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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魔尊大人的卖蠢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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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解女人,我以为我可以知道如何讨她们的欢喜……可一旦遇上了她,我发现自己束手无策。她是特别的,在她面前,我永远像个努力讨大人欢心却不成功的幼稚的孩子。似乎那些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屡试不爽的法子,一旦遇上她,就只能让我屡屡败退。”
  云歌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洛释差点以为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哽咽了,结果云歌用清淡而低沉的声音继续道:“或许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贪心,她开心就好了,让她开心就好了,我还要求什么呢?世间哪有两全其美?她能继续陪伴在我身边,指点我,夸奖我,批评我,照顾我,被照顾……我还要求什么?还要求什么?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早该放弃?”
  洛释想也没想,直接动手,他重重地拍了云歌脑门一巴掌:“喂!你还是不是男人!”
  云歌被打懵了,他迷惘地看着洛释。
  洛释看着他,吼道:“我和你不一样,懂吗?”
  “哪哪哪里不一样?”
  洛释道:“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千伶,我只是喜欢她,想要让她开心。可你不一样,如果你爱她,那就不管她喜不喜欢,坚持执着地每天在她面前刷好感度啊!如果你动不动就说什么要放弃,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云歌再次愣住,他问:“可是……”
  “没什么可是,”洛释道,“是她喜欢女人还是你喜欢男人?如果你们的性取向都没有问题,那还有什么算是大问题?”
  “可是……”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要么就勇往直前,要么就退回起点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当做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爱的那个人。”
  “可是……”
  “ ヽ(‘Д) ┻━┻ !再说可是我打你哦!”洛释吼道,“你烦不烦!”
  云歌终于把话说完:“可是洛兄你明明就很在意师姐啊,为什么那不算爱呢?”
  洛释愣了愣,随后再次给云歌的后脑来了一巴掌:“一个大男人,整天东一句爱西一句爱的,恶不恶心。”
  云歌:“明明你说的比我多……”
  于是后脑又迎来了一巴掌。
  “你还顶嘴?”洛释打顺手了一般又挥过去一巴掌。
  云歌:“算了,反正是你的身体……”
  于是洛释刚要伸出的巴掌又默默的收了回去,如同小公主一般傲娇地哼了一声。
  可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么苦涩。
  为什么不是爱呢?因为他害怕被拒绝。如果一开始就不抱希望,最后也不会有太多绝望。
  在感情上,他不比云歌多一分勇气。
  两个男人沉默地看着夜空,良久无语,夜晚寂静极了。
  寂静到那句“谢谢”也轻不可闻,恍若叹息。
  洛释诧异地看了看云歌,后者还在一本正经的看天,看月亮,仿佛并没有道谢过。
  洛释摇摇头,嘴角微微流露了一个笑容。
  风清寒赶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人并肩而立,一起看着月亮,他的心里忽然就出现了一句话:“好一对璧人。”
  风清寒踟蹰着,思索要不要前去打扰他们,最后还是洛释先瞧见了他,过去询问。
  “怎么了吗?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风清寒道:“师妹到现在还未归来,但我又不太方便去找,可否请师妹……”
  洛释做为一个男人,一想到袅萝说的”如厕“,他忍不住淡疼地皱了皱眉,随后才道:“其实我一直想问的,你们做为修仙的,难道没有辟谷吗?”
  如果辟谷了的话,还会有生理需求吗?
  “辟辟辟了?”风清寒说完一愣,他醒悟过来,“师妹的意思是,袅萝刚才说如厕其实是在说气话?她其实是生气了,只是不想我去追?”
  三个直男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儿。
  洛释:Σ(□;)
  云歌:Σ(□;)
  风清寒:Σ(□;)
  洛释:“我们到底在吃惊什么啊?有必要现在才知道吗?还不去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到几个男人的故事,我就文如泉涌……说起来,我本质上是言情作家,从没有写过和看过耽美啊
今天继续练车,所以晚更了,今后几天的更新时间我会确定为18:00左右,一来是最大限度给自己留时间码字,另一方面也是让你们知道准确的更新时间~而又不至于熬夜~
明天预告:洛释替千伶刷好感度,千伶有望回归?

  ☆、美人蛛

  洛释与云歌风清寒分头去寻找袅萝。
  洛释举着火把,跟在一匹狼后面,穿梭在树林中。
  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十多只群狼,它们在树林中奔跑的时候发出塔拉塔拉声,这声音稍微让洛释觉得安定了一些。
  至少他现在狼多势众,不是吗?
