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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太骄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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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却贼兮兮的从眼角撇过去,刚把裤子穿好就见那小人皱着眉头泪眼汪汪的痛的狠了的样子。看准时机一把就把那被筒给掀了开来,娇娇小小的一个,正跟刚出生的小奶猫似儿抱膝撅着小屁股侧躺着。
那白晃晃翘挺挺的臀上,此时血迹斑斑。
☆、第30章 将军贤惠
卫想背着药箱一脸憋笑的走出去,娇娇早已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被褥里不肯出来。只留一个傻乎乎的大个子光着脊背,那白白的绸裤上还有点点红梅。
江鹤脸膛发红,窘的手脚都没处放,咳了咳,粗声道:“你先躺着,嬷嬷把东西做好了就过来。我先去山里给你打只乌鸡,炖汤喝。”
语罢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搭腔。他心里有些舍不得走,复又问了一遍,执拗的很,听不到回声儿势必是不肯离去的。
娇娇此时正烦他,闷闷的哼了一声。隔着被子,那声音呜呜咽咽软绵绵的似没有骨头,柔软了江鹤那颗坚硬粗糙的男儿心。他磨磨蹭蹭的特地挑了件月白色的长衫,搭上同色绣合欢花图案的腰带。粗噶着声音道:“这腰带后面有个扣子,我够不到。”
这意思就是要娇娇来给他扣了。娇娇撅着嘴巴躲在被子里佯装作没有听到,坏蛋,不知道人家正不舒服正害羞呢吗,还一个劲儿的使唤人。
江鹤见那一团在被子里隆起的球,走过去,抿着坚毅的唇又说了一遍。娇娇算是知道了他,若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会不厌其烦的重复个没完。总要人答应了他才算了。
这要是换做一般的小姑娘新媳妇儿,满肚子的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少不得爬也要爬起来给夫君正衣正冠,然后巧笑倩兮满含羞涩的送夫君离家。更何况如今这夫君是在体贴自己,为了自己而奔波呢。
只是这炕上的小娇娇从小就是个被一朝天子宠在手掌心的宝贝疙瘩,向来是被众星拱着的那轮璀璨的明月。心中丝毫没有那些凡世女子的贤良淑德。
之前凤落平阳,遂一向刻意收着那些小脾气与小娇气,待人一向和气好说话,对待凶神恶煞的太野山大当家的,那更是乖巧的不得了。
只是今非昔比,小公主看的出这男人对她的宠溺与忍让,显见是非常喜欢她的。而且这都成亲了,那就是自己的驸马了。
这下子就开始傲娇了,虽然做不来河东狮吼的凶悍母大虫。也迫于现实,摆不起公主的臭架子。
但小公主自小就谄媚惯了,又在那女人心计扎堆的皇宫里见识了各种各样争宠献媚讨好男人的角逐,曲线救国那是信手拈来。
在被团里拱了拱小身子,蠕动了半天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水灵灵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睨过去,忽闪忽闪的眨了几下,娇滴滴的抱怨道:“人家难受呢,手也还疼着呢,你怎么就使唤人。”
江鹤听了果然愧疚,懊恼的沉了脸色。只顾着想跟她多亲近亲近了,却忘了体恤。见那昨日还水灵灵娇媚无双的小娘子,就一夜的功夫,小脸上就一丝血色也没有,竟是明显的消瘦了,显得那双明媚的眼儿越发的大。睫毛像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扑棱扑棱的人心痒痒。
卯着坚毅的厚唇正想说些暖人心的话儿,却听噗嗤一声,原来是齐嬷嬷手中拿着个小包袱扶着老太太走了过来。
老太太促狭的望着自家那向来处千军万马中都面不改色的大孙子点头哈腰的在个小姑娘跟前期期艾艾,跟齐嬷嬷道:“哎呦,咱们来的可不是时候。”
齐嬷嬷也十分忧愁的皱起了眉头,“可不是吗,新婚燕尔的,来了不是讨人嫌弃嘛。”
