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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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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上弱了下去,二人说话也就不那么利索了,或许是因为冻的,话语间也难见江南女子那种特有的软糯和香甜,显得磕磕碰碰的,“爷,这是奴婢姐妹俩给您赶制的中衣,让姐妹俩服侍您试试,看看大小什么的合不合适?”红玉先开口说道。

莘菲暗笑了一声,这姐妹俩,好心计呢,连夜赶制中衣,再在男主子面前作这般轻浮娇俏的模样,还要给男主子贴身换上,这旖旎的画面,让人想想都觉得风月无边,换个男人,此刻肯定早已左拥右抱,享齐人之艳福了。

可惜她们俩碰到的是周士昭,这个向来以冰块脸示人的冷酷男子,周士昭半天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木木地问道,“这是你们二人自己亲手做的吗?”

绿玉见周士昭目光看向自己姐妹二人,赶紧故作娇柔状,羞涩地低语,“奴家手艺不精,还请爷见谅!让奴家给爷试穿吧!”

周士昭冷冷地哼了一声,“手艺的确是差了点,这样的货色也敢出来丢人?”

周士昭冷冽的声音和话语就像是一个惊雷炸在姐妹俩的头上,姐妹两人简直不敢相信,都直直地抬起头来看着周士昭,连装娇柔装羞涩都忘了,在幽王府里向以容貌和妩媚出众的二人到了周士昭这里,怎么就成了丢人的货色?

见红玉姐妹俩还愣愣地看着自己,周士昭嫌弃地说道,“罢了罢了,既是幽王殿下送来,我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你们二人跟着夫人好好学学女红吧,做的不好便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下去吧!”

红玉姐妹俩还想说些什么,紫菱已经上来请了,二人只得转身退出正房,身后还传来与刚才的冷冽截然不同的温柔的周士昭的声音,“娘子,还是你的手艺最好,有空还是再给为夫的做上几件吧,只是别伤了手,为夫该心疼了!”

然后就是莘菲娇羞的话语声……

二人面如死灰的退出正房,回到了自己住的西厢房里。

绿玉咬着唇,问道,“姐姐,怎么办?那周大人怎么会这个态度对咱们?”

红玉也皱着眉,“我就不相信了,这天下还有不吃腥的猫,今儿可能是夫人在场,爷有点放不开吧,别急,咱们哪天再找个机会单独和爷碰面,我就不信,爷会一点也不动心!”

绿玉也点点头,“姐姐你说的对,爷肯定是在夫人面前作戏呢,咱们再找机会。”

姐妹二人又细细地商量起来。

这边正房里,莘菲替周士昭打点好衣裳氅衣,吩咐紫菱在食盒里装了自己精心做的几样小点心,“要是公务繁忙错过了饭点儿,抑或衙门里的饭菜不合你口味,你就先用点点心垫补垫补,晚上回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周士昭答应了,一边搂着莘菲的腰,一边将嘴凑上了莘菲的唇,又细细地啄了一番才放开,莘菲脸色红红的,“你又调皮了,不听话,找打!”说着作势要用手拍向周士昭,却被周士昭一把抓住小手,将莘菲的手心贴在自己唇上轻轻地吻着。

莘菲怕痒,抽回手,“好了好了,快快去吧,我今日还要去见见赵宣琳呢。”

周士昭被莘菲扶着坐到轮椅上,“去幽王府吗?”

“嗯,跟她约好的,也去看看芳榆妹妹,听说她怀了身子后,胃口就不大好,送点我自己做的点心去。”

周士昭不舍地说道,“那早去早回,尽量别和幽王碰面。”

“我们妇人间见面说话自然是在后院,哪里就碰得上他了,我才不想见他呢。”莘菲嗤道。

周士昭这才放心,由候在门口的扫药推了出去衙门了。

这边,送走周士昭,莘菲便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将自己昨日里做的雪花糕、百合糕、红豆糕什么的装了食盒,才带了紫樱紫槐二人坐了车往幽王府里去了。

