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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太骄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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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身子晃晃悠悠的,就跟飘着似得。哼唧了两声,拱着小脑袋往身旁温暖的怀抱缩去,嘟嘟囔囔的:“困,不要闹,要睡觉。”
江鹤在车帘上掀开一点点的缝隙,看了看那老高的日头,捧着娇娇脸亲了亲水润润的小嘴儿,笑道:“乖宝宝,醒醒,看睡懵了,起来吃些东西。”
被人又亲又揉的,娇娇又不是死人,皱着鼻子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瞪着江鹤。瞪了一会儿觉得不对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是一身雪白的中衣。江鹤倒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只是之前抱着她睡,已经皱皱巴巴的了。
那晃晃悠悠的不是江鹤使坏故意作弄她,她傻乎乎的,“我怎么在马车上?”
江鹤见小宝贝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歪着小脑袋傻愣愣的呆兔子一样,拿过一旁的衣裳给她穿,又以手为梳给她梳理乱发,“不是说去青城么,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虽是在路上,只是也不会苦了你,厨子都跟着呢,各种食材都有。”
娇娇刚醒有些没劲儿,软塌塌的倚在江鹤怀里,闻言没有感动,反倒是警惕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喝汤!”
江鹤脾气好的很,笑的跟大灰狼似得,“不喝汤可不成,光吃干的噎着我的小宝宝怎么办。”
娇娇推开他笑嘻嘻的大脸,“都是孩子娘了,还小宝宝,儿子才是小宝宝呢,你别这样唤我。我说真的,我不会再喝那比药还难喝的汤的。”
“怎么不是小宝宝,那臭小子怎么能跟你比,几个孩子的娘也是我的小宝宝,就是成了白头发瘪嘴巴的小老太太也是我的小宝宝。乖孩子,不喝那些难喝的汤,我怎么舍得,放心,油盐俱足,保证色香味俱全。”
娇娇狐疑的看着他,明显的不相信。江鹤要是有这么好心,那她之前那一个月就不会被骗的团团转,受了那么些罪了。
江鹤见此有些委屈,不高兴的道:“说不是就不是,不信你等着看罢。”
等丫头们把饭食拿上来,娇娇馋的口水都留下来了。
盐酥鸡、油爆虾、咕噜肉、蒜汁绿豆芽、酸辣小野菜,还有一罐子鲍鱼花椒老鸡汤。主食是烙的外酥里嫩的裹了鱼肉的千层饼,还有一小打卤肉烧饼。
顾不得想江鹤有什么阴谋,娇娇上手抓了一页千层饼就吃了起来。
江鹤见她鼓着小嘴巴吃的小猪似得欢实,擦了擦手,给她剥虾,还不时地喂几口汤。
娇娇怎么看都觉得江鹤这样子就像是黑心的地主,把小猪喂得膘肥体壮,然后过年的时候就杀了吃肉喝血。
江鹤见她受惊的小野猫似得,也不解释。这些日子的调养,她的奶水已经稳定了,而且因为他这么个大‘婴儿’胃口大,奶水更是越来越丰沛。
江鹤哪里有那么混账,这过了过瘾头就算了,这么长期下去,他娘子还要不要了?这多好,小宝贝自己不喝下奶汤了,他再让人在饮食里动些手脚,慢慢的奶自己就回去了。
如今外面忙的焦头烂额,江鹤在太野山眯着的时候还能躲躲清闲,可是出了山,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就不可能了。
娇娇吃饭的时候,几乎是他剥一个虾喂一勺汤,就有一个人来。娇娇忍不住了,“你去吧,我自己吃完饭还想睡一会儿。“
江鹤见她被一会儿一打断的,吃的都不香了,郁闷的亲了亲那油汪汪的小嘴儿,“我一会儿就过来。”
娇娇扭过头去夹了一块盐酥鸡吃的开心,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江鹤没有得到挽留,也没有得到甜言蜜语,有些恹恹的走了。
