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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的六零年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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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郝援朝内心怎么感概,到中秋节那天大家还是很高兴的,傍晚下班便早早准备吃晚饭,因为七点有露天电影看,铁柱和树根听到这消息后就期待了,还跟驴蛋以及新交的朋友约好了要去看电影。
于是江舒瑶便早点儿开饭。
晚饭比平常要丰盛,郝援朝在山上(空间里)捉了只野鸡,江舒瑶便把那野鸡给拆了,做成了两道菜一道汤,鸡杂小青菜汤,辣子鸡,白切鸡,虽然都是一只鸡做出来的,不过大家显然很满意,觉得很丰盛,比一整只鸡做一道菜的满足感要多了。此外江舒瑶还买了不要票的排骨做成酱香排骨,一道蒜蓉青菜,主食是白米饭,甜品是拔丝苹果。
于是乎大家都吃的肚皮圆滚,连月饼和柚子都吃不下了。
但是看电影怎么能空手去呢?
江舒瑶给他们拿出了斜挎小布包,往里面装了切成小块的月饼,五香瓜子,柚子肉,地瓜干,让他们去跟小朋友们看电影去。
而等小朋友们都走了,郝援朝也把碗洗好,还洗了个澡,穿上江舒瑶做的圆领短袖长裤,那一刻好像回到上辈子要跟江舒瑶约会一样,心里暗搓搓地高兴着,然后,咿咿呀呀叫着的两小只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
约会是不可能约会的,除非等孩子们都长大离家了。
郝援朝认命去检查两小只的尿布,很干燥也不想尿尿拉粑粑,刚吃饱更不可能饿,那就是纯粹想让人陪着玩了?
真是越大越不好带了。
电影是在礼堂那儿放的,郝援朝跟江舒瑶并没有过去看,因为那儿人多,电影的声音还大,怕两小只年纪小还被吓到,所以他们只是抱着两小只在军区里散散步,赏赏月。
两小只现在确实是越来越不好带了,之前可以在婴儿车里待着,现在更喜欢被抱着,抱在怀里还会东张西望了,小脑袋使劲儿扬起,不知看到什么时而咧嘴笑,时而又‘啊啊’‘噗噗’‘呀呀’地叫,会说的婴儿语言是越来越多,可惜郝援朝跟江舒瑶都听不懂,就他们两姐弟在应和着,萍萍说的多,安安时而答两句,瞧着还挺高兴?
不过虽然越来越不好带,也证明孩子是在一天天长大着,发育着,跟正常的婴儿是一样的,光是这一点江舒瑶和郝援朝就乐意花更多心思来陪他们玩儿了。
“你说他们两个可以喂辅食没?今天晚上吃晚饭两小只一直咿咿呀呀的,抱在怀里还想往碗里伸手。”
有孩子的人,路上散步聊的都是孩子的话题。
然而郝援朝也没养过孩子啊,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吃辅食了,“还没长牙应该不可以吃,没准他俩就是好奇,现在看到点东西都喜欢去抓。”
这样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不过江舒瑶决定还是再问问周小花嫂子,这没养过娃又没指导书网上教程身边还没长辈确实是有点小麻烦,都不知道孩子的一些表现代表着什么意思。
郝援朝倒是心大,“多养养就知道了,把这两只小崽子养出来,以后我们俩生了娃也就知道该怎么养了。”
“感情你把两小只当小白鼠啊?成,我记下来了,等他们长大我就告诉他们,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的叔叔。”
“有你这靠谱的婶婶不就得了?”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了一大段路,再往前走就出了生活区的地界了,部队有些地方是不能闯的,江舒瑶打算转头换个方向,再散会儿步就回去了,在院子里放着收音机吃着瓜果赏月,也是不错的。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前面转角处走出来,微低着脑袋脚步匆匆往教师宿舍楼走,完全没看见江舒瑶他们。
“那不是程老师,她怎么从那方向走出来?”江舒瑶辨认了一会才发现刚刚那个身影是程婉婉。
说起这个程婉婉,江舒瑶其实跟她交集不多,虽然是在同一个办公室,但是也就开学第一天互相自我介绍送了见面礼,那时候她送的是一盒雪花膏她还了一条丝巾,当然丝巾马嫂子也有份,事后马嫂子也带了两份红糖当作是见面礼,三人因为这见面礼在办公室相处还挺和谐,不过她每次都是踩点来上课,上完课就惦记着萍萍安安也没再办公室逗留,程婉婉又是住在学校旁边的教师宿舍楼,跟她平时活动的师部家属楼基本没交叉,所以跟程婉婉还真是不熟,这才多花了点时间辨认出来那是她。
郝援朝闻言问道,“初中的英语老师?”
