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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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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妮子有雨伞
  徐迦宁一推之下,苏谨霖蓦地睁开了眼睛,多年来的敏锐让他立即扣住了她的手腕。
  四目相对,他立即放开了她,坐直了身体。
  头痛欲裂,苏谨霖一开口嗓音就哑了:“苏谨言回来了没有,我在等他。”
  她已经睡了一下午,哪里知道,方几上面有凉开水,她口渴了顾不上是白水了,弯腰倒水。
  苏谨霖对着她伸出手去,以为是给他倒的:“谢谢。”
  他谢的太早了,徐迦宁已经拿着水杯在喝水了,她眨着眼睛,看着他错愕的目光,还背过身去,慢慢将一杯水喝光了。
  苏谨霖伸手抚额,哭笑不得:“我以为是给我倒的。”
  徐迦宁回身将杯子放回了方几:“你是不是发烧了?快去陈医生那看看。”
  他来楼上,的确有几分故意,此时见她连倒杯水都没有想到给他,更是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面,只说难受,呼吸都重了许多。
  徐迦宁看着他,犹豫着向前一步:“看起来你好像需要人照顾一下。”
  对,他这个时候,当然需要人照顾,是个女人都会心软地留下来温柔以待的吧,苏谨霖嗯了声,故意从嗓子当中挤出了个沙哑的字节。
  “嗯,我想……”
  话未说完,徐迦宁已经低头按响了一楼的铃声,她站了一边,直看着楼下,片刻之后,红玉和春秀蹬蹬蹬都跑了上来,问她什么事。
  她大发慈悲地看着苏谨霖:“给二少爷倒杯水,他好像发烧了,打电话让陈医生过来一趟,你们好生照顾着他些,我去睡了。”
  苏谨霖:“……”
  红玉赶紧弯腰倒水,春秀已经去给陈医生打电话了,徐迦宁掩口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外面雨声刷刷的,楼下传来了脚步声,苏谨言也回来了。
  他裤腿都湿了,雨伞放了楼下,一上楼,娟姐就跟了他的身后,嘘寒问暖的。
  苏谨霖回过头来,单手拐了沙发上,看着他。
  可苏谨言却像没看见他一样,大步走了厅中的书柜前面,他打开书柜柜门,在里面飞快地上下扫了两眼,之后大力将柜门又关上了。
  再回头时候,坐了桌前。
  娟姐在旁直劝着:“大少爷,衣服裤子都湿了,赶紧去洗个澡吧,小心别着了凉。”
  他摆手让她下去,目光落在了手边的电话上面,沙发那侧的男人这时候站了起来,几步走了桌前,一抬腿坐了桌子上面。
  苏谨言抬眸看着他,目光冰冷:“你在这干什么?”
  苏谨霖手里还拿着红玉给他倒着的水,姿态惬意:“我在这能干什么,当然是想等你,有事跟你说。”
  苏谨言此时隐忍着的,都是怒意。
  偏偏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伸手接起,话筒放了耳边来,很快电话当中传来了常福的声音,急急地:“大少爷,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孙太太,现在怎么办,需要通知警察局吗?”
  他伸手抚额,心中已是凉了一截:“不必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挂断电话,抬眼,苏谨霖还在桌边。
  他将水杯放了桌上,语气当中,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苏谨言,我最亲爱的大哥,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毕竟我遇见了……”
  苏谨言目光灼灼:“说。”
  谨霖站直了身体,看着他一脸笑意:“我看见了,孙太太被人塞了伯父的车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也不想的吧?”
  他就知道,苏谨言闭上了眼睛。
  楼下传来了脚步声,陈医生上了二楼来,他从老太太屋里直接来的,大雨也将他裤腿打湿了,一上楼立即看向了苏谨霖了:“怎么了?发烧了?”
  苏谨霖对着他耸肩,他领口的衬衫有两颗扣子没扣,两手插了口袋里,这就下楼:“不是我,你给我大哥看看,他头疼得很。”
  说着,吹着口哨,径直下楼去了。
  陈医生连忙走了苏谨言面前,将药箱放了桌上:“怎么了?发烧了?是不是受凉了?”
