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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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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再到孔家园去,发现孔家园内守卫森严,伏桩处处,和去晚的松懈情况,有天渊之别,实在不容过份轻视。不过,虽然如此,要想吓退凌起石,仅凭这些,还是十分不够的,孔家园虽然防卫森严,伏桩处处,但比之京师中的高官府衙,和皇宫禁苑,还是相差甚远,无法相比的。因此,在孔家园本身来说,也许已经视若金汤了,但在凌起石眼中却不外如是,只要稍微留意,不作过度轻窥就不会出问题的了。孔家园周遭已经设下伏桩,布下陷阱,只等凌起石现身硬闯便会四出包围,把他困起来,实行生擒活捉了。
孔家园过去采用此法,曾经屡建奇功,所以这一次企望亦大。
但是,三更也打响了,但未见凌起石踪影,有的人已经精神松懈,认为对方是不会来了,有的是紧张过度,心力交严,无法支持下去了,还有一些人自高自大,以为已经吓倒了对方,使他心怀恐惧,不敢再来了。
孔家园的人如此看法固然自大与天真,但也有根据的,因为孔家园这个名字,在东海沿岸,特别在山东省内的江湖人物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敬畏三分的,事实上在过去的日子里,因不服孔家园而与孔家园对抗的人,到头来不是心服投降,就被折辱处死,能够飘然脱身而去的人实在有限,而且永不敢再来,有了这些事实做例子,凌起石过时不来,他们是难免要自大自满,乱吹一通的。
四更鼓已经打响,再有一个更次就天亮了,光天化日之下,凌起石当然更不敢来犯,因此,听到四更鼓响,各人的心情更加轻松了。不过,也会心水清的说:“不对,刚才还是三更鼓,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四更?恐怕不对吧?你们注意到没有?”
“不错,你这话有道埋!”有人说。
“可能三更打得迟了,也可能四更打得早了,这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奇怪!”亦有人这样说。
“我们去看看,问问是怎么回事。”有人要去向更夫调查真相。
几个人正在争论间,突然有人尖声大叫起来。夜静,这种尖叫声可以传得很远,各人一听到叫火烛,又听说是烧粮食,都惊叫,争相前去灭火。
这一夜虽然风势不强,但却有风,火起之后,火趁着风势,风助火威,火势一盛,风势就更大了,转眼之间就烧红了半边天,火势蔓延到附近几间房子了。
孔家园的人忙着在灭火,忘记了防范敌人进袭,但敌人却利用这个机会,出手极辣,一轮快攻,迫出连声惨叫,那边厢的火还没扑熄,这边厢已经死了五个人,每个都是身上中了一掌,掌力直透后心,留下六只长长的指印,证明凶手是早一晚曾经杀死李栋与彭老四那个贼人。
这是第二个变化,孔家园又陷入风声鹤唳中了。早先一阵子各人还充满信心,认为对方不敢再来,怎料不过相距顿饭时光,各人由自满自信,变成为自卑自苦,胆怯得胆粟心寒,风吹草动也怀疑是凌起石突然出现,这样的怯惧,如何还能打斗?如何还有迎敌信心?