因为是与赵宣琳约好了的,所以二门处就有丫鬟候着,带了莘菲主仆往正妃赵宣琳的宣意堂而去。

毕竟是正妃的住所,宣意堂布置摆设都是大气而端庄高贵的,刚进了正厅,穿着家常的大红缨络锦袍的赵宣琳就迎了出来,携了莘菲的手,二人一起进了正厅的西暖阁。

西暖阁里,温暖如初,紫樱帮莘菲脱下了外头的氅衣便退下了。

西暖阁里没有放北方常见的暖炕,而是一张大的罗汉床,铺着锦褥,赵宣琳与莘菲携手走到了床前,微微有些孕相的张芳榆早已站在床边候着了。

莘菲赶紧上前拉了张芳榆的手,“你快坐下,还站着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怎地如此外道?”

说笑着三人才脱鞋上了罗汉床上坐下,床上摆着一张黄花梨的矮腿案几,案几上铺着大红的团福锦垫,那锦垫四围铺得特别宽大,赵宣琳示意莘菲将脚放进那锦垫的下摆中,莘菲低头去看,原来里边放了热乎乎的暖炉,三人就围着案几团坐着,一时丫鬟奉了热茶点心上来,莘菲便唤了紫樱来,将自己做的几样小点心也拿了出来。

“这是我自个儿做的,你们也尝尝,不十分新奇,到底是自己个做的,干净些。”莘菲说道。

张芳榆有孕在身,自然是馋些,拈了块雪花糕在嘴里,细细地品着,“嗯,姐姐手真巧,这个叫做什么,入口即化,芝麻香甜可口却也不腻人,比咱们府上做的可强多了。”

莘菲笑道,“这个叫做雪花糕,哪里是姐姐做的好吃,不过是别人家东西好吃些吧?吃得下你就多吃点。”

张芳榆红着脸点点头,赵宣琳叹道,“府里的东西我们轻易也不敢吃,都是过了信得过的丫鬟手里才敢下筷,也苦了芳榆妹妹了。”

莘菲惊讶地问道,“有这么夸张吗?到底是王爷的子嗣,谁还真的敢吗?”

“真正落地了,长大了才叫子嗣,这么着看不着的谁把咱们看在眼里了,都恨不得妹妹立马有些个什么事才好呢。”赵宣琳苦笑道。

向来后院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惨烈的,莘菲大抵也知道些,便不再说这个话题,看到罗汉床上还摆着那副自己送给赵宣琳的跳棋盘,便笑着说道,“哟,妹妹们也会玩这个嘛?”

赵宣琳便将案几上的点心挪开,将棋盘放了上来,“我还正想问姐姐呢,这个棋盘做的如此精致,竟和咱们平日里下的棋不一样,我和芳榆妹妹还看了半晌呢,也没看个明白,姐姐快教了我们来。”

莘菲笑着道,“这个叫跳棋,自然是和咱们平日里的棋不一样,玩法也不一样,来,今儿难得兴致好,我来教你们。”

说罢,莘菲便教着二人玩起来,挑起规则简单,只要隔子跳就行,片刻功夫,二人就明白了,三人于是选好一色棋子,开始玩了起来。

二人毕竟是新学的,比不得莘菲在现代玩了几十年了,三盘下来,二人都是输给了莘菲,张芳榆嘟着嘴道,“我不玩了,姐姐你们都比我厉害,玩不来。”

莘菲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这顽意真是新奇,让本王爷来玩玩吧。”

三人大吃一惊,回头看,才发现幽王正斜倚着廊柱,看着三人下棋呢。

三人连忙起身行礼,赵宣琳问道,“王爷何时来的,怎么也没叫人传一声,妾身好预备着些。”

幽王笑意盈盈地走到了床边坐下,“本王自己的家,自己妻子的房间,来了就来了,还要打招呼不成?”

“妾身不敢,不是那个意思。”赵宣琳赶紧解释道。

幽王摆摆手,看相张芳榆,“你有了身子了,就别久站了,也坐下吧。”

张芳榆这才告了罪坐在床边的锦杌上。

幽王又看向莘菲,“夫人可收到了本王送去的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倒还干净,没给夫人添麻烦吧?”

