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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喵是大侦探[民国穿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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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的时间; 陆宵灼没有听到对方的答案; 便也不再追问; 反而问起来别的事情:“竹篓里的纸,是从一部汽车上取来的吧?”
  “是。”杜甲依然是那副模样,麻木又冷漠; 始终低垂着眉眼; 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究竟是何表情。
  “什么时候怎么取得的?”
  杜甲又不肯说话了。
  陆宵灼冷笑一声; 当即就站了起来; 神情也变得极为冷淡,看了小六一眼:“交给你了,明天一早我要拿到他的口供。”
  小六连忙站了起来; 应了一声,看着陆宵灼走出去以后,这才又重新坐了下来,抚着眉心,专心看了一会儿资料,发现这人还真是无懈可击,然后就顿时明白陆宵灼的意思了。
  陆宵灼回了办公室,看到正倚在沙发上,随时都能睡过去的颜宁,脑袋一点一点的,乔乔也趴在她腿上,呼呼大睡,一人一猫娇憨可爱的样子让他抑郁的心情也顿时好了几分。
  拿起电话,陆宵灼本想跟颜太太说一声,因为案情需要,今晚就暂且让颜宁先住在警察局,但是他刚拿起电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陆大少爷,我是翠红。”
  陆宵灼连忙打开门,果然看到翠红和颜太太身边的嬷嬷。
  翠红笑着对她行礼:“陆大少爷,太太让我来接小姐回去。”
  颜宁听到声音也醒过来了,睁开眼的瞬间还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翠红?你怎么还没睡?”
  翠红笑道:“小姐,咱们回家再睡吧。”
  陆宵灼犹豫了片刻,也说:“是我疏忽了,竟然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去。”
  颜宁已经清醒了,很是担心案子的状况:“可是——”
  陆宵灼笑笑,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将乔乔抱了起来:“走吧,明天一早保准就真相大白了。”
  见他这么说,颜宁也只好忍下心里的疑惑,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该回家了,这么晚了,母亲必是十分担忧,这才让翠红和林嬷嬷来找她。而今天的事情,她也并不打算告诉母亲,不过倒是可以从林嬷嬷口中,问一问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到家之后,林晴虽是皱着眉十分不乐意,但看时间不早,却也没有多加追问,连忙让颜宁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林晴才问起来:“昨天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颜宁踌躇了一会儿:“嗯,王先生介绍的那个学生,家里头出了些事,我正好碰上了。”
  林晴皱起眉头:“又是案子!你今年的运气可是差到极致了!回头娘带你去寺庙里拜拜,求个护身符吧。”
  颜宁点点头:“好,娘说了算。”
  林晴便又问道:“那你今日可还要去给那名女学生上课?”
  “不去了。”颜宁摇摇头,“我今日得先去警察局,看看昨日的案子有结果了没。”
  林晴叹一口气:“也好,有小陆跟你在一块儿,我也安心许多。不过,今晚可不许再呆到那么晚了。你是个姑娘家,要注意分寸。”
  颜宁连忙点头,眯着眼笑了起来:“我知道的,娘,昨天这不是有事缠身么?要不然,我哪一天不是按时回来的?”
  林晴也跟着笑:“小滑头!”
