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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花枝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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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教于我们是邪教,是祸害,可是,对于闹闹,却是最亲的人。我不怪她选择站在那边,毕竟,当时我也选择了自己的立场,而且,我……”

安可婥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往自己这边瞅过来,耸了耸鼻子,哼,还知道不好意思。竟然搞假娶亲,要是我不出现怎么办,是不是就假戏真做了。啧啧,看洛辛他妹妹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早已芳心暗许了,宁墨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竟然忍心这么糟蹋人家的心意。

……

“该说的为师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宁古的话语里突然带了一分威严,宁墨有些奇怪。十五年前,他再次踏上宁山的时候,师父并不希望自己去报仇的,现在他下决心不报仇了,为什么……

他看着宁古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已经走到门口的宁古突然转过身来,刚好目睹宁墨探究的目光。眼底情绪一闪而过,终事化作平静,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沉心诀”你已经修炼到第三层了,淤积在你心里的那股戾气你也可以自己掌控了。”

宁墨目光一凛,双手恭敬地接过纸条,“师父的恩德,弟子感激不尽……”

宁古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微笑道,“救你不过是因缘,看的是你的造化。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去继续对抗毒教,宁山本是世外之境,也不揽这凡世之事。不过,眼下我正有一件事是要交付于你!”

宁墨听宁古说不必对抗毒教,心倒是松懈了不少,不过还是不敢大意,只得静听宁古讲。

“宁山的事,从今天起就交与你负责了。解散也好,继续也罢,那个地方,你们师兄弟商量着办了。”

“这……”

宁墨不防宁古要撒下宁山,一时倒是不知说什么。不过,很快他便敛了情绪,只是恭敬地答道,“是!”

宁古又掏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递过来,“这个是为师刚炼成的碧玉丸,可以助你清化戾气,而且还会一定程度上润化沉心诀。吃下这一颗后,你每晚潜心一个时辰,会感觉体内有一股清凉之气,只是好兆头。十天之后,我会给你另外一颗,修炼得好的话,沉心诀可以上到第四层了!”

“第四层?”

宁墨心里纳罕,沉心诀是他去安家开始练的。第一层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第二层是半年,第三层是一年。而这第四层,也是最后一层,他修炼了三年,却一点长进都没有。现在,这小小的药丸竟然能让他十天之内就达到。他惊奇的不仅是时间,还有速度,师父很像是在交待……后事!

宁古看着宁墨服下碧玉丸之后就离开了。

宁墨抬头看着宁古消失的地方微微发了一会楞,白衣飘飞,恍若仙人!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妥,这出世入世,他本游刃有余,怎么偏偏急这一时呢?

走进里间,安可婥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宁墨。宁墨不防她醒着,倒是有点吃惊。赶紧坐在她床边,问她感觉怎么样?

安可婥扑闪扑闪眼睛,意思是我很好。

宁墨却以为她要哭,伸手抚上她的脸。

“闹闹!”

他是真的愧疚。他一直觉得,闹闹不是那种可以为了爱而牺牲掉性命的人。她可以很潇洒地离开,可以从此不再跟他有半点来往,却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命。不是说闹闹不够喜欢他,只是他们都明白,除却爱,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爱,放在心里就好。

安可婥见他难过,知道他还想着今天的事,刚打算安慰他几句,毕竟他不知道事实。就说她自己这个知情人,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的。虽然方向掌握的很好,没有刺中要害,但是剑刺进去还是很痛很痛的。要是那个人出现也就罢了,至少还有件事情解决了。现在,哎,师父好好的干嘛跑出来嘛,要是再等上一会,说不定那个“主人”就会现身了,这样就可以所有人对付他了。至于后事,添油加醋指鹿为马的事她还是不在话下的。

安可婥不知不觉就想到另外一件事上去了,安慰宁墨的事也给忘了,自己越想越觉得冒火,宁墨感觉握着的手在拼命抖动,以为她很生气。

安可婥正打算噼里啪啦把火全烧他身上,就看见宁墨一张脸凑过来。

“你……你……你干嘛?”

心“怦怦”地跳,安可婥紧张地吞着唾沫。这……这……不带这样的,这人怎么乱发情啊!

“啊!!!!”