  春秀在旁连忙澄清了下:“是二少爷,二少爷发烧了……”
  苏谨霖这小子,陈医生忙背起了药箱,可他才要转身,看见苏谨言的脸色,也站住了:“谨言,你脸色很不好,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
  苏谨言当然摇头,他让春秀送了陈医生出去,起身走了落地窗前。
  雨声好像小了一些,可他的心已然结了冰。
  不多一会儿,娟姐又上楼来了,说是大老爷叫他过去一趟,人在北边一个闲置无人居住的院里,正等着他去。苏谨言点了头,随后下楼。
  娟姐给他拿了伞,外面雨声果然小了很多,园中风冷,苏谨言一路走到北院,在门口看着西边一间屋里亮着灯,站了一站,才走了过去。
  屋檐下,有人守着,见了他还客客气气叫了声大少爷。
  苏谨言将雨伞合了起来,推门而入。
  一间房,里面摆设简单,苏谨言反手关上房门,抬起了眼。
  苏守信站在窗前抽着烟,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跪了他的身后,正在低低地哭泣,那是谁一眼就认出了来,苏谨言将雨伞放了门口,慢步走了过去。
  窗外雨声依然,脚步声在他背后停下,苏守信没有回头。
  苏谨言屈膝跪了下来。
  余百合抬眼看见他,更是抱住了他,哭得不能自已:“苏守信,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这跟我儿子没有关系,他当年还是个孩子,他才几岁,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苏守信抽着烟,没有作声,很快,苏谨言的声音也自背后传了过来:“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我本来就不该存在,没有我,就没有那些事。”
  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了,苏守信一根烟了,随手扔了地下,这才转过身来。
  他神色淡漠,看着地上跪着的母子二人,目光冰冷:“说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徐迦宁回到房中,逗了会儿猫,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她抱着糖球在床边走来走去,好半天才拿起了话筒,里面还是霍澜庭的声音,只不过他声音当中带了几分急色。
  “我妈不太好,想见你一面,能来医院一趟吗?”
  “……”
  “对不起……”
  “好。”
  虽然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徐迦宁想着那天,霍家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儿子的笑容,莫名地就一口答应下来。
  霍澜庭说了声谢谢,随后说来接她。
  都这个时候,还让他来回往返,没有必要,还浪费时间。
  徐迦宁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拒绝了他:“不用接我,我换好衣服让司机送我过去,伯母在同方医院的哪间病房,到医院你接我一下就好。”
  特殊时期,叮嘱了她千万小心,让司机送她过去,霍澜庭这才挂断了电话。
  徐迦宁连忙脱了睡袍,重新穿上衣裤,拿了件风衣这就出了房间,二楼上没有人,她直接下楼,看见娟姐了,忙叫她带着自己去联系司机,说自己需要去同方医院一趟。
  娟姐拿了雨伞出来,一人打了一把伞,外面雨已渐停,淅淅沥沥只零星雨点了。
  娟姐带着徐迦宁走了两个院子,可家里四个司机,两个不在,说还有两个在老太太屋里,平时倒班,专门为了老太太准备的,二人赶紧走了去。
  进了一楼客厅,先收了雨伞。
  娟姐上楼去找司机了,徐迦宁在一楼等着,冷不防一回头,看见客厅的落地窗前,一人躺在躺椅当中,翘着二郎腿,正在打吊瓶。
  苏谨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抬眼看见是她,当即失笑:“这是干什么,来看我的?”
  他手背上扎着针,身上盖着个薄毯子,脸上尽是笑意。
  看来,刚才高烧是挺严重的,她才要上前,娟姐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小姐,老刘不在,说是送陈医生回去拿药了,剩一个小李还得守着老太太也不敢走呢!”
  这话被苏谨霖听见,饶有兴致地看着徐迦宁:“怎么?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她嗯了一声,有点不知所措:“霍家老太太不太好,在同方医院,说想让我过去一趟……”
  可现在苏家已经没有能用的司机了,她忘了这样的天气,司机一定是跟在苏家大老爷三老爷身边,还是晚上,有的回家了,难有空着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话还未说完,苏谨霖已然站了起来,他随手将自己手背上的针管扯下来扔了一边,随便在手背上按了下,看向她目光灼灼:“我送你。”
  他身上还是那件白衬衫,这会湿的地方都已经干了,皱皱巴巴的。
  人到一边抓过挂在衣架上的军大衣,这就披了身上,一边伸着胳膊,一边走了过来。
  徐迦宁手里还拿着那把雨伞,看着他竟有些动容:“你还病着……”
  苏谨霖单手揽着她的肩头,推着她往出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这才像他,大好人才奇怪,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什么?”
