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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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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对他一礼,满脸堆笑:“日后共事,吕将军可千万要离颜良文丑之辈远些呐。”
吕布拱手,难得一副谦和的样子:“是极,多谢公则为我美言了。”
郭图见他识相,也开始叫起了吕布的字:“奉先客气了。”
两人面上都挂着非常真诚的笑容,仿佛真的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
郭图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若袁绍一开始听信田丰的意见不纳降,那吕布死后手底下的兵必然就成了别人的。但如果他在这场战役之后借着袁绍的手干掉了吕布,再把吕布手底下的兵弄到自己势力的手里,岂不美哉?
……
曹营。
曹初松开郭嘉的衣袖,缓缓冷静了下来。
大公子生死不知,这说明曹昂还是有可能活着的。
她猛然抬头问郭嘉,没发出声音,只用口型问道:“可是诈降?”
郭嘉颔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唇上。
曹初会意,犹豫道:“可兄长深入敌营,必然有性命之危……”
郭嘉笑道:“古有班仲升曾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袁绍有郭图、逢纪之流为其谋臣,必交斗其间、自乱阵脚。若他听之,则自取灭亡不远矣。”
所以说尽管双方实力悬殊,曹操这边依然有胜的希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曹操手底下有郭图这样的小人的话早就被压得死死的了,哪里会让他几乎是喧宾夺主一般在那蹦跶。
曹初沉默。
延津的战报传来不久,白马那边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颜良与文丑皆被斩杀,白马之围已解。
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曹军的士气终于提了起来。
只是祸福相依,曹操出兵不久就听闻了先前与他联姻过的孙策准备发兵北上,袭取许都,把天子迎到江东去。
众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退兵还许好还是继续打下去好。
郭嘉对曹操拱手道:“孙策新并江东,所诛者皆为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此其势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拥百万之众,却如独木行舟,此其危也。”
曹操果然依言转头。
郭嘉继续道:“故孙策虽勇,若有刺客伏起,仅为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其必将死于匹夫之手。”
曹操本来就不打算退兵,如此颔首,力排众议,继续跟袁绍相持。
箭已搭在弦上,又如何能收回?
曹初见曹操带兵回来,像是要往官渡去,立即上前道:“阿翁,大兄那边……”
曹操会意,并且他的演技也着实算得上一流:“痛哉吾儿子脩!”
边上的荀攸和典韦也是一副难过的样子。
曹初刚想开口,却瞧见帐外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个人。
“延津来报!”士卒急匆匆跑过来,“吕将军、大公子与从东面而来的于将军里应外合,正与袁本初大军相持!”
曹操刚扯出来的悲痛就这么僵在了唇角。
——这么快?
其实曹昂也不想这么快就弄出动静的。
奈何被斩的颜良、文丑都属于河北势力,他们的死对于河北势力是极大的削弱,郭图自然就不急盯着兵权了。
如此一来,郭图就对投降的曹军越看越眼馋,几次三番想先弄死曹昂再坑死吕布,好占了这些人马,这才坏了曹操原先的计划。
刚巧于禁也带兵往延津折回,曹昂就决定反了。
再不反,假投降不但会变成真投降,还会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曹昂又不是傻子。
曹操立即召集谋士们商议此事。
一边坐着的曹初手里拿着一幅地图,正在算人数。
除去夏侯惇等人手里的军队,曹操亲自率领的精兵甚至还不满一万人,而袁绍那边光骑兵就有两万。
此番曹操率军从白马撤回官渡时,所领骑兵不过几百而已。
好在初战打得实在漂亮,白马大获全胜,袁绍的势力确实被削弱不少。
但还不够,因为曹操这边的军粮很快就要被拖得见底了,但袁绍却底气十足能跟他们耗下去。
而且延津那边也坚持不了太久,如果这两人不能在短时间内破了袁绍,就必须增兵。
曹初叹了口气。
那么这次袁军的粮草还会不会像历史上一样囤放在乌巢?
乌巢在延津的南面、官渡的北面,论距离来讲并不算远,一晚上就能快马跑过去。
但经过这一次事情之后,曹初根本不敢肯定这场战役到底还会不会赢。
万一袁绍没像历史上一样把粮草屯在乌巢、而是因为历史改变放在了他处,那她岂不成了自作聪明?
