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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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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比我们那丫头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到的。”老妇说:“他们昨晚打起来啦!着着实实地打了一架,我们那丫头,你是明白的,她从来不饶人,但昨晚,她扯白旗,逃啦!”
“真的?凤丫头输了?”
“当然真的,要是她赢了,又要出人命了。”
“这就怪不得你叫我不可动手了。”
“我是不想你们伤了感情,以后才好说话。”
老头听了妻子的话透了一口气,说:“老太婆,你才看到他们动手的,你可看出他是哪一派的人?照道理,能调教出这样人才的,当今之世不会有几个。”
“我不能说准他是属于哪一派的人,我只是奇怪,他用招式甚为平凡,任何一派都有这样的招式,一点也说不上精奇,就因为太平凡了,说他是哪一派的都未尝不可。”
“那么,你说他胜了凤丫头,又怎么解释?”
“他能获胜,不在于他的招式,在于他的内力深厚,他的招式虽然平凡,却内力深厚,便每每在重要关头化腐朽为神奇,化平凡为精妙,在武学中有所谓重、大、拙,用得其法,轻可变重,小可变大,拙可降巧,他就是用重与拙战胜凤丫头的,凤丫头年纪轻,气力弱,经验少,招式虽然精妙,变化莫测,却限于功力,无法迫近他的身边,变成徒花气力,久战之下,便只好退走了。”
“这么说,这小子的功力实在深厚呢!”
“我觉得他的功力,比他的年龄最少多了十年,甚至二十年,至于何以如此,可就猜测不透。”
“你看凤丫头怎样?她会不会就此甘心?”
“你知道凤丫头的性子,她怎会就此甘心?”
“这可为难了,我们已将所学都传给凤丫头了,她若再找那小子寻仇,怎么办?”
“这实在是个问题,怎办好呢?”
老头子夫妻俩都感到十分为难。他们口中的凤丫头已悄然来了。她叫道:“爷爷,奶奶!那小子呢?逃啦?”
“逃啦,你找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
“他们是一家镖行约来的人,到鬼王谷去索取镖银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什么。”凤丫头说:“奶奶,你知道鬼王谷的情形?可怕吗?”
“这和你有什么相干?管他可怕不可怕?”
“我怕他们失陷在鬼王谷,我就永远无法报仇!奶奶,你不知道,昨晚,我跟他们打了一架,他气力大,我打不过他,我要找他报仇!他若死在鬼王谷我便报不了仇啦!”
“哦,原来是这样。”老妇慢应着,瞟了丈夫一眼,意思似乎在说:“怎样?我没说错凤丫头吧!”
凤丫头说道:“爷爷,鬼王谷在什么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妇说。
“我去帮他们,我不能叫他们死在鬼王谷。”
“为什么?你和他们相熟?”
“不!我要找他们报仇,我不能让他死掉。”
“傻丫头,他们死掉,你不是已经报仇了?”
“不!我要亲自报仇!我要亲自杀死他们!”

凤丫头说来神色凛然,老妇倒暗吃一惊了,她怕凤丫头真个要去鬼王谷,便安慰她,报仇不必担心,叫老头去帮那小子姐弟就行了。凤丫头点点头同意,老妇便叫老头去鬼王谷暗中保护凌刘两个。老头苦笑说:“这倒是一家古怪的差事,我去保护人家,目的是保留他们的生命,将来给孙女儿报仇!”
老妇不听他诉说,催他上路,他倒听话,略为收拾几件衣服,带了盘缠就匆匆上路去了。
老头熟悉当地捷径,虽然起步迟了许多,倒还是比凌刘两个快了一些呢。他们碰上的时候,凌刘两个已经跟在后边了。
凌起石问老头去哪里,他直认去鬼王谷帮助他们,听得凌起石睁大了眼睛,儿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玉凤到底年纪大一些,她想了一想,便问道:“老人家,你去帮助我们,可是老奶奶的意思?还是你老人家的意思?”
