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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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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少爷逃了出来。她东躲西藏走了几个月,因为身上被拐子打的伤未好好救治,被霍家救回来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提到自己妻子,他更是哽咽,片刻之后才开口:“她跟我……她跟我说我们的女儿病得很厉害,发烧,还起了痘一直哭,拐子把她捂死了,她没能把迦宁带回来……没能……但是她救回了你……”
  徐迦宁也红了眼眶:“爹,别说了……”
  豆大的泪珠从徐老爹的眼底滚落,他背过身去抹了一把脸,才转过身来看着她:“松云她为了引起各地注意,特意给迦宁穿上了你的衣服,想孩子的尸首要能被人发现,那么她们就有活路,没想到她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再回来时候,你也起痘了。
  我们开始不知道你是谁,松云没活几日就去了,你那时候瘦得一把骨头的,单单一双大眼睛特别漂亮。我忙着丧事,凤举照顾着你,你什么都不想吃,哪里能想到你从前锦衣玉食的,吃不得粗粮……
  再后来,有一天听说苏家丢了个小姐,那孩子和你很像,徐凤举腿快去打听了下,说是拐子被抓到了,他交代了,说是捂死了苏家小姐,被处死了。我们心里明白,这才知道你是苏家那孩子,我和凤举商量了下,给你送回来,我们就回老家去,可那天我们都背了包了,到了苏家,遇着苏家一个小少爷,他说我们是骗子,可是叫了好几个人来,不由分说直接给我们撵了出来,我脾气也大,一生气就把你又背家去了,闺女,爹这次没有骗你,你真是苏家小姐,老太太要不行了,你便在她面前真心服侍服侍,也算尽了孝道了。”
  原来,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他觉得对不起老人家,特意来告诉她的。
  徐迦宁已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上前扶住了他:“爹,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说了。”
  她知道,她说她知道。
  徐老爹回眸看着她,双目赤红:“你知道,那……那为什么……”
  她轻点着头,紧紧抱住了他一边手臂:“苏家人已经知道了,都知道,所以你不要有愧疚,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他定定看着她,眼底又有泪光:“所以呢,凤举在家跟我生气,他说我告诉你了,你就不会再拿我当做你亲爹了,所以你说,你是谁闺女?你到底是谁闺女?我还是不是你亲爹?”
  她含着泪光,扬眉看着他,这就依偎了他的身边了:“我当然是爹的闺女,你当然是我亲爹,他说什么混话。”
  一时没靠住,徐老爹扶着亭中的柱子,失力跌坐了石凳上面,双手捂住了脸。
  他哭了……


第119章 妮子的爹爹
  徐老爹身形高大,坐了石凳上面捂着脸哭了,劝也劝不住。徐迦宁站在他身后,伸手扶着他双肩,也红着眼眶,她就知道,一旦她的身份被落实了,那么他一定是最伤心的人。她也知道,他这样的人,心地良善,不会忍到最后。
  只不过,她没想到他伤心哭泣,哭起来像个孩子。
  这么高大的一个人,她轻言细语,也有些手足无措的,只轻抚着他肩头:“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亲爹,最亲最亲的……”
  说着,将自己的手帕递到了他面前,抓着他手,给他擦泪。
  徐老爹拿过手帕,自己擦着脸,还在哽咽:“你妈为了你,挨了多少打,她带着一身的伤,勉强将你和七少爷救出来的,你不能因为你小不记得就不当回事。我和你哥哥养了你,没想你能多孝顺的,就是……反正就是你不能撇下我们。”
  徐伽宁嗯了声,再三跟他保证:“我自己爹爹,自己哥哥,我怎么能撇下你们,不会的,没有那种事情。”
  徐老爹扬着脸,眼睛还红着:“真的?”
  她重重点头,自然是保证了又保证:“当然是真的,我保证。”
  他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这边园子:“就算是苏家给你金山银山,你也不会嫌弃我?”