臭小子,太阳都老高了还没等到他领着新媳妇儿磕头见礼。正着急时就见他穿着一件带血的白绸裤就跑了出去把人卫想提溜着脖子给拽了来。唬的两个老婆子差点晕厥过去。闹了半天,原来是小丫头葵水来了。
娇娇在被子里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在江鹤面前她还能装模作样的变着法儿的欺负他,谁让他居心不良贪图她的美色呢。可是对着两位真心疼爱她的老人,却是一心想扮演乖巧可人的贴心小棉袄。可不能把那小狐狸尾巴露出来,吓着老人家就是大罪过了。
遂艰难的坐起身子,蠕动了下小嘴儿,甜甜的唤人。把老太太喜得见牙不见眼,忙过来催着她躺下,“起来做什么,快快躺下,可还难受。”
娇娇脸红红的,“都怨我不争气,本来该早早的去给祖母请安的,却……”
老太太怎么会怪罪,喜欢还来不及。来了葵水,那就是大姑娘了。
早她还担忧着那旷了多年的孙子每日每夜的搂着这么个小娇娇忍不住,把人给吃了怎么办。这下好了,成了大姑娘,虽说孕育子嗣还是太小,但是若是实在憋不住真的圆了房,那也是无碍的。
“说什么胡话,祖母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怪罪。都是一家人,再说这些两家话就外道了。”
娘们儿几个亲香了一番,老太太把那替换的月事带递给娇娇收好,爱怜的摸着她头顶乍起的呆毛,疼惜的道:“一会儿让你男人给你去打只乌鸡,回来煲汤喝。再让齐嬷嬷给炖锅红枣莲子八宝粥分咱们自家人庆贺一下。”
这本该是娘亲给打理的姑娘家的私密事,这宝贝疙瘩又是个公主,如今倒真是委屈了。
娇娇却已经很感激,羞涩的笑了笑,蚊子哼哼似得小声道谢。还把头孺慕的在老太太的掌心依赖的蹭了蹭。
江鹤在旁边看的眼热,这小白眼狼,明明他对她最是上心,却总是跟他隔着一层。要不就是惧怕远离,要不就是伪装的甜美乖巧。对他惯会装模作样的骗人。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儿,胸口发酸。那眼神就不客气的瞪了过去。
当着老太太,娇娇誓把受气的小媳妇演绎的活灵活现。当下就好似被江鹤给吓到了似得,瑟缩着小身子一挪一挪的往老太太了身后藏,连头都不敢抬。
“你瞪她做什么,看把人给吓得。不是要你去捉乌鸡吗,傻站这儿做什么。”
看着那个藏在祖母身后低着头吐舌头的小狐狸,江鹤好气又好笑。个狡猾的,倒是会找靠山。却还是不够聪慧,要知道如今最大的靠山就是他了。到了夜间,夫妻两个关起门来,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谁敢管?
想到昨夜的缠绵与今晨的香艳,心头温软火热。含情脉脉的望了望那小狐狸一眼,终是踅身去给她打野物。
乌鸡炖汤,再叉条鱼罢,抹上甜甜的野蜂蜜,偷偷的给她烤了开小灶。
娇娇本来就体质偏寒,秋冬尤甚。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每每有太医精心调养着,倒是没有大碍。但到了这山上,作为一个吃闲饭的外人,每日讨好卖乖还来不及,哪里会提这样那样招人烦的要求。遂这四肢常日都是冰凉的。这次来葵水也是疼痛不已。
不过这匆匆忙忙嫁的便宜夫君倒是个内里体贴的,这几日连军营都不去了。就在屋里殷勤周到的服侍着她。
春暖花开的日子怕烧炕燥热上火,就时时刻刻想着给她换暖水袋。红枣桂圆姜糖水更是时时都是烫烫的备着。
夜间睡觉的时候,把衣裳脱得一干二净,怕她害羞不肯就又把亵裤套上,肌理喷*美宽厚的胸膛大喇喇的裸着。
壮硕男子的身躯总是热情似火,把她整个的禁锢在怀里,暖融融的,连冰凉的脚心都被捂得热乎乎。那温暖干燥的大掌贴在疼痛微凉的小腹上慢慢的揉捻着,那疼痛也慢慢的不再明显。
娇娇这几日心绪不宁,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想发脾气。再无理取闹他也乐呵呵的不恼不怒。反倒是任打认骂任劳任怨的。
就比如此时,娇娇被他捂得出了一层薄汗,娇俏的撅着小嘴,拿那软绵绵的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打着他,“我都出汗了,不要你抱着。”
江鹤低头把那额头上的汗珠吮掉,柔声哄道:“这不就没了。”一只手隔着亵衣在她背上摩挲着,哑声道:“还有哪里有汗?”