“嗯,就是从外面调来的,送我一盒雪花膏做见面礼的那位程老师。”
说完又看了眼刚刚她走出来的方向,指着那里问道“那边是哪里?”
“那个方向有档案室。”郝援朝收回视线,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走,档案室那边都有人看守,交接也不存在时间空隙,那程老师能过来教书事先都政审过,没事的。”
郝援朝这么说江舒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以为她多想了,然而真没有,她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
不过郝援朝这话却很有道理,过来部队教书政审肯定更严格,程婉婉能过来教书那基本不会有问题才是。
至于为什么从那个方向出来,没准是部队里有认识的人去拜访然后抄了近路?
这就是个人**了,江舒瑶不是刨根问底的,很快将这小插曲抛诸脑后,专心遛娃了。
而郝援朝在陪她遛娃的同时心底却留了个影,打算再看看程婉婉的档案,是绕近路还是别有用心,仔细点总能查的出来的。
小两口遛完娃回家,时间还早,就把桌椅搬到院子里的亭子来准备赏月,切成块的月饼、去了皮的柚子、洗的干净的苹果,还有一套茶具,简简单单却另有趣味。
再拍上一两张照片,广播找个音乐台,没有破四旧前热闹的祭祀活动,不拜月光娘娘,就是和郝援朝跟两只小娃娃呆在一块,反倒觉得比上辈子的中秋过得有意思。
大抵这就是心境不同。
江舒瑶不由自主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感概,突然栓子从外头闯了进来。
“不好了婶婶树根被陈保家打出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点儿卡文,头秃。。。。。。
第46章 报复
郝援朝跟江舒瑶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 树根正躺在卫生所的病床上; 周小花嫂子拿着毛巾给他擦脸; 一脸的血; 脖子衣襟处都是; 额头撒着药粉的地方还渗出血来; 把止血的药粉都染红了; 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江舒瑶心里一痛,担忧和愤怒同时涌现; 却还是第一时间上前接过周小花嫂子的毛巾,不敢挪动他; “树根疼不疼?”
树根刚哭停呢,这会儿看见江舒瑶又哭了起来; “二婶呜哇哇……好疼啊流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不会别怕啊。”江舒瑶被他哭得更难受了; 赶紧让医生过来看看他这血怎么还往出渗。
赵医生过来看了下情况却是很淡定,“没事,过一会就不会流了。”说着倒也是再给伤口上多洒了一些药粉。
树根的伤口其实不大,出血的口子甚至只有指甲缝那么大; 是石头尖锐的地方戳到; 只是戳的深了些才流这么多血,再等会儿就会止血了; 贴个纱布就成; 没有大碍,不需要手术。
这样一说江舒瑶跟郝援朝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又安慰树根; “听到医生说没,不会有事的,等会儿血止了就带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把血补回来啊。”
树根听到江舒瑶这么保证心里才不怕了,刚刚他都吓坏了,现在知道不会死,额头也好像没那么疼了,还有二婶说会做好吃的,这才放松下来,也有心情告状了,“二婶他们抢我和大哥好吃的,不给他们就打我,那个陈保家还拿石头砸我,都把我砸出血了。”
抽抽搭搭着把话说完,江舒瑶脸色已经不是一般不好看了,一回头寻找,发现铁柱不在这儿,赶紧问,“铁柱呢?”