孔家园的威名,不但威震山东,也名传天下,从来无人敢捋虎须的,所以园中人固自大,外人亦以能一识园主,一入孔家园为荣,想不到这一天,却有人火烧孔家园,杀了孔家园几个人。
本来,身为江湖中人,或武林人物,随时都有被袭击的可能,提防被袭是应有的警惕,因此,许多隐居的老侠,或黑道人物,年中都会有仇人寻上门来。他们对此早有所防,不以为怪,但孔家园长久以来备受各方面尊重,从未受到惊扰,平静惯,几忘世间尚有争斗事,所以对于防卫一事,虽然仍有,但一直未切实执行,唯一的防范是建筑物本身的机关,及园中布置是根据阵法的,如此而已,所以一经来人放火,杀人,便大家心寒胆怯,失去作战斗志。
凌起石选择孔家园开刀,并非耀武扬威,完全是为了履行对华锦屏的诺言。自然,凌起石不是一个死守诺言的人,他之所以动手,主要还是由于孔家园是一个罪恶的大本营,园主孔大成是一个隐藏得极好的巨恶。他对此已经踩查得颇为清楚,他决定揭开孔大成的画皮,替过去不少人报仇,也为未来更多人除害。
孔家园主人孔大成这一天招集了几位朋友在一起,共同钻研对付凌起石的办法,屠大虎首先说:“园主,我以为首先要弄清楚他是个什么人才容易对付。”
“他是什么人还不是一样?总之他是我们的敌人,这就够了,管他是张三李四。”余杰士说。
“我也这么想,他是男是女,是肥是瘦,都不重要。要紧的是如何把他抓住,或者杀掉。”罗金说。
“园主,听说七星剑周天成和南天霸这两天就要到了,可真有此事?”沈家华问。
“沈兄有什么怀疑吗?”园主反问。
“我不是怀疑,我是听说过周天成这个人……”
“他怎么样?”

“他意外地得到七星剑谱,练了几年,艺成了,以为无敌于天下,不料却受挫于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手中,有人说他被杀了,有人说他只是受了重伤,后来被人医好,再练,功力比以前更高,我们都未见过这个人吧?不知来的可真周天成还是顶包的?”
“这个不成问题,他与南天霸同来,南天霸自会知道,南天霸与园主相交甚深,他决不会欺骗园主,这倒是可以放心。”罗金说。
“我说他是真周天成或假周天成都不要紧,只要他真有功夫,肯出力,那就够了。”余杰士说。
“这也对,我们要的是人,不是名。”罗金再加以补充一句。
“屠兄,你且说说,为什么要先知道他是什么人?能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园主发觉屠大虎有不豫之色,故意安抚,请他说话。
“我觉得大家说了许多,都离题万丈,实在是于事无补。”
“你说自己的,别说我们。”罗金说。
“我们是商讨如何防备敌人再来犯,如敌人再来,该如何应付。但是,话总不到题,比如说,他什么时候来,是否只有一个人?我们全不知道,假如我们先了解他是什么人,就可以白天展开踩查,派人跟踪,严密监视他。这样,我们才能反守为攻,主动去抓他,杀他。似现在这样,只等人家来犯,不是太吃亏?”
屠大虎言之有理,各人不再反驳,请他再说下去,他也不辞,提出自己的意见。
孔大成他们讨论了半天,总算讨论出一个结果,实行以暗对暗,以牙还牙,一方面派人暗中踩查有什么陌生人留在附近,另方面埋下伏桩,不管什么人,见到有人偷偷入园,便施暗袭,制敌于死命。
孔大成对这两个办法也都满意,立即派人照做,只等好消息到来,便可庆功。
当晚,三更才过,便有两条黑影飞掠入了孔家园,孔家园这时已设有许多伏桩,一见人影,也不管来的是谁,马上便施暗袭,暗器由多方面向来人射去。来人大惊,各自拔出武器抵挡,同时叫道:“你们是怎么搞的,一声不响就乱放暗器!”
“嘿,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们等你许久了,今晚管保你有命来,没命走,来得去不得!”说着话,暗器发得更多更劲了。
“南兄,这是怎么回事?”来人说。
“我也不知道!”来人另一个说。
“我觉得情形有点不对,会不会这里已经换了主人,我们失陷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
“我们找个人问问。”
“好吧!我们注意暗器来源,抓住他!”
两个人主意一定,便故意发出一点声响,吸引对方发射暗器,然后疾扑过去抓人。七星剑骤然使出,果然是不同凡响,光芒四射,凌厉无比,孔家园的几个园丁,如何抵挡得住?剑光过处,惨叫随来,一下子就毙伤了三个,两死一伤,伤的也不轻呢。
惨叫声传出,园主孔大成也听到了,他愤然变色了,恨声说:“这狗贼子,我不杀他便不姓孔!”