  她嗯了声,目光温柔:“金山银山算什么,那些东西跟你没法相提并论。”
  他长长松了口气,又避开了她的眼睛,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两手背到身后去,还轻咳了两声。
  转身出了亭子,还胡乱指了下:“这亭子不错,其实你在他们家住挺好的,我挺放心的。”
  徐迦宁跟了他后面,知道他这会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插话。
  走到东园门口,她特意请了他进去休息,春秀下楼给父女两个倒茶,徐老爹不是第一次来苏家,但是每次都匆匆来去,没太在意过楼里楼外的,这会坐了沙发上面,四下张望着,难掩眼中黯然。
  她原生家庭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她亲爹是议员之一,她哥哥掌控着商会多少人的命门,他拿什么跟人家比。
  说不比较,那是假的。
  徐迦宁自然知道他心中不安,立即春秀秀去找了苏守信过来。今日老太太身体不好,作为唯一的亲生儿子,苏守信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赶上是明软去复查的日子,苏谨言带着她去了。
  听说是徐老爹在东园做客,苏守信匆匆忙赶了回来。
  徐迦宁迎了出去,站在石阶上面看着他,等到他近前来了,这才与他一起转身,小声地说了句:“他都说了。”
  苏守信顿时站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都,说了?”
  徐迦宁轻点着头,目光浅浅:“他怕我不知道底细,以后祖奶奶走了有遗憾,特意告诉了我实情,不过他很不安,生怕我不要他。”
  那样良善的一个人,徐迦宁实在不愿伤害到他,看着苏守信,目光就恳切了些。他当然懂得,拍了她的肩膀,让她放心。
  进了厅堂当中,徐老爹连忙站了起来,他低眼看着自己的粗布衣裤,再看像面前的那两个,徐迦宁穿着横条毛衣和风衣,站在苏守信的身边,他们父女之间,穿着打扮都更像父女。
  顿时就搓起手来了,苏守信已经红了眼睛,上前一把将徐老爹抱住了:“老哥哥,谢谢你!”
  徐老爹顿时不好意思了,为人父母的,都体会得到那种心情:“谢什么,不用谢不用谢……”
  放开他了,苏守信又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放心,当年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孩子也特别心疼老哥哥,一再不让我登门说这件事,现在说开了,更不用担心,她是你的女儿,不会改变什么,我们一起疼爱她。”
  苏守信这么一说,徐老爹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激动起来,也狠狠点着头:“是是是,她多了爹妈,多了人疼她,我高兴,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人一起握着手,握了好半天,都红着眼,一起坐了沙发上面说着话。徐迦宁也陪着说了会话,她还病着,气虚得很,强坐了半小时,徐老爹要走了,才和苏守信一起送了他出来。
  人送走了,二人回转。
  苏守信拿帕子擦着眼睛也激动得很:“他是个好人,我真的很敬佩他,我以为这辈子等不到他说出口,以前还想着找个契机,等他能接受了,两家人坐一起再说开了,没想到……没想到他胸襟比我大,以后你一定好好孝顺他,他一辈子都是我哥哥。”
  徐老爹当然是这么好的人,她知道。
  往回走了几步,徐迦宁突然也好奇起来:“爹,我一直好奇,光凭背后一个印记,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真的是苏唯,其实这很不可思议。”
  苏守信脚步不快,回眸看着她:“不瞒你说,从怀疑开始,我调查了一段时间,因为事实上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所以相信。并且,上次检查身体,陈医生已经帮我们联系了国外的检验实验室,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再有一个月,应该差不多能有个结果,当然了,那个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
  看来,她爹比她还清楚,以后她面临的状况。
  所以,早有准备。
  虽然不太懂:“实验室?那是什么?”
  苏守信与她解释了下:“现在德国已经可以检验父子关系了,用毛发唾液等东西,密封保存好了,可以出相关书面证明。”
  竟然还能检查,徐迦宁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苏守信继续去老太太面前守着了,她身上还有病气,让给带了话,独自回了东园。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走过梧桐树下被人拦住了,才缓过神来。
  陆修远领带被扯歪了一边,目光灼灼,已经用尽量平和的口气与她说话了:“苏婷呢?她去了哪里?你是不是知道?”
  苏婷已经走了,徐迦宁看着他焦急神色,不由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为什么想和你离婚了,也知道她为什么走。”
  他顿时抬眼:“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问题,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也没有第三者,没有任何的不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秋天到了,树叶开始黄了。
  就像人生,总有落幕的时候,徐迦宁抬手摘了片树叶:“你以前没有想过这些吗?从来没有想过?在她替你登报离婚的时候,也没想过?”
