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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来了 (完结)作者:青铜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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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的刽子手曾受过赵父的恩,杀赵刻的时候刀刃偏了偏,在他肩膀落下道口子,而后丢在死尸堆里。刽子手趁夜将他偷出来,藏在地窖里数日,趁着扫清了登极障碍的皇帝出京避暑,带着赵刻快马出了京城。(未完待续。)
☆、第116章 这人面熟
西北荒漠里整十载,赵刻艺有大成,羽翼已丰,改名换姓回到朝上任了武将,一路稳扎稳打做上了将军,这一日,便就联合南方赵家旧部一道谋了反,逼上了京师。
赵军闯入宫殿前皇帝在正殿里自刎,赵刻命人清查宫殿,却遇上被手下救上来的藏在枯井里的公主。
公主蓬头垢面,打水洗了干净,就地坐在石阶上的满身血污的赵刻也看得失了神。
他失了神,慕九他们更是失了神!
这穿着素衣的公主,赫然便是当初的绯衣……
“还是没死。”她喃喃地道。看着在到处充满了血腥和尸体的宫殿里,这两人的再相聚,她竟然心底有些微微作疼,她忽然相信绯衣应该是爱着清平的,不然她不会跟着跳下诛仙台,也不会再与他有这么一段纠葛。
画面再流转,公主数度轻生,赵刻数度相救,三年后他们终于熬到抹去了仇恨。
就在准备大婚时当初与他并肩作战的平南王却跳出来反对他们的皇帝娶亡国公主,赵刻不依,绯衣却自求为妃,而平南王又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妹妹送到了宫中,而平南王的妹妹,长得却比亡国公主更像绯衣……
“这是怎么回事?”慕九都看懵了!这么看来,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绯衣?
陆压与狐君也都沉默了。
如果没有平南王的妹妹,那么谁也不会怀疑公主就是绯衣。可是她出现了,绯衣却越来越不像绯衣……
接下来的剧情,平南王与赵刻谈判,同意他留下公主,但皇后必须是他的妹妹。画面一转到了赵刻与皇后大婚,而后皇后在度过半年的新婚期之后,开始了她形单影只的生活。而反观公主这边,赵刻几乎****光临。
赵刻的偏爱顺理成章惹恼了平南王,公主诞育皇子的要命期间,皇子诞下来了,而公主却丧命了。赵刻从公主产后的安神汤里查出了剧毒。皇后已生有十个月大的嫡长子,赵刻却仍立了皇次子为太子。平南王闯进宫中质问赵刻,赵刻则丢出只装着毒药的锦囊来。
平南王并无惧怕,反而是怒斥了赵刻一番,画面抖动太快,以致让人无法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而后平南王闯进后宫将皇后带走,哪知道皇后早就在袖子里藏好了匕首,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自刎在殿前。才刚刚摇摇晃晃会走路的皇长子伏在她身上,抱着她的脖子不肯离开……
腥红的颜色糊了画面,现场也静到让窒息。
慕九眼眶酸涩。
“皇后一定就是绯衣!”她说道。
“为什么?”陆压一直在望着她。
“是女人的直觉。绯衣追随清平星君坠下诛仙台,虽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了轮回,但她心里对清平的亏欠没有消,她一定是了还这份情债才会成为平南王的妹妹,她深爱着赵刻,平南王要带走她,她怎么会肯呢?夹在哥哥与丈夫之间,她于是选择了自杀。”
两世里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感受到绯衣的心情,那种痛苦,愧疚,甘愿毁灭自己来成全对方的勇气。可是她前世又为什么要离开清平呢?
画面里的声音时高时而低,随着画面的快慢而变动,他们所能听到的都是存在于武德星君记忆中的只字片语,她能肯定绯衣是爱他的,而武德整段记忆里最为缓慢沉重的也是这段,或许能说明他对皇后也是有情的。
毕竟他们是前世的情人,毕竟皇后比公主更像绯衣。
“到底绯衣与前世的丈夫之间发生过什么?她的丈夫又是谁?”
她凝眉望着他们。
狐君捋须思索半晌,说道:“这个平南王我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是么?”慕九立刻打起精神,“那您快想想!”
陆压这里再将画面往后移了移,再没有了。往前翻到皇后自杀时那一刻,平南王的脸便显露在眼前。
狐君盯着他仔细看起来,看了会儿,他眼神微动,忽然从荷包里取了颗豌豆大小的红玛瑙沾在平南王眉心之间,这一看,原本剑眉星目的平南王就多了丝庄严之气,越发像个威风凛凛的天神了!
