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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女配撩反派(穿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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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朝凤气的抹一把眼泪,袁牧云一走,她就止住了哭。
*
一月之后,终于将远征而来的永昌国兵士困在沧陵江畔,接下来一路北上,按照原计划直接如今应当畅通无阻。
可是言域那里出了问题。原本的打开城门迎信王殿下入京,结果他临时变卦居然死守城门。
送出的信鸽杳无音讯,城门紧闭,袁牧云心焦不已,不知是言域那里出了问题,还是他临时倒戈。
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到了攻城的地步,言域亲自上阵固守城门。城外是大启国热血儿郎,他们只求推翻昏庸的郡主,还天下一个太平。
硝烟四起,满城焦土,就算是伤亡惨重必要入城,漫天箭雨中,言域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眼睛也总是盯在一个地方。
袁牧云终于拉起长弓,瞄准了城楼上的那个人,江山社稷为重,昔日故交一朝葬送。
离弦之箭破空而去,万均之间有白影儿一闪而过。纵然稍纵即逝,可袁牧云还是看清了。
“殷姐姐!”他在城门外惊呼,于喊声震天的杀伐中几不可闻。
片刻之后,城门竟然从内打开。他第一时间冲进去几步奔到城楼上,眼前一幕让他楞在原地。
言域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人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已无声息。而那人背上,正是他之前射出去的那只墨羽箭。
殷姐姐没有死,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可忽然就熄灭。言域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他想走过去安慰,却觉得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开城门。”言域抱着那了无生息的躯体,走过他身侧。
他忽然就迈不开一步,擦肩而过,生死如河。
那一年,他们从岭南回来,路遭劫匪,是她带着他拼命奔逃。
那一年,在清嘉湖的画舫上,他被人算计为人所俘,是她一路跟随救他于危难。
这许多年,他从未忘记。
人心易变更难测,诡谲波折的皇宫更是如此。巍峨的宫墙下连阳光都是冷的,朋友知交这种东西不可奢求。
只有殷姐姐,只有她还是如同幼时一般,始终未变。
清嘉湖的荷花年年盛开,只是从今往后,半夜摘花的少年不再,似水年华终成空。
第80章 番外2婚嫁
梭罗族的寨子里建起了一座最高的花楼; 这意味着有姑娘要出嫁。
花楼独立于祖屋之外,一般会装饰的尤为漂亮。梭罗族人的风俗,凡是家中有待嫁的姑娘,舅舅都会早早为她们准备花楼; 主要用于新婚夜与新郎单独相处之地。
听起来很浪漫; 但是处处透露着刁难。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家的姑娘轻易被娶走。
一个月前,殷素月被一直守在武安侯府的殷不离强制带回来。
彼时言域刚刚等到殷素月回来; 两人正在互诉衷情; 殷不离破门而入; 神情紧张,以给殷素月治伤为由强制把人拉出来。一番拐弯抹角询问之后,殷素月脸色通红的告诉他,两人并未有亲密之事; 殷不离才放了心。
但显然; 言域十分恼火,就要同殷不离抢人,殷不离眉头一挑; 满眼得意之色; “我们梭罗族的姑娘概不外嫁!你若喜欢小月,不如来入赘?”
