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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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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软收拾了药单,回身找佣人去开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了姐妹两个,苏婷红着眼睛,片刻之后,眼泪就流了下来:“结婚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你能想象吗?结婚之前,深爱着彼此的两个人,一下变成了亲人,你和他家里的阿猫阿狗没有分别,他会有诸多的忙的借口,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所以我也不想结婚,陆修远忍让我,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孩子没了,是他对不起我吧,我已经不相信他了。”
  徐迦宁连忙拿了帕子来给她擦眼泪,今日的困乏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搅没了,在旁陪着苏婷,二人说起孩子了,苏婷还想去医院看看。
  她接受的是西方文化教育,中药保胎毕竟慢一些,可明软是什么人,明目张胆地说去医院,又怕园子里的人多嘴,传到那去,说苏婷不信人的,不懂事。
  之所以对徐迦宁说了,也有这层意思,当然了,徐迦宁看她再三问及保胎的良方,就知道她心里是希望留住这个孩子的。
  既然如此,自然是想帮她的。
  回头拿了苏婷的风衣围巾和墨镜来,给她都全副武装起来了,这就叫了霍澜庭,悄悄地,带着她出了园子。
  由霍澜庭开车,直奔同方医院。
  由于他在国外回来的,对于医院管理思想比较先进,所以医院当中还有比较靠谱的女医生,虽然这个时期还不能对孕妇做太深的检查,但是关于安胎保胎,还是有一番见解的。
  西药和中药各有妙处,开了些药,仔细询问了下关于孩子的周期,苏婷在医院坐了能有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陆修远匆匆忙忙又追了医院来。
  他以为苏婷要将孩子打掉,差点将车开进收诊大厅,上了楼了,挨个诊室都看了,等找到人时候,苏婷正拿着纪录药单的单子细看,冷不防被他闯进来,都吓了一跳。
  徐迦宁在走廊里就看见他了,可他不听解释,急着进去真是疯了一样的。
  真的是太疯狂了,这样的感情,真的像苏婷说的结婚了就平淡如水了吗?她理解不了,觉得他和苏婷之间的事情,还得他们自己去解决,这就避让了开来。
  片刻之后,苏婷从诊室走出来,要和徐迦宁一起回去,陆修远讪讪地跟了她身后,她也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巧的是霍澜庭又去了特护病房,说是那位对新药有了反应,不能大意,这会忙着顾不上送她了,徐迦宁说在医院等他,陆修远趁机上前,连劝带拥着,直接把人牵走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变天了,徐迦宁不喜欢等人,下了楼去发现外面变天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不大,她站在石阶上面,伸着手,凉风夹杂着雨点落在她掌心,才接了几滴,背后就有人站住了。
  蓦地回眸,霍澜庭才脱下了外套,看着她有些愕然的模样笑了:“故意说有事的,给陆修远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自己的问题,或许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或许,这个孩子来地正是时候也说不定。”
  徐迦宁眨着眼睛,将掌心的雨滴拍落,看着他将自己的外套举过自己头顶,还有点不明所以:“你这是干什么?”