她也不是不想跑过去告诉曹操,但这样一来就会像上回宛城的张绣那样面临着“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问题了。
“诶,奉孝,奉孝。”曹初戳戳郭嘉。
郭嘉望过来:“子劭有何事?”
“你说这边的军营好不好出去?”曹初小声问他。
郭嘉眼皮一跳,反问道:“你要出去?”
曹初乖巧地笑笑:“不是,我就问问嘛,不好出去就算了。”
郭嘉:“……”谁信啊!
不管有没有人信曹初的话,反正郭嘉是没信:“营外守卫森严,自然不好出去。”
曹初失望地应了一声。
那么她现在去乌巢打探消息然后再回来报信,应该还来得及。
是夜。
曹初小心翼翼地起身,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守夜的士卒两眼圆睁,神色似乎很清明。
曹初望着他岿然不动的样子,有些为难,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谁知那守卫半点反应都没有。
曹初疑惑,继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带起了一阵几不可察的微风。
守卫依旧没反应。
曹初心中一喜,放轻脚步溜出了营帐。
曹营的守卫确实很严密,还没走几步,曹初就被发现了。
“敢问女公子为何出营?”守卫拱手问道。
曹初镇定道:“我找阿翁商议事情。”
只听边上传来一道声音:“我方才从主公处出来,主公已睡下。”
曹初不禁扼腕叹息——又是郭嘉。
她并不算是个记仇的人,但这一幕实在不难让人想起上回曹初溜出许都的时候郭嘉戏耍她的那一回。
得,这家伙一来她肯定出不去了。
“阿翁既已睡下,我也不好打扰。”曹初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后会有期。”
郭嘉望着她一脸快气死但是又说不出来的表情,不禁莞尔。
曹初勃然大怒——你还好意思笑!
守卫疑惑地望了一眼这奇怪的气氛,不明所以:“这,女公子还请回……”
曹初非常不甘心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并且在那之后的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情景。
守卫揉着后脑勺,只觉得头晕。
女公子最近被拦下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点?
……
如今曹操正率着大军与曹昂汇合,与袁绍主力相持对峙。
经过吕布诈降之后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突袭,袁绍已经不复先前的笃定,开始提起了警惕。
但是田丰却被他杀死了。
起因便是袁绍好不容易逃离曹军的包围圈、准备整军再战的时候,和郭图半斤八两的逢纪跑过来告诉袁绍说:“田丰听闻吕布先降后反,十分高兴,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
其实田丰哪里说了这句话,只不过是因为逢纪在这种大战关头都想着要铲除异己罢了。
袁绍果然特别生气,连召过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田丰,直接下令把人给杀了。
怎么能不令人心凉呢。
但即便如此,袁绍依旧占着优势,只是不像之前一样那么绝对了而已。
如今两军对峙,大多是袁绍设局,曹操破局。
守卫打死都想不到曹初这种堪称贼胆包天的人居然敢趁着大军又一次交战的时候偷偷摸摸跑了出去。
就这么一个人跑了,连王越都没带。
当真是千防万防,防不住一心想搞事的曹初。
于是曹丕继收到了长兄曹昂生死不知的消息之后,还没来得及担心多久,他又收到了长姊曹初生死不知的消息。
曹丕:“……”
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曹操自然也是很生气的,但是如此紧急的状态下他也顾不上抓女儿了。
其实曹初不必亲眼见到粮草就能知道袁绍到底有没有派人把军粮放在乌巢。
重要的东西,守卫总是非常严密。
曹初远远地望着乌巢的位置,霎时间瞳孔微缩,丝毫不敢耽搁,直直地把身子往下一俯!
一支锋锐的箭矢堪堪擦过她的发间,削断了几根发丝儿。
曹初险些被这支不知从哪儿发出的箭逼得摔下马来,忙不迭调转马头往回跑。
又有一支箭与她擦肩而过。
曹初冷笑,一扬马鞭,飚马的速度更快了。
最后一箭射在了曹初的护心镜上面。
远处的人不甘地放下弓,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箭囊,扬长而去。
曹初很快就回了曹营。
曹操这下是真生气了,连话都不跟她说就命人把曹初送回营帐看守起来。
曹初挣了两下没挣开:“我有要事禀报!”