“好!”言域毫不犹豫; 十分爽快。
这回答返倒让想为难他的殷不离一时哑然; 临走前留下一句; “一月之后四月初八,来梭罗山寨迎娶。”
又是一月?殷素月都能感觉到言域那快要压不住的怒火; 刚刚见面,立刻又要分开。
可是这里父母尚在,她终归是得有个交待,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今后长久的相伴,言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神色郁郁将二人送出了武安侯府。
今日已是四月初五,对殷不离而言,一月之期却是太短,梭罗族的姑娘出嫁,最忙碌的人就是舅舅了,几乎全盘操持婚嫁中的一切事务。
这一个月,殷不离早出晚归,叫上寨子里的青年小伙子们,主要任务就是在建那座花楼。寻常姑娘出嫁的花楼都是两层,花楼四周都放置各种各样的为难之物。
但殷不离建的这座花楼足足快五层高,除了正门,仅一扇窗子可以从外打开。而这扇窗子还在最上面一层。
殷不离还专门为这座花楼做了牌匾,上题“栖月阁”,整座花楼全部是用这梅巫山上最好的花梨木搭建,花梨木有浅淡的香气,搭成了房子,竟引来蝴蝶蜜蜂阵阵。
现在花楼全部完工,剩下的就是装饰房子。
这下寨子里的姑娘们几乎全部出动,她们除了好奇成亲的流程,更多的是姑娘们尤其喜欢花。
殷不离素有神医之名,在寨子里人缘极好,如今他家的外甥女要出嫁,而且还是外嫁,在此之前不少人都见过言域。
所以气氛空前热闹,花楼前每天都围满了人。小伙子们都在想尽各种办法在花楼前设置障碍,姑娘们几乎将近处山上的鲜花都采摘过来了,最调皮的就是小孩子了,除了可以吃糖凑热闹,还可以偷看即将成亲的仙女姐姐。
外间一片热闹欢庆,殷素月坐在屋内愁的头都快秃了。她已经三天没出门了,殷舜华几乎一直陪在她旁边教导,可她根本学不会。
梭罗族的姑娘在出嫁前,必须亲手织一条腰带给新郎,而这条腰带意义非常,是成亲当晚要由新郎挂在窗子外面的。
她不会织腰带,手里的丝线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听她使唤。原本这种腰带需要七种彩色丝线织就,可现在殷舜华已经为她减去三种,然而织的还是不堪入目。
她选的黑色为底,想用红色的丝线绣两朵山茶,这是最简单的,可是这会儿手指被扎的全是小洞,她疼的都麻木了,绣的还是皱巴巴的。
殷舜华先前还叹气,现在倒是有些心疼她的手,被扎之后偶尔流血,但好在她的血液恢复正常。
说起这,殷素月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自己的血忽然正常了,问殷舜华她只是说言域无需用分血之术防备。
但是她也和殷不离一样,都私下问过她有没有同言域发生亲密之事。殷素月被问的满脸通红,先前殷不离问她是担心她的血液异常,现在殷舜华却是取笑她,说言域是个正人君子。
殷素月简直无力吐槽,言域私下的样子只怕都没人知道。
殷舜华却有些担忧,“他如此斯文,到时候可怎么爬墙?”
殷素月差点没忍住笑,转而小声抱怨,“那还不都怪舅舅,把花楼修的那么高。”
“你舅舅也是疼爱你。”
梭罗族婚俗,是在成亲当晚,新娘独自坐在花楼上,新郎不能走正门,只能从唯一能外开的窗子爬进来,同新娘共度良宵。
当然,这爬墙的功夫说是检验新郎的体力,因为这花楼四周早被布置一番,陷阱重重,不是那么容易爬进来的。
殷素月想起从前言域每次半夜来找她,都是半夜爬墙跳窗子,现在完全不用担忧。
该担忧地是她手里的这条腰带!
还有三天言域就来了,可她还没有织好这条腰带,殷舜华见她实在为难,又为她减去两种丝线,就剩红黑两种了。
这也真怪不得殷素月,她从未织过这种东西,现在勉强入门就不错了,至少能将丝线一点点织下去,就是样子难看了点。
所以这三天基本都在她埋头织腰带中过去了。殷素月揉揉酸疼的眼睛和麻掉的手指,总算是织好了。虽然还是歪歪扭扭,但比之前的都好。
四月初八这一天终于到了。一大早殷舜华请来寨子里经验丰富的阿婆为她沐浴更衣盘发,穿上这里最隆重的梭罗族服饰。由殷不离带领,一行人去朝山祭拜先祖。
一番仪式下来已近午时,回来的时候她都听到寨子里异常热闹,锣鼓先天,鞭炮声声入耳。
应该是言域来了。可现在他们不能见面,言域应该带了不少人来,此刻都在寨子中央的空地上同族人们喝酒,接下来还有许多别的项目要一一完成。
午时过后,殷舜华连同前来的喜娘一起将殷素月送往花楼。现在是白天,站在花楼下观望,整个花楼的外墙都被各色鲜花包围,连唯一的那扇窗都不知被遮掩到哪里去了。
花楼下各种树枝花刺堆积,不远处还有好几只狗栓在树下,这是目之所及能看见的,还有许多看不见的障碍,殷素月有些想笑,看来今晚言域有得折腾了。
一直上到四层,花梨木的圆床摆在屋子中央,大红喜被也早已铺上,床单上洒满花瓣,馥郁芬芳。
屋内一切陈设皆是大红,殷素月猛一上来,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喜庆的气氛无处不在提醒她今日要成婚。