望着幽王狐狸一般的笑容,莘菲心里暗暗咒骂,脸上却也不显,“多些王爷记挂!这两个丫头当真是妙人儿,我们家侯爷看中了两个丫头的女红,将她们放在针线房了,王爷真是妥贴至极,知道我们夫妻俩从北边来,身边针线上的丫头不够使唤,特地送了人来,莘菲在此替我们家侯爷给王爷道谢了。”说罢郑重地行了个礼。

幽王被莘菲的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给哽了一下,什么?针线房?可惜了了这两个绝色丫头,还是托了柳侧妃从柔族里挑出来的双生美女,没想到就这么的被莘菲给胡乱安置了。

幽王面上也不显,“呵呵,夫人好本事!本王不过顺水人情,夫人客气了。”又转到棋盘上,“这棋盘听说是夫人送与内子的?”

莘菲点点头,“怎么了?”

幽王惊讶地问道,“刚才看你们三人玩,这种棋在本朝竟然从未见过,不知夫人从何学来的呢?”

莘菲哑然,还没人问起过这个,便只好搪塞道,“是我以前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便仿了下来,不过一个打发时间的顽意罢了。”

幽王点点头,“夫人好学问。若论古书孤本,本王倒是也看过不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棋,夫人真让本王意外!”

莘菲撇撇嘴,没说什么。

一边的赵宣琳开口说道,“王爷,您可要在此用膳?”

幽王点点头,“今天节度使周夫人也在,咱们就在这厅中设个便席,请夫人赏脸在这用饭吧。”

莘菲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

赵宣琳便自去安排不说,这边幽王向莘菲道,“趁着这工夫,本王想向夫人讨教讨教,不知夫人可否赏脸?”

莘菲只得也上了罗汉床侧身坐在幽王对面,二人各选了一色棋子,开始玩了起来,张芳榆便坐在莘菲身后观战。

幽王也并没有向莘菲询问什么规则,大概是刚才站在三人身后时已经看明白了,执子就开始下了起来。

到底是享誉大昊王朝的异姓王,与赵宣琳和张芳榆不同,饶是莘菲这个下了几十年跳棋的人,也差点就输给了他。

二人一共下了五盘,莘菲侥幸三胜两败,赢幽王一局,幽王连连叹道,“夫人,好手段!本王佩服!”

莘菲也谦虚地道,“王爷过谦了,承让了!”

一时酒席摆了上来,莘菲便和赵宣琳、张芳榆一起陪着幽王坐了下来,因为有幽王在,赵宣琳和张芳榆二人都十分紧张、拘束,席间只有幽王不住地给莘菲布菜,和声细语地同莘菲说着不相关的话儿,弄得莘菲这饭吃得也是食不知味的。

酒席撤了下去,四人漱过了口,莘菲便想着要告辞离去,谁知道那幽王似乎看穿了莘菲的心思般,开口说道,“听说夫人已经将本王准备的粮草棉衣清点完毕,送去北方了,夫人动作真快!”

听到幽王说这事,莘菲便知道姬无缺已经将这事办妥了,便笑道,“王爷高风亮节,朝廷他日必有嘉奖下来,王爷当真是我朝文武的楷模!”

幽王摇摇头,“非也非也,本王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那什么无用的嘉奖,本王是看夫人你的面子。”

“王爷过奖了,莘菲一介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这么大面子,王爷一片赤诚之心,可昭日月!”莘菲也不肯接下这话头,只与他打着太极。

幽王又转了话题,“听说夫人在江州也有产业,可有用得着本王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本王自当效犬马之劳。”

莘菲推辞道,“王爷客气了,莘菲的所谓产业不过是点小生意,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多谢王爷记挂!”心里却哂道,要是被你给记挂上了,那就真是倒霉了,还是躲得远点吧。

二人正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时,一个娇媚入骨的女子声音传了进来,“王爷,您怎么在这啊,叫奴家好找!”