曹操一顿。
曹初见他有了动静,也不敢直接喊出来,继续:“还请阿翁听我一言,再关不迟!”
曹操眯眼,抬手让人把她松开。
曹初霎时感觉肩上一松,忙不迭扑上前一把抱住曹操的袖子,低声道:“袁绍命淳于琼率大军护送粮草屯于乌巢。阿翁明鉴,我已快马去探得,千真万确!”
曹操疑惑道:“你出营帐不过四日,即便马跑的再快,想必也是径直往乌巢所去,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要去乌巢打探?”
曹初丝毫不慌,玩笑道:“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啦。”
曹操捻须须的动作一顿。
……就假装信了吧。
曹操信了,他手底下的人可不会全信。
毕竟曹初只是一个在他们看来连战场都没上过,平日里更是不怎么露脸的姑娘而已,说不准这就是她贪玩跑出去为了不让曹操惩罚她而谎称的借口呢?
也不是没可能啊,尤其是在曹初连个原因都说不出的情况之下。
荀攸谏道:“主公与袁本初相持于此已有数月,并非长久之计,若能烧其军粮,不出三日,袁军自溃。”
另一个谋士贾诩也站出来说了话。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先前曹操已经烧过一回袁军的粮草,自然清楚整个纵火的过程。
曹操微微蹙眉:“孤欲亲征。”
贾诩摇头:“主公可派任意大将前去,如今还需等一个人。”
另一边。
袁绍望着手中的舆图思量:“孤欲强攻曹营,活捉曹操。”
杀了个田丰,没想到还有沮授跳出来跟他唱反调:“主公不可啊!”
袁绍被顶撞地心烦意乱:“有何不可?”
沮授一本正经地分析:“我军虽众却不及曹军勇猛,但曹操货谷财力不及我等,故我军应当延长大战时间,而非使成败寄于一战。”
袁绍表示不听。
许攸坐不住了,也对袁绍开口道:“主公无需如此,曹操此次倾其兵力与主公一战,许都必定守卫空虚,主公不若趁机分兵攻许,将天子迎至邺城,则曹操可定。”
袁绍依旧表示不听。
郭图笑道:“主公拥兵数十万,不过一战而已,何惧曹操耶?”
袁绍点点头,听了。
许攸:“……”
这个坑货主公他能不能不要了啊!
事实证明确实是可以的。
就在当晚,袁绍后方的邺城传来了一个令许攸不怎么愉快的消息:他的家人犯了事,被捕了。
既然袁绍帐下派系斗得那么激烈,许攸在袁绍那里当然也有交好的人,这不,许攸的家人一被逮捕就有人过来通风报信了。
许攸眸色一凝,谢过那人,寻了个空档,趁着夜色直奔曹营。
他是袁绍和曹操的发小,后来因为密谋废帝的事情败露,跟随袁绍当了谋士,深受袁绍信任。
此次战役,他的功劳不可小觑,情报自然也很多。
简单来说就是许攸啥都知道,并且准备把这些信息抖搂给曹操。
许攸的袖中怀揣着一张划着粗略方位的地图,上面用浓墨圈出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乌巢。
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一张藏着掖着没亮出来的底牌。
袁绍的粮草屯放在乌巢,这个地方的粮草除了袁绍心腹的谋士没人知道。
曹操听闻许攸来了,大笑着跣足出迎:“此事可济!”
许攸见他如此,自然很感动,神秘道:“我来此地,是为曹公献一物。”
曹操颔首,瞬间换了个脸色:“孤知道你要献什么。”
许攸眨眼。
他和曹操虽然是发小,却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曹操再怎么聪明都不可能知道只有袁绍心腹谋臣才知道的事情,这会儿肯定是在套他的话。
于是许攸微微扬眉道:“曹公可知袁绍粮草囤放何处?”
曹操点头:“自是在乌巢。”
并且他已经让人跑过去烧了。
许攸心中大震,下意识地睁圆眼睛,眨巴了一下:“……曹公如何得知此事?”
曹操捻了一把小须须:“你真想听?”
许攸忙不迭点头。
曹操佯装谦虚地摆手:“不是什么大事,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啦。”
许攸:“……哈?”
曹孟德你不要驴我!
