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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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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辟尘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去处,一个绝佳的庇护所,就是胡辛也干瞪眼的地方,更别说北星那个混蛋。
……
“知微尚义,正气恒存”,呵呵,知微堂,这个辟尘吃八方啊大魔尊躲到闻名天下的正道修门,我看这知微堂也不是什么好鸟,或者与魔门本就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知微堂的大门口,我负手而立,思索着辟尘的目的。
“什么人久立不去,入山拜堂可有名帖投简?”
一个年纪不大的初修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问道。
“哎啊……。”
一脚,我一脚把他踢成了滚地葫芦,抬腿便登堂入室。
知微堂闻警而动,不过没有一丝的乱象,大宗毕竟有它独到的积淀,我点头不已。
知微堂正厅的中心,我负手而立,以神识环视着周围的一切,秦淮来了,他后边跟着一个眯缝眼的老者和曾经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庞七。
眉头一皱,秦淮凝神观瞧,这是一个无比年轻的生命,竹笠盖顶,黑衫飘摆,消瘦的背影略显单薄,却山亭岳峙,风骨崖岸,一种沧桑的味道昭然若揭。
还真是一个人,宁儿的叔叔夏尘老儿没有撒谎,嘿嘿,龙鳞甲一定是这个年轻人的,夏尘不知道用什么卑鄙的手段窃得,引得苦主不依不饶的千里追杀。
想想也是,龙鳞甲是什么东西,大陆的顶级神器,除了龙门有一副之外,连四大宗门都没有,谁见了要是不眼红,那才出鬼了哪
可令人欣慰的是龙鳞甲现在已经属于知微堂了,仅凭这个,知微堂的声威就会飞速提升,成为龙翼一流的修真大派。一念至此,秦淮的口有些干,他知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龙鳞甲必须留在知微堂。
咳嗽了一声,秦淮不疾不徐的问道:“伤我知微堂弟子,踢我山门,年轻人,你这是在挑战知微堂,挑战巴蜀修真宗门的规矩哪”
扣大帽子,一点都不新鲜,我懒得理他。这些人都是正道修者,应该与魔门没什么关联,可辟尘就在这里,我感觉得到,莫非知微堂有魔徒潜伏,而他们并不知晓
“秦淮,交出辟尘,你我大路朝天。”
我还是给知微堂留了面子,我希望能够和平找出潜伏者,驱赶辟尘再次上路。
辟尘秦淮闻言一愣,不是夏尘吗?不过他马上就自以为是的得出了他想的答案,一定是夏尘报的假名,在麻痹这个没有礼貌的小子。
“陌生人,请你说话注意分寸,知微堂不是你兴师问罪的地方,我们不认识什么辟尘。”
秦淮一推六二五,他跟我来个死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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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知微知命
第六十一章知微知命
知微堂如此强硬,这种情况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辟尘给我出了一道大难题,令我一时语塞。
实际上按我以往的脾气,我最不愿意跟这种人过多的废话,硬来就是了。但我已经不是那个青涩鲁莽的懵懂少年了,随着修为的加深,我越来越有一种明悟,恩怨两字其实就隔着一张纸的距离,往前一步往后一步的事儿,我并不是怕与人结怨,而是怕麻烦,杵在一堆烂事屁事之中,我连呼吸都不顺畅,如果可以放弃一切,我宁愿远离红尘,纵情于山水之间,做一个与朝阳栖霞共舞的精灵。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说了算,从鬼光那里我清楚知微堂很多的故事,治理天域大漠的黄沙就是其中之一。巴蜀天堂之所以没有被天域大漠蚕食,地理是一方面,人治也是其中之一,而知微堂就是巴蜀人治的擎天柱。
面对这样一个修真宗门,即便是我再讨厌他们,也必须保持应有的尊重。
……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经历多了,感悟多了,能力强了,反倒对世事增添了一种敬畏之心,可以冷静全面的对待荣辱恩仇,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淡定。
