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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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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红玉带回了霍家,霍澜庭让芬姐安顿了她和猫。
徐迦宁有太多瞒着他的事了,就连去读书,也只简单说了那么两句。更别提昨日码头上的那个人,他甚至不敢问出口,她们为什么会一起在外滩上面,她们为什么会一起在码头散步。
他在楼上坐了一坐,漫不经心走了桌边,忽然发现桌上放着徐迦宁的笔袋,她早上走得匆忙,竟然忘了带去。仿佛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拿起来在手心掂了一掂,这就走了出去。
第113章 妮子的吵架
这个时代的学校和从前的书院并不相同。
徐迦宁和顾君书一起进入了上海国公高校,都是苏守信安排的。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她也比想象当中的,还要喜欢学校这个地方。因为不想惊动更多的人,所以她是以徐迦宁的名字入的学。
它要比普通的女学生大上两三岁,不过穿着这蓝衫黑裙,走在学生当中,徐迦宁抱着书也是满满的学生气。尤其是站在顾君书身旁,二人并肩而行,即便是比他大,也看不出少年少女有什么太大分别。
她和顾了君书一起,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国公高校是近期兴起的私立学校,其中师资教育引进了许多文坛人物,学校建设设备也是数一数二的,顾家虽然没落了,但是曾经也算大家,所以他比徐伽宁更引人注意。
相反,她跟一起来的,反而无人太在意。
虽然她梳着两条辫子,模样精致,但也只是有些男同学多看了两眼,因为大家心里默认了世家小姐这个年纪的,多半都早跳了大学去,所以她的身家,最多也就是还过的去,无人在意。
这样刚好,她本来就不想引起什么轰动。
第一节是孔老师的国学课,徐伽宁第一次同这么多同学一起上课,别有一番滋味,顾君书很照顾她,来的时候都说好了,让他与自己姐弟相称。
虽然百般不愿,但是顾君书也同意了。
第一日来学校,同学们对他们表示了欢迎,顾君书什么事都走在前面,什么事都帮她做好了,坐了位置上之后,徐伽宁发现自己没有带笔袋,他将自己的借给了她。
二人一起坐了后面位置,国学下课了,顾君书带了她出来参观学校。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来,但是比她要懂很多,这个私立学校是收费的,这里面的学生多半是家庭情况不上不下的,苏守信给顾君书交了学费,这是他争取来的,也感恩在心。
到了外面,阳光刺眼。
徐伽宁跟别的同学也亲近不起来,她还想着,幸好有君书在,才能更自在。
校院当中,到处是三三两两的同学,有男有女,女的多半都是蓝衫黑裙,男的立领学生装,他们戴着的帽子也如出一辙,走在她们当中,就好像自己也变成了青葱少女。
也有男同学追着女同学玩的,顾君书抱着双臂,走在一侧:“他们这是赶上了这个时候,之前,袁世凯明确规定《国民学校今》中,只准许小学一二年级内男女合班上课,三年级以上,男女生只可同校。就是现在还有女校,新文化兴起来以后,才逐渐变了。”
徐伽宁也漫步在校院当中,看着教学楼上面反射的阳光微笑:“都赶上了好时候呢!”
顾君书轻笑了下,带着她到运动场上去:“现在也不会是最好,以后教育会随着文化局限性的拓展变得更好,不过,那就可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笑笑,抬眼看着蓝天白云,深情惬意:“好像是不一样的活法,幸好我来了学校,感觉自己都不一样了呢!”
就连风吹拂在脸上,都不一样的感觉。
顾君书陪着她,走在学生们当中,冷眼看过去,都扎在一起,一眼都找不到他们。从校院当中转了一圈回来,二人一起上了楼。
才到楼上,有认识的同学叫了顾君书,说有人托人到了孔老师那里,找新来的同学。
应该是找他,问是什么人,只说姓霍。
上海除了那个霍家,再没有别的霍家了,徐伽宁站在顾君书的背后,拍了他一下,他蓦地回眸,她对他点了点头,他会意过来,谢过同学,带着徐伽宁又是转身。
徐伽宁才到学校,本来就用的自己名字,不愿别人知道她与苏家有什么干系,那自然也不愿别人知道她和霍家的关系,叫了顾君书到一边,与他说了,让他去孔老师处见霍澜庭。
顾君书当然知道她们已经结婚了,见她为难,不由多问了一句:“怎么不自己过去见他?”