“刚刚还在这儿呢,人呢?”周小花嫂子也很疑惑,都没注意铁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四周一看,“驴蛋也不见了。”
两个孩子这个时候不见,稍微想想就知道跑哪去了,郝援朝让江舒瑶在这儿看会树根,他先去看看孩子哪里去了。
而树根有些头晕,江舒瑶便让他闭上眼睡会,等睡醒脑袋就不晕了,就回家了。
树根乖乖听话,闭上眼休息了。
江舒瑶把他脸蛋脖子都擦干净后,倒掉水才问周小花嫂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栓子跑过来那么一喊的时候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小孩子打闹是正常,但是打出血还是流了很多血,这就吓到了,把两小只交给栓子暂时看一下就跑来,来到卫生所又担心树根的情况,到现在还没问事情是怎么回事。
周小花嫂子就把栓子驴蛋他们说的话转告给江舒瑶了,大家都去看电影,铁柱跟树根原本也是跟着小伙伴们一起看,今晚放三场电影,一场跟打仗有关的电影看完后放的是别的,不是特别吸引他们,树根就想上厕所,刚刚看电影的时候一直憋着,于是铁柱就陪他去,驴蛋和栓子刚好也想去,四个孩子就一起去了。
礼堂是没有厕所的,厕所都是修在外面,他们就跑出去了,谁知道有一伙孩子盯上了铁柱他们布包里的月饼瓜子什么的,想要抢他们的,这个年代的孩子经历过那三年大都护食,更别提树根还是个吃货,肯定就不给,于是双方一个要抢一个不给,就闹起来了,推搡之间就动了手,对方六个人在人数上是占了上风,不过战斗力就不一样了,铁柱四个没开学前每天早上都是要跟着郝援朝和詹红军去训练的,四对六也没落下多少下风。
然后陈保家不知道是被打急了还是怎么回事,不知从哪捡来一块石头砸过来,好死不死刚好就砸中了树根的脑袋,树根被砸到后下意识一摸,是湿的,驴蛋尖叫出声,“树根你出血了!”
其他孩子听到这个看过来,还真是出血了,血流的又快,从脑门往下流,还被树根抹了一下,影影绰绰的光线下不是显得挺可怕吗?都是七八。九岁的孩子,看到这情况都怕了,打架没打过这么狠的,当即就撤退了,哗啦一下跑得没影。
之后便是驴蛋就去找了周小花嫂子送树根来卫生所,栓子去喊郝援朝他们,而铁柱和驴蛋很有可能是在树根洒了药粉医生说没事之后跑掉的,不然铁柱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树根的,他有多爱护弟弟妹妹江舒瑶是知道的,当初都能为了弟弟妹妹天没亮一个人跑去镇上,何况是现在。
很大可能,铁柱是去给树根报仇了。
铁柱跟驴蛋确实是去给树根报仇了,不过驴蛋纯粹是尾随,看到铁柱出去才跟着去的,以为是要找到那些人把他们打一顿就算报仇了,一路上他都在叽叽喳喳找到人要怎么怎么揍,他们会不会跑回家什么的。
然后就跟詹红军陈政委带着要来道歉的陈保家一行人撞上了。
驴蛋先看到了他爹,刚要喊出口呢,就看见铁柱跟个炮弹似的冲上去,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扑倒了陈保家,手里攥着的石头就往陈保家脑袋里砸了上去。
“啊!”陈保家当即惨叫出声。
陈政委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第一时间就要去扯铁柱,然而詹红军手脚更快一把抓住铁柱把他放到一边,身形不动声色地挤在陈政委面前护着铁柱,疾言厉色地训道,“铁柱你怎么可以这样?!陈保家把树根脑袋砸出血这事是不对的,大人会处理也会教训他,你爱护弟弟也不能这么冲动知道不?”
