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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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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来是这样的!钟老兄,你上当了,我敢肯定他说的不是真话!至于他为什么要说谎,我还不清楚,但他说谎是不会错了!”
“你不相信他的话?不信是我爹的朋友?”
“我不信!我怀疑他就是采花贼,杀害你爹的就是他!你不是看到他夜入一间房子?这就可疑!你把爹爹遇害的事告诉他,他就拿别人做挡箭牌,嫁祸别人,这是‘借刀杀人’,你被杀,或者别人被杀,对他都有好处!”
“对他有好处?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呢!若果你失手被杀,你爹的仇便不会有人再追凶,他可以无后顾之忧了。其次,你把对方杀了,等于报了父仇,了却心事,这样,也不会再追凶,他同样可以无忧无虑了!”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惜我当时没有想到!”
“你不能太依靠别人的,别人的话,必须要好好考虑才能决定!比如我的话,你也要想过才好相信。对了,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你要找的仇人又叫什么名字?你还未说出来呢!”
“他叫做杨剑青!我要找的仇人是凌起石!”
“凌起石?这个人我听说过,但我不信他是个采花贼!他是个钦犯倒是真的,却不会是采花贼!”
“你不信?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几年前他大闹京师的事你听过没有?杀卫士,杀奸官,却投听说过他采花,当时他若果要采花,相信京师的女子不会逊于其他地方的!但是,当时京师并没有采花贼出现的消息,由此就是可以想到,他不会是一个采花贼!”
“不过,我说是当年,大约三年前是吧,和现在隔了三年,他会不会变了采花贼?我就不敢说了!”
“你以为他真会变了?”
“好难说。不过,三年前他已经可以出入禁宫,来去自如,杀卫士诛奸官如探囊取物,三年后,他的武功必定是更高,你以为你打得过他吗?在未弄清楚之前,如果你和他拼斗,若果真如杨剑青所说,拼死了也还值得,若果不是事实而拼死,那不是太冤枉?钟兄,我看你还是再考虑清楚的好!至于我,我未弄清楚真假之前,是不能胡乱出手相助的!这一点,希望你能原谅!”
钟宏说他也要想想才能决定了。
钟宏经过考虑之后,决定离去,等把事情真相弄明白之后再作打算,他告辞,凌起石送了他一程才分手。
钟宏一个人毫无目标的走,天下之大,要想找个人探听关于凌起石的消息,可真不容易呢!他走到第二天,有点乏倦,便到一间酒家去,叫了酒菜,只等伙计送来,正觉得沉闷,听到有人提起凌起石的姓名,精神为之一振,但留心静听。果然无误,相距不远的一张桌子坐了两个汉子,两个都大约四十来岁,一看就看得出是江湖人物,钟宏便留心听那两个人说话,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话。
那个土头土脑的问:“定安,你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吗?一点不假?”
另一个说:“师叔!我怎敢欺骗你老人家?当然说的是真话,不过,会不会有一丁儿错误,我却不敢说,因为有的是听的,并非我亲见亲闻,会否有以讹传讹,有所夸大或走样,那是我无法保证的,这不是我推卸责任,实在是这样。师叔,你怎会忽然这样问?其中必有原因。”
“这些日子我听得不少,和你所说完全相同的是没有,相反的却有,所以,我有点怀疑你给人家骗了,凌起石未必是一个那么残酷凶狠的人。”
“这个我不敢完全相信,因为据我所知,他确是一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顺则生,逆则死的暴徒,他还是个采花贼呢,有人亲眼看到他夜入尼庵,先奸后杀,把五个女尼都杀了,这是绝对可靠的消息,决不会假,师叔若果不信,我可以把目击的证人找来,让你老人家问个明白。”
“倒不必了,难道你还会骗我吗?我是怕你上了别人的当,给别人骗了啊!”