娇娇很快吃饱了,摸了摸肚子,精神大震,冲着车外喊人把残羹冷炙收拾走,再把儿子给她抱过来。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刚生出来时被娘亲各种嫌弃的小圈圈,此时已经长成了一枚白白胖胖的小包子,一笑好多道褶子的那种。
娇娇本来有些忐忑,自己都没怎么喂他,也没怎么抱着哄过,生怕儿子跟她不亲。没成想,圈圈一见她就啊啊的叫开了,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扑,奶娘都抱不住。
娇娇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把儿子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娘俩个脸贴脸的亲香,一个劲儿咯咯咯咯的笑。
小圈圈是个猪娃娃,玩了一会儿就有些饿了,拱着小肥脸蛋就往娘亲怀里钻,一边钻一边咿咿呀呀的叫唤。娇娇被他叫的心都化成水儿了,撩开帘子探出头贼兮兮的看了看,只看见一溜长长的车队,没有江鹤的身影。背着车门撩开衣裳就喜滋滋的给儿子喂奶。
小圈圈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还是这个滋味儿好呀。娘亲是香香的软软的,饭饭也是甜甜的美美的。
小孩子吃了睡睡了吃,圈圈很快就睡着了。娇娇托着腮帮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儿子看,怎么看怎么喜欢,胸腔里满满的爱意几乎要汹涌而出。只想这么看着他,不时地拉拉小胖手,不时地亲亲小胖脸,怎么都不够。
已经是五月了,但是天气还是挺凉爽的,车厢里却暖意融融,娘俩都是穿着薄薄的单衣。小圈圈身上也只是盖了个薄薄的毯子,小脚一踢一蹬就露出了肥嘟嘟的小肚腩。
娇娇上手捏了捏,肉真多呀。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盼着腿也坐上榻,撩起衣襟,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也是肉真多呀,捏能捏起一手。
江鹤进来的时候就见小宝贝撩着衣裳捏着小肚子一脸的苦大仇深,还有个小猪躺在榻上流着口水睡得呼呼哈哈的。
吓得他赶紧回身看了看没人才放心,又手快的把帘子拉上,黑着脸道:“这是做什么,外面呢也不注意些,给人看到怎么办!”
娇娇可怜兮兮的扬起小脑袋,苦着脸道:“鹤哥哥,我是不是成了肥婆了,你看我胖的,肚子上的肉一抓一大把。”
白花花的小肚皮,又白又软,江鹤的眸子顿时就暗了下去,伸出粗粝的手指摸了摸,滑腻香酥。说出的话也是声音粗噶,“我喜欢。”
娇娇不满意,这分明就是敷衍,扭身躺下,搂着儿子寻安慰去了,“你就是故意的,把我喂这么胖,你就有理由去找小蛮腰了。呜呜,我才十五岁不到,就成孩儿他娘了,就成糟糠之妻了,呜呜,你说喜欢你居心何在,是不是等我变成大婶,你就要开始大风后宫了?“
江鹤冤枉,他是真的喜欢,什么大封后宫,这不是栽赃陷害么。严肃无比的道:“只要是你,不管是小蛮腰,还是大肚腩,我都喜欢。“
娇娇这次是真哭了,眼泪都流出来了,“还说人家没胖,明明是小肚腩,在你眼里就成了大肚腩了,呜呜,宝宝,你爹爹嫌弃你娘亲了,我们也不要他了。“
江鹤:“……”
真是个宝贝,生怕他日子过得太平淡无味,每天都要找些事儿来调剂调剂。江鹤从最开始的鸡飞狗跳,到如今的手到擒来暗暗享受,其实也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
娶了个这么孩子气的媳妇儿,说一出是一出,说刮风下雨立马就电闪雷鸣。要是一直这么胡闹淘气也好说,就当养个宝贝小闺女儿了。可是偏偏又鬼精鬼精的,该懂的不懂,不该明白的门儿清,真拿她当孩子,估计早就跑的不见人影儿了。
而且说到底,他也是个平凡又庸俗的男人,想要跟心爱的人心心相印恩恩爱爱。
这么一会儿小活宝小魔星,一会儿又是小少妇狐狸精,江鹤越品越有滋味儿,咂摸咂摸嘴,真是捡到宝贝了。
双□□替踢掉靴子,就往榻上爬。
天气热了,他又是个汗脚,虽然没走远路,只是骑马到处跑,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脚的味道当然不好闻。
娇娇立马就捏住了鼻子,一只手还捂住了儿子的小鼻子,瓮声翁气的道:“臭死个人,你怎么不洗脚就脱鞋,熏着我儿子怎么办!”