大床的屏风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热气氤氲,不知这是怎么做到的。殷舜华让她去里间沐浴,然后出来重新换装。
殷素月虽觉得繁琐,但也还是挺有意思,拜山的时候沐浴换装,现在又要沐浴换装,这仪式还真得神圣又隆重。
等她再次出来,喜娘为她换上了一身大红嫁裳,并不繁琐,丝质柔软。然后将她的头发擦干后并不盘发,而是全部垂在肩头,将一个由百花编织的花环戴在她头上。
最后盖上红盖头,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
一切准备完毕,喜娘说了吉祥话就告了辞,只有殷舜华留下来陪她。可是接下来殷素月简直窘迫不已,殷舜华基本都在给她讲新婚夜会发生的事以及各种细节。
幸亏她的脸都被盖住,不然可真是要羞死。
殷舜华倒是聊得轻松愉快,不时取笑她几句,一时到夜幕低垂,殷舜华才站起身离开了花楼。
殷素月坐在大床上,听到花楼外欢声笑语,热闹正酣。外面应该正在举行篝火聚会,整个寨子的人全部出动,轮流同来娶亲的新郎喝酒。
大概还需要很久,殷素月有些饿,她悄悄走下床,发现喜台的红烛旁,还有些苹果,她赶紧拿个过来吃,然后开始研究这花楼的窗子在哪里。
这是四楼,言域要进来不能走正门,只能爬窗。可是现在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扇窗在哪里。
楼下还有狗,若有人爬墙,那些狗必定会叫唤,如果爬窗的新郎掉下去,下面还有许多花刺在等待。
殷素月顶着红盖头在这间屋子到处找窗子,一边找一边细听楼下的动静,也没听见狗叫或者别的动物叫声,那也就是说言域还没有开始爬墙……
“砰——”一声响从大床那里传来,吓的殷素月差点没站稳,她赶紧扯了扯盖头。
随后便听到一声轻笑,是言域的声音!天!他从哪儿来的!
下一刻,就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抱起,放到了大床上。
殷素月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发出声音,她特别想问言域到底从哪来的,可这种情形之下,她愣是憋住了话。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只洁白修长的手,那只手轻轻捏住红盖头的边儿,一点点往上掀,那动作慢的殷素月心都怦怦直跳,明明早就见过好多次也十分熟悉,可还是会紧张。
可是下一刻,盖头没掀起来,言域直接进来了,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两人被蒙在红盖头之下。言域的眼睛明亮如星,灼灼看着殷素月。
“阿月……”他轻声唤。
殷素月顿时心尖微颤,傻愣愣一动也不敢动,言域双手撑在她肩头,一点点靠近,然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阿月,你今日好美。”言域贴着她的脸,似乎尤其喜欢这样的温馨,他也没急着去掀盖头。
殷素月本来十分窘迫,听了这话,一把扯掉了红盖头,“就只有今日吗?”
言域忍不住笑出来,眉目间风华潋滟,“阿月什么时候都美。”
“骗子!你以前还喊我丑八怪!”做什么深情款款,完全让人不知所措啊!
言域拉住她的胳膊晃了晃,“丑八怪是我,阿月是仙女。”
啊啊啊,脸皮怎么这么厚!殷素月这才仔细看他,言域今日身上穿的竟是与她身上这件嫁裳同样款式的红衣,长发用红丝带束在身后,他眉眼含笑,风姿若画,此刻随意这样往床边一坐,好看的过分!
“你的嘴现在是抹了蜜!”殷素月没好气道。
言域忽然倾身凑近,“阿月尝尝就知道了。”
殷素月被他说得脸色绯红,伸出一只手抵在他胸膛,另一只手拿出先前织的腰带递给他,“这个给你。”
言域接过去,反复细看,然后问:“阿月,这是你织的吗?”
殷素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实在做不好,就只能织成这样了。”
“我喜欢。”言域立即站起身,就要将那腰带往身上系。
殷素月连忙制止他,“快拿下来,这个是要挂在窗外的……”
言域忽然笑的意味深长,他拿着那条腰带,笑问:“你知道把腰带挂在窗外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殷素月大声否认,要说她以前不知道,可是在此之前殷舜华已经告诉她了。不光是将腰带挂在外面,还会将衣服也挂在外面。
言域见她明明害羞的不行却愣是强制镇定的模样实在好笑,他拿着那腰带在房中走了一圈,然后挪开了靠墙的柜子。
“原来窗户在这里!”殷素月看见言域挪开柜子后才显现出来的窗户,惊呼。可是这窗户这么隐蔽,言域根本不可能爬窗,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言域看出她的疑惑,笑着指了指房顶。
殷素月跟着抬头,天!大床正中的房顶之上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从下面还能看到星星!
