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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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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
  这里安静,方便聊天。
  聊天总也离不开徐迦宁和霍澜庭订婚的事,
  阳光明媚,屋顶的西餐厅里,三个女人围坐一起,说着话。
  苏婷和霍麒麟之前联系甚少,见了面谈天说地,总有不同见解,各有分歧,聊天聊到了新时代女性的独立话题上,这两个人都难免唏嘘。
  霍麒麟今日也旗袍在身,淡然雅致:“现在大环境是这样的,之所以太依赖原生家庭,太依赖男人,那是因为环境所迫,没办法,离开了家里,离开了挣钱的那杆秤,那要吃的苦头太多,所以女人们退缩。这个问题得从根本上解决,虽然难了点,但从父母做起,给女儿好的教育,让她读书,让她见世面,让她长大了有一份好的工作,那么她生活上不用依赖谁,自然就离得开男人去工作了。”
  苏婷今天穿了连体裤,上身粉色长袖衬衫,既娇艳又动人:“那也还是意识认识得不够,吃苦算什么,在一个压迫女人的家庭里面,你总得有先离开的勇气,这世道多少名媛文人都抛弃妻子,找小老婆呢!忍他们干什么!古代那时候没有好男人也算正常,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人还那一副大男子主义,谁还受着他们的,趁早离婚独立出来,才是正道。”
  其实她们说的是一种现象,不少文豪登报离婚了。
  两个人都看着她,徐迦宁也发表了下自己的意见:“站在高处看着底层挣扎着的女人,当然不能理解,事实上她们有的人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所以难以摆脱泥潭。我倒是觉得,总得有人站出来,站在当权者的地方,万千女性都能看见她的地方,她帮助大家牟利,帮助大家有更好的生存环境,帮助天下人懂得女人应当和男人一样教育,一样重视,这样她说话,大家才会听。”
  很多电影明星,还有名媛们,都开始了离婚热潮,上层女人开始说不,徐迦宁这都知道一些,苏婷说的那句话里,还有一句话,她不是很认同,想了下又说道:“还有不管是现在,还是古代,好男人还是有的,他真心待你,总归让你一世无忧,白头到老。”
  说到感情观了,那两个都心有感触。
  霍麒麟咖啡也放下了:“妮妮你这说就不对了,一世无忧,白头到老的人多了,但那不是婚姻组成的重要部分,这是老旧思想,两个人结婚,当然是要相爱才结婚的,对吧,你说呢苏小姐?”
  她是看向苏婷了,苏婷点头,终于和她站在一条线上了:“没错,相爱是最基本条件,这样婚姻才能持续下去,那些文人豪客叫着喊着离婚的,最开始的问题就出在结婚并非在有感情的基础上面,所以一旦他们心里有了别人了,都想离婚。”
  说着她靠近了徐迦宁,笑嘻嘻地对着她挑眉:“霍少说对你一见钟情呢,你们也是相爱的吧,说说,你对他都什么感觉,有没有特别爱他的感觉?”
  特别爱他的感觉?
  徐迦宁捧着咖啡,想了下。
  他有野心,刚回国就搅乱了药品市场,她的确是很中意他的……能力和钱。
  这是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这就是爱吧!
  她嗯了声,低着眼帘似含羞带怯,希望面前的两个人能从中体会到她的爱意。
  果然,苏婷在旁偷笑:“怎么了?害羞了?这怕什么的?”
  霍麒麟也一脸笑意:“我这个弟弟别看生在霍家,他最是厌恶那些用情不专的人了,他钟情之人,总也错不了,你和他恋爱,错不了的。”
  苏婷好奇,还直问她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她们之间,哪有什么进展,徐迦宁伸手抚额:“……”
  苏婷挨着她了,捂着她的耳朵与她轻语:“现在谁还默守陈规,就是保护好自己,别怀了孩子就行,你们到那一步了吗?女人都得学会享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知道吗?”
  她在说什么啊!
  徐迦宁想起碧情园门口的那两道身影,耳根又热了起来。
  不过苏婷有一点说的很对,女人的确是应该学会享受,她这辈子什么都应该多尝试一下才对,不过这些事当然不能和苏婷分享,为了避免她再好奇自己的事,坐直了身体,笑眯眯地看着她。
  “二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直想问你的,我看姐夫对你感情很深的,你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怎么结婚了还离婚了?”
