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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遗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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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米栗儿惊呼一声,他竟一手握向床沿边的剑,剑身并未入鞘,这一抓,血顺着剑沿滴落在地。
看着鲜血一滴滴的落下来,她的眼睛又是一阵疼痛,无奈早已流不出眼泪,只知道疼的似火烧一般。
“求求你,不要……”
这么下去,他的手就会被利剑给割断的。
“不要。放手……”即便用她为他解毒她也甘愿。
强撑着床沿站起来,米栗儿用力抱住牙羽獠,‘哐当’剑落在地上。
他昏了过去。
“牙羽獠。求求你,不要有事,求求你。”米栗儿紧闭着眼睛,声音是嘶哑的哭腔。
重伤。
她真是恨透了自己。若不是执意要跟着来,若不是穿着女装。他怎么会受这种苦。好恨,她真的好恨。不论指使那些人的是杨在还是皇帝,她亦永远不会原谅他们的。
顾不得满手和衣袖上沾满的他的鲜血,只是脚上稍有了些知觉,米栗儿便跑下楼让小二去找了郎中。
牙羽獠仍是昏迷着,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拨开因为冷汗而搭在额前的几缕细发。床上和地上的两摊血,直看得她触目惊心,眼睛疼的几乎睁不开,想必已经肿成核桃了。
“小二,今天清晨,这儿有没住下一个公子和一个小姐,女子生的很是瘦小。”
隐约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破隐。”米栗儿如同遇到救星一般冲出房门。
“破隐,我们在这里。你快上来,牙羽獠他……”声音嘶哑着,米栗儿费劲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破碎的声音每个听见的人都心里一紧。
而这时,郎中也进了客栈。
屋内。牙羽獠紧闭着眼睛,嘴角的血迹已经被擦洗干净了。破隐一把拎起米栗儿的衣领,沉声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米栗儿的外衣早已被那老男人撕破。只穿着单薄的罗裙,被破隐一提,不自觉发抖起来,心中似有百般委屈,眼泪却一滴也流不出来。
“这位公子似中了媚药。”郎中沉思了一会,自己也是对武学略有研究,对跟前这个昏迷的男子一阵敬佩。“他却太过鲁莽了,生生用内力抑制住药性,不惜经脉逆转,如今五脏六腑皆都受损。”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挣开破隐的手,米栗儿一把拉住郎中,一阵焦急。
“好在这位公子武艺了得,一股内力护住心脉,尚无性命之忧。不过,却更是因为他内力深厚,反冲更大。真是太冲动了,经脉逆转怎不怕走火入魔。”
郎中一阵摇头,他如今的伤势,若非是习武之人,这一生都将是个废人了。
“手上的伤倒是无妨,并未伤及筋骨,好生调养吧。”
破隐沉着脸看着床榻上昏睡的少爷,心里早已明白了几分,凭他家公子的武功,怎么会让人施了媚药。定然是为了救臭丫头,不想伤到她,才做出这等愚蠢的事。少爷啊少爷,她总归是你未来的夫人,早晚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执着于无趣的礼节。
我想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送走了郎中,米栗儿坐在床沿上不语,她愧对破隐,无脸面对他。
心里说了几千几万遍的对不起,破隐一定会恨她的,他一直守护的少爷,因为她受这般折磨,他心里一定是恨不得杀了她的。
“对不起。”
声音很低,更是嘶哑。
她虽然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没任何作用,可是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的多。
“既然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你无需跟我道歉。”破隐眉头紧皱低沉着声音,心里何尝不是怪她,真不知她是运气好还是如何,竟中的是可以靠内力并用吸出的不夜狂欢,才让他家少爷受了这个罪。“我早已说过,若有一日,你负了他,我一定会要了你的性命。”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怒意尽显。
米栗儿苦笑,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会不会一辈子留在这个世界仍是未知,又怎么能嫁给他。若有一天,她如同21世纪那次一般莫名消失,他去哪里杀她。
而床上,感到一阵口干,昏迷的牙羽獠醒了过来。
“小米……”
低低唤了一声,眼前的女子拉着他的手,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不由一笑。