  他一边跑一边喊:“袅萝师妹?你在哪里?”
  可是没有哪个清脆娇嫩的声音回应他,只有被惊动的雕枭发出:“恨——狐——恨——狐”的怪叫。夜间的鸟儿用翅膀拍出噗啦啦啦的声音。让洛释觉得后背发凉。
  一直找不到人,洛释也觉得有些焦急。袅萝和千伶不同,千伶是不管在哪里都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的女孩,所以尽管洛释在意千伶,但他同时也放心千伶,毕竟这世上除了“情”这一字,还有什么可以伤了她?
  至于袅萝,她是被他气走的,他理应帮风清寒找到那个丫头,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会愧疚的。
  可没想到那个小丫头这么能闹脾气,居然在周围的林子中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洛释只好尝试着通过一直跟在身后的狼去问着味道找到袅萝。
  狼和狗也差不多,大概可以找到吧?
  说起来,洛释对袅萝这个角色还真的有点熟悉,她大概是云歌后宫中最为炮灰的角色了吧。
  《诗经》云:“茑为女萝,施于松柏”,是说茑和萝这两个缠绕的草本植物要依附于松柏才能存活。说得简单些,袅萝是那种菟丝子一样的女孩,她实力不高,必须要师兄弟们的保护。
  可是偏生袅萝在过度的保护下生出了骄纵的性格,自家闺女这老是作死的性格让苍行派的掌门感到头疼不已,是以吩咐风清寒带着袅萝来秘境,为的就是让他那不省心的闺女吃点苦,收敛一下性子。
  可万万没想到,苍行派掌门的这个决定会让他心爱的女儿对云歌情根深种。
  导致她最后被魔释帝手下的毒美人“红颜炼”杀死。
  而她为什么会惹怒红颜炼呢?因为这个袅萝小姐姐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却偏偏要到赤莲殿去救云歌啊,而且她说话往往口不择言,惹怒了那个毒美人后自然是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不过洛释对她的评价不会像网上那些喷子一样毒,其实洛释觉得袅萝挺正能量的,明明知道自己会死,但还是义无反顾,她也想要摆脱菟丝子的称号,也努力过,只是结局往往不尽人意罢了。
  洛释想到这里,忽见前面的狼忽然奇怪地在原地扑腾了起来,它的喉咙发出粗重的嘶吼,尖利的獠牙也亮了出来,见状,洛释周围的群狼也开始做出戒备的动作。
  洛释疑惑地将火把靠近头狼看着的那个方向,橙黄的火光点亮了那片未知的黑暗。
  可是火光所照之处,并无什么异常。
  洛释面前,除了相对生长的两棵树外,就是一条深邃的野径了。
  只是在火光的照射下,两棵树之间竟有细细的光泽随着火光而反射。
  “这是……蜘蛛丝?”
  洛释将火把靠近了那几乎隐形了的巨大蛛网,如果不是头狼反应过来,他们大概全部都撞到了网上吧?毕竟那蛛网和黑夜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洛释还真的没有发现。
  可是这如此轻薄细密的蛛网为什么会让狼群如此忌惮呢?不就是蛛网吗?大虽大了点,可也只能网住些小昆虫而已,怎么可能对人和狼有什么危险呢?
  尽管疑惑,洛释还是选择了和头狼一起绕开了蛛网。
  只因为洛释奶奶曾经教育过小孙子,那就是,蜘蛛是益虫,可以帮忙吃蚊子的,不要随随便便破坏蜘蛛织的网。
  洛释将火光贴近了蛛丝,看清楚蛛网精致的脉络后,他感叹了一下大自然的神奇,随后便走了。
  洛释前脚刚走没多久,那蛛网前就迎来了一个新的客人。
  这位客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直接撞上了蜘蛛网。
  说来奇怪,那看似纤细的蛛丝居然并没有被扯断,只是轻微地震颤了一会儿,便恢复了平静。
  那人见自己被一堵无形的墙给粘住了立刻挣扎起来,她的手尚未碰上蛛网,所以她下意识的用手将脸上的蛛丝扯开。
  可好不容易连拉带拽地扯开了黏在脸上的丝,手却被黏住了。
  她懊恼不已,后退了几步,蛛网跟着被扯出了一个弧形,尽管如此,却依旧没有破损。反倒是它反弹的回力将那人重新给扯了回来。
  这下,那人的四肢都被黏在了蛛网上,她挣扎不休,仿佛一只被缠住的白蝴蝶。
  紧接着,蛛网上迅速传来一阵不属于她造成的震动。
  她惊讶地看见了一只巨大的蜘蛛腿,她顺着那长满倒钩似的毛的黑色蜘蛛腿向上看去,入眼的不是长了八只眼的头颅,而是一张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眼神涣散,脖子上的八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
  看到这一幕,她再也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啊!!!!”