宁墨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撑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穿上已经坐起来的某人,以及她手中的重磅武器。

由于突然用力,腹部一阵撕裂的痛。安可婥“嘶”地叫了一声,额头上立马聚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手上的花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一地的碎片。

宁墨已顾不得头上的痛,赶紧跑过来,拉开她身上盖地薄毯,见白色的布上点点猩红。

“闹闹……你……你忍着点,我去喊师父!”

宁墨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可是安可婥能瞅见他的手明明在发抖。眼眶一阵胀痛,眼泪哗啦哗啦就掉下来了。

宁墨见她哭,只当是很痛,于是沿着床边躺下来,慢慢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闹闹乖,不哭啊,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依偎在熟悉的温暖的怀抱里,竟然有种委屈的感觉。她哭得更厉害了,手死死地抱着他,像是要抓住最后一缕温暖和希望。这些天她自以为很平静,她以为,没有他其实也可以过下去的。不过是少了点什么,总会习惯的。可是,当再次被他拥在怀里,她才明白,失去了,是那份浓烈的感情。没了,她就是整天坐在那里绣花的一具躯壳,没有灵魂。那样的自己,跟躺在棺木里埋在地底下没有什么两样。她需要那份感情,去填充她的生活,描绘她的生活,来点亮,来燃烧。

她只是哭,宁墨越来越心慌,抱住她的手紧了又紧,似乎想着把她嵌进自己的心里,这样她的所有地难过和痛苦都可以自己来承担。

“唔……”

怀里的人哭声倒是减弱了,不过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宁墨怕她过于激烈的动作会把伤口牵扯的更大,只得加大力量把她禁锢在怀里。

宁墨感觉怀里的动静似乎小了,正打算松点力气,胸口一阵疼痛。半是由于痛,半是震惊,他松开了手,安可婥也终于如愿以偿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了。

自己明明是受伤的那一个,可是对上安可婥瞪得可以吃人的眼睛,还有咬得咯嘣咯嘣响的牙,宁墨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等着她爆发。心里默数,“1;2……”

第三声还数起,安可婥开口了。

“你干嘛啊,勒得那么紧,想谋杀亲妇吗?我堂堂毒教教主,要是被你就这么勒死在床上,岂不是要被天下笑话死。不就是趴在你身上哭了一会吗,不就是把你衣服弄脏了吗,不就是抓你抓得有点紧嘛吗,你不知道我很累吗,不知道我几天没睡好觉了吗,不知道我想了好多天好多天想的头痛死了吗,不知道我还谁都不能说吗,不知道我好想你吗,好想你的味道,好想要你抱着,好想跟你撒娇,好想看你对着我笑,好想……?”

安可婥觉得自己越说越奇怪,本来只是想骂他把她抱得太紧喘不过起来,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宁墨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浓,安可婥声音脑海还在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声音倒是越来越小了,后来干脆就没音了。

宁墨重新在她身边躺下,刮刮她的鼻子,逗她到,“好想怎么样?”

安可婥扯掉身上的薄毯,小手“扑拉扑拉”在脸旁扇着。这天气太热了,脸好热好热,像有团火在烧。浓烈的味道覆盖在她身上,周围,心跳得很快很快啊,她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你……!”

安可婥讲话得声音很小,软软的,没有刚才一半的力气。

宁墨索性支起手,盯着她一闪一闪的睫毛,还有下面红扑扑的脸,“你讲话声音怎么那么小,我听不到。刚才你讲话不是很有力气嘛,用刚才的声音再讲一遍!”

“你……”

安可婥“你……”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正常发声,难得的竟然觉得丢人,身子往里面一转,不再理人。

宁墨看着她头越来越下,都快埋到胸口了,手一伸,鸵鸟状的某人立刻又面向了宁大人。

安可婥打掉在她脸上划过的手,看着他一抽一抽的脸觉得特别来气,死命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我就是想你了,想你抱着我,想躺在你的怀里睡觉,睡一辈子!”

前一秒还笑意满满的脸,突然间就严肃了。安可婥诧异于这个转变,一时也想不明白,整个人就蒙在那里。

感觉重新陷入熟悉的味道,背上有一双有力的手抱着自己。她听见耳边传来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抱着你,让你在我的怀里睡觉,睡一辈子!”