  站了石阶上面,苏谨霖伸手扣着扣子,率先走进了雨中:“条件就是你必须给我打伞,可不能再让我淋雨了。”
  几乎是本能地,徐迦宁撑开雨伞,连忙追了上去。
  男人颀长的身影在路灯的掩映下,似乎已与这个雨夜融为了一体,她快走几步,将雨伞举高了一些,才遮住他的头顶。
  片刻之间,苏谨霖的衣扣便已经扣好了,他低眸看着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举个伞还有点吃力的模样,不由失笑:“怎么能这么笨?”
  说着抢过她手中雨伞,还是撑了她头顶,揽过她的肩头,推着她快走。
  “走喽!”


第72章 妮子的安慰
  小雨淅沥,进了医院,苏谨霖收起了雨伞。
  门口有看见徐迦宁的小护士,连忙迎上前来,送她去特护病房,他不紧不慢地跟了身后,上了二楼,看着她们进了一间病房,坐了大厅中的长椅上面。
  特护病房当中,霍澜庭正看着心电监护仪出神,他穿着白大褂,站在床前像入了定似地,一动不动。小护士送徐迦宁进来之后又出去了,他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这才回眸。
  徐迦宁身上还有凉气,在门口站了一站,才走过去。
  霍澜庭让她坐了床前,伸手握住了霍家老太太的手,轻声叫着她:“妈,妮妮来看您了。”
  叫了两声,老太太睁开了眼睛,她面上还戴着奇怪的面罩,一呼吸里面有薄薄的雾气,看见徐迦宁了,抽手出来又来抓她的手。
  徐迦宁连忙倾身:“伯母。”
  霍家老太太抓了她的手,按了霍澜庭的手上,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我老儿子……我老儿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了,苏小姐,如果……如果我不在的话,就少一个人疼他了,你多,多多的爱他,好不好?”
  霍澜庭先一步抓住了徐迦宁的手,与她十指交缠,举了老太太的面前:“妈,您放心,我们是真心相爱,她心中当然有我。”
  老太太直看着她,徐迦宁也轻点着头。
  霍澜庭紧紧握着她的手,还和老太太说着话:“我爹已经去苏家提过婚事了,这您还不知道吧?很快,我们就会订婚,结婚,您好好养身子,还得看着我结婚呢!”
  苏守信已经拒绝了婚事,徐迦宁当然知道,他这么说,分明在安老太太的心。
  她在旁坐着,配合着他,陪着霍家老太太说着话。
  从前陪太妃时候,也是一段温情记忆,她当然知道老太太心里想的是什么,温言细语的,声声句句都是温柔安慰人的,哄得老太太一会儿哭一会笑,口口声声说着放心了。
  说了一会儿话,霍家老太太连抬眼的劲头似乎都没有了,徐迦宁赶紧作别,起身要走。最后的清明,老太太让霍澜庭送她回去,他让护士看护着,跟着徐迦宁这就走出了特护病房。
  长廊上面,安安静静的,二人走了几步开外,站住了。
  霍澜庭倚了墙边,嗓音低沉,一脸疲惫:“白天还没事,晚上突然不好了,谢谢你能来。”
  他身上的白大褂,衬得他的俊脸也有点白,她看在眼里,些许叹息:“客气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差点成了合作伙伴,他是她在这个世上比较熟悉比较亲近的人了。
  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转身要走,霍澜庭站直了身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那个条件,还作数吗?”
  徐迦宁站住了,回眸看着他,知道他什么意思,心中微讶:“苏守信已经拒绝了婚事,他答应帮霍家,订婚好像没有什么必要了。”
  正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没有给他打电话。
  男人指尖微凉,他握得有点紧:“不,我需要,我需要尽快订婚,条件你开。”
  是了,他刚才在霍家老太太面前说的那番话,就是为了安抚她。
  订婚,也是想让她安心地走吧。
  徐迦宁向来习惯了交易,见他这般模样,竟生出些许怜惜来,想了下,她自认为已是做出让步了:“不必再谈什么条件了,按之前说的就好,我可以说服苏守信和我爹,你准备订婚仪式就好。”
  霍澜庭见她答应,上前一步,轻拥住她:“好,如果到那时候,你还这么喜欢我,那我必不负你。”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过,原主的确是喜欢过他,徐迦宁没有解释,任他拥了一拥。
  时间不早了,他说送她回去,徐迦宁这才想起来,苏谨霖不知哪里去了。
  二人一起往出走,到了长廊的边上,才看见人还在厅中的长椅上坐着。
  她快步走到面前,雨伞立在旁边,一滴一滴还滴着水,地上已经蜿蜒出一条水线来了,苏谨霖靠墙歪着头,白着一张脸,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他一手在腿上,手背上还有拔针时流的血,血迹已经干涸了。
  他本来还病着,想必身体是真不舒服,捱不住才又睡着了,徐迦宁当即弯腰,伸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面。
  她手本来不凉,但是他额头滚烫,就显得她手凉了,苏谨霖一下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他握住她手,嗓音嘶哑:“可以走了?”