“你们说凌起石是个凶残的人吗?我正要找他,我爹就是给他杀害了的!”钟宏走向那两个人身边,大声说。
“你爹是给他杀害的?他为什么要杀害你爹?你把经过情形详细点说说。”土头土脑说。
“我是听杨剑青说的。他是我爹的朋友,他说有一晚我爹发现有个采花贼,追踪着他,给他发觉,和同党把我爹害了。”
“师叔,现在你该可以相信啦!”
“朋友,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叫钟锦荣!”
“钟锦荣?可是长得一般高大,左额角有一颗黑毛痣,惯用左手刀的?”
“正是,前辈认识我爹?”
“见过,我们曾在一起吃过饭,也打过架,他是一条汉子。”
“我爹就是给凌起石杀害了的。”
“你放心!这个仇,你一定报得了。”
“可是我找了许久也找不到他。”
“天下无难事,只怕心不坚,如果你有决心,迟早总会找到,了却心愿。”
“我还未请教老前辈怎么称呼?”
“我叫庄靖,少在江湖走动,你大约未听说过吧!我这师侄侯定安,你可能会听过。”
“原来是侯大人……”
“什么?你叫他侯大人?”
“钟朋友,你要找凌起石,你可知道他的特征?”
“请侯大人指教!”
“你说,你为什么称他大人?”庄靖迫视着钟宏。
侯定安不愿钟宏揭他的底,曾把话题岔开,但庄靖又再问,钟宏便直说了。庄靖听得师侄是京师九门提督的总管,吃了一惊,问他:“定安,他说可是真的?”
“师叔请你听我说!”侯定安编了一番鬼话,说他初到京师,参加一次比武,受到提督重视,大为赞赏他的功夫,邀他去出任总管,他想到要发扬光大师门,正好借助这个机会,便答允了。又说几年来帮助过不少江湖的朋友,大受敬重,一顶高帽间接送给师叔,果然瞒过了庄靖,没有加以责备。他怕说下去会出毛病,便把话题一转,又转到凌起石方面去。
“凌起石怎么了?你认识他?跟他是朋友吗?”一个女人突然插嘴,侯定安吃一大惊,连忙起立叫了一声:“三师叔。”
“三师妹,你也来了,好极了!”庄靖说。
“有什么事吗?二师哥!”那女人在一旁坐下。她就是庄靖的师妹,候定安的三师叔,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铁面美人云兰。
“我是出来找凌起石,你可知道这个人?”
“知道,现在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有哪一个不知道凌起石的?二师哥,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
“不认识,你要找他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找师哥的麻烦是吧?”
“不!他不是找我麻烦,但他却打伤了定安,伤得是很重,我瞧不起他横行霸道,所以找他!”
“哦!原来是这样。”云兰转脸问候定安:“凌起石在哪里横行霸道?你怎样对二师叔说的?”
“他,他在京城里杀人放火,强奸妇女……”
“他杀了甚么人?烧了什么地方?强奸了谁?你且说来听听。”
“定安,你快说给三师叔听听,三师叔也好替你出一口气。”
侯定安却不能出声,他可以编故事骗二师叔,却不敢骗三师叔。云兰见他不说,冷冷一笑:“你不说,我替你说,为了拯救一位含冤受屈、惨为奸人所害的忠臣,曾经夜入禁宫,杀卫士,警告皇帝,救了忠臣之后,再杀奸官,一夜之间三进三出禁宫,杀了十名个卫士,连闯七大衙门,你的主子九门提督衙门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曾杀你,已经算你命大了,你竟然追踪暗杀救出的忠臣,结果被打重伤,仍然没有要你的命,你就该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但你居然以假作真,瞒骗二师叔,挑拨二师叔出山,你到底想怎样?你说!”
“三师妹,你这话可当真?凌起石不是个无恶不作的贼子?”