  他上前,将她纳入自己衣下:“天凉了,不要被雨淋到,医院休息室的刚才给了陆修远了,我车上还有一把,不过得快些走过去了。”
  雨很小,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吧。
  她看着他,有心想说,见他有意护着,也就没说话了。
  下了石阶,二人走向停车场,霍澜庭脚步不快,她被他紧护在怀里,只有鞋袜上才淋到了星星点点的雨点,一点事没有。
  直到将人送上车了,才收起衣服,扔了后座上面。
  车上不冷,徐迦宁拿了自己的手包,这才发现自己本来回苏家拿睡袍的,结果因为苏婷的事忘记了,现在再说回去取,有点太刻意了,犹豫再三也没说出口。
  霍澜庭直接开车回了家,时间也不早了,下雨天阴冷阴冷的,打着伞护着徐迦宁回了新房新院去,佣人们都特别高兴。
  这两天都有传言说七少爷和少奶奶吵架了,少奶奶才不回来的,看着他们一起回来,院里的佣人都格外高兴,尤其芬姐,立即识趣地去放了洗澡水。
  奔波了一天,徐迦宁的确是累了,这时候舒舒服服泡澡,再好不过,她并未客气,真个去浴室泡了泡。
  浴缸水深,这一泡就是半个多小时,实在睁不开眼睛了,才草草冲了冲,擦了头发裹了浴袍出来,霍家也有电吹风,霍澜庭亲自帮她吹干了头发,才去浴室洗澡。
  没有去苏家取睡袍的后果就是,对着两件吊带睡裙无言以对。
  徐迦宁也是困乏了,无力去计较这个,随便拿了一条穿上了,浴袍挂了一边,卧室窗帘严严实实的,只柜上的床头灯灯光昏暗,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她这便上了床,关掉灯,钻进被下就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天气真是有点冷,下意识地就往被底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地,徐迦宁觉得身侧有人,她习惯了一个人睡,半梦半醒之间动了下,随即一个温热的身体就在背后贴了上来。
  很温暖,但是……
  她睁开了眼睛,屋里漆黑一片。
  男人的手臂将她锁进怀里,霍澜庭灼热的呼吸点点落在她的颈间,不等她动,薄唇带着余温就落在了她裸着的肩头上面。
  呼吸交错之间,她登时翻身,抬手打开了床头灯,转了过来面对着他:“霍澜庭,你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他呼吸又近,已是抵到了她的鼻尖,再一错开的话,只怕唇就要碰到她唇了:“迦宁,我想与你做真夫妻。”


第105章 妮子睡得好
  床头灯亮了,徐迦宁翻了个身。
  四目相对,他呼吸又近,已是抵到了她的鼻尖,再一错开的话,只怕唇就要碰到她唇了。他说什么,她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你想做什么?”
  那双薄唇这就轻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霍澜庭伸手扶住她两肩:“我说,我想与你做真夫妻……”
  话不等说完,他灼热的呼吸又到,噙住了她的红唇。
  心底悸动,男人的气息充斥在鼻底,那柔软的唇舌纠缠着她,他顺势欺身过来,一切的动作都仿佛是自然而然的,出自于男人的本能。
  女人穿着吊带睡裙,星星点点的浅尝,指尖也游弋起来,呼吸紧了又紧,徐迦宁一直没有出声,霍澜庭迷情当中,终于清醒了片刻,两臂支撑着在她身侧,他一低眼,就对上了她些许迷茫的目光。
  她定定看着他,他以为,刚才她的沉默,就是允许。
  可是现在看着她,神色略有隐忍,眉峰微皱。只是一直看着他,他轻抚着她脸边的长发,一低头就抵在了她额头上面:“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嗯?”
  吊带已经挂了两肩旁,雪白的肩窝,再往下双峰若隐若现,这一幕已足够令人疯狂,霍澜庭强忍着紧绷,呼吸已乱。
  徐迦宁两腿微动,不小心还碰到了他,他颤着眼帘,绷着额角,咬着牙:“别动。”
  他气息太近,她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后颈,柔软的手臂,润白如玉,二人额头相抵着,徐迦宁的声音轻得不可思议。
  “闺房之事,做了就是真夫妻了?”
  霍澜庭下意识想说是,但是,很显然,他们距离真正的夫妻,还相差甚远。真夫妻并不是像他们这般的,有合约,有不为人知的假戏码。
  见他没有回答,徐迦宁再次开口:“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苏婷为什么那么生气,你现在对我说想与我做真夫妻,如果就是为了闺房之事,那我可以配合你,毕竟现在世人对于离婚男女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这无所谓,我都离过一次婚了,即便以后再有别人,他也不会在意的吧,我没有什么贞洁概念,随便你了,只是你想过没有,孩子不是冲动就要生下来的,苏婷不想放弃她的电影事业,我呢,我还没有去读书,没有走遍大江南北,没有做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总觉得少了什么,所以,你想到怎么避孕了吗?”