  他伸手抚额,一副头疼模样:“我以为她就是闹脾气,苏婷从小闹我都习惯了,她做什么事都特别胡来,现在她还怀着孩子,我想不到她除了剧组还能去哪里,可剧组已经派了人去,她根本没有去。”
  徐迦宁想了下:“可能是旁观者清,所以你什么也想不到,她本来是想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可这个孩子突然打乱了她的计划,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如果真的爱她,那么至少要去真正的理解她内心想法,而不是强加你的想法给她。她是一个人,她有她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你和你家里人不同意,她就不能去做?现在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又认定她舍不得这个孩子,所以放松了警惕,她才得以逃脱的?”
  陆修远沉默不语,后退两步靠了梧桐树上。
  她目光浅浅,语气也带了几分责备:“从一开始,你就不知道她想要的什么,现在她有了孩子,自己也能养得起,就连祖奶奶都说,我们苏家无所谓,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还有能和你走下去的理由,那会是什么?是牺牲她的梦想才能吗?是绑住她在身边什么都不让她做就能吗?你所谓的爱她,难道就是宠着她发脾气,像看一个宠物一样的吗?”
  他闻言更是懊悔,定定看着她:“你不懂,我真的不能没有她,从小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看不着她,我一日也受不了……”
  男人和女人的认知好像很不一样。
  徐迦宁拢了下风衣:“好好想一想,你为她都做过什么事情,哪些是只有你能做,别人做不到苏家做不到的,那些没有你别人也能做到的不算,就知道了。她心中有你,定是跟你要过。”
  说着,再不理他,回身往厅堂走去了。
  一楼没有人,直接上了二楼,红玉才给糖球洗完澡,徐迦宁回到房间,她抱着猫过来,指了下床头柜上的小盒子:“小姐,七少爷临走时候叮嘱您一定要吃药来着,他说医院还有事,晚点回来。”
  走到床边,看着那两个药片,点了头:“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可实在疲乏,挂了风衣,回身躺了床上了,连被都不想掀起,一个手指头都不愿动的。
  红玉抱着糖球,慢慢走了过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徐迦宁抬眼逗了两下猫,让她将糖球放了自己身边,软软的小东西喵呜叫着,使劲往她怀里拱了拱。
  她伸手轻抚着它的小脑袋瓜,看着它漆黑的眸子,心中欢喜。
  一抬眼红玉还没有走,看着她的模样就知道有话说,徐迦宁将猫儿搂住了,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很轻。
  “什么事,直说。”
  红玉见她问了,连忙站近了些:“七少爷今天问了我一件奇怪的事,我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他问的这个人是谁,可他非说这人我一定知道,再三问了,我起誓发愿的才相信我。”
  徐迦宁没太在意:“他问谁?”
  红玉声音逐渐低了下来:“我是真不认识有过这个人,小姐身边除了顾家大少爷二少爷,哪有什么叫什么子易的……”
  话还未说完,糖球喵的一声,徐迦宁睁开了眼睛。


第120章 妮子的计划
  问了红玉,才知道,霍澜庭是在她的梦呓当中,听见子易这个名字的。
  这个完全不存在这个时代的人,问谁也问不出什么。她也没办法和他解释,这个并不存在的人,只能假装不知道他问过。
  不过听见这个名字了,她是真的睡不着了。
  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将床头柜上面的药片吃了,睡不着就起来了,下楼来了,刚好苏谨言带着明软回来了。
  他手里还提着个兔笼子,里面一只小白兔可爱得紧。
  徐迦宁看见了,当即夸了一句:“好可爱的小兔子啊,新买的吗?”
  明软点头,目光温柔,让她过来看看:“快来看看,你大哥买的兔子,今天我们去了市场,那里好多卖小宠物的,特别有趣。”
  苏谨言将兔子笼子放在厅中,让佣人顾看着些,这就坐了沙发上面。
  刚才在市场,他看见了个孙太太。
  是的,没有看错。
  他看见了孙太太。
  那个女人,蓬头垢面,穿着破旧的旗袍,疯疯癫癫的,吃着街边捡来的菜叶,他从她身边走过,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半跪在地上,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模样了。
  苏谨言有点失神,明软叫了佣人来,将兔子放了一边。
  她拉着徐迦宁的手,说要有好东西给她,直接将她叫走了,母女两个走上长廊,直接进了明软的房间。
  房间里,还摆着许多玩偶,给女儿按了床边坐着,明软抱着双臂,笑意渐失。她来回在床前走来走去的,片刻之后竟开始咬起了指甲。
  这样焦虑,徐迦宁生怕她治疗过程当中出现什么差错,立即上前:“妈,怎么了?”