“侯定安,你照实对二师叔说,凌起石是怎样一个人。”
侯定安深知三师叔疾恶如仇,铁面无私,惹恼了她,可能连性命也不保,便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确实是瞒骗二师叔,目的是希望二师叔能替他出一口气,除去凌起石。
“就这么简单,只希望出一口气?”云兰说:“你骗得了二师叔,骗不了我!你是希望二师叔替你除去凌起石,你好向主子报功领赏才真!可是你有没有替二师叔想过?二师叔此行有多么危险?二师哥,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你,我都不是凌起石对手!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胜他!幸而你不曾碰上他,否则,他看到你和侯定安在一起,以为你们一档,可就危险了。我这话你也许不信,但侯定安定知道我说的没有夸大!”
庄靖听了师妹这话果然不信,并且满脸不悦,说他虽然不会再跟凌起石拼命,仍然要找他较量武功。云兰说印证武功可以,但不宜操之过急,免引起误会,那就麻烦了。
他们正在说得热闹,钟宏大声说:“你这么帮着凌起石,可是他的朋友?你说,他在哪里?你说了,没你的事,若不说,我先宰了你。”
“你是谁?找凌起石干什么?”
“我要找他报杀父大仇!你说,他在哪里?”
“他杀了你爹?你爹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爹?你说!”
钟宏说了,云兰注视他一会,冷然说道,“你别胡说八道,谁说你爹是他杀的?你亲自看到的?”
“不,是杨剑青说的。杨剑青说他亲眼看到。”
“别人的话你也信?我说你是个棍蛋,蠢才!”
“你骂我?你……”
“我骂你?我要打你呢!你爹好端端的活着,你为什么咒他被人杀了?”
“什么?我爹还活着?杨剑青骗我?”
“你爹在离此八十里外的报恩寺养伤,你见到他,就知道是什么人打伤他的了,不必问我,快去吧!你向南走八十多里就可以见到他了。”
“好,我这就去,如果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钟宏匆匆出门找他爹爹去了。就在这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和两个十多岁的少女一起走进酒家,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很是轻松,云兰看了他们几眼,悄悄地对师兄说:“这两个女子的武功似乎不差,师哥以为怎样?”
“不错,可是那个男的却看不出来。”
“要就高不可测,锋芒尽敛;要就不会武功,要靠两个少女保卫。”
“嗯,有可能。”庄靖说:“这两个女子,尤其年长那一个,长得真美!”
“是的,长得真美!又不知她们要去哪里?现在道路不靖,盗贼如毛,劫掠是时有所闻,她们又是个如此美貌的女子,纵然武功不弱,也是十分危险的,我真替他们担心。”
“三师叔,你何不问问她们?如果有必要,可以暗中照顾她们。”
“你想我快点离开,又设法欺骗二师叔是吗?”
“三师叔你多心了,我怎敢!”侯定安一肚子气,却是不敢发作,可真不好受。但云兰却不肯放过他,冷冷地说:“你不敢?骗我你是不敢,骗二师叔你是敢的,你说,前此你对二师叔说的都是真话了?”
侯定安知道三师叔十分厉害,决计骗不倒她,也说不过她,当下只好不出声,庄靖道:“三妹,你太也小看我了,难道我什么也不懂,容易被人欺骗?”
“师哥你别生气,我说的是事实,古人讲,君子可欺以其方,你呢,就是君子,你心地善良,久居乡下,对外面事物十分隔膜,你以己比人,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这样,就易被骗了,比如你呀信侯定安的话替他报仇,这是受他的瞒骗了,师哥,你也许还未相信我的话,你也有相熟的朋友,何不去问问他们?这样,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侯定安有没有骗过你了。”
“三妹,你不会骗我,我是相信的,但你有没有被别人骗了,冤枉了定安,我确定要查查,若果他真个存心骗我,我会代师兄惩罚他的。”
云兰笑说:“好呀,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一句,现在江湖上的坏人实在太多了,可怕的是他们都能说会道,说话极易使人相信,要不是我消息灵通,也会上他们的当。”
“三妹,你要去哪里?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还是自己走的好,免得侯定安变得不安,怎样?我没有说错吧?”她眼光直射候定安。侯定安在此情形下,怎敢承认?他忙说:“三师叔总爱拿我开玩笑,我怎么会呢!”