“小姑娘,你都猜错了,我去帮你们,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老太婆的主意,是另外有个人要我这样做的!”
“另外有人要你这样做?什么人?”
“哈哈,你是想不到的,不过,你这位小弟弟可会想到!因为他见过她,还和她打过一架!”
“啊,老爷爷!你是说那位小姑娘?”
“不错,正是她!你叫她为小姑娘?你还未知道她的姓名?”
“不知道,我问过她,他不肯说!”
“你想不想知道?”
“如果你老爷爷肯见告,我恭听!”
“如果我不说呢?”
“那就一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不敢问!”
“你真这么想?”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也有一些不能对人说的话!比如你老人家问过我的恩师,我就不能说。”
“对!你说得有道理!”老头子笑笑说,“这样吧,她的名字,我不知道她高不高兴我告诉你们,还是不说吧!不过,我此来的原因,却可以向你说说的。”
“老爷爷,你请说吧!”
“是这样的!”老头子把凤丫头的意思告诉了凌刘姐弟俩。凌起石倒没有什么,一笑置之。但刘玉凤却问他:“弟弟,你昨晚真和她打过一仗?”
“唔,是真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凌起石笑说:“我要入睡,听到有人声,我以为有人偷袭,便起身查看,怎料却看到一个比我更年轻的小姑娘偷进了房间,我追过去查看,于是,引起一场误会,打起来了。”他把与凤丫头打斗的经过告诉了姐姐与老头子。
“弟弟,不是我说你,你实在也太鲁莽了!我们寄住别人的地方,一切都陌生,你怎可以胡乱跟人家动手呢?别人伤了你,固然不值,你伤了人家,如何对得起主人?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你要牢牢记住才好!”
“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记住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
“老人家,我们此去鬼王谷还有多远?你可认得路?”
“认得!你们跟着我,保错不了!”
“老人家,这事十分重要,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会!你以为我嫌命长?我还舍不得死呢!阳间井水喝几口也是好的,我怎会开玩笑!”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现在就可以起程了!”老头子说,并且带头起步。
凌刘本来是两个人的,现在多了个老头,变作三人行了。有了老头在一起,姐弟俩说话也受了拘束,不如先前那么随口而出,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走了长长一大段路之后,陡然听到金铁交击的声响,凌起石“咦”一声低叫。刘玉凤立即问:“什么事?”
“姐姐你听,谁在打架?”
“打架?咦,不错,是有人打架!”刘玉凤来听到,老头子先说了。
“对,现在我也听到了!弟弟,我们快去看看!”
“走!我们快走!”老头子说。于是,三个人都打马飞驰,循着打斗声赶过去查看究竟。转过山坳,三个人都先后看到有人打斗了,那是十多个人围攻两个人的打斗,多欺少,大反江湖道义!
刘玉凤自小受到母亲教导,满腔正义,她师父亦是个执正不阿的人,对于不平事,她最看不过眼,此次代师出马索镖,亦为此之表现,她见此情景便老大不快,愤然说:“这算是什么?太不公平了!弟弟,你等我一等,我去问他们个明白!”
“姑娘,你还瞧不出来吗?这是五毒帮的人,千万惹不得!”老头急急劝阻。怎知他不提五毒帮还好,提到五毒,刘玉凤可就气环了,顿时变色,恨恨地说:“你认得他们真是五毒党?”
“当然认得,我还知道他们全部都是鹤顶红朱鹤年的人呢!”
“这么说,我就不用问,非出手不可了!”
“为什么?你跟他们有仇?”
“不错!我跟他们有仇!”
“你可知道被他们围攻的是什么人?不知道?谅你也不知道,他是六亲不认只认金钱的钱通和他的门人裘更多!你们听说过他们的姓名?”
“没有!”