比如对社会的一些不良现象,初时是咬牙切齿的痛恨,发誓澄清玉宇,继而见怪不怪,麻木冷漠,习以为常,最后才是偏理性的对待。
大方向,小至一个人,大到一个民族,只要奔着希望而去,大方向就是光明的,至于随之而来的“阵痛”和疥癣之疾只要它不泛滥成灾就可以忽略不计。
一个人的方向可以由心把握,一个民族的方向却是由几个制定政策和一群执行政策的人所掌控的,这是一种危险的职业,一个不好靡费的是公共资源,寒的是民心民意。
当一个执行者把民族利益等同于自家利益,把形象工程等同于资本政绩,把关系裙带利益媾和放大到执政理念和实施措施的时候,贪官产生,官僚产生,官商产生,把本是生机勃勃的局面,搅得乌烟瘴气。
杀一个贪官,惩治一批不作为者,看着解恨,实则治标不治本,最终为贪官腐败买单的还是贫民百姓。
当一个利益觉醒、良心沦丧、信念迷失的时代来临,当捞政绩,打擦边球成为一种官场主流,当造假者堂而皇之的走上前台,当贫富差距严重分歧,当物价高涨、通胀严重,当办什么事都需要关系人情的时候,一个民族的肌体开始腐烂,危亡亦不远矣
当下我们需要的不是今天或者明天哪里又因政治牺牲揪出多少个贪官,哪里又被曝光多少黑幕,哪里有多少违规操作,哪里又在歌功颂德。
我们需要的看到一种清明,一种铁腕,一种希望,一种方向。
体制体制才是治愈顽疾的良方,总是爹是英雄儿好汉,总是门生故吏满天下,总是朝中有人,情感维系,金钱铺路,这样的官僚体系谈不上服务大众,也不会服务大众。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让他得道行不行?各级政府都是双重职能,首倡服务,既然这样,干得好就是本份,干不好你就该让位了。
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个“任”字就是体制的关键,到任后得道了,升迁了,那他是黑是白,就无从考证,也没人敢考证;可如果他不是升迁了,而是卸任回家,另谋职业,则情况大为不同,监察、考核、民声三管齐下,如果他真是一个好官,可以作为种子,同级应聘其他岗位,或者发放一笔官员廉政金,作为他付出的回报。
体制拒绝官员终身制,拒绝“铁饭碗”,这才是“治贪”的根本。
话题扯远了,一介草民妄言国政,有点坐井观天的味道,恕罪恕罪,奈何奈何我还是闷头码字吧
……
“秦淮,我再说一遍,交出辟尘,你我风轻云淡。”
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对秦淮一点好感没有,我认为他是一个推波助澜,搬弄是非的小人,绝非善类。
威胁赤luo裸的威胁秦淮有些怒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威胁知微堂,是可忍孰不可忍哪
“大言不惭,小子,让庞七爷看看你是什么毛变的。”
一道人影微晃,大名府外,曾经纵马狂奔的那个“猴精”一把抓向我的斗笠。
回身,一指点出,点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生生把他震回了原地。同时我的神识再次轻易的禁锢了他的元神。
“猴精”一动不敢动,他期期艾艾的说道:“是…是您”
刻骨铭心的经历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忘记的,“猴精”认出了我,他低头俯首,半点不敢放肆。
咦秦淮发现了不对,庞七明显认识此人,而且一副惊惧莫名的模样,这太奇怪了。秦淮盯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年轻人,他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小伙子,你放了庞七,一切好商量,可别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呀”
黑衣眯眼老者的适时插话,令秦淮大惊失色,一个照面修为出窍期的庞七便受制于人,这就是自己也做不到啊
我依言收回了神识,没有再理满头大汗的庞七,转而平静的等待老者的下话。
“好好好,年轻人知轻知重,孺子可教也。你应该是为了龙鳞甲而来吧?”
倚老卖老等等,龙鳞甲,这老头什么意思,难道……。
“年轻人,你的沉默就表示我说对了,不错,龙鳞甲现在就在知微堂,乃是堂主二房夏宁儿的叔叔夏尘转赠于我们的,我一直以为此事不可,毕竟是来路不正的东西,知微堂不应该妄起贪念,然而我并没有阻拦,实在是知微堂现在需要它,实在是我们有难言之隐哪你…你不要嫌我絮叨,你…你想听吗?”