  苏婷没想到她有此一问,也坐直了:“的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是太熟悉了,你懂那种感觉吗?他管东管西,什么都要管的,啰里啰嗦比我妈还啰嗦,比我爹还严厉,你能想象吗?我做什么他都要过问,做这个不行,做那个不行,简直嫁了一个活爹!他发到报纸上的离婚声明,是我发的,结婚以后屡教不改更有甚者,他还妄想我放弃我的事业,呵,他做梦,所以我就离婚了。”
  徐迦宁在脑海当中,想了下陆修远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啰嗦还严厉的:“那他现在好些了吗?我看他偶尔会过来。”
  苏婷两根手指在脸边,划过碎发,顿时叹着气:“我是不能相信他,他要能改,那就不是他了……”
  霍麒麟在旁喝了口咖啡,悠闲自在得很。
  苏婷说了半截话,又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去了:“麒麟姐怎么还不结婚,是没有合适的对象,还是对当今的男人们都失望了呢?”
  徐迦宁也想知道这个,也竖起了耳朵来:“对啊,我也很好奇,麒麟姐这么优秀,一定很多人追求的,为什么没有恋爱结婚呢?是有什么情伤的吗?”
  霍麒麟身后的追求者当然不少,她笑笑,将咖啡放了桌上:“没有,是我的问题,我运气不错,从前有过两段感情,遇见的人都很不错,每一次感情也都很好,但是我有点恐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很自然就分开了。”
  她很坦然,也没有说前任的坏话。
  徐迦宁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果然,她哥哥喜欢的人,是个潇洒的女人。
  心底更对她添了几分好感。
  三人一起聊着天,虽然总有不一样的见解,但还算一见如故的那种亲近感。从餐厅离开,司机先送徐迦宁和苏婷回碧情园,霍麒麟下午还有课,与她们道别。
  老林帮着拿了不少东西,自她走后,苏婷就挽住了徐迦宁的手臂,姐妹两个漫步在碧情园中,还说着话,才到东园,红玉在楼上看见她们回来了,蹬蹬蹬就跑了下来。
  不等进了客厅,红玉就奔了面前:“小姐!家里来电话了,说是徐老爷好像得了什么病,送医院去了!”
  徐迦宁当即顿足:“哪个医院?”
  红玉急急道:“说是同方医院!”
  想来是徐凤举送过去的,她不知情况,心里也急了:“什么病?说了什么?”
  红玉看见苏婷在旁边,只是说:“现在还说不准,还是先去医院再问,电话打了能有一个小时了,他们应该在医院了!”
  苏婷让她别着急,她哪能不急。
  徐迦宁转身就走,一路走了门口,让老林叫司机出来,还好园子里有闲着的司机,开了车这就送了她出来。从碧情园开车到同方医院,也没多久,她让司机在楼下等着,快步奔着医院去了。
  同方医院里面的护士都认识她了,进门一问,说是在二楼手术室。
  她立即上楼,到楼上很快找到了徐凤举。
  二楼长廊的那一头手术室外,她哥哥站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徐迦宁连忙走了过去。
  “哥,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徐凤举迎了过来,“澜庭说是什么急性盲肠炎,做了手术就没事了。”
  盲肠炎是什么,她不大知道,但是霍澜庭说没事,那就应该是没事的吧,徐迦宁心下稍安,和徐凤举站了一处,正说着话,手术室的门开了。
  霍澜庭率先走了出来,他还举着双手,修长的手上戴着胶皮手套,上面血水还在,白衣上血迹斑斑,徐迦宁看见那么多血,登时腿软。
  “我,我爹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多血?”
  霍澜庭连续做了几台手术,也是力竭,靠了墙边。
  血水自指尖滴落,他看着她这般焦急模样,不由失笑:“这不是你爹的血……”
  看见她一脸急色,心中生出更多怜惜,也有了力气,摘掉手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几步到了她的面前。
  她仰脸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当中,竟隐隐有了泪水。
  他安抚似地抚过她的额前,温热的指尖拂过那点碎发,笑的极其温柔:“害怕了?没事的,他很好。”
  安心,突如其来的安心。
  徐迦宁一下抱住了他。


第83章 妮子的直觉
  徐老爹被推出来的时候,因为麻醉的关系似还睡着。
  霍澜庭让人安排了楼上的特护病房,徐凤举和徐迦宁连忙都跟着过去了。
  这样的手术已经算小手术了,本来根本不用霍澜庭亲自动刀的,但是他依然上前了,一旁看护的护士说他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连续做了几台外科手术,还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下楼去休息室换衣服了,徐迦宁坐了病床边上,徐凤举站了一边直念叨着老天保佑。
  徐老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躺着。
  徐迦宁难以想象在他身上动刀子的模样,在她的认知里,外科手术很恐怖的一件事,经过霍澜庭的那一安抚,似乎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她冲动之余,抱了他一下,身上还沾了脏污。
  幸好皮衣好擦,护士拿了药棉帮她擦干净了,徐凤举在旁叹着气:“他就是太能忍了,疼也不说疼,不是我压着他过来,他指不定还要忍多久,今天都差点昏过去了。幸好我在家里,等他醒的,必须得说说他,他都多大岁数了,怎么不听话呢!”