“他们在江湖上被称为方氏师徒,师父是钱通,又叫钱就行!绰号是阎王敌,不管你有什么伤杀病毒,碰上了他,只要他肯出手,就不怕阎王会召得去,所以叫做阎王敌。徒弟是裘更多,他是青出于蓝,不但要钱,而且要得比师傅更多,他精于跌打伤残,只要他能肯动手,不管患者是断筋折骨,还是断手断脚,他都能医治得完好如初,即使失去了一节骨,他能用柳枝桃枝替你接上去,天衣无缝。因此,江湖上替他起了个绰号叫做生死决,又叫钱奴,他们师徒所重的是一个钱字,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办到,要是没有钱呢?他是见死不救,绝无恻隐之心!所以江湖上的人都恨他!鄙视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犯不着冒险救他!”
“姐姐,还是让我来吧,对付黑道上那些高手,我比你有办法,这些无名小毒物,还是由我对付吧。”
刘玉凤是见过他的功夫,自然是相信,笑说一句:“也好!我正要看看你的治毒手法!”
“你去?你跟他们也有仇?”老头急急劝阻,他生怕凌起石有关,将来无法向凤丫头交代。但凌起石却说,“我这个人不计较恩仇,但求兴趣,只要是兴之有至,只求心之所安,自己认为该干,谁也阻不了,假如认为不该干,别人也别想叫我动手!我是不惯听别人盼咐的,只有姐姐一个人是例外,因为我答允过她,此行要听她的话!所以,老爷爷,你别白费辱舌了!”
凌起石这句话,大大伤了老头儿的心,使他极不高兴。可是一转念,却又只有叹气:“现在的年青一辈都是这样任性,凤丫头不是一样?只要她高兴,什么事都有得商量,要不,她就给你个不瞅不睬,谁的话她也不肯听半句。唉,现在的年青一辈……”他不愿再出声了。
凌起石的脚程真快,说到就到,转眼时光,他已经在斗场出现了。他朗声说:“你们听着了!我瞧见你们打斗就有气。快给我停手!谁不听话,先挨耳光,再打屁股!我说得出,就要做到,你们别后悔!”
“去你的,臭小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臭小子,你骂人!”
“你们不是朱顶鹤的徒子徒孙?朱顶鹤是鸟,即是禽,还不算是禽兽,算什么?”
“好哇,臭小子,我不杀你就……哎呀……”
“就怎么样?就吃耳光是不是?”话声未完,凌起石已经打了对方两记耳光了,身法好快!
打了小毒物之后,凌起石又把目光望向钱通,骂了他一顿,还跃跃欲动要打他,他神色也变了,汗也流了,就只差没有下跪求饶。正在无法可施之际,陡然听得有个少女的叫声,道:“弟弟,你还不回来,干什么?”
“姐姐,我要打……”
“胡说,快回来,我们要走啦,你再不听话,就别跟着来!”
“姐姐,我听话,我来啦!”凌起石再无暇理会钱通,急急追上姐姐!
“这小子,可真厉害!”钱通不由长长透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
“师父,我说他姐姐更厉害,就不知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江湖上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一双姐弟!他们武功高强,自不必说,难得的是,他们居然不怕五毒,不把朱顶鹤看在眼内,把他骂作禽兽!”
“师父,我们要不要查?”
“要查!查他们是什么人,去哪里!”
“准备报复?”
“这可难说!他帮了我们,又折辱我们,偏偏又是个什么也不知不懂的乳臭小子,怎么报复呢?”钱通叹了一口气道。
“师父,他们走远啦,我们也走吧!”
“好吧,我们也走!”钱通与门人裘更多大难不死,难说是受了一肚子气,总比死掉胜得多,所以尽管对凌起石不满,还是暗暗感激的。
走了一天,黄昏时候投宿,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和凌刘他们住在同一间客栈。刘玉凤他们先到,开了三间房,每人使一间,留下的几间房也有了客人,只有一间又小又有霉气的小房仍空着,裘更多一看就赏了店伴一记耳光,大声叫道:“他妈的,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叫老子住这样的臭房间,我操你奶奶,还不快给老子换一间!”
