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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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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地移开遮住眼睛的指头,叶琉涟瞄了眼他嘴角的伤口再次闭眼。色之起,始于己,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认命地起身将他拉至床榻,被子铺开哄他躺下,叶琉涟一程都是一副“我输了”的表情,然而于他将眠之际欲离,却突然被他尚握着的自己手拉住,一个呢喃出口的名字清晰地放大至她的脑海里。
  冬寻?冬寻!
  回忆里记起今日来时在院中曾遇见的一位姑娘。冬寻,塘平同她打招呼的时候喊的就是这个名字!
  看着他复又平静的睡颜,叶琉涟心中不住有苦涩漫上来,驱走,再攀上,如此循环。最终终是忍不住眸中渐浸的水汽,挣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到门口的时候,叶琉涟多看了眼门帘上的飞燕,想着这么精细的燕子大抵也是出自那位冬姑娘之手吧,顿觉心中疼痛难忍,便不顾现在还是白天就提气略起,攀于丛树之间,匿了踪影。
  屋内本该睡着的人此时却突然睁眼,再看他眸中清明哪里还有一点醉酒的迹象呢。
  其实之前酒一入口他便察觉不对,他虽不胜酒力,但未少识酒,毕竟多知无错何况是自己的弱点呢。后来阿姮灌剩的那半杯他一口饮尽倒是突然有点想醉的意味,可惜,心想醉时却难醉,那半杯下去,毫无作用。
  看着入目的屋顶许久,苏子衾抚上了嘴唇后自嘲地嗤笑了一声凉凉道:“苏子衾啊苏子衾,你可真够卑劣的。”
  此时塘平正一边刻着手里的小玩意儿一边大老远地偷摸瞅着出口的动向,眼见着他都雕出了一把的小飞燕了怎的人还没出来?
  清风掠过,吹散了石桌上的木屑。虽然那些歪歪斜斜躺在石桌上的小飞燕现在光秃秃的未有上色,但仍可看出就是和苏子衾门帘上面挂的那些一般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也想戳戳脸,摩拳擦掌想上爪!
女主一个飞眼过来。
呜,撒腿就跑T^T兔子打不过女主……
另,开始囤新坑存稿*^o^*,请叫我勤劳的小蜜蜂!哦不,是勤劳的兔砸!

  ☆、浊酒一杯醉成戏 (4)

  回到叶府后叶琉涟去还周勉的小葫芦,她院里没人应该是又到酒窖里捣鼓去了,便放到了桌上。
  有气无力地飘回自己的屋中也不管绿裳的发问直接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事,就是困了想睡会儿。”
  绿裳看了看床榻上顶着被子窝着的那一团,脑中闪过她进屋时略红的眼圈,心下有了定论:“那您好好休息吧。”说罢就关门出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叶琉涟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蜷着脑袋好不失落。
  原来听慕暖所说的占有欲时她还没有深切的感受,可今天从苏子衾的呢喃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才发现自己对他平日的好占据的有多么理所当然,所以不单单是伤心也是对自己愠恼,只是这嫉妒的滋味真的不好。
  不自觉地伸手到唇间,本来以为苏子衾是把自己当糖糕了,现在想来该不会是把她当做冬寻了吧!
  突然这么一想,叶琉涟埋着的脑袋霍然抬起,她记起了苏子衾曾对她说过他喜欢那人的形容:端庄娴雅、沉静温婉。可是今日见到的那位冬姑娘虽也是眉目清隽,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冰般的凛冽,而且她顺手递给塘平东西时是扔过去的,仅隔了几步路而已,完全不像一个有耐心之人,再观塘平,反而接过东西后小心翼翼地整理好。
  对了!周勉还没被接过来时自己曾去她作活计的小店看过他,塘平也去了,他去的时候还对周勉说了什么来着?勺,酒勺,他自制的酒勺!