窗前没有别人,徐伽宁看着窗外懒懒白云,不愿说太多,只说不方便,自己不愿暴露身份,他似乎能理解她的意思,好容易来上学了,那复杂的身世只会让人将她推在风口浪尖上,于是一口答应下来,与她一起上了三楼。
三楼的长廊上没有什么人,徐伽宁就站在边上,让顾君书去了。
两个辫子就垂在胸前,她一手扶了一个,心绪难宁。
还好,顾君书很快回来,他手里拿了一个笔袋,说霍少爷是来给她送笔袋的,她哦了声,拿了笔袋转身下楼,他走在她身后不说话了。
到了楼下了,徐伽宁才站住了:“他有没有说别的?”
顾君书低着眼,两手都握成了拳:“没有,他好像不知道我同你一起来的,看见我时目光有点凶,可他什么都没说,我故意问他是不是来找我,他好像明白了,就把笔袋给我了。”
她两手握紧了笔袋,在一楼楼梯处站了一站。
突然间铃声大作,顾君书连忙叫了她,要立即回去上课。
可是,徐伽宁回眸,楼上似有脚步声,她脚步像是生了根似地动弹不得,就那么看着上面,很快,楼上人下了楼来,孔老师走在前面,看见她们,立即对他们摆了摆手,让她们快点回去上课。
顾君书连忙应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徐伽宁肩头一动,顿时从中挣脱了,他情急之下,又来拉她,小声地叫着她:“走啊,才来第一天,不要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又有人从楼上下来,徐伽宁抬眸看着,霍澜庭两手插在裤袋里,脚步缓慢,不等下楼,目光就瞥了过来。
她拿着笔袋,对着他笑了下。
他浅浅目光在她和顾君书身上一扫而过,慢步下楼。
孔老师竟然在一楼等了他,特意来送他,他始终没有回头,就那么走了。
徐伽宁可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顾君书赶紧拉了她,给人拽走了。
再上课,心思都收了回去,中午一起和顾君书吃了午饭,他好奇她们夫妻的关系,她直白地拒绝相告,并且告诉他暂时先不要告诉别人她和苏霍两家的关系。
下学的时候,二人才分开。
因为不想招摇,早对苏守信叮嘱了,不许来接。
她独自叫了黄包车,直接回了霍家,之前有过那样的约定,一周之内,要在霍家住至少四天,剩下的三天,就去徐苏两家。
平时时候,霍澜庭这么早都在外面忙着,不会回来。
可今日时候,她上了楼,发现他竟然躺在床上,她顿时想起来,这位还是个病人,白天看见他时候,觉得他脸色还可以,这会儿瞧着他恹恹的,立即换了鞋,走了床边来。
大白天的,窗帘将光线遮得严严实实的,霍澜庭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下,还很烫。
见他睡得熟,先退了出来。
到外面叫了芬姐过来问她,说少爷是半小时之前回来的,之后因为身体不舒服说要休息,就没出过房间。她问吃了药没有,芬姐说不知道。
也是,霍澜庭本来就是医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如果不舒服,一定会吃药的。徐伽宁连忙去浴室拧了条毛巾,她再到床边,将毛巾放了他的额头上面。
回身倒了热水来,这就蹲了他的面前来:“澜庭,霍澜庭,喝点水吧,又烧起来了。”
他眼帘微动,真个睁开了眼睛。
徐伽宁顿有笑意:“医生也会生病的么?昨天晚上吃了药,不是好了些么?”
霍澜庭伸手拿下毛巾,坐了起来,他看着她,没有去接她手里的热水:“之前说去女高,现在变成了国公高校,之前说想一个人所以不愿公开婚讯,去读书也没有公开,可顾君书是怎么回事?”
她笑容渐失,定定看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嗓音沙哑,靠坐在床头上面,目光灼灼:“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作为丈夫,想知道,也有权知道才是。”
一脸病容,徐伽宁看着他,却觉得这目光当中,还有什么。
她将热水放了床头柜上,拉过桌边的椅子坐了他的床边来:“你确定你都想知道?”
目光坦然,四目相对,霍澜庭先别开眼。
他手一抬,毛巾随便扔在了地上,随即掀被下地,从她身边走过。
她这辈子还没对谁费过这么大的心,徐伽宁顿时恼怒:“霍澜庭!”