“我舅舅的苦心都白费了。”她喃喃感叹。
结果下一刻,居然看见言域在脱衣服,“你你你……”殷素月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转眼言域就脱掉外袍连同那根腰带一并挂在了窗外。
刚走几步,言域忽然转身又脱掉亵衣,直接干脆的挂了上去,然后将柜子挪回原来的地方。
殷素月低头往回走,言域一把抱住她,两人跌倒在床上。
大床柔软,花瓣芬芳,言域趴在她身上,轻轻拿掉她头上的花环。
微微烛光下,光影朦胧,她的长发铺散如顺滑的锦缎,大红嫁衣衬的她的脸庞犹如莹润的羊脂软玉,言域轻触她的脸颊,眼中是说不尽的缠绵情深和执着痴迷。
“阿月,我终于娶到你了。”
殷素月被他眼中的情深所迷,下意识去伸手去抱他,结果一把摸到了光/裸的背脊,囧的她满脸通红。
紧张无措中,她眼神乱瞟,结果目光停在言域胸前那一个小草芽胎记上,顿时感叹一声,“它还没有长大。”
她惊慌的神色看在言域眼中十分可爱,言域拉起她的手放在那胎记上,“这还有你的印记。”
殷素月仔细看那个胎记,青青的草芽,两瓣叶子,而那叶子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正是她曾经刺他的那一刀。
殷素月忽然有些难过,她微微起身,抬起头,抱住言域在那小草芽胎记上亲吻。
她亲的专注,带着微微的心疼。可言域显然难耐极了,又痒又麻。
他握了握拳,忍耐片刻,任由殷素月在那胎记上细吻,完全像只小猫爪子在挠心,浑身都是止不住的躁动。
“阿月……”言域实在忍受不了,抱住殷素月压上去。
急切的亲吻袭来,唇瓣被大力吮吸,耳边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轻喘,言域抱住她轻蹭,热烈又躁动,“阿月,我想要你。”
迷魅性感的嗓音透过耳膜直传进心底,悸动不已。抱住她的那只手轻轻游走,等摸到腰间,殷素月满脸通红,浑身都像有火在烧,急切中她不忘拽住言域的胳膊,小声道:“言域,我,我有点害怕……”
言域听她说话,清醒了几分,身体仍是紧紧贴住她轻蹭,“阿月,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
虽然他的声音喑哑,但说的十分肯定,殷素月反倒有丝不确定,根据已知的常识,女孩子第一次肯定会痛,但这个痛的程度因人而异,有人撕/裂的疼痛,有人大概感觉不敏锐,只有短暂的不舒适,但没有经验,一切都道听途说。
“阿月,相信我,我提前做了准备。”言域见她仍有些害怕,温声安抚。
殷素月一听此话,脸唰的涨红,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什么叫提前做了准备,他倒是很期待么。
热切的亲吻再次席卷而来,殷素月轻轻回抱住他。她在心里想,言域是如此在乎她,连这种事情都会提前准备,肯定是担心她害怕弄疼了她。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
日上三竿,花楼外鸟鸣啾啾,但依然没有吵醒怀中沉睡的人,殷素月看起来仍是满脸疲惫,言域在她脸颊轻抚,细细触摸。
眼睛移到颈侧,一片红痕,他眼眸深了深,将下滑的被子拉上来。
殷素月终于从沉沉迷蒙中醒过来,身旁的温暖让她舒服的不想睁开眼睛。她在被子里蹭了蹭,忽然蹭到光/溜溜的身体,顿时清醒过来。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她啊了一声蒙住了脑袋,结果腰间酸疼的厉害。
“阿月,咱们不用起来。”言域也缩进被子里,伸手揽住了她。
啊啊啊,好羞耻,两个人躲在被子里抱抱。
*
花楼外聚集了一堆人在翘首期盼,伸长脖子也只看到那挂在窗外的腰带,等等,那白的是什么?
天哪!是亵衣!这也太奔放了吧!
可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啊?
“哎,殷神医,你不是说没人能进的去吗?”
“对啊,你不是说窗子推不开吗?”