他此时正与华东两大高手在喝酒,那两个人为了表现自己,都请缨而起,匆匆出去。孔大成自己也出去,他要亲自看看来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
南天霸与周天成两个已抓到一个活口了,突然发觉有人偷袭,立即迎击,互相咒骂,并打起来。他们一方面要表现自己,另方面要为老友报仇,所以出手甚狠,才交上手便是拼命绝招,凶险得使人吃惊,虽然四个都杀人不眨眼,也觉胆怯。
“喂,你们,不是南天霸?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快请停手,住……哎呀!刺客!刺客在这里……”孔大成的惊叫与呼叫,使华东双雄与南、周四个都停了手,一拥过去看个究竟。
“孔园主,你怎么了?”南天霸说。
“没什么,我避开了,不碍事。”孔大成说,并向左前方一指,道:“他逃向那边去了。”
“我去追他!”穆伟一马当先,抢去追敌,周天成也不甘后人,继续追去。留下南天霸与庞剑龙两个护送园主回怪屋。
黑夜看事物本来就看不真,再加上穆、周与来人身形都快,隐伏者如何分得出哪是敌人,哪是自己人。因此,他们只好不动,任周、穆与敌人在园中追逐,如捉迷藏。
周天成渐渐发觉穆伟的轻功不在自己之下,对他渐加尊重,穆伟也有此想法,所以他们在追了一会之后,敌人未追上,自己人倒交上了朋友了。为了说话方便,速度自然是略减,但这一来,就给敌人有活动机会,惨叫声又起了。
这一晚,孔家园被闹了半夜,虽然没有起火,但也死了五个人,伤了几个,其中包括死伤在南天霸和周天成手中的在内。
孔家园在兖州,不但名声大,势力更大,连日来被人袭击,连续出现伤亡的消息传得很快,使邻近一带都震动了,以此作话题窃窃私语的人随时可见,拍手称庆者大有人在,但替孔家惋惜的人倒也不少。
孔大成已经派出人手踩查敌人,住在客栈的凌起石也受到注意。不过,仍未受到骚扰,因为他年纪轻,只有二十岁左右,又是说的一口江西口音,而在孔家园出现的人,虽然无人看到他的面貌,但一口浓浊的川音,却使人一听就听得出是个四十岁以上的四川人,既然年龄与口音都相差甚远,自然不会受到过份怀疑,更不会受到骚扰,因为孔大成不愿打草惊蛇,怕惊动了真正的敌人,那就更难找到了。
凌起石在兖州已经住了好几天,对孔大成的为人调查得十分清楚了。他知道,孔家园并不如它的表面一样,它是一个强盗窝,坐地分赃,勾结官府,结交匪徒,走私,贩毒,制毒,包庇凶徒,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无一不伤天害理,他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的,杀了他,只有对大家有好处,不会有丝毫坏处。这便使得凌起石下决心,要闯龙潭、入虎穴,屠龙斩虎,为天下除害。早几天他不过是在试探,在捣乱,真正放开拳脚,则要在调查清楚孔大成这个人的为人之后。既然证据确凿,就不怕冤枉好人,就不必对他姑息了。
凌起石的决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愤慨江湖上那么多成名人物,竟然大家都如此畏缩,放任孔大成双手遮天,胡作非为,杀害侠义与善良人士,大感不满。凌起石了解了这些具体情况之后,便以消灭孔大成为己任。
这一天,凌起石搬出了客店,离去了,他走的十分的轻松,绝无令人怀疑的地方,走了之后,奉命监视他的人曾到他的房中搜查了一遍,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孔家园的人更相信他与连日到孔家园捣乱的人无关了。
这一天也与平时一样,在白天里,孔家园十分平静,入黑之后,各人心情就紧张了。
入黑之前,有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汉子,长的相当的粗壮,举止粗鲁,说话声大大,来到客店就大声说:“喂,来人哪!有房间没有!”