  不远处听到声音的洛释立刻扭过头,警惕地看向远方。
  “救命!大师兄!大师兄!”
  袅萝?
  那尖叫不远,而且还在继续,叫声十分凄厉。
  这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洛释立刻举着火把往回跑,一边跑一边指挥身边的一头狼,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直接喊道:“去找风清寒和云歌来!”
  两只狼迅速调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洛释见状,总算是欣慰了一些。
  他加快速度向前跑去,超越他的狼群在黑夜中嗷嗷直叫,给他指引了方向。
  洛释很快就赶到了蛛网的所在地。
  眼前的一幕刷新了他以为已经够新的世界观。
  只见一只轿车般大小的人头蛛身的怪物正在向袅萝靠近,它注意到了洛释的来到,那颗头颅僵硬地转了过来,原本长发遮掩的面容也显现了出来。
  那张脸其实不可怖,可怖的是那双死人一半的眼,还有八只蛙卵一般堆积在脖子上的眼睛。
  一看到那八只眼,洛释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阵麻痒,他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脖子。
  这真的好恶心。
  奶奶,这只蜘蛛真的是益虫吗?!
  “是谁?大师兄吗?!”背对着洛释的袅萝挣扎起来,“大师兄,救我!”
  “别急别急!”洛释自己也害怕得不行,他一边安慰着袅萝,一边举着火把对着那只蜘蛛精。
  如果是蜘蛛的话,应该会害怕火的吧?
  可是那只蜘蛛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开始对着袅萝扑过去。
  那么大的体型,哪怕没有咬着她,就是扑到她身上也是会造成无法避免的损伤了吧?
  袅萝吓得瞳孔放大,她看着越来越近的丑陋的怪物,止不住地惊叫。
  正在这时,她看见一个纤弱的身影扑了过来,那人飞快地钻入她与怪物中间,手持着火把扎向了那怪物。
  那怪物被火焰惊地倒退了几步,它一直退到了树上,惊疑地瞪着两个粘在蜘蛛网上的人。
  “你怎么来了?!”袅萝见到了熟人,忍不住嚎啕大哭,“它太恶心了,怎么办!你也被粘住了!”
  “我没事,我只是半边被粘住了,”洛释飞快地挥动火把,将身边的蛛丝燃烧掉。
  作为蛋白质,蛛丝很快就被火焰给燃烧掉,火焰划过之处,那些蛛丝便断了。
  洛释自己解脱蛛网后又将袅萝解救下来。
  这个被吓坏的妹子立刻躲到了他的身后,袅萝扯着他的衣袖呜咽:“真的太吓人了!我们快逃吧。”
  洛释苦笑:“我不觉得它会轻易地放我们走。”
  果然,那只蜘蛛被毁了蛛网,十分生气,它苍白的脸对着两个人,八只眼睛充满了杀意。
  洛释对袅萝道:“待会儿它一扑过来,我们就往两边逃,懂吗?”
  茑萝点点头,颤抖着说:“好。”
  洛释说的不错,那只人头蛛身的怪物见到嘴的美食飞了,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八只腿撞到落叶上后迅速移动过来,一路上发出“沙拉拉”的声音。
  “跑!”
