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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修炼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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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和卢仲夏心态都够稳,并没有生出什么低落等其他负面情绪来。
“怪不得,刚刚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便觉得你格外高兴。”简娣笑道。
“那阿娣呢?”卢仲夏突然问。
“我?”
“为何我瞧见阿娣听闻江大人时,面色却如此失常?”
第105章 元宵礼物
“我……”
简娣语塞。
这什么恐怖的洞察力。
一时间;她看着卢仲夏的表情就像在看个怪物。她也就出神了片刻;没想到还是被卢仲夏给逮了个正着。
“我能不说吗?”简娣苦着一张脸。
卢仲夏看着她蓦地笑了;“自然可以的。”他轻声道,“倘若阿娣不愿,我自然不会逼迫你。”但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失落。
又来这套。
简娣移开了视线,不禁苦恼地嘟囔道。
明明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垂着一双兔耳的模样了,嘴角还勉力弯出些体贴的弧度;黑玉般的眼眸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软而温;微垂的眼睫好似不愿让人察觉出他心中的心思。倘若真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漏出一些端倪来,好叫人察觉。
这让她心中会不自觉地冒出一股愧疚感;更仿佛被美色所惑,晕乎乎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这两种情绪的交织下;几乎什么都抖落了个干干净净。
“原是如此吗?”卢仲夏喃喃道。
“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想到自己刚刚被美色所惑这事;简娣郁闷地鼓起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卢仲夏的神情太具有欺骗性,总之,面对这么一个害羞而体贴的青年的时候;好像完全没法忍心编个谎话骗他,即便她清楚面前这个其实是面善心黑的芝麻馅汤圆罢了。
“那阿娣……打算何时再见江大人?”
卢仲夏的明知故问让简娣差点翻了个白眼;“都到这地步了,我还怎么去见他?”
果不其然,她一说出这话;面前的青年又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一晃而过;在下一秒,便收敛了笑意,郑重其事地看着她,轻声道,“我今日既做出此事,便是下定了决心想要同阿娣共度一生的,故而,阿娣完全不必担心,即便没有了江大人,也有在下。”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卢仲夏眨眨眼,忍俊不禁,脸色发红地说,“阿娣可以告诉令堂不必忧心,我绝不会叫你嫁不出去的。”
“你……”简娣感觉自己脑袋有点发懵,“你不生气吗?”
对方奇怪地看着她,“在下为何要生气?”
按常理说,她和江储相亲,就算她和江储没发展出什么,卢仲夏这反应也太过淡定了些。
“不不不……不是应该……”
对上卢仲夏讶然的视线,简娣脸上温度“蹭”地升高,话说了一半,接下来的话压根就说不出口。不是应该吃个醋什么的吗?简娣窘迫地想,还是说她真的想太多了?但卢仲夏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这脑补十分得令人尴尬,尴尬地想钻个地缝里把自己埋了。
在卢仲夏的目睹下,她脸上温度一路直窜。
“原来如此,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卢仲夏看着看着她,眼中的讶然渐渐散去。
“在下生气,或者说,没有对你生气。”
“自始至终,都未曾对你生气。”他苦笑道,“我气恼的不过是自己。”嫉妒也好,气恼也好,那些隐晦而无法开口的心思也好,都是因为面前的人而起,却非针对面前的人。
“此事只是令堂安排,我相信阿娣倘若知晓要面对的人是谁后也不会前去。”
这倒是被卢仲夏说中了。要是知道和她相亲的对象是江储,她就算是条死狗也拖不过去。
“别想这么多了。”卢仲夏莞尔,“今日元宵,难得的好时候,不如一块儿看灯吧。”
虽然卢仲夏他自己说不生气,可简娣她心里还是有点发慌。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和卢仲夏一块儿看灯的时候。好在,等真正投入看灯的时候,简娣她也没余力想这么多。