安可婥眼泪又哗啦哗啦的出来了。

她喜欢他,庆幸,最终他也喜欢她。

安可婥从他的怀抱里探出头,望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个,“现在我要睡觉了,躺在你的怀里,我要睡很长很长的时间,不允许喊累,也不允许中途离开!”

说着快速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要睡觉了,不要动!”

宁墨轻轻砸吧嘴巴,听着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脸上笑开了。他怎么会喊累,看着喜欢的人睡在自己怀里,很幸福很快乐!

离开

安可婥这一觉真如她自己说的,睡了很长很长。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她动了动酥软的身子,睡个饱觉果然舒服。她习惯性地伸伸懒腰,才想起,自己还在某个人的怀里。

“醒了?”

低沉的声音,于她,却是醉人魂魄的。

“恩!”

她注意到宁墨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脖子,才想着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一直抱着自己,肯定全身都麻了,赶紧向床里面退了一点。

“你别动,我来给你按摩!”

“乖乖躺着,仔睡了那么久急着起身仔细头晕!”

宁墨还没说完,安可婥已经起身,结果刚一抬头马上又倒下来了,这头还不是一般的晕呢。

宁墨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对安可婥说,“你先躺一会,我收拾收拾就过来。洗把脸之后在吃点东西,头就不晕了。待会我抱你去外面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你就精神了!”

“恩!”

安可婥乖乖点头,看着他走出房门,脸色变得严肃。

主人没有出现,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当初她只算计着让他出现,然后一举攻下,便所有的误会都解除了。可是现在,不但事情没有解释,反而父亲和萧寂青柠他们会因此而受到连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哪里。以主人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她现在必须赶紧先找到他们才行。

想着她连忙掀了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宁墨他们应该在楼下,如果知道她要出门,势必阻拦。她转身走到窗子边,刚探出头,马上收回来。

只是坚守的人眼力好得很,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看到了。

“小七,鬼鬼祟祟看什么呢,难得对面有你的情郎?”

调笑的语调,除了宁风还有谁。安可婥黑着脸看着对面大大方方坐下来的宁风,受挫了,这分明是在防她嘛,连窗户都有人守。

宁风自个倒了杯茶喝,自言自语道,“你还真是有速度啊,大师兄前脚踏出房门,你后脚就要开溜。要不是他提前有准备,指不定这时候你人就跑了。”

“风师兄,你们有什么准备啊?”

宁风看着她突然一脸笑意,讲话甜甜的,愣了一下,“就是防止你逃跑啊,严格看守,严密监视!每个地方都会派一个人……”

“呃……”

反应过来的宁风别过脸,痛心疾首,抚额长叹,久不见小七变脸,都忘了是有陷阱的啊。

安可婥忽略他的表情,一张脸凑近他,眨眨眼,“风师兄啊,既然你有任务,我怎么会妨碍你执行了。放心好了,我会让你严格“看守”,严密“监视”的!”

还是笑,不过后面的字基本是咬牙说的。真好啊,人前都给我装得什么都不介意,背后暗自摆我。看守,监视,还真是处处防范着呢!

她走到窗户边,一个人是吧,看来还是有些大意了哦,一个人怎么可能守得住她?

“风师兄,跟我问候大家啊,就说我这人脑袋比较笨,只知道从窗户出去这条路,其他的道就不找了,也就不跟大家一一拜会了。”

“喂……”

宁风想要伸手阻止她,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小七的药果然还得随时防范。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大师兄马上就要过来了,要是发现小七不在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想着宁风耷拉脑袋,小七你太没有兄弟爱了,要逃跑不能连累我啊,你风师兄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我是你娘家弟兄啊,呜呜……

安可婥这边也是咬牙切齿,说什么只有一个人,这是一个人吗,明明是个聚会。她刚飞出窗外,就看见宁宇跟宁青飞过来,然后就是宁岩笑眯眯地从天而降。

“小七啊,你果然调皮,一大早刚睡醒就跑出去玩,春宵一刻看来大师兄还是很疼你的啊!”