好话赖话都让詹红军说完了,陈政委发热的脑袋在那瞬也想起来是陈保家先把人家打出血了,人家哥哥找上门来报仇奇怪吗?不奇怪,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部队里的人更欣赏这样的行事作风。更别提人家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再怎么闹都是孩子的事,大人若是在这档口插手进去只会被人嘲笑以大欺小,尤其是詹红军这个‘事外人’还先出口教训了,他连说几句都不成。
只能赶紧先把自己的儿子扶起来,借着不太明亮的路灯一看,脸色登时变了,陈保家额头竟然在流血,低头看过去,那孩子手上拿的是一块带着菱角的石头,刚刚就砸了那一下,竟真把人脑袋砸出血来。
饶是再要说服自己冷静,陈政委这时候都觉得心里有火了,要报仇打两下就成了,还用石头把人打出血,这多狠心。
要说部队最不缺就是护短的,偏心眼跟智商职位很多时候关系不是特别大,陈政委这个年纪了只有一个儿子在,不护短都不太可能,此刻完全不觉得陈保家用石头砸了树根有多可恶了,反倒觉得铁柱这样事后打人打出血的才狠心,当即就没忍住呵斥出声,“小小年纪出手就这么没轻没重,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铁柱拳头紧握,心里有畏惧但是更有愤怒,绷直了身体强迫自己跟陈政委对视,声音颤抖却坚定,“是他先砸了我弟!”
“你……”陈政委没想到这小孩子竟有那勇气敢顶嘴,刚想说什么,郝援朝却突然出现一把抱起了铁柱。
“二叔……”一看到郝援朝铁柱绷着的身体当即放送下来,因为刚刚的畏惧现在骤然放松反而还红了眼眶,隐隐竟有想哭的模样。
都说部队最不缺护短的人,陈政委护短,郝援朝护短的劲也不遑多让,看到一向懂事的铁柱这快哭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像哄萍萍安安那样自然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脸色面向陈政委的时候更是严肃了,“陈政委真是好大威风,连九岁的小孩子都能训哭。”
被郝援朝这么一说,陈政委还没说话呢,铁柱就真的放声大哭起来,把陈政委弄得很是尴尬,回过神来颇有些不自在,这不就跟仗着大人身份去跟小孩子计较,以大欺小吗?
那股理直气壮被郝援朝这么一说当即就消散,理智又重新回来,不过心里对儿子流血还有些不太高兴,没接茬只是道,“我先带保家去卫生所看一下。”
“去。”郝援朝语气凉凉,“顺便去看看我侄子树根,那血水都倒出来两大盆,你家保家运气好,估计半盆水就够用。”
陈政委脚步差点踉跄,连陈保家在郝援朝那冷漠的眼神下都不敢放开嗓子哭了,往他爹怀里钻了钻,感觉到的不是脑袋疼而是心里害怕。
他怕郝援朝那绷着的脸,怕他说的两盆血水,更怕铁柱还会再打他,把他打出更多血了,毕竟刚刚他叔没在都敢打他,现在他叔来了,胆子会不会更大?
想到这陈保家差点没后悔哭,他干嘛手贱要去打树根,都是钟大壮他们的错,看到铁柱他们有好吃的就要去抢。小姨也有错,要不是她常在耳边叨叨隔壁江婶婶收养铁柱他们是为了好名声,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在家肯定是被欺负的,他也不会觉得他们是好欺负的冲动之下就拿石头砸了树根。
现在好了,他被铁柱砸了,他二叔还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他(只是顺带瞥一眼而已),没准以后还会被他二婶打,他二婶是老师,打学生都不会有人说的。
陈保家还没到卫生所,都觉得日后人生灰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
我:头秃卡文。
读者:可以头秃别卡文。
我:。。。。。。
算了,我早该知道在你们心里是真爱,作者是顺带!!!