我没有言语,依旧保持着沉默。
“目前天域大漠黄沙持续的向巴蜀山脉扩张,涤尘山北面原是一望无际的峰峦叠翠,可现在不出百里就是黄沙一片,知微堂几代人默默的守在这里,为的是保巴蜀平安。”
那老者咽了一口吐沫,瞅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秦淮,他继续说道:“这二十年间,天域大漠变得暴虐无常,吞噬的速度快了几倍,知微堂用尽了办法,耗尽了心血,虽然天域南犯的脚步缓了下来,可它又出新招,‘飓风沙坨’的出现令我们素手无策,那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偌大的沙坨瞬间就可以摧毁屏障,把半座小山变成沙海。如果任其发展,不出百年,龙翼最富饶的土地巴蜀,将一片不毛,亿万黎民流离失所,衣食无着,天灾、瘟疫、人祸齐至,众生大劫临头,人类将没有希望。”
这样一番话深深的震撼着我的心灵,我竟然有些恍惚,这个眯眼老者仿佛是叠伽,龙翼的叠伽。
叹了口气,老者陷入了一种自苦式的迷茫之中。
“知微堂无能为力了,我想过对付‘飓风沙坨’的种种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凭高绝的修为,在飓风的源头破坏它的成型,可人力在天域大漠太渺小了,如果贸然进入,那绝对的有死无生。年轻人,你的龙鳞甲,号称可承受一切物理打击,万物莫侵的龙鳞甲,又给了我一线希望,也许穿上它,我们可以对抗‘飓风沙坨’,可以为巴蜀守住北大门。所以…所以请把龙鳞甲借给知微堂使用一段时间,你开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只要知微堂能做到的……。”
“沙师叔,你说什么哪你凭什么代表知微……。”
秦淮怒了,可他的话却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老者手中的一块红玉,那是知微堂无上的宗门信物,师父葬身天域之时把它传给了师叔,三四百年了,从没出现的“知微红玉”现身了,沙师叔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这个年轻人依旧沉默不语,眯眼老者黯然的摇了摇头,他哀伤的说道:“你…你不信我说的话,是啊连四大宗门都认为我危言耸听,都认为我是个疯子,何况…何况是你淮儿,你忘了知微堂的祖训了吗?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把龙鳞甲还给人家。”
盯了一眼“知微红玉”,又盯了一眼老者,秦淮的脸紫了又红,红了又紫,一甩衣袖,他大声喊道:“庞七,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取”
这也关我的事儿捡回一条命的“猴精”无比委屈的跑了出去,可他心中却是一通嘀咕,一向闷头治沙,异常木讷的师父这是怎么了,公然得罪堂主,这可不好那个可怕的小子到底是谁,妖孽一般的人物,放眼龙翼,谁能教出这样一个弟子看他一眼都让人两腿打标,太可怕了。
我没有阻拦,更没有表态,现在杀不杀辟尘已经不重要了,与我的那点恩仇相比,那个老者所从事的事业,值得我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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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攘地葫芦
第六十二章攘地葫芦
望着桌上金光闪闪的龙鳞甲,大厅中的四人神情各异,那老者是个无比悲情的角色,他的哀伤,他的绝望,他的疲惫,他的寂寥我感知得到,他是一个精神高尚的近乎纯粹的人,在他的眼中龙鳞甲与垃圾没有区别,根本就一文不值,若不是有用,他不会跟我废话。
“年轻人,你收起你的龙鳞甲吧我…我还有事,我还有事,堂主,告辞了……。”
老者有些迷糊,他落寞的转身,落寞的准备离去。
“上师且慢,敢问尊姓大名?”
我对着老者深施一礼,无比恭敬的问道。
秦淮很奇怪,都敢来踢山门了,难道这小子事先毫无准备,难道他是个混不吝,二愣子,那这龙鳞甲是不是还有戏秦淮眼珠子滴溜溜一通乱转,满肚子贪念和馊主意一个劲的往外冒。
“我…我师父叫…叫沙仇,人称‘瞎疯子’,咳咳……。”
庞七十分了解自己师父一贯不善与人打交道的个性,他怕冷场,才唯唯诺诺的答道。
“瞎疯子”,又瞎又疯,这个绰号很另类呀可我半点没有不敬之心,我当他是我的师者。
“沙仇上师,这副龙鳞甲,弟子送给你了。”
“啥”“你说什么?”
庞七和秦淮大惊失色,可老者却笑了,他的笑很孩子气,仿佛有一种得到别人认可的欣慰和畅快。
“还有这个,也是弟子的一片心意,为沙老的伟业添色。异日等弟子俗事一了,当鞍前马后,与上师一道共同制服天域狂沙。”
一只流溢着七彩光芒,宛如玉质的葫芦出现在我的手中,缓缓的飘向了沙仇。
秦淮和庞七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呆了,他们不明白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怎么就变成了一团和谐,他们不认识那只葫芦,可本能告诉他们,那是一件惊世骇俗的绝世神器。
“攘…攘地葫芦,这…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沙仇无比的激动,他双手颤抖的捧着葫芦,眯眼骤然睁开,精芒四射,但他的眼中没有贪念,反倒有一股子冷冽。
“年轻人,你到底是谁,从哪里得到的攘地葫芦,还不速速讲来。”
沙仇的态度令我很惊讶,秦淮也很紧张,到手的宝贝,师叔可别再推出去呀
一段密语在沙仇的耳中响起。
“沙老,弟子北星有礼了,这个葫芦我得自迷图三魔峰万磁古洞,怎么,沙老与之有何渊源不成?”