  徐老爹在手术室边的观察室时候其实就醒了,不过昏昏沉沉一直闭着眼睛。
  听见儿子说他呢,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兔崽子,我多大岁数也是你爹,你看见谁家爹听儿子的了,都得儿子听爹的……”
  听见他开口说话了,哥俩都看向了他,异口同声地叫着爹。
  徐老爹半阖着眼,似一点力气都没有,徐迦宁双手握了他的手:“疼吗?先好好养着,别说话了……”
  目光一落到女儿的脸上,徐老爹登时委屈起来:“闺女呀,你差点就看不见你爹我了啊,给我用的什么药我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想着,这是要干什么,我还没瞧见我闺女最后一眼呢,我不能死啊……”
  徐迦宁当然要宽慰他:“没事了,霍澜庭说这是一个小手术,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指尖微动,还不习惯这么老实地躺着:“我怎么浑身都动不了,还感觉不到疼,到底动刀了没有啊,闺女是不知道,你哥非要把我送这来挨一刀,这个不孝子……”
  护士在旁给他输液,听了哭笑不得:“没事的,得亏是您儿子送您过来了不是?您这个病遭罪,早做了手术,早好了。麻醉药药效还没全过,所以您感觉浑身不听使唤,这就对了,过了药效了,该疼了,先睡一会儿养养神吧,都没事了。”
  徐迦宁也劝着徐老爹:“护士都说了,您就睡一觉吧,省的没有精神应对,一会疼了再睡不着可怎么办。”
  徐老爹最听闺女的话,还哼哼着撒娇:“那你走不走?”
  她当然要陪着他了:“不走,我陪着您,就在这哪里都不去。”
  听见她说不走了,徐老爹闭上了眼睛,他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指尖都不动一下了。徐凤举在旁看见,也是心疼得很:“我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这两天他一直忍着,该多疼。”
  徐迦宁捂着徐老爹的手,伸手在他指尖的粗粝摩挲而过:“不是你的错,他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徐凤举嗯了声,他妈离世过后,他爹是怎么做工养着他们的,他还历历在目,自然也是动容:“家里总也没有个人,一说雇两个老妈子,他就生气,看来,不留人照顾着他是不行了,回头我就雇两个丫头,再找两个老妈子,没几个钱的事。”
  徐迦宁嗯了声,随口附和:“家里多些人,也有点人气,好好收拾收拾,有点高门大户的模样,人家霍小姐也才能更高看你一眼。”
  徐凤举顿时气短:“提……提她干什么?当着爹的面,我都不敢想的事。”
  果然,徐老爹没有睡着,也听见了,睁开眼睛脸色沉痛:“什么?闺女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徐凤举这小子惦记谁呢?霍小姐?哪个霍小姐?完了……我看我辈子,是看不见你抱上儿子了啊!”
  徐凤举连忙上前给他顺着气:“爹,您不是常说嘛,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有儿子就行了,别管我有没有儿子了,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要不,您过两年看看迦宁吧,说不定她能多生两个。”
  徐老爹指尖一动,勾住了女儿的手:“闺女,爹就指望你了,你什么时候生了小宝宝,爹就去给你看孩子,爹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保准个个都养的得白白胖胖……”
  这是想孙子想魔怔了,徐迦宁只管顺着他说,嗯了声:“好,您睡吧,等我结婚了,有了孩子就让您带。”
  他见她应了,瞪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这才闭上眼睛。
  徐迦宁给他薄被盖好,在旁坐着,看着他胡子拉碴的脸,不由动容。
  徐凤举在旁看着她,这会才像缓过了神来,一脸嫌弃:“你看看你,穿的什么东西,你是地痞流氓吗?男不男女不女的,姑娘家家的,多穿穿裙子,美美的,多好。”
  她淡然回眸,歪着头看他:“不好看吗?”