“离航?!”
狐君脱口迸出这两个字,像是自己也被吓呆了,半日没再冒出声来。
“离航?哪个离航?”慕九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据她所知掌管兵部的太上老君的弟子封号就叫做离航真人,前不久刘俊还特地跟她提点过的!
陆压虽是太上老君师叔,但他徒弟却并不个个都认得,何况他门徒众多,他便是记也记不全。此时听到慕九的话,他也是皱了眉头。“把话说清楚。”
“就是太上老君的弟子离航真人!”
狐君道:“就是他!本来我还不确定,可是这眉心红痣一沾上,绝对是他无疑了!离航的前身本是只仙鹤,后幻化成人形后顶上的丹便化成眉心一颗朱砂痣。何况上界蟠桃会我才见过他,当时的形容样貌与这毫无二致!”
慕九张大嘴,本来清晰的思绪忽而又被这线索搅乱了。
离航真人是平南王,那他在清平的记忆里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离航是正是阐教门徒,跟这案子对得上。赵刻有可能是因为公主的死而恨着离航,所以才会设下这个局,不惜将整个阐教都拉下水。可是照阿九的说法,绯衣是皇后而不是亡国公主,那么赵刻这恨意就来得有些莫名。”
陆压顺着屏风缓缓踱步,说道。“除非离航就是前世里绯衣的丈夫,以武德对情字的执着,对他的恨意还说得通。可是如果离航真是绯衣的丈夫,那他这一世为什么又要将绯衣推向赵刻?是天命所致,还是他本意为之?”
“他们是兄妹啊。”慕九也有点糊涂了。
“就算是兄妹也不是非得要送进宫去夺宠。何况从平南王的激愤看起来,他扶自己的妹妹为后并不像是要夺权的意思,否则最后他也不必带皇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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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好大排场
陆压不紧不慢说道,“不过至少能肯定的是,武德与阐教的恩怨就是从此而起。重新位列仙班的武德知道了离航就是平南王,也知道了绯衣就是皇后或公主其中一人,又再度拥有了前世身为清平星君时与绯衣的记忆,总之因为这场纠葛,他不惜挑起各界与阐教的矛盾。
“所以这么推测下来,离航就是绯衣丈夫的可能性已十分靠谱。而我猜测,武德恐怕还从别的渠道填补了那片空白记忆。”
“这怎么可能呢?”慕九道:“如果离航就是绯衣的丈夫,那我相信他绝对有这个实力抹去武德的记忆,但武德既然又找到了记忆,那岂非就不会变成空白么?”
“来自于人本身的记忆与求证到的真相是两码事。”陆压道,“正比如我们听说了某件事,但因为没有亲身经历,也无法在我们脑海里形成具体的场景一样。”
慕九恍然了悟。
她垂头想了想,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就该求证离航真人到底是不是平南王和绯衣的丈夫了,清平的记忆虽然已经抹去,离航真人却没有,我们定可以得知来龙去脉!可是难道我还要去取他的头发吗?”
陆压扬唇在榻上重新坐下来,说道:“莫说你拿不到他的头发,就是能拿到,也没有用。道行越高,记忆越是保存严实,要想得到他的记忆,得需要他的血。”
血?
慕九无语了,她连头发都不定能取得到,还能取到他的血?
“算了,明儿你随我去离恨宫走一趟吧。”陆压喝完半杯茶,又接着道。
慕九松了一大口气,这事除了他还真没有人能办得成啊。
话说到这里,大伙就散了。
狐君原本是打算见过陆压之后就走的,如今正碰到案子查到关键时刻,自然得留下听个究竟了。
于是也在陆压房里留宿了下来。
慕九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她一个人便收留了这么多人在家,真怕长衍星君随时冲过来下驱逐令。又担心尹雪若会产生怀疑,如此便更加期愿这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翌日早上天还没大亮就爬了起来,去敲了陆压的门。
陆压带着她出了南天门,御风到了稍远处,再召来个云头站定,然后放出全身修为,就见他头顶五彩祥瑞笼罩了大片天空,脚下白云渐渐化作只丈许长的神兽,此兽牛头四角,长毛覆体,看到慕九时两眼绽着绿光,不必动怒,恶相已显。
陆压本人倒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衣裳还是那身衣裳,头发还是梳成那样的头发,鞋履什么的都没变,不过是髻上多了只刻天地乾坤的玉冠,可是眼前的他却分明散发出万丈光芒,看上去比玉还高洁,比云还悠闲,比风更自在,比天地更令人向往。
几只凤凰飞过来绕着他高歌,两只青鸟衔起他的衣摆,无数彩云聚在他脚下,再有十几名仙娥驾云前来,捧着朱笔印玺等物分立于他身后两侧。
慕九忽然觉得自己就成了小蚂蚁,情不自禁站得离他远了些。
陆压却牵起她,踏上那神兽,往三十三重天上而去。
“这是敖因,前不久被我放出来成了座骑。”
半路上他见慕九老是低头看着脚下,便说道。
——敖因?这货就是敖因?跟穷奇一样最喜欢吃人的敖因?!