沙仇瘦硕的身躯一阵耸动,这就对了,天道弃子,在龙翼搅起惊天血雨,纵横无敌的杀神,新晋大佬北星的名字他是听过的,三魔峰戏谑魔门三宗宗主那一段他也知道,看来攘地葫芦的确消失在“万灭古洞”无疑。
一声叹息入耳,沙仇同样传音说道:“北…北星大佬”
“别,请沙老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好…好,北星,这攘地葫芦原本就是知微堂的镇堂之宝,一千年前,当届堂主不听劝阻,带着它独闯万灭古洞,哦也就是你说的万磁古洞,企图开启宝藏,却一去不复返。现在看来,他一定是殒灭于此。北…北星,自古宝物唯有德者居之,这攘地葫芦乃周天列宝,贵重无比,它是你的,可你要送给我们,这…这份情义,我怕知微堂担不下……。”
“沙老哪里话来,千年失,千年得,这是一段富有传奇的缘法,物归原主,物尽其用,我比你还高兴。再说它对治沙有帮助,想来沙老不会推辞。”
“不…不推辞,不推辞,多谢北星大佬的恩义,知微堂无以为报,只能以后但凡有命,莫敢不从……。”
沙仇对着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可我电闪而躲,与之相比,我自惭形秽,我受不起。
“沙老,请万勿如此。你我相交,跟知微堂没有半点关系,我敬你治沙拯救万民之心,倒是有一句话反送给您,异日沙老但凡有命,北星同样无不遵从。”
“这…这叫我‘瞎疯子’如何受得起”
“沙老勿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只是那辟尘乃魔门日宗大长老‘器魔’,我从雪原至此千里追杀,没想到他跑来知微堂,我怀疑知微堂有魔徒潜伏,沙老要多加注意。还有一点,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一人知晓就好,至于知微堂的其他人,实话实说,我不感兴趣。”
“我知道了,北星你放心,我绝非真瞎之人,自知轻重。异日有缘,希望有机会与你并肩战斗,当可足慰平生。”
“好沙老的话北星谨记在心。”
结束了密语传音,我再次躬身施礼,这回沙仇躲开了。
这俩人难道是一对疯子秦淮一眼不眨的盯着二人,突然,他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来了。
“你…你…你不是鬼……。”
“住口,秦淮,祸从口出,别拿你的命开玩笑。”
一股银链疾驰,我重重的给了他一下子,算是对他贪念之心的一种警示。
身影骤逝,我消失在知微堂的大厅之内。
腾腾腾,秦淮连退三步,萎靡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抚头,一副痛苦无比的样子。
“混…混蛋,我要…要杀了他。”
这个北星,雪原的血腥杀戮,失衡混乱都是他一人引起的,神修绝顶,桀骜不驯,果然是传言不虚啊沙仇忧虑的看了一眼秦淮,淡然的说道:“淮儿,如果你再不知道自省,未来知微堂一定会败在你的手中,唉”
“师叔,那个混蛋是龙翼批师鬼光的弟子无心,我…我跟他有一面之缘,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摇了摇头,沙仇没有言语,秦淮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而且误当真玉为顽石,识人如此不明,异日必遭大祸,沙仇对此十分的无奈,他此时心中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按北星所说,夏尘既然是大魔尊辟尘,那知微堂潜伏的魔徒就不言而喻了。
……
站在巴蜀山脉北方最外围的一座峰山之上,我深切的感到了沙仇上师的急迫、哀伤和无力感,天域大漠已经吞噬了这座峰山的一半,跨过这道屏障,往南二十几里全是小号的沟壑,根本阻挡不住黄沙的肆虐。
难道叠伽说的都是真的,天道会是导演一切罪恶的幕后黑手,那可是象征着道极的东西,它若是恶之源,那这天地之间,究竟还有没有正义?究竟还有没有果报?