掌柜的应声而出,连叠说:“有!有!客官想要一间客房?”
“不是要房咱来干嘛?”
“是,是!客官就一位?”
“一位又怎样?一位就不能住房是不是?”
“不!客官哪里话,请!请!”
“走呀!房在哪里?”
“客官没有牲口?”
“罗罗嗦嗦的,你怕咱没银子交房租是不是?狗眼瞧人低,要多少银子?你说就是,瞧咱有没有!”
这个中年人,说话不但无礼,而且充满敌意,大声说,不怕得罪人,那情形,使客店的掌柜与伙计都心存反感,面有不豫之色。
这个中年汉子被客店的伙计视为不受欢迎的人。但是,他似乎没有留意到店家的反应,还不自检点,忽而要这,忽又要那,把店家气坏了。店家希望他马上退租离去,他却无离去的意思。
这个大汉是在天黑前到的,他登记的名字是何钷,他只有一个不大的包袱,却有相当重量。拿柜的见得人多,又很杂,什么职业的客人他都见过,凭经验,一看就可以看出何钷的小包袱中有金银之类的东西,而且肯定数量不少。
何钷给店家带来许多的麻烦,吃饱饭,洗过澡之后,睡了。客人早睡,是最受店家赞赏的。因为一睡之后,自然不会再给店家添麻烦了。
二更响过之后,有一道人影悄然无声的出了客店,他似是识途老马,出了客店之后,很快就到了孔家园,形同鬼魅一般溜入去。
稍后,火光由孔家园升起,壮大得很快,而且火光也不止一处,好几个地方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升起火头。看这情形,可以肯定是有人从中纵火的。
这个人是准?为什么要到孔家园纵火?颇为令人迷惑。
孔大成无法猜测得透,但又必须要弄个明白,因此,在扑熄了火,巡视过全园之后,他便和周天成、南天霸、穆伟、庞剑龙等共同商量。但人心隔肚皮,要猜中别人的想法和做法,真是谈何容易?所以几个谈了半晚,还是没有结果。
四更了,竟然有人闯入了孔家园,大模大样的要找孔大成。园丁为来人气势所慑,只好通报。
“他是什么人?有说为什么事不?”孔大成问。
“没有,他不肯说。”
“什么,他不肯说?”南天霸说。
“他连姓名也不说,你报告什么?”
“他说园主见了他自会明白。”
“废话!”孔大成忿然。
“园主不必生气,让我去看看自会知道。”周天成自告奋勇。
“来人来历不明,来意不明,你可要小心。”
“我晓得,大风大浪也闯过了,还怕阴沟会翻船,园主放心好了。”
周天成走出外厅,来人已经向厅上走来。来人看周天成一眼,道:“你并不姓孔,为什么要冒充园主?园主呢?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唔,你也是来找园主的?”
“不!我也是专诚来恭候你光临。”
来人刷的变色,全身一震,厉声说:“你说什么?”
“我说在此恭候大驾光临,你听准了?要不要我再多说一遍?”
