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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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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怀柔心里想:我一个人不可能斗过他们几大高手,他们一起来了,自然有别的事,我还是少惹为妙。当下长鞭撤回,踏风而去。
吴散秋说道:“灵教神女来中原干什么?”无心冷冷说:“传闻冷翡翠重现江湖,她一定是为了这个!”吴散秋说:“我们先把那几个贱人杀了再说。”妖如花说:“掌门人有令,不杀车凌。”吴散秋问:“为什么?”
妖如花说:“让他同车去恶反目成仇,两湖武林一定会分成两派,这样由他们自相残杀,我们才有机会进军两浙一带。”吴散秋说:“好,把原友清先杀了。她手下的十八神箭手厉害得很,况且,她父亲以前是两湖武林的砥柱,被咱们设计害死了,这个仇,她一定会记得。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一定清楚,是我们生死门杀的人。”
妖如花说:“只怕未必。江湖上都知道,是箭门内讧,自相残杀。”吴散秋说:“骗别人还可以,骗原友清还不行。走吧,给屈怀柔那妖女一挡,他们不知又走了多远。”
司徒霜同佟泽手牵着手往回走着,忽然间一阵冷笑传来,只见宁烟眸骑着马,立在道上,不屑的看着他们。旁边有几个人,一个白衣老者,佟泽认得是音谷当年的“音圣”留音,号称“若风子”,那次在客栈他们曾交过一次手,他当年投奔生死门,不知引来了多少江湖人的耻笑,只因他生性好杀戮,只有生死门才是一个让他杀人毫无顾虑的地方;旁边一个蓝衣公子,正是“无名杀手”易名。
司徒霜喝道:“妖女,我没来杀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宁烟眸说:“正好,我也想找个能杀我的人。”留音手上忽然多了一个琵琶,他的一曲《将军令》不知让多少人内力耗尽而死,佟泽急忙拉着她向后飞去,饶是如此,那声音依然传了过来,司徒霜一回身,手上抖出几颗“菩提子”,这种普通暗器毫无作用,一转眼,留音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佟泽长剑一晃,使出音谷“避风剑法”,将声音屏蔽于外,但留音手上一动,左手一把匕首已经插入气墙,声音如洪水泻来,司徒霜急忙使剑杀去。
她的剑还没使全,易名手上的短刀已经刺了过来,她急忙展开“大空剑法”,将他的“随风倒”刀势削掉,“随风倒”章法凌乱,威力四散,司徒霜一时还不能适应,正在为难,忽然易柔、车凌等人闻讯而来,车凌笑说:“宁姑娘,车某领教你的‘紫雨风暴’。”他身形一展,剑谷快剑,激若闪电,翩然而舞,一气呵成。宁烟眸微微一笑,身上紫带有如章鱼数不清的触须一样,呼啸着向他身上扑来。车凌身形左闪右躲,一直向她胸前刺去。
宁烟眸毕竟身经百战,手上一动,已经将紫带在空中一收,车凌几乎没有容身之地,但剑谷剑法本来就是在绝境中求得一线生机,一时间零落的紫带飘洒在剑尖,肆虐的杀气回荡在林子里。
司徒霜同易名的短刀相斗,被他迫得步步后退,不觉间已经在林子里打了数十招,眼见空中一个个人影飞来飞去,司徒霜心里急得要命,心想为什么自己没有轻功,不可以和别人一样在空中挥洒自如,尽情的发泄!一面想着,一面已经看不到别的人影,易名招招进逼,欲置她于死地,司徒霜心里想:我的剑法最多有三四百招,这样下去,只怕不过半个时辰,就使不出来新的招式,到时候,我怎么同这位生死门高手相斗?一面想,一面已经处于下风,林子里乱成一团,天上飞的,地上滚的,就像是忙乱的集市一样,互相见着却不能说话。司徒霜一面想,手上已经中了一刀,这是她第一次受伤,这受伤的滋味其实并不好过,她没想到这疼痛已经令她几乎叫出声音来,她胡乱的出了一招“三谛圆融”,幸好伤不在右手,但还是经不住疼痛的折磨,她拼命的向远处跑去。
易名身形一展,飘到她身前,说声:“受死吧!”司徒霜右手又中了一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终于叫了出来,手上的去邪剑当的一声掉到地上,易名下一刀继续攻出,那刀光是如此的锋利,整个世界因此而咆哮起来,空旷的林子里,传来一阵空幻的号叫……
司徒霜惶恐的使出“一苇渡”的身法,在林子里乱闯着,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要到哪里去,也不知离佟泽等人已经多远,易名在林子里飘动着,象是黑夜的鬼魅,追寻着失散的小孩,那月亮在一瞬间蒙上一层昏暗的色彩……
司徒霜跑了一阵,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觉得似乎后面没人了,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惶恐的想:我真是没用,我真是没用,以后出了江湖,会让人笑话的,不,他现在就可以笑话我了,……原来江湖是这么可怕的地方,很容易就会有死亡!