  长发还在鸭舌帽下面,精致的脸上被这身略男性的装扮衬得既英又美,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子,说不出别的话,徐凤举举手投降,立即改口:“好看,要说别人穿着可能有点流里流气的,你穿着就是不一样,好看,真好看!”
  徐迦宁勾起唇来,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好看就行。”
  说话间,门口似有笑意。
  他回过头去,霍澜庭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换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就倚在门边。
  不等他过来,又有人叫了他,两个人在走廊里面说着话,徐老爹呼吸浅浅,似乎睡着了,徐迦宁看了眼徐凤举,让他看着些,这就站了起来。
  走了门口来,门口是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大夫正和霍澜庭说着话,似有推脱。
  霍澜庭面目冷凝,疲惫却使他嗓音略哑:“长江淮河特大水灾,灾民已经达到上千万了,你是知道的,水灾过后,通常会有流行疾病,这种情况下,死于流行疾病的人将会比死在水灾当中的人更多。卫生防疫组已经开展了大规模的防疫情防霍乱活动,上海,安徽,江苏,江西,湖北等地都逐渐推行,老百姓打预防疫苗已刻不容缓。可现在疫苗短缺不说,医疗组人员也紧缺着,我们医院也参加了宣传工作,发放了大量的金鸡纳霜片,现在医药公司还能分到多少药和疫苗?你现在告诉我争不来?人命关天,你再周转一圈,能到手多少疫苗就抢多少。”
  医药资源紧缺,这个问题不是一时能紧缺的。
  筹备建药厂已即将成功,霍澜庭交代着男人,没注意到背后。
  很快,男人应声离去,他一回身,就看见了徐迦宁。
  她站在病房门口,目光浅浅,正看着他。
  他目光多了点温度,走了她的面前来:“怎么样?你爹还好吧?”
  徐迦宁嗯了声,点头:“他睡着了,麻醉的药效还没有全过,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还对他说什么谢谢,霍澜庭一脸疲色,眼中却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不用这么客气,自当尽心尽力。”
  两个人正说着话,护士台的护士忽然往这边来了,看见霍澜庭叫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先还大嗓门,到后面又落下音来了:“霍少,楼下有人……呃找您。”
  霍澜庭应了一声,每天来医院找他的人都很多,也未在意。
  他回眸看了徐迦宁一眼,匆匆转身:“我去看看。”
  徐迦宁的目光还在转身跑掉的护士身上,她想起昨日的护士也是这般模样,遮遮掩掩的,她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两手拂过皮夹克的衣领,伸手扶过帽檐正了下,这就慢慢奔着楼梯走了过去。
  自二楼往下,才转过来,果然,入眼的,是一个站在一楼厅中的年轻姑娘。
  她站住了。
  霍澜庭也才下楼,那位小姐身穿一身雪白长裙,长发披肩,看见他了,立即加快脚步迎了过来,看那样子,可像要扑进他怀里似地。
  “澜庭!”
  不行,她才抱过。
  徐迦宁站在楼梯上面,立即叫了一声:“霍澜庭!”


第84章 妮子的脾气
  从楼梯走下来了,也看清了那个人。
  她一身长裙,长发披肩,看见他了,眉眼之间尽是喜色,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霍澜庭微怔之余,她已经奔着自己扑奔了过来:“澜庭!”
  才到眼前,他当即顿足,站住了,背后又传来了徐迦宁的声音:“霍澜庭!”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声音当中还带着些许不容忽视的厉色。
  他下意识回眸,看见徐迦宁就站在楼梯上面,俯视着他。
  她好像生气了,才要叫她下来,手臂被人扶了一下。
  霍澜庭转过身来,面前的女人笑意渐失,也看着徐迦宁:“澜庭,她是谁?”
  他身形一动,不着痕迹地,将手臂自她手中抽了出来:“你怎么回国了?”
  动作之间,福至心灵,他突然明白过来,徐迦宁为什么突然叫他了。
  之间两个人有演练过,她这小脾气哟,来的真是快,再侧身看着楼上那个,眼底更多了两分笑意。
  年轻的女人,目光还在徐迦宁的身上:“是,如果我不回来,还不能知道,七少已经另有新欢了,能介绍一下吗?我倒想结识一下这是谁家小姐,这么快俘获了你的心。”
  可惜她幽怨细碎的抱怨,霍澜庭似乎没有听到,他转身上楼,已经奔着楼上的那女人身边去了。
  徐迦宁就站在楼梯上面,一动未动。
  霍澜庭走了她下面两阶,站住了,仰脸看着她:“那么大声叫我,是怕我听不见吗?”