娇娇有心想说,不止额头出了汗,那被窝里的香馥馥的身躯更是把小衣都浸透了。又生怕说了这生冷不忌的蛮子又要钻进被窝里把她亲吻个遍。要知道这几日她一直都没有沐浴,自己都觉得身上臭臭的,他却是丝毫不嫌弃,还用舌头不依不饶的舔舐。想想就想一脚把他踢下炕去。
冷哼了一声,那小拳头就化成了五指张开的爪子,要去挠花他的脸。
江鹤怕她扑腾扑腾的被窝里进了凉气,一只大掌轻易的就把那两只不老实的小爪子牢牢的制住了。板着脸训道:“又淘气,看进了凉风一会儿又要吵吵肚儿痛。女儿家身子最是娇贵,这时候更是要万万小心看护着,一个不好要落病根的。”
不知道卫想跟老太太都与他说了些什么,从她来了葵水就神经兮兮的。把她当成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生生把她禁锢在炕上,连屋子都不让出。不能见风,不能着凉,不能沾水的。
洗个脸都要威逼利诱撒娇使蛮的叽咕半天,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儿让他亲个够才小气吧啦的拿巾布沾点热水给她擦一擦。
娇娇气苦,扑上去逮住那胸前的一点凸起就咬了下去。不是她太色,实在是这蛮子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咬上去差点不要崩坏了她一口小玉米粒牙齿。
一口下去,果见他身躯僵硬绷直,直挺挺的。还发出了痛苦的□□声。娇娇得意的磨了磨牙,又听见一声狗熊似的哼哼声。这才满意的啵的一声松了小嘴。呲着小白牙威胁道:“你松不松手,不松还咬你。”
江鹤甜蜜又折磨,那二十三年没人碰过的禁地,被她那湿热甜美的小嘴小舌头弄得舒爽不已,疼也痛快。怪不得男子不用奶孩子,在那一马平川的胸膛上还是要长两个豆儿。果然上天不生无用之物,古人诚不我欺矣。
暗搓搓的侧了侧身子正渴盼着那小嘴儿再把另一边弄一弄,都是一个胸膛长着的兄弟,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就听门外有蹬蹬蹬的跑走声儿,然后是江松老气横秋的小奶音,“大哥,西鹊山那个母夜叉又来了,指名道姓要见你跟娇……不,要见你跟大嫂。”
大哥娶了他青梅竹马的玩伴,江松其实很失落。虽然他不喜欢这个比自己大还那么娇气的青梅做媳妇儿,只是青梅摇身一变成了大嫂这个落差还是蛮大的。
明明是一起撅着屁股和泥巴捣蛋的小伙伴,昨日还平起平坐,一夜之间你却抛下我混入了大人的世界成了小爷的长辈。呜呼哀哉。
江鹤被打断了跟小娘子的温馨互动很不高兴,冷声答道:“把她赶出去。”
江松撇撇嘴,无奈道:“赶不走,不过这次她态度倒是好,说是来给你和大嫂两口子赔罪。”
☆、第31章 刀霞来访
江鹤见娇娇听见动静立马老老实实的躺下不动了,不但另一边弄不了了,这本来正享受着的一边也没得吃了,不由不耐烦的冲着门外道:“那就让她等着,不是要赔罪吗,那就让我看看她的诚意。”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人,故意晒着人家呢。江松撇了撇嘴,自从大哥成亲之后,总是不乐意出屋,这都几天了还是整日在屋里厮混,连军营都不去了。这简直就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以前还不觉得,这几天才惊觉这新上任的大嫂跟书里面狐媚祸主的红颜狐狸精十分的相似。看来女人还是不能找太好看太娇气的,玩物丧志!