我也当读者去,哼~
第47章 以暴制暴
这次打架事件以铁柱帮树根报仇; 其他参与孩子上门道歉为结果。
因为铁柱把陈保家也打破脑袋了; 所以就不存在双方医药费赔偿问题,陈政委在过了那一瞬间的火气后; 再看到树根已经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带血迹的毛巾和染了点血的衣裳前襟,对比陈保家额头那点儿血; 一下子就觉得理亏了; 甚至回去后又抽了陈保家一顿; 觉得陈保家过分了。
大晚上的; 隔壁陈保家的哭嚎声清晰地传进来,树根头晕早早睡了; 铁柱听得隔壁的动静却有些惴惴,不太敢面对郝援朝。
“二叔……”客厅里; 铁柱颇有些坐立难安,因为郝援朝的脸色是紧绷着的。
“你知道错没?”
他的语气很严肃; 铁柱很少在家里看到这样的二叔,他心里一下紧张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南溪村的时候,那个时候被二舅娘照顾,他深刻体会到了对他和弟弟妹妹来说; 失去父母到底代表着什么; 所以在那时,面对要来接他们回去照顾的二叔,铁柱心里是不安害怕无助多于能被收养照顾的欣喜的。
而如今,他的不安又浮了起来; 二叔不高兴了?是因为打架还是因为他砸了陈保家?还是觉得他们给他带来麻烦了,会后悔收养他们吗?
铁柱的脑海在那瞬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头,但同时又想起这段时间二叔二婶对他们四个的照顾,比以前他爹娘照顾也没少多少,甚至更加富足安稳,是亲爹亲娘都没给过他们的,不止是在物质上,还有其他方面,他还不能很准确地描述出这种特殊是什么,可是他能感受得到,二叔和二婶跟爹娘是不一样的,也跟栓子还有其他孩子的爹娘是不一样,这种不一样是好的方面,换句话来说,铁柱觉得他和弟弟妹妹们过得比军区其他有爹娘的孩子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好。
这样好的二叔二婶会因为孩子打架这种小事而觉得他们是麻烦是累赘吗?
铁柱惶恐不安的心多了几分镇定,不过面对这么严肃的二叔,他还是觉得挺怕的,“我,我不应该砸陈保家吗?”
很显然,这样的回答证明他心里多少不觉得这是错的,只是有些怕郝援朝而已,但是这怕更像打架的孩子面对‘严父’那种怕。
这个认知让郝援朝多少有些心理安慰,起码这孩子表现出来的不是怕被当作麻烦的害怕,能这么回答,是把这个家当作自己家了。
也不逗他,直接道,“对,你不应该砸陈保家。”郝援朝没等他反驳继续道,“当时陈保家他爹在,你就这么个小孩子,当着他爹的面用石头砸陈保家,是没认清双方实力的悬殊,相当于以卵击石,是很蠢的行为,万一激怒了他爹,他爹人品又不好,那你不是送上去给人宰的?”
铁柱一愣,完全没想到郝援朝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以为二叔要跟他说教,怎么感觉是赞成他砸陈保家的行为,只是要选个好时机,趁人不在再打?
“可,可是陈保家他爹是陈政委,而且栓子他爹也在。”铁柱脑袋稍稍转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当时他虽然头脑发热很冲动,但是并不是真的没有半点考虑,陈保家他爹虽然在,但是陈政委平时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人,而且跟郝援朝交好的詹叔叔也在,他肯定会护着他的,有了这两重保障,他才那么迅速地冲上去,出其不意砸了陈保家。
郝援朝闻言侧目,不过很快又道,“能考虑到这点还行,但是你得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求人不如求己,战场上寄托别人会照顾你是很蠢的,最重要是自身要强大。”
“以后每天早上提前起来早训,训完再去上课。”
最后,叔侄俩的谈话以郝援朝斩钉截铁的决定落下帷幕。
而铁柱回去睡觉的时候还懵懵懂懂感觉三观有些在重造,二叔啥意思,他是认同他打架还是怎么回事?啥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求人不如求己?