  陆宵灼几乎是一夜未睡,虽然将审讯的工作都安排下去了,他也觉得累到不行,将颜宁送回去之后,回来就直接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之后,脑海里却全都是这两天整理出来的线索,一条连着一条,让他应接不暇,却依然无法找到源头。
  一直到零点的钟声响起,陆宵灼也依然没能入睡,脑子里孜孜不倦地理顺着各种线索。然而,想得越多,却只是让他越发焦灼。
  早上起床的时候,陆宵灼就觉得头痛欲裂,洗了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果不其然,眼睛里的红血丝多的吓人。
  回到办公室,连忙拿毛巾敷了一下,免得一会儿颜宁到了,又该担心了。
  小六也是熬了一夜,从审讯室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衣裳也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晕目眩。
  旁边的小警员立刻搀扶了他一把:“六哥,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给您买早饭。”
  小六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劳烦你。”
  休息了十来分钟,喝了一杯水,换了衣裳,小六就连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口供文件整理好,进了陆宵灼办公室:“署长,杜甲招供了一部分了。”
  陆宵灼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他:“口供给我看看。”
  小六等着他看完,又说:“杜甲只承认是他杀害了范文申,是接到的商会命令,但是主使者是谁,他咬死了就说不知道。车子上的纸张是他们两个人拿走的,没什么特别的用意。主要是因为他们之前用纸擦过车上的血迹,便一并将剩下的也拿走了,省的出差错。”
  陆宵灼点了点头,这些在口供上也已经有所记录了。
  “但是,至于为何这次会针对四小姐,杜甲说他不知道,他只按照吩咐做事,其余的一概不问,也不让多问。”小六又说,心里很是忐忑,死去的人终归是死去了,他们必然是该要找出凶手,但是保护活着的人却更重要。
  陆宵灼又问:“来自谁的指使?”话刚说出口,陆宵灼就看到了第二页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谭四爷让我们找个机会,杀死颜家四小姐。”
  小六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相信陆宵灼已经看到了。顿了顿,才又说道:“梁晓静的父亲是否掺杂其中还不明确,四小姐的上课时间知道的人挺多,梁家的下人全都一清二楚。”
  陆宵灼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又将剩下的大半页供词也看完了,才说:“先把人控制起来,昨日梁太太神情有异,怕是脱不了干系。”
  小六应下:“昨夜开始,就已经禁止梁家人外出了。”
  “杜甲他们,就没从范文申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陆宵灼再次看了一遍供词,并没有发现这方面的答案,顿时有些疑惑。
  小六连忙回道:“问过了,但是杜甲说的模棱两可,我觉得不太可信,而且那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我怕反而误了案情,便没有记录。”
  “他当时怎么说的?”
  小六将那张写满了乱七八糟字迹的纸张递了过去:“他说,当时指派给他们任务的人,除了要让他们除掉范文申之外,还要让他们从范文申身上取得一样东西,是个小本子,上面记载着一部分重要货物的去向。”
  去向?果然让颜宁给猜中了!陆宵灼眯了眯眼,如此看来,他们对那三个小本子的解读并没有错。而且,范文申果然也知晓东西都卖给了什么人。
  陆宵灼当即又去见了夏晨晨,这些证据,还不足以逼得谭并开口招出幕后之人,必须要抓到他的软肋才行。
  几日不见,夏晨晨明显憔悴了许多,却依然难掩其风华,回首抬眸之间,仍是风流璀璨,让人见之忘俗。夏晨晨的态度也很是淡然,仿佛她所处的这方寸之间,并不是牢狱,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房间。
  “陆署长想必是有了莫大的进展了吧?”夏晨晨抬起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
  陆宵灼没理会她的揶揄,径直说道:“夏小姐,若是已经睡醒了的话,我们来谈谈吧。”一边说着,陆宵灼拿起面前桌子上的审讯纪录,果然,这几天夏晨晨一个字都没说。
  夏晨晨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嫣然一笑:“范管事又不是我杀的,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一个戏子,怕也没资格,可以跟陆署长高谈阔论。”
  “当然不是你杀的,也没人说范文申的死,跟夏小姐有关系吧?”陆宵灼扯了扯嘴角,强忍着不耐烦,跟她说道,“不过夏小姐这么聪明,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吧?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莫大少爷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啊。”
  夏晨晨的笑容渐渐沉寂下来:“这件事,跟莫安笙,更加没有任何关系吧?”
  陆宵灼笑笑:“不知道夏小姐说地,是哪一件事呢?”
  夏晨晨气急败坏:“你——”
  陆宵灼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手指轻点着桌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吧,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鸦片的。”
  夏晨晨却沉默了。
  “怎么?现在还不想说吗?你觉得,这里很安全?足够让你活到愿意说的那一天?”陆宵灼冷笑,“夏小姐是对自己的相貌过于自信呢?还是对始乱终弃的人还怀抱着念想呢?”
  夏晨晨脸色倏然乍变,一张脸紧绷了起来,甚至连脊背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熟悉她的人却会知道,这个动作,就表示夏晨晨被说中了心事,她不容许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但是很快,夏晨晨就恢复了常态,,脸上虽是没了笑容,却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陆署长,您这么能说会道,四小姐想必会很辛苦吧?”