  她声音听着软糯,声音大了点,也只是觉得凶得可爱了点,徐迦宁的目光落了一楼的女人身上:“叫你怎么了?难道不需要介绍一下吗?”
  他点头,还看着她:“来。”
  说着对她伸出了手去,别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虽然他抽开手去了,但是还是让人扶了一下,徐迦宁才不要和他牵手,直接下楼,与他擦肩而过。
  到了一楼,霍澜庭站了她的身侧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苏唯,这位是我的同学沈明珠沈小姐。”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沈明珠心中诧异,不过还维持住了表面礼仪,对她点伸出手来:“苏小姐你好。”
  对于一个刚见面,就要往人怀里扑的人,徐迦宁并无好感,不是别的,这就好比,她刚看见一身衣服不错,才上手摸了摸,钱已经付了一半了,又有别人相中了这衣服,又想摸又想穿,惹得她心中不快。
  这样的女同学,都是有故事的,她从之前所听到的三言两语当中,也能窥见一二。
  不过,她的风度还是有的,在女人的手尖上轻轻一握,也报之以笑颜:“你好,沈小姐。”
  沈明珠才回国两天,见她虽有笑意,但都是浅薄客套之色,霍澜庭虽在面前,但似有疏远之意,心中更觉不是滋味,她向来骄傲,当着女人的面争宠做不出这样的事。
  回国特意来医院找他,她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只对他客气笑笑:“看来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澜庭,我们改日再见吧,我才回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确认一下,不得不说,你回来之后,的确是不大一样了。”
  霍澜庭也看着她,不过一时间也难免唏嘘,只沉默不语。
  沈明珠回头也看了眼徐迦宁:“那么苏小姐,咱们也有缘再见。”
  徐迦宁嗯了声,也客客气气柔声柔色的:“沈小姐说的是,再见。”
  沈明珠维持着脸上笑意,一转身,黯然落泪,竟是耸动着肩,抹着眼泪跑了出去,她虽没有回头,但可见其柔弱身姿,惹人怜惜。霍澜庭在背后看着她,脚步声在身侧响起,他蓦地回眸,徐迦宁已经往楼上去了。
  他立即转身,追了上来,就跟了徐迦宁身后:“怎么?生气了?”
  她没有回头,只声音不轻不重的:“我生什么气,就是觉得,来的不是时候的人,好像是我,既然如此还是我走的好。”
  霍澜庭快走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徐迦宁半回身,目光浅浅:“我看你有心相送,既然如此,何必故意遮掩。”
  他走上前来,轻捏着她指尖:“即使是同学,朋友,我也当送一送,她好像不太好,我去说清楚就是,放心,并不会有什么。”
  说着还晃了着她的手。
  她低着眉眼,淡淡瞥着他:“不是我眼里容不得别人,实在令人气闷,那些个护士为何有所遮掩,你又为何顾忌着我?那位沈小姐既忍了半晌了,又为什么转身的时候哭了,特地让你看见,是何用意?我本也可以做些小伎俩,但我现在心里不痛快,不愿意装模作样。横竖这些我想了也没有用,不让你送,心神难安,那你就去吧。”
  她抽出手来,已是冷静了下来,压低了些声音:“我刚才也似乎有些逾越了,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说着已是一步一步上楼了去。
  沈家和霍家向来也有合作,他和沈明珠一起出国,相互照顾,两家也极力撮合过。在回国之前,霍澜庭接到了家里的信,说老太太的病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毅然回国,之前也问过她,可愿意一起回国,如果愿意,那两个人就正式交往,到老太太面前,给她一个交待。
  沈明珠犹豫过后,拒绝了他。
  他这才只身回来了。
  霍澜庭看着徐迦宁上楼,也想回头再解释,先把那个送回去,他转身下楼,可等他走出一楼收诊大厅,已经看不见沈明珠的身影了。他拿了车钥匙,上车开出停车场,从医院大门出来,才行驶出来,在后视镜当中看见了医院门口蜷缩着蹲在门口的沈明珠。
  他当即踩了刹车,下车走了她的面前。
  女人蹲在门口,长长的白裙已经拖到了地上去,她抱着双膝,抬起眼来,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霍澜庭不由叹息:“你向来骄傲,在这哭什么。”
  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可见是立即追出来的,沈明珠仰脸看着他,更是咬着唇角,声音哽咽:“你不是不管我的么,还追出来干什么?”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侧身而立:“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脸上泪珠滚落,委屈至极:“我以为,你再不能管我了……”
