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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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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表见曹操整日派人来襄阳,派的偏偏还不是别人,正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曹初,心中不禁纳闷。
难道曹操真的开始图谋荆州了?
思来想去,刘表便特意命人去了封信给曹操,开始质问了。
曹子劭来襄阳如此勤快,难不成曹丞相是看上了他荆州这块地方?
曹操嘴角一抽——这不废话么。
而他给刘表的回信却是客客气气,给出的理由也让刘表压根挑不出毛病。
——只不过是曹子劭看见荆州学官如此盛况,心向往之罢了。
曹操的这个回答很巧妙,如果他对刘表说实话自是万万不行,但若要寻理由也得有个讲究。
如果曹操说他只是关心刘表的身子派人去看看他,这种鬼话就连吕布都不信。
都说无利不起早,刘表认定曹操派人来荆州肯定是有所图。那么曹操这回给的理由就非常合理了,既没有暴露最主要目的,也没有触动刘表敏感的神经。
……
邺城。
曹初回来的很低调。可当她进城门的时候,除了看见每回都雷打不动接她回去的曹昂,还瞧见了一个许久都没看见的人——陈群。
忆起上回陈群杀气腾腾的信件,曹初莫名有些担心。
曹昂走上前,接过缰绳笑道:“可是要去丞相府复命?”
曹初翻身下马,动作轻巧,点头道:“劳烦兄长了。”
曹昂牵着马,把曹初的那些亲兵先行带回将军府,原地只留下了三个人。
郭嘉见陈群的眼神颇为不善,玩心大起,故意将手搭在曹初的肩上。
曹初疑惑:“怎么了?”
虽然以他的性格做这种动作是再正常不过,可陈群在边上啊!
郭嘉仿佛把陈群当成了空气,从袖中取出折扇:“你我二人方才归来,待与主公复命之后,去小酌几杯如何?”
曹初认真道:“你今天还没喝药,没喝药之前不准喝酒。”
郭嘉突然伸手一揽,身子微倾:“子劭竟整日惦记着喝药,不若……你再给我灌下去如何?”
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还不忘给如遭雷劈的陈群送去了一个怎么看都包含挑衅之嫌的眼神。
曹初此时正背对着陈群,而且对郭嘉这样的举动习以为常。
故而并未察觉他更深一层的用意,只笑吟吟地顺势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便依你所言。”
陈群此时已经从雷劈的状态反应了过来,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阵直冲头顶、汹涌而来的怒意。
从陈群的角度来看,他并没有听到曹初说的话,而是瞧见郭嘉无缘无故凑上前将女公子揽住,还背着曹初,以眼神挑衅于他,将不明真相的女公子全然瞒在鼓里。
以陈群现在的心情,如果他的头发没有束起来,大抵现在几乎能够竖起来了。
陈群的牙咬的咯咯响,眼中似乎要冒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郭奉孝竟不顾子劭意愿,强行蛊惑于她,还意图以言语相戏……
不说二人还未成婚,也暂且不管女公子是否自愿,就是寻常夫妻也绝无这郭狐狸所为一般如此恶劣!
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陈群气得发抖,手颤着往袖中一摸,掏出久违的小本本。
第75章 皮这一下
陈群掏出竹简,正疯狂地往上书写什么。
郭嘉正笑着呢; 身子却没来由的划过一阵寒意; 轻咳一声。
曹初见状一惊,连忙用手背试探他脸上的温度; 这才松了口气:“还好; 没烧。”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 :“定是你上回穿单衣着凉了!你看你; 以后还敢不敢少穿了。”
郭嘉配合着一副略显夸张的表情:“不敢; 不敢。”
曹初眼皮一跳; 无奈地笑了笑:“又逗人……我先去丞相府,你乖乖回去,等我给你灌药!”
陈群对他们的话毫无所觉,依旧执着的记着所谓的“罪行”; 很快他的边上就堆满了竹简,大有一副不记道天昏地暗不罢休的意味。
……
丞相府。
曹初把蔡瑁的信递给他。
曹操一边看信,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左右道:“去唤子脩过来。”
曹初不解,疑惑道:“大兄怎么了?”
蔡瑁好像跟大兄没什么关系吧。
曹操念了把须须:“你没发现,你连你从子出生都不知道吗?”
从子,就是侄儿。
曹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曹操的意思; 一头雾水:“我走的时候记得甄氏正怀着胎……生了?”