直到不知不觉睡着前铁柱都没想透这些话,但确实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心底落下了新的种子,以后会慢慢萌芽,再长成参天大树。
“你对孩子说了什么?”郝援朝要对铁柱进行叔侄对话,江舒瑶是不参与的,有些时候这种‘男人与男人’间的谈话,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哪怕一个母亲能够负担孩子的衣食住行,也内心足够强大像男人,但是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母亲并不能真的完全代替父亲的角色。当然反之亦然,所以江舒瑶并不反对他们叔侄俩说些‘悄悄话’。
郝援朝就把刚刚那些话转述给她听,没有隐瞒这‘悄悄话’。
江舒瑶看他,“这样会不会把孩子教歪?”
她真不是很懂如何养孩子,除了像萍萍安安那样的婴儿,像铁柱这样大的孩子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养,尤其是心理健康方面,每每遇到这种时候江舒瑶都会觉得把孩子养大成人真难。
她甚至有时候还会在想一觉醒来孩子蹭的就长大了,能像个成年人一样不用操心多好。当然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在父母眼里孩子真的没有长大这一说法,十八岁只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到时候该操心的还是有的操心。
郝援朝很是淡定,“养不歪,铁柱这性子就是要大胆地养,他不像树根那样憨吃心大,今晚他敢举着石头去报仇我还高兴了一下,当哥哥的就是得有这勇气,不然他要是退缩连报复都不敢那真是懦弱了。”
郝援朝可真不是圣人,虽然说不到睚眦必报,但是肯定不会被人欺负不还手的,自然,他教孩子在教他正直不触犯法律不违背基本道德的情况下,也会教他受欺负了得还手,弟弟被打成那样还无动于衷不还手那就不是懂事是傻逼了。
当然他也不是说一打架就拿石头砸人是好的,只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这做法是以牙还牙,不算失去分寸。若是平时孩子在一块打闹大家赤脚空拳他上去就是砸石头这就不行了,打闹和打架是有区别的,什么情况下动什么手也是要有分寸的。
像铁柱那种情况,郝援朝不能说是他错了,甚至这个做法是可以的,因为要是今晚树根伤成这样他没有反应,哪怕事后有他跟江舒瑶这做长辈的出面压着那些孩子道歉讨公道,但是孩子其实是不会真的怕的,一时的道歉只是迫于大人而不是他们孩子,看到树根流那么多血铁柱毫无反应,慢慢地等对大人的那股害怕消失后寻到机会还是会欺负他们,会觉得他们兄弟俩好欺负的。
毕竟言语比行动,直接和间接完全不一样。
大人再生气都没办法直接‘以大欺小’打孩子,而孩子挨爹妈的打本来就不少根本不会怕,本质上,同阶级还是对同阶级,只有铁柱这样一报复回去,孩子们看到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来自同阶段的直接的挨打,他们才会产生害怕心理,不会再那么轻视铁柱和树根。
像陈保家,在铁柱砸他那一下之前其实他对铁柱和树根真的没害怕,唯一害怕的是郝援朝和江舒瑶会因为找上门来,而当铁柱砸了那一下之后,他就是真的害怕铁柱了,并且为之前的行为感到后悔,甚至担忧以后来自铁柱的报复。
‘自己的小孩自己管教,大人不能打别人家的孩子’,对孩子来说,他面对的是同阶段的‘孩子’而不是大人,大人再怎么教训也比不上孩子亲自教训来得印象深刻。
“而且铁柱不是没分寸冲动的孩子,平时我都担心他太乖太懂事太安静,养成女孩子性格怎么办,今晚这一下我倒是不担心了,做男人就是得有点血性,没血性在这部队还不得被吃了,哪怕是这个年代,丛林法则也是盛行的。不说把他培养成狼崽子,最起码不能养成懦夫,这事他没错就不用教训了,以后日子还长,每件事有每件事的处理办法,比起一次性讲一大堆大道理还不如就事论事,慢慢地不用讲一堆道理他自己也能明白,操心养歪他,这又不是写钢笔字,不小心一笔就毁了。”
好,男人的思考方式可能跟女人不太一样,江舒瑶决定还是不管,反正也像郝援朝说的,以后日子还长,讲一堆大道理妄想一次性教完,还不如就事论事,慢慢地事情经历多了,道理也就懂了,都在身边天天看着呢,真没那么容易就给养歪了。
而且树根被砸成那样子她也挺生气的,有那么一瞬其实她也失去理智想冲动一下干了铁柱干的事。
所以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郝援朝也没错,寄托对方人品不如强大自身,做父母的面对孩子很容易丢失理智啊。
还是去训练,把身体训练好了,不说欺负人,起码不被人欺负,当软柿子捏。
看看,咋谁都不抢就抢铁柱跟树根的?还不是觉得他们两个‘寄人篱下’没父母好欺负?