  一想到这里叶琉涟的脑袋豁然开朗,苏子衾屋里挂的小飞燕是木头做的,塘平又是近侍苏子衾的人,那么只要去问问周勉他是不是擅长木工就行了!
  如此便通了,先前她真是大意了,想到这便即刻行动,可在开门后却并未发现绿裳的人影。
  奇怪,按理说她平时最担心自己的,怎么会自己闷不坑声,大白日的窝进被褥里她反而一点都不关心呢?
  这一串衔接起来叶琉涟越觉可疑。她还想着今日之事也太顺利了些,苏子衾平日是多缜密的人,想揪到他的小尾巴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今日他却不仅拿陈臻的事坦白还那么容易就中局被灌醉。自己虽然局中当迷不知他心意,但慕暖和李国源都曾言辞灼灼地肯定他对自己也是有意的,所以多少受到了些影响才在听到子衾喊出冬寻的名字后一瞬失智。
  看着眼前空空的院子,叶琉涟决定一件一件解决。
  日暮。
  更漏的水滴声啪嗒啪嗒作响,叶琉涟去问过周勉以后心中轻松了不少。绿裳回来的时候就见她十分好心情地在院中的凉亭里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
  “小姐,您没事啦?”绿裳不知她怎么变化这么快,莫非不是因为苏子衾而心有所伤?
  听到这句话后叶琉涟反而更加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嗯,不过你怎么这副表情,我没什么事你不应该开心吗?”
  绿裳顿时一愣,心知自己的表情和语气皆有疏漏遂神色有些慌乱。
  叶琉涟起身拍拍衣裳走至她身前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问道:“你瞒着我同子衾说过了什么?”
  “我没有啊。”
  “没有么?”叶琉涟不挑明只略一反问便更激起绿裳的慌张。
  “我……”绿裳还想再寻些什么理由却在抬头时看到叶琉涟坚定的眼神时作罢,“是,我是对他撒了谎,以让他不得再与你亲近。”
  “什么谎?”
  绿裳犹豫了一阵才道出原委。
  叶琉涟垂下眸子思索了片刻未发一言,其实就算绿裳不说,按子衾的性格也会一样逃避自己的。
  绿裳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小姐,我这样也是为了您,苏公子就算再好,他毕竟还有疾症啊,度善法师的话您难道忘了吗?天下好男儿那么多,您就非要栽在他身上吗。”
  听到这话叶琉涟更加沉默了,不过也仅仅是因为她提到了度善法师,若是从前她还不相信,加上父亲常常左一语又一言说子衾的不是,格外地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可如今她见过度善法师两次之后倒觉得他或许真有传闻中那么神奇,于是接连想到了昨晚苏子衾死活不让自己拿到的那个瓷瓶。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讨到那个瓷瓶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这时候皇宫内灯火通明,时有女侍来来回回将许多酒品端上端下好不热闹。皇帝立于殿里大发脾气,旁的跟着一众劝慰人等。
  “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皇帝摆摆手让所有侍酒的宫女都下去了。
  “陛下,依臣妾看现在并非处置他们的时候,木郸使臣即将前来,还需快些解决宴席上酒贡的问题。”
  听到皇后劝慰皇帝踱来踱去沿着台阶走了一阵才烦躁地冲下面一甩手:“你们下去吧,若是明日还拿不出酒来,拿你们的人头是问!”
  台阶下一片齐刷刷的:“是……”
  皇后见众人都下去了倒了茶水缓步移至皇帝身边给他顺顺气,皇帝接过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这些个不省心的东西,连个酒也看不好,白养他们了。”
  “陛下且先宽宽心,以往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现象,许是今年气候异常。且您不是已经唤人去传酒士了吗,他乃通过重重选拔挑出来任京都的酒官,想必会有应对之法。”
  “嗯,只能等他来了。”
  皇帝闻言转身回坐,只是心中仍觉不安,不一会,酒士便来了。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卿且平身。”皇帝见他来时眉间愁聚,心中的不安感更甚便直接问道,“莫非长安库存的酒也变酸了?!”