他当即顿足,站在了门口。
徐伽宁回过眸来,目光落了那地上的毛巾上,简直怒不可遏:“你把毛巾捡起来,若是糟践我的心意,那我这就可以离开霍家,不必冷目相待。”
话音刚落,忽然喵的一声,糖球从床下钻了出来。
小家伙有两天没看见过她了,快步到她脚下,喵呜喵呜地叫着。
徐伽宁伸手将猫抱了起来,侧目,那道身影已经走了回来,霍澜庭低头捡起毛巾,站了她的面前来:“你的猫不带过来,你的丫头也不带过来,你说要相信彼此,可你所有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她在深宫,只有君臣,高低,上下。
现在看着霍澜庭,她心中无名火起,已是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可还是恼怒不已:“霍澜庭,你是想和我吵架吗?”
他宁愿一辈子不知道,也不愿吵架将最后的一点希望掐灭,上前一步,将人带猫都抱住了。
“算了,我不知道也行。”
第114章 妮子春的宵
原来,她也会吵架。
徐伽宁暗自心惊,她心惊的是自己,竟然也会因为琐事与霍澜庭吵架,这可她想的不一样,所谓的夫妻之道,还有御夫之道,还亏得她心里盘算好久,真正变成了夫妻,好像统统都不对了。
霍澜庭拥住了她,一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上面,他还病着,肌肤滚烫。
她当即心软,本来就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还有点小脾气,但是刚才那般吼了他,好像都发泄了出去,这会在他怀中,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又欺负他了。
他身上还穿着白日里的衣裤,想起在学校里看见他的目光,她还对着他笑来着,可他却那样看着自己,心中又不痛快起来。
糖球在她怀里喵呜喵呜地叫着,她双肩微动,从他怀中挣脱。
霍澜庭将毛巾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她竟全是无力的感觉:“还气?”
她嗯了声,想了下,抬起眼来:“你又为什么生气,糖球一直是红玉照顾着,她和猫是在霍家还苏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根本没想起来将她们接过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至于读书,之前早跟你说过了,唯独是君书的事没有说过。本来我想去女高,可一想到都是女人一起读书,自古以来,女人们在一起更是争斗不休,正犹豫着,他恳求我帮他,想同我一起去私立高校,从前在顾家时候,他就待我不薄,我帮他也是应该的。而且有他在,去学校也能省去不少的事,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还有吗?还有想知道的吗?我统统告诉你。”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
可越是这么直白,他越是不敢再问。
再次上前,双臂锁紧,将她又拥在了怀里:“好,我现在知道了,那么从前的事都统统不算了,我们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
徐伽宁没有动,只不过猫儿一直在叫,她推他两下,才放开了她。
她才知道红玉也被接过来了,抱着糖球出去找红玉,芬姐给人叫过来了,等红玉过来了,才将糖球交给了她,让她给猫洗澡。
才下学还有课业要写,徐伽宁这会才和霍澜庭恼过,不愿在房间里面对他,拿了书袋去外面厅中,她前生二十年,从小在家里受尽祖母宠爱,十三岁入宫,皇帝皇后对她也十分宠着,她一生都在骄纵当中过来的,到了今生已经克制了许多,但是实在本性难移,须得有人让着才行。
好在霍澜庭及时止步,没有和她吵下去。
她总觉得他为了那些小事与她生气,有点莫名其妙。
这会儿不想理他,在厅中做了课业,红玉给糖球洗了澡,二人又逗了一会儿猫,赶上霍麒麟过来看她,一起说了会话。二人下了楼,一起在院子当中走了走,她心中也有烦恼,被风一吹,散去不少。
霍麒麟也是心事重重,见她神色,更是羡慕:“妮妮你和澜庭是真的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长大以后还有这样的缘分,有爱的婚姻才能长久,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有那么好的么?
仔细想想,从相遇开始,霍澜庭多多忍让她,说喜欢她,应该是好的。
徐伽宁勾唇笑笑,只觉甜丝丝的:“你也不错啊,听说陆家少爷对你很上心的,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走到一颗梧桐树下,霍麒麟抬手摘下一片落叶:“他比我小很多呢,今日听说我和同学去参加了个舞会,回来恼我了,气着这会不理我。”
男人为什么总是因为这样的事生气,徐伽宁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恼你?”