她正在想着,忽然有人温和的问道:“姑娘,出了什么事?”他抬头一看,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他的装扮绝对的考究,他的气色明显与众不同,他的手上是一把金壁辉煌的宝剑,他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会是因为什么?司徒霜来不及细想,说:“我……生死门的杀手要杀我,你,你还是快走吧!”
那黄衣公子气度从容,说:“姑娘,生死门十大高手个个都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你怎么会惹着他们?”司徒霜说:“我……,我帮着衣河派同他们作对,他们要把所有的门派都囊括在他们手上,……”她还在四处看着,害怕他会突然出现。
黄衣公子说:“他们实在太嚣张了,这样的人,如此危害武林,能少一个,自然是好事!”一言未毕,司徒霜忽然看到易名飘来,他象幽灵一样漂浮而来,司徒霜尖叫着:“快走!”正要走,黄衣公子拉住她,说:“别怕,我倒会会生死门的高手!”
司徒霜心想:你们这些富家公子,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江湖?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易名冷笑说:“阁下,看样子你要救她。”黄衣公子说:“我本来就要救她。”易名说:“我不同没有名头的人较量。”黄衣公子说:“当然,你是白虎山庄的弟子,因为私自闯荡江湖而被白虎山庄逐出师门,你的‘魔刀’练得不错,不过你应该知道,魔刀有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它会害了你,除非你永远不使用它,而只把它作为强身健体的工具。”
易名说:“你是怕了。”黄衣公子轻轻一笑,优雅的说:“我是怕你这样一个成名的英雄,在我手上过不了三招,就会命送黄泉。”易名冷声说:“受死吧!”刀一闪即过,在夜空划下一道明亮的轨迹,黄衣公子身形一晃,潇洒之极,司徒霜心里想:看不出他功夫倒是很高。
那黄衣公子手上神剑闪动,已经让人眼花缭乱,只见白光一闪,易名“啊”的一声落下地来,手上捂着胸口,鲜血还是渗了出来,他不相信的说:“你……你是……你用的什么剑法?”
黄衣公子说:“难道你师母没有给你说起过‘灵镜神剑’?”易名呆呆的说:“你是‘雁山公子’林思夷,你……果然是这样,一剑舞出,万象皆生!果然厉害!”他身形一转,已经离开。
林思夷叹说:“姑念你曾是姑妈的弟子,不想让你名声扫地,下次遇到你,可没那么侥幸!”司徒霜简直看呆了,说:“你……你就是传说中的雁山公子,号称天下第一剑的林思夷?你的剑好快,好神奇!”林思夷回头来,优雅的笑说:“是吗?见多了也就不觉得神奇了,你们有多少人?”
司徒霜说:“好多,我,要去找他们。”林思夷说:“我也正要有点事,咱们后会有期。”司徒霜甜甜的一笑,林思夷说:“你手上受了伤,我帮你包扎一下,你赶快到药店去要点金疮药。”司徒霜见他撕下一块衣服上的布来,很小,试了一下发现不够,又重新撕了一条,司徒霜问:“你也没有包扎过伤口?”林思夷笑了笑,说:“我从没受过伤。”一面手忙脚乱的包扎伤口,司徒霜觉得有些疼,但看着他忙乱的样子,又忍不住发笑。
林思夷奇怪的问:“笑什么?”司徒霜说:“我第一次受伤,刚才好怕,真是奇怪,才多久,我完全体会不到刚才的感觉,觉得这月亮太美了,简直太美了,……刚才我觉得你好厉害,可是你包扎伤口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
林思夷刮了一下她小小的鼻子,说:“真调皮。你叫什么名字?”司徒霜说:“司徒霜,我可没有你那么有名,你来干什么?”林思夷叹了口气,说:“我的一个好朋友给人杀了,我要找她报仇。”
司徒霜问:“什么人?”林思夷说:“冰珀宫主冰雪。”司徒霜心里想:那他岂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冰雪?我,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冰雪在哪里?