  酒士深深下叩:“卑职无能,请皇上恕罪。”
  皇帝心头气起,又是恕罪!一天到晚除了恕罪还能说些其他的吗?
  皇后见状赶紧先行发问:“你乃百郡酒士之首,想必应对此现象有所认识吧。”
  酒士听得皇后此问才续言道:“回皇后娘娘,卑职确实识得,此乃今年长安过度引进藏蜂的缘故。”
  “哦?”皇帝一听顿有了精神,“卿可有解决之法?”
  酒士深拜未起:“回陛下,卑职虽有方法,但耗时需近一月,恐无法在木郸使臣来前将酒酸去掉。”
  皇帝虽急忧但看他举动闲淡想来必有后话。
  酒士说完又续言之:“长安因气候之由蜜蜂难养,蜂蜜难产,每每需要从外引买,不得新鲜价格还尤贵。后来得知藏蜂适应性强,可在城中养得,饲官及城中百姓便大肆引进。其心思是好的,孰不知近年来气候异常,时雨时旱,藏蜂所带粉芡被雨水打入土中又被旱气囚固,再雨则慢慢滋入土地深处。虽说此物于他没甚影响但却是酒的大忌,而酒窖大多设于地下,一旦被侵入的粉芡影响到则会变酸。”
  “原来如此。”皇帝明了,“卿且起来说话吧。”
  酒士依旨起身:“谢陛下。”
  “吾瞧你并不着急,想来是另有解决之法吧。”
  “回陛下,卑职在初知官窖出现这样的事情后已令人快马去各个临郡询问,得知东城郡未引藏蜂是以酒况尚佳,现已让当地酒士挑选了两车好酒,估约后日便能送到。”
  听他此话皇帝微有诧异:“你只是一个酒士,何有调酒之权?”
  “回陛下,是太子殿下发的调令。”酒士顿了一下又言道,“卑职尝上谏于饲令,然其不肯听劝,一意孤行,不但不加以控制还随民众一起胡闹,奈何卑职位低份轻不得通禀门路,有幸于街前遇得太子,见卑职焦急便停轿询问,是以才有了后续。”
  “吾知道了,木郸使臣于五日后抵京,吾特赦你于此事上可越郡监察,务必要保证东城郡所送之酒按时抵达。”
  “谢陛下,卑职必当不辱使命!”酒士叩首谢恩。
  皇帝召开内侍总管让他取了宫行令牌给酒士:“酒到以后你且清点了直接送过来,不必假借他们呈奉,以免多生枝节。”
  “卑职遵旨。”
  酒士退下之后皇后跪地请罪道:“陛下,臣妾有罪,后宫亦有养蜂之举,是为宫酒变味元首,还望陛下恕臣妾失察之罪。”
  “皇后快快起来。”皇帝上前扶起她道,“你又不懂其中因由,如何防范的起,若真要论起失察来,吾记得饲令是为怀王监管之下,也该由他承担责任,未想他助吾理事多年竟还不如刚刚涉政的太子!”
  皇后微微垂首劝言道:“其实这事也不怪怀王,方才酒士不是说了么,是饲令一意孤行,怀王定是不知情的。”
  “哼,不知情,若不是他一味地任由手底下的那些人妄行,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经查据便随意引蜂入京,都忘了以前的藻植泛滥之事了吗?真是令吾失望!”
  皇后微微垂眸再行安慰。
  待出殿后皇后召来侍女问道:“拦着柳昭仪的人还在么。”
  侍女点头:“还在呢。”
  “很好,让她们都回来吧。”
  侍女不解:“你不怕她再来寻陛下?”
  皇后端端而行:“现在她想来,陛下还不一定见呢。”
  侍女喜而奉迎:“恭喜娘娘,您就是一贯的容忍才会一直都任由她们盛宠,如今也是该提醒她们一下,谁才是这后宫的女主人!”