“这么说,你是高兴我跟你们一起了?你不要后悔!”
“怎会后悔,我恨不得有机会跟两位师叔一起,可以多听教益呢!”
“真的?你真这么想?”
“真这样想。”
“那好吧,我久未和师哥见面,就趁这机会叙叙吧!师哥,我准备到金镖刘俊彦那儿去一趟,你可有兴趣?”
“金镖俊彦?就是曾在天荡山和大师兄打过一仗,打了一天一夜仍未分胜负那一个刘俊彦,是吗?”
“不错,就是他!”
“好吧,有机会和他印证一下武功也是好的。”庄靖说。稍顿,又问:“你去找他,可有什么事?”
“听说他得罪了辽东三煞手,三煞手已经约了好几位高手,不久就要找刘俊彦算旧帐了,我是想去看看。”
“那好极了,看在师兄面上,去帮他一个忙倒也应该!”
“师哥,帮他当然应该,但不能不考虑清楚,辽东三煞功力有限,手段虽然狠毒,却武功不高,限于修为,对人的害处不会太大,可是他的奸朋邪友甚多,不少更是大名鼎鼎的邪派高手,和他们结下冤仇,就等于和几个勾魂鬼交上了朋友,被迫蹑得无处躲避,我们犯不着和这些人结下冤仇,师哥,你可得要好好考虑清楚才好。”
“三妹,你别以为我是怕事,我才不怕,你还要吃点什么?我们已经吃过东西了。”
“不要紧,我马上就可以走了。”她随即向店伙招了招手,叫他去弄几味下酒菜来。店伙一走,一个陌生的少女来到庄靖这张桌子旁,朝侯定安深深行礼道:“候大人,你好……”
侯定安愕然怔视,诧然地问:“小姑娘你是那一位?是认错了人了吧?”
“你老不是京师九门提督府的管家侯大人?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还会有错?我是翠红院的小青呀!你候大人本是常来的?怎就记不起我了?”
侯定安不敢再反驳,怕越说越对自己不利,所以一见菜肴送来便请三师叔起筷,之后便与两位师叔一起上路去了。
小青对候定安所讲的名字是真实的,院名却是伪的。她真是小青,和他一起的便是凌起石和竹莹了。
原来竹莹却不认得侯定安,也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凌起石却听到,也认识他,便存心要瞧他好看,不料他却知机,急急离去。
竹莹问凌起石刘俊彦是一个什么人,辽东三煞又是怎样一个人。
“辽东三煞不是一个人,是同门师兄弟,大煞与三煞更是同胞兄弟呢!”凌起石说。
竹莹见凌起石未提到刘俊彦,便又问刘俊彦是什么人。凌起石说不知道,他过去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小青道:“我们去不去瞧热闹?不知姓刘的是在什么地方?”
“你有兴趣?我可以陪你们去看看,竹莹,你怎样?想不想?”
“有热闹看当然好,就不知会不会替你招来麻烦,去与不去,最好由你自己决定,我没意见。”
“去看看也好,我久闻辽东三煞心狠手黑,不知害死多少人,如果查出确有此事,替大家除此双魔也是好事,而这次可能有许多人,或者能见到一些其他人也未可料,莹莹,我教你的步法,你练熟了?”
“练熟了,等一会我练给你看看。”
“你们还吃点什么?我们不如早点走,说不定能追上他们。”
“石大哥,你我都不认识姓刘的,能用什么方法去见他呢?”
“这个容易,我们冒充某一成名人物的弟子或子侄就行了,现在不考虑,到时再说也未迟。”
“我不赞成冒充,如果恰巧人家也在场,那不是大闹笑话,当场出丑?”