第32章 戳你喉结
反正许攸不信。
曹操肯定是有别的消息来源; 说不准袁绍帐下的某个心腹谋士先他一步投入了曹营; 或是在袁营中有藏得极深的线人; 而他却不知道。
许攸望着曹操脸上愈发神秘的笑容,额上开始有些冒汗。
是他失算了。
他已经背弃袁绍跑来了曹营,本来满心以为能立下大功,谁曾想最重要的底牌被人一言点破,再怎么聪明的人都会心生不安。
于是许攸收起原先与施恩差不了太多的心态,开始飞速思考了起来。
曹操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掐指一算”根本不像是他的性格,定然是为了提醒他,等他的诚意。
所以说聪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曹司空喜欢逗聪明人不无道理。
根本不用曹操开口,捋清思路后的许攸霎时神色一凛,对他行了一个大礼。随即竹筒倒豆子般地把袁军的其他部署都和盘托出。
曹操一边点头; 一边满意地捋须须。
袁绍那边发现许攸跑了,自是十足的恼怒。
可还没等他对许攸的家人发难,乌巢那里快马报来了一道消息。
曹操趁着两军对峙时; 偷偷派五千步骑偷袭了袁绍囤放粮草的乌巢。
别说谋士; 就是张郃一个武将都坐不住了,立即对袁绍谏道:“曹军兵精,若急往不救之则乌巢必破,若乌巢破,则我军大势去矣!”
此话在理; 袁绍蹙眉思索; 很是犹豫。
郭图摇头:“非也; 依某看来当速速派兵攻曹军大营。若能破了曹军大营,主公又何惜乌巢这些粮草?自是一战可定,不救自解。”
袁绍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大手一挥,只派了轻骑去援救乌巢,让帐下大将高览和张郃率领重兵去攻打曹操大营。
张郃无法,只能依言行事。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领,张郃的战场直觉自是十分敏锐。
他的预测没有错,曹营果然极其坚固,一时之间根本打不下来。
这还不算,最让袁绍郁闷的是几乎被他放弃、只派轻骑意思意思去救援的乌巢也被曹操派人成功地给端了。
听了郭图的话反而是这么个结果,袁绍终于有了怀疑的态势,眼神幽幽:“公则好计策啊。”
郭图心里一紧,连忙道:“主公明鉴,攻伐曹军大营本就非张郃本意,想必他并未尽心。”
袁绍狐疑:“哦?”
郭图接着泼脏水:“我听闻他兵败后出言不逊,似是对主公颇有不满。”
袁绍一掷酒樽:“此言可当真?”
郭图一凛:“千真万确!”
袁绍怒道:“这张儁乂,竟敢……竟敢!”
但张郃和高览好歹是袁绍手下的大将,不能说治罪就治罪。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张郃的耳朵里。
高览忿忿:“那郭公则当真小人!”
张郃沉默。
高览长叹一声:“自主公起兵以来,我等便一直追随,南征北战,无不尽力冒死,如今却……唉!”
张郃平日里与高览相熟,摇头道:“你我二人此番即便不死,也难逃牢狱之灾。”
高览一脸愤懑。
若真是他们二人的错也就罢了,可攻打曹营分明就是郭图出的馊主意,张郃又不是没有劝过!
如今郭图却恶人先告状,反倒对主公进谗言说他们攻打曹营不尽心!
天知道高览这回险些就死在赵云的枪下,好不容易保住小命之后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主公识人不明,罪责却要部下来担。
张郃沉默地擦着枪。
“不如……降了?”高览突然道。
张郃道:“降谁?”
高览似乎是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降曹!”
……
曹军大破乌巢,局势瞬间扭转,前来投曹的许攸又缩着脖子做人,丝毫不敢隐瞒任何的事情。
夏侯惇笑道:“女公子好胆略。”
曹初拱手:“若无将士勇武、军师奇策,此战必不能胜,初不敢居功。”
她不过是利用后世的知识投机取巧而已,必然不能跟真正殚精竭虑的那些人相比。
曹操自然也很高兴。
很快,更令人高兴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张郃、高览降曹。
这下曹军总算可以收拢兵力主动追击袁绍了。
而曹初也见到了自出兵到生死不明、再到大破袁军的兄长。
先是欣喜,再是生气。
曹昂见她面色不好,笑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生气了?”