来人不敢小看周天成,傲慢的神态渐渐消失了,全神贯注在周天成身上,似要在他身上找出什么秘密。
此刻过去后,来人说:“我是有事来找孔园主,既然他不肯相见,我只好走了,再见,后会有期!”说完话,上身微向前倾,一拱手,作了个长揖。周天成既然代表孔大成出马见客,就得显出一点礼貌,免得丢了孔大成的脸。因此,周天成不能不还礼,双手一拳,两腋便露空了,来人把握机会,两手一沉,再推前,一股劲风猝然加强,疾钻周天成的“期门穴”,来势甚凶,饶是周天成素来自恃艺高,也吓了一跳,立即斜退几步,卸去劲力,以保安全。
“好家伙,居然敢来此一着。”周天成忿然说,身子一闪,疾吐双掌,还以颜色,但是,来人象是一头老狐狸,十分机警,不待周天成招式用实,他已经避开了几尺,蓄势以待,只等时机一到,便会再攻了。
周天成与来人已经动上了手,索性就要拼个明白,但孔大成与庞剑龙等,已经悄悄地出来察看实情了。
孔大成一见来人面貌,便欢然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湛老黑,你怎不早说?”边说边走了出去和来人见面。
湛老黑是绰号,真名是湛浩泉。年中总会到孔家园一两趟的。但因来去都十分秘密,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在园主以外,没有人认识他。这倒不是他自己故意示人神秘,实在是出自孔大成的要求,因为湛浩泉是声名狼藉的独行大盗,名声太坏了。他手段残忍,黑道中亦闻名胆丧,没有什么人敢惹他。他有一身骄人武功,曾不知打败过多少成名人物,屠杀了多少人,他与孔大成可说是臭味相投,交情甚深,两个互相吹嘘,也是互相利用,凭条扁担,他年中就不知赚到多少,凭几支袖箭与一柄折铁刀,更不知做多少没本钱生意。
湛老黑见了孔大成,便收了手,笑道:“我早知道你必然在家的,想不到还跟我来这一招,园主,这位朋友是怎么称呼?他的功力高不可测,要不是你出来,只怕我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了!”
“湛兄过奖了,刚才你那一手,若非手下留情,只怕我已躺在地下了!”周天成忽然也跟对方客气起来。
“老黑,你跟周兄都不用客气了,让我来给大家引见引见!”孔大成代为介绍,湛老黑才知道眼前几位都是和自己齐名的黑道人物,难怪刚才自己占不了便宜。他感到盛名之下果然无虚,便诚心与大家再次见礼,交个朋友,与周天成因为动过手,更为要好了。
几位进入怪屋之后,湛浩泉道:“我沿途听说这里出了麻烦,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了!我先问你,你不急于要走是吧?”
“你会留下我来挨揍?”
“我是早就想把你找来了,可是你这个人,除了你自己来,我实在找不到!”
“你放心,我不但可以留下来,听到消息之后,会替你邀了两个人来相助,一两日内大约就会到了!”
“啊,这太好了!他们是谁?”
“你还用问!我这码子人,还能请到什么人呢?当然都是见不得天的家伙啦!”
“你是说,莫老邪?还有一位呢?”
“你怎么忘了鬼灵精?他不正在这附近吗!”
“鬼灵精在这附近?他就太不够朋友了!”
“这你不能怪他?他正在替你踩查隐敌,据他说,已经有了初步线索,很快就可以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了!”
“这么说,是我错怪他了,就不知莫老邪什么时候可以到?”
“说不定今天明天,如果鬼灵精刚好把事情弄清楚,那么,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一了百了!”
“嗯,我当然这样想!”
“园主,我看没有这么容易,来者不善,而且,他也显过颜色,只怕未必就是这么轻易!”南天霸说。
“南兄可有意见?”湛浩泉显然是语气不服了。
“高见倒没有!低见倒有一点!小弟自问无能,敌人来了几次,连个影子也没见着,就给他杀人放火,闹了个天翻地覆,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敌人,肯定不易对付!”
“南天霸说的倒是实话!我自知武功不高,但总算是还没丢下,也无法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子。不是我夸口,也可以说是泄气,孔家园蒙朋友赏脸,真正闹出事故,这也是第一次,而且,连续闹。”
“这么说,敌人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了,不知大家可知道,他有多少人?”
“不知道!男女老少高矮肥瘦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满口川音,四十岁左右年纪!”孔大成说。
湛浩泉听了孔大成、南天霸等人的话,开始觉得敌人真个轧手,不易对付的,早先满不在乎的神态,一刹间都消失了,因此,他沉思了许久,才说:“你们派人去踩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
“查过几次了,都没有结果,目前仍在继续踩查中,一有结果,马上会报回来的。”
“照你们估计,他还在兖州?”