裘更多大叫大嚷,早惊动了其他客人纷纷开门看热闹。他见有人查问,更得势了。有客人指着刘玉凤他们的睡房,说他们三个人占了三间,应该可以让出一间的。裘更多便根据客人提供的线索向掌柜交涉,掌柜的说刘玉凤他们交足了钱,租了三间房的,他不能叫他们换房的,裘更多听来恨极了,大声道:“放屁!什么叫做不可以?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听说过江湖上有阎王敌、生死决这两个人?就是我们了!你敢反对,嫌命长啦!”
阎王敌、生死决这两个名字果然是吓得倒人,掌柜的一听,当场发抖了。他急忙向裘更多来道歉,答允和刘玉凤商量。
“这才象话!快去说!别叫老子久候!”
“是!是!”掌柜的果然去拍门。
“什么事?掌柜的?”
“小哥,有两位客人,他要住你这一间房!我,希望小哥通融一下!”掌柜的呐呐地说。
“掌柜的,怎么啦。他肯不肯!”裘更多老远的大声追问。
“客官,我正跟小哥商量!”
“什么商量不商量,轰他出去不就行了!”裘更多豪气地说。
“掌柜的,你叫他过来吧!”凌起石对掌柜说,“让我跟他当面说!”
掌柜的把裘更多请来了,他未入门,嘴里已不干不净的骂人,才入门,立即就挨了两记耳光,“哎呀”大叫,倒退出去。门口出现了凌起石,扎撤着双臂,冷然道:“你是要夺我这间房?是你要轰我出去?哼,你的胆子倒不小呢!”
裘更多话也不敢答,扯着师父勿匆逃出客栈去了。
裘更多与师父匆匆走了,掌柜的大赞凌起石,凌起石老气横秋地说:“这世道,有强横无公理,你不打人,人家就
打你!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嘛,总不能低着头求人!就以早先来说吧,姓裘的不是要赶我出去。如果我不打他两记耳光,我便站不住,要露宿街头了!”
凌起石侃侃而谈,似乎甚有见地,但是,这样的话,如果出自一个饱经世故的江湖老汉,或者中年汉都毫不出奇,那会是他们饱受折磨,耳闻目睹的经验,但凌起石却只是一个大孩子,距弱冠之年还远,却也说出这样的话,就不能不使人感到怪异了。
掌柜的年中见到的客人也不少了,见到的怪事也不少,所以他虽感到奇怪,还不至于受不了。他反而奇怪与凌起石同行的两个人都比凌起石年纪要大,何以不见出头?是不知情,还是信任凌起石,知道他能足以自己解决,不必他们出现?掌柜的认为是后者,因为,其他的房客都给吵醒了,他们是不会不知道的!
凌起石是个大孩子,裘更多是个中年人,长得身型也不错,早先那么凶霸霸的,十分吓人,怎么给凌起石打了两记耳光就如此害怕,悄悄地走了?旁观的都看得莫名其妙,猜测不透。不过,古人有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一些出门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但求能保得平安,破财当灾。他们是不怕吃小亏,却怕吃官司,因此,各人仅管对凌起石打退裘更多甚为奇怪,也不敢打听,怕惹事上身。
凌起石打走了裘更多之后,并不觉得特别开心,因为裘曾是他手下败将,见了他自然是如鼠见猫,他急忙逃走,已在凌起石的意料中,他走后,凌起石却想:他们会去哪里?他们都是出名的大夫,能活死人,当然更能死活人。如此一想,凌起石心头狂跳了。他无法再呆下去,迅速出房。
凌起石是去追踪裘更多师徒下落,监视他们,但是,他未发现他们有任何不轨举动,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采花贼!