却是那柳侧妃柔弱无骨地大喇喇带着丫鬟闯了进来,也不向赵宣琳行礼,直接就奔了幽王而去,附在幽王身上。

幽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笑嘻嘻的,莘菲皱了眉头,鄙夷地看着这对男女,怎么这么没规矩,侧室进了正室的房里,连声招呼都不打的,简直是视赵宣琳不存在嘛。

转脸去看赵宣琳,却看见赵宣琳脸上虽有不快,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想来这种事在幽王府里太多了吧。

莘菲却是忍不住,咳了咳,向着幽王说道,“久闻幽王德高望重,幽王府里治家甚严,家风严谨,今日看来……”说着用一种鄙夷轻视的目光看向黏在幽王身上的柳侧妃,“今日看来……幽王果真是怜香惜玉呢!”

听起来完全不相关的话语里,充满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幽王自然是听了出来的,幽王怀里的娇媚人儿柳侧妃自然也是听了出来的。

没等幽王开口呢,柳侧妃先斥道,“这是幽王府,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儿轮得着你说话吗?”

莘菲望着赵宣琳笑着说道,“柳侧妃这话说得倒是不错,这儿是幽王府,自然是王爷和王妃说了算的,我,的确说不上话,但是你,”莘菲又转过头,看着柳侧妃及她倚靠着的幽王,“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儿轮得着你说话吗?”莘菲将柳侧妃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你这个……”柳侧妃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幽王轻巧巧地推开了黏在身上的柳侧妃,紧跟着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周夫人说的对,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幽王看似轻巧的一巴掌,将柳侧妃姣好的右脸打出了血红的掌印,打得柳侧妃趔蹴着摔倒在地上。

柳侧妃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幽王,幽王却根本不看她,只望向赵宣琳,“王妃,这等没有规矩,冲撞了贵客的奴婢,交给你处置吧!”

第一百一十章 拥被吃栗;冬夜温存

见幽王都这么说了,赵宣琳也不再沉默,厉声喝道,“吉嬷嬷何在?”

随赵宣琳一起到江南的吉嬷嬷闻声立刻从门外进来,赵宣琳道,“柳侧妃以下犯上,不尊主母,冲撞贵客,现罚柳侧妃禁足一月,罚月钱三月。”

吉嬷嬷听令,立刻唤了两个婆子过来将柳侧妃带了出去。

莘菲望着赵宣琳笑道,“妹妹早该拿出如此主母的款来,否则何至于被妾室欺负成这般?”

赵宣琳苦笑,倒是幽王插嘴说道,“周夫人说的对,王妃,后院交给你,你可别让我的后院失火才是。”

赵宣琳应了,莘菲气急,这是个什么人哪,如果不是他三妻六妾地往家里娶,而且平日里也有宠妾灭妻的事情发生,赵宣琳一个王朝的公主何至于委屈成这样子?

忽地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妾身给王爷和王妃请安了!”

说着一个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锦缎披风的丽人走了进来,这丽人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若出水芙蓉,莘菲自然是不认识,幽王似笑非笑地说道,“卿卿,你来的倒快!”

莘菲身后的张芳榆小声向莘菲说道,“这是王爷的另一个侧妃,云卿,是江南首富云家的嫡女。”

赵宣琳淡淡地说道,“云侧妃怎么也来了?

那云侧妃名卿的丽人婉转一笑,”妹妹应该日日来跟姐姐请安的,只是前些日子妹妹身子不好,染病在身,不敢前来,怕惊了姐姐贵体,今日听说姐姐这里有贵客来访,所以,妹妹特来向姐姐请安,顺便也见一下名动江南的节度使夫人。“

这一番话说下来,有条有理,有根有据,滴水不漏又十分合理。但在莘菲听来,就是假话!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刚刚处置了柳侧妃的时候来,这云侧妃看来也不是个善茬。