慕九两脚一软,险些趴倒在他衣袍底下!
这家伙居然弄只凶兽做座骑?也不怕吓死人了他!
但她哪里还敢说话,前面引路的凤凰已经停在一座高不见顶的牌坊,而紧接着牌坊里头云蔼深处就有成队的神仙鱼贯步出,为首的几个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身上的八卦图案与硕大的金玄鸟图案却表明他们已是这天上地下地位甚高之人。
陆压扬手在慕九身上拂了一下,原本已至成年状态的她忽而就变成个十二三岁的仙童。头发梳成双丫髻,裙子变成衣服裤子,颈间一个大项圈,然后手里还多了把拂尘。
“好可爱。”
他宠溺地笑了一下,然后气宇轩昂地在牌坊前落了地。
可爱个P!
慕九心里翻白眼,她早就忘了小丫头片子怎么当了,呆会儿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恭迎道祖圣驾!”
才刚刚下地,排山倒海般的呼声就响起来。
慕九抬眼看去,只见最前面那排全是一色的玄衣道士,后面是白色,而后是青色……最前面最中央央的人左右由四名墨发垂肩眉目和善的道长伴着,而他自己刚满头银发,衣袍曳地,前襟上的八卦熠熠生辉,足下一双云履不着纤尘。
与陆压差不多相似,他的头上也有祥瑞聚顶,周围仙禽环绕,清韵如月的面容充满了清静祥和,在这一片黑白之间,他就如同水墨画上的明月。
陆压到了这人跟前,说道:“伯阳别来无恙?”
伯阳是太上老君的本名,不用说这也是太上老君了。
太上老君俯身向下,先鞠了个大躬才伴在陆压右侧往牌坊里的兜率宫走去:“谢小师叔惦着,弟子前阵子闭关,略有所获。不知小师祖圣驾至此,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慕九还以为他是个老头子,没想到面容居然如此年轻,再往沿途看来,处处幽雅洁净,仙气缭绕,比起天庭的繁荣贵气又另具一番雅致,果然符合清静无为四字。
这里进了宫中,老君子请了陆压上座,便就要唤弟子来一一参拜。
陆压道:“不必了,我不过是闲得无聊,过来瞧瞧你。”说完接了他亲手递上的琼浆,又说道:“不过我听说你有个徒弟管着天庭的兵部,我前些日子研究法器,正想问些关于行兵布阵方面的消息,你把他传过来吧。”
老君哪疑有它?当即颌首派了人去天庭,而后便就问三十九重天的日常来。
慕九这里才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殿里四处的摆设,门口就有弟子道:“九师叔来了。”
连忙抬头往殿门看去,只见稳步走来一人,身披黄金甲,足蹬龙鳞靴,腰挎斩妖剑,头束紫金冠,两道浓眉直直入鬓,眼形修长如若一笔勾就,鼻梁脸庞皆透着十分刚毅,落唇与尖颌相得益彰,而这一切在眉心那点朱砂痣下却又显得十分妥贴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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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真会做戏
此人赫然就是点上了痣的平南王!
慕九迅速看了眼陆压,陆压却似压根未曾看到他,直到他下跪道着见过三师祖爷,陆压才微微扬唇,抬手唤起。
离航在右下方坐下,陆压道:“差事忙么?”
离航微微欠身:“回师叔祖的话,差事尚可。”
他声音低沉而带着磁音,语速也不快,听起来极有涵养。
他们说起家常来,慕九听来听去都是废话,不知道陆压什么时候才动手,心里等着有点无聊,便冲着离航直打量。这人便是刘俊口中骁横的离航,可是眼下她却只觉得他谈笑自若颇有大将之风,但是仔细看的话,他微扬的眼尾也还是透露出他的一丝骄气来。
“好看么?”