  陆宵灼懒得理会他的挑拨:“这事不劳你操心,继续说你的事情吧。”
  “很早之前了。”夏晨晨眉目清淡,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不,应该说,如果不是我好奇心太重的话,到现在,我也依然不知道,我给客人的烟管里塞进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说着,夏晨晨自嘲地笑了一声:“女人啊,在爱情里总像个傻子一样。他对我好的时候,我自然是什么都肯信的,无论他说什么。所以,从我手里送出去的那些烟袋烟管,我也从未怀疑过,里面是否还藏着别的什么。”
  这点陆宵灼倒是深信不疑,之前他总以为,夏晨晨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但是在变成眼下这个聪明的女子之前,她也的确是个沉浸于爱情中,被蒙蔽而不自知的少女。
  之前谈起这桩事的时候,谭景升也曾说过:“我们全家都以为,最后四叔肯定会娶夏晨晨,为此母亲还特意打听过夏晨晨有什么忌讳,希望一家人能够和睦相处。”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叹息。
  陆宵灼也没多想,又继续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自然是有人死的时候。”夏晨晨抬起眼来看了看他,“陆署长应该还记得,六年前,银行家朱先生爱子被害死一事吧?”
  陆宵灼一惊:“难道是……”
  夏晨晨点了点头:“是,朱少爷就是第一批大货的牺牲品,不知道是纯度太高还是他吸食的方式有问题,总之,人死了,而且,还掀起了轩然大波。本来这种大人物,跟我也没有什么干系的,偏偏,朱少爷是死在戏院的。”
  更重要的是,自从朱少爷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对她十分倾心,每次来戏院,也必要跟她单独说几句话。虽然人人都知道她和谭并的关系,但却也没有几个人真正放在心上。看上她的,也依然不管不顾地蹿过来,想尽法子占便宜。
  “毕竟我是戏子,对吧?”再次提起旧事,夏晨晨已经没了任何激愤的表情,十分淡然,甚至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虽然,谭四爷最终还是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有闹大。用的什么法子,找的什么人,想必陆署长比我要清楚多了。”
  然而,毕竟是在她身边死了人,夏晨晨自然也就上了心,进而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这些都是我猜出来的,谭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从未去找他确认过。我又不傻,万一说了就没命了呢?好死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我自然也想活。”
  陆宵灼又问:“那,鸦片是从哪来的,又是何人带到戏院去的,你一无所知了?”
  夏晨晨摇摇头:“不知道,一点一滴都不知情。戏院默认的是,客人可以在这里吸大烟,我们会为客人保密,也可以为客人提供市面上的普通大烟,但是,这里头,从来就不包括纯净的鸦片。”
  说道这里,夏晨晨微微顿了一会儿:“这是谭四爷定的规矩,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能掌控戏院的各项事宜。”
  不用想也知道,夏晨晨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大是大非,她所拥有的,只有生存的手段。
  陆宵灼看着她,脑子里万千思绪,那些零散碎落的线头,慢慢地拼凑起来,此时,他只需要一个确认罢了:“之前陈云生准备对颜宁动手的时候,你知道的是吧?”
  夏晨晨微愣,随即说道:“我知道,我还知道,陈三少爷,并不会真的对四小姐动手。”
  陆宵灼微微皱了下眉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题接下去,而是问道:“原因呢?”
  夏晨晨回道:“具体的我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那时候他们还不确定,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四小姐,但是已经很怀疑了。”
  陆宵灼突然就坐直了身体:“具体说说。”
  “那次谭四爷跟几个管事在戏院喝酒,我听到了几句,说的很是模糊,不过我进去送茶水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照片,约莫像是四小姐,这才有所怀疑的。”夏晨晨说道,“他们商议事情的时候,是不会让人进去伺候的,我也没资格,所以我也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自己拼凑起来的。直到后来,陈云生的目标锁定是四小姐之后,我又想起来这些事,自己便做了些猜测。”
  “我听到他们曾说,‘应该就是她了’,还有什么‘与两年前的样貌十分相近了’、‘女大十八变,两年的时间有所改变也是正常’、‘那就先除掉吧’……”
  陆宵灼眼皮一跳:“两年前?”