没逛上几步,她满心满眼就剩下了面前那一盏兔子灯,停在摊前,走不动了道儿,想都没想,马上掏出钱来,迅速付了钱买下了这盏灯,然后塞到了卢仲夏手上。
“送你的。”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没别的原因,就是这盏兔子灯给她感觉太像卢仲夏了,通体雪白的趴在那儿,竖着两只白而长的耳朵,圆溜溜的红眼睛显得有点儿呆萌。
卢仲夏被她猛地塞了个兔子花灯,还没反应过来呆在了原地。看上去就像个儒雅的大兔子手上捧着个小兔子。
大兔子慢慢地眨了眨眼,耳根和脖子也慢慢地变红了,就像是被绯色的灯光晕了一般。
简娣的心情这才终于便好了,感觉自己终于掌握回了从前的主动权。
“我给你的,拿着。”
大兔子也不反驳,乖乖地将小兔子灯拿好。
一路上,烟火挤着烟火,人挤着人,花灯如星布一般,远远看上去,好似串珠攒玉,金玉富贵。简娣还头一次见到高高的烟火架,当中古来神仙名人戏剧人偶摇摇晃晃,寓意吉祥,烟火喷薄而出,如无数散落的星。
头一次直面古代如此精妙的手艺,简娣不由得愣了好半天。
有盘着云鬓,精心打扮过的妇人,正一起走宵行,珠钗绮罗绚烂成华彩,也有唱唱跳跳捶着太平鼓的,鼓声阵阵铁环当啷直响。
看得她眼花缭乱,明明也算见识过大场面的现代人了,现在瞠目结舌的模样却像个刚进皇城的土包子。
“其实,有时候,皇上也会出宫与民同乐。”卢仲夏在一旁微笑道。
不过是偷偷溜出宫的,外面世界如此多姿多彩,想看看子民与百姓同乐也难怪,却让一众大臣操碎了心。
逛了一路,简娣和卢仲夏在一家卖元宵的摊位上坐了下来,点了两碗汤圆。她其实和他也没有逛太长的时间,分别是肯定的,就算确定了关系,她也不能高高兴兴地和卢仲夏一起看一晚上的花灯,毕竟刘芳洲和简露她们还在等她。
吃完汤圆,她和卢仲夏沿着长街走了一半,就折返了回去,去找还在酒肆中等她的刘芳洲和简露等人。
卢仲夏将她送到酒馆前,没有跟着再进去。
“阿娣,”他喊住她,黑玉似的眼珠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微笑道,“日后再见。”
“好。”
简娣进了酒肆后,能看到他站在一棵挂满了灯的树下,好似融进了灯影与树影中,手中的小兔子灯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团莹莹的火,不过简娣她却没看到那双眼中晦暗不明的郁色。
当看到手中那盏憨态可掬的兔子灯时,他好像才微微一松,手指抚摸着微烫的灯面,笑容无奈。
等她回到了酒肆中,却只有刘芳洲一个人。
见到她回来,刘芳洲也没多问她。简娣对上刘芳洲就觉得愧疚,他没有问,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说些旁的。
“阿露呢?”简娣问。
“还未回来,许是和杜若玩疯了,不过她们年纪不小了,心中也都有数,想来马上就该回来了。”刘芳洲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屋外冷,喝杯酒暖暖身子罢。”
正如刘芳洲所说,简娣才坐下捧着酒没等一会儿,就看到简露和刘杜若相携着迈入了酒肆中。
女孩子间的感情十分奇妙,在她的事发生过后,刘杜若恼怒她拒绝了她兄长,和简露曾经冷淡了好一阵子,直到去吴丽娘家中时才有所缓解,而到现在,却已经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亲亲密密地挽着手,笑嘻嘻地看花灯了。
“你们这便回来了?”刘芳洲讶异地问,“我还以为你二人要逛上许久。”
面对自家兄弟的疑问,刘杜若面露无奈,“前面人实在太多,我和阿露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挤出来。”
“那就不去挤了,陪我同阿娣一块儿坐坐罢。”
或许是因为真的累了,玩兴也消减了两分,刘杜若和简露两个人都没有异议。两人坐在一起说着今天看到的灯谜,刘芳洲陪他们一块儿猜,他才思敏捷,基本上连连猜中。
简娣没参与她们间的活动,看着酒肆外的灯河,脑壳发涨地想着相亲的事。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简娣她有种预感,要是她坦白卢仲夏和她之间的事,吴氏肯定会生气。更何况既应下了,又再拒绝,未免太过没有礼貌。
她和卢仲夏这也算是私相授受吧?简娣怀疑地想,吴氏出生小门小户的书香之家,大庆朝的高族们除了固守高门尊严的,其他的倒能紧跟时局,也算开放。倒是普通的小门小户,大多保守。
吴氏虽然养出个整天上蹿下跳,斗鸡走狗的简露,但为人还十分固守礼节。有长辈介绍的相亲无妨,但男女私相授受,简娣估摸着吴氏心理接受能力还没这么强大。
想来想去,简娣还是决定先不把卢仲夏的事告知吴氏,不过,要找什么借口回拒江储的事,就成了她现在要担心的头等大事。
简露和刘杜若休息好了,简娣跟着她们一块儿又看了会儿花灯,吃了点东西,才由刘芳洲送回了家。
夜色已深,吴氏没有再留刘芳洲和刘杜若兄妹俩坐坐。等刘芳洲和刘杜若离开了,才问,“阿尧呢?”