这时候陆压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凉凉地响起。
她脸红了下,赶紧将身姿站直。
她脸红不是因为被他戳中心事,而是因为他声音那么近,老感觉他跟她的脸只隔了几根头发的距离似的,让人怪不好意思。
“稍安勿躁,一会儿宴席上才好下手。”
他说完这句话,便就安静了。
还有宴席!
慕九无语,不过他老人家身份尊贵,老君要是不设宴那也实在说不过去。
好在坐了没一会儿就挪去倚沧殿就宴,等到落了座,陆压顺势招离航坐在右首:“这样好说话。”
老君素知这位小师叔不拘小节,既然这么看得起他徒弟,岂有推却之理?
陆压微笑拉着离航的手,慈眉善目引着他落座,而后一收手时手腕却裹住了慕九手上的拂尘,慕九可没有料到会有这着,身子往前一扑,拂尘头居然就贴着离航额角给擦了过去……离航面对陆压和老君在座,自然不敢运什么法术抵抗,这么擦下来,他额上立时就冒出了血珠。
“你这孩子!”
陆压沉下脸斥着慕九,一面掏出帕子去印离航的伤口,一面继续责备她:“怎么老这么毛手毛脚的,看把离航给弄的!还不快来赔罪?”
慕九这才知道原来这都是他导的一出戏!
她承认这戏来的太突然也太自然,可奶奶的你好歹也提前打个招呼啊!这么突然就把她拽上台,就不怕她临场发挥失败么他!
她忍耐着上前俯身:“小的跟真人赔罪——”
“这可使不得!”
老君连忙站起来,“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小师叔不必如此,要论辈份,离航也担当不起。”
离航是陆压的徒孙,面前这小女娃瞧着模样也应是他弟子一类,哪怕不是正式弟子那也有师徒名分,哪里有徒子给徒孙赔礼的道理?
“既是老君求情,你就起来吧。”陆压顺水推舟,然后十分自然地将沾了离航血的帕子塞进袖子,再道:“还杵着做什么?不下去用饭?”说完他又与老君笑了笑:“我这孩子正在长身体,竟是半餐也落不得。”
老君听到这里,立时肃颜起身:“来人,去给这位仙侍准备酒菜。”
他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混成了人精,陆压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晓得?
印象中陆压可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过,居然都管起人家一日三餐来了,此女铁定来头不小,他哪里得罪得起?自然是格外吩咐下去不提。
离航这里却盯着被陆压收进袖子的带血的手帕看了会儿才收回目光,将一杯酒凑近唇边,浅浅地啜了一口。啜完之后又朝慕九看了一眼,眉心那点朱砂像一滴血般饱满发亮。
慕九未敢与他对视,装作与前来引路的仙童对话,不紧不慢地出了殿门。
神仙们办事就是迅速,走过来这小段功夫,侧殿一桌子菜就已经上全了,看着也让人食指大动,于是举箸便吃了起来。
她想起为着摧毁密阳宗山头的事老君还让玉帝罚下了三道天雷给她,没想到这几个月才过,她就傍着陆压在离恨天吃起了大餐,世事还真是难料。不过一想到连累琉阳替她受了那三道雷,又恨不得去找老君理论理论!
更莫提一度被阐教打入黑名单的她如今还得替他们阐教办案洗冤呢!
许是因为陆压来头实在太大的缘故,接下来居然并没有风波。
就连离航多看她的那一眼之后也没再有下文,其实她倒是也不反对他前来问她一问,如此她说不定还可以套得些信息,但居然没有。
一直到她吃完饭又喝了茶,回到前殿陆压身边也还是半点意外都没有发生。
离航始终坐在陆压右下首聆听他和老君说话,姿态恭谨但放松,然而那双眸子却是深沉到让人看不懂。
约摸半个时辰后他们这里聊完了,陆压起身告辞。
太上老君携众徒又将他们送出几百里方才止步。
陆压简直排场作足,一路直到达南海陆压才止步。把灵力重新封住,彼此变回原身,凤凰青鸾以及仙娥还有敖因皆躬身拜别,四面祥瑞便又皆不见了。
慕九这才觉得陆压重新亲近起来。
说实话,虽然已经接受了他是大神的事实,可也仅限于日常生活,真要是这样上排场,这么前呼后拥的,她会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他相处。
陆压仿佛也看透了她的心思,优哉游哉负手道:“平日里串门我并不动仪仗,只是我有许久未到离恨天去,恐怕突然找过去引人生疑。因此阵仗故意弄大些反倒像是来蹭饭的。”
慕九滴汗。
不知道太上老君若知道他这小师叔是故意去打他徒弟的主意外还加蹭饭的会怎么想?