  明软站了她的面前,声音已是低不可闻:“我刚才在市场,看见了孙太太,你大哥也看见了,他一定是看见了,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他有心事,他会不会去找孙太太?你觉得他会不会去?”
  她的心情大体是和徐老爹一样的,徐迦宁安抚地握了她的手,扶着她坐了床边:“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早在他被那个女人抛弃的那一天,他就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你了对不对?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明软目光灼灼,有点急了:“你不知道,你大哥心里能藏得住事,他指不定想怎么样呢,妮妮,你一定早有准备,若有一天,他背弃了我们,你一定要扛得住。”
  毕竟是亲生,她此时还记得担心女儿。
  徐迦宁对她笑笑,上前拥住了她双肩:“放心,我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别胡思乱想,大哥也不是那样的人。”
  明软总爱胡思乱想,此时更如惊弓之鸟,徐迦宁怕她病情反复,特意叫佣人去叫了苏守信回来,她陪着坐了好一会儿,明软才好一些。
  不多一会儿,苏守信回来了。
  明软将自己的担忧又对他说了一遍,她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秘密,苏守信当然不能增加她的焦虑,一直劝着她,宽慰着。
  徐迦宁这就退了出来,走过长廊,到了厅堂当中,只有两个佣人,一边伺候着。
  苏谨言还坐在沙发上面,他双手都抚着太阳穴,轻轻揉着,一副苦恼的模样。她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苏谨霖来。
  走到沙发前面坐下了,苏谨言余光当中瞥见她了,神色如常:“怎么样?好些了吗?霍澜庭说你昨天晚上发烧了。”
  徐迦宁轻点着头,笑笑:“没事,吃了药就好了,多谢大哥惦念着我了。”
  “没事就好,我先上楼躺一会儿,头疼。”
  “嗯,快去吧,难得有空,祖奶奶那不太好,一会儿还得过去。”
  “好,你去的时候叫我。”
  “嗯。”
  苏谨言见她脸色和平常时候差不多,也没再问,他头疼,没有什么想说的,直要上楼去休息。她在背后看着他,一直到他上楼去。
  茶几上面放着两个水杯,徐迦宁盯了片刻,随即笑了,就在刚才,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彻底压倒苏谨霖的办法。
  才坐了一会儿,苏守信关好房门,在长廊上面现身了。
  他快步走了沙发前面,左右看看:“谨言呢?”
  想必,他是想问他孙太太的事情了,徐迦宁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并未抬头,压低了声音:“爹,还是留一线,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再怎么不亲,他看见之后难过也是正常的。如果他一点也不难过,一点触动也没有,你想想,这个人那得多可怕?”
  苏守信坐了下来,看着她脸色冷凝:“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一点念想都不该让他有。”
  徐迦宁轻摇着头,将茶杯推了他的面前去:“爹,死容易,活着才难。大哥的事不要做得太绝,他反而更感激您。”
  苏守信靠坐了沙发上面,伸手也揉着额头:“你刚才过来,他说了什么没有?”
  她笑笑,说没有。
  苏守信看了楼上一眼,声音也很轻很轻:“这件事不会就此了,你大哥平时做事,你留神一些,听他说账册给你看了一点,你正在学习,可有什么收获了?”
  收获?
  收获甚微,徐迦宁浑不在意地:“没事,他不会轻举妄动,什么东西按部就班的,一经得到,轻易都不会放手。”
  道理是这个道理,苏守信低吟片刻,忽然问了她一句不相干的话:“刚才你两位叔叔都在老太太屋里,找了一通,老太太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问她也问不出什么,说是丢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金钥匙,按理说,如果要给,那会给我,但是她没有对我提及,是不是给了你?”
  金钥匙?
  徐迦宁当即想起了那个项链,上面挂着的金钥匙很小,当即轻声应了声:“嗯,给我了,那是什么?”