凌起石这个发现,有点传奇,首先,他是听到有人谈论近来发现采花贼。他们把这采花贼的残忍行径绘影绘声,听得凌起石义愤填膺,决心要找他算帐。他想既然有人见到过他,认得他是武当派的门人,何以无人出面理会?为了明白真相,他根据人家所说,赶到一个地方去伺伏着。
二更过后不久,凌起石看到一个人影在眼前闪过,便立即尾随,追了一短程,那人拍拍手,另有一个人走出来,低声问:“莫兄?”
“是我,甘兄!”
两个碰在一起了,姓莫的问:“怎么?考虑过了?”
“考虑了!我看,还是别管的好!”
“怎么?你害怕?”
“我自己倒不怕!可是你知道,这不是我个人的事,事情闹大了,今后彼此仇杀下去,死伤必多,我怎么能担当得起?”
“你以为真会这样可怕?”
“莫兄,你不是不知道,江湖上这样的事例多着,何必再列举?”
姓莫的透了一口气,沉默着!
姓甘与姓莫的两个躲在一起对话,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给凌起石听得清清楚楚,一句不漏。他正在琢磨甘莫两个说话的内容,指的是什么事,什么人,还没有想出结论,姓甘的已经又开口了,他说:“莫兄,听我说,别管了,除非我们把他押上武当去,但武当派的嚣张跋扈,连少林派也让他三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放肆,要是少林与其他几个大派肯出面干预,也不会有今天了,你想想,连他们也怕惹麻烦,何况我们!”
“不,我的想法与你不同,我以为就因为各人都怕事,坏事才不断出现,若果我们也不理,岂非等于让坏人横行,我们反要避道?这还成什么世道?”
“道理我知道,但道理归道理,事实归事实,以我们两个之力,能对付得了武当派吗?”
“这个我不敢说,但至少可以对付得了采花贼!”
“不!我不能同意。”姓甘的说。
“那好吧,人各有志,我不敢过份勉强,不过,不管怎样,我决不放弃,你不干,我自己干!”
“莫兄,这又何苦呢!”姓甘的渭然叹息。
“我总不能眼白白看着采花贼横行作孽!他已经蹂躏不少女子了,今晚就到这一家,我若不知情,自是无话可说,既然知道,怎能见死不救?若果不理,只怕今后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呢!”
“莫兄,你自己考虑吧,我是爱莫能助了!”
“甘兄,谢谢你,再见!”
“再见!”姓甘的役入黑暗,很快就不见了。
“唉,真气人!平日里说得多么激昂,一到有事,就变了,做人,这样有什么意思?”姓莫的自言自语,似有满肚子牢骚无处发泄。
凌起石伏在暗处偷看,对姓莫的十分好感,在内心作出决定,假如姓莫的应付不来,或者遇到什么困扰,他就挺身而出,帮忙解决问题。
姓莫的伏着不动,静静地守候着,保护房子中的一位年轻少女。
这一家是什么人,里面有什么人,值不值得保护,凌起石都不知道,他只相信姓莫的既然肯为这一家人出力,则姓莫的必然认为值得。另一个想法是采花贼伤天害理,实在容他不得。有这样两个想法支持,他就甘于为这一家人隐伏伺敌。自然,也可以说是他甘于帮助姓莫的,想助他一臂之力。二更已经敲过许久,天色相当阴沉,若非目光明锐,是很难看到东西的。
“到底有没有人来?”凌起石刚升起这个怀疑,一道人影已经闪入眼帘了。这人影来得真快,也十分大胆,他大模大样的直奔那间房间,姓莫的认为时机已到,便一跃而出,历声喝道:“采花贼,休得猖狂,快来纳命!”那人已经入了窗口,听得叫声,知道有人发觉了,便反身扑出窗外,冷笑道:“笑话!你是什么东西,敢阻老子雅兴,是不是你家妹子等得不耐烦,叫你来催请?如果是,你就回去叫她先洗个澡等我吧!”