曹操点头。
曹初感叹道:“不容易啊。”
曹操深以为然:“是不容易。”
瞧瞧跟他同辈的袁绍,虽然逝世了; 可他的孙女都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 而曹操却连个孙辈的影子都瞧不见。
说来也怪; 曹操早年的子嗣并不多,曹昂是曹操二十多的时候才出生的,其中又夭折了几个,一直等到曹操三十多岁才来了个曹丕。
只是后来曹操的子女就一个接一个的生,完全看不见早年膝下冷清的模样。
也正是由于早年膝下冷清的缘故,以至于现在曹操都快五十了,这才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孙子——曹叡。
正是二公子曹丕的长子。
曹操在高兴之余,思来想去,怎么自己的长子那半点动静都没有呢?
于是他这回便寻了个机会开始说曹昂了。
“你是不是不行”这种话是绝不能对一个男子明问的,以曹操的情商当然不会说,只不过是隐晦的旁侧敲击而已。
曹初听出了曹操的言下之意,眼皮默默一跳。
如果她没记错,曹叡貌似是历史上的魏明帝,这出生的年岁似乎也比历史上早了些。
作为平日里跟曹昂接触最多的人,曹初的心中门儿清。
至今曹昂的膝下连半个子女都没有,其实全是因为曹昂的个人作风问题,不近女色得都快出家了。
平日里混在军营,曹昂连半个女子都瞧不见。有时候同僚找他喝花酒,他一脸严肃正经的表示不去,甚至连送来的美人也全部拒收。
再对比一下曹操的作风……曹昂没儿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见曹昂的脸被曹操说得通红,一时半会是没法为自己辩解了,曹初便隐晦的跟曹操提了一下。
曹操默默无言,半晌,他摇头道:“也罢。”
他现在不是已经有一个孙子了嘛!
反正这个长子还年轻,又不急。
曹操总算放过了曹昂,又望向曹初。
曹初一惊,语速飞快:“我想起来奉孝还没喝药,我先走了还望父亲恕罪!”
说罢,她立即脚底抹油溜走。
曹操:“……”
曹昂反应过来,担心曹操生气,立即替曹初告罪道:“子劭脸皮薄,如今还未成婚,想必是吓坏了才会如此。”
曹操无奈:“我没想问她这个。”
这一个两个都把他当什么人了!他想问的是荆州的事啊!
待曹昂走后,刚刚守孝归来的陈群就来请求拜见了。
曹操见陈群手中险些堆成山的竹简,挑眉道:“长文何故……”
陈群严肃道:“郭奉孝一言一行尽在于此,还请曹公严惩不贷!”
看陈群那样子,仿佛曹操今天不罚郭嘉就赖在丞相府不走似的。
曹操揉太阳穴,长吁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长文素来克己奉公,此番丁忧归来,可愿去御史台办事?”
陈群眼睛一亮,表示非常乐意,乐意到甚至忽略了曹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本来他的官职就跟御史搭不上边,却整日抢御史的活干,自然是一心向往御史台。
陈群被曹操的忽悠着忽悠着,就乐滋滋的打包去许都的御史台办事了,刚好跟徐庶在一块。
等到他跑到许都才反应过来——他在许都,郭嘉在邺城,他这下根本就看不见郭奉孝了啊!
就在陈群气得险些捶胸顿足的时候,徐庶提出了一个观点:“说不准是他二人为了让丞相安心,故意佯作和好的呢?”
陈群一听——此话颇有道理。
“郭奉孝如此过分,即便是装也装不长久!”陈群肯定道。
徐庶叹气:“只盼着子劭能在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罢。”
毕竟是当年一起揍过祢衡的,他自然清楚曹初的武力值。
陈群默默握紧了竹简,做出了个在他看来十分重大的决定。
他迟早要重新回到邺城去!
……
出于对侄辈的好奇,曹彰整天找借口带着一帮兄弟姊妹去瞧曹叡。
“阿姊,你去不去?”曹彰特意跑到将军府,好奇问道。
曹初手中正忙公事:“我方才去瞧过,他正睡着呢。”
曹彰托着腮帮子:“我觉得小叡一定是个将才,可四弟非得说他适合学文。”
曹初忍俊不禁:“这得问他阿翁呀。”
曹彰眨眼:“也对,我回头跟二兄说说去。”
他一拍大腿:“奉先出征,大兄出征,二兄在忙,你也在忙,我想找人玩都没法子。”
曹初无奈地笑了笑:“等你以后出征就不会这么想了。”
曹彰眼睛一亮:“我若什么时候能带兵,哪怕只是百人都高兴得紧!”