  对此皇后未作表态只是让她谨言慎行,莫因口舌招惹祸乱。
  放眼望去宫墙重重,回廊森深。昭儿,母后知道你有才能,既然笃定了心意,母后也绝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藏蜂和酒酸的叙述等没有依据,仅为剧情需要,请勿考据。
  酒士:每郡各设一人,以督查酒利。

  ☆、浊酒一杯醉成戏 (5)

  锦阁。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稳健而有规律。
  “子衾。”
  苏子衾已坐回到矮桌前,倒了一杯酒看着,也不喝。
  “京酒之事,如你所料。皇帝已经严惩了京饲令,怀王因监察不利罚俸半年。”
  “嗯。”苏子衾只应一语,未有动作。
  “太子差人要我问你,他可需要表一表态?”
  听到这句话苏子衾方放下酒杯缓缓抬头:“我只是告诉他多去京饲令门前走走,他便知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聪慧如此想必心中早有了主意,便让他且随心意吧。”
  “我知道了。”李国源应声后并未即刻离开而是又上前一步,“你为什么又放她走了呢?”
  苏子衾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起身迎视:“我就知道是你引她来的。”
  李国源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闲呢,便只能管闲事咯。”
  “我看也是。”
  李国源撇撇嘴角舒服地坐下:“行了我的大阁主,替换完毕,你可以回去歇歇了。”
  苏子衾浅应:“好,那就麻烦你了,回禀太子的事我就让塘平去了。”
  他离开后,李国源深深吸入一口气,呼出的同时仰倒阖目,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晨光熹微之时,周愚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字比”之后便陆续有人来聘他,他权衡之后便择了离家最近的一处,以方便照顾绾绾。现在天蒙蒙亮,绾绾尚在熟睡中,他便准备起床做早饭了,谁知刚准备打水就听到了敲门声。
  “哪位?”周愚还诧异着这么早是谁呢,便从门缝中看到了一位气质清雅的男子。
  苏子衾静静地站于门外神情有些复杂并未答话,周愚心中早已有数把门打开但并未让他进来。
  “阁下可是司雪阁之人?”
  听他低声询问苏子衾点点头,周愚便让他稍等一下,回屋把房门关好才复回门口道:“我这里偏僻简陋,院□□有三户人家说话不方便,阁下请随我到外面说话吧。”
  苏子衾不言静静跟上,二人走了不远停在了一处涧溪旁。此处地势平坦开阔,若有人迹一眼便看得,此时因为时间尚早暂未有人影,倒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停下脚步后周愚率先开口道:“阁下可是来劝我离开的?”
  “不错。”听他之语苏子衾眸色更深,看来他并未有要离开长安之意。
  果然,周愚又道:“还请您代我谢过您家阁主,只是恕周某不能从命。”
  苏子衾眉头颦起直接道明身份:“不必了,我便是,你若真有感谢之意便请速速离开,长安并非你可以久留之地。”
  周愚一听即刻恭敬跪谢:“原来您就是,周愚在这里替全家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周公子不必如此。”苏子衾如此说着但并未施手搀扶,“我只是奉了老阁主遗愿要护你们周全罢了,毕竟他因助先皇灭了景禺而心有愧然,一恩抵一怨,如此而已。”
  周愚未起,摇头道:“不,父皇当政之时朝堂昏聩,民怨鼎沸,若不是当今天子与司雪阁的老阁主便还会有其他人奋起反抗,可若是真换作了其他人,还会留前朝皇族一条血脉吗?况且,让人扮作讨水行客来助我得知亲妹流落之所,这难道也在老阁主的遗嘱之中么,您对周愚有大恩,自当受周某一拜。”说罢便当真拜了一拜。
  苏子衾叹气扶起他,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了便道:“你既知你们这条血脉留下的多么不易,就莫要负了老阁主的心思,早早的远离长安这个是非之地吧。”
  周愚缄口不答,显然并不想。
  “你可知,有人曾向太子通禀要仔细查核你的身份,你以为得了太子的靠山就安全了吗,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全,这一条显然并不适合你。”
  周愚笑:“阁主既然如此说,想必已经帮周某摆平了,不然周某哪里还有命继续站在这里呢?”
