之后我还和你通过好几封信。可是那么久没见,我还没来得及和你好好叙旧就已经知道你其实一直在我背后和人说我的坏话。”
林雪涅这番话一出,当年不仅当场抓了路德维希的现行,还在那之后就此事也和他探讨了一番人生真谛的克劳斯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路德维希的新朋友曼弗雷德也因为这段他所不知道的往事而偷笑起来。
接着,餐桌上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现在依旧没能摘去“小亲王”这个外号的路德维希绿了脸!
“我会爬去你的阳台是因为、我因为……”
面对林雪涅的发难,亲王殿下他还想真情实意地去解释一番,可谁曾想,他一开口,大家就笑得更厉害了。于是他闭嘴了,却还要在闭嘴一会儿之后实在憋不住地又问一句:“你没觉得你这三年一点儿都没变吗?你还和我印象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对于亲王殿下的这一疑问,早就已经考虑过应该怎么回答的林雪涅是这样反问的:“那你以为三年不见我应该变得有多老呢?你不是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已经揭穿过我的身份了吗?我可是用处女血洗澡的邪恶巫女呢。”
听到这样的话语,克劳斯简直要笑哭了!他不禁看向和自己之间还隔着一个艾伯赫特的林雪涅,并问道:“我的天,他居然真的这样问过你?”
于是林雪涅从容回答道:“他没有开口问,不过他把这句话写在纸条上给我了,那时候艾伯赫特正好在你开的舞会上拉大提琴。”
眼见着十八岁的路德维希又要因为他在十五岁时做的事而遭到朋友们的无情嘲笑,这位在学校里总是能够轻易成为同龄人中“领袖”的亲王殿下仿佛才想起他曾经和林雪涅结下的“战友情”,并压低了声音地对林雪涅说道: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饱含热情地回忆那时候的糗事吗!”
对此,林雪涅稍加考虑了一下,然后她就慷慨地放过了小亲王。她把注意力转向路德维希带来的新朋友——曼弗雷德,并向他问道:“路德维希在信里说你们是一个寝室里的好朋友,而且你也对飞行情有独钟?”
“是的。我的母亲经营了一家滑翔机俱乐部,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偷偷开了俱乐部里的滑翔机,而且成功着陆了。高中毕业之后我本来应该去到汉莎航空的航空学校学习的,但是那年正好有一架民航飞机在空中解体了,而且航空公司找不到它在空中解体的原因。所以我的父亲极力反对我去到航空学校,虽然我的母亲虽然一直都支持我的决定,可我最后还是去到了柏林大学。”
当曼弗雷德说到“那年正好有一架民航飞机在空中解体了”的时候,对那年的空难还记忆犹新的几人不禁发出叹息声,可在曼弗雷德用一种欢快的语调说完了那些的时候,林雪涅还是问出了她早已知道了答案的这个问题——“学习经济学?”
这个与飞行简直毫无关系的专业显然又让大家笑了起来,而这个俊美的十九岁小伙儿也给出了认命了一般的,肯定的回答。
“对,学习经济学。”
于是克劳斯又调笑起了和这个男孩同一专业的,他们亲爱的亲王殿下。
“所以你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那时候听说艾伯赫特供职的研究院在研究怎么改良装备于民航飞机的气冷星型发动机,还特意偷跑过来参观了。回去之后你就说你也想去德累斯顿理工大学学习机械工程了,但是等到开学的时候我们却发现你居然去了柏林大学学习经济学。”
这显然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看路德维希在克劳斯提起这件往事时的表情就能够知道了。但即便是这么伤心的往事,路德维希还是愿意拿出来和大家说上一说。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打算去德累斯顿理工大学的,但是考虑了几个月之后我就发现,比起造飞机我应该会更喜欢开飞机。但是我的母亲不同意我去飞行学校,她觉得这不应该是一位亲王去的学校。如果我一定要去,那也应该在我完成了我的大学学业之后才过去。然后就是这样了……”
这是不是一个足够悲伤的故事我们还不得而知,但听完这些之后,林雪涅总算知道小亲王为什么会和那个叫做曼弗雷德的男孩成为朋友了。
而在说完了这些之后,路德维希和曼弗雷德还向艾伯赫特问起了他所在的研究院正在改良的气冷星型发动机,这显然会是他们都会十分感兴趣的话题。艾伯赫特从专业的角度向他们说了很多,只可惜在物理学和空气动力学上都没有足够基础的两个男孩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种云里雾里的状态一直到艾伯赫特说出了一个林雪涅向他提起的,在后世几乎已经是一个常识的想法才终止。
“有关民航飞机在空中解体的原因,雪涅提出了一个想法。她觉得在民航飞机上使用有棱角的玻璃窗会成为飞机在空中解体的一个可能性。”
当艾伯赫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路德维希和曼弗雷德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为什么这也会有关系”。于是艾伯赫特就继续说下去道:
“因为在高空飞行的时候,镶嵌玻璃窗所制造出的飞机骨架上的棱角会积聚更多的,从四面八方来的压力,这会让这一区域的金属过度疲劳,这是在日常的检测中很难看出来的,但是当这种压力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飞机的骨架就会从那些区域产生裂口,然后在高空中让飞机被瞬间撕裂。因为找到的飞机残骸粉碎得过于彻底,所以我们很难发现它在空中解体的真正原因。但是这一推论是能够在理论上找到依据的。”
“所以,你们找到了一个站得住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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