  徐迦宁嗯了声,转过身来,看着霍澜庭了:“他发烧了,来之前吊瓶没打完,让大夫给他看看吧!”
  苏谨霖站了起来:“不用,回去让陈叔重新给我打吊瓶就行。”
  本就头晕,站的太急了,脚下踉跄了下,晃了一晃。
  本来没什么事,可徐迦宁扶住了他,面有急色,他看在眼里,登时借口头晕,靠了她身上。
  她登时回头:“快!”
  霍澜庭才到面前,他看着苏谨霖,目光顿沉。
  感冒而已,就算高烧了,也不至于这样,这种小伎俩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
  分明是故意的,两步上前,他扶住了苏谨霖,一手将徐迦宁推开了去:“我扶他去旁边病房,你叫护士过来,给他测量体温。”
  他们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他扶着也好,徐迦宁连忙去护士站找护士。
  自她走开了,苏谨霖也站住了,他将自己的胳膊从霍澜庭的手里抽了出来,四目相对时候,还是他先笑了:“澜庭,你知不知道,这完全是苏谨言的阴谋,她根本不是什么苏家小姐,千万别打错了的算盘。”
  霍澜庭目光冷冽,神色淡漠:“既然二少认为她不是苏家人,那这么刻意亲近她,有何居心?”
  有什么居心?
  苏谨霖有点想抽烟,出来的急,还没有带,伸手在口袋上拍了一下,想起女人柔软的手,在额头上覆着的那种感觉,笑得痞坏。
  “我能有什么居心,她不是我妹子,亲近她当然是因为喜欢她了~”
  无名火顿时从心迸发,可这个时候,徐迦宁已经找了护士过来,苏谨霖若无其事地搭了一只手霍澜庭肩头,尽显‘娇弱’。
  霍澜庭不好发作,直接扶了人进病房。
  护士给苏谨霖量体温,温度计上的体温高得惊人,徐迦宁全然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在旁看着,只觉好奇,不由多看了两眼。
  霍澜庭叫了护士出去,叮嘱她去配药。
  苏谨霖躺了病床上,看着徐迦宁,面色还有点白:“我想喝水。”
  喝水?
  病房当中,就有暖壶,她亲自给他倒了一碗水,放了病床边的柜子上面。
  他得寸进尺,半阖着眼,哼哼着:“浑身疼,动不了,你喂我~”
  徐迦宁站在床边,低着眼帘看着他:“苏谨霖,我很谢谢你能送我过来,但是如果你故意戏1弄我,让我喂你的话,你信不信,我会把这碗开水倒在你的脸上。”
  话音才落,霍澜庭走了进来。
  他听见了,也站了床边来:“二少这是被人伺候惯了?我来喂你?”
  苏谨霖兴趣缺缺,当即改口:“不必了。”
  很快,护士进门来给他打针,由于在挂吊瓶之前,还有退热的肌肉注射,霍澜庭推了徐迦宁出来,不叫她看。
  二人走出病房,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九点多了。
  看过时间了,霍澜庭想起手表来,他心中一动,拉起徐迦宁的左手,抬腕看了眼,腕上空空的,眸光微动:“我送你的手表呢,怎么不戴?”
  徐迦宁抬起右手,雪白的手腕上,画的手表痕迹已经没有了,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他送的那块。
  他脸色稍缓,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许甜意来。
  徐迦宁还惦记着里面的病号,直问:“苏谨霖他没事吧,高烧的话,是打点吊瓶就能好吗?”
  见她牵挂,他神色淡淡的:“这算什么病,没事的。”
  她心下稍安,在门口站了一会,护士从病房出来了,二人再进去,苏谨霖已经睡着了。
  徐迦宁低头看着他,有点诧异:“怎么又睡着了?”