曹初不语。
曹昂凑到她眼前:“你看,现在连伤都好了。”
曹初望了一眼他颊边浅得几乎看不出的疤痕,心疼道:“再偏一点,就是眼睛。”
曹昂玩笑道:“眼睛也无妨,这样就与夏侯将军一样了。”
夏侯惇当年作战时就是被流矢射瞎了眼睛,后来甚至还留下了“夏侯吞眼”这一传说。
曹初仔细检查他的甲胄,发现他带了护心镜,这才面色稍霁:“你还敢说!”
曹昂佯装委屈:“难不成兄长不好看了你就不理会了?”
曹初抬眸,心知他是在开玩笑,故意道:“死人最不好看了,所以你给我惜命些。”
……
此时已近十月,曹军又北上作战,自是要比往常感觉得冷一些。
曹操正整军发兵主动出击袁绍。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曹初待在营里,百无聊赖地晃着圈儿。
就在此时,她的耳畔传来了酒坛子被砸碎的声音。
曹初疑惑——军中不是禁酒吗?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倚在树边,轻阖着眼,甚至连纤长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是郭嘉。
曹初屏住呼吸,试探性地凑上前去。
醉了?
他的衣襟肆无忌惮地敞开,露出一截纯色的里衣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上去确实是醉得狠了。
男子多束发,可郭嘉此时却是典型的衣冠不整,墨发垂下一丝缠绕在白皙的颈间,平添了一分不羁的洒脱。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映衬着颀长的脖颈,望上去明显极了。
曹初好奇心顿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慢慢凑近。
接着,迅速往他的喉结上一戳——
第33章 似醉非醉
她的指尖迅疾往前一送; 一戳即离。
触感不错。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诶!
曹初按捺住想继续再戳一下的冲动; 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郭嘉的反应。
只见倚在树边的男子果然有了动静,微微睁开了眸子,神色迷离。
曹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郭嘉看她。
曹初整个人往右边挪了挪。
郭嘉的目光随之一晃。
“你这是醒着,还是没醒着?”曹初望了一眼满地的酒坛子,严重怀疑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郭嘉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随即继续阖眼。
曹初乐了。
他这样子肯定是醉了啊!
她望着那块凸起的喉结,继续伸手一戳。
郭嘉依旧闭着眼,毫无反应。
曹初顿时贼心大起,悄悄搓手,接着伸出三根手指; 急速往他的喉结上精准一捏——
谁知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得手之时,忽而察觉到她的动作被人挡住了。
这还不算,恍惚间她望见眼前的人影一晃; 郭嘉的右手握住她的肩; 整个人似是受了刺激一般倒在了她身上。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畔,似乎下一秒就要触碰到莹润的耳垂。
敞开的衣襟摇摇欲坠,只消轻轻一拨……
曹初一时之间居然没能反应过来。
这样的情形不过只维持了片刻,很快,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郭嘉即使是醉了也能察觉到有人靠近; 立即抬袖把人一藏; 自己也靠在了树后。
曹初不明所以; 想要转头看情况,却被郭嘉按住了。
感受着发顶传递来的温热,她默默无言。
所以郭奉孝这会儿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若说不清醒罢,刚才的动作完全看不出醉的样子,若说清醒那就更没有说服力了,试问哪个清醒的人会是这般行事?
树前。
陈群优哉游哉地晃到树边,目光一凝,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酒坛子。
曹初躲在树后面,专注地盯着他的动作。
陈群不知从哪处掏出了一支笔,又从袖中扒拉出一卷竹简,开始坐下认真记东西。
曹初刚松了口气,没想到方才拉着她躲到树后面的郭嘉有了动作。
他望了一眼树上摇摇欲坠的秋叶,又瞄了一眼树底下坐着准备跟主公打小报告的陈群。
曹初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郭嘉的目光盯着上面断了半截的树枝不动了。
曹初小声问道:“砍下来?”
郭嘉点头,仍是一副看似清醒的模样。
陈群似有所觉,突然回头。
曹初连忙拉着某个醉得站都站不稳的家伙躲起来。
陈群疑惑,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而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
陈群甩了甩脑袋,试图把掉在头顶的叶子甩下去。
瞅准机会的曹初骤然拔剑,狠狠地往断了一半的树枝上一劈!