  洛释和袅萝迅速往相反方向跑去,那只蜘蛛没有因为他们分散而□□,它直接去追逐那个破坏了它的网的人。
  洛释听见身后沙啦啦的声音,叫了声不好,拼命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想现在有什么可以救自己。
  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学过剑也没有学过拳击,即使用着千伶的身体也无法将千伶的本事用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跑,和跑。
  当他跑的时候,就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和他作对,尤其是那些伸出枝干拦截的树,厚厚的叶子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像是嘲弄。
  而身后树折断倒坍的声音越来越近。
  洛释有些心急,而他正是跑得太急,没有注意到脚下破土而出的巨大树根,被绊地猛摔一跤,直直扎进了一个凹坑中。洛释被撞的有些迷糊,等回过神时,那只蜘蛛已经近在眼前,而他的火把也掉落在了一旁,挣扎了一下,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21点更文了
没有收到评论
作者寂寞地刷着页面直到午夜

觉得我已经被养娇气了,本来收不到评论也能好好更新的,可是自从有了两个小天使后,我成了一天不收到评论就开始心塞星人
(矫情做作脸):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回归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闪至面前,阻隔了蜘蛛再次靠近。
  洛释疼得冷汗直流,他皱眉抬头,看见了风清寒可靠的背影,修长清瘦,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剑气。
  “孽畜!退下!”
  风清寒指着蜘蛛,神色冰冷,他此时此刻散发着的那寒意,让洛释几乎认不出这是那个害羞脸红的少年了。洛释疲惫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云歌之前说的话——“你觉得你比得过他吗?”
  他的确比不过这个少年。
  面对危险,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让风清寒前来救援,这……再一次让他产生了一种沮丧。
  可他不甘心,他现在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战五渣,他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他甚至似乎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他沮丧,他失望,他迷惘。
  可他同样不甘心,他不能因此而放弃啊。
  洛释咬着牙挣扎着站起,一旁赶来的云歌和袅萝连忙扶住了他。
  洛释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而那蜘蛛似乎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又或许是因为天空窜出了太阳的第一缕光太过刺眼,它不甘地瞪着洛释,迅速地倒退离开,八只脚再次压倒了许多树,发出簌簌声。
  风清寒没有去追,任凭蜘蛛逃离此地。
  “师妹,你怎么样?”
  洛释将此时的疼痛化作郁气吐出,皱着眉道:“脚扭了。”
  “我看看?”云歌对洛释道,“你感觉如何?”
  “还能忍。”
  但并不代表他不疼,女孩的感官似乎格外敏感,而千伶的身体在他看来也是格外娇贵的。
  一时间洛释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脚疼还是心疼。
  他是真的心疼,自责自己让千伶受了伤,另一方面又庆幸,此时承担这种痛苦的是他自己
  袅萝在一边落眼泪,她想了想,推开云歌:“洛哥哥,我学过一点医术,你们两人也不方便看师姐脱鞋脱袜吧?我来看看吧。”
  一听到“脱鞋脱袜”,风清寒再次脸红,他咳嗽了一声,转过身去:“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云歌给了洛释一个眼神,随后也跟着风清寒转身。
  洛释坐下后很有自知之明地捂住了眼。
  袅萝吸了吸鼻子,擦干泪,她小心翼翼地将洛释的鞋袜褪下。
  那洁白可爱的足此时已经扭曲起来,甚至可以摸到突出的骨头,红肿得不像话。
  袅萝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这伤放到自己身上时会怎样忍不住咬了咬唇,眼泪又止不住了。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哦。”
  洛释点点头。
  袅萝只能凭着记忆为洛释牵引复位,她的医术已经有些生疏,而治疗这种踝脱位的情况最害怕的就是医者当断不断,扭扭捏捏,除了延长痛苦之外毫无用处。
  茑萝知道这点,所以她也有些着急,一方面她不敢下狠手,果断地将关节复位,另一方面,她又不忍洛释在忍受痛苦,并为自己的行为愈发愧疚。
  如果这时候洛释吃痛叫出声来的话,袅萝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还有信心为他医治。
  但是洛释捂着脸,一声不吭,袅萝看不出他的表情,她也不敢去看。
  洛释只能感觉袅萝似是在拉扯他的腿,并借力牵引似的在找复位对合的位置。他只能信任她,让她对千伶的脚踝又扯又捏。
  这疼痛大概足足持续了三十分钟后才听见袅萝犹豫而疲惫的说道:“好了。”
  洛释这才放下手来,舒了口气:“还好有你。”
  不然光凭风清寒那个看着女人就能脸红到不行的男人以及做事各种不靠谱的云歌,洛释此时大概会痛到死都没有人能帮他。
  听了这句话,袅萝忍不住又哭了:“呜,可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洛释愣了愣,他手足无措:“你,你别哭呀,你看我,我都不哭。”
  袅萝这才抽抽嗒嗒地止了哭声,她说:“你可能还要痛个五六天,这段时间,你要不就别走路了……我医术是半吊子的,很多东西我也不懂,你还是快点出去找大夫吧。”
  洛释摇摇头:“我还要找一个人呢。我们就此别过吧。”
  “可是……”
  “如果见到那个人的话,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洛释慢慢直起身来,“还有你,不要再任性了。”
  “我现在没有任性,你才是任性,你这样受着伤,能走多远?”袅萝反驳。
  “真的不……”
  洛释想要拒绝,可话没说完,便忽然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一阵金光给吞没了,神识也陷入了茫然的状态。
  这个感觉还真的是很熟悉。
  但和上次不同,这次他不过只是有些眩晕,就像开了个小差似的,等他回过神时,视野开阔了许多。因为他又变高了。
  更重要的是,疼痛消失了。
  洛释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而袅萝和风清寒则担忧地看着刚醒转的千伶,他们在千伶皱眉揉脑袋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所以他们没有发现身边的洛释刚才也踉跄了一下。
  “千伶?小千伶?”洛释还未从适应好心的身体,就忍不住冲上前询问。
  他的这个动作把一旁的师兄妹看得又惊又疑。
  洛释什么时候对千伶这么关心了?