林思夷说;“你自己照顾自己,我走了。”司徒霜眼见他身形飘忽,已然远去,心里想:好厉害!
一低头看到那手上包扎得乱七八糟的伤口,不由摇头笑说:“真笨。”一面想:我赶快去找佟大哥,我可不愿同他分别那么久。
她走了一段,伤口的疼痛倒也算不上什么,但是找不到佟泽他们可就烦了……
烦得那月亮的颜色都变了……
佟泽同留音斗了一阵,易柔同妙清、坤雪三人展开快剑,前来相助,顷刻间车凌,原友清,十二神婢也都聚在一处,车凌说道:“快走。”十几人手上兵刃一挥,杀出一条路来,十二神婢拉着冰雪,风一般的飘向远方……
佟泽忽然发现司徒霜已经不见了,忽然大叫一声,说道:“你们先走,我去去就来。”他身形一转,已经头也不回的向来时路奔去。
冰雪回头冷笑说:“这时候还顾着儿女情长,还想成大事,做梦!”
车凌说道:“我要回去找他回来。”原友清拉着他说:“他武功很高,一个人脱身,应该没问题。其实我早就知道司徒姑娘不在那里,但他总要看过才死心。”车凌说:“你说司徒姑娘她……”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只听得吴散秋的声音说:“死了,凡是和生死门作对的人,都得死!”只见吴散秋立在空中,得意的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所有的反抗都没有用,要么死,要么加入生死门,实现你们的抱负。”
婢儿喝道:“放屁,谁愿意跟着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作尽伤天害理的事情,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她手上长剑一挽,已经向吴散秋杀去。
无心手上的阎王刀一挥,刀光一闪,一招“夺命连环”,婢儿大叫一声,向下便倒,车凌飞上前接住她,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无心看着那把刀,很满意的说:“不错!”冰儿见婢儿受伤,说道:“姐妹们,上!”十一支剑连为一体,向无心杀去,无心断没想到“无情剑法”联为一体时的厉害,不到七八招便手支脚绌起来。
妖如花冷冷的说:“对付几个年轻后辈,也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她婀娜的身形在夜空里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一条美丽的彩带带着轻缓的风声,轻盈的飘向十一个少女,忽然那彩带劲气迸发,冰儿只觉一股力道直攻入心,在空中几乎把持不住,险些倒下地来。
原友清对车凌说:“他们只有两批人,咱们从东南方向突围再说,去回龙镇会合,我用‘流星箭’拖住他们,你一定要快走。”车凌看着她,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声:“保重!”带着冰雪飘然而去。
吴散秋正要追去,原友清一面百箭齐发,这是他们箭门流传的绝技,箭门的开山祖师本来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因为厌倦朝廷的名利之争而归隐江湖,若不是因为生死门妄图吞并天下武林,他们也不会参与江湖上的纷争…——可是生死门偏偏灭了箭门。——原友清一张弓上百箭齐发,但箭本不多,毕竟不能支撑很久,她一面出箭,一面喝道:“快走!”冰儿等人见冰雪已经走了,拉着婢儿都飞去了。
原友清一面出箭,吴散秋笑说:“看你能出多少箭!”原友清冷笑一声,身子一飘,左手一挥,已将数十条木枝抓在手上,一时间木箭有如雨发,满天飞洒。
妖如花,情是空等人拨开箭雨,却不见了原友清的影子。
佟泽追回去时,正遇上追上来的宁烟眸,宁烟眸淡淡一笑:“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佟泽问道:“司徒姑娘在哪里,快交出来!”宁烟眸说:“是吗?你自己性命都不保,还管什么司徒姑娘。”佟泽大叫一声,疯狂的冲向宁烟眸,宁烟眸身上的紫带,象暴涨的风雨一样将他裹住,他手上的长剑象疯狗一样将紫带咬成点点碎片……
留音手上的琵琶忽然发出苍凉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幽咽的怨妇,吸引着听者的心思乃至神智,但在佟泽眼里,却不知那是一个杀人的召唤,似乎那与他无关,他一面舞动长剑,一面大声说:“不交出司徒姑娘来,你们都是死路一条!大家一起去死吧!”