  他哪里想过避孕!
  他恨不得想让她这就怀孕,或许潜意识当中也抱着一种庆幸,希望有了孩子,两个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真正的夫妻。
  但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当然知道,这不行:“没有。”
  就知道他未想过,她虽然勾着他颈子,但那样恳切的目光告诉了他,她说的都是很认真的,这样对待所谓夫妻之道,闺房之乐,她这样随便对待的态度,说什么没有贞洁观念,他反而动弹不得,心底一股无名火莫名地喷发了出来,抬起眼帘,挣开了她的手臂。
  说不清是懊恼,还是什么,他自上面看着她:“夫妻知道,首先,是要彼此忠诚,彼此信任,彼此相爱……怎么能随便,不能随便!”
  胸膛还起伏着,他赤着上身,全身上下都只穿着一条内裤,徐迦宁睡裙也早就卷了上面来,光滑的腿与他的缠在了一起。她两手抵了他肩头,柔软的指尖从上至下慢慢移动,他呼吸更紧,让一个男人忍着这一刻,简直要命。
  他意志未定,正受折磨,指腹已到了他腰腹,真是全身都绷紧了,可他才一低头,她一把将他推开了,即刻翻身背对着他了:“所以,你想做真夫妻,那就从这夫妻之道开始吧,忠诚,信任,相爱,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没有,还谈什么夫妻?你若想做这事,我奉陪,你准备避孕,我就当你是个情人,也没什么……”
  说着勾起了肩带,整个人又蜷缩在了被底。
  霍澜庭仰面躺在她的背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虽然意识是冷静了下来,但是他身体还绷着,悸动不是片刻就能平息的。
  再侧身过来,他盯了她的背后片刻,到底受不住,掀被下床,奔着浴室大步走了过去。很快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了,片刻之后,哗哗的水流声又传了出来。
  徐迦宁没有关灯,绷紧了脚尖,这么阴冷的天气,她在想,一个人好像是有点冷。
  过了好半晌了,霍澜庭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
  他出来一次,拿了电吹风又回到浴室吹头发,她困乏了一天,这会儿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他脚步轻轻,又走回来了。
  细碎的脚步声,霍澜庭走到了大柜前,打开了柜门,随后,他在上面拿出了一床被子,才弯腰要铺了地上,徐迦宁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似地,开了口:“毕竟是你家,天还这么冷,你就住床上吧,忍得住就行,忍不住就去地下。”
  他顿住,立即将被子重新放回柜上,然后解开浴袍走了床边。
  才掀开被子一角,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把睡衣穿上。”
  回身,打开柜子穿了睡衣裤,再次回到床边来,掀被上床,这一次徐迦宁没有说什么,她守着她的那一侧,两个人中间,隔着快有一个人的位置。
  即便是这样,霍澜庭也是松了口气。
  伸手关掉了床头灯,他仰面躺了床上,徐迦宁在另外一侧一动不动。
  都不动,过了一会儿,她似梦呓一样地轻语着:“我睡觉不老实,一个人习惯了,如果滚来滚去的话,别踢了你就好。”
  他嗯了声,说没事。
  再一会儿,徐迦宁呼吸浅浅,似乎睡着了。
  她身上的沐浴香膏用的他的,所以那淡淡的香味,是那样的熟悉,平时不觉得怎么样,此时呼吸之间,真是要命地蛊惑人心。
  怎么睡得着,霍澜庭索性枕起了自己双臂,在黑暗当中看着屋顶模糊的吊灯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女人轻轻动了一下。
  徐迦宁翻了个身,他侧目过去,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见她还往被底缩了缩,紧接着她腿一动,冰凉的脚尖搭了他的腿上。