  “是我,”千伶的眼睛波澜不惊,仿佛是沉静了多年的雪山,她顿了顿,在句末补充道,“洛释。”
  她真的回来了。
  洛释从心底流露出了喜悦,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
  他真的好想念她,虽然才分离了一天不到。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比如她去了哪,经历了什么,可是光看着她安全地出现在这里,他又觉得那些问题都是不必要的。
  “你没事吧?刚才你是头疼吗?”袅萝疑惑地看着千伶。
  千伶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洛释。
  洛释之道千伶是在向他询问,于是他赶紧对千伶道:“袅萝师妹是在关心你,你脚受了伤,现在去找云歌,会有点不方便吧?”
  “云歌在白石阵。”千伶直接道,“应该不算远,洛释。”
  “要去找他吗?”洛释问。
  之前因为不知道千伶在哪里,再加上身份没有转换回来,所以洛释才会想要去找。
  现在千伶回来了,身份也换了回来,他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千伶淡淡道:“无所谓了。你若想要去找到他,那也可以。”
  “我?我当然不想了。”洛释疑惑,“可是你不想打败他了吗?”
  千伶看着洛释,语气淡然:“洛释,我遇见了一个前辈,从他身上我学到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有多执着,最后都会化为风轻云淡。与其滞泥其中等待一个结果,倒不如早些醒悟,及时海阔天空。”
  洛释一听,反而不知是喜是忧了:“这话虽然好是好啦,但总觉得有点消极啊……”
  千伶本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好不容易有点追求,忽然又变回了冷静平淡的人,总让他觉得他们的距离更加远了。而且,他真的不认同千伶说的话。如果不执着一把,怎么能甘心呢?
  “消极?”千伶疑惑,她疑惑的同时也没忘补充,“洛释?”
  “没什么,千伶你开心就好。”
  洛释摇摇头,他该怎么和千伶解释他所认为的事呢?呵。解释了又如何?他所求的不是她懂他,而是她一直无忧无虑下去。
  虽然没有人可以贴近她的心,却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袅萝对他们的谈话感到疑惑,她问:“所以你们不去找云歌了吗?”
  “不去了。”
  两人同时平静的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袅萝总觉得千伶和洛释似乎比之前更为契合了,她难能可贵地没有再说话。
  而千伶则抽空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又看看自己沾了泥土和树叶的衣服,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每次见到你,都是一副很狼狈的样子呢。”千伶淡淡道,“洛释。”
  洛释听到这句话很是不好意思,他有些担忧,更多的是愧疚:“小千伶,你脚……疼吗?”