“怎会呢?我自然有办法应付的。”
“不!我见得多了。”竹莹赫然一笑说:“过去,许多人到桃花江都说是什么官员的亲朋子侄,可是给我们一问,他就当堂现形,无法对付了。还好我们只是玩玩,只要他肯花钱,什么人都不在乎,要不,他们准会下不了台。”
“依你说该怎办?”
“我以为不如索性大胆一点,自己认一个门派,比如人家有昆仑派、峨嵋派、少林、武当、太极、形意、青城什么的我们何不也起一个门派,这样,别人就是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了。”
“好!你这想法真好,你说,叫什么派好呢?叫青竹派好不好?”
“青竹派?为什么?”
“青是小青,竹是竹莹,你们两个人合创一派别,那……”
“不,这怎么可以?我的名字怎能和小姐并列?何况在小姐前面,这不行,不如叫石竹派吧!”
“不!石竹叫起来不顺口,看来也不顺眼,竹青像一个人名,气派不够,不似一个门派,但青竹不同,读来顺口,也有气派。”
“青竹这个名确是不错,就这样吧,你做我们的开山祖师好了。”
“不!我只是大师兄,师父另有其人,我们不说,他们也是没办法,走!我教你们一套杖法,我们这个派以竹做标志,就更似了。”
“不,这不行,我们即使用刀用剑也未必应付得了那些高手,如用竹枝做武器,只怕一出手就给人家削断了,这不行。”
“对,我没想到这点,还是不要太重形式的好,走吧,我们找个地方练一套功夫,只有几个招式,一学就会了。”
凌起石带她们上路,在半途一个适于练功的地方指点她们合练一套武功,每人只有十二式,各不相同,恰巧相反,是独立的,但合起来却又相辅相成,配合得妙到毫巅,异常紧密,不止是二十四式,而是可以产生出许多不同的新招。
两个女的就以凌起石为假想敌,打来十分精彩,打得高兴极了。
凌起石以一对二,给竹莹、小青两个喂招,当然绰绰有余,但竹莹与小青手中均有武器,若给碰到,不重伤也会轻伤,所以竹莹与小青都怕伤了凌起石,不敢全力施为。凌起石看出这一点,对她们说:“你们这样子如何能配合得好?你们放心尽力打吧,你们是伤不了我的。”
小青到底年纪较小,好胜心又强,加以对凌起石只有敬佩,没有情爱,想法比较单纯,没有竹莹想得周到与细腻,听他这么说,果然就出勇手,一口气连攻多招,牵动着竹莹也不得不予以配合,这一来,打得比早先更加激烈了。
凌起石一边打一边教,说这一招可以怎样变,那一招又应如何避。他熟悉对方武功,又稳居主动,几乎可以得心应手的迫使对方使用任何招式。这样的指教是最实际的指教。小青和竹莹两个都获益甚大,而且,触类旁通,领会甚多,对她们此后习武,有极大帮助。
凌起石自己也小心,他事前也料不到她们会是学得这么快,更料不到连小青也有如此高的领悟力,一点便明,甚至能自己加以变化,有此朋友,难怪他也感到开心,教得有心机了。
他们不急于赶路,在沿途上有说有笑,以边说边教的方式进行,大家的心情都甚好,几日时光,竹莹的功力增了许多,小青的根底较差,本来是进境较差的,但她的领悟力竟在竹莹之上,所以若撇开根基,仅以此行获益来说,小青比竹莹是更甚的。
几天之后,凌起石他们终于来到刘俊彦庄前了,凌起石的打扮是一个年约三旬出头的年青人,一身长袍,手执把折扇,不带武器,似是个书生,但身形壮实,和一般书生又似不相同,他身边跟着两个少女,都美极,一脸英气,又显出淘气的神情。由外表看,他们之间似是主仆,但却又不像主仆。假如是主仆,也必然是情感极佳,平时相处得很和洽,和一些主人高高在上的不同。他们还有一点使人讶异的是,他们的坐骑甚怪,两个女的骑两匹毛色油润,马身肥壮,看来极为神骏,就是不会相马的外行人也能看出是匹好马。可是另一匹呢?高度不逊于另两匹,甚至略高少许,但却瘦肌露骨,和另两匹在一起,相形见绌在所难免了。假如这是两个女子任一个所骑,还不怎样,偏偏是男的所骑,这样,他似乎又不是主人了。
这一男二女当然就是凌起石和竹莹、小青了,他们十分神气地直骑马来到刘家大门外才大模大样的下马,凌起石向守门的汉子拱拱手,说,“有烦兄台通报一声,青竹派弟子石如铁求见。”
凌起石自称石如铁,竹莹与小青两个听得几乎失笑,守门的却不知其假,倒不敢开罪,立即代为通报。
刘俊彦这时刚好和朋友聊天,听得青竹派有人求见,为之一愕,问大家:“青竹派这门派很陌生,可能是新的吧?各位可有人知道其底细的?”