霍麒麟闻言顿笑,转过身来抱臂看着她:“还能是因为什么,吃醋呗,陆修竹年纪比我小,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的目标,他自己知道,所以更是在意我的一举一动,我稍微和别的男人亲近一点,他都要恼的,可能是他太在意我了。”
吃醋?
吃醋她是知道的。
即使是古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故事。
徐伽宁指尖微动,回头看了眼楼上她和霍澜庭的新房,若有所思地:“麒麟姐,那你既然和他谈恋爱了,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亲近呢?”
霍麒麟更是笑,伸手拍了她的肩头:“说什么呢,不过是他以为而已,是正常的应酬,关于咱们学校的事,你可知道,上海工厂当中有多少童工,还有多少孩子拿着微薄的工资,在工厂当中做事,她们去不了学校,小小年纪,有的甚至才七八岁,就出来做事了。我是为了这件事才四处奔跑的,当然了,这也包括你们苏家的……呃,你大哥很固执,他不接受我的意见,所以我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回去劝劝他。”
原来找她是因为这件事,徐伽宁对此没有什么概念,不过她愿意回去问问苏谨言:“厂子里的事,我没问过,我有空回去问问他怎么回事,再来答复姐姐。”
霍麒麟就知道她会答应帮忙,一脸笑意:“好,这关乎孩子们的未来,还请妹妹慎重。”
她答应下来了,又一起说了会话,送走了霍麒麟,这才回到楼上。
很奇怪,她脑子里都是霍麒麟说过的话,一时间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走了自己房间门口,还站了一站,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酸酸甜甜,竟是止不住的笑意。
霍澜庭在意她,才因为顾君书的事恼怒,他在吃醋。
意识到这件事,实在令人身心愉悦。
打开房门,屋里还暗着,打开了床头灯,他侧身躺着,呼吸略重,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真是滚烫滚烫的。她回身到桌子前面拉开了抽屉,暗着记忆当中的那盒药,拿了出来。
可低头一看,还是昨晚上模样,他今天根本没有吃药。
床头柜上的水也没有喝,毛巾还放在那里,伸手推着他,她弯着腰低眼看着他,声音也急切了些:“澜庭,霍澜庭,你怎么没有吃药?”
推了两下,他睁开了眼睛。
似半梦半醒的模样,霍澜庭半阖着眼,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伸手一带,直接给她扯过去了。徐伽宁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他身上,药盒掉落了一边去。
他躺平了,两手扶着她腰身,目光恍惚着,似不真切地。
她还是上学时候模样,两条辫子都垂在了他的胸前,他拥着她,一开口嗓子已经哑得不行了:“不行,别的事我都能不计较,唯独一件,我必须知道,你昨天早上,为什么骗我?”
她什么时候骗他了?
徐伽宁低着眼帘,趴在他胸前看着他:“我骗你什么了?”
他眼帘微动,高烧让人晕乎乎总似在梦中:“你说一个人走走,结果去了外滩和沈弋在一起,你们约好的?”
哪有的事,他两手扣在她的后腰上面,掌心滚烫。
她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昨日就介意这件事,只不过因为她再三强调要彼此信任没有问出口,此时看着他,越看心中越是欢喜,伸手抚了他的脸,她已是笑了:“他天天去外滩,我不巧去了一次才遇见的,不是约好的,还想知道什么?”
他呼吸很重,全身都似被热浪涌过,霍澜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买的玫瑰花,送给谁了?”