“碰上了学堂的同窗,一块儿吃酒去了,想是今天不回来了。”
吴氏见怪不怪地应了,先吩咐丫鬟带着简露先回房,而后才留下简娣她一个人。
“你回来的正好,方才有人托下人送来一样东西到府上,说是给你的。”
“我?”
吴氏颌首,叫旁边的丫鬟把东西拿了过来,送到了简娣面前。
递过来的是一条长长的红木盒。
还有谁会给她送东西?
简娣懵逼地问,“娘,你知不知道这是谁送的?”
吴氏叹了口气,好像有点疲倦也有点头疼,“是姚鉴托人送来的。”
第106章 铜镜
吴氏叹了口气;“是姚鉴托人送来的。”
除了惊讶送礼的人是姚鉴外,简娣没有生气。
实际上,也没有感到太惊讶。她一直隐隐约约有预感;姚鉴的事还尚未结束,或许是因为之前和离得太过轻易;依照姚鉴的性格;总没有这么简单。
打开手中的木盒;简娣神情复杂地想;姚鉴这到底是在图什么;要说爱情他对原主恐怕没有什么真爱可言;要说其他的原因,他能借助简家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简家也没有什么值得他贪图的地方。
木盒中是一对葫芦状的白玉耳坠,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
“娘;姚鉴除了送来这东西;他还说些什么了吗?”简娣问。
“他未曾说些什么旁的,只嘱托来送礼的小厮带声好。”吴氏皱眉问,“你和姚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他之间还能有怎么回事。”对上吴氏犹疑的目光;简娣心里也是特无奈。
她哪里知道姚鉴他在想个什么玩意儿。
“这礼,我想着还是还给他最好。”合上盖子,简娣睁着一双诚恳的大眼说,“女儿和他既已经和离;便是寻常男女;收了他的礼;于理不合。”
“哪有你这门歪理?”吴氏低斥,“你现在既然如此讲究礼节,我平日里怎么未曾看到?”不过,她倒没有反驳简娣的话。
“我这不是也怕多生事端吗?”见有苗头,简娣立刻补充道,“都已经和离了,还再作什么纠缠?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
“我知晓你在想些什么,”接过木盒,吴氏随手搁在了桌上,“你还未曾同那江姓的相公再见一面,这种时候,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替你留下。”
听到吴氏提起江储,简娣心里砰砰地跳了两下。
要不是让姚鉴的事一打岔,她还差点忘了正事。不过,这究竟要怎么开口,她也觉得挺慌的。她还没信心挑战一个封建主母的权威,更遑论她和吴氏没有血缘关系,有的无非是小时候吴氏照顾原主而残存的那些许亲情。
“娘,我能不能,”简娣还是选择试探着问一问,“不去见江相公?”
可能是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抗拒太过明显,吴氏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神色如常,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坚定不留情面,“既已答应了,便由不得你反悔,否则,叫人日后如何看我简家的女儿,以为你与阿露都是轻言反复之人吗?”