树上的秋叶本就是洋洋洒洒地落下,这下更猛,整段树枝直接掉在了陈群的身后。
霎时间,叶子埋了陈群满身,似是整个人都埋进去瞧不见了。
须臾,一只手把脑袋顶上的叶子费力扒开,落满树叶的堆堆中探出了一个懵逼的脑袋。
陈群“呸呸”两声把口中的叶子吐出来,疑惑地仰头一瞧。
只见一道清晰的断裂痕迹横在树干上,一半是自然断裂,一半明显是人为劈开的。
郭嘉看见他的样子直接笑出声来了,一旁的曹初甚至来不及把他的唇给捂住。
陈群:“……”
好哇,又是他!
他怒气冲冲地往树后一转,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怎么是女公子?
曹初这会儿正倚着树后的一块巨石,手里像模像样地拿了个酒樽,笑着跟陈群打招呼:“陈曹掾,好巧啊,可有事?”
陈群是司空西曹掾属,叫他的官职也没什么问题。
陈群这会儿简直摸不着头脑:“我方才好似听到了郭奉孝的声音。”
他说话时还瞄了一眼方才满地酒坛子、如今却被树叶掩盖的地方。
女公子不会这么能喝吧?
曹初佯装茫然:“啊?郭奉孝?哪儿呢?”
陈群锁紧了眉头,瞄了一眼她始终放在巨石后面的另一只手:“女公子未曾听见?”
曹初摇头:“没啊,我在这儿好久了就看见陈曹掾一个人,应该是听错了吧。”
陈群虽然不是太愿意接受自己年纪不大耳朵就出了问题的事实,但也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来证明郭嘉在这里,只能把刚才记下的罪状划掉。
他点头道:“是群冒昧了,还望女公子见谅。”
曹初察觉到石头后面的动静,又把手往里面摁了摁,笑道:“陈曹掾尽职尽责,我怎会介意呢。”
于是陈群就怀揣着一肚子的问号离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曹初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
还好她反应快!
她望着快要昏睡过去的郭嘉,下意识地戳了戳他的脸。
谁知这一戳可不得了。
郭嘉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一把抓住她还未离开的手,睁开了眼。
曹初还当他醉着,把手抽出来哄道:“以后不要随便笑了。”
郭嘉轻笑:“好。”
曹初顿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故技重施,摊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郭嘉很配合地作出了与先前无二的反应。
曹初这才放下了心,继续之前没得手就被打断的捏喉结行动。
这东西戳起来简直上瘾!而且有时候还会上下滑动呢!
瞧着她越戳越开心的样子,郭嘉似笑非笑:“好玩吗?”
曹初毫无所觉,连连点头:“好玩!”
比耍剑好玩多了。
姑且不论王越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之后会气成什么样,反正曹初现在可是十足的开心。
郭嘉佯装感叹:“此处可从未有人敢碰。”
曹初的动作顿住,整个人登时一僵。
思虑片刻,曹初视死如归地一仰脖子:“我这也没人敢碰,我们可以扯平。”
一个姑娘哪里来的喉结哟,这时候的曹初纯粹就是在耍无赖了。
郭嘉也不恼怒,依葫芦画瓢,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颈窝。
指尖轻轻一点,带着微的酥痒。
曹军大营这边的气氛还算不错的时候,前方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曹操亲自率军,杀敌八万。
战场厮杀并不是看谁数量多谁就赢的,而是要看一种“势。”
袁军粮草被烧,人心惶惶。袁军大将张郃、高览二人投降曹操,军心大乱。攻打这样毫无士气的军队自然要比先前严阵以待的袁军轻松不少。
袁绍匆忙之下只带了八百骑出逃,辎重军备、孤本典籍甚至信件之类的物什自然没能带走,全让曹军给搜了个正着。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曹营中却有很多人陷入了恐慌。
袁绍未能带走的那些书信里有那些人通敌的证据。
在这一战袁绍确实占了极大优势的情况之下,有人生出异心也是正常。
可虽说良禽择木而栖,在此战还未能分出胜负之时就急着给自己找下家,自是受人唾弃。
那些书信都没拆开,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曹操的面前。
但曹操却并没有伸手打开,而是把它们当着众人的面烧成了灰烬。
“主公……”士卒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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