  苏守信了然地看着她,也是欣慰:“我就知道,我是她唯一的儿子,你是她唯一的孙子,她不会留给别人的,我们苏家还有金库,金钥匙就是能打开金库的钥匙,保留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碰的那东西。”
  徐迦宁用手比量了一下:“这么大,什么金库?”
  苏守信点头:“老太太没有吐口,遗嘱在律师事务所,现在还不知道,你先收好,以后一定用得上。”
  说起用得上这个金库的钥匙了,徐迦宁忽然明白了一些,苏谨霖的心理。
  在她回来之前,他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子,眼帘一动,徐迦宁身形微动,又靠近了苏守信一些,她以手遮唇,更是与他低语:“爹,请陈医生帮我们一个忙……”
  话毕,苏守信连连点头:“好,他也该得个教训了。”
  她看着他,心安。
  这些还不够,还需要有人传话过去。徐迦宁转身上楼,春秀和红玉都在楼上,她一走一过,叫了红玉给她倒点水过来。
  红玉连忙应了一声,倒了热水跟了过去。
  片刻之后,房间里面响起了一声惊呼,随即徐迦宁的怒骂声从门里传了出来:“废物,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春秀听见了,连忙上前。
  可没有人叫她,她还不敢冒然进去,不多一会儿,红玉收拾了打碎的玻璃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红着眼睛,眼泪就在眼圈当中转着。
  春秀跟了她过来,小声问她怎么了。
  红玉的眼泪这就掉落下来了……
  徐迦宁刚才特意打翻了水杯,这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搂着糖球了,之前还有锁顾忌,生怕她身份告知天下之后,徐老爹会伤心欲绝。没想到他今天先一步说了,既然有了心理准备,徐老爹不会受及连累,那么她已无所畏惧。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倦意渐渐上涌,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还在梦中徘徊,身边似有叹息声,她没有动,很快,一只温热的手就覆了她的额头上面。
  轻吻落在她的鼻尖,那已然熟悉的气息让她懒得睁眼。
  很快,身边有窸窣的脱衣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霍澜庭才脱下外套挂了一边,左右看看,窗外已经黑了,屋里亮着昏暗的床头灯。
  片刻之后,他坐了床边,轻轻抚着她的脸,定定看着她。
  她半阖着眼,语气淡淡的,声音额轻轻的:“霍澜庭,你回来了?几点了?”
  他说七点多了,随即目光更沉:“你叫我什么?”
  霍澜庭啊!
  山精霍澜庭,他就是霍澜庭,除了这个,还能叫他什么?
  徐迦宁懒得跟他分辩,再次闭上了眼睛。
  反正也睡了这么久了,不如一直睡到大天亮,他确认了她没有再发烧,掀开被子躺了她的身侧来。
  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他伸手点着她的鼻尖,一副商量的口气,就在她耳边继续叹气:“不行,我和别人不一样,不能光只叫名字。”
  徐迦宁:“……”


第121章 妮子的前生
  他和别人不一样,不能光叫名字。
  霍澜庭是这么说的,徐迦宁看了他好半天,也没能想起来一个与众不同的什么称呼来。她鲜少在这种事情上动脑筋,索性闭上眼睛,只说自己倦了,不理会他了。
  没有发烧,霍澜庭探了她的额头,比较放心。
  自背后揽着她的腰腹,声音很轻:“你现在是霍太太,心里不能想着别人。”
  徐迦宁听得真切,嗯了一声。
  他在被底抓到了她的手,与之交握,缠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现在我们来想想,有个更亲近的称呼才好。”
  她没动,任他将自己拥在怀里。
  好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是睡着了一样,片刻之后,霍澜庭锁紧她双臂,轻晃着她:“睡着了?”
  怀中人立即挣脱,翻身对着他神情不耐:“你烦不烦?不叫霍澜庭那叫什么?”
  说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眼帘微动,她想睡的时候脾气有点大。
  霍澜庭再次上前,伸手到她颈下,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好,那以后想,想睡就……”
  话未说完,人再次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如果只是因为想睡,才发脾气,那样的话,应该很简单,每一次她发脾气都是这样的,霍澜庭定定看着她,仔细品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似乎在粉饰太平,坦荡荡地遮掩什么。
  得到这样一个结论,他目光更沉。
  床头灯没有关,徐迦宁困意全失,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真的是一丁点也睡不着了,二人中间隔了一点距离,好像漏风了似地。
  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得好像都睡着了,可分明都没有,徐迦宁依旧背对着他,不多一会儿,霍澜庭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忽然觉得,我们这是在吵架了吗?”