  他微凉的身体,薄汗早就去了,身上又一股阳刚火气,灼热得很。
  冷不防被她冰凉的脚尖蹭了蹭,一动不敢再动,很快,那一只脚也到了他的小腿肚边上蹭着了,霍澜庭蓦地抬眸,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靠近他取暖。
  他肩头一动,整个人都挨了过去。
  就那么枕着自己双臂,果然热源很快被徐迦宁身体注意到了似的,她迷迷糊糊地,很快就滚了他身边,这么蜷缩着身体,娇软着小小一只。
  冰凉的双脚都被他腿挨住,她还弓着身体,似有些许防备。
  他等了好半天,人也没有再动,到底是伸手到她颈下,轻松穿过了枕下,让她枕着自己手臂了,手臂也暖,再略一收紧,躺平了,徐迦宁顺着他弯曲的手臂贴着他的胸膛,这就枕了他的肩上。
  软香在怀,可这个时候,他满心的欢喜。
  心满意足,没有那种冲动,想的更多的是,让她好好睡一觉,轻轻拥着她,她开始还胡乱动着,一手贴了他颈边,指尖也是微凉。后来动来动去,自动窝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整个人都窝了他的怀里,慢慢睡沉了。
  夜深人静,霍澜庭也闭上了眼睛。
  这个夜晚,无疑是温暖的,徐迦宁难得舒展着身体从睡梦中醒来,她指尖微动,掌心下面好像是谁的肌肤,胸骨?
  睁开眼睛,她眼帘微动。
  霍澜庭呼吸浅浅,似在梦中,她枕在他的肩窝上面,他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身,两个人姿势亲密。盯着他的眼睛,那长得过分的睫毛偶尔还微颤着,目光往下,他身上的睡衣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两颗,她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进去……
  慢慢抽出手来,她轻轻抓了他的手,移到了一边。
  轻手轻脚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徐迦宁松了口气,掀被下床,走了还不忘给他将被子盖好。早上不到六点时候,她离开了那一点温暖,起床了。
  拿了衣物去浴室换,人前脚走,霍澜庭就睁开了眼睛。
  徐迦宁穿上了旗袍筒袜,再从浴室出来时候,脚步也轻,坐了镜子前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
  从镜子里能看见大床,霍澜庭还是她起床时候模样,似乎睡得很熟。
  她草草梳了刘海,将长发绾在脑后,打开了化妆台上的抽屉,现在很多事已经能独立完成了,她轻轻描眉,对镜梳妆。
  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外面的芬姐早听见屋里有动静了,可等着少奶奶叫她,可人一直没有叫过去也不敢冒然敲门,徐迦宁一出门,她立即迎了过来。
  下了楼,腹中已经有点饿了。
  昨天下午被苏婷闹了一通,就连晚饭都没吃什么,到了楼下,问了芬姐,幸好霍家早饭都早,叫她去取了,这就坐了餐桌旁边。
  桌上还摆着报纸,随手拿了起来,大幅度报道都是关于这几天总统遇刺的消息,她细细看了好半晌,两面报纸都看过了,才要放下,楼上楼梯处忽然有了脚步声。
  是轻微的皮鞋声,脚步声还有点熟悉。
  徐迦宁自报纸后面抬起眼帘,刚才那个还睡着的人,这时候已经走了下来,霍澜庭一边下楼还一边系着衬衫上的袖扣,这么低着眼帘,看着俊颜稍冷。
  他一步一步走下来,她看了他一眼,随即低眸继续看报。
  脚步声逐渐近了,随后伴随着芬姐命人摆早饭的动静,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了,她下意抬眸,霍澜庭却绕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一低头,在她脸侧轻吻了下,随即走回对面坐下了。
  她看着他,他对她勾唇一笑,倾身抽走了她手中的报纸,抖开了去看。
  一张报纸,隔了两个人。
  他的声音,却似在耳边一样:“昨晚睡得好吗?”