张芳榆是芳华夫人,位份在侧妃之下,自然是先向云侧妃行了礼,云侧妃笑着握着张芳榆的手,”妹妹快别多礼,你现下正怀着王爷的骨肉呢,莫要折杀姐姐了。“

说罢,仿佛是才发现莘菲般,走到莘菲面前,”哟,这位大概就是最近名动江南的节度使夫人吧,啧,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都说夫人比那男儿还要悍烈几分,今日一见,倒也算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嘛。“说着还不着痕迹地走到幽王身边,轻轻挽住幽王的手臂,”王爷,你说妾身说的对吗?“

幽王诡异地笑了,”卿卿说的对,不过这美人嘛,悍烈点更有味道!“

云侧妃的脸僵了一下,片刻之后又恢复了过来,也巧笑兮兮的。

莘菲最见不得这种说话弯弯绕的人了,回嘴道,”久闻幽王府里美女如云,今日一见,王妃和芳华夫人当真是当得起美人二字啊。“

说罢,眼睛瞟了瞟神情悠然自得的幽王,”王爷好福气!不过庸脂俗粉太多,我怕降了王爷的品位,王爷恐怕要时时擦亮眼睛才行!“

莘菲话一说完,幽王便哈哈大笑起来,”夫人真的妙人妙语,本王领教了!谢夫人提醒!“

那倚在幽王身上的云侧妃虽然也在笑着,但看莘菲的眼神却是敌视的。

莘菲也不惧她,看了回去,直看得云侧妃低下头来才作罢。

实在是不想理这府里的这些人,莘菲便起身告辞,赵宣琳也不好多留她,只得和张芳榆起身准备送她。

幽王也站起身来,”正好本王也要出门,不如就让本王送上周夫人一程吧。“

莘菲想开口拒绝,那幽王却是不给莘菲拒绝的机会,已然往宣意堂外边去了,赵宣琳和张芳榆只得将莘菲送出宣意堂,云侧妃却是恨恨地跟着出了宣意堂。

莘菲向赵宣琳和张芳榆挥挥手,便带着紫樱紫槐向自家的马车而去。

上车之前,幽王虚虚拦了一拦,”不若坐本王的车驾吧,本王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夫人!“

莘菲直接拒绝了,”你我二人甚是不方便,王爷请自便!莘菲告辞。“说罢便扶着紫樱的手上了车,也不理幽王,自顾离开了。

幽王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驾,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回到府中的莘菲,刚换好家常衣裳,紫菱就来回话了,”夫人,丽娘回来了!“

丽娘?不是放她回自己家吗,半个月的期限,现在才几天呢,怎么就回来了呢?

莘菲压下心中的疑惑,让丽娘进来。

丽娘一身铁锈红色的棉袄长裙,头上也只挽了个寻常的云髻,照例是清新淡雅的打扮,只是几日不见,眼见着丽娘似乎清减了几分。

丽娘上来同莘菲见了礼,紫菱搬了个锦杌来让她坐了,莘菲才开口问道,”怎么不在家多呆几日,这么快就回来了?“

丽娘淡淡一笑,”服侍夫人才是奴婢的本分,夫人待奴婢宽和,奴婢却不敢侍宠而骄,夫人和侯爷初来乍到这江州,想必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夫人屋里的紫叶姐姐也跟奴婢说了些夫人最近的事,奴婢就自作主张地早了几日回来,夫人见谅!“

莘菲笑着说道,”有你这份心便罢了。“说着又提起红玉姐妹俩,”你回家的这几日里,幽王府送了两个丫头来,我放在针线房里,就住在你那院的西厢房了,得空你也去打个招呼。“

丽娘神色之间不见任何讶异,点头答应了。

待丽娘走后,莘菲问紫菱,”丽娘回来谁先去接的?“

紫菱想了想,”好像是紫叶,这丫头与丽娘关系倒是不错,常常一处说话。“”哦?是吗?紫叶?“莘菲皱了皱眉头,细细思量了一会,唤了紫菱附耳过来,叮嘱了几句话。紫菱点头答应着出去了。

当日晚间周士昭回来,同莘菲说起上报朝廷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估计不日就会有回音的。

二人用了晚膳,莘菲自去洗漱,周士昭却披上灰鼠披风,”你略等等我,莫要睡着了。“

莘菲讶然,”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

周士昭摇头只笑不语,”回来你就知道了!“说罢走出正房。

莘菲略梳洗完了靠在床边看书”一会儿周士昭从外面进来了,带了包刚烧的栗子。

莘菲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糖炒栗子,哪来的?”