曹初挑眉,随口道:“迟早有一日会啊,你自己可曾经说过,你是个将才。”
曹彰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笑了笑。
……
陈群的弹劾在外面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可没想到这却让曹初遭了秧。
丁夫人极少过问外面的事,可这回却特意把曹初叫来了。
“你要嫁给他,我不反对,你要出仕,我也不反对。”丁夫人不悦,“可你也要注意一些,明面上少跟他接触!”
曹初镇定道:“我为官员,与奉孝公事上互有交集,接触也是常事。”
姑且不说这两人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做过亲密的举止,顶多就是跟友人似的勾肩搭背,除了陈群还真的没人说什么。
“你可知此举会给你大兄招惹闲话,说将军府长史作风不正?”丁夫人怒道,“我问你,你可知错了?”
“我不认错。”曹初第一回跟她犟着。
“你……”丁夫人气得捂胸口。
“因为我没错。”曹初抿唇。
“还不跪下!”丁夫人怒道。
曹初并不想因为这种理由被罚跪,可她又不能一走了之,毕竟这是不孝。
只能立在那儿,自个思量应对的办法。
门外。
不知何时凑过来一堆人,大大小小十几个,皆是听见动静担心曹初被罚的兄弟姊妹。
丁夫人无出,现在曹操膝下的全是庶子庶女,除了养在她膝下的曹昂和曹初,其他人几乎都对这个性子严苛的嫡母有些畏惧。
一开始是何晏路过偶然发现的,接着他便告诉了曹彰。
曹植探头探脑,被曹彰一把摁下去之后,小声问道:“三兄,怎么办?”
毕竟在这些人里面,就属何晏和曹彰的年纪最大。
曹彰正敲着脑瓜子想主意:“要不去将军府跑一趟,找人来帮忙?”
何晏微微皱眉:“不行,平日里这些事都是大兄解决的,可如今大兄出征在外,将军府便是阿姊在管,去了也没用。”
更何况那还有个夏侯充,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曹彰叹了口气,继续拍脑壳儿。
虽然他平日里看何晏特别不顺眼,但是这个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更何况何晏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我想到了!”
曹彰突然灵光一闪,伸手对身后的一帮小孩子招呼:“都过来都过来,听我的吩咐。”
身边的弟弟妹妹都用期待的眼神注视他。
曹彰拉着曹植吩咐:“四弟,你赶紧去找二兄,让他把小叡带过来,不管是用抱的拎的还是提的,反正一定要快!”
曹植闻言转身就跑。
接着,曹彰又拉着曹节吩咐:“小妹,你和我,还有冲儿,待会一起去父亲那里找郭祭酒,不然阿姊不肯走,如果她不走,唯一的可能就是最后她一力担下惩罚。”
说罢,他一转头,语速飞快:“至于你,何晏,你说话最欠揍,负责进去吸引注意力!”
何晏不服气,刚要开口,却又听见曹彰继续叨叨:
“为了避免你被阿母揍,你就带着剩下没法跑快的兄弟一起进去,务必要把阿母的注意力从阿姊身上转移!”
想起曹彰是跟着吕布混的,何晏质疑道:“你的主意靠谱吗?”
曹彰刚要带着曹节和曹冲走,闻言拍拍胸脯:“保证靠谱!”
再不济边上还有个曹冲来补充智商呢!
何晏摆手,没好气道:“行行行,赶紧去赶紧去。”
见曹彰那行人和曹植都跑了,何晏理了理袍角,心下略有忐忑,带着一众小的跨进门槛。
甫一进门,他便注意到了一边的曹初,特地站在了离曹初最远的地方。只要丁夫人专注地盯着他,她的余光就压根儿看不到曹初。
曹初对他们投去了一个感动的眼神。
何晏接收到眼神,心下十足的高兴,有些飘飘然。
丁夫人看见他就没好气,却还是抬了眼皮问道:“何事?”
何晏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急中生智道:“听闻阿母心情不好,我……我就带着他们来看看您。”
丁夫人怀疑的转过头看他,问道:“你带着他们,当真不是来给我添堵的?”
何晏赔笑,进入飚戏状态:“哪能啊,我这不是给你送礼来的么。”
丁夫人挑眉:“你能给我送什么礼?”
何晏伸出三根手指,神神秘秘道:“阿母,您瞧这是什么?”
丁夫人被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唬得一愣,好奇道:“什么?”