“这个十分难说,他的行踪形同鬼物,谁也不易推测得到。”
“园主,我们这样子去找,不易找得到,还是安下心等候鬼灵精带来好消息吧,乱去踩,反而会打草惊蛇,白花气力!”湛浩泉语气十分平淡,也极自负,把鬼灵精捧上了半天高。
酒己喝了不少,却仍未有结论,话题渐渐扯到其他地方去。
这一夜,湛浩泉诚心希望敌人来犯,让他试试敌人的功力,是否真如所传那么厉害。
湛浩泉何以会怀疑?原来他是自视甚高,目中没有几个人,许多在江湖上已享盛誉的人物,就因为他的怀疑,经常找人家印证,结果有不少人死在他手中。他连成名的人物也视如无物,自然对这个或者几个不敢正面进袭的敌人予以轻视。
孔大成了解他的性格,对他说:“老黑,你别以为我们使的是激将法刺激你,我们刚才所说都是实话,你虽然不熟悉这几位朋友,但是,你只要想一想,谁肯在一个陌生朋友面前认输的?你不会,我们也不会,但事实是事实,不容否认,也不想你吃亏,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会了解我们此时的心境了。”
湛浩泉听得心头一凛,暗叫一声惭愧,浮动的念头立时震慑住,不敢希图侥幸了。
午夜了,巡园的两个回来了,并没发现敌人,外面周围内一样宁静。孔大成感到暗喜,但也暗忧。暗喜的是敌人不曾出现,这一夜可能不会再有事故发生,暗忧的是由于他知道,敌人决不会就此罢休的,这不过是暴风雨前夕,越是平静越是可怕,平静的时候越长,到时来的风暴也越历害。此刻的平静,未见得就真是好现象。孔大成想到这点,但他讳言,不敢说出,怕影响人心,其他各人也有此想法,也是不敢说出,所以场面出现了尴尬的平静。
在多人闷坐,无话找话的时候,一声凌厉劲啸传来,震动各人耳朵,湛浩泉一怔,脱口道:“好霸道的内功,不知是什么人有此功力?”
“老黑,该不是莫老邪吧?”
“不!莫老邪的功力虽然深厚,却是阴邪,不似此人霸道。”
“这么说,当然也不是鬼灵精啦?”
“不是他!这个人可能就是连日来袭的敌人,声发人便到,说不定马上就来了。”湛浩泉危言耸听地说。
“不!我说他不会来,从过去几晚所得的经验,他来的时候是无声无息,悄然出现的,他刚才既然发啸,大约不会来了。”周天成直示自己的意见。
孔大成要求大家小心,不管敌人是否真来了,都不妨死蛇当作生蛇打,准备敌人真个来袭,早作安排,免得临时大乱。
周天成、南天霸、庞剑龙、穆伟、湛老黑等,都是存心要助孔大成一臂,一斗神秘敌人的,所以对于加意防卫这一事,半点异议也没有,马上大家就分头进行,各自离开了怪屋。
孔大成的几位朋友纷纷外出,四处明查暗巡,搜索敌人踪迹,还未有结果,鬼灵精来了,他见到孔大成就说:“园主,我是给你带消息来的,你有什么报酬?”
“你想怎样报答?说好了,只要你带来的消息值得,我又办得到,准依你。”
“这很好,我告诉你消息,你供给我一个月的食宿,这你办得到呀!”
“你说吧,我要知道值不值得呢!”
“当然值得!”鬼灵精说:“我已查出来了,那个满口川音的中年人是四川王逸樵的兄弟,叫王逸华,他是约了朋友,路过此地的,大约两三日内就要走了。另外,有一个女人,今天才到的,大约有二十出头,长的倒还标致,也很丰满,我初时以为她到此是有什么事,原来她是王逸华的世侄女,约定在此一同见面,然后上路的,这么看来,他们明天大约会走了,这个消息怎样?值不值得一个月食宿?”
“值得,就这么办!你在我这个园子安心住好了!”