第106章 妮子来打牌
  二人一起吃的早饭,霍澜庭偶尔抬起眼,会看着她笑。
  他笑什么?
  她突然有点懊恼,昨天晚上就应该强硬些态度,让他继续睡地板,或许那样,他就不会这样看着她,感觉怪怪的。
  早饭过后,霍澜庭带了她去给霍家老爷子请安。
  老爷子住在后院楼上,说来也奇怪,从前他从不走进霍老太太的楼里一步,人才没了几日,他就搬进去住了,屋里还有些之前的中药味道,他也不在意,偏要住老太太从前那床上,还让姨太太天天过去给老太太的遗像请安。
  现在不仅是姨太太,儿子孙子孙女都要去的,霍家老大老二都已成婚生子,老大霍至庭两儿一女,平时住在前面楼里,出入方便。老二霍原庭妻子原来是陆家小姐,陆修远的表姐,两个人育有一儿一女,不过小女儿才出月子,从未见过。
  老三是个浪荡儿,平日就爱去百乐门泡着,几乎不着家。
  老五还在读书,眼下不在家里,老六比霍澜庭长了两岁,跟着大哥做生意。家里人口众多,不过规矩还不少。
  霍澜庭带着徐迦宁到后院来的时候,正赶上孙儿孙女的都跪着给老太太遗像磕头呢,霍家老大带着弟弟们,侧立一旁,都不说话。
  他们也站了后面,徐迦宁之前来过这屋里,左右瞥了一眼,霍老爷子还真的做了些改动,屋里桌椅都撤走了,摆了一组沙发小几。
  这时候,他正坐了沙发上面,一个姨太太在一旁站着。
  老二一家子都没有过来,老大家的儿子女儿磕了头了,都跑到祖父面前来,两儿一女都在上学读书当中,他挨个问着学问,竟考起他们来了……
  徐迦宁的注意力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了去,就站在霍家六少前面的个女人,看模样三十多岁,也穿着旗袍的,模样温婉,却不知是谁家夫人。
  可能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了,霍澜庭在旁略一低头,与她低语:“那是苏家的大小姐,苏莹,按理说,你该知道她的。”
  竟然是苏莹,她还从未见过,不由多看了两眼。
  巧的是苏莹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都对彼此笑了笑,霍家老爷子考了孙儿孙女,又叫了霍澜庭夫妻过去。
  徐迦宁还未正式露过面,他单单提了下,由霍澜庭引荐着,跟众位兄弟都打了招呼,还有苏莹,明面上还叫着四嫂。
  人来得快,一哄走得也快。
  给老太太请了安了,霍老爷子又嫌弃人多闹得慌,让他们都先忙自己的去,他和姨太太留下来上香。
  下楼了,霍澜庭和大哥走在最后面,徐迦宁等了他一等,也往下走去,到一楼时候,刚好瞧着苏莹要到门口了,霍家六少霍玉庭从后面追了过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撞到了她。
  苏莹回头看了他一眼,霍玉庭连忙低头作揖,站在门口笑着道歉:“对不起四嫂,我这急着出去,没想到撞到您了。”
  她嗯了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玉庭先还弓着的腰,立即站直了,他目光灼灼,一定看着前面那人背影。
  旗袍勾勒着纤细的腰身,苏莹身形高挑一些,穿着旗袍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徐迦宁在后面看得真切,心中微动。
  下了楼了,霍玉庭也和霍澜庭打着招呼,他从样貌上看长得和霍澜庭没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但无疑也是个俊秀的了,从身边走过,迎着大哥和这个弟弟,目光可并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徐迦宁心下稍安,走了院子当中去。
  苏莹正被佣人拦住:“四少奶奶,姨太太让您问问李太太,张太太,看看有没有空,说要一起打牌呢!”