江鹤脸上羞赧之色一闪而逝,转眼就凶神恶煞,一脸狰狞的扑过去把人压在身下,“小混蛋,你说什么,这是嫌我了,你个小坏蛋,臭你也得闻着。”
一边说一边呵她的痒痒。
娇娇怕两人打闹压着儿子,也不敢扑腾,笑的都要岔气了,扭得跟个麻花似得。眼泪都要笑出来时,江鹤突然僵直了身子不动了。
娇娇睁眼去看,就见江鹤一脸见鬼的侧转头看着他的脖子,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正滴着水,旁边儿子的小jj竖的挺挺的,还在放着水。
娇娇愣了愣,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儿子,真是娘亲的好儿子。”
江鹤一边换衣裳,一边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傻蛋相对着乌哩哇啦的。臭着脸把臭小子踢到他大腿上乱动的小脚丫子弹下去,“臭小子。”
娇娇白了他一眼,对着儿子又是欢欢喜喜了,“我们圈圈这是给娘亲报仇呢,是不是啊。”
齐嬷嬷就是个操心的命,皇后娘娘把儿子抱过来亲香,她是乐呵了,老太太两个却是提心吊胆的。趁着马车休整的时候,老人家赶紧跑过来看看。
“哎呀,这怎么把襁褓给打散了。”齐嬷嬷见了踢蹬着小腿儿快活的不行的小包子脸色都变了。
娇娇愣愣的,“我打开的,捆着他难受。”
齐嬷嬷叹了口气,麻利的把一旁的襁褓重新严严实实的捆上,“我的皇后娘娘诶,这小孩子就是要捆着才行,这样小胳膊小腿小腰板儿长得才结实又顺溜。再说了,这么点点大的娃娃,最是脆弱,裹得严实些也着不了凉。”
娇娇似懂非懂的,见儿子被捆的不舒服,攥的小眉头红红的,哼哼唧唧的张嘴要嚎,心疼的眼睛都红了,“这么捆着多难受啊。”
齐嬷嬷好气又好笑,“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鹤哥儿跟松哥儿长得多顺溜。还有小葵花,望秋那丫头,捆的比我还严实呢。就是要捆着,不然以后长歪了可怎么是好。行了,我还是带回去罢,你这丫头,忒让人不放心。
江鹤一把把人搂进怀里,笑的畅快,“行了,嬷嬷带孩子可是好手,看了这老半天了,你也累了,让嬷嬷抱回去罢。”
娇娇蔫蔫儿的嗯了一声,见儿子吐着泡泡对着齐嬷嬷乐,心里酸酸的。
☆、第78章 姐妹
江鹤木着一张脸,咳了咳,“在外面打仗呢。”
娇娇挤了挤眼睛,跟偷油喝的小老鼠似得,“他们两个,嗯?”