脸上都已经烫手了,她听他问起花了,却不知如何作答。
既已作别,更不愿将这样一个人梗在二人中间,千年之前的人,说出来,只怕要被别人当成妖魔鬼怪了,自然是说不得。
她想了下:“我去祭奠一个去世的亲人,遇见了沈弋,他想念他的未婚妻,因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今天不知怎么了,就与我多说了两句话,不过我都没放在心上,所以也没记住他到底说了什么,你若非得问的话,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也没有骗你。”
他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嗯了声,才要闭眼,她身形一动,唇瓣上已经贴上了他的。
轻轻一沾,徐伽宁两手撑在他胸前,霍澜庭蓦地睁开了眼睛:“你……”
她伸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也低着眼帘:“我不擅于照顾别人,你快些吃药打针,快些好起来,我愿意信你的话,若有心真做夫妻,那也好。”
说着将掉落在枕边的退热药拿了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拧着腰身示意他放手,要起来。
可扣在她腰身上的那双手,非但没有放开,霍澜庭一个翻身,天旋地转间,已然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时没有拿住,药盒再次掉落。
徐伽宁低呼一声,手一动,他一抬臂已将她手指缠住,十指交握,他低着眼,鼻尖微抵:“你刚才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她刚才说什么不是重点,刚才做的什么也不是重点好么。
徐伽宁抬眼看着他,有点急了:“我说你好好吃药,你还病着,别胡来。”
她说与沈弋不是约好的,他信。
她说什么,他都信。
再一低头,薄唇立即在她唇上吮了一口,轻轻的,他的气息还带着滚烫的热浪,霍澜庭满心的不安似被她填满,他看着她,再不能等:“伽宁,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真正的夫妻,是心意相通的。
男人的烫人的气息就在脸侧,徐伽宁看着他,也无所畏惧,只不过,她轻言细语着:“你还病着……”
没有拒绝,他眼底是狂喜,低下眼来,点点细吻便将她淹没。
“无事,你就是我的药。”
春宵一刻,还是几刻,一夜之间,几度缠绵。
第115章 妮子哼嗯哼
糖球喵呜地叫着,红玉抱着它,芬姐也喜欢逗着它,一起在厅中说着话,顺便问问少奶奶都喜欢吃什么东西,都有什么习惯,好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的,诸如这样的小事,都过问了一遍。
红玉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往新房房门看了一眼。
今天是礼拜天不用上学,徐迦宁还没有起来,霍澜庭一早起来特意叮嘱了,难得休息,让少奶奶好好睡一觉。
他医院有事,七点就出门了。
芬姐是有意接近,和红玉以姐妹相论。
红玉也知道她这么上心,是刻意的,不过,既然能对她家小姐伤心,她就是很高兴的。好好照顾她家小姐才好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霍澜庭又回来了。
已经九点多了,他看见红玉,直接走了过来:“她还没有起来?”
红玉看了眼墙上时钟,也是奇怪:“是哦,平时这个时间早就起来了,我们小姐从来不睡懒觉的,今天怎么还没起来。”
她抱着猫,下意识往新房门口走了两步。
霍澜庭快走两步,叫住了她:“我去吧,她有起床气。”
说着快步走了门口,伸手打开了房门,卧室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他下意识也放慢了脚步,窗帘遮住了一切光亮,卧室里面昏暗一片,床上些许隆起,徐迦宁还没有起床。
还未到窗前,已是勾唇。
轻轻走到床边,单膝跪了地毯上面,单手托脸,定定看着面前的女人。
徐迦宁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睡。
她侧身躺着,长发披在肩头,有一小绺从肩头垂落。
额前的碎发有点乱,不过乱得可爱,遮住了她一边弯眉,他伸手抿过,将她碎发轻轻划过,才一碰触到她,她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霍澜庭一低头,薄唇就落了过来,不过她一偏脸,没有碰到她唇,只是落了她的脸上,他些微浅笑,轻抚着她的脸:“醒了?”
她身上穿着吊带睡裙,裸着的肩上能看见点点红痕,昨晚他将她全身吻遍,也实在是她肌肤雪白,控制不住力道,留下了些痕迹。
徐迦宁看着他的目光,却是冰冷。
他贴近了些,声音温柔:“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翻身过去,背对着他,不理他。
第一次难免费力了些,好容易进去了,疼的她直打他,可眼中含了泪了,让他停下,他那个时候如何还能停了下来。
早上起来,他是神清气爽,她却是起不来了。
都九点多了,徐迦宁继续躺着,一动也不想动,浑身都疼,她闭目养神,对于昨天晚上做的这个决定懊悔不已。
可没有后悔药,霍澜庭站起身来,将外套挂了起来,他坐了床边,随即扳着她的肩头靠了过来。
徐迦宁肩动,不许他碰自己。
他揽着她,直往怀里带,在她背后,星星之火,又吻上了她的颈子。
一旦尝到了甜头了,怎能控制,霍澜庭呼吸渐灼,冷不防人手臂一曲,一肘拐在了他的肩头,他笑着抓住她的手,蹬掉拖鞋,直接从她身上滚落了她的对面去了。
看着她了,眸光更亮:“怎么不理我?”