此时,何晏的余光瞄到门外——曹植已经成功把曹丕喊了过来,而郭嘉和曹彰也正对他使着眼色。
何晏的眼珠子滴溜转了半圈,笑道:“这个只能给阿母看,还需阿母屏退左右。”
丁夫人半信半疑,却还是按他的话照做。
见丁夫人还是时不时往曹初的方向看一眼,何晏立刻补充道:“阿母,若要见效,您得认真看着,越认真,见效越快。”
说罢,他那三根手指开始依次前后移动,仿佛真的要发个大招似的。
何晏一边装神弄鬼,一边往更偏僻的地方挪。
丁夫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此时已经完全背对着曹初了,压根看不到曹初那边的动静。
说时迟那时快,郭嘉以极快的速度将曹初一把抱起,迅速闪开。
紧接着,曹丕不甚熟练地抱着曹叡,把曹叡放在曹初原来的位置。
须臾,两手空空的曹丕悄无声息地退回到门边,装作刚刚路过的样子。
丁夫人依旧聚精会神地盯着何晏的动作。
何晏瞄到丁夫人背后的曹叡,心知事情已经搞定,便唰地甩开袖子,一字一顿道——
“大!变!活!人!”
丁夫人更疑惑了:“活人如何能变?”
何晏负手而立,一副高人的模样:“还请阿母看看身后,便知其中辛密。”
丁夫人转头,登时睁大了眼睛。
立在那里的曹初早就不翼而飞,而方才她所在的地方早就换成了自顾自吐泡泡的曹叡。
曹丕见状轻咳一声,从门外就开始表演:“叡儿!叡儿呢?乳娘何在!”
片刻,曹丕跨过门槛进来,一把抱起曹叡,姿势依旧有些生疏,佯装惊讶:“叡儿,你怎么在这里?为父正找你呢。”
丁夫人:“……”
怎么莫名有种被忽悠了的感觉?
何晏见状,趁机开溜。
门外,曹彰戳戳曹植:“怎么小叡看上去有点晕?”
曹植往里瞧了一眼,见曹丕没有注意到这里,这才小声道:“二兄把小叡带过来的时候,嫌抱着太容易摔,走的也不快,就直接拎着领子把小叡给提过来了。”
所以曹叡才会晕晕乎乎,两眼蚊香。
曹彰:“……嚯。”
真拼命。
曹初紧张地偷瞧着里面的动静,却瞧见曹丕忽悠了丁夫人几句之后,就跟没事人似的走了出来。
曹彰得意道:“我就说,阿母看在小叡的份上不会说什么的。”
曹丕笑骂道:“胆大包天。”
曹彰一扬脖子:“换种说法就是胆识过人,就当你夸我啦。”
这边的曹家兄弟在打闹,另一边,郭嘉和曹初也正在说着话。
以郭嘉的身份自是不能在此地久待,一旦待久了定然不合适。
郭嘉倚在门边的身子正了起来,素来的漫不经心被自责与歉意取代:“是我的错。”
有他这句话,即便曹初有再多的郁卒,也化成了满腔的无奈。
“我都没认错,你认什么错。”曹初抬手按住他的唇,复又放开,“不许把错往身上揽。”
“不。”郭嘉难得露出这样的神情,眼尾惯来的些许轻佻也不见了,“我有责任把你护好,是我失职。”
平时他浪的飞起把陈群得罪了个彻底都没关系,但是牵连到曹初就不应该了。
“别这么说,就连我也没能想到阿母会有如此反应。”曹初一怔,终于发现了端倪,“对啊,阿母极少过问公事,说不准便是有人故意,一会我去查一下谁来过。”
没等郭嘉继续说,曹初便左右张望,叮嘱道:“这里不宜久待,你还有公务,快走吧。”
郭嘉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离去。
待郭嘉走后,曹初便认认真真地给剩下的人道谢。
曹植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阿姊没事就好啦。”
众人附和着点头。
难得瞧见长姊如此诚恳的道谢,曹丕轻咳一声,唇角不自觉扬起,却又别扭地转过头去:“举手之劳而已。”
曹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有什么好谢的,以前我被阿母训的时候阿姊也经常帮我呀。”
曹初抿唇微笑,心底一暖。
正当他们都松了口气的时候,眼尖的曹植突然小声惊呼:“你们看那边……是不是阿翁?”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远远地看见了一个身影,瞧上去不怒自威。
曹初确认道:“没错,就是阿翁。”
何晏闻言大惊:“快跑,赶紧的!记住要散开跑,别凑一块,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曹彰的脸一垮:“我们能往哪儿跑啊?前面就是阿翁,往边上会被阿翁发现,往后跑会被阿母发现,原地躲起来又迟早被守卫发现,而且这么多人也不好躲。”
何晏颤抖着开口道:“办法是有,只是……你们敢骗阿翁吗?”