  他是知道她此时感觉的,一定是很疼的,连他都觉得疼的伤口他又怎么忍心让她来承担?他自责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她的身体。
  “尚可。”千伶却没有像洛释那样想很多,她只是如此回答,她将目光转向眼前的两个陌生人。
  她素来没有能力与别人交好,他人若是不来找自己,自己也断不会去搭理别人。所以当她看见洛释用自己的身体又结识了两个好友后,心里居然也有些淡淡的钦佩。
  能随时随地与他人交好,真是了不得的本事。
  伴随着千伶的目光的转移,风清寒的脸又红了,千伶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她似是好奇地注视着风清寒那张逐渐染上红晕的俊秀的脸。
  千伶越是注视,风清寒的脸便越变越红,而他越是变红,千伶就愈发好奇。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反应,而且他的脸看上去好熟悉啊……涨得就像那最艳最红仿佛看一眼都醉人的蟠桃。
  洛释诡异地察觉了女神心理的所想,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咳咳,小千伶,我们去摘桃子好不好?”
  所以小千伶你不要再在这里无意撩汉了啊,连他都觉得大师兄要被玩坏了。
  毕竟洛释实在是无法对那个曾经对着自己脸红一路最后还救了自己的风清寒抱着什么恶意。
  千伶点点头:“好,洛释。”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我先解释一下什么叫做18:00左右更新
这个意思就是,最迟18:00更新,最早6:00更新,所以只要晋江不抽抽,我基本就是这段时间点更新了。
另外再解释一下男女主角设定
女主已满级解锁,男主也满级了但尚未解锁,所以现在男主显得稍弱,女主则分外强大,以后局势会发生改变(或许明天就改变了?)
但是我觉得男主蠢蠢的弱弱的也挺可爱的~

  ☆、别离多

  云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转换回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眼前是昨天看见过的白色的石阵,那被岁月雕噬过的白石居然已经不复昨日的洁白,变得苍老而破碎,沉默地在朝阳下漫漶着红光。
  一方是白色腐朽的颓靡,一方是灿烂的生命的朝气。
  在那已经破损的巨大白石与横跨天地的红日之间,光芒与阴影交织的地带,有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蓝色魂魄。
  在金红色的光芒下,几乎让人忽略。
  可云歌却像是被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给牵引着,他看了过去。
  那个人,或者说,那缕残念,着一身缟白的道袍。
  虽然他明明是蓝色的身影,可云歌却就是知道他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似乎唯独白色或者灰色才能衬托他的气质。云歌总觉得灰色太过潦倒和入世,唯独白色,飘然独立。
  那人静静地站在白石之下,却又像是高高地立在白石之上,绝世出尘。
  他年纪不小了,但也不老。
  他修长,瘦削,神情似是忧郁,但又带着淡淡的欣慰,云歌看见他在微笑,安详地注视着自己,就像是许久未见的长辈。那种目光是何等的熟悉而亲切?恍若幼时看见的模糊的笑脸。
  清晨的寒风将他的衣袍吹起,如果那人有实体,云歌便可以听见“哗啦啦”的翻滚声,就像飞鸟拍翅,急促有力。
  这风似乎有些大了,就好像催促行人的船夫,一点都没有耐心看别人依依惜别。
  绚丽的朝霞烧红了天际,现在的天空,如同款款铺展的画卷,浓浓浅浅的红色火光将这幅画卷燃烧,又组成了一副新的的美景。瓢泼在天空的醉红与他的白袍互相辉映,整个世界,唯独剩下光色流荡。
  云歌似乎看见了无形的江水滚淌在他二人之间,那魂魄像是看着即将启程的自己的长辈,把所有的叮嘱都化在了目光中。
  又或者,那人才是将要离去的游客。
  残念看着云歌,正如云歌看着残念。
  他心底知道,那个怪丫头已经离去了,现在在面前的,是齐弟的后人。
  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可是那熟悉的表情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的心仿佛就确定而且认定了。
  齐弟通过某种方式,又回来了。
  而他则要走了。
  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过来,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而他最原始的愿望,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离去时,有个人在背后目送。
  一千年了,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希望有人目送离去的将死之人。可阴差阳错的,齐弟比他先一步离开,而他甚至没能看他最后一眼,以一缕幽魂独自品尝着孤独的酒。
  现在,就像场景重现,他守着一个单方面的约定,苦苦等待了一千年,似是轮回了一趟,最后又回到了起点。
  “相逢莫厌金醉杯……”
  别离多,欢会少。
  残念喃喃低语,他的声音像流云一般,在这璀璨却寂静的天地间飘荡回响。分明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声音,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仿佛自另一个世界传来。
  隔着生与死的界限传来。
  “你我有缘……”
  他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云歌,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平淡,却又似是饱含深情,而他的音色苍凉,在这流光的世界里,就像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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