此后看多了大哥对大嫂各种无原则的宠爱,江松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这跟他在书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导致他的择偶观也变得极端。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江松拧了拧眉头,作为弟弟,虽然是堂的,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规劝一下大哥不要被女色迷去了心志。遂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老气横秋的道:“大哥,有句话弟弟不知当不当讲。”
娇娇噗嗤一声就笑了出声,脆生生的插嘴道:“你自己都不晓得,那就不要讲了嘛。”
江鹤见她调皮地小模样,心里喜欢,低头跟那嘟俏俏的唇儿亲了个嘴儿,勾了勾小鼻子笑道:“淘气。”
又转身不耐烦的对磨磨唧唧的江松道:“行了,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去找孔先生读书。”
江松一肚子的大道理无处发挥,心里堵得难受。但江鹤的语气不善,他也不敢撩虎须。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的就走了。
江松走了之后,娇娇就开始撵江鹤,江鹤不乐意了,“刚刚不是还抱着不撒手,亲香个不停嘴吗,怎么转身就翻脸不认人了,不走!”
娇娇躲着他那到处乱拱的大嘴,不满的噘嘴道:“胡说,谁抱着你不撒手了。”
江鹤坏笑着指着胸膛上那深深的小牙印,故作不解的道:“那这个可是哪里来的,莫非是山间的精怪也被本寨主的男色所迷,这才披着隐身衣来占占便宜?”
娇娇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呸了他一声,骂道:“你不要脸!”
咬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能找补回来报了仇就行。此时却被这厚脸皮的直直地说了出来,还笑的那样暧昧,她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江鹤扑过去,大山似的身子故意重重的压在娇娇的身上,让硬硬的胸膛去感受身下的绵软玉滑。黑灿灿的大脸跟娇嫩细白的小脸亲密的磨蹭着,喃喃道:“不要脸,要脸做什么,娘子要的话,就通通拿去。”
娇娇被他压得差点背过气去,跟翻倒壳四面朝天的小乌龟似得无力挣扎着。
江鹤见她被自己压得翻白眼忙侧过了身子下去,却是双手一抬一抱把人叠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唔,这个姿势比刚刚还要销/魂。
刀霞最后还是没有等到江鹤,这次她是真心诚意的来道歉的,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强闯的事情。最后悻悻而归。
提起刀霞,江鹤也是头疼。
西鹊山在他看来,不是威胁。但是如今还不是出山的最好时机,遂太野山目前还不适宜过早暴露人前。那么有个风光无限一呼百应的西鹊山,自愿竖在前面当靶子给太野山作掩护,他再乐意不过。
此次成亲,他为防意外,特地找了军中兄弟严防死守太野山周围,一有不对不问缘由立马拿下。
谁知那日那刀霞还真来了,来就来了,竟然在山脚被条毒舌给咬了,五大三粗的母夜叉蹲山脚哭的死去活来的。他军中的一个白面小生看到了,心中不忍,过去二话不说把那粗壮的脚踝拿过来就吸起了毒。还好心好意的把人给送了回去。
这就坏了,那小生名为刘羽,本就长得面白无须唇红齿白的,虽然算不上潘安子建之流,但却是清秀英俊。看着文弱,却是个大力士,一个公主抱就抱着西鹊山的姑奶奶回去了。
刀霞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镇日里就跟在一群土匪混混中间摸爬滚打,哪里见过这样书生模样的人儿呢,而且还这样怜惜的把她公主抱。她爹都没这样抱过她呢。这样一比,那胡子拉碴的江寨主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刀霞就合该配个温柔体贴又大力柔情的英俊小生!