陆压又道:“真要把仪仗摆足,这个还不够瞧。”
慕九脸便又滞了。
回到紫铃苑,小星正带着阿伏出去买菜,嘴里还叼着块玉髓,看到慕九后便高兴地扑到她身上来。
“哪来的玉髓?”她问。
“狐君给的。”小星叹气。“一大早就拿这个来逗小孩子,弄得他连早饭都没吃!”
老狐狸倒是不抠嘛。
慕九抿嘴笑着,进了门。
上官笋在打扫卫生,平常嘴欠的厉害的他干起家务他竟是有板有眼。
这里仍是进了陆压房中,狐君本在紫藤下纳凉,见状也连忙过了来。(未完待续。)
☆、第119章 斯人薄情
陆压先是在房间四处设下结界,然后才缓步踱到桌旁,从袖子里掏出只玉扣大小的圆壁,灵力一催,这玉壁便变成了铜盆大小。他再将从离航处得来的血滴入玉壁中央,就见中间的空洞处似是一汪水般,血滴落下,那中间就荡漾起来。
红色慢慢晕开,人物也渐渐显现。
前面一段如过眼云烟,淡如无痕,到了离航成仙未久之后,他所居的苍离山上便出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朱雀。
朱雀生的真是美,歌声也好听,她每天都来到离航所在的地方看他读书,看他练剑,看他去师兄们面前捣蛋。
离航对朱雀也很好,他教他练气,修形,化身,成仙。
成仙后的朱雀越来越美了,离航给她取名叫做绯衣。
“还真是她!”
慕九数度感慨。
她回想起方才出现在离恨天的那名英武男子,若他与绯衣站在一起,也绝对是很般配的。
玉璧中间绯衣看离航时的目光亮得像天上最亮的明星,而离航则永远像一汪春水,温暖而并不激昂。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们结为了夫妻,绯衣为离航洗手做羹汤,为他织布缝衣裳,如同在青翠峰上待清平一样。
但是离航的目光却越来越少在她身上停留,也没有耐心听她说细细碎碎的身边琐事。他还要进阶,还要取得更高的修为。
时光在他率领弟子打了场胜仗回来后打了个颠簸,他带回来另外一个女子。她没有绯衣美,没有绯衣温柔,但她拥有极强的战斗力,在离航攻打对手的时候她成功给他突破了重围,使他最终能够一举攻入。
这女子终于成为了离航的如夫人。并与他同出同入,俨然眼里只有彼此。
“这女子叫什么名字?”慕九问。
“不知道。”狐君摇头,“离航住在苍离山的时候情形外人知之甚少,没听过有这么一个人。”
慕九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便是落落寡欢的绯衣****倚在窗前遥望的情景。
最终有一****终于忍不住,冲到那女子的房里与她大吵起来。
争吵的内容已不可闻,但当时离航在,他打了绯衣一巴掌,并且带着他的侧室迅速撤离。
绯衣在原处呆站了许久,便在夜色里冲下了山。
等到翌日早上离航搀了如夫人进房,再去找绯衣,又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原来离航竟是这样一个人!”慕九无语地道。
至此真相就出来了。
离航的确就是绯衣的丈夫,他见异思迁爱上了别的女人,绯衣伤心离去,可并不再爱她的他找到她之后又从真正深爱着她的清平身边把她带回去,然后抹去了清平关于自己的这段记忆,最后有了后来的事情。
“还能看到后面么?”慕九问。“离航到底在青翠峰做了什么,使得绯衣跟他走了呢?是他威逼了绯衣,还是绯衣舍不得他而自愿离去?”
但是玉璧中间的画面又变得浅淡,并看不出什么来了。
这难道说明对于离航来说,最深刻的记忆还是绯衣伤害他的新欢这一段?
