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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魔尊大人的卖蠢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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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师姐说总认为别的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叫做自作多情,自作多情是个贬义词,往往只那些看不清人情脉络的人,她此次下山历练已经学到了很多,她自认为自己已经看懂了很多事,断断不会自作多情的。
然而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说不定她已经犯了自做多情这一错误呢?书上说不可暗自揣测,凡事躬行见真知。千伶觉得有必要考察一下自己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有没有自作多情。
于是她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对方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对方在害羞了,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苍白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连耳尖也泛了红,不过千伶知道他没有恼羞成怒。
“我我我我没有。。。 。。。不!不是!我喜欢!不是!我不是说我喜欢,不,我是说我不讨厌,哦!也不是。。。 。。。不,是!我喜欢千伶,我最最喜欢千伶了!”洛释喘了几口气,他脸上的红还未褪下,但是他的话语已经正常了,他的眼神也开始清晰坚定。
他吸了口气,神情忽然严肃,完美地遮盖了眼神内的复杂情绪。
他淡淡道:“可是这种喜欢不是爱那种程度,但是我依旧最喜欢千伶。我不爱千伶,我喜欢千伶。”
千伶看着他,沉默了一会,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
洛释这样想道。
☆、她的味道
洛释一直想不明白,在他袒露心意之后女神说的那句“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还不至于自作多情地认为她是在失落,但是他本身倒是有够失落,怎么说呢,千伶的反应平淡得让他失落。
尤其是他还有一些话藏着没说的时候。
于是在这失落中,他垂头丧气地跟着千伶来到了镇上,垂头丧气地和她一起交了药,又垂头丧气地和她一起来到了客栈,最后垂头丧气地。。。 。。。在客栈房间里和千伶大眼瞪小眼。
“你跟着我,是想我养你吗?”千伶问。
要命的是她不是在嘲讽他,她是真在思考这个问题。洛释知道她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所以也丝毫没有被这句话打击到。何况在他看来,被女神养着当吉祥物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啊~
洛释不说话,他睁着大红眼睛无声地卖萌。
这个行为虽然洛释也知道太可耻了,但是他也知道千伶是吃这一套的。
小时候的千伶一个人呆在山上,周围总是围绕了一圈的小动物,各个睁着大眼睛耷拉着耳朵瞧着她求包养。她总是状似高冷地俯视着它们:“你们要跟着我?”
思索一会儿,然后她会状似高冷地说一句:“好吧。”
洛释在看电影的时候真的被这一幕给萌呆了。
她的表情很少,但是她不是面瘫;她的话语很少,但她不是不通人情。她只是不擅长和人交流,而她的心却是最最温柔体贴的。
他知道这些。
于是千伶果然状似高冷实则心软地来了一句:“好吧。”
你看,他就知道~
千伶是最热心的姑娘了呀。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姑娘也有点天然呆呢,洛释心里想,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感觉十分令人担忧啊。
千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道:“那我去楼下再开一房间,你就在这间房好好休息吧。”
“等等。”
“怎么了?”
洛释艰难开口:“钱。。。 。。。我会还的。”
虽然被包养很幸福,但是做人不能这么没节操。
千伶素来是不在意这些的,不过既然他要还自己也不能拒绝,于是她点点头:“嗯。”
千伶走了一会儿后,捧着一叠衣物的店小二便敲了响了门。
这门本来也没关,洛释疑惑地看向店小二。见洛释看过来店小二对他笑道:“小的为您备了洗澡水,客官您看是现在洗呢,还是待会?”
洛释疑惑:“我没有让你准备洗澡水吧。”
“是刚才和您一道的姑娘吩咐的,而且,即使姑娘不说,”店小二略为难地看着洛释道,“您现在这样,按小的说,哪位姑娘敢和您走一道啊?还是整理整理吧。”
洛释大窘,立刻看向镜子,铜镜中的人影虽然模糊,但是可以看出那乱蓬蓬的头发以及满面污垢的脸,至于衣服,洛释知道魔释帝从土堆里翻出来的时候到底有多狼狈,还好他在河边醒来的时候及时清理了血迹。否则此刻更加说不清了。
“好。。。 。。。那把水端进来吧。”
小二身后便有两个大汉将水桶放了进来,小二则把衣服放在了桌上。不用说,这也是千伶准备的。
“您自便。”
说完,小二就领了两人出门,并将门合上。
门合上的一瞬间,洛释立刻捂了脸:“好丢脸。。。 。。。”
居然就顶着这么糟糕的一身陪伴了女神一个下午,一想到他全程是这副模样在与千伶交谈,他就好想,好想剖腹自尽。于是他嚎叫着扎进木桶里,开始搓起来,他搓的有些用力,像是试图摆脱刚才的尴尬。
水有些烫,很快他惨白的皮肤开始泛红,终于有了点人的模样。这么说的意思是指,他那非人类的身体实在是惨白的不像话,洛释没见过死人,不过他觉得自己的青白色的皮肤真的很像死人才有的。在水中烫了一会儿后,他才觉得有一丝温暖。
洛释坐在水桶中,看着这具身体,最后叹着气将脸埋进了手掌中。
等洛释将污垢全部洗尽出门时,恰好看见千伶背对着他站在门外。
看见最想看见的人就在门外,这种感觉很好,洛释的心情也随之变好了。
千伶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门外的夕阳余晖着实太过凄美,这样的背景下,那个姑娘看上去更加虚幻,遥远。洛释的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张悲伤的面孔。
“千伶。”
“嗯。”千伶转过身看着他,她知道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
“你在想什么?”