“采花贼,你死期到了,还敢胡说八道!”
“有贼啊!有贼呀!”房中的人也给吵醒,高声叫嚷了。
这贼子确是好胆,他从容不迫的对女人说:“好姑娘,你别急,迟早我会来的,今晚给这厮扫了兴,还是等道明天吧!明天这个时侯,你等我好了!”他说完一跃而出,直扑姓莫的,姓莫的真没料到他如此好胆,居然敢向自己进攻,怎料还不止此,贼子一面进攻,一边还指着姓莫的大骂采花贼呢!凌起石若非早已看到姓莫的,说不定会上了采花贼的当,他又多学会一点知识了。
凌起石看到姓莫的喝破采花贼的好梦,采花贼却反喊捉贼,反指姓莫的是采花贼,混淆视听。凌起石暗想,这厮口齿伶俐,声音洪亮,倒似真是个原告呢,若非目睹,我也有可能会上当!他如此一想,对那采花贼更加鄙视了。
姓莫的被对方反指为采花贼,气得发抖,说话也不流畅了,于是闻声赶来的人都相信了采花贼的话,误会姓莫的是采花贼。姓莫的有理说不清,一气之下,放手不理了。他想走,但采花贼不肯让他走,说他是采花贼,想逃走,追上去打他,其他的人也助威喝打。姓莫的一心救人却落得如此,气愤可以想见。他希望姓甘的出现,帮他一个忙,姓甘的却躲起来,没有出现。
姓莫的不是采花贼对手,处境甚危,旁观的大叫大嚷为采花贼助威。凌起右实在看不过眼了,募然出现,“劈劈拍拍”的打旁观者耳光,然后冲入斗场,一两记快招,已把采花贼击倒,喝道:“臭贼!你以为你贼喊捉贼就可以瞒得过人?你做梦!只有那些蠢材、混蛋才会相信你的话!你刚才溜进这一间房去,听到叫声,便由窗口探出头来,想跑,给姓莫的阻住了,你便贼喊捉贼,反指姓莫是采花贼,你倒真狡猾,也有这许多笨蛋相信你的话!可是你瞎了眼睛,没看到我!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吧!”
凌起石的募然现身,又说出这样一番话,采花贼给镇慑着,反而不敢胡说了,但他却向凌起石恐吓道:“臭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敢和我作对,坏我好事!”
“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看不过眼就要动手,就要干涉!谁管你是什么人?”
“哼,好胆量!”采花贼道。“现在你便说得口响,等一会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之后,只怕你就要变成寒蝉,不敢出声了!”
“你原来有这样一记绝招,怪不得如此好胆,敢于公然为非作歹了。姓莫的,你怎么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姓莫的点头道:“知道!他是武当派的败类!”
“武当派?这靠山真不小呢!怪道如此嚣张!”凌起石一笑,道:“可惜树大有枯枝,丢了武当派的脸!”
“丢不丢脸是我的事,你管不了!你还是少管这趟子事吧!”采花贼道。
“姓莫的,人已在你脚下了,你想怎办就怎办吧!我都同意!”
“哈哈!我早说了,知道我的来历之后,你们便不敢动我了!哈哈,风水先生呃你十年八年,我的话马上就可以见功!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的话了!”
“是吗?你的话这么灵验?我倒要试试!”凌起石手起掌落,劈劈拍拍又打了采花贼几记耳光,打得他“哇哇”大叫,嘴角渗出血水,额上出现汗珠,看得出,他挨了几记耳光,倒是十分结实呢。但是,他仍然充硬汉,不求饶,只是怒目相向。“朋友,你难道不怕……”姓莫的惊异地望着凌起石。
“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
“你不怕武当派的人找你算帐?”