呼出一口浊气,我抛开了这些原本不是我考虑的问题,辟尘就在前方,他带伤逃入了天域大漠,他给我的意外一个接着一个,令我有些弄不清楚他的目的。
独闯瀚海大漠,万里缉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至极的挑战,我还真有点含糊,毕竟天域大漠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不可抹去。
钢牙一咬,我纵身扑入了滚滚黄沙之中。
……
白水城通往晨曦城的栈道之上,一个风尘仆仆的矮瘦老者闷头赶路。
突然,一个黑衣人满头大汗的出现在老者的身边。
“宗主,事情业已查清,将咱们在…在雪原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下手的是天道弃子北星,原因…原因是辟师叔在晨曦城与骨僵三怪鏖战时意外杀死了展家的女主人展青的妻子水柔,她是北星在天道别院时的学友,关系非比寻常。北星…北星把这笔账全算在了日宗头上。月前辟师叔在法恩观设伏,企图灭杀远世宗宗主顾长江和龙门新门主瑞木忠,北星恰逢其会,血腥诛杀了十大魔徒之胡光、胡耀、胡天,还有五十余名日宗弟子,辟师叔重伤逃窜,北星尾随其后,在雪原连挑日宗七处…七处分舵,杀伤日宗弟子四百余人。目前他们已经进入巴蜀地区……。”
嘭的一声,那老者一脚踢碎了道边一块万斤巨石。
“够了混蛋混蛋,辟尘啊辟尘,你百死莫赎。北星,我胡辛若不杀你,这日宗宗主不用干了,混蛋……。”
完了,完了,日宗在雪原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了,胡辛的心中充满了悲戚,原以为千年之约解禁,日宗可以一统魔门,傲视修界,可谁会想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天道弃子,一次又一次的给日宗以重创,日宗的十大魔徒,他一人就毁了七个,修真界都看着哪这个仇如果不能清洗,日宗将永远抬不起头来,还谈什么雄霸天下。
巴蜀,巴蜀,不好胡辛骤然神色大变,他异常的担心日宗在巴蜀的力量。
乌光闪过,胡辛已经祭剑远逝,一段密语在黑衣人的耳中响起。
“你迅速返回迷图,告诉费老日宗暂时停止一切活动,蛰伏待命。”
……
连挑魔门日宗七处分舵,十大魔徒伤亡殆尽,雪原的势力重新洗牌,修真界再次为之震动。
天涯海角,几乎同时接到奏报的修真四宗宗主表现出了不同的反应。
天道大殿,昊天真人摇头苦笑,把传讯玉简撇给了昊凡、昊空、昊武和昊远。
昊天此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那个孩子还会抒写怎样的传奇,他能过得了大师兄昊远那一关吗?昊天真人的心中是苦辣酸甜万般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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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阴错阳差
第六十三章阴错阳差
西拉玛大裂谷,正在养伤的密域宗主逍遥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战魔疯子”巨灵给力啊可那个天道弃子更是令人惊奇,正邪通吃,看来自己有必要走一趟师殊族,好好的与向道谈一谈了。
极地浮宫,灰鹤天野眉头紧蹙的盯着情报呈文,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你个北星,天下不敢惹的你都惹了;好你个思无暇,雪原混乱的最终受益者,反应够快,不愧是我天野的好妹子。”
突然,灰鹤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转而对站在下首的威武雄壮的中年人喊道:“哎雄飞,你马上选派精干力量,迅速赶往巴蜀,北星会在那里再次掀起血雨腥风的,跟着他,极地会收获良多……。”
“是,雄飞明白。”
茫茫雪原深处的素洁的圣女宫大殿,思无暇爱惜的看着依偎在她身边的心爱的弟子鬼月儿,当初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今日果然硕果累累,月儿这丫头的修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四年后的初修大比,有很大的可能力压天道院,纵横无敌,粲然折桂,而且她的结义大哥在龙翼刮起了“星旋”,所到之处群魔授首,令修界仰视,不管结果如何,多一个强大的朋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人要舒服。
“宗主师父,有没有我大哥北星的消息?”
月儿忽闪着她的大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思无暇。
“丫头,北星一切都好,外面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你要用心修炼,初修大比之后,你自会见到你的大哥,知道吗?”