这一抱倾心,抱了一路就已经情根深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扣着刘羽死活不让回来。
孔龙先生是个再狡猾现实不过的,刘羽识文断字又力大无穷的是个人才。以他的才能,又有刀霞的力挺,收拾西鹊山那帮子土霸王小菜一碟。
西鹊山不是威胁,但若是兵不血刃就能攻克一个山头,还是颇有势力的山头,何乐而不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成亲这几日江鹤简直就成了居家主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出门也是给娘子搜寻吃的去。这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刘羽一个大男人就算被人强扣下,也受不了什么大损失。所以就没有跟江鹤说。只昨日才随口提了一句。
江鹤望着仙风道骨风流倜傥的中年美大叔孔龙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转身回去又给自家娘子炖鸡汤去了。
当娇娇葵水结束好几天,终于被江鹤准许可以下炕自由活动的时候,刀霞又来了。这次倒是没有穿的粉艳艳的纱衣,而是一身青色长布裙,外罩湖青色绣木棉花比甲,头上只利索的用青玉环扎了个高高的辫子,发丝一缕一缕的编了细细的麻花。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穿着鹿皮靴子。
虽还是高高黑黑胖胖的,但这一身打扮下来,没有了原先违和的滑稽感,反倒是英姿勃勃,英姿飒爽,气势十足。
娇娇羡慕的看着她手中那把一看就有些分量的宝剑,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但是拿着多威风啊。一看就是个女侠。
刀霞先跟面无表情的江鹤道了歉,虽然见江鹤剃了胡子变英俊了也没有多看。只是深刻的忏悔了自己以前的错误。还望江寨主看在她身为弱质纤纤女流,又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她。
江鹤嘴角抽了抽,望着眼前这弱质纤纤年少无知的女霸王,无语的道:“无妨,若是无事刀姑娘可以离开了。”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刀霞当然听得见也听得懂,但她却不打算听从。只是用那健壮的身躯把江鹤挤到了一边,亲切的拉着娇娇的手摸个不停,“你就是江寨主的新媳妇儿罢,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喜欢你,我们做个……闺中密友怎么样?”
虽说江鹤最终变了心娶了别人,但是她如今也寻到人生的幸福了。所以只要江鹤娶得不是望秋那个死对头,娶谁刀霞都不会在意的。如今见娇娇小小的人儿团团可爱美艳的站在那里,就跟她曾在山间遇见过的小白狐一样,心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江鹤见那男人婆拉着自己娘子的小嫩手一个劲儿吃豆腐,脸都黑了,上前一扒拉就把人给拽到一边去了。
娇娇却觉得这刀霞有些意思,没有了上次捉奸的泼辣野蛮,倒是露出了江湖儿女豪爽的真性情。她转头歪着头软软的跟江鹤道:“鹤哥哥就让我跟刀姐姐说几句话罢,我好久没有跟外面的人说过话了。”
江鹤心里是不愿意的,但见她可怜兮兮的,还一个劲儿晃着他的衣角撒娇。那心就一寸一寸的软了下去,板着脸勉强嗯了一声,“我外面有些事儿,先出去一会儿。你在家乖乖的。”
见她大眼睛亮晶晶的跟天边的星辰似得,又有些舍不得,防备的瞪了刀霞一眼,摸着娇娇的小手低声道:“万万不能让她再碰你,不然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娇娇闻言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见刀霞正低头不知在怀里摸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这才撅着嘴应付的道:“知道了知道了。”说着就转到江鹤的后面,推着他的背往外赶。
江鹤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之后。刀霞手中拿着个包袱递给娇娇,“你成亲时,我有事未曾前来祝贺,这是我外出买的一顶西域来的小帽子,很是别致,给你补添妆。”语罢,她脸有些热乎乎的发红。
娇娇心里好笑,心道你那日要是来了还不定怎么闹呢。又见她人高马大的却露出小女儿的羞窘,遂挤挤眼睛笑道:“多谢刀姐姐了,刘小将军在西鹊山承蒙姐姐照顾了。”
刘羽的事情她也知道,是江鹤哄她睡觉的时候当睡前故事讲的。
刀霞见她脸上满是促狭,脸上更红了。但到底是杀过人劫过道的女魔头,这事儿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既然做了她就不后悔。当下羞涩褪去,羡慕的望着娇娇袅娜纤细的身段,还有白皙如玉的面皮,大咧咧的道:“你生的真是好,不但长得好,就这身段肤色养的更好。能教教我吗?”