  “对,他们话里的意思,就两个关键:两年前、戏院。”夏晨晨说道,“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不是我不想帮你,陆署长,这事儿知道的人几乎都死了,你要是想弄清楚,尽可以在谭四爷身上使手段。”
  陆宵灼沉默片刻,又问:“你说那几次都是他与别人议事的时候说起来的,那,与他议事的,都是什么人?”
  “我刚刚说过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不过,的确有一个例外,市长的大公子。”夏晨晨抬眼看向他,目光沉沉,眸中暗潮汹涌,只一瞬却很快消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陆宵灼也是微微一愣,之前颜宁就说过,乔乔曾追那个开枪的杀手追到了他家后面的院子里,那里面住的是谁,他再清楚不过了。
  夏晨晨看他若有所思,却也不似震惊的样子,便知晓陆宵灼查到的,怕是比她知道得要多得多,便又说道:“陆署长若是还有什么不解之事,尽可以问我。”
  陆宵灼回过神来:“你有什么要求?”
  “我希望陆署长能保护一个人。当然,若是保住了他,对陆署长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夏晨晨看向他,目光坚决。
  “谁?”陆宵灼心里的猜测更加坚定,从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寻求合作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到了现在,他终于确定了。
  夏晨晨垂下眉眼,抿了抿唇:“莫安笙。”
  果然!陆宵灼倒也没有为难她:“你放心,刚好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他,今日便请他来警察局做客,直到谭并将幕后凶手招供,我再将他放回去。”
  “不过,你这话里的意思,莫安笙,也是目标之一吗?”
  “不知道。”夏晨晨倒不是想隐瞒,而是她根本猜不到幕后之人的行动,“但是阿笙直到一些事情,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莫老太太早些年为了莫家不被吞并,也并非全然一身清白。她一个半身都被埋进土里的老婆子,能有什么用处?被针对的人自然会是阿笙了。”
  陆宵灼点了点头:“你想起什么来的话,再来跟我说吧,最好快一点。你也知道,谭并并不是最终做决定的人。”
  夏晨晨抿了抿唇,应了一声。
  乔乔正跟颜宁走在大街上,眼看就要到警察局了,一人一猫意外遇到了前来给夏晨晨送东西的丫鬟红英。
  红英显然还记得颜宁,一见到她立刻就行礼:“四小姐。”
  颜宁也恍然大悟:“是你啊。”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心里也顿时了然,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颜宁也就没多话,只笑了笑。
  红英欲言又止。
  看着颜宁就要走,红英立刻开口说道:“四小姐,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小姐,她人很好的……”
  颜宁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若是夏小姐真的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警察局查明之后,自然会放人,红英也不要太担心了。”
  “可是,已经关了小姐许久了呀。”红英皱了皱眉,有些着急。
  颜宁却不愿意再说:“你先去看看夏小姐吧,不妨问问她,何时能回来。”
  红英看着她的脸色,也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乔乔瞅着红英看了一会儿,待她走远了之后才说:“我觉得这丫头可能知道很多事情,要不要去问问?”
  颜宁眨了眨眼:“好呀,你有什么好主意?”


第80章 
  乔乔没有跟着颜宁进警察局; 看着她进入大厅以后,便转身去了戏院那条街。红英自有警察局的人去问; 它需要做的; 却是去别处搜集更多的信息。
  这世上从来不缺八卦者,所以隐在人群中打探消息,从来都有意外之喜。乔乔虽然不过才活了五年多; 却已经看尽人间诸多风波,稀奇古怪的故事也听过不少。
  这世间啊,从来就不曾令猫失望过。
  乔乔趴在戏院附近一家茶馆的墙头; 看着里头正热闹; 几乎座无虚席,草草看了几眼; 就知道在这里必定能听到点什么; 便寻了个隐秘的位置; 趴了下来; 眯着眼注意着里头的动静。
  众人喝着茶听着小曲念叨着四邻八舍的趣事,怡然自得的样子。既然这里距离戏院这么近,夏晨晨自然是少不了的八卦人物。之前他们就喜欢拿夏晨晨的一些事说笑; 现在; 好几天没见到戏院开门了; 人们更是好奇心顿起。
  “你们说; 夏小姐做什么去了?连续五天戏院都闭门,肯定是出事了吧?”