她直白地看着他,目光浅浅:“我后悔了,还是遵守之前的约定,你别碰我。”
他是医生,当然知道第一次磨合是疼痛的,不过他也是没想到,她和顾君行结婚了,竟然没有圆房,知道她疼,声音更是温柔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就舒服了。”
徐迦宁完全不想再和他探讨这个问题,看着他,拒绝与他说话。
他上前拥住她,她推开他,坐了起来,吊带滑落,肩上雪白一片,伸手将肩带扶好,随着动作,酥胸半露。
那团柔软也是两只玉兔一样的,足以令他疯狂的两只,昨天晚上才得了甜头,今天看见浑身都绷紧了,霍澜庭声音沙哑:“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听着就是。”
徐迦宁往后一靠,他眼疾手快拿了软垫放了她的背后,刚好靠上,抱臂看着他,手指纤细,上面还戴着他们的婚戒,是一早上他走的时候给她戴上的。
她神色不快,冷目看着他:“昨天晚上,我有说过,让你停下来,对吧?”
那时候都进去了,他开始是停下来好一会儿的,但是……嗯了声,也坐了她身侧,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疼,其实我也很疼。”
徐迦宁目光灼灼,盯着他脸看了片刻,随后掀被下床。
她走路也疼,回眸看着他时候,还磨着牙:“行了,就此打住,我看你病也好了,忙你的吧。”
走到衣柜前面,打开柜门,拿了自己的衣裤和高领毛衣出来穿上,一丁点也不想理他,幸好是礼拜天,不用上学,不然才去了一天,只怕是要请假了。
穿上高领毛衣,将身上痕迹全都遮掩住了,她穿上衣裤,这就去了浴室洗脸,霍澜庭也很快跟了过来,他侧身倚了浴室门口,可惜她不想理他,刷牙洗脸都不看他一眼的。
这般娇气个人,正是气恼。
他站了一会儿,出去让芬姐将饭菜端楼上来,徐迦宁洗漱一番,叫了红玉进来帮她梳头,糖球只挠着她的鞋,她伸手将猫儿抱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它。
猫儿喵喵地叫,她低着眼帘看着它,逗弄着它。
完全是不理他,霍澜庭在镜子当中看着她,越看心中越是欢喜。
正看着她,芬姐在门外叫他,说是有他的电话,他连忙走了出去,电话已经牵线到了新房楼下,电话是合作方打过来的,他匆忙上楼。
进了卧室里,徐迦宁还坐在镜子前面梳头,红玉给她绾着头发,他快步到衣挂前面拿下了风衣,回身穿上,再走到镜子前,一低头,轻吻就落了她的脸上。
他脚步匆匆,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有事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的。”
说着,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快步走了。
徐迦宁在镜子当中,看见红玉偷笑的脸,不由扬眉:“笑什么?很好笑么?”
发髻已经绾好了,红玉拿了一对耳坠给她戴上了,还止不住地笑:“小姐,感觉七少爷真是很喜欢你很喜欢你。”
耳坠戴好了,徐迦宁对镜描眉,不以为意:“胡说八道。”
糖球放了在地上,红玉伸手抱了起来,去喂猫,芬姐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少奶奶出去,从门缝当中探了个半个身子来:“少奶奶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霍澜庭不在,她一个反倒自在。
徐迦宁应了一声,简单化了淡妆,遮掩了几分眼底青色,这才走出房间,吃过早饭,霍澜庭还没有回来,她抱着猫,叫红玉拿着书袋,这就下了楼。
叫霍家的司机送她,红玉稀里糊涂地跟了她的身后,二人上了车,都坐了后面。窗外风景悠然而过,红玉不解地回头,看着她有点莫名。
她可是霍澜庭才接到霍家来的,一人一猫,这会小姐带着她怎么又要回去了,可是她不敢问,也只是跟着小姐了。
回到苏家,徐迦宁将猫交到了红玉手上,让她先回东园自己房间。
她这两天忙着上学的事都没有好好陪过苏家老太太,刚好有空,直接去了老太太屋里,楼里安静得很,陈医生在厅中换药,一个丫头站在他身边倒着水。
看见她来了,都抬头看了她。
陈医生脾气好,笑吟吟地:“来看老太太么,她刚好醒着,去吧!”
她嗯了声,走过。
老太太着几日有时候已经不见人了,不管是谁,来的时候不巧她心情不好,那就不见,到门口敲门,丫头来开门,见是她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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