看宁岩垂涎三丈的痞子样,果然是跟痞子宁风呆久了,越发不懂得含蓄了。她整整衣服,朝窗子跃去。好女不吃眼前亏,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还是先回去好了。不过,既然有人等,还是送点礼物才不是礼节,这可是她没事研磨的香粉,可香可香了,吸引个蝴蝶蜜蜂很有效的。哼,让你们拦我,我让你们被蜜蜂蛰去。

宁风看着去而复返的安可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满腔的疑惑都积聚在眼眶爆发了。

安可婥解了他的哑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眼睛越眯越小,黑色的阴云越积越浓。宁风直接忽略,急切地问道,“小七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担心我被大师兄惩罚所以回来了啊,我就知道小七最喜欢我了。放心,我回家后一定准备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准备十大箱聘礼……”

“嘭!”

杯子砸在脑袋上的声音。宁风手脚还不能动,脑袋的痛苦只能化作此刻脸上极致表情。眼睛转向还完好无损的杯子,怪不得光添置这些杯盘就花了那么多银两,落影果然东西都挑质量最好的啊!以后落影要钱一定要申明,不能用来买杯子,会出人命的!

“小七……”

“叫什么叫,再叫我再扁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守么,外面那些是什么,鬼啊?”

宁风无辜地睁着眼睛,“当时分配的时候窗户这条路确实只有我守嘛,我还是第一个呢,这么重要的道……”

安可婥无语,“所以你听完你的任务一高兴就跑出去了……”

果然啊,睡觉睡久了是会把人睡傻的,她怎么就信了宁风的话呢。伸出手,讲了一句话的宁风再次哑了。

“闹闹,你起来了!”

宁风听到声音,努力转动眼珠子朝向宁墨求救。宁墨把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招呼安可婥过去洗脸,从抬眼到垂眼视线就没接触过宁风。可怜宁风整个眼睛睁的红通通的,直接被当做空气忽略掉了。

宁墨不提,安可婥也只当自己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乐呵呵地跑去洗脸了,然后被宁墨牵出门了。

一步一步下楼,安可婥看着手皱了皱眉。握得还真是紧啊,不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么,还是按捺不住呵。不过现在自己却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了,(W//RS//HU)必须要赶紧找到爹爹才行。

“闹闹,别闹了!”

宁墨冷不防凑在她耳边说道。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楼下的众人见怪不怪。安可婥脸上笑得很甜蜜,声音却很冷。

“既然不相信我,直接把我关起来不就行了。既想要表现的宽容大方,又不放心,还真是累啊!放心好了,我没有你那么多心眼,我明白地告诉你,我,现,在,要,离,开!”

语调一转,安可婥拉着宁墨,有些撒娇地说道:“哥哥,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睡了两天想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风落影洛辛他们正在楼下准备早饭,看见他们两个亲密的模样,笑了笑,也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只是两人却没有在准备好的桌子旁边坐下来,而是径直朝门口走去。洛辛觉得有些不对劲,追上前去,“苏……宁墨!”

一时还没有习惯叫这个名字,只是大家都那么叫,他再称呼苏墨倒显得突兀,所以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叫宁墨。

洛辛挡在两人面前,仔细打量宁墨,见他微微点头,知道没出什么事,于是让开。

安可婥笑道,“你这是怎么啦,怕我伤害你的妹夫,洛辛!”

她最后两个字咬得很准,一向没有被安可婥喊过名字的洛辛背上竟然冒出了冷汗。喜事那天,虽然他在他爹面前替她说好话,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混乱的。起初见面,他只当她是哪家爱玩的小姐,单纯,直率,遇上毒教案件后见识到她医学的才能,后来的青楼一舞,她的消失,再后来她一身大红衣袍出现,那种冷冽的气场,以现任毒教教主自居……她的身上牵扯着太多太多的事,竟然连他这个在外面游历那么久的人也难以消化。

只是,不管再怎么复杂,心里还是隐约觉得应该相信她。至始至终,她都是以最真实的自己出现的。

他抬起头,目光飘向走向街道中心的人,神色恍惚。

“哥哥,我肚子好饿啊,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路上,安可婥摸摸肚子,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宁墨。见宁墨脸色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紧绷,安可婥心里松了一下。

“闹闹想吃什么?”

宁墨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眼里藏着笑意。

“呃……”安可婥掰掰手指头,“夫妻肺片,连理双味鱼,蓉城鸳鸯卷,龙身凤尾虾……”

宁墨听着她念着这么多成双成对的菜名,忍俊不禁,打趣她道,“那我们去临安最好的酒家怎么样,那里虽然不是天下的菜都有,但是也算是比其他家的菜要齐全了!”