周士昭也不说话,只拿出栗子来放在矮桌上要剥皮,“侯爷让厨房烧来的?”

周士昭摇摇头微微一笑,“我自己烧的,倒不是用糖炒的,你若爱吃糖炒的,下回再给你作,这是烧的,好久不动手烧了一大包只得这些好的。”

莘菲微微一笑,取炭灰烧栗本来就不容易,又怕烧坏又怕不熟。还是自己偶尔一次提起冬日里吃糖炒栗子是最最暖和不过的,他便记住了。

栗子剥开之后还冒着热气,周士昭送到莘菲手里,“凉了就不好吃了。”

金黄的栗仁看起来很好吃,“可我刚梳洗完。”莘菲的规矩是晚膳过后就不再进食了。

周士昭扬起眉毛,“我已经吩咐下去,一会儿再端水进来。”

让人知晓了,还不笑话她贪吃。莘菲接过栗仁咬了一口,比大锅炒出来的甜,只是想着堂堂东平侯江南节度使大人蹲在地上烧栗,就觉得想笑。

周士昭道:“初一到初三厨房里忌讳多,我们小时候实在没得吃就弄些炉灶里的热灰烧些栗、鸡蛋。”

顿了顿又道,“母亲也最爱吃这个,我还记得小时候她最爱吃我烧的栗子了。”

头一回听到周士昭提起自己的母亲,当然这个母亲不是东平侯府的太夫人,而是他的亲娘,老侯爷的原配夫人,在周士昭几岁时就早早过世的那位。

怕周士昭想起往事伤心,莘菲忙岔开话题,“嗯,你烧的特别的香,再给我剥几个。”

周士昭又给莘菲剥了几个,莘菲笑着说改日给周士昭做一道栗子烧鸡吃吃。二人说笑着吃了小半包的栗子。

热热的栗吃下去还真的很舒服,只是免不了又让紫菱带着丫鬟伺候梳洗。

夫妻二人围着被子香甜地吃着栗子时,深宫之内,太后的慈宁宫,烛火摇曳,似明还暗,太后与皇上赵宣洵二人相对坐着,母子之间没有温情的嘘寒问暖,而是冰冷的对话。

“听说母后赐给东平侯一个宫女,现在如何了?”

太后顿了顿,“听人回报来说,莘菲似乎无意为东平侯纳妾。”

“莘菲到底年纪小,总有些想不明白,年轻人总是要有些过失,先前哀家是觉得她过于聪慧谨慎,现在看来人无完人,也是像这天底下的其他女子一样。”太后接着说道。

“凡是哀家赐下的宫人,正室都是急着进宫谢恩,要将宫人纳为妾室,这样家中脸面有光,也哄得哀家高兴。莘菲没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怕多个妾室分宠。”

年轻的女子谁不担心夫君又娶了年轻貌美的妾室。年长了这些事也就看淡了。

但是显然皇上对东平侯是否纳妾并不关心,只是思量太后话里的意思。

太后起身和皇帝进暖阁里说话,“丽娘说,东平侯为人寡淡,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多,伤腿一直也没好,还坐着轮椅,没有看出来有任何能行走的样子。这样看来东平侯的性情倒是表里如一。”

太后突然之间对周士昭转变了态度,好像对周士昭乃至整个东平侯府都放松了一些警惕和压迫。

赵宣洵没说什么,只是将今天加急送到的周士昭的折子地给太后,“母后也看看吧。”

折子上没有写什么别的,只是写了幽王及江州的官员富绅自动给朝廷捐献了粮草棉衣,请示是否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嘉奖幽王及江州的官员富绅。

太后看完,眉头皱了皱,“幽王此举还是头一遭呢!”