  她不说话,闭着眼一动不动。
  他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徐迦宁还不说话,片刻之后,他靠了过来,二人背靠着背,终于暖了一点。
  霍澜庭终于了解到了她一点,二人背靠着被,他试探着动了动:“如果你现在转过身来,抱我一下,那么我就当什么都没有过,从前过往再不过问。”
  她从来骄纵,真的不想与他解释子易的事,听见他隐晦地提起了,只当没有听见,依旧一动不动。
  几分钟过去了,僵持当中,霍澜庭到底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再次摊开自己的手臂:“那我就再退一步,我已经转过来了,现在你过来还来得及。”
  她双肩微动,不过还是没有翻身过来。
  霍澜庭的声音已是几不可闻:“别让我等太久。”
  话音才落,徐迦宁终于转了过来,她动了动,躺在了他的手臂上面,她半阖着眼,目光浅浅,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像是一只别扭的猫儿,可好歹他一退再退,她总算肯动一动了。
  顺势将她拥住,他低着眼帘看着她:“我忽然发现,你太狡猾了,你自知理亏,所以发脾气来遮掩那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仿佛是被点到了穴位了一样,徐迦宁蓦地抬眸,看着他脸上神情复杂。
  就像是窥见了什么小秘密,霍澜庭轻拥着她,渐有笑意:“所以呢,现在你气的什么?嗯?”
  四目相对,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他一低头,薄唇落了她的唇瓣上面。
  轻轻亲了口,又后退了些,继续看她。
  她有点懵,刚才不是还吵架来着,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懵懵的模样更可爱,霍澜庭再低头,柔软的双唇又沾了一沾,如此这样几次三番,徐迦宁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她掌心温热,霍澜庭抓住了,点点轻吻就落在了她的指尖:“如果不是你还病着,我真想将你就地正法,让你只能记着我。”
  她还记着早起时候的酸痛,眼见着又恼了,他抓到她手,从衬衫底下放了自己的腰腹上面,他肩头一动,翻身在上。
  定定地看着她,他依旧引导着她:“彼此要坦诚,这是你说的,彼此要信任也是你说的,现在我信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子易是谁,值得你一直心心念念的。”
  她扬着脸,声音也低:“不要问了。”
  他哪里甘心,依旧看着她。
  徐迦宁想了下,心中一动,抬眼看着他:“你有时间去想那个,还不如盯着些苏谨霖,他欺人太甚,三番五次地撩拨,真叫人头疼。”
  听见苏谨霖还在纠缠她,霍澜庭果然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翻身下来,神色顿变。
  徐迦宁将苏谨霖故意追着她的事说了一遍,他顿时坐了起来,还是她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手臂抓住了:“你干什么去?”
  他作势要下床,双手抱住他手臂,才按住了。
  “我这就过去找他,问问他想干什么?”
  徐迦宁轻摇着头,只管给人拖住了:“我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他的克星不是你我,是苏谨言,再等些时候,到时候我必定让他再没脸见我。”
  霍澜庭目光更盛,不愿放过:“他有求于我,竟不想还敢这般待你,此事不能这样放过……”
  正是恼怒,急急的敲门声突然传了过来,他问了一声,门外的春秀已经急得不行了,更大力敲门:“小姐!小姐!赶紧去老太太那看看吧,来了好多的人!”
  想必是老太太不行了,徐迦宁连忙起身,穿上了毛衣裤子,随手拿过风衣了,赶紧往出走。霍澜庭也起来了,跟了她的身后。
  果然,老太太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厅堂当中来了很多的人。
  早有丫头等着徐迦宁了,迎了她往里走,却拦下了霍澜庭了,进了屋里了,苏守信三兄弟都在,孙子辈的也在,还有另外两个律师事务所的人就站在老太太的病床前,手里还拿着文件夹。
  苏家老太太仰面躺在床上,喉咙里呼噜呼噜喘着气,看见徐迦宁了,指尖微动。她看见了,立即走了过去,握住了老太太的手,明软正跪在床边哭泣,她母女都跪了一起。律师事务所的两位律师一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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