  “也说不好是夏小姐即将嫁人了,所以不上台了呢。”
  “不上台就不上台呗; 关门做什么?戏院又不止她一个人。”
  “夏小姐不登台,你会花五十块买票去看?”
  “……”
  这话说的就有些扎心了。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肯花那个钱去戏院,无非就是为了看一看夏晨晨的天姿国色,若是登台的人不是她,去看戏的人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我听说,前些时日,戏院的管家被警察局抓走了,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什么时候的事?消息可靠吗?”连忙就有几个人问道。
  那人回道:“大约六七天了,是从后门带走的,是以知道的人也不多。——可不可靠,我能够说了算?想要可靠的消息,那就去警察局问问呗。”
  自然是没有人想去警察局找晦气的,大家也不计较他说话直接,又说起来:“夏小姐不是谭四爷的人吗?就算是分手了,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若是夏小姐真的被什么事情牵连了的话,谭四爷肯定会去说情的。”
  这时候就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说不定就是谭四爷出了事才连累到夏小姐了呢。”然而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也没人注意到。
  乔乔抖了抖耳朵,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聪明人。乔乔抬眼看过去,茶馆里人越来越多了,不少上完早工的人也来这里买早餐,一时之间,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让它都听不真切了。而刚刚高谈阔论的那几人,也被淹没在人潮中。
  乔乔眯了眯眼,正打算寻找新的目标地点,隔壁包间就有人说话了:“谭四爷被拘捕一天两夜了吧?咱们要怎么办?”
  乔乔立刻打起了精神,往前走了两步,争取听得更清楚一些。
  “不慌,杨秘书已经去问过了,谭四爷是因为牵扯到范文申被杀害一案,才被临时拘捕的,但是尚无明确证据表示,他是主谋,咱们还有时间。”
  这第二个人的声音十分年轻,猜着约莫应该跟陆宵灼差不多的年纪。但是这包间的门窗都遮的严严实实,乔乔根本看不到里面有几个人,都长什么样子。
  第三个人的声音就有些迟疑:“杨潇这人,可靠吗?他是谭会长的秘书,跟咱们这边,可是一向都没什么往来的。”
  “就因为如此,他嘴里的消息,也才值得参考。毕竟,谭四爷是谭会长的亲兄弟,别的不说,谭会长想要将谭并保出来的心思,总归不是假的。”先前第一个开口的人说道。
  第二个开口的年轻人也 “嗯”了一声:“我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咱们先不管他了,把东西转移了要紧。”
  乔乔浑身的毛立刻就炸了开来,这应该说的是鸦片吧?他们果然还有库存!
  “我倒是觉得,东西先不着急,只要咱们不轻举妄动,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时候没必要冒险暴露。”那个年轻人又说,“反倒是之前经由商会操作的那些,谁知道有没有留下痕迹?就算是当初运输的账目,也都必须得尽快处理掉才行。”
  另外两人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是说,四爷手里头,可能还私藏着另一份账本?”
  年轻人冷笑一声:“生意人嘛,都喜欢记账。”
  话说到这里,两人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这的确是颗不容小觑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而且还有可能会将他们一并炸成灰尘。
  三人好一会儿都没再开口,应该是在各自衡量得失,思虑着接下来的行动。
  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那个年轻人才又再次开口,问道:“夏晨晨可靠吗?她也在里面呢,会不会出卖谭并?”