  苏子衾旋过身来面向水立半晌悠悠道:“我深知你并没有复国之心,可长安之地旧族簇簇,你怎知他们若得知前朝皇子尚在的消息不会起了拥护你重起前国之心。到时候人言济济,怕是你不答应都难,那么对现在安宁的百姓来说,如何不是又一场灾难。”
  “我知您将我背景处理的干净,只要我不说,您不说,又有何人能知?”
  “何人能知?”苏子衾轻笑一声后反问自答,“这天底下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掩藏的滴水不漏。若说你妹妹在交州被太子所救是偶然,那么你于南海街前上书太子甚至同他回京便绝不是偶然了。我虽不知你接近太子有何意图,但既然我能留你便也能杀你!”
  苏子衾一席话说的气势凛然,但周愚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笃定了他不会杀自己一样,而后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个佩饰还给他:“这应是您曾命人放置于我衣中的吧,在全国的同固钱庄内皆可凭此取钱,您对我倒也是真放心。只是周某有手有脚身体康健,当真受之有愧,还请阁主收还。”
  “周愚,你到底想要什么?”苏子衾霍然回眸疾言厉对,然而周愚依旧没有动容。
  “周某并未有大志愿,现亦凭自己的本事谋得了求生之职,亲妹在侧,笑语芊芊,自是满足了,反倒是您,这句话应该要对您自己说才是。”
  五指于袖中紧握,苏子衾默然。
  周愚见之迎视而道:“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老阁主究竟为何费尽周章的留我全家,你又为何不计麻烦地让人在暗中保护于我,周某心知肚明。恩是恩,怨是怨,周某自能明辨,不论前尘往事如何,您对我只有恩情,若您让周某做什么,周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希望阁主可以提前知会一声,让我能好好安顿绾绾。”
  说罢周愚也不等苏子衾回答,将配饰塞进他手中便恭敬歉身后离去了。溪水涧涧,击石汩汩,也不及他背影里洒脱的一半。
  苏子衾看着他的背影渐淡直到消失不见,凝思半晌方才离去。
  叶府中。
  周勉听到叶御史对下人说起酸酒之事略带思疑便趁他不备偷溜了出去,待回来之时脸上带喜,捧了一坛子的酸酒就让他人去唤御史。
  叶御史听到消息后快步过来,人还未进门声音就先传了来:“小丫头,听说你有立刻便能解酒酸的法子?快说来与我听听。”
  周勉晃着脑袋故弄玄虚地沉吟半晌才道:“还请义父大人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叶夫人和叶琉涟听到消息也过了来,正好婢女按周勉提前的吩咐烧了一盆碱水端了上来。
  叶御史一看就知她要用碱水气蒸了,遂笑道:“小丫头,这个法子酒士早已试过,根本无用。”
  “所以就需要我的传家宝啦!”周勉依旧笑的欢喜,又掏出她的宝贝葫芦来,不过葫芦里的酒早已被叶琉涟倒光了,现在里面装的是她新配的秘方。
  只见她先是启开酒坛将里面的酸酒倒了一碗出来给御史尝了尝,然后将葫芦里的液体滴了几滴在碱水盆里,也不封口就抱着酒坛在碱水盆上晃了几晃,放下后再取出里面的酒来已然而重散酒香。
  叶御史喝了一口眼睛就瞪大了神奇道:“哎哟你这小丫头,不简单啊,那宝贝葫芦里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周勉一看他觊觎自己的葫芦便赶紧收回怀中护紧:“这可不能告诉你,是我的传家秘方呢!”
  叶御史倒也不刁难她非要知道,让人又去抬了几坛不同的酸酒过来一一试过,还都灵验了。
  “这样吧,我不要你的宝贝葫芦,你把葫芦里的东西再配出一些给我可好?”