“好啊好啊,一定要雅间啊,到时候我肯定吃得很大方的。我倒是没问题,不过看你翩翩文雅,失了面子可不好。”安可婥眯眼一笑,然后拉着拉着宁墨欢快地往前走,一边催促他,“快点啦,我饿死了!”

进了酒楼,立刻有小二上前来,宁墨说要一个单独的雅间,两人便被领上了二楼。虽然之前安可婥叫着很饿,倒也就点了四个菜。小二上菜的间隙,安可婥蹭到宁墨身边站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宁墨,意思是你懂得。

宁墨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安可婥满意地笑了,在宁墨脸上啵了一下,“最喜欢哥哥的怀抱了,又安全又温暖,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要抱我一辈子,不允许反悔哦!”

宁墨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看着她,眼神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安可婥觉得,宁墨的眼里有很浓很浓的伤痛,就像那天她倒在他的怀里时他眼里流露的情绪。

“闹闹,无论决定要做什么,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声音很轻,很低,带着浓浓的忧伤,不属于宁墨的忧伤。安可婥忽然就觉得眼睛刺痛,这算是自己造下的孽么,她的自作主张,伤害了宁墨。

闭眼掩埋掉情绪,安可婥很大力地拍了拍宁墨的后背,笑呵呵道,“知道了,啰嗦的宁大人,我现在就在你的怀里,还能跑到哪里去呢,是吧,小二?”

端着菜刚进门的小二,踏进门的脚顿了半天才落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结结巴巴答道,“是的是的!”

说着把手上的菜布好,低头道,“客官,您,您慢用……”

看着安可婥对着一溜烟跑了的小二哈哈大笑,宁墨有些无奈,摸摸她的头,还真是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害羞呢。

安可婥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对着桌上的菜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用勺子咬了麻婆豆腐就往嘴里送。又辣又麻,吃完一口,安可婥一直吐舌头,边用空着的手在嘴边扇着。斜眼见宁墨一直盯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笑。

宁墨身子抖了一下,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怪招,正思索着,安可婥已经挑了一块豆腐咬在嘴边,朝他慢慢凑近。宁墨身子向后靠,抵到椅背也就动不了了,直直看着安可婥,以及她嘴里的豆腐。

安可婥满意地把豆腐送进宁墨嘴里,伸舌舔了舔嘴巴,笑眯了眼,“哥哥,我的豆腐好吃吧!”

宁墨刚吞下去豆腐,这一听,立马被呛着了,不停地咳,眼泪都流出来了。安可婥倒了杯水递给他,同情地拍拍他的后背,嘴里念叨着,“可怜可怜,这是多久没有吃顿豆腐了,兴奋成这样!”

喝下水总算舒服了点,宁墨刚想说还不是你害的,却只来得及发出一个词,就歪倒在安可婥的肩头。

“你……”

安可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抬起宁墨的头轻轻放在桌子上。哥哥,对不起,我必须要去找我爹他们。在事情清楚之前,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原谅我以这种方式离开。

安可婥下楼,跟柜台的老板说了声“风倾天下”,然后就离开了。

之前并没有跟爹他们约定见面的信号,安可婥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但是,她还有另一种方式。

她掏出一根木管,正是当时所谓的“主人”给她的。亮白的信号发出去,安可婥笑笑,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的“主人”,竟然会给她主动联络他的机会,她算不算很特别呢。

很快,她手上多了一张纸条,“老地方见”。

安可婥甩甩手上的纸条,来的够快的,说不准这几天他就一直跟着自己了。

不好,安可婥瞬间脸色苍白。如果说刚才她一直跟宁墨在一起的话,那她把宁墨迷晕了放在酒楼里等于是直接送给“主人”了,他说过的,如果她妄动,他就会动宁墨。

宁墨,宁墨……

安可婥像失魂了一样,转身就往酒楼方向跑。

暗处,一道暗器发出,直朝安可婥,她却没有注意到。

“小心!”

安可婥回头转向出声的地方,整个人就定在那里,不动了。宁墨抱着侧身向后倒,暗器贴着他的后背穿过去,直入墙里面。

“闹闹,闹闹!”

直到有手抚上脸,安可婥才回过神,“哥哥!”