简娣沉默了。
其实吴氏着急把她嫁出去她也懂,简露的年纪在时人看来已经能够谈婚论嫁,吴氏也在为简露的人生大事发愁。她一个和离过的大姐待在家中,总归有点儿不大好听。
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她不是没听到过,只是一直没往心里去,不论过了几百年,人们对于离婚出轨一类的八卦依然十分热衷。简娣她平常忙着书铺的事就忙得团团转,哪有闲心去在乎其他人如何扒拉她的私事,但对吴氏而言,这无疑于一根扎在心上的刺。
亲疏有别,察觉出吴氏的心思,简娣也没感到愤怒和难过。凭心而论,吴氏对她确实算不错了,也是诚心为她寻一门好的亲事,否则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好过拖到现在。
可惜她还是要让吴氏失望了,既然在她那儿说不通,她也就只能去和江储委婉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至于怎么委婉地表达,她还得想。
对着小窗,看着窗外新生的一枝黄梅,简娣咔嚓一剪子剪掉了手里的线头。
心中就如同窗外的飘雪一样,怎一个戚戚瑟瑟了得。
如何在委婉地拒绝让百官瑟瑟发抖的男人,简娣苦中作乐地想,这听上去好像还挺玛丽苏的。然而她不是苏玉静,没苏玉静这么游刃有余。
她想想这画面,想到第一次和江储碰面上两个人尴尬到快窒息的场景,简娣她都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
想到苏玉静……
简娣停下手上的活儿。
自从上次一别,她也有许多时候没有看到她了。
她原本还以为按照姚鉴对苏玉静的心思,在同她和离后,一定会去追求对方。不过,苏玉静很有可能不会答应。但姚鉴却偏偏给她送来了一副耳坠。这让简娣有点猜不透,姚鉴是和苏玉静表白被拒后才想到了自己这位原配,还是因为一些什么旁的原因促使他这么做。
和卢仲夏也算确定了关系,可她心里总觉得有点发慌,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也不会这么轻易。
正想着间,花枝端着个木匣子,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怎么过了年,这天还是这么冷?”小姑娘冻得面色通红,嘟着嘴抱怨道。
简娣搁下了绣绷,示意花枝去炭盆那儿暖暖,“下雪不冷,化雪冷,冷过这一段,想来就好了。”
花枝却没去炭盆那儿,而是先把怀中抱着的木匣子伸给了她看。
“这是什么?”
“门房说是有人送到咱府上来的,夫人看过后,叫我拿来让姑娘自己决断。”
“我自己决断?”
这又是谁给她送了什么东西?
简娣疑惑地接过木匣子,而在她看到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后,一切都明白了。
匣子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棉布,估计是怕其中的东西破碎。
里面装的是一面镜子,一面缠枝纹作饰的铜镜,看上去用了已经有一些年头。
看到铜镜,花枝先惊呼出声,“这不是从前在姑爷府上时,姑娘用的那面铜镜吗?”
简娣定定地看着匣中的铜镜看了好半天,十分镇静地重新合上了匣子。
“娘说要我自己决断?”
“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我的答复就是,让他滚。”
花枝:“……”
第107章 威胁
事到如今;就算对姚鉴的本性有所了解;简娣也不禁为他这一系列骚操作而跪服。当初答应了和离;现在却想着破镜重圆,渣得如此浑然天成;她两辈子碰上的这么多人里面;姚鉴算是拔尖。
“什么都不要问;”简娣叮嘱道;“你只需要回去告诉夫人;转告我的意思便足够了。”
看出她神色认真;花枝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花枝正准备离开的刹那;简娣又叫住了她。
“对了;你顺便去备一辆马车,待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她没那么多闲心花在姚鉴那儿;前几天辛文浩才问她要了书稿,她赶工了几天;好歹赶在交稿日期前写完了;这会儿还要去一趟辛氏书铺。
等花枝回来告知她吴氏那儿已经说清楚,马车也备好后。
简娣站起身,抄起书稿;“噔噔噔”走到衣架前;拿了件黄斗篷往身上一套;“我这便出去;天这么冷;你回屋歇歇吃点东西。我桌上还有一盒吃食;未曾动过,你拿去吃吧。”
听闻有糕点吃,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姑娘!”
简娣没忍住,掐了掐她像苹果一样红通通的小脸,“下次再给你带吃的。”
她和花枝之间,虽然是主仆关系,但简娣她压根没法脸不红心不跳地使唤对方,搁在现代,花枝也不过一个初中生小妹妹,因为生活圈子和接触面窄,更是没什么心眼,万事都以她为主。
正如她刚刚对花枝说的那样,“下雪不冷,化雪冷”,刚从烧着炭的屋中出来,简娣就冻得打了个哆嗦,鼻涕都差点飚了出来。但吴氏是绝对不会允许飚鼻涕这种粗俗的事情发生,擤鼻涕那也得偷偷摸摸的。
路过门房的时候,简娣特地停下了脚步。
“天这么冷,大姑娘又要出门?”
原主脾性好,简娣她本来也就架子,门房和家中仆役看到她,都乐意和她打招呼。
“是啊,”简娣应和道,“有事不得不出去一趟,对了,今日有人送礼到府上,你可曾看清对方的样貌了?”