  周勉眼睛呼噜咕噜转了一圈十分为难道:“可是父亲不让我随便给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
  周勉眼睛贼溜溜地绕着叶御史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你前些日子让人送来的那个雏矽粉特别好用,就是太少了些。”
  叶御史笑:“这好说,我让清儿再去弄些来给你就是,只是此物难得,恐你得稍微等上一等了。”
  ”谢谢义父大人。“不过周勉也知道这个东西贵重,便有分寸,比划着指头又补充:“不用多,这些就够了,我会珍惜着用的!”
  “好好好。”叶御史一看她进退有度更是欢喜,即刻差人去通知叶琉清这件事然后回头对周勉道,“好啦,可以给我去配你的宝贝秘方了吧。”
  “嗯。”周勉欢快地点头,冲站在旁侧的叶琉涟摆了摆手,然后一蹦一蹦地就往酒窖去了。
  待到周勉调好交给叶御史,他便带着即刻前往怀王府了,毕竟云旸此时因这事被罚俸,若是能得到补救也可功过相抵。
  云旸听到叶御史说的后仔细实验了一番大喜,即刻呈给皇帝。皇帝虽未取消对他的惩罚,但脸色却是好多了,毕竟从临郡临时调来的酒再好也比不得宫里的那些珍藏,这样在木郸使臣面前也便不会因此而丢了东政国的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酸之事纯属剧情需要而虚构,所以解酸之法亦勿考究。

  ☆、浊酒一杯醉成戏 (6)

  十月廿六,太子大婚,红绸遍系,举国同庆。
  “姐姐,你这衣服好重啊。”周勉提着裙摆颇为不自在,她不知自己不就解个酸酒么,居然功至被皇帝赞赏,不仅赐给了义父好多奖赏还特赦他可携家眷同去观礼。
  “你就忍忍吧,今日可是太子大婚,你若随随便便穿了去可就不成样子了。”叶琉涟边说边整理着对她而言实在繁复的衣裳。
  周勉依旧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叶琉涟笑:“那不行,陛下可是亲点了你的名字呢,不去就是抗旨了。”
  “啊。”周勉扁着嘴,“那你怎么不去呢?”
  叶琉涟噎语,皇帝的荣宠只在一念之间,亦随局势转变,她可没忘了皇帝曾要取了自己小命的事呢,哪里能对他起什么好感呢?
  周勉不知内情自然不依:“不嘛,姐姐也去啦,不然我人生地不熟嘴上还没个把门,倒时候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事来呢,要是连累了叶府就不好了。”
  “不是有兄长在么。”
  “可是我同他不熟啊,而且他是男子难免不时要同别人寒暄,哪里顾的上我呢?”
  叶琉涟啧啧两声点着她脑袋:“你倒是知道的多。”
  周勉房里的侍女亦附言:“是啊,小姐您就去吧,夫人一向不多出门,您若不同行跟着小小姐,奴婢怕是直到你们平安归来之前,叶府上下所有人的心恐都不得安。”
  周勉听后不停地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你也得为她们想想嘛。”
  叶琉涟苦笑,其实按周勉的机灵劲也不怕她闯出什么祸来,只是皇帝亲点她去也不知是否真是高兴而为,也罢,跟着还放心些。
  周勉见到叶琉涟终于松口便欢呼雀跃。
  “那行,我去同兄长打声招呼,一会门口再见。”
  “嗯。”
  叶琉涟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就出了院子,却在去往兄长院子的转角处看到了绿裳,刚想喊她就看见她红着的眼角,下意识地就躲起来待她离开后才上前。
  “哥哥!”