  苏莹应了声,回头看见徐迦宁了,等她一等,挽着她的手往前面洋楼去了:“我早就听说了,说妮妮回家了,前些时候都错过了,今天可看见一回,姐两个都嫁进一家来也算缘分。”
  关于霍家四少爷那个军官的故事,她听说过一些。
  徐迦宁跟了她一起走,心中难免唏嘘。
  苏霍两家定的这门亲事,其实单单从军官和世家小姐来看,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璧人一样的一对。
  但是,谁能想到,这位军官少爷他娶了人家,还放不下自己的丫头相好。
  没想到为了这所谓的爱还出了私奔的什么事,后来出了车祸去世了,剩了苏莹倔强地还留在霍家,不肯改嫁。
  所以说,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人活着,都有想要的东西。
  比如苏婷,她有独立的思想,但是她想要的自由,和她的感情有所冲突,所以她暴躁。
  又比如霍麒麟,她海外归来,因为家里的家庭环境原因不相信男人,所以,她只恋爱不结婚,现在更是热衷于实现自己的梦想,想让女孩子们都去读书,宁愿牺牲自己的福利收益,做的是大事。
  新时代了,的确比起她们那个时候要好得多了。
  但,几千年来的男权恶习岂是一朝一夕能变得过来的,她既不像苏婷那样有强烈的个人主义,又不像霍麒麟,有那样的牺牲精神。
  她看着苏莹,难免又在心里想,这个女人,看起来依旧美丽,言谈之间,也看不出任何的对现在生活的不满,那么,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走进洋楼,苏莹让她稍等片刻,随即过去打电话,可她拨通了张太太和李太太家里的电话,今个可巧了,人家都没有空。
  她挂断电话,才要叫过佣人来,让人告诉姨太太们一声,忽然余光当中瞥见了徐迦宁,顿时笑了:“这还到处去找什么人呢,现成的呀,妹妹今个跟我们凑一把手吧,打牌缺一个人,打牌你会的吧?”
  打牌,那是什么?
  徐迦宁茫然地看着她,惹得苏莹失笑,牵起她的手就往长廊走去:“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一教就会的,特别简单。”
  说着,让人去请姨太太们,拉着徐迦宁就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不多一会儿,两个姨太太都赶了过来,刚才在霍老爷子面前唯唯诺诺的姨太太,这会儿可都是春风满面的,也不管是当着两个小的面,一起嫌弃着老爷子一天太能折腾,抱怨着,说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不多念念,死了却念起人家来了。
  苏莹在她们来之前,已经教了徐迦宁一会儿了,幸好她记忆好,对于这些麻将牌都认得了,真是要多简单有多简单,看上面标记的字和圆点横竖什么的,就完全能记住。
  怎么样算是糊了,她都明白了。
  坐下来了,为了显示不欺负她个不会玩的,二姨太和三姨太又说了一遍规则,都是拿现钱的,只有徐迦宁没有带。
  她让佣人去找霍澜庭了拿些大洋过来了,因为是第一次玩,心里计较得失,自然注意麻将牌的走动,摆好了牌,上家二姨太从旁边推了个二条出来:“二条,今天咱们必须得给老七媳妇教会啊,以后省的又到外面找这个那个的!”
  徐迦宁摸牌,严阵以待,打过牌了,又注意了下下家三姨太从什么位置打的牌,很显然,她们玩起牌来,都是放松的,三姨太心情还不大好似地,犹自抱怨:“老爷子还真是偏心,我们家玉庭读书是读不好,但是他跟着至庭做事也做得很不错啊,我就说他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结果呢,当爹的不管,儿子还天天气我……”
  苏莹摸牌,笑得温婉:“他的确是该成家了,比澜庭还大两岁呢!”
  她打了个没用的,二姨太再摸牌:“三条,诶呀我就觉得二条打的不对,又摸回来了,玉庭不着急的,我们家新庭也没结婚呢不是?”