女为悦己者容,更为己悦者容,以前的时候她就在穿衣抹胭脂上下功夫了。如今跟刘羽站一块,那讨厌的男人竟然比她白出好几个色儿(shai)去,莫名的她就有些自卑,连声喜欢都不敢对他讲。
娇娇愣了愣,这……她也不知道呀,她自小生下来就长得好看,就是有什么保养法子也自有嬷嬷宫女给她收拾,她是不懂这个的。只是见刀霞一脸的向往与憧憬,便不忍心拒绝她,“刀姐姐今日的打扮就很好,你个子高挑,英姿勃发,就这样打扮精气十足,亮眼的很呢。只要再瘦瘦身,皮肤白一些,绝对就是个美佳人。”
刀霞听了满脸幸福,周身粉红泡泡经久不散,蚊子哼哼的说道:“阿羽也这样说呢,我这身就是他给我挑的,头发都是他梳的。”
娇娇这会儿真是瞠目结舌了,虽然她没见过刘羽,但听江鹤说也是个外表文文弱弱的书生,她为此还为他羊入虎口好生的叹息了一把。可这、这听起来,好似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这都贤惠的给人大姑娘挑起了衣裳,梳起了头了!
☆、第32章 奇痒无比
娇娇好容易找回了思路,咽了口唾沫,轻声问道:“刀姐姐,你说什么?”
刀霞脸上飞上红霞,有些扭捏,英姿飒爽的女豪杰也是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态,“就是……就是那坏人说我不会打扮,他看不下去,所以如今都是一手包办的。”
顿了顿,又道:“他还说我本性善良,只是行事太过鲁莽直爽,须好好收敛下性子,与人为善才是女子最可贵的品格。所以我这才来跟江寨主道歉,哦,对了,望秋那个狐……女人如今我也不再针对她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言听计从。看刀霞这个样子,已被白面小生刘羽吃的死死的。简直是让打鸡不骂狗,把他尊若神明的来崇拜着。
刀霞说了好大一会子话才走,江鹤不满的坐在椅子上,沉着脸老神在在的道:“你又让她碰你了?”
这话恁的奇怪,就跟丈夫发现妻子外面养了野男人一样,酸溜溜的。娇娇撇撇嘴,兀自摆弄着那顶西域来的挂满白色绒球的大红毡帽美滋滋的往头上戴,不满的嘟着唇儿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江鹤见她娇滴滴的,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脸色更是不好看,一把把人拉过来掬在怀里,在那红润润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你个没成算的,那就是个披着女人皮的真汉子,就你还傻乎乎的撞上去让人吃豆腐。”
他每次亲吻的时候都跟饿了一冬的野狼似得,狠得不得了,娇娇被他亲的不舒服,呜呜咽咽的推打他。江鹤制住她乱打一气的小手,鼻尖儿蹭着她的,哑声道:“小坏蛋,给夫君亲亲都不让。”
眸子暗沉,里面像是裹挟着无尽的黑雾与浓烟,沉沉的要把人吸进去。娇娇有些害怕,软了身段偎依在他的怀里,小手无意识的在那胸膛上划着小圈圈,嘻嘻的笑,“想来这世上是有男狐狸精的,而且这男狐狸精比女狐狸精还要有本事。孔龙先生使得一手好美男计,刀姐姐如今已经被那刘羽吃的死死的,就是个在如来佛祖手掌中蹦跶的孙猴子。”
江鹤听不出娇娇话中的机锋,这是在笑话他们堂堂男儿却要行如此上不得台面的龌龊手段呢。见她小猫一样绵绵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大眼骨碌骨碌的。人虽在他的怀中方寸之地,那颗心儿却是飘忽不定不知落在哪里。
他突然有些恼怒,掐着她光溜溜的小下巴,挑眉傲然冷笑,“哼,我江鹤岂会行如此妇人之道,刘羽被西鹊山扣下本就不是我们上杆子的,他们乐意把我太野山的人高高供奉我们又岂会不受。
刘羽虽是老子的下属,但却是自由身,身上的官职也够格成亲娶妻,他既然心中有主意,看上了那男人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难道非要我棒打鸳鸯,让他跟那男人婆一刀两断,一别两相欢这才是正经之道吗?