  霍澜庭特意叮嘱了,给加了药,打过就睡着了,他心中了然,也不说破:“病人就这样,让护士看顾着些,我送你回去。”
  有护士照顾苏谨霖也放心,她的确是该回去了,跟着霍澜庭下楼,这就出了医院。
  上了车了,没有先启动车子,徐迦宁才端端坐好,霍澜庭肩一动,这就握住了她的手尖。
  她没动,抬眼看着她:“怎么?”
  他侧身过来,目光如炬:“方才在医院,我看你同苏谨霖也亲近得很。”
  徐迦宁回想了下:“有吗?”
  车内昏暗,掩去了他些许阴沉脸色,牵着她手,轻捏了下:“订婚虽是形式,但你我也当遵守规则,别的男人再来牵手,你当拂开。”
  徐迦宁想了下,垂下眼来。
  若说她们那个时候男女大防,还能理解,现在这个时代都讲究什么男女平等的,哪有那么多规矩。
  再想了下,如有婚约,的确应该避嫌。
  那么,他跟别的女人呢,这么一想当即抬眼。
  “那你呢,别的女人面前,可会避嫌?”
  霍澜庭指尖一动,将她整个手都牵了手里。
  “那是当然。”


第73章 妮子的计较
  雨停了,霍澜庭一直将徐迦宁送到了东园的楼下,亲眼看着她走进一楼客厅,这才转身离去。
  十点来钟了,天气说冷就冷了起来,客厅当中都带着丝丝的凉气。徐迦宁抱着双臂,快步上了楼,楼上安静得只听得见她的高跟鞋声,红玉还在客厅等着她,见她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小姐,可回来了,冷了吧!”
  “没事。”
  二人回了房间里面,徐迦宁脱下风衣递给了红玉,墙上的时钟显示十点十分了。她解开手表放了桌上,换了鞋去浴室洗手洗脸。
  红玉将风衣挂了起来,直跟了她的身后,神情恹恹地。
  徐迦宁洗了脸,拿过毛巾擦着脸,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就看见这小姑娘眼睛有点红。伸手一点她的额头,站了她的面前:“怎么了?”
  红玉抬眼看她,眼睛里都是眼泪:“小姐,你可是没有看见,娟姐被人从楼上拖出去了,太可怕了。”
  娟姐已经在苏家做事多年,她在东园来去自如,总在苏谨言跟前,定是他这边的人,谁敢动她,还是拖出去的。徐迦宁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指腹在红玉的眼下轻轻一抹,抹去了滚落的泪珠。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我就是……”红玉又落泪,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我就是害怕,一心伺候着人的,能有什么错处,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徐迦宁好笑地看着她,转身走了床边:“大宅院里面的事,谁说得清,你就记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你无关,就当没看见。”
  床上放着她的睡袍,她解开衬衫的扣子,脱下衬衫放了枕边,雪白的背上胸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她反手来解,一下没解开,红玉连忙上前,帮她解开了。
  裤子也脱了下来,换了睡袍穿上,太晚了,不然这么冷的天气,徐迦宁肯定要再泡一次澡的。
  她躺进被底,照例蜷缩着身体侧身躺着。
  红玉期期艾艾又走了过来:“小姐,那你会不会也那样对我?”
  徐迦宁抬眼看着她,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这小姑娘想了一下,是哦,她一心一意伺候着小姐,怎么会那样对她。整个二楼都没有第二个人,可能是她刚才太害怕了,才胡思乱想的。
  红玉破涕为笑,终于上前来日常感谢了一番:“还是小姐对我好,我这辈子都记着小姐的好,一辈子都跟着小姐。”
  缘聚缘散,都是随缘。
  徐迦宁对此看得很淡,不以为意:“一辈子太长,先过好眼下吧。”
  本来是闭上眼睛就想睡的,不过突然想到,如果苏谨言在东园,那么他怎么会这么让人将娟姐拖走。除了他之外,那么又能有谁敢这么处置娟姐?
  她想了下,突然坐了起来:“红玉,苏谨言在楼上吗?他回来了吗?”
  红玉平时都和春秀在一楼,她今天为了等徐迦宁才上楼的,不过还真的特意关注了,当然摇头:“没有,大少爷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不正常,非但不正常,还反常。
  徐迦宁脑海当中,闪现了苏守信隐忍的眉眼,这个男人现在是议员,能成为议员的人,当然不可能简单。仔细一想,当即掀开薄被,跳下了床。
  飞快地穿上拖鞋,徐迦宁当即按响了床头的铃声,她急着大步出了房间,蹬蹬蹬走了客厅当中去,在一楼听见铃声的春秀才上了楼来,见她穿着睡袍,脸上还有急色,忙快走了两步。
  “小姐,怎么了?”