倘若是姚鉴府上的小厮,按理说,门房应该也有些印象。
“小厮的样貌倒是看清了,个不高,左脸上长了颗痣,鼻子有些长,瞧着面生。”
姚鉴府上统共就那么点人,听他这么描述,简娣想半天都没找到个对应的。
不过离都离了,她也没打算再关注姚鉴府上的人员构成状况。
“下次,你若再看到这人来,就直接回绝了他,无需再来禀报了。”
门房没有多问,过问主人家的事本就是忌讳,但没有多问,却不代表直接闭口不说了。
“其实除却那小厮,我还看到一辆马车。”
“一辆马车?”
“正是,若是寻常人上门,我也就直接回绝了,但我看那辆马车停在门前,也算体面,想来怕是同老爷夫人们相识。”
“那马车还在吗?”简娣追问。
门房点头,给她指了个方向,“就停在巷口那儿,不知怎么,一直没走。”
坐着马车,吩咐小厮送来铜镜,那恐怕就是姚鉴他本人来了。
简娣心里微沉。
放在平时,她肯定调头就回去,但她今天和辛文浩约好了,也不好反悔。幸好简家还有个后门,能从后门那儿走。
简娣对门房道,“你去和车夫说一声,叫他绕到后门去,动静小一点,别让马车上的人注意到了。”
“诶,仆明白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过来表深情,想和她破镜重圆。简娣自觉她还没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姚鉴对她念念不忘,和离后幡然悔悟。依姚鉴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其中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简娣她也只能能避就避。
后门平日里走得人少,简娣推开门,只看到一条收拾的干净齐整的小路,因为落了雪,更显得清静,也正因为清静,便衬托得小路上的人格外显眼了起来。
见到她出来,本窝在墙根的一个小厮猛地跳起来,像只老鼠一样顿时窜得无影无踪。
简娣默默地停下了步子,站在了门前,没有在往前多迈一步。
因为这个时候,她就算走得再快也来不及了。
姚鉴这货竟然还安排了人在后门堵她,好通风报信。
她安安静静地站了没一会儿,果然就看到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停在了小路前。
车帘一掀,从车中走出个蓝衣的男人来。
熟悉的桃花眼一弯,姚鉴轻浮地笑了笑,“阿娣,许久未见了。”
眼看躲不过,只有硬着头皮上,简娣干脆抬眼看向了他,“我也没想到和离这么久了,你竟然还会来找我。”
“那自然是因为痛阿娣分离后,难耐相思之苦,才厚颜来此,想再一睹芳容。”
活这么大,头一次直面别人说这么肉麻的话,简娣浑身上下都打了个寒颤。
从和离过后,她就没见过姚鉴了,今天一见,看起来他过得不错,完全没看出任何难耐相思之苦的痕迹。对于姚鉴这种情话信手拈来,情史丰富,生活浪荡的,简娣十分清楚她应付不来这款,故而压根没搭理他的情意绵绵。
“那你现在也已经看到了,我过得不错,假如没有旁的事,你现在就能离开了。”简娣指指巷口,“你看我俩现在都已经和离了,既不再是夫妻,那便是生人,孤男寡女,于理不合,影响多不好。”
姚鉴微微一笑,“你我毕竟曾为夫妻,也曾同床共枕,亲密无间,如今阿娣你翻脸不认人,是不是太过无情?”
“我这是实事求是。”
“我今天前来,确实不是为了只瞧你一面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姚鉴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又转头笑道,“天冷得很,待在这儿难免会染上风寒,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已特地为你备了一辆马车,香车才好配美人,就不知佳人愿不愿意赏这个脸。”
或许是因为五官俊美的缘故,他的笑看起来十分真挚,使旁人心中顿生好感。
“如果我拒绝呢?”
姚鉴面色不改,嘴角仍噙着抹笑意,笑吟吟地说,“听闻阿娣同翰林院一位卢姓的庶吉士关系倒很近。”
“倘若你不愿,那就只能希望你再多多考虑了。”
简娣:“你在我家门口威胁我?”
“威胁此话说得难听了。我只是好言相请,想来你也不愿弄得太过难看。”
“是谁告诉你我同那卢姓的庶吉士相识的?”
“让我想想。”简娣问,“是苏玉静?”
也只有苏玉静曾经见过她和卢仲夏。
姚鉴笑而不答,只是说道,“你竟未曾否认你与那庶吉士相识,倒让我很好奇。”
“我否认那也都有用才行。我假如真与那个庶吉士有关系,不正中你下怀,我假如与他无关,你现在既然已经用他来要挟我,在你心中已经有了你自己的想法,任凭我如何解释,也是在白费力气。只要你想,我和他之间便一定有关系。”
姚鉴却突然叹道,“阿娣,你比之前聪明了许多。”
“聪明的人向来都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笑了笑,风姿端正的作了个揖,“请罢。”
第108章 撕破脸
“你为何要拒绝我送你的那双耳坠?”