江鹤一头的黑线,把小宝贝搂进怀里笑着哄道,“行了,多大的人了,这么淘气,好生呆着。”
娇娇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撅了撅嘴哼了一声,扭身子去找儿子玩儿了。
江鹤在青城没过夜就连夜走了,娇娇隐隐约约听见禀报的人说什么祁燧死了。她当时正在看着齐嬷嬷给儿子的小屁屁擦珍珠粉,愣了愣也没有多问。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祁燧一死这恩恩怨怨也算终了了,对祁玉生,她也做不到父债子偿。从此以后,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小圈圈的大名迄今为止都没有定下来,江鹤嘴上总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喊,其实心里对儿子的爱一点都不比娇娇少。每次一有空就拉着娇娇想名字,刚确定一个,自己又摇摇头推翻了。
娇娇兴致勃勃的想了几个,却都被他驳回了,一点都不客气的说三道四的。娇娇一生气跑了。反正小名叫圈圈就好了,大名叫什么她才不关心呢。反正她又不会整天指名道姓的叫儿子。
望秋并没有跟着到青城来,而是带着闺女留在了太野山。江鹤的摊子铺的太大,望秋是个能干的,她自己又托娇娇求了好几次,江鹤索性就把太野山交给她打理了。虽是个女流之辈,也是封了将军的头衔,正儿八经的是个官儿了。
望秋意气风发,干气十足,拿了官印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就来找娇娇显摆了。
娇娇望着嗷嗷待哺的小葵花,有些不忍心,“望秋姐姐,要不这次你先跟着咱们走罢,小葵花还小呢,等她大些你再出来做事儿也不迟呀。”
望秋咕嘟咕嘟喝了一茶壶的凉茶,“傻丫头,你不晓得,此时才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呢,我也知道等小葵花大些再出来会好些,只是那时候说不定就天下大定了,我一个女流之辈,就算是有您皇后娘娘保举,也不能硬生生的把人家已经长好的萝卜□□自己蹦进去罢。”
“做什么这么拼呢,那李……”
望秋拍了拍娇娇的小脑袋,打断她的话,“姐姐知道你是好意,只是我打小靠自个儿,更是在男人身上吃了太多苦头。
李贤是好,只是我信不住他会一直这么好。更何况我很可能就不能再生了,他们那样儿的家族,怎么可能要一个不能生嫡子劣迹斑斑的女人做主母呢。就是为了小葵花好,我也不能就这么没皮没脸的跟着他。
自己建功立业,踏实不说,也挣个好名声,以后对小葵花也好。“
娇娇有些心疼,“那你跟李贤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两口子睡在一起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望秋脸上有些茫然,脆弱一闪即逝,有些无力的道:“就这么着罢,走一步算一步。他给了我小葵花,我总是感激他的。”
青城如今还是刘羽在管着,娇娇曾经试探着问过江鹤以后会怎么安排他,江鹤先是脸黑黑的训了她整整一个时辰,这才开了尊口,“能怎么着,我自己媳妇儿看不住哪里有脸拿别人撒气,他有本事我自然不会埋没他。”
刘羽听见这个得哭死,之前那个百般这魔摧残他的是谁!
江鹤经常不在,刘羽也顾不得以下犯上,拖家带口的一家子都住进了行宫。侍卫暗卫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卫的密不透风。别说走出个大活人去,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刀霞抱着刚刚一个月多点的儿子过来找娇娇串门子,笑的揶揄,“我们家阿羽如今被你吓的是一点胆子都没有了,晚上睡觉都不安生,半夜三更的非得起来再去巡视两圈,生怕你生了翅膀跑了呢。”
娇娇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跟快六个月的儿子拉手玩儿,把小家伙逗得嘎嘎大笑,“生翅膀顶什么用,还没飞起来呢翅膀就被射穿了。得跟土行孙一样会遁地才成呢。”
刀霞哈哈大笑,“遁地也不成,行宫外面都是一人多高的大狼狗呢,哈哈哈哈。”
娇娇郁闷,看样子这一辈子都得让人给看犯人似得看着。见儿子眯着跟他爹爹一样的凤眸冲自己傻乐,就抱怨道:“乖宝宝,你看你爹爹坏不坏。”
圈圈从住进城主府就没见过爹爹,之前也是偶尔才会有幸让爹爹觐见一回。他不知道爹爹是谁,见娘亲看他他就高兴,咧着没牙的嘴笑的嘎嘎的。伸着肉肉的胖胳膊要娘亲抱抱。
刀霞每次看见圈圈都要羡慕嫉妒恨一回儿,如今虽是有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下子俩儿子,但还是羡慕,“娇娇,你说圈圈这怎么长的,不仅肥嘟嘟的弥勒佛一样,个头儿也这么大,整天笑眯眯的该吃吃该喝喝,点毛病没有,这也忒好养了些。”
娇娇亲了亲儿子柔滑的小脸,臭屁的道:“因为他娘亲身强力壮又能干呗。”
刀霞毫不留情的道:“你可拉倒罢,得幸亏还有老太太跟齐嬷嬷,不然就你这把儿子当玩意儿的娘,圈圈非得哭死。”
圈圈如今已经会翻身了,一个骨碌加一个骨碌的翻。娇娇房里如今是雕花大床,怕他在这儿玩的时候翻下床掉下去,周围都加了栏杆。
刀霞把儿子的小襁褓放进大床的边儿上,就一边看着孩子,一边跟娇娇说话。
娇娇看着越来越温婉的刀霞,又想起如今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挥汗如雨的望秋,心想这人的命啊,还真是没办法说。难不成真是傻人有傻福,难得糊涂?