那声音在夜空里盘旋,比琵琶声更可怕了不少。
第六回:谁知一曲欢声里 厮人几点寂寞心
司徒霜好不容易到了街上,找了一个药店,要掌柜的给些药、布之类包扎一下,掌柜的包扎完毕,笑眯眯的说:“三钱银子。”司徒霜伸手去掏。却发现根本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在打斗的时候弄掉了。
她笑着说:“老板,不好意思,我的钱在路上丢了,我,我以后再还你,行吗?”店主嘿嘿一笑,说:“你说什么?以后,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哪里有什么以后?不给你们治伤,你们又要打人,一定要我亏本给你们治了方才罢休,我们这些平常人,哪里敢惹你们,算了算了,你走吧,拜托姑娘下次受伤别想着我就是了。”
司徒霜说:“大伯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的。”
她出了门,心里想:别说给人了,自己的都没有,怎么吃饭怎么住店!天啊!还是赶快回到家里吧,回法宝寺找义父要也成,不过好像不大好,多丢人,那些江湖中人没钱了都去抢,我也去抢一个富家公子!
她说到做到,当下就四下里看去,只见一个黄衫公子在前面走着,她跟着他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见四下无人,冲到前面说道:“公子身上带了多少钱,先借来用用,以后我有了,再还你。”
那人象是遇到神仙一样的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姑娘是你!在下南宫继,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锦绣楼,锦绣楼……”司徒霜反而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南宫继说:“你现在需要钱吗?我这里有,……”他手忙脚乱的摸出钱袋,说:“只有几十两碎银子。够不够,不如到寒舍一去,姑娘需要多少?”
司徒霜怔怔的接过来,说:“我会还你的。”南宫继说:“姑娘受了伤?”司徒霜说:“受了点轻伤,,不碍事。”心里却想:真是疼得要命!
南宫继说道:“既然姑娘都受伤了,不如到舍下少作休息,再行计议。”司徒霜说:“不用了,我要找人。”
她缓缓而去,南宫继跟在后面,问:“不知姑娘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地方我还是很熟悉,不知可不可以帮的上忙。”司徒霜说:“就是那天在锦绣楼把那个灵教神女打的落花流水的佟泽佟大侠。”南宫继说:“我好像记起来了,不如这样,我让人去找,你在舍下等消息,一边养伤,好吗?”
司徒霜心里想:他毕竟是这里的富家子弟,找人应该比我更快,我身上有伤,说不定还会连累人。当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在公子家里打扰了,不过,你可要快点找到他,我心里担心得很。”
南宫继开心的说:“好,好,好……”司徒霜到药店付了钱,随他到了南宫进府上,司徒霜从来没进这么大的院子,心里有些激动,忍不住四下里看着,南宫继陪着她,在假山园林种来回穿梭,她似乎忘了身上有伤。
不觉间已是中午,司徒霜同他一起吃饭,名月在一旁作陪,司徒霜说:“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南宫继说:“不用管她,她待会还有事要作。”司徒霜说:“我可不习惯这样子有人看着吃饭。”南宫继说:“坐下一起吃吧。”
名月说道:“奴婢不敢。”司徒霜说:“什么奴婢,你和我不都是一样的人吗?快过来,待会菜都凉了,怎么吃?”名月说:“主人有主人的菜,奴婢也有奴婢的菜。”南宫继说:“今天就算了,快坐下吧,要不姑娘不高兴了。”
名月同她一起吃完,方才收拾碗筷离去。
南宫继说:“我已经命人去找了,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中午先休息吧,我让名月准备了秋香院,就在着这院子旁边。”
司徒霜来到院子里,名月说:“姑娘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吩咐,说一声便是了。”司徒霜说:“不要说奴婢了,我家里也穷得很。”名月说:“姑娘有公子少爷喜欢,当然就是主子了。”
司徒霜笑着说:“我和他是萍水相逢,哪里是什么喜欢,你别乱说了。”名月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明明是有人喜欢,还在那里不知道,你想这些主子们整天风光得很,有几个对咱们这样的女子看在眼上的。除非,他是真的喜欢你,姑娘要珍惜,这样的人不多。”
司徒霜呆了一呆,说:“我不喜欢他。”名月说:“那是你的感觉,可是女人的命一向是不能自己作主的,你的家人会同意,就算不是,你经历了风风雨雨的折磨,当你明白贫穷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时,你也会同意。女人都喜欢美丽的爱情,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喜欢随心所欲,可是女人和男人一样,永远都不可能随心所欲。”
司徒霜说:“你真是个好沧桑的人,听你说来,我觉得你受过很多苦。”名月说:“一个人要等到受尽了苦头再领悟的话,那太可怜了。比如现在,你就应该听我的话,好好的珍惜年的机会。”
司徒霜说:“可是,我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的事,不大一样。”名月笑说:“武林人也是世间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尊卑贵贱,就应该趋炎附势,姑娘,奴婢不打扰你休息了。”
司徒霜心里翻滚不停,觉得自己连一个小丫头都说不过。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刚一翻身,手上有点疼,她有些难受,就起床来走走。
这里中午没人,她一个人也不知走了多远,都快迷路了。
忽然桃林深处传来一阵衣袂破风的声音,她循声轻轻走去,只见名月和一个红衣丫头在树林中轻盈的飞着,她吃了一惊,心里想:想不到她居然有这么好的轻功。
忽然红衣丫头说声“什么人?”一把飞刀射来,司徒霜急忙闪开,只见屈怀柔站在身后,说:“你们到南宫将军的府上,有何企图?”