  “这……”先头说话的第一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这倒是不至于的。首先,夏晨晨并不知晓这些货的事情,四爷从不曾经由她的手,说到底,还是不信任。其次,四爷于她,可不光光是近十年的男女之情。谭并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生命的光。我料想,她断不至于在这时候将所有罪行都推到四爷身上去。”
  另一个人也应了一声,又接口说道:“最重要的是,夏晨晨此刻也没法一身清白,尚需四爷和他背后的势力来想法子。”
  年轻人笑了一声:“最好是如此。不然,女人一旦对你无情了,可是很恐怖的……”
  另两人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一小会儿,年轻人再次开口:“想办法把商会的账目全都弄出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另外两人齐齐应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不大一会儿,就听到包间的门被打开了,应该是三人中有人离开了。乔乔连忙探过头去,从房檐上伸出脑袋去看。
  先走出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但他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壮的保镖。乔乔眯眼瞅了瞅,突然意识到,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在仓库门口开枪的人。
  乔乔晃了晃小尾巴,刚站起来,小步子又禁不住顿了顿,站在屋檐上,用自己无比聪明的猫脑袋想了想,决定先不着急走,起码它得弄清楚,刚刚的包间里头,到底有几个人。
  乔乔趴在原先的位置继续等,太阳越来越晒,乔乔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晒得冒烟了,这时候,包间终于再次有了动静,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乔抬眼看了过去,却发现,这俩人,它谁都不认识,不过,倒也好认。其中一个是蓝眼睛的大鼻子外国人,另一个,则是个子十分高,比前头那个大鼻子还要高半个脑袋,人也很瘦,仿佛竹竿一样。
  目送两人走出茶馆上了车以后,乔乔看着店里头的伙计进去包间收拾茶盘了,就知道里面再没有人了,便连忙回了警察局,它得将账本的消息赶紧告诉小白脸。
  陆宵灼回道办公室的时候,颜宁已经在等着他了,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饭菜也已经摆好了:“快来先吃饭。”
  陆宵灼笑着应了一声,又说:“我先打个电话,让景升兄弟来一趟。”
  颜宁陪着他吃完早饭的时候,谭景升兄弟也刚好到。
  陆宵灼也没废话,直接就问道:“说说你跟莫安笙对于制药厂了解的全部情况,从头开始说。包括你们都做过哪些测试,对制药厂的工艺流程都知道多少……”
  谭灶升微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多问,既然说开了,那就干脆一鼓作气,直接说了下去:“我跟阿笙,都是自学的制药,他比我还要更精通一些,所以我们关系才会越来越好。他学这门课,好像是当初家里出过什么事,我也没细问,大概就是有人在他饭里面放了什么药,而且还是他的家人,他想知道那些药是做什么的,都有什么用处,但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便自学了一些药理。”
  陆宵灼却是心知肚明,这样看来,在莫老太太一有动作的时候,莫安笙就已经察觉到了。
  颜宁也是心情复杂,虽然一早就知道莫家的事情必定在祖孙二人心中留下了一根刺,却不想,莫安笙竟然知道得这么早,而且一直隐忍了这么多年,却是从来都不肯说出口……
  谭灶升看了看两人,又说:“后来他知道这药不是毒,只是对他的病症毫无作用,那时候他格外开心,整个人都变得格外开朗了似的。我们也是那个时候熟悉起来的,我的药理学入门,也算是阿笙教的吧。所以,一开始,我拿着那些残渣去找他的时候,阿笙一下子就猜到了。但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是从制药厂拿到的。”
  起初,谭灶升收集药渣拿去做化验分析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现如此惊天的大秘密,他只是为了验证自己所学是否正确,从而兴致勃勃地去找好友帮忙一起分析。
  “那时候,我只知道,制药厂的几种产品,四叔不肯给我看工艺图,说是等我毕业了再找制药厂的师傅慢慢教我。我学了那么久,自以为有所心得了,便想着从每个机器残余的药渣里面,得出中间步骤的半成品,自己绘制工艺图。”
  但是,他们却在其中,发现了鸦片的痕迹。
  陆宵灼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制药厂烘烤鸦片,也是他帮你印证的?”
  谭灶升抿了抿唇,觉得莫名将好友牵扯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很是忐忑,便说:“其实当时我们也不是很确定。我之前也说过,我查了资料,有些成分的确也在药物中含有,并不能通过这些残渣就可以说明,机器上走过鸦片。而且,我怕他鲁莽报案,反而惊动了制药厂那边的人,就跟他说了一下,让他帮我保密。”
  陆宵灼眯了眯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谭景升也是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到弟弟后脑勺上,骂道:“看把你能的!就这么点发现,觉得了不起了是吧?是不是以为你是大侦探啊?”
  颜宁连忙笑着打圆场:“小孩子嘛,有追求是好事……”
  谭灶升委委屈屈地垂下了脑袋,却是不敢反驳。
  一开始他的确是雄心壮志,也知道没有确实的证据,这事儿就算报案了,也只会打草惊蛇,并不能将商会的这一群蛆虫清扫干净,但是长这么大头一回经历这么大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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