  听到妹妹的呼唤,叶琉清停下同管家的谈话招手让他先离开了。
  “叫兄长。”叶琉清刻意板着脸装作训诫她的样子,自打妹妹找她彻夜谈过一回后二人的心结解开,又熟稔地玩笑如平常了。
  “是是是,兄长。”叶琉涟知道他是好意,就怕自己在家随意惯了到宫里还顺口喊他哥哥就失了礼仪了,“你刚刚同管家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就是太子大婚之后,我与蔺姑娘的婚事便不好再耽搁了。”
  “啊……也是。”叶琉涟意味深长地长拖了一声,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那你都收拾好了就走吧,我也与你们同行。”
  “哦?”叶琉清微一抻眉尾,“你也去?怎的突然就改了主意。”
  “哎呀,还不是周勉非要我去。”叶琉涟无奈地歪歪脑袋,“反正我们这些外人又不是入大殿,只是在外头高廊里站着看看热闹,我还是看着她比较放心,省的她闯祸。”
  叶琉清忍笑调谑:“你确定是去看着她而不是去多给我添个麻烦的?”
  叶琉涟却并未回击,反而看着他暖暖回笑:“兄长恢复精神了,真好。”
  隐有凉风袭过,一派清爽,看着兄长透着温柔的眉眼,叶琉涟往绿裳离开的方向看过去,眼含深意。
  平凰宫。
  看着近在咫尺的帝王,叶琉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太子婚礼大典开始前将周勉与自己单独叫了过来。
  皇帝看起来并没有叶琉涟想象中对她那么威严,反而笑的很是平易近人,但越是如此她越觉得慎得慌。
  “你母亲可还好?”
  叶琉涟不知他怎会问母亲便回道:“回陛下,还好,只是大夫说母亲旧疾难愈,还是静养为好。”
  皇帝听后似乎很是惋惜:“可惜了,吾还记得当年她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居然连远门也出不得了。吾还想着她今日若是来便让她与柳昭仪姐妹二人小聚一番,罢了罢了。”
  此前周勉跪地之时还老老实实的,可起身后听二人说话之时眼睛便止不住地乱转,皇帝注意到她不安分的眼睛便把话头指向了她。
  “吾这宫殿可好看?”
  周勉笑的活泼:“好看好看,好看极了,我再也没见过比这里还宏伟的地方了。”
  “哈哈哈。”皇帝一阵朗笑,“那你就好好的看,一会儿还有漂亮的新娘子呢!”
  周勉乐的开心,面对着皇帝也一点儿都不拘谨:“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多谢皇帝爷爷。”
  叶琉涟一听赶紧拉了她一下而后恭敬对皇帝作礼:“臣女义妹生自普通人家,不懂规矩,还请陛下勿要怪罪。”
  皇帝见之后摆手:“不妨,按年岁,吾当的起这个爷爷,还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吾,挺新奇的,再叫一声我听听。”
  周勉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开口却改了称呼:“皇帝伯伯!我见识短浅,刚刚是被绚丽的宫殿闪花眼,现在眼神清楚了,看您可是丰神伟岸,竟是把您叫老了,还望皇帝伯伯勿要怪罪。”
  叶琉涟拽着她的手松回,周勉脑袋转的倒快,果真是个机灵鬼。
  周勉神情一派烂漫,十分自然,听的皇帝舒服的很,更是欢乐地招手让她过去。
  叶琉涟心下一紧,却见周勉毫不慌张地就过去了。
  “吾听说你有个小宝贝葫芦,里头就装着这回立功的小功臣呢,可否告诉吾那里头都是些什么?”
  周勉探脑袋神秘兮兮道:“您想知道?”
  皇帝点头。
  周勉却突然又后退两步捂着胸口,十分为难道:“可是这是家传秘方,来长安前我父亲曾让我立誓,除了未来的夫君和宝宝,对其他人说了是要被誓神割掉舌头的。所以皇帝伯伯,周勉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敢告诉你。”
  皇帝嘴角扯开了个短短的弧度突然又一阵大笑:“好好好,叶御史真是寻了个宝,也不知他是打哪儿捡了个你这样的义女,引得朕也想收一个了。”
  周勉笑着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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