“只怕是有东平侯或者说莘菲的动作在里边吧,否则幽王怎会做这样的事?”赵宣洵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太后斟酌着问道。

太后看着皇帝阴沉的表情,皇帝的疑心是越来越重了,就因为她前些日子说起莘菲,皇帝就和她生分很多。

赵宣洵起身,“母后的人不妨多看些日子,适时也推动一下节度使和幽王之间的友好关系。”说完便不再逗留,出了暖阁而去。

望着远去的赵宣洵的背影,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从赵宣洵登基之后,自己就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儿子了,也再也难看见他往日里温柔和煦的笑容了。

第二日莘菲和周士昭起床后,还在用早膳,宫里的旨意就快马加鞭地送到了府里。

皇上的旨意大概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周士昭建议的以朝廷的名义嘉奖幽王及官员富绅。

对幽王的嘉奖自有另外的旨意送去幽王府,至于其他的官员富绅就由周士昭自己看着办。

莘菲也看了这道旨意,看完之后,二人都有些沉默了,如果旨意里有申斥有怀疑,二人都不会觉得意外,但是旨意里看来全是肯定,就让二人有点吃不准朝廷的意思了,朝廷对幽王一向以来都是严防死守,没事还要挖出点什么来疑神疑鬼一下,如今幽王这么大的动静,朝廷反而不追究其背后的原因了。

二人相对看了一眼,还是莘菲先开口,“管他呢,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那红榜还放吗?”

周士昭也点头赞同莘菲的话,“放,怎么不放呢?让那些个捐了东西正肉疼的人也感念感念娘子你的情。”

“哼,我才不稀罕呢,他们早就把我妖魔化了,母大虫还是他们给起的外号呢。”莘菲嗤道。

夫妻二人说笑着用了早膳,周士昭自去了衙门放了红榜,一时之间,江州的那些榜上有名的官员富绅皆挺直了腰杆,虽说在幽王治下,对于朝廷,大家向来是可有可无,但是得到朝廷这样的嘉奖还是脸上挺有光的。

连带着众人对莘菲的评价也变了风向。原本对接风宴上笑着就敲了大家一笔竹杠的莘菲,大家是谈起母大虫均色变,如今,倒都觉得这节度使夫人尽管悍烈,却也不失为一个颇通情理的人。一时之间,坊间尽刮起母大虫的剽悍风格,各家的女人们争相效仿,各家的男人们均以惧内为荣。

幽王府中,幽王平日议事的书房内,幽王一把扔了那嘉奖的旨意,不过就是多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几个虚无的封号之类的,幽王丝毫也不将这些个所谓的嘉奖放在心上。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说道,“王爷,咱们苦心筹谋这么多年,大事可举之日应该指日可待了吧?”

幽王没有答话,另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审慎地说道,“依我看,此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当徐徐图之!”

一个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的武将早已耐不住了,“徐徐,徐徐个屁,依我说,早点打了去是正经!”

“现在虽说北方战事吃紧,但如若我们此刻就动手,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万一事败,咱们就再无立足之地了。”那个文士坚持道。

幽王挥挥手,“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事,做来也没甚意思。本王求的不是江山,只是这一方的安稳!如若这也给不了,那不妨让本王去抢了这个天下也无不可!”

幽王的一番话说完,众人均不再言语,半晌,那个师爷才问道,“那么,对这任的节度使大人……咱们是打还是拉?”

幽王眼神灿灿,“周大人是个聪明人,现不要急着动手,看看他的打算,他未必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安的什么心。如果他自动来投,岂不是更好?”

文士点点头,“那节度使夫人看似无赖的一招,反而为节度使大人积聚了人气,倒是不可小觑啊。”

提到莘菲,幽王褐色的眸子更加亮了,灿若星辰,这个女人,如果是自己身边的人,那该有多少趣事啊。

转身拍了拍掌,一个灰衣人飘然现身,“你去安排一下,试试节度使大人的腿。本王只是要试他的伤腿,不能要他性命!另外,千万别伤了节度使夫人!”

灰衣人答应了,即刻就不见了身影。

莘菲闲来无事,便去了日升杂货,看看这几天的经营情况。

结果还没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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