江舒瑶看了眼隔壁的位置,忽然觉得赵月如这种大嘴巴在后面恣意编排人的可恶起来,铁柱跟树根‘寄人篱下’‘不受宠’‘好欺负’还不是她踩她捧自己‘真心疼爱继子继女’传出去的?
丫的,对付这种脸皮厚的人无视和言语真的没效果,难不成她无视她当她是跳梁小丑的行为真像周小花嫂子说的是好欺负?
江舒瑶第一次对自己的处理方式产生了怀疑,于是第二天,当她再撞到赵月如在外面编排他们家时,她一反从前的漠视,过去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先甩了一巴掌。
然后世界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舒瑶:文明人到女汉子的转变只需要个孩子。
——那些要给我寄生发液的小可爱,我想说你们真要这么耿直吗?难道不应该是假装安慰我不会头秃头发茂盛?直接说寄生发液戳穿我干啥(心痛得都无法码字了)
ps:小声哔哔下,霸王和吕用哪个有用?
第48章 刷新印象
“我跟你们说铁柱那孩子真的是太狠了; 当着大人的面还拿这么大的石头砸我家保家; 把保家脑袋都砸出血了,流满面了。”
“……是保家先动手砸了树根没错; 但是那不是失手吗?小孩子打架一个不注意就脱手了,我们保家哪里是故意要砸树根的; 那都是意外。但是铁柱砸我们保家可不是意外; 当时我们老陈都在呢; 还砸下去。”
“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家老陈知道保家砸了树根后多生气; 回来都把保家打了一顿,脑袋还贴着纱布呢都打; 老陈说这是不打不成器,但是隔壁愣是没个动静; 嗨呀,这亲爹跟叔叔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你们说这江舒瑶那么喜欢炫耀干啥?去看个电影还大把大把吃的给孩子带出去; 那不是惹孩子眼馋吗?她要炫耀对孩子好也别这样,不然也没这事了,闹得我们保家脑袋都破了个窟窿,其他孩子被打了还得上门去道歉。”
大树底下,因为头发长虱子而消沉了一段时间的赵月如又开始张扬起来; 大肆传播着各种八卦; 惹得一众无聊的军嫂侧耳倾听热情应和。
说到一半看到江舒瑶走过来还半点没有说人八卦的尴尬,笑着打招呼,“江老师买菜回来啦,正说到你呢; 你可不知道昨晚我们老陈为了你们家俩侄子可是好好打了保家一顿,把他打得那个……”
“啪!”
江舒瑶一巴掌扇了过去,世界清静了。
赵月如没想到江舒瑶会忽然打人,不仅是她没想到,大树下这些军嫂也没想到,帮忙带娃出来散步的周小花嫂子更是没想到。
江舒瑶,堂堂一个大学生文化人,从来没动手过看着跟粗鲁一词格格不入的她竟然会打人?
这种突破认知的意外让大家都安静了,就是赵月如这个挨打着都还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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