名月说:“原来是灵教神女,有什么企图与你无关,不过凭你一人,倒不如先把你自己的麻烦事解决掉。你以为北十三邪很好惹吗?”红衣丫头淡淡的说:“也不知她怎么居然能脱身,不要说北十三邪了,现在多少人在找她啊,现在也只有南宫府上有点清净之地,你可别自己毁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屈怀柔说:“我会查清楚的,你们两个丫头听着,要想在里面捣鬼,你们还太嫩了。”
司徒霜转身看着屈怀柔,屈怀柔说:“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司徒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再回头看那两个丫头时,早已经没了影子。
她感到这里象是武林一样,一样的藏着许多杀机。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她觉得自己把整个院子都走完了,她正要寻找回去的路,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传来,琴声里似乎有人在唱歌,她仔细听来,依稀是:“……水东流,不回头,斯人憔悴对镜愁;白发生,几春秋,多少情肠带不走;山依旧,情依旧,可怜人已老天涯,唯有夜半,垂泪到天明,无日休。……”那声音其实很苍凉,唱得也不是很好。
司徒霜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偏僻的地方,一个妇人正在那里端坐弹琴,秋风扶着落叶,更添了几分苍凉。
忽然那妇人喝道:“什么人?”司徒霜只觉黄光一闪,那人已经逼近,一把捏住她喉咙,问道:“说,你是什么人?”
司徒霜说:“我是这家公子的朋友。你,你是什么人?”
妇人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否则我要了你的命。”司徒霜说:“我知道了,什么都没有,但是你不要抓着我不放啊……”
妇人缓缓松开了手,说:“你没听说这里闹鬼吗?”
司徒霜说:“没有,没人说,其实你唱得虽然不好听,但也不用怕人知道,又不是卖唱的,何必怕人家笑话,我唱歌也不好听,但我也经常唱歌。”
妇人说:“你不懂,以后不要来这里,否则被鬼抓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司徒霜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连琴也不要了,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一个人在这里弹琴,还不让人知道。
她抬头看那亭子里,那亭子上写的乃是“西风亭”三个字,很陈旧。
她回去时,南宫继关切的问道:“刚才你去了哪里?我找了那你好久。”司徒霜淡淡的说:“有没有佟大哥的消息?”南宫继说:“没有。我已经找了好多人去找,如果他在这里,就应该很快能找到。”司徒霜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再等一天。如果还找不到他,我想多半是去了除邪岛。”
她心里一片冰凉如果他就这样去了除邪岛,那怎么办?