曹彰咬牙:“骗就骗!”
曹丕眯眼道:“方才阿姊不是被何晏‘大变活人’变走了吗?在阿母看来,我、三弟、四弟、小妹、冲儿应该都没有见过阿姊才是。”
曹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闪身藏好。
见曹初躲好,曹丕开始飚戏。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面上瞬间浮起浓浓的担忧之色,转头问道:“你们还是没能找到阿姊吗?”
何晏一掐大腿,却没能憋出半滴鳄鱼泪,只得干嚎:“没有啊!都怪我学艺不精,把人变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
曹初打手势,暗示曹操已经走得很近了。
曹丕深深地叹了口气,故意扬声让曹操听到:“我们把后面都找了一遍,只剩下这里没找了,若连这里都找不到可如何是好……”
何晏对他们使了个眼色,暗示道:“我记得东偏院还没去找过,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曹彰心知这就是离开的借口,转身就跑,还不忘继续演戏道:“走,去找阿姊!”
“都给孤站住。”曹操威严的声音传来。
第76章 大婚之日
曹操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 炸响在他们耳畔。
曹彰身子微僵; 回过头来却是强作镇定的笑脸:“见过阿翁。”
曹丕默默甩了个眼神——表情不对,应该担忧!担忧!
曹彰尝试着垮下嘴角; 做出哭丧脸的模样。
曹操也看见了曹丕的眼神; 不怒反笑:“子桓可是在教彰儿如何欺骗于孤?”
由于出仕的缘故,尽管他还没到及冠的年纪; 可曹操已经帮曹丕取好了字。
曹丕乍然被点名; 面上刚装出来的神色微微一滞。
这下; 曹彰脸上的慌张当真不是作假的了; 看上去真实了不少。
见曹操秒识破,何晏露出的笑容也变得十分勉强。
瞧见他们一副被戳穿的样子; 曹操冷哼一声,慢悠悠地踱着步,开始酝酿。
若说吕布往那一杵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战场上那些千军万马,那么曹操往那一杵就跟海似的; 深不见底,却酝酿着极其危险的事物。
何晏的脑袋随着曹操的脚步一点一点; 突然听到曹操开口:“再演一次。”
曹彰一愣:“啊?”
曹操见他这种反应,将步子慢慢踱回来; 看起来是准备挨个训斥。
果然; 他伸手一指曹丕; 对他的演技十分不满:“神情勉强合格; 言语太过刻意!”
乍然被他这么一斥; 曹丕抬眸; 眼中满是无辜。
曹操又把火力转移到何晏身上:“应变能力尚可,言语极度浮夸!还有,你连半点眼泪都掉不下来,只会干嚎吗?”
何晏委委屈屈:“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指望一掐大腿就哭出来嘛。”
曹操显然对前面两个人的演技很不满,但他对曹彰更加不满:“你压根儿就不适合骗人!瞧瞧你自己,言语,动作,神情,哪一样合格了?”
曹冲想上前解围:“阿翁……”
曹操眼睛一瞪,打断他的话:“至于剩下的,就算让你们板着脸都比方才装的像!”
曹冲乖乖闭嘴。
“还有你,曹子劭,给我下来!”曹操负手而立,呵斥道。
曹初放轻脚步,吱溜闪到曹操背后,忽的一下拍上他的肩膀,笑道:“阿翁,我没躲在上面。”
谁知曹操半点都没被她吓到,反而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这时,屋内传来丁夫人的声音:“我方才怎么听到丞相在喊曹子劭,她在哪儿?”
曹操转过身,往屋内边走边道:“子劭还未曾找到,我已遣人去寻了。”
丁夫人还没跨过门槛呢,一边点头,一边下意识地随着曹操又回去了,半点曹初的影子都没见着。
曹初以及这一干兄弟姊妹,眼睁睁看着曹操一句话加一个动作就轻轻松松把丁夫人给忽悠走了。
曹丕感叹:“不愧是父亲啊。”
所以刚刚曹操是在挨个鄙视他们的演技吗?