  “春秀,”徐迦宁急急说道:“今天谁伺候着我妈呢?她现在睡下了吗?”
  春秀一直在一楼了,知道一二,坦然道:“李妈和王妈守着,不过下午陈医生来给夫人打了营养针,夫人一直睡着,晚上没有醒过。”
  果然!
  徐迦宁又问:“那大老爷呢?我爹呢?可在一楼?”
  春秀怔了一怔,迟疑地看着她:“大老爷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哦不对,回来了,好像去别的院里了,我听娟姐说过一嘴,让我们今天小心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娟姐还……还那什么了。”
  没有想到,他认女的心竟然是这么的迫切的。
  她以为他还会调查一段时间,明明早上还见过的,他隐忍得很。
  徐迦宁穿着睡袍,裸露在外的小腿被楼下窜上来的凉风吹得冰冰的凉,都这个时间了,苏谨言还没有回来,只怕东窗事发。
  她无意去想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对于她来说,原主留给她的,徐老爹和徐凤举,是亲人,是亏欠,是最亲厚的人,是她仅有的温暖。
  她必须守护,不能让他们伤心。
  时间已经晚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徐迦宁一把将跟出来的红玉扯了前面来:“快,你和春秀,叫上一楼的下人,去各个院子找大老爷,吵吵嚷嚷的,惊动越多人越容易找到。现在就去,就说我有急事,让他马上就来,不管说什么,是哭着求他还是怎么一定让他这就过来!”
  红玉虽然不明所以,但她向来听话,拉着春秀就往楼下跑。
  徐迦宁不能亲自过去,只能在楼上干着急,她走了落地窗前,来来回回踱着步,楼下路灯昏黄,很快就看见红玉春秀以及楼下两个老妈子都跑了出去。
  她快步走到厅堂一角,到桌上拿起了电话,拨通徐家的电话。
  心中焦急,可徐家没有人接听,连续拨打了几次,也没有人接。
  电话在前面大屋里,如果铃声响起的话,习惯了晚睡的徐老爹应当听得见,这个时间了,他们不在家里,能去哪里,越想心中越是急。
  着急也没有用,徐迦宁走了沙发前坐下,慢慢顺着这口气。
  冷静,冷静。
  一定要冷静,她两手抚着额头,轻轻揉着。
  不多一会儿,楼下竟然真的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徐迦宁坐在沙发当中,一动不动,她侧耳细听,很快人就上了二楼来。
  抬眼,苏守信脚步匆匆,奔着她就走了过来。
  他今日一身青衫,戴着眼镜,若非样貌出众,很像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儒雅得很。
  她未动,他急急到了她的面前,站住了:“妮妮,怎么了?怎么突然……”
  徐迦宁已经平静下来了,看见他一脸急色,心中了然,只怕自己是全然猜中了,明软下午怎么会一直睡,睡到现在都不醒,苏守信安顿好了妻子,抽走了苏谨言,是要弄个水落石出了。
  她看着他,目光也十分复杂。
  因为他的痛苦,她看得见,所以生出许多不忍。
  这般看着他,苏守信话说一半,也似乎明白了过来,他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来,定定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妮妮,你告诉爹,是不是,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了?嗯?”
  徐迦宁抬眼看着他,不愿欺骗,嗯了一声:“我知道。”
  男人眼睛顿时红了,他摘下眼镜随手放了方几上面,再回身时候,手都是抖着的:“那……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原来,原来你知道了……”
  她两手向前,将他手握在其中:“您若真心疼我,那就告诉我,现在您想干什么?我爹……就是徐家的我爹,您可知会了他们了?”
  苏守信听见她这么问了,自然答道:“我的女儿,分离十几年,我当然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女儿,她还活着,骨肉分离,这些年所有……”
  不等他说完,徐迦宁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面,上面细汗还未散去,可见刚才急色:“可是您是不是忘了,我回来的时候,苏谨言已经宣告了天下,是真是假,于别人无异。”
  他怔住,心中不安:“陈医生已经拿了鉴定结果过来,对质的证人也在,虽然徐家那父子不愿承认,但我得让他们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儿,这无需置疑,我的女儿,是真是假,当然要天下皆知。”
  她指尖冰凉,一下放开了他的手去:“当我以第一次怀疑背后那道疤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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