“你,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怎么还笑,你怎么笑的出来。”米栗儿一喜,心疼的问着。却看到他的笑,又是一阵生气。
看到牙羽獠醒了。身后的破隐也赶忙端着水上前,少爷如今定然口渴了。
由米栗儿扶着喝了口水,牙羽獠淡淡的答,“没有,我很好。”
怎么会好,他如今的身体,全身如同撕裂了一般,只是怎么能告诉她,让她担心。
“你。你怎么这么傻。郎中说你差点就没命了。经脉逆转是会走火入魔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声音有明显的哭腔,若不是他仍躺在床上,她真想冲上去敲他的头
“我岂是那般无用之辈。”
牙羽獠面色苍白。讲一句话似乎就用了很大的气力。
为了她,即便是丢了性命,他亦不会犹豫半分。
“笨蛋……”
“……”
“若是当时,我们……”米栗儿红了红脸,毕竟仍是未经人事,说出口还是显得有些害羞。“我也不会怪你。”
看他毒发作的样子,她几次想上前,却都因为牙羽獠的眼神而不敢靠近。21世纪不如古代,对男女之事也没他们看的严重,不是睡一夜就要他负责不可,自己更是没有处女情结,虽然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是更不想他受这样的苦,何况,还是替她所受。
牙羽獠微微一征,想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淡淡一笑、“小米,我确是想要你陪我一生一世,只是我希望在我们大婚之夜完全拥有你,而不是如此情况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我不希望伤害到你。”
张了张嘴,好半天了米栗儿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他竟说要娶她。
“少爷,有话等你好了再说也不迟,还是先休息吧、”看着自家少爷吃力的说这话,破隐有些不忍。
米栗儿听了赶紧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如此重的伤,自己怎么还这般不懂事的和他说话。
牙羽獠睡下后,米栗儿一直呆坐在床边的圆凳上,破隐几次唤她都没听见。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轻微,却坚定。
我想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我想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我想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我想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
傻瓜。我怎么可能陪你一生一世。
离开,
“破隐,我去楼下吩咐小二弄点吃的。”低低交代了一声,米栗儿踏出房门,疾步往楼下走去。
声音还在屋里,背影早已消失在门口了,她要离开,她不想再呆在他们身边了,她要离开,她是个钦犯,她不能连累他们。
“掌柜的,可有纸和笔?”
连日来多谢两位的招待,本姑娘现在玩腻了,要换换口味了,更何况少镖头如今的身体,本姑娘待在你们身边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咱们再相聚把。
依靠在柜台边,她几乎站不住身子,颤抖着拿过掌柜递过来的纸和笔,她努力的擦着眼泪,努力的写下每一个字,每一字都像是鞭子狠狠抽在她的心里,可她别无选择。
留完书信,米栗儿急急的出了客栈,书信已经吩咐小二连着饭菜一同送上去了,而唯今,只能找个地方躲开他们。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破隐黑着脸拽着信跑出了客栈,米栗儿身影隐在胡同的黑影底下。
只是四周转了一圈。破隐便返回客栈,牙羽獠的身边少不了人,他不能离开太久。
米栗儿捂着嘴,生怕哭出声音,她怎么会真的舍得离开,她除了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可是她非离开不可,如今已经这般摸样,怎么能让他们为了她受更大的伤害,她不想,再也不想了。若不那么写,他们又怎么会放弃寻找她,那不是她的真心。不是……
背靠着墙,身体似被抽干了力气慢慢滑了下去。死死咬住紧握成拳的手。直咬得血顺着手腕滴落下去,却丝毫不感觉痛,这点痛,又怎么比的起她心里的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心里狂喊了无数遍的对不起,嘴里充斥着血腥味。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她自己的日子,为什么他们连这点权力都要剥夺,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来到莫名其妙的朝代不是她愿意的。
既然要给她如此多的宠爱,为什么要一夕之间全都剥夺掉,若是如此,何不一早就不要让她得到那么多。