  徐迦宁发现了她倒牌的规律,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小动作,记在心里,打牌。
  如此几圈过来,又到三姨太随手摸牌,随手打牌,胡乱插着牌,到了苏莹那时,她总是犹豫片刻,目光在三姨太打的牌上转着,挑了半天,说:“我这牌呀,都不知道打什么好了,八筒吧!”
  二姨太刚要摸牌,三姨太推牌了,可是笑了:“八筒可不成,我糊了!给钱给钱!”
  二姨太伸脖看了眼,拿了一块大洋刚要给钱,徐迦宁也将牌推倒了:“我好像懂了点,你们看看,是不是也糊八筒的呀!”
  她这么一说,其余三人都看向了她手中的这把牌,三姨太先是笑了:“诶呀,了不得了,真是糊了,还截胡了!”
  苏莹也笑:“我这个八筒呀,真是闯祸,一炮双响呢!”
  三人痛快给钱,继续打牌。
  霍澜庭和其余两个兄弟一起在后院说着话,半路又被老爷子叫了回去,当然了,老爷子是问了医院里面的那个特殊的病人,在楼上坐了半个多小时,再下来时候,佣人才找到了他,说让他去前面洋楼里给少奶奶送些大洋过去。
  他亲自回了后院去拿,知道平时姨太太们一起玩玩得都大,还特意多带了些,可等他进了洋楼,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徐迦宁还带了些许兴奋的声音。
  “对不住,我又糊了!”
  他快步走了进去,这时候,二姨太三姨太脸色都不太好了,其实对于她们来说,打牌是消磨时间,输赢是让她们心里痛快的一种发泄方式。
  牌桌上徐迦宁的两侧,已经摆了好几摞银元了,很显然,她兴致正起,手气也好,一直在赢钱。
  霍澜庭太知道她们的心理了,一直让她们输下去,只怕她们心里都要憋屈死了,徐迦宁锋芒太露也不大好,正好他到了,扶了她双肩,也是笑道:“没想到你还会玩这个,不过今天就到这吧,你不是还要回苏家么,该走了。”
  徐迦宁哦了声,意犹未尽似地站了起来:“你看,我赢了好多钱呢!”
  他笑笑,不等开口,二姨太三姨太连连说让她拿着,就连苏莹也劝着她,说是打牌就是这样的有输有赢的。
  徐迦宁也不客气,一股脑拿了,一摞一摞的都放进了霍澜庭才提过来的钱袋里面,和姨太太们作别,她们夫妻两个,这才转身出了洋楼。
  到了外面了,霍澜庭回眸看她。
  果然,之前的笑意早已消散不见,徐迦宁抱着双臂,一脸寡淡。
  他顿时失笑:“怎么?刚才玩得不是很开心的么?”
  她脚步缓缓,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我可没有苏莹的那份心,哄着姨太太们玩牌,想必过了今日,以后她们也不会再找我来陪了。”
  霍澜庭手里还提着钱袋,沉甸甸的:“你都做了什么?不只是打牌吗?”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场,徐迦宁连连胡牌之后,在牌场上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们不痛快极了,偏偏她是才进门的七少奶奶,还真是碰不得的。
  她不怕树敌,看着她们抱怨着打牌的模样,只觉无聊而已。
  做什么样的女人,也不能这样活着。
  更加地笃定了,徐迦宁回眸看了眼钱袋,心情稍好:“走吧,送我回苏家,我还有正事。”


第107章 妮子的东西
  霍澜庭将徐迦宁送到苏家,因为新医院还在建设当中,临时有事走了。
  徐迦宁独自走进了碧情园,老林见她回来了,直跟她打着招呼,她心情不错,对他点了点头。走过东园门口,没有直接进去,先一路往北。
  苏婷在自己房间里躺了一天了,她身边的助理都赶了过来,因为怀孕的事暂时先瞒着剧组了,所以都只知道她是病了,还拿了剧本来给她看。
  她在厅中的沙发上窝着,助理一男一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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