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忍不住道:“刀姐姐,我听说,你又给刘大人纳了两个妾?”
刀霞笑哈哈的,“是啊,是啊,多子多福吗,这两个孩子我还是觉得单薄了些,还是再生两个的好。”
三从四德下的女子多以夫为天,但是内里算计如何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别人娇娇不知道,但是刀霞是真的贤惠,贤惠的让人不敢相信。她顿了好半天才道:“你,你不怕……”
刀霞捏了捏圈圈的胖屁股,把小胖子逗得怒目而视,笑嘻嘻的道:“怕什么,不怕,你可知道阿羽为何娶我?”
娇娇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跟他娘亲长得像,很像,据说性子也像。”
娇娇瞪眼。
刀霞见小胖子真急眼了,赶忙拿了一个拨浪鼓塞他手里,接着道:“他娘亲是童养媳,累死累活了一辈子,却被他爹各种嫌弃,要不是生了个他这么优秀的儿子,估计早就被他爹跟他爹的小妾给磋磨死了。他说他看见我第一眼就想娶我,他要一辈子对我好。”
娇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因为你长得像他娘?”
“是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我才不傻呢,我不管他因为什么娶我,只要我能嫁给他就好了。他长得那么好看,人又温柔又博学,嫁给他我做梦都要笑醒。真的,不骗你,这都成亲这么久了,晚上有时候半夜醒过来都得摸摸他,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后来大家都知道我不能生他纳了小妾,更是觉得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还听见有人骂他小白脸,负心汉,贪我们西鹊山的势力跟财产。
只是你们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这一辈子,没有人待我这么好,我爹都没这么疼过我。是,他纳小妾了,那又怎么样?他又不跟她们过日子,他每天一日三餐是跟我吃的,每天晚上搂着睡觉过夜的是我,生的孩子也是统统抱在我房里养着。
这次纳小妾还跟我闹别扭呢,说有两个孩子就够了,只是我觉得不够。我不能生,但也得让他子孙满堂,我得对得起他待我的好。”
刀霞说的唾沫横飞的,眼圈都红了,是真的在给刘羽打抱不平。
娇娇有些哑口无言,讷讷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只拍了拍她的肩膀。
两口子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以前是她武断了,拿着自己的标准硬生生的去套别人。只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就跟江鹤说的一样,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外人看的都是热闹,只有置身其中才知各种酸甜滋味儿。