“妈妈,我想回家。妈妈,栗儿想回家……”
她害怕了。她只是个普通高中女生,为什么她要承受那么多。
“为什么不让我落水死掉呢,好痛啊,心好痛。”
捂着心口,米栗儿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直到失去了意识。
初识落日村 (一)
“娘,这儿有个人。”
一个拿着烧饼的小男孩蹲在弄堂口,好奇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
应声而来的是个中年女人,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仍活着不由松了口气。
“不知哪里来的女子,似乎从来没见过,怎么晕倒再这了。如此冷的天,只穿着一件罗裙怕是要冻坏了。”
“娘,我们带她回家可好?夫子说,遇到困难要互相帮助。”
小男孩兴奋的说着,奶味十足。
“好,我们家天儿懂事了。”
女人拍了拍儿子的头,扶起地上的米栗儿。
太阳暖暖的照着,空气因为昨夜的雨变的清新无比,村庄小路上,一个妇人搀着一个年轻女子慢慢的朝前走着,走在她们前边的是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年纪约莫四五岁,一路嬉笑颜颜。
“天儿,慢着点……”
“哎,娘,天儿知道。”
……
“咳,咳……”
接近傍晚,米栗儿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股寒意袭来,不由抱紧了身子。
“娘,小姐姐醒啦。”
被唤作天儿的孩童显得很高兴,赶忙去通知正在外边做饭的娘亲。
娘亲吩咐他要好好的安静的看着小姐姐,不能打扰她,等醒了就叫娘,天儿乖巧的答应着,一见她醒了,就立刻去告诉娘了。
米栗儿眯着眼朝门外看去,眼睛很疼,疼的让她以为自己快瞎了。这里是哪里?依稀记得她逃开了牙羽獠和破隐。心也很疼,不由伸手抚了一抚。
不出一会,一位穿着蓝色布棉袄的女子边用身上围兜擦手边走了进来,满脸的欣喜。
“姑娘你醒啦,有没哪里不舒服,躺下,别起来。”
米栗儿刚要起身便被制止了,感激的看了一眼妇人,依旧睁不开眼,只能勉强的眯着眼睛打量四周。
初识落日村(二)
不大的屋子,却还算整洁干净。床边不远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盖着竹盖,里面隐约可以看见碗,应该是张吃饭的桌子。墙上有些许务农用的农具。
“来,喝口水,百姓人家,倒是叫姑娘笑话了。”女人赶忙倒了杯水递上前。有些客套的说着。
“您哪里话,若不是你,我怕早就死在外面了。”显然自己是昏倒在了街道上被这位好心的百姓救了,大冬天的,若不是她,恐怕自己会真的挨不下去,当时离开牙羽獠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米栗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女人搓着手,听了她的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的红了、
“该如何称呼您?”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伸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
“叫我花婶吧,咱们村方圆百里四邻的都这么叫我。”
“是无道镇吗?”朝门外看了看,附近都是群山,完全不见城镇的影子。
“是,在咱们这村叫落日村。”
“花婶,谢谢你。”
米栗儿微微笑着道谢。本是嗓子干的不行,喝了口水好多了,可呼出的气依旧滚烫,抚了抚额头,心里想着,自己应该是感冒了。
可初来这陌生的地方,又是被这家人所救。就算是感冒了,也不好让他们破费给自己看病吧。
“姑娘,这饭歇会就好了,姑娘还是先歇息会吧。”
见她看似很累的样子,花婶赶忙让她躺下。
“叫我小米就好。”
淡淡说完,又躺下身子。花婶赶忙过来帮她盖好被子,出门继续做饭。
而身边,一个脸色红润,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偎在床边,细细打量着闭着眼睛的小姐姐。
淡蓝色的罗裳,呼吸有些沉重,眼眸紧闭。脸色不知道为何显得有些红。小姐姐长的真好看啊,他们村都没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
留居 落日村 (…
天已经全黑了,花婶在屋内点起油灯,灯油似不怎么好,火光总是一跳一跳,显得并不怎么亮堂。
“娘,叫小姐姐吃饭吗?”
天儿跟着娘端着碗筷进来,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姐姐,不由问了一声。
“恩。”
得了娘亲的应允,男孩高兴的跑向米栗儿,一声一声轻唤着,似乎怕声一大,便会吓到她。
米栗儿睁开眼睛,屋内有些暗,跟前站着一个幼童,唇红齿白,心里不禁有些疑问,这孩童是花婶的儿子吗,刚才似乎就已经见着,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没怎么注意。
“是吃饭了吗?”