宁墨只当她刚才吓到了,见她脸色似乎好了一点,轻声安慰她道,“闹闹别哭了,没事了!”

安可婥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刚才,刚才她《文》真的以为宁墨就这《人》样死掉了。世界一下子《书》就黑暗了,她不停《屋》地往下沉,往下沉,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一双手来拉住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安可婥低着头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手紧紧抓着宁墨的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面了。

宁墨任她这么抓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感觉到她情绪到了极点。他的出现无疑把她领向了另一种极致,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她自己恢复过来。

“哥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半天安可婥才平静下来,疑惑地看向宁墨。她明明看着他把那杯水喝下去的,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宁墨却是没有听到,而是走过去揭下了被暗器定在墙上的纸条。

宁墨眉头紧锁,把纸条递给朝他走来的安可婥,干涩地说道,“这,应该是给你的吧!”

安可婥瞧着宁墨脸色不好,接过纸条,好半天都只是低着头,捏着纸条的手微微抖动。

“不要忘记三天前我说的话!”

宁墨难得的不耐烦,见安可婥半天不说话,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相信安可婥。她变了性子,她开始向他隐瞒事情,她可以对他下药,他也对她有了防范。想着宁墨脸上阴云腾起,抓着安可婥的手不觉加大了力量,声音也冷了三分,“那天你是故意冲过来中我的那一剑的吧,目的呢,为了打消我们的防范,然后你们一举攻破?”

安可婥本身已经忐忑不安,被宁墨这么冷言冷语地怀疑,惊慌加愤怒。气急反而使人镇定,她掰开宁墨抓她的手,直直看向他,“哥哥,你说呢?”

话音刚落,就被宁墨一把拉着撞进了他怀里,安可婥想挣扎,却被宁墨禁锢着,动弹不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墨,安可婥很慌乱,但是却又很生气,气得想尖叫,想摔东西,想在宁墨身上狠狠地挠上几个印子。

正当她烦躁得就要爆发的时候,耳边一阵一阵的热气传来,低低的声音裹着冷冽传来。安可婥觉得,果然,还是不能做坏事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做了坏事都是要有报应的。

宁墨说,“你说我还可能相信你么?”

相信么,呵呵!

前奏

她飘飘荡荡回到毒教,进入偏厅的暗室,“主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安可婥意识仍旧有些恍惚,也没有拜他,又像是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这样做是想要告诉我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么,让宁墨误会我,让我在那边再也呆不下去,这样我就会乖乖回到你这边?”

“哈哈哈哈”,黑色身影大笑几声,“你觉得就凭你就可以让我花心思么,我不过是给了你一点警告而已,凡事不要太自以为是!”

“你就是故意的!”安可婥气急,“你明明就知道宁墨就在附近,所以才会朝我发暗器好引他出来,又正好让他看见那张纸条!”

“哦?”“黑色身影语调一转,“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会知道宁墨在那儿,药可是你下的!”

“你……”

安可婥还想要再反驳,话却像失了劲道,全卡在喉咙出不来。是啊,为什么宁墨被下了药还能跟在她后面,因为他对自己有了防范,他不相信自己了。

黑衣人看着安可婥明显的低落下来,很是满意,扬声道,“你既已是我毒教的教主,就应该尽到你教主的职责。至于你犯的错误,我这次只是给以一个小小的惩罚,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下次,我就不只是警告了,我会直接要了宁墨的命。”

“什么?”安可婥一惊,“你对宁墨做了什么?”

黑衣一展,瞬间没了身影,屋顶上空回旋着最后的余音。

“记住我说的话,要是你再妄自行动,破坏我的计划,下次,我一定会要了宁墨的命!”

“喂,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我爹他们呢?”

安可婥追出去大声喊道,却再也没有回音。

“主人”的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爹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她有些事只能跟他们商量了。宁墨……

安可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主人”说的小小的惩罚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只刚才的那一道暗器,可是暗器明显地没有什么杀伤力,何况还是冲着她来的。那到底是什么,宁墨这两天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除了早上离开一会,还有酒楼她先离开得一会。但是宁墨并没有被自己迷晕,而是一路跟着,应该也没有机会跟“主人”过招,难道是自己昏迷的那两天,但是……

安可婥一个头两个大,瞅着旁边一棵树就飞上去。还是算了,主人说过不会动他就是不会动他了,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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