南宫继说:“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一定会。”
司徒霜心里很乱,说:“我想四处走走。”
南宫继说:“好,但是,不要去西园。”司徒霜问:“西园有什么?”南宫继说:“那地方不干净,好像说是闹鬼。”司徒霜问:“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南宫继说:“我以为有人陪你去的。”
司徒霜说:“我已经去过了。那不是鬼。”
南宫继问:“鬼在白天人是看不到的吧?”司徒霜说:“鬼不但不能被人看到,也不能对人产生任何实际的影响,他们不是这世界的存在,所以,这世上没有鬼。不过,西园的确有鬼,你们南宫家,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不少人。你要好自为之。”
南宫继说:“是吗?家父为官多年,并无多少积蓄,南宫家也不是名门望族,不会有什么东西的。”
司徒霜说:“你们家同武林中人有来往吗?”南宫继说:“没有,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司徒霜说:“灵教神女不是在你家吗?”南宫继说:“但是没有交往。”
名月缓缓过来,说:“公子爷,夫人要你过去,说有要事相商。”南宫继说:“姑娘,我去去就来。”
司徒霜见他走了,名月才说:“公子好像只是喜欢你一个人。听妩儿说,好像夫人在给他说亲事。你猜他会怎么拒绝。”司徒霜说:“我猜他不会拒绝。”
名月说:“要说对爱情的了解,你比不上我。他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他不会转头;他说不爱你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爱你,他不会回头。”司徒霜说:“他没有说过爱我或者不爱我。我也不在乎。”
名月说:“爱一个人说在嘴上,那就太俗气了,如果一个女人看不懂一个男人在爱谁,这个女人就太失败了。”司徒霜说:“似乎你很关心。”
名月说:“那是当然,我想,你怎么也不会爱上他。一个女人知道男人爱谁固然重要,但知道别的女人爱谁往往更有用,如果她知道自己爱谁,那就有一半不幸了,天下的人有一半是不好的。”
司徒霜说:“你不会明白的,我不想牵入你们的争端,我已经够烦了,明天,我就会在你们面前消失。”
名月说:“这是何必?其实,同心上人在一起当然幸福,但能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运,女人很难有这种幸运,除非她很聪明。出卖身体的人,根本不知道出卖自己的感觉会让她更加幸福。”
司徒霜说:“多谢见教。”
她来到屋内,心里想:为什么我对佟泽一直不能忘怀,他会感觉到吗?我初出江湖,想不到连朱庄主的事都没有查清楚,就陷入生死门的追杀。
夜色如水,月色如水。
佟泽在冰凉的水里,不知自己是何时到了秦淮河,那岸上是多么的热闹,身上又是多么的难受。
他只记得自己身上受了极重的伤。他没命的跑,终于离开了,最后,他掉进了河里,然后被河水带到这里。
朦胧的歌声传来,那歌声多么温馨,但又是多么遥远。
忽然一条小船轻轻滑了过来,轻轻撞到他的伤口上,他浑身的伤口都痛了起来。
船上下来一个人,那人问道:“你是何人?”佟泽说:“姑娘救我,我被生死门的人追杀。”那女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
佟泽说:“姑娘是心宗主人阳汇吧,在下无名小卒,姑娘自然不认识,但是……”阳汇说道:“不必多说。这里人太多。”一面扶他上船,给他伤口敷上金疮药,说:“这伤他们很重,他们为何下这么大力气追杀你?你是什么人?”
佟泽说:“在下佟泽,江湖上没有名号,不像姑娘名声在外。”阳汇说:“什么名声在外,现在不是被生死门的人逼得无处可走吗?”佟泽说:“上次心宗受封大典,在下也有幸得见姑娘,不过那时,姑娘是不会有映象的,……”
阳汇叹说:“那天之后,我也一样,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处。”佟泽说:“生死门的人闯入心宗,你师叔认贼为友,将你赶出心宗,但你的那股凛然正气,在佟某心里却是挥之不去。”阳汇说:“生死门的确厉害,他们每一个人都以颠覆武林为己任,从小就学会了杀人和毁灭一切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我们必须要铲除他们。”
佟泽问:“姑娘有什么高见?”
阳汇说:“当今武林,能够同生死门的人抗衡的固然很多,但他们要么很远,要么根本就不关心,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还不是一样的虎视眈眈,恨不得吞并整个武林,我想,也许只有除邪岛才能真正帮助我们。”
佟泽说::“除邪岛?远在北海的除邪岛?”阳汇说:“不错,除邪岛所率的两会七部,现在是江湖上最正义的门派,自从留风在前年十月除掉了荒淫无道的沙滇之后,升平盛世,天下皆知。我遇到过他们的传风使者,他给我描述了一个美丽的世界,在那里,没有仇恨,没有杀戮,也没有欺凌和折磨,大家共同习武,参透自然最深刻的道理,共同对付外面的世界,共同享受快乐的生活。那是一片净土,绝对会让人充满对生活的希望。”
佟泽说:“你的意思?”阳汇说:“我现在正在联络各位同道中人,我们要共同面对生死门,还有太极洞,自从‘无敌浪子’慕容汉成为洞主,屠杀武林,大有同生死门遥相呼应的趋势;更可怕的是,诸葛世家如今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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