娇娇正在蔫耷耷的思考人生,就被刀霞那震耳欲聋的笑声给吓醒了。回神儿一看,唬了一跳,赶紧把胖儿子从人家小娃娃身上抱起来,生怕把人家一个月的小娃娃压出个好歹来。
圈圈亲小娃娃亲的正高兴呢,只在一边儿脸上糊了口水,另一边还干着呢,挥舞着胖胳膊胖腿还要过去,娇娇哭笑不得的给了他小屁屁一巴掌,“小坏蛋,你做什么呢。”
刀霞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哎呦,我的太子爷,我这可是儿子不是闺女啊,哈哈哈,亲的可真带劲儿。”
这当娘的的,比她还不靠谱。娇娇无语望天,“刀姐姐~~”
小圈圈一个劲儿的伸着小胖手要去够小娃娃,咿咿呀呀的叫唤,刀霞刚止住的笑又忍不住了,“哈哈哈,小太子,你等着,等我们家有了妹妹就送来给你做伴儿,我这儿子可真不成,就算我愿意,那皇上也得生生劈了我,哈哈。”
圈圈是个霸道性子,像了江鹤十成十,闹了半天还是让娘亲抱着把人家刘家老二整张小脸亲了个遍,那带着哈喇子的小嘴儿也不嫌脏,啊呜就是一口。两个吃奶的小娃娃,还对着嘴儿吸了吸对方的小嘴唇儿。
望秋笑的都岔气了,闹了好半天才回去。
回到屋子的时候,刘羽已经回来了,听见她们的动静就迎了出来,温文尔雅的笑,“娘子回来了。”
刀霞把儿子递给他,连说带比划的把刚刚那一幕给学了一遍舌。
刘羽听了脸色就有些微妙。看了看自己傻呆呆吐着泡泡的笨儿子,再想想太子爷那霸道又狡猾的性子,硬生生的打了个激灵。禁止断袖要从娃娃抓起,遂一脸正色的跟娘子道:“以后,不要带着孩子去主院了,皇后娘娘跟太子爷那里出了事咱们担待不起。”
刀霞见他脸色凝重,也收了笑,不解的道:“没事,娇娇不是那性子。”
刘羽亲了亲儿子把他交给奶娘带下去喂奶,搂着刀霞往里屋走去,“娘娘跟你好,不让你拘束见礼,这是我们的福气。咱们也不求什么,所以这么自自在在的跟以前一样倒是没什么。只是到底是君臣有别,娘娘礼贤下士那是看的起咱们,咱们却不能心里没计较。”
他如今越发老成持重,明明比她还小,却是整天跟个老头子似得。刀霞有些心疼,摸了摸他有些晒黑的脸,温柔道:“我今天在娇娇那里探了口风,皇上没怪你,娘娘也不会对你有偏见了。”
人人都说,刘羽虽然娶了个母夜叉,却是沾了大便宜的。不但带着一个山头当嫁妆,还是皇后娘娘的手帕交。
只有她知道,不是这样的,西鹊山那个烂摊子,要是没有他,她早就被人撕巴了。
至于她跟娇娇的关系,其实是拖累他最深的。因为人人都认为他会对她不好,人人都认为他是负心汉,娇娇也从来觉得他不靠谱。没有明着给他难堪为她出气都是好的了,在皇上那里更是没有一句好话。
刘羽皱了眉头,有些不赞同,口气也有些重,“不是说了你跟皇后还跟以前一样,玩儿你们的就是,男人的事你少管。”
手下却是自然无比的给她兑了杯温温的红枣蜂蜜水递过去。
刀霞叹了口气,“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这么说明白多好。虽说皇上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但是他待娇娇什么样儿我们都知道,那丫头要真吹点枕头风,你这路也别想顺当。我是无所谓的,只要有你有孩子,回去干老本行也无所谓。只是你的抱负怎么办?