这未免太让人失望,慕九对他的好感,如同风化了的城墙一向散去了。
“后面的不需看了。”陆压道,“今日我接近离航的时候,他身上并无女子气息,而且言语之间我也探得,自从他入天庭任职以来这些年身边并未有妻眷,虽然不知道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但他的新欢如今也已不知去向。”
狐君点头:“这几千年以来,的确没有听说离航有妻室。”
慕九皱着眉头:“我还是想看看绯衣究竟是怎么回去的。”
虽然这些细节跟案子并没有直接关系,事实上只要证实到平南王就是离航,而离航就是绯衣的丈夫,并且前去御前诬告清平夺妻的人是离航这就够了。
清平与离航两世的恩怨足能使他产生报复离航的心理,但是身为离航下属,且修为又不如离航的他注定无法达到目的,于是,他就设下了这么一个局,将阐教推上三界公敌的位置!
可是她依然想知道,绯衣在清平的生命里扮演过什么角色。
陆压看了眼她,便就又把阵法催动开来。
离航找到绯衣的时候,绯衣正在给清平试新衣裳,她的手很巧,本来就清隽的清平看上去更潇洒了。
看到离航陡然出现的那刻绯衣的第一反应是挡在清平面前。而离航的第一句话是:“如果我送走苏秋,你会跟我回去吗?”
绯衣说的什么没有声音,画面被她身后的清平整个占据。
清隽的清平满眼都是惊骇,他紧攥着手里的衣服,垂头望着站在他面前但是一直在哭泣和颤抖的绯衣,忽一把将她搂在臂下,说道:“她不会回去……”
离航没说什么便走了。
但是隔日绯衣独自在屋檐下发呆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她面前。
他丢给她一把剑,她抬起头,脸色苍白半晌,便就颤巍巍起身,提起那把剑随在他身后,下山了。
身后清平飞奔而来,她也没有回头。
“这把剑难道有什么猫腻?”慕九抬了头。
“这就得问他们了。”陆压摊摊手。
慕九也知一味深究并不可取。不管离航是以什么方式带走绯衣的,至少都说明绯衣对清平来说是无可取代的。否则他投胎为赵刻之后便不会披着满身血污对着亡国公主伤神。赵刻当然不会有清平的记忆,他的伤神,不过是灵魂深处一种本能反应罢了。
她抬头道:“要不先看看武德将那些法器收在哪里吧。不管怎么说,拿到了罪证,我们就可以申报捉捕归案了。”
“看也没有用。”陆压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自己去做,只要他不是他亲做的,他也不可能有记忆留下。”又道:“不信你自己看。”说完他挥袖扫着桌子。
果然武德头发所传回的记忆大多只有他日间办公相关,就是在府里见客什么的,也都是一晃而过。
“那我们该怎么找那些法器?”慕九又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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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欲盖弥彰
眼看着都已经见到光明了,怎么偏阻在这里呢?
找不到法器,她就是把这事写成部书也没有人理会啊,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可不是推理。
“我看这事儿,还得从他那头独头兽身上想办法。”陆压道。
“离崩?”慕九愣了愣。
对啊,整件事能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她疑心离崩导致的么,如今武德已经确定嫌疑巨大,那他的去向肯定成问题,他脚上的草叶也同样有问题!
她腾地站起来道:“那我呆会儿就让上官笋去盯着他!”
陆压隔了好片刻才说道:“先盯盯看吧。”
慕九便立马出了门去。
狐君瞅着一时半会儿恐怕也等不出结果,老耗在这里也不像话,院子小了他住的难受,于是还不如先去帮陆压偷铃铛,先把小狐狸送过来为要紧,也省得他回头又赖帐。
于是连小星做好的午饭也不吃便就出天庭去了。
慕九这里与上官笋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吃了饭上官笋便就也打扮了一番出了门去。
离崩也不会天天出现,接连几日上官笋就耗在了盯梢上。
慕九反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几日有时间指点指点小星的炼气心法。
陆压更闲,有事没事老跟在慕九后头,于是顺便也指点小星几下。
慕九当然求之不得,有他这种大神在,自己完全可撂开膀子了。
这日正看着小星学御剑,上官笋却突然跑回来了,气喘嘘嘘说道:“那独角兽被锁起来了!”
离崩被锁了?
慕九倏地站起来,这好好的,怎么会被锁起来呢?
“我这几日不是专门盯着他呢么。”上官笋冲进屋里倒了茶喝道,“可是从我那日出去到今日为止都十来日过去了,也没有看到他半个影子。我就怀疑他不在天庭。今日武德真君去了上衙,我跟在他府上仙童身上偷偷潜进去了。
“四处一察看,他果然没在!而是在你与刘俊前去拜访武德真君的当晚就被押出天庭了!”
慕九目瞪口呆。
这么巧,她才怀疑上离崩,他就被押出天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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