“哦月儿明白,月儿一定会努力的。”
思无暇闻言笑了,她有一种感觉,圣女宫一定会在这个丫头的手中迈向无可企及的辉煌。
……
一个月的摸爬滚打,满嘴的黄沙,衣衫褴褛的我出现在断壁残垣,窑窝沙墙的古镇加错的大漠入口。
这又是一次无比艰辛的旅程,我又一次的发誓,这天域大漠可害苦了我,如非必要,以后我绝不再来了。
一头栽倒在一个驼庄通铺的大炕之上,我彻底的放松下来,缓慢的恢复着极度疲惫的肌体,我的精神很高扬,很兴奋,仿佛通过这一场搏命式的拉练,厚度又有提升。
萎缩在炕角,胡天黑地的睡了三天三夜,我被自己肚子的咕噜声惊醒了,谁他**说修者能不吃东西辟谷百年,纯属胡扯,精神也许没有问题,肌体却绝对扛不住。
除非在一处生机盎然,能量异常丰盈的地方,把肌体的损耗降到了最低,不吃不喝才有可能度过百年,否则那就是玩笑一句。
说这个我有发言权,万磁古洞,我精神和肉体分离,一觉十年,那里的能量不用说,比起天道也只强不弱,可即便是这样,精神重回肉体之后,我也是虚弱无比,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万事万物自有生灭兴衰的一套法则,恒在的东西,人类是难以企及的。修者,不过是靠修炼攫取了天地之间一股股神秘的能量为己所用罢了,得延寿命千年应该没有问题,但一样要吃喝拉撒,不然真的就是妖孽了。
胡乱的扒拉了两碗汆灌肠,我就饱了,沿街信步闲游,我愕然发现曾经的那间当铺还在,可胖子胡一早被我灭了,想来这里是日宗的秘密分舵之一,而且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辟尘不久前来过,他的气息很微弱,看来带伤横穿天域大漠,这老小子遭的罪,比我大得多。
推门而入,我高喊一声,“老板,当东西。”
依旧是老样子,栅板柜台之后,趴着一个正在收拾杂物的冷面中年玛民。
“当什么,拿来瞧瞧。”
这人很冷静,明明是一副跑路的样子,可还故作深沉哪
“能拿出来就不值钱了,我当人命,你的。”
中年玛民神情一紧,双眼微眯,目光闪烁不定。
“你给我听好了,三个问题,关乎你的生死。第一,辟尘在什么地方?第二,你为什么准备撤离?第三,说出日宗其他秘密分舵的具体位置。”
“你…你是北…北星?”中年玛民绝望的问道。
“屁话少说,直奔主题。”
“是,辟尘师叔往红原、林芝两城的分舵而去,最终目的是西拉玛日宗第二总舵。我之所以撤离,是得到消息说你马上就到,宗门指示,保存实力,不可与你发生正面冲突。可…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至于日宗在西拉玛的秘密分舵只有三处,这里,红原城望龙酒庄和林芝城丰祥酥油铺。”
竹筒倒豆子啊我怎么听着这么的不真实,这小子似乎早有准备,莫非有诈。
“你敢骗我?你……。”
噗通一声,中年玛民凄然的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北星大神,我…我是加措当地的玛民,为了三餐果腹,才无奈加入魔门日宗,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围弟子,从来没干过什么恶事,请大神饶命啊咦,人哪?”
那个玛民话还没说到一半,我就走了,他的确只是一个刚刚跨入魔修之门的末流弟子,杀他没有任何意义,他是不敢骗我的。
当铺内,中年玛民爬了半天才爬了起来,两腿还在打标,他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我的妈呀这点玛银是用命挣来的,总算完成了任务,我还是赶紧跑吧”
可惜这些话我一句都没有听到。
红原城北城外望龙酒庄门前,我皱眉站立了许久。
林芝城丰祥酥油铺被我平了,一名大魔徒,十九名魔门弟子全部归西,可有一点令我十分的疑惑,他们是魔修无疑,但功法与雪原日宗的弟子截然不同,大开大合,直来直去,少了几分躲躲藏藏的猥琐,多了几分豪迈的霸气。
这个望龙酒庄我以神识侦查过,辟尘的确来过这里,里面也的确有魔徒,可我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明白。
“过来一个活着的管事的。”
我一声大喝覆盖了整座庄园,我已经下定决心,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辟尘来过,又是魔徒,一个字“杀”。
“哪来的混小子,敢到这里闹事,你的眼睛长卡巴裆里了?”
一个类似于账房先生模样的驼背老者不急不许的朝我走来,作坊里干活计的汉子也走出来十二个,他们都是魔徒,剩下在观望的则是真正的玛民苦工。
账房先生就是这里的头头,他的修为不比胡一差,而且沉稳了不少,很有点坐镇一方独挡一面的味道。
我冷酷的笑了,一字一顿的说道:“驼背老鬼,就凭这一句话,我待会儿留你一命,咱们慢慢玩儿。”
“混账,大言不惭,把他给我丢到酒窖里做肥。”
两个赤臂魔徒闻言便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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