我帮不了你,至少不能拖累你。”
眼前的这张脸谈不上倾国倾城,连清秀都说不上,只是那不大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澄澈透明,满满的都是他,温暖的如同冬日的暖阳,热融融的。
刘羽不由得看的痴了,喉头滚动,眼圈发热,拉住刀霞的手,低低哑哑的嗯了一声。
第79章 好乖乖
江鹤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了,开始的时候还有信传来,如今却是一点点消息都没有了。开始的时候娇娇还不觉得什么,慢慢的就有些想了。
上次离家出走,别看她洒脱的不得了,说走就走头也不回,人家把她捉回来还不乐意。其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想江鹤的,做梦也会经常梦到。
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占据了她的一切,使得她的日子里满满的都是他。
娇娇在老太太的床上抱着儿子脚丫子亲,把小家伙亲的嘎嘎嘎嘎的笑。
老太太心疼,嗔她,“行了,才多大的孩子,你这么着他可受不了,看笑背过气去。”
娇娇又抓紧亲了亲儿子的小脚心,胖小子又是嘎嘎一阵大笑。“祖母,您放心吧,圈圈皮实着呢,比小猪还好养。”
小肥猪见娘亲不挠自个儿痒痒了,吭哧吭哧的爬到娘亲的胸口,伸着小爪子就巴拉衣裳,小嘴儿急的直啊啊。
娇娇见状就有些哀怨,“祖母,我的都不够他吃的,怎么就吃这么多呢。”
老太太笑眯眯的,脸上的褶子就跟活了似得,“傻孩子,能吃才好呢,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如今也大了,加上些稀饭跟菜汁,够吃了。”傻丫头,奶娘的醋都吃。
娇娇背过身去,面朝里给儿子喂奶吃,看着看着就在那肥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一口,“小圈圈,娘亲的乖宝宝。”
老太太听了这声‘圈圈’又要嘬牙花子,这叫什么名?都六七月大的孩子了,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好在外面的人都有眼色,没有把这四不像的名儿给叫起来,不然她大重孙子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坐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摇了一会儿,就见那娘俩脸贴着脸已经睡着了。
老太太颤颤悠悠的过去给娘俩把掖了掖被角,嘴角都是笑。
齐嬷嬷端着一碟子橘子走进来,小小声儿的道:“睡了?”
老太太扭头嘘了一声,摆摆手,去了外屋。
“哎,鹤哥儿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回来不说,连封信都没有。”
齐嬷嬷剥了个橘子递给老太太,见她愁眉苦脸的赶紧劝道:“虽说没往家写信,但营里面一直都有消息传来,形势一片大好呢。想见是忙晕了头了,等这次再回来的话,估计咱们就得一块儿跟着回京了。“
老太太心里也明白,但是做长辈的,每日一睁眼就是操不完的心,哪里能真正放心呢。
齐嬷嬷笑道:“老太太你可别老唉声叹气的了,再这样儿,娇娇这丫头就得长在咱们这院子里了,哎呦,她一来,不把我们这两老骨头折腾个天翻地覆哪里能够呢。”
老太太噗嗤一声笑了,摇摇头,“这丫头,真是,当娘的人了,比儿子还淘呢。”
看着是嫌弃,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孙媳妇儿虽然孩子气,老让人操心,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夫君不在家,恨不能一整天都腻在老人家身边儿。看着是在给老人家找麻烦,只是老人哪有嫌弃小辈儿麻烦的呢,他们巴不得多多操心呢。
当小圈圈跐溜跐溜爬的飞快,一眨眼看不见就爬到床底下的时候,江鹤终于要回来了。
传信的人大冬天里跑的大汗淋漓,气都喘不匀了,“皇、皇上傍晚就到了,说、说让您等他一起用晚膳。”
老太太忙不迭的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操了一辈子的心,跟着夫君儿子都没享什么福气,老了老了,跟着大孙子每日就只剩下笑呵呵了。
扭头正要拉着宝贝孙媳妇跟宝贝重孙子去忙活,却见那娘俩兔子一样跑走了。
老太太愣了愣,又笑,“小两口久别重逢,是该捯饬捯饬。”
江鹤来的要更快一些,太阳还没下山呢就回来了。先进了祖母的院子给老人家磕头赔罪,拉着祖母好一通安慰,眼角风一个劲儿的往周围扫,慢慢的脸色就有些发急。
老太太装作看不见,依然拉着问个不停。
吃的好不好呀,有没有受伤呀,战事可还顺利,这次在家呆多久,晚膳想吃些什么……
齐嬷嬷见江鹤急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嗔了老太太一眼,对江鹤道:“行了,走这么老远的路,鹤哥儿赶紧回去洗洗换身衣裳,一会儿咱们就开饭了。”
老太太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江鹤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嬷嬷说的是,我跑马跑的急,身上味儿不好闻,这就回去洗一洗,别熏到你们了。”
老太太立马答道:“自个儿孙子怕什么,坐下,再跟我说说,如今打到哪儿了?”
江鹤脸顿时憋得通红,干巴巴的撂下一句“别,味儿真不好,孙儿去去就来。”就跑了。
身后老太太跟齐嬷嬷双双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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