你个白眼狼,这才见了一面的人就如此维护,不就是对你说了两句奉承话,送了顶破帽子吗!我待你千般宠爱万般娇溺,也不曾见你对我热情一分!
再说了,就算我阴险恶毒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又怎么了,无毒不丈夫,成王败寇,又有何不对?
纵我有不对,你身为娘子贤内助,该维护支持的也是你男人。
你倒好,竟然不通四六的为了个外人来指责我!”
娇娇虽然觉得刘羽有些居心叵测,但却没有证据,而且心里头也是暗暗期盼那刘羽待刀霞是真心实意的。实在没想到自己不过玩笑般说了一句话,就被这小气又敏感的男人听了出来那话中的两分讥讽。戳了肺管子,夹刀带棍噼里啪啦就跟那炸毛的松鼠似得对着她就是一通训斥。那眼睛瞪的跟铜铃似得,凶神恶煞的如鬼差夜煞。
听了他怒气勃发的一通申斥,她倒是转过了弯。据她往日的观察,这男人虽然跟自己相处时无赖好色又流氓霸道。对外却是一言九鼎顶天立地光明正大,这样的人都是要脸面的。而且以太野山的兵力,就是踏平十个西鹊山也是手到擒来。他又何必行如此龌龊枉做小人为人不耻呢?
想到这里就有些心虚,抬起眸子瞄了一眼那脸色黑沉的俊脸,心里更是惴惴的。不过她也没有直直的说出来,不过是他自己揣摩的罢了。她咬紧了牙关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感觉到因着自己久久的沉默,那扣在她下巴的手掌越发收紧,眼里就氤氲了水汽朦胧,软囔囔的呼痛,“疼呢~~”
美人蹙眉,娇声呖呖,一波三转。
江鹤那钳子般的大掌立马就松了开来,见那白净光洁的小下巴上竟然有了红红的手指肚儿上的纹路,浓黑的眉毛就皱了起来,眼中闪过怜惜与懊恼,那手也自动自发的开始给那掐的发红的下巴按摩起来。
娇娇把小脸整个的埋在那粗糙的大掌里,猫咪一样,用那娇嫩的柔软磨蹭着,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更显稚嫩娇憨,让人不自禁的一阵阵心头发颤。声音儿也细细软软的,小奶猫撒娇要吃奶似得,“鹤哥哥,你怎么又凶我~~”
江鹤身子僵了一瞬,脸上表情瞬间春暖花开柔和万分,任由她磨蹭的手掌心发痒,“小丫头最会倒打一耙,我又哪里舍得凶你一声儿呢,向来都是你欺负我,不把我放在心上。”哀怨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娇娇皱了皱小鼻子,转脸在那粗粝的大掌上咬了一口,故作凶巴巴的道:“你凶了,你刚刚竖着眉毛就跟山间的老马猴似得,要吃了我呢。”
老马猴是江松讲给娇娇听的,缘由是他小时候一淘气,齐嬷嬷就会说‘松哥儿,你不要听话,等老马猴来了把你偷走正好省心了’。
江鹤被她气乐了,抱着人一个虎扑扑倒旁边的炕上,埋头下去就乱拱,一双大掌也不老实,上上下下的吃豆腐欺负人。“确实想吃了你,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全部都揉入我的骨血里,看你还跟我能!”
娇娇被他压得喘不上来气,身上被他挠的十分痒痒,咯咯咯咯的笑的差点背过气去。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鹤哥哥,好夫君,饶了娇娇罢~~”
江鹤却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手下微停,“以后可还胡思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不了不了,不敢了。”
“可还为了外人来怀疑讽刺你男人?”
“咯咯咯,呜呜呜,娇娇错了,再也不敢了……”
“真是个娇气包儿,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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