“没听说过,谅必不是什么大派。”
“不是我夸口,连我们这班人都不知道的,如何是名门大派?”
“三个年轻人,恐怕没什么气候吧?”
“是怎样三个人,阿德,你且说给各位听听。”
阿德说了之后,一个男的说:“一男二女,男的三十出头,女的长得很美,师妹,不会是她们吧?但那个男的可不是穿长袍。”
“衣服是可以换的。”一个女的回答。
这两个男女的话,引起了在座各人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注射在他们身上,有人问:“云女侠,你认识他们?”也有人问:“庄兄,你和他们认识吗?”
被问的云女侠和庄兄,是庄靖和云兰。云兰摇头,说不认识,只是几日前在一家食肆中有缘见过一面这样三个人,至于是否真是他们,要见了面才知道。
“我这师侄和她们是相识的,她们一个女的,好像叫小青,是一个青楼女子,那一天,曾经向定安打招呼,说他们是相熟的。”
“什么?青楼女子?这就奇了,一个青楼女子,怎会变了青竹派?”
“哈哈!这么说,鸨母不是要成掌门人了?”
“何止掌门人?还是开山师祖呢!”
“一个青楼妓女竟然是什么派的门人,真是天下奇闻,世间少见!”
“你们这么说,就未免是太大惊小怪了,古往今来,侠妓也不少呀!怎么一口咬定妓女就没有高手?据我所知,丐帮就有不少高手隐身于青楼,她们是属于净衣的,而不久前才为国殉难的青楼女子也不少,她们耻为异族之民,说起来比好些官贵不知高出多少倍,较之屈膝侍敌的大官,和一些武林败类,更是耻与并论,这是大家都尽知的。来人是否青楼中人,我还不敢说,就算真是,也不该因其出身便受到耻笑贱视,应该重其言行,我这话,未必得大家同意,但我自己是这样看的。”云兰说。
“这是见仁者智,看法不同,我说不同意这样看法,虽说莲花出污泥而不染,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还是未敢苟同云女侠的看法。”有人这样表明态度。
这些话,竹莹与小青两个听不到,凌起石却是听到了,他转述给她们听,她们对云兰先就佩服了。
刘俊彦请他们进去,心中也自嘀咕,认为这两个女子太年轻,也太美了。她们的举止似乎也欠庄重,礼貌也欠周,在前辈面前,只不过略一点头,竟以平辈自居,只是对云兰一人执后辈礼,未免太自大,也令人费解。
“多谢云女侠看得起我们青楼女子,过去,我一直以自己出身低微感到自卑,觉得比别人矮了一截,话也少说,说也细声,更不敢以目光平视别人,可是现在,我觉得自豪,我虽出身青楼,自问还对得起国家,也对得起自己,比之别人,我实在不必自卑,比之出自一些名门正派,却暗作下流行径的人,我实是胜过他们许多,感到自卑的应该是他们。云女侠,过去我是从未想到这点,你老人家在这方面指出一条大道,给了我们一个新生,我终生佩服!至于那些另具高见的人,我不敢说什么,世俗之见,有时是难以一下子改变的,但我希望他们看人要看他的言行,看他的未来,不必固执他的出身。圣人有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何况据我所知,青楼女子许多都是受环境所迫,非出自愿,不是她们的错。”竹莹侃侃而言,全无怯意,听得各人是又惊又羞惭,相顾楞然。
凌起石及口赞道:“好!师妹你说得是真好。时穷节乃现,世乱见忠臣,青楼红楼,是不应该作为判定一个人的好坏的。各位,我这话你们可敢苟同?”