“恩!天儿扶姐姐起床吃饭。”男孩一笑,上前便想扶她,只是气力还小,不足以扶起她。
起身,掀开盖在身上厚厚的被子,被子上花婶还有心的压着俩件厚厚的衣服,想是怕她冻着。不由心中生出一阵感激。
……
三人坐在小小的饭桌前,米栗儿低着头不做声,由于身体不适的原因,根本是食不知味。
“姐姐,你吃。”天儿夹着一块肉递到她碗里。
“恩,谢谢天儿。”
听了她的夸奖,天儿似乎很高兴,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
“小米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会昏倒在路边?”花婶好奇的问,若不是今天一早去赶集天儿看到了她,她如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那本就是个死胡同,平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
她一个瘦小的女子,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且不说只身一人,穿的更是单薄,定是遇上了什么变故,不然如何会如此孤苦无依。
“我和爹娘来此探亲,不料亲戚早已搬迁,路上遇到了坏人爹娘为了救我惨遭毒手,我躲在胡同里,不想却冻的昏倒过去。”米栗儿苦笑。心里却尽是歉意,撒谎也是迫不得已,花婶,对不起。
况且,她是哪里人,又怎么说的清。
留居 落日村 (…
自打来了这莫名其妙的朝代,她还真的很想给自己定个来路,想来想去,依旧还是那个词,来历不明。
如今,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躲的远远的,不让所有人找到。
朝窗外看去,四周一片安静,这里倒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
“那姑娘就住在这里吧,村子里的人都很祥和,天儿也很喜欢你,不如就留下吧。”
花婶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免一阵心疼,才多大的孩子,就遭遇到这样的变故。失了父母不说,还失了一个家。
如今也算是国泰民安,却没想到,还有那么大胆的恶人。如此年幼的女子,一个人要如何生存。
想着想着,眼角竟有些湿润。
“我真的可以留在这里吗?”米栗儿有些诧异,她确实是想留在这个安详的地方,也好不被所有人找到,安安静静的过着日子,或许有一天还可以回家。只是这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却没料到眼前这位妇人竟然会……
“当然是可以。”
“恩!我一定会帮忙干活的。”
有地方住了,她不用一个人来面对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若是可以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倒也很是惬意。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独爱你一人。都去他妈的吧。她不稀罕,若是财富和权利伴随的是永不安宁,她倒宁愿过平淡的的日子。
只是此生,最是对不起的就是牙羽獠。希望上天保佑这个善良的男人,他可以幸福。
……
晚饭过后,花婶用俩只箱子简单的铺了个床,安置在米栗儿睡过的大床边。
夜晚,花婶执意要带天儿睡在刚铺的小床上,她又怎么会答应,被花婶所救已经很是感激了,怎么还能让他们两人睡在那么小的地方。
拗不过米栗儿的坚决,花婶只得把小床让给了她。
一家人
这一晚睡的很是舒服,花婶给她盖了厚厚的被子。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她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床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了。昨夜暖暖的睡了一夜,似乎连身体的不适都好转了。
原本在21世纪,她感冒了就不太吃药打针,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就有了抗性,她一直都喜欢自然康复。
“醒啦。”
花婶从屋外走了进来,帮米栗儿倒着洗漱的水。
米栗儿点点头,起床穿衣。“花婶,以后我自己来就好了,你怎么还当我是客呢、”
“自然是客。”
“你再这样说,我可不住了哦。”
“好好,不是客。是一家人。”花婶看米栗儿佯装生气的样子,不由笑了。
她却不知,因为自己的一句一家人,米栗儿险些哭出来。
“一……家人。”
一家人,她又有家人了。
急急穿好衣服,米栗儿走上前低头洗脸,她怕花婶看到她红红的眼睛。
“穿这么单薄怎么成,来,把花婶这件棉袄穿上。去年新做的,花婶还没穿过哦。”说着递过一件棉袄。
见她仍是昨日的罗裙,就不禁唠叨起来,女孩子家身子骨弱,这一冻,以后可都是病根。多穿点保暖,总是好的。
鼻头一酸,米栗儿低头穿上棉袄。虽不如以前的衣衫华美,质地也显得有些土气。却是不一样的温暖。而这种平淡的温暖,正是她如今渴求的。
“小米。怎么啦,这么看着花婶干什么、”
被米栗儿看的一阵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脸,“花婶脸上有东西吗。”
米栗儿被逗的一笑。“自然是有东西,有鼻子眼睛啊。”
“……你这丫头。”
“花婶,天儿呢?”
“私塾去啦。”
见她洗完了脸,花婶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那是什么地方?