“还有还有,我栓的狗一声都没叫……”
“我放的菜花蛇还在墙角……”
“我抹在墙上的蜂蜜也没有踩过的痕迹。”
“是啊是啊,那些花墙下面还有我放的鞭炮,引线现在还埋在墙根下……”
“……”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不绝,人群后,沈元夕一身清爽,朗笑道:“我家公子飞檐走壁,有通天之能。”
第81章 番外3宝典
四月熏风; 碧水河岸。
平凉郡的春天总是格外漫长,满城花香馥郁。
一大早,殷素月就带上青青出门了。早市上,人声鼎沸; 路边摆满了山民自家种的各种果蔬。吆喝声、叫卖声; 熙熙攘攘,扑面而来的烟火气。
殷素月四处张望; 盯着那些山货铺子; 边走边唠叨:“这棠梨花北边的山上到处都是; 你说跑去摘多方便啊,我非得出来买……”
青青跟在后面,听见此话,连忙道:“小姐; 你可别再抱怨了; 要不是你上次从树上掉下来,胳膊都擦破了。姑爷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把北边的山都围起来了。”
“是是是; 他把山围起来; 谁都不许去。所以现在想要棠梨花,就只能看看谁家院子里有。”
殷素月从善如流的跟着青青的话; 前些时候跟着邻居大娘学做鲜花饼; 终于让她发现一种喜欢的美味; 棠梨花苞无论是清炒还是做成鲜花饼,口味清甜; 余香回味。
北边的山上到处都是,漫山遍野。她摘够了花,一时开心就忍不住爬树上去,站在高处,一望无际的花海。然后就不小心掉下来,这简直太正常了,自己顽皮摔了跟头那就是活该嘛,反正破了皮擦点药就好了。
谁知言域十分生气,居然把那片山头围起来了。
殷素月也认真反省过,她确实有错。哪里还有二十多的人往树上爬呢,确实不稳重。可这里是平凉郡啊,完全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所有的山民都生活自在,无拘无束。
两人在集市上逛了一圈,没看到有卖棠梨花的,青青倒是买了许多别的花,最后她停在了沿街拐角那间布庒门口,踌躇不前。
殷素月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忍不住逗她,“这里的布基本都是给男子做衣服用的,咱们换一家。”
“小姐……我,我……”青青吞吞吐吐。
殷素月眉头一挑,笑道:“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女扮男装?咱们又不是在京城,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上街。”
“哎呀,我就想还大冰块儿一个人情!”青青脸色绯红,终于忍不住了。
“真的?就只是个人情?”殷素月继续逗她。
青青连连点头,小声道:“上次他专门帮我买的发簪,我见他日日劈柴,袖口那里都破了,所以就……就还他一个人情。”
殷素月见她实在不好意思,就不再玩笑,率先走进去,已有所指地道:“是得好好还人情啊。”
这个丫头可总算开窍了,难为沈元夕听了言域的馊主意,天天在院子劈柴,没事儿就在她眼前晃。
两人买了布,又在集市上闲逛,每看见一样稀奇好玩的,通通买了下来。最后又被街边阿婆挑花手艺所吸引。挑花的阿婆认识两人,一看见殷素月便叫“言家娘子”,两人坐在阿婆的摊位前,仔细看那精湛的挑花手艺,一旁是各种已经完成的工艺品。
一直快到午时,两人才准备起身,那阿婆笑盈盈对殷素月道:“言家娘子,郡守大人对你可真好,又来喊你回家吃饭了。”
殷素月转身,便看见街角那里,言域一身素衣常服缓步而来,看见她的时候,眉目瞬间柔和。
“言域言域。”殷素月放下手里买的东西,三步并着两步跑过去。
言域眼中满是笑意,朝她伸出手,殷素月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当街拥抱什么的,还是少点好。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殷素月拉住他,给他介绍摊边一堆东西,“我买了鱼,还有地瓜,还有一些野菜,噢对,还买到了芭蕉哚啰,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菜,卖菜的大娘对我说要和鸡肉一起煮最好……嗯,我没有买到棠梨花。”
言域听她说的绘声绘色,仔细倾听,等她说完,凑到她耳边笑道:“那芭蕉哚啰煮鸡肉是给奶孩子的妇人吃的。”
“啊!”殷素月顿时脸色羞红,耳朵也开始发烧,使劲在言域胳膊上掐一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边挑花的阿婆一直笑盈盈看着二人,言域对那阿婆微微点头招呼,拿起了殷素月买的东西,“回家吃饭,有你爱吃的清炒棠梨花。”
“真的?”殷素月连忙跟上他,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你把北山围起来不让别人去,你自己倒是悄悄跑去。啧啧,只许你这郡守大人放火,我这百姓连灯都不让点……”
青青跟在后面,忍不住笑,“小姐,姑爷要是放火,你只怕要去烧山……”
*
午饭后,殷素月吃的十分满足,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的一片花海中晒太阳。这平凉郡的生活实在惬意,春日暖阳,花开满城。
尤其现在她和言域住的这处宅院,大片的山茶和白铃兰,霸王花在树下打盹,沈元夕今日终于没有再劈柴,被青青拉走做衣服去了。
她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晒得暖洋洋的不想动。
忽然鼻尖上有细微的触动,她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发现言域正拿一棵狗尾巴草在她脸上轻拂。
“今日的棠梨花很好吃。”殷素月真心夸赞,更开心的是言域的厨艺越来越好,她想吃的什么他都会做,自己那些半吊子做饭手艺反倒拿不出手了。
言域也搬来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然后将她的肩膀揽过去靠在他身上,他语气促狭,问道:“你的《育儿宝典》看完了吗?”