庄靖第一个说:“我同意。不过,我有句话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你老人家请说吧,我一定回答。”凌起石恭敬地回答。
庄靖问:“刚才你们听到我们的说话?你们刚才是在门口,还是已经入了门内?”
“刚才我们在门口,未得主人许可,我们怎敢进来?至于听到你们说话,我只听到似乎是有人声,却不清楚是否真属人声,我是学医的,只是兼及于武,仅是防身而己,还比不上我师妹,她有没有听到,我却不知道,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你是学医的?你的师父是谁?”
“家师在文方面,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无所不懂,亦无所不精,在武方面,行军布阵,奇门遁甲,件件精通,至于十八般武艺更视作等闲,我们限于天赋,每人只选学了两种,兼及其他两种。除非被家师认为天资过人,禀赋特异,才另外再许加学其他,但据我所知,在我们师兄妹中,能有此幸运的只得大师姐一人而已。”
“你师父原来有此本领,难得,难得!有道是名师出高徒,你的医术谅必也很高明了。”一个老妇冷然地说。
凌起石看她一眼,道:“你老人家似乎不很相信吧?要不要我当面试一下?”
“好!你就看看我有什么病吧!”
“那好吧!照我的看法,你语音中气有碍,串带风邪,应有内伤,你先弱后强,伤应在右,音变于中,伤应在半年之前,这只是听音辨症,至于更精确,则要把脉了,我说的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老妇凛然变色,各人也大感诧异,看看老妇,又看看凌起石,等老妇开口。
“不错,你说得很对,不愧是个名医。”
“名医不敢当,我只是听音辨症而已,对与不对,有时还要把脉后才知道。”
“你看我又如何,是不是也受过伤?”一个老头又发出问题。凌起石看他几眼,道:“请你再说几句话听听,刚才我不曾留意,我不想丢师门的脸,妄自忖测,你不再说,我也就不讲。”
“好,你要我怎么说都行,你说,我该……”
“够了,够了!你不用再多说了,你浊气太多,语音不清,带涩不畅,应是腹中有事,你说,你是不是常觉腹内肠动,咕噜有声?似泻非泻,内急不清?我这个说法,你看如何?”
老头点头,说他这两三天来果然如此,盛赞凌起石看得准。
凌起石道:“言多有失,特别是仅凭听声,更易出错,希望各位勿再以此相难,致生尴尬。”
各人见他两次都言中的,不敢再小看他,所以也再不责难,但庄靖却要一试他青竹派的武功,凌起石道:“我们练功,只在求得自卫和强身,不想在一刀一剑,一拳一脚中显能,你老人家积数十载功力,你练功之时,我们可能还未出世,如何能跟你老人家比?我看还是不必了,而且,动起手来,一个不慎,可能有伤亡。我听得家师说过,学小武只可以防身,学大武则足以救国,因此,出我师门者,均以学大武为主,以行军布阵为上,这又是无法较量的。”
“石兄太谦了,庄兄既然提出,自有办法,何必担心,令师既精此道,你师兄妹当亦不输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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