米栗儿打理着自己已经是很长的头发,离开了小宛以后,她的头发都是自己打理,虽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也渐渐熟悉了。她也终于能明白,没什么事情是能一直靠别人的,她终究还是得学会照顾自己。她没有爸爸妈妈的庇护,她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简单的梳理了下头发,用簪子挽起。素洁,不失大方。
打理完头发,她不由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己。
虽五官生的并不美丽,脸上却是白白净净的。不知是不是看多了古代式的女子,竟觉得自己的脸也稍有些古典韵味了。紧皱的眉头将额头挤出细细的几条纹路。眼睛已经不怎么肿了,只是仔细看还有些眼袋。
闭上眼,吐了口气,米栗儿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床铺,没有小宛,她自然是什么都要亲自动手的。
等一切收拾完了。米栗儿走出屋子。
一个很小的院落,一边还圈养着几只鸡鸭。
来到这里还没好好注意过这个村子,不禁走出了院子。
依旧是天气很好,更没有一丝风。不远处,花婶正和几个妇人一同洗菜,有说有笑的。眼睛还不由往米栗儿这边看着。
顺着花婶的眼神,几名妇人友好的冲她挥挥手。
回一一个礼貌的微笑。米栗儿继续朝前走着。
村子四周都是山,站的稍微高点,就能看到整个村子的面貌。不过七八十户人家,有点像21世纪的少数民族摸样。出村子的路却似乎只有一条。四周溪流清澈,水波清亮,溪底的鹅卵石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着光。人人脸上挂着笑意。使得村子宁静处更透露着一股温馨,就像世外桃源一般。
“好美。”
眼睛不停的转头,她努力寻找着花婶的院子,不,如今也是她的家了。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
四处张望的眼睛忽然停在了一个竹屋上。那是离各个人家稍偏远点的地方。竹屋建在一片湖的中央,由一架宽宽的竹桥通着。四周被水环绕,有着说不出的清雅,神秘。
那是做什么的地方?
养心居
宫泽一静静的站在窗前,离自己的养心居不远的小山头,坐着一个女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这个方向。恍惚中,如精灵一般,似乎只要他一眨眼她便会消失。
他似乎不记得,落日村有这个女子。
“夫子,您在看什么?”
看这夫子呆呆地摸样,一个孩童天真的询问。
“童安,孝经可会背了?若是一会背不出,戒尺可摆在那了。”
见孩子们一个个都顺着自己的眼神朝窗外看,宫泽一装出生气的样子警告道。
等再一转头,山头哪还有女子的身影,摇摇头,收敛起心神,有些失望的坐回凳子上,只是拿起书,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上好的紫檀木红漆小方桌,放着笔墨纸砚,和几本书籍。整齐而没有一丝灰尘。看来主人是个极爱干净之人。
方桌旁坐下的人,年纪约有二十出头,面如冠玉,黑眸如寒星一般,摸样倒是生的文文弱弱。一根黑色丝带束起一头长发。优雅而又显得神采奕奕。
米栗儿走下小山头,迎着远处的湖走了过去,这个竹屋是彻底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一直以来,她对竹屋都是很有好感的,21世界的时候,最喜欢的植物也就是竹子了,一直青青绿绿,连根连脉。
山头上看的距离,若真靠步行走起来,还真觉得有些远了,好在一路上的景色都很美。一路欣赏过去,也没觉得累。
本以为通往大湖的路定是非常难走的,出乎意料的是,早已被踩出了一条规则的小路了,看来时常会有人走动。
穿过一片小树林,眼前便是湖了,竹桥很大,看似有好几米宽,更是有十多米长。而竹屋,更是比华婶的院落还大出几分。
米栗儿轻轻的走上前,生怕惊扰了主人。
竹门上的牌匾,用红色的朱砂稳稳写着养心居。
“童安,你来背今日所学的内容。”
隐隐听见一个男声,米栗儿凑近了些,又听得一个孩童稚嫩的念着什么。
幸好是竹子所制的屋子,依稀有些缝隙,凑近一看,才看清。
这所竹屋就是花婶说的私塾,屋里约莫七八个孩子,教书先生是个清秀的男子。
米栗儿本想再听个仔细的。不想竹门只是微微掩着,稍稍一碰。吱……的一声便开了开来。
宫泽一见忽然出现了一名女子,不由有些惊讶。
简单的装束,罗裙外面穿着件花色夹袄,青丝不及一般女子长,面容清秀可人。
“姐姐!”
前排的天儿忽然一声唤,兴奋的冲她跑了过去。
“罢了,已近晌午了,那就下课吧。”宫泽一朝孩童们挥了挥手,直径朝米栗儿走来。
他是第一次见她,在这安静的村里住了已有两年之久,以前从没见过她。
“姑娘是天儿的姐姐?”