坐在了马车上;姚鉴看了她半晌,蓦地发问。
简娣沉默地掀起了一角窗帘;看向车外,决心不搭理他。
“是不喜欢?”他好像不在意她的冷淡,柔声问。
“我前几日看到这对耳坠就想到了你;想到你一定会喜欢,其实今天我也将它带了过来;”他往袖中一摸;摸出那对葫芦状的白玉耳坠出来,笑道;“让我为你带上吧。”说着,倾过身子,伸出了手。
车厢里本来就狭窄,刚刚简娣特意坐得离他远远的;如今姚鉴一凑过来;更避无可避。
“姚鉴;”简娣往后退了一退;贴在了车壁上,小心留意着他的神色;慢慢地道,“我俩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和离了;你说是不是?”
这车厢这么窄;又有男女生理差距摆在那儿;姚鉴要真想对她做什么;她真没啥胜算。
不过,她想着姚鉴应该还没这么丧心病狂,身为大理寺的官员,为了他的官运,他顾虑得肯定都要比她更多一些。
至少她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男人的手指碰上了她的耳垂。
或许是因为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凉得渗人。
简娣她从前怕疼一直没敢尝试打过耳洞,但原主是有耳洞的。不过,她穿越过来后,因为不习惯带耳环,已经很久没带过,耳洞也差不多堵上了。
没有等简娣她拒绝,她也没来得及拒绝,下一秒,一阵剧痛从耳垂上袭来,那只耳洞已经让姚鉴硬生生地捅开,戳了进去。
锥心的疼痛疼得简娣大脑一时有点发懵,等反应过来时,血珠已经顺着耳垂落了下来。伸手一摸,摸到了冷冰冰的葫芦状耳坠和一指尖的血痕。
“阿娣带上去果然好看。”一边,姚鉴低声赞叹道,似乎根本就没看见白玉耳坠上斑驳的血痕。
“我记得,我们成婚没多久的时候,我常常帮你梳妆,也是我不好,日子一长,大理寺中又忙,便忽视了你,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想来也有我的责任。”
耳朵上钻心的疼痛疼得简娣脸都扭曲了,也压根没有闲心逸致去听姚鉴在说些什么。
“很疼吗?阿娣”姚鉴神情关切地问。
简娣疼得连骂他的心情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姚鉴看着看着她,又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方手帕,动作轻柔地按在了她耳垂上。
简娣想要反抗,察觉出她的挣扎,对方按着耳洞的手指却使了些力气,姚鉴抬眼笑道,“别乱动。”
笑容端得是柔情,但看上去却显得各位晦暗难明。
在姚鉴的马车上,外面又是姚鉴的人,虽说他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但为保险起见,简娣还是选择了先顺从。
她汗毛直竖地感受到手帕轻轻擦过肌肤,才擦干净了些,血珠又跟着渗了出来,而姚鉴低着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擦拭着,仔细而耐心。
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车里好像被放大了,除了马蹄声,简娣还能听见车轮压过地上的积雪咯吱作响,甚至包括姚鉴的呼吸声。
等血看起来好像暂时止住,姚鉴才满意地收回了身子。
“好了,血可算止住了。”
他施施然地坐着,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她开口。
姚鉴刚刚这一系列动作让简娣心里有点发怵。
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惹怒他,简娣深吸了一口气,捂着帕子,尽量保持平静地问他。
“你叫我上车,究竟干什么来的?”
“一上车就开门见山地问话,竟是连叙旧的时间也吝于给我了吗?”姚鉴笑着反问。
“别说的这么深情,我好歹也算和你相处过一段时间,你的风流韵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微笑,“因为我从未想过要瞒着你。其他女人是其他女人,但阿娣你与她们不同,你在我眼中一直是我的正妻,不管你如何否认,这都是事实。”
其他女人皆不如你的情话,或许有的人听来会深受感动。但这种不把其他女人当人的宣言,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却让简娣感到一阵反胃。
看着姚鉴,简娣才猛地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卢仲夏。
至少卢仲夏对待人存有基本的尊重。
简娣:“与苏玉静也不同?”
姚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苏玉静?”仿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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