两个谈话之际,他们口中的男女也在一起,并且,男的已经改了装,恢复本来面目,是一位精壮的少年,女的倒是老样子,二十出头,但也改了装束,换了夜行劲装,全身都是黑色了。
两个换过衣服之后,正向孔家园进发。女的是双刀女刘玉凤,她原是与丈夫在一起的,不料几日前在一场打斗中,丈夫失了踪,她孤掌难鸣,敌人又大肆搜索,她躲起来,侦查了两天仍无结果,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即使再追查也难有结果,甚至知道丈夫下落,若不幸落在敌人手中,也难以援救脱险。她只好退而思对策,记起母亲说过在这兖州西北有一个父执前辈,她就是要去找他求援,不料给凌起石见到了。她认不得凌起石,凌起石却认得她,见面之后,她证实对方真是凌起石,比得到什么更高兴。她知道凌起石的武功与医术,都高人一等,得他相助,胜似找任何人了。凌起石知道内情,自然挺身相助,但他不愿放过孔家园,所以决定当晚解决孔家园,翌日去救她的丈夫。
双刀女这时的功力也远非当年可比,经验也相当丰富,但凌起石还是怕她有危险,因为孔家园的敌人实在太强了。他叫她负责放火,尽量躲开敌人,别和敌人动手,她口头是答允了,心中却在反对。她要助他一臂之力,减轻敌人对他的压力。
更鼓已打了四下,孔家园的防卫松懈了,给凌、刘两个溜了进去他们还不知道。刘、凌两个是准备了火焰的。他们按照自己的计划,一连在好几个地方燃上了火头,然后才动手杀人。女的双刀腾云,舞成一团银光,所到之处,惨叫随传,叫声震动夜空,惨厉无比,慑人心魄,也引来敌人。第一个迎着双刀女的劲敌是七星剑的周天成。他冷笑说:“我以为是一位鸡皮鹤发的这太婆才会如此狠辣,想不到却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大姑娘,来,我跟你斗三百回合,你若胜得了我,今生今世我甘愿做你的不二之臣,要是你败在我手里,就得嫁给我,做我的老婆!”
双刀女恨他轻薄无礼,话也不答一句,双刀一卷,便使出一招“雪里藏冷”,长刀布成刀网,短刀穿网已出,劲刺敌人要害,她曾用过多次,十分娴熟,伤了不少人。但碰上周天成的七星剑法,却被他的七星剑挡住,攻不进去,反而觉得虎口疼麻,不大好受。她这才相信凌起石的话,孔家园确实隐藏有高手,不可轻敌!心念一转,马上变招,滑步一斜,撤短刀,拖长刀,闪退几步。周天成“嘿嘿”冷笑道:“怎么,才交手就走了?这么不济?”
双刀女对周天成的嘲讽并不理会,向外急奔。周天成急赶,她一急,把心一横,决意冒一次险,飞快绕过一座矮房子,周天成叫道:“你跑不了啦,你……”,轰隆一声,掩盖了周天成的声音,也许吓窒了他,使他说不下去。他给飞射的石块击中肩头,痛极了,无力再追击双刀女。双刀女却回头来杀他,他觉得痛楚难忍,七星剑似乎重了几倍,知道难以再斗,转过头逃走,不敢迎战双刀女了。早先他追击,现在是双刀女追击他。
另方面,凌起石已经来过几次,对怪屋内是不大了解,但对怪屋的出入口通道却了如指掌。他守在通道口,蓄足内劲,朝出口的敌人奋力一击,饶是华东高手穆伟已经名震华东,亦经受不起,被击了一掌,当堂受伤倒地,很快就死去了。
南天霸是跟在他后面的,给一股劲风反射一震,胸口立觉微痛,这一惊可真不小,一征之下,脱口叫道:“你暗袭伤人,算什么英雄!”
“你可是南天霸?你同我都不是英雄,又何必往自己脸上抹粉?你还是出来受死吧!”凌起石一口喝破对方身份,竟然毫无顾忌的向他挑战,声音传入怪屋,南天霸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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