宫泽一淡淡一问,忽又似觉得不妥,拱手轻笑、“在下宫泽一,乃一闲人,是天儿的夫子,因为以前从未见过小姐,不由唐突了。”
“夫子哪里话。”
见男子如此客气,米栗儿也不好意思起来。“我叫米栗儿,是为天儿的母亲所救,昨日才来到这村。今日见这有个竹屋,不由好奇过来看了一看,我才是唐突了。”
屋外鸟鸣声声,孩子们早已一哄而散了。远处炊烟四起,应该是做饭的时辰了。
跟宫泽一道完别,便拉着天儿的手离开了。
如果可以安定
住了些日子,对村里很多人也渐渐熟识了起来,大家见了她也都会打招呼。
吃了饭,米栗儿便帮着花婶去洗碗。
本就是打扰了人家,又怎么能白吃白喝人家的,力所能及的事都应该学着去做。花婶拗不过,便让天儿跟着她一道去溪边洗碗。
“天儿,你爹呢?”
奇?从昨天便想问这个问题了,为何只有花婶和天儿两个人。
书?“娘说,天儿很小的时候爹就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天儿长大了就回来看天儿。”
网?稚嫩的话语轻轻吐出,天儿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笑笑,不再多问,她也是明白的。若天儿的爹仍在,怎么会放的下幼儿和妻子多年不回来。
“姐姐,他们都说天儿的爹不会回来了。”
“……”
米栗儿没想到,他会忽然丢出这么一句话,她要如何回答。纵然心里明白,也说不出口,或许对于孩子来说,给他一个希望更好,花婶或许就是这么想的吧
“天儿。”
“哎,娘。”
花婶在堤上一声唤,天儿便跑了上去,米栗儿也收好洗好的碗筷,走上前去。
每日的下午,花婶便会在家做些绣鞋拿去镇上卖,这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花婶的手很巧,坐的绣鞋很漂亮,镇上好多要出嫁的姑娘都来请花婶为她们做绣鞋。
米栗儿也在首饰店里找了份活,在家串珠帘。看似简单,却不能走神。每个珠子都要按顺序串入。但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怎么困难。
每回,花婶去卖绣鞋的时候,都会帮她去交货,然后再拿回新的让她串。虽不如以前过的舒服,倒也能养活自己。
依旧和平常一样,米栗儿和花婶同坐在屋内,各自忙着,时不时的聊几句天。
“小米。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天儿的爹不在?”
“天儿说是出门去了很远的地方。”米栗儿想了想,还是顺着天儿的话说。
“天儿很小的时候,我那口子就出去打仗了。说是三个月就回来,可是……哎……”花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却抹不掉眉眼间隐隐的忧伤。“他啊,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对木匠活很精通,左邻右舍都喜欢让他帮忙做些桌子椅子,咱们这张桌子,就是他自个亲手做的。”摸了摸桌子,她嘴角隐隐有些自豪。“咱们天儿夫子的竹屋,也是他帮着建成的。”
米栗儿不答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是想安安定定的生活,再也不要招惹什么是非了,和天儿。我们三个一起,安安定定的生活在一起。”
说到最后,花婶忍不住落了眼泪,中年丧夫让她本是对这人世毫无留恋了,可年幼的儿子不能没了父亲再没了母亲。她虽然恨战争,恨皇帝,却没有丝毫办法,如今,只求能和儿子在这安静的小村庄里安定的生活着,等天儿大了,给他娶上媳妇,自己就可以去陪丈夫了。
望着花婶的眼泪,米栗儿忽然有些茫然了,她们要的是安定,可自己背着罪名,注定就是不能安定的人,她真的可以一辈子在这安静的小村子里过日子吗?
并非人类
“姐姐,夫子来找你啦。”门口传来天儿稚嫩的声音。
米栗儿朝外一看,宫泽一白衣似雪,微微笑着看着她。
花婶一笑。小米住了下来,以后若是跟宫先生成了一对,倒也是桩美事。宫先生学识渊博人又文雅,更是长的英俊不凡,做夫婿是最适合不过了,
“去吧,这珠帘不急,还能晚些再串。”
轻轻应答了一声,起身出门。
自从上次去了养心居之后,她便经常跟宫夫子一起,但以往都是去了养心居陪他上课,帮他研磨,或是安静的在一边看他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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