殷素月顿时神思清明,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她故作淡定,一本正经道:“我看到少年期了。”
谁知言域神情更正经,“我已经看完了。”
殷素月盯着他的脸,将他一脸坦然,没好气道:“你当然看的快,那都是你写过一遍的。”
言域忍住笑,然后道:“这个礼物十分有用,我总算能好好做些准备。”
殷素月一听他说做准备,就总忍不住想歪,因为两人每次做亲密之事的时候,言域都会对她说,他已经做了准备。事实也确实如此,花样百出,羞耻极了。
“按说这礼物是当初系统最后离开的时候送给我的,怎么却都放你脑子里了?”
言域想了想,道:“可能是想让我做个好父亲。”
殷素月一听他说这个就害羞不已,关于生孩子,言域现在简直比她知道的还多,真不知道系统当初离开时干嘛还说送个礼物,还是这样的礼物。
“阿月,你哥哥马上要有第二个孩子了。”言域不经意提了一句。
这个殷素月自然知道,当初她失踪那三年,顾淮南与陆环水再岭南成亲,如今都好几年了。
等她与言域在梅巫山成亲,顾昭和顾淮南知道这个消息,当初要来,但被殷舜华拒绝,本来梭罗族的婚嫁,主要就是由舅舅操持。
后来言域回京辞官,在这偏远的平凉郡做郡守,顾昭和顾淮南才来此看望他们。
“再过不久,青阳郡主来大启国和亲,你想不想去京城看看?”
“我不想去。”殷素月直接拒绝,京城的热闹再好看,也比不上在平凉郡自在无拘。
“那阿月还想去哪里?”言域声音十分温柔,带着浅淡的笑意。
“我哪儿都不想去,就想和你住在平凉郡。闲暇去梅巫山看看母亲和舅舅。”这是她的真心话,但是她忽然坐直了身体,倾身过去,仔细盯着言域的眼睛,问他:
“有个问题我一直好奇很久了,你可一定要给我解惑。”
“嗯,你说。”言域的神情十分认真。
但殷素月虽然疑惑,但是她根本做不到一本正经,语气平静的说出此事。她一点点蹭到言域身旁,抱住他的胳膊,小声道:“我……我是不是有问题?”
言域眼中是显而易见的不解,殷素月接着道:“为什么我们成亲都一年了,我……我……”她实在说不下去,两人时常没羞没躁,但她却没感觉有别的迹象,尤其她还老看那本《育儿宝典》……
言域忍不住笑出声,眼中光华璀璨,一把将她抱起来坐在他腿上,“阿月做好准备了吗?”
“又是做准备!你到底有多少准备?”殷素月简直有气,扯一把他的头发。
结果言域跟个老学究似的,十分慎重地道:“从前我不知道,以为成亲就会生孩子。现在却明白一个孩子的成长需要父母细心呵护,只有父母都足够负责,做好准备,才能好好爱护教授自己的孩子。”
“《育儿宝典》教你的么?”殷素月倒是觉得言域的话十分在理,孩子的成长太需要负责任的父母。
“也不全是。”言域神秘一笑。
这更勾起了殷素月的好奇,但却想不明白还有什么,言域见她满脸疑惑,忍不住给她一个提醒,“我还知道安全期。”
“!!”
“你老实交代!你还知道什么!”殷素月简直不可思议转而想明白过来,“啊,我知道了,明明两个系统,既然送了我《育儿宝典》,必然也送了你什么东西,快点交代!”
肯定是这样没错了,不仅会花样繁多的姿势,还知道什么安全期,原来不是她有问题,是言域在等她做好有孩子的准备。
言域仍是笑问:“你做好准备了么?”
“好了好了。你说吧。”不就是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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