  说着,站了起来,奔着他怀中又一头撞了过来,霍澜庭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肩头,让她站稳,顿时放手。
  他拿着车钥匙,目光浅浅:“明珠,我想在我回国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你冷静一点,我送你回去。”
  说着率先走了车边,医院门口来来往往不少的人,沈明珠顾忌脸面连忙跟了过去,她坐了副驾驶上面,眼中还含着泪,犹自不甘:“什么叫结束了,我不过是犹豫的时间长了点,再说结束了,也可以重新开始的么,在国外时候都没有正式交往,你不是说我回国了,就和我在一起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当是那时候……”
  车身一动,离开了医院门前。
  世事无常,霍澜庭看着前面的路:“明珠,对不起,回不去那个时候了。”
  她几近崩溃,侧身过来看着他:“为什么?我不相信这么快,你就喜欢她了,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另有原因?我不明白,怎么就不回回到那时候了?”
  他似顿了下,随后道:“太可爱了……”
  沈明珠愣住:“什么?什么太可爱了?”
  霍澜庭目光沉沉,前面车辆都似乎变成了那人模样,这会正恼怒着,换着车道冷冷瞥着他,不由微勾了些唇:“她太可爱了,我抱了她,不能再抱别人了。”
  一对泪珠从她眼里滚落,即便是在国外,那样开放的地方,二人相互照顾,也只是说说话,连手都没有牵过。
  之前家里百般撮合,霍澜庭没什么意见,两个人之间总是不温不火的,问她要不要回国的时候,她故意婉拒了他,没想到……
  她以为,他是天生淡漠。
  没想到,他竟当着她的面,说那个女人可爱。
  还直言不讳说抱了她了,沈明珠伸指擦掉了脸边的落泪,低下了眼帘。
  徐迦宁一上楼,徐凤举就在二楼围栏上靠着。
  四目相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神色,显然在楼上已经知道什么事了:“妹子,你没事吧?”
  她理所当然地嗯了声:“我有事。”
  他哭笑不得,见她走了自己身边来,在旁劝导:“怎么了?吃醋了?还生着澜庭的气呢?”
  徐迦宁也靠了围栏上面:“有点气闷。”
  徐凤举笑了:“正常,你那么喜欢他,他关心别人,当然要气闷了。”
  喜欢他?
  徐迦宁顿时怔住,是了,从前的原主喜欢他。
  至于她,不过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才气的吧!
  他是合作伙伴,在意得失就好,别的不当理会。
  她这么一想,又不气了,回病房看了徐老爹,他睡得很香,因为不需要这么多人陪护,徐凤举让她先回去,她逛了大半天,又匆匆来了医院,还真是疲乏。
  从二楼下来,徐迦宁坐了一楼收诊大厅的一侧长椅上面,她低着头,两手摆弄着手里的墨镜,心中感念着霍澜庭今日给徐老爹做手术的事,想再给他几分钟的时间。
  如果他回来了,那么作为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既往不咎。
  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着下午两点半,徐迦宁伸手在表盘上轻轻摩挲着,低头看了能有两分钟,她耐性渐失,扯过袖子遮盖住了手表。
  她不喜欢等人,也没耐性等人,才要起身,眼底多了半个身影。
  来人军靴踢了她的脚,在她头顶笑道:“诶哟我的大小姐,你在这干什么呢?”
  抬起眼来,苏谨霖披着军大衣,一手还捂着赤着胳膊的出血处,看着她似有笑意。
  这个时候,看他都比霍澜庭都顺眼了。
  徐迦宁目光浅浅:“我坐一坐,这就要回家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苏谨霖才打了针,下颌一点,让她看清自己的伤处,正八经地看着她:“我正要回去,你这个告状精,可要搭车?”
  她登时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笑脸:“有什么不敢的,那就多谢二哥了。”
  苏谨霖挨过打之后,似有所收敛,转身往出走,直叫她跟上。
  大千世界,还有许多趣事,跟他生气好像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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