何晏摊开手掌举高,挑眉示意。
曹彰笑的见牙不见眼,抬起手掌精准地往上一击。
——击掌!
“不对,我干嘛要跟你击掌!”
曹彰突然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连忙抓起曹丕的袖子用力擦了擦手。
曹丕略带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扯回被揉皱的袖子。
“嘿哟喂?你……你居然……”何晏指着他,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曹彰叉腰,下巴微抬:“我怎么啦?”
曹初看见他们俩有打起来的态势,无奈地将话题掰回来:“下回我也想被父亲指点一番。”
曹彰小声道:“姜还是老的辣。”
曹初随手抓起边上的果子往他嘴里一塞:“这话谁教你的?”
曹彰摇摇头:“不能说。”
何晏疑惑:“为什么?”
曹彰拍拍胸脯:“我跟奉先保证过,绝不能告诉别人这句话是他教给我的。”
曹初:“……”
曹丕:“……”
何晏:“……”
听说吕布的智商也是忽高忽低的呢。
……
待人都散去,曹初并没有忘记刚刚的发现,挨个去查了下,却发现并没有面生的人进出过丁夫人的院子。
这也正常,没什么人会傻到实名制挑拨离间。
却说许都那边,立志要重新回到邺城的陈群正努力办事,大功小功立了无数。
——主公你快看我一眼!
已经升任御史大夫的徐庶倒是秉公办事,当他把陈群的功绩走流程上表皇帝之后,果然引起了曹丞相的主意。
陈群的心里暗戳戳期待着曹操把他调回去。
谁曾想,陈群等来的却是曹操干脆把他调为了御史中丞的消息,算是一个极大的升迁。
曹操的意思很明白——干得不错,陈群调到御史台之后居然这么积极,那就升官儿接着干吧。
按理来说刚上任没多久就升官的消息应该非常高兴才对,可陈群却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若说侍御史很容易被调到邺城的话,那么御史中丞被调到邺城的概率就十分渺茫了。
陈群这么干是出于对曹操调任官员规律的了解。同样,在这件事上,如果按照往年的流程走,陈群应该是会被调到丞相府才对,可见是有人改变了曹操的想法。
是哪个竖子在背后这么提议的!
陈群的牙磨得咯咯响,却还是没有放弃回到邺城的想法。但他又只能通过立功来表达自己想回去的意愿,干不出明面上把这种话摊开说的事情。
如果让他逮出来,他绝对要摒弃君子风度和世家子弟的气度,上去就是一顿揍!
……
邺城。
曹初正立在城门边等着大军归来,低头认真擦着青釭剑。
“子劭!”曹昂甫一入城便看见了她的身影。
曹初归剑入鞘,抿起笑容:“恭迎将军凯旋。”
“怎的,又拿我打趣。”曹昂翻身下马,身躯恰巧遮挡住落在曹初身上的一片阳光。
“我哪是打趣啊,这不是夏侯娘子常说的嘛。”曹初窃笑。
曹昂突然上前拥住她,又似乎怕身上的血腥味熏人,仅一瞬便立即放了开。
接着,他长吁一口气,感慨道:“还好为兄赶上了你的婚期,能亲眼看着你嫁给他。”
曹初微微怔愣,低低“嗯”了一声。
曹昂无奈地笑笑:“瞧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明日便该成婚了,应当……高兴才是。”
……
是夜。
曹初屏退左右,倚在亭中,望着夜色出神。
看着看着,她似乎是嫌不过瘾似的,直接翻身上了边上的屋顶。
好在这年代的建筑普遍不高,爬起来较为容易,曹初又是从小顽到大的,这桩事对于她来说算得上十分轻松。
就在她独自一人欣赏风景的时候,耳边腾起一阵扑棱的声音。
一只不知名的大鸟飞到旁边的树上,正歪着头看她。
曹初扑哧一笑,折了根树枝往它那儿晃了晃,想逗它玩。
谁知,就在手中树枝距离那鸟还有半尺的时候,它突然开始使劲儿扑棱翅膀。
曹初微惊,下意识松开了树枝,却忽觉重心不稳,直直往下一栽。
眼前的场景因快速转换而变得模糊,好在她反应快,在即将掉下去的时候一把扒住了屋檐上的瓦片。
整个人就这么吊在空中。
正当曹初掂量着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却发觉有人将她抱了下来:“诶?谁啊……”
“更深露重,小心着凉。”郭嘉松手,又解下裘衣披在她身上。
“你,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曹初先是欣喜,而后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下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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