“我只怕自己做错事!对不起良心!此外,什么人我都不怕!武当派是一个大派,武当派的张三丰祖师,我钦佩得很!武当派的好些名宿也极有名声,值得叫人钦佩的。但这不能就说武当派可怕!他们讲理的,决不会找我算帐,若果不讲理,我又何必怕他?”
“对!还是你老弟有所见识!现在你打算把这个人怎么办?”
“这是你先发现的,由你决定,你如不说,我就把他宰了!”
“宰了他?行吗?”
“当然行!他不知害了多少人了,我宰了他,一方面是替受害者出一口气,另方面告诉他的同党,叫他们小心自己的狗命,有何不可!”
“好!老弟,我依你!”
“小英雄!大英雄,我知错了,他饶我一命吧!”采花贼终于害怕了!哀求了!
“你不再呼冤了?你不再诬蔑这位侠士是采花贼了?你说,你蹂躏过多少姑娘?说!”
“小英雄,我都认了!都认了!”
“那么,还不说,等什么?”
“我说!我说!”他真个说了,讲他污唇某人某人,又奸杀了某人某人……
“够了!不必再说了!你已经死有余辜,……快躲!”凌起石左手一掌把姓莫的推开,自己也向后转,地下的采花贼已一跃而起,向外就跑。地面传出“得得”声响,溅出火花。
这是一个突然的变化,吓得各人惊逃,姓莫的被凌起石推了一掌,踉跄扑出了三步,几乎跌倒,心中正自惊怒,及至看到地上溅出火花才明白是人家救了他一命,暗叫惭愧!
在纷乱中,只听得凌起石一声断喝:“哪里跑!”随即听到有人惨叫一声,但却没有人跌倒。
闹了半夜,还是给采花贼逃了,凌起石万分不甘,他追了一程,不见了人影,再回到原处,姓甘的正在劝姓莫的退出,不可再和武当派作对。
“甘兄,你怎么如此糊涂?我是和采花贼作对,可没有和武当派作对呀!”
“唉,你才是糊涂,我问你,采花贼是武当派的,你和采花贼作对,不就是和武当派作对?这么简单还不明白?”
“不,甘兄,你错了!”
“什么,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我过去也想不通的,刚才一位小兄弟教会了我!我问你,你是不是汉人?是呀!采花贼是不是?他也是!那么,我和采花贼作对,难道也跟你作对?当然不是!武当派也一样!”
“武当派有坏人,正如汉人中有坏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姓甘的沉吟了一会,终于点头,但他还是说:“就算是吧,也是武当派内的事,由他们自己理好了,你牵涉入去,实在不相宜。你想想,你为什么要管武当派的事?”
“你这话我也觉得不对,但却说不出在什么地方不对!甘兄,我们别谈这个事,你别劝我,我也不劝你!我们各有各的一套,犯不着吵架!”
“哼!吵架?你还想吵架?别做梦,你吵不成啦,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快说出来吧!”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见你糊里糊徐,怪可怜的,存心送你早点上路罢了,别无其他意思!你该可以放心啦!”
来人盛气凌人,嚣张无比,姓莫的修养再好,也难忍受,因此他勃然大怒,拔出剑就刺。对方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只要接得我十招,我就饶你不死!你动手吧!”长剑一撩,发出招式了。
姓莫的动手了,剑来剑往,转眼就过了十招,双方依然胜负未分,看情形,只怕再打得五七十招也未必分得出胜负泥!那个人不但未停手,反而攻势更厉,节节抢攻,直打得天乌地暗,狠险百出,扣人心弦。
姓莫的打了一会仍未见对方停手,便提醒他道:“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我说过的话?我说过什么话?”
姓莫的一愕,大为震忿,喝道:“好贼子,原来你是说着玩的,你们这些不顾信义的家伙!”
“哈哈!你说什么?信义?什么叫信义?信义值多少钱一斤?你以为你们的谈话我没有听到?哼,你的信义难道很好?怎么你的朋友会临阵退缩?不肯出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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