千伶回答问题前会停顿一下,算是思索,她看了一眼楼下,嘴角轻微地翘起:“在想楼下很热闹。”
洛释没想到她会想这些:“原来你是喜欢热闹的吗?”
“嗯。”
“真想不到,”洛释说,“还以为你更喜欢清静的山林呢。”
千伶不置可否。
“我也喜欢热闹,”洛释说,他看着楼下这古色古香的石板路,露出了回忆的神情,“小的时候最喜欢
在过年的晚上穿过家旁边的石板老街了,那时候家家户户门前悬着红红的灯笼,看着那一条街,就像是在看一条橙色的星河。对了对了,千伶你看,这片夕阳把石板路照得亮堂堂的,像不像有团火在烧?我特别喜欢这种暖呼呼的颜色,看得人心里温暖起来。”
千伶道:“这很美。”
洛释一直知道千伶的声音很动听,他总以为她的声音如清泉,清泠泠的,干净澄澈,却不想在晚风的低喃中,在夕阳的晕染中,她的声音便如那清酒,纯净依然,却芬芳醉人。许是落日太梦幻,许是场景太动人,那大片大片的云霞,那孤寂的街道,那被光芒点燃的石板路,以及在昏暗客栈里的,纤细的身影,洛释的心在一瞬间剧烈跳动起来。
千伶的脸一半在阴影中,冰清玉洁,冷艳无双;另一半被余晖亲吻得潮红,脸颊上纤细的绒毛反射着光,又似挂着晶莹的小水滴,别样的诱人。
洛释听见自己低沉的嗓音说道:“是很美。。。 。。。”
随着他的这句话,从远处传来了不知哪家伶女的歌声:“。。。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
那歌声哀戚,伴随着晚风,令闻者动容。
然而洛释只是抽了抽嘴角。
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个作者能不能不要穿越诗词啊。。。 。。。”
这首词的年代明明和千藏的隐性朝代不符合好么。
千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也不在意这些,她转身离去:“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
“诶?不吃晚饭了吗?”
千伶停了脚步,疑惑回头:“晚饭?你没有辟谷吗?或者,你吃点青菜和草?”
本质是喝血魔释帝的洛释:“。。。 。。。”
不过洛释的这个身体自然是辟谷了的,即使不喝血,他似乎也没有特别的饥饿感,每天起来总是精神抖擞。之所以洛释会说出这句话是因为洛释穿越过来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摒弃之前的现代习惯,比如:靠共进晚餐增进感情。
然而在仙侠小说当中,这种礼节基本可以忽略了。
“算了,没事。”
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不同再次让洛释清醒地认识到他穿越了,很难回去了。
不过洛释没有失落很久,因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伤心,倒不如想想快乐的事。
比如他的女神。
“哦!对了!”洛释闪到千伶面前,“千伶,给我签个名吧!”
“签名?”
“对,就是你把名字写下来送给我。”
“好,可是写在哪里?”
原本打算写在纸上的洛释立刻就喊道:“写在我手心里!用永不褪色的墨来写!”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千伶:“。。。 。。。”
尽管千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千伶就是那种不怎么会拒绝的姑娘呢。所以洛释屁颠颠地跟着千伶来到了她的房间,傻笑着摊开左手伸向千伶。
千伶站在他边上,两人的距离并不近,但却是洛释离她最近的时候。千伶的左手托着他的左手,右手提笔,有些犹豫:“写哪?多大?”
“千伶你随意。”
总觉得随意不起来的千伶:“。。。 。。。”
然而不会拒绝的好好姑娘还是尽量随意地写了起来,她随意的样子看上去其实十分认真,洛释可以看见她低头时脸颊柔美的弧度,他还可以看见她头顶很简约却好看的编发,他甚至可以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
她的味道。
不是想象中的冷香,而是甜甜的,像多汁而新鲜的水蜜桃的香味。
这种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起那白里透粉的羞答答的蜜桃,柔软的带有纤细绒毛的薄皮,滑润丰满的甜津津的果肉,咬一口就会涌出清香又甜蜜的汁水,全都在温柔地引诱人去尝一口。
洛释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香味,明明那么淡,却让他觉得好甜啊。
而在嗅着着味道的同时,他的手上也传来了笔尖造成的痒,像有一只小爪在心上蹭着。
这种触碰带来的躁动持续不久,因为千伶已经写好了,她的字体是行楷,笔体纤细,飘逸又规矩。这种字真好看,可这风骨却不像一个姑娘可以写出的,但若是她中规中矩地写着秀美的小楷,洛释反而也会觉得奇怪了。
总之她的一切都很好,比他想得更好,这并非是她符合他的一切幻想,而是他发现他自己已经毫无
条件地喜欢着她的一切。
☆、她的武器
洛释躺在床上,右手枕在脑后,左手举在眼前,翘着二郎腿,傻笑着看着“千伶”这两个小巧字。
飘逸勾连的行楷仿佛是细小的黑色的藤蔓生长在手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盈盈可爱。
“不知道千伶现在在干什么。”
洛释这样想着,脑海中就浮现了千伶的模样,虚幻的,美丽的,飘渺的。
但是现在的她并不是那么缥缈虚幻的了,她住在他隔壁的房间,还给他签过名,他闻过她的香,近距离地观察过她,他甚至可以察觉到她呼吸时胸腔微微的起伏。
随着想象,他脑海中的千伶越加清晰,就好像他面前的墙已经变得透明起来,他眼前的千伶也逐渐靠近了,近得他可以看见烛光下那张脸上眼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以及她那些从发辫中微微探出细小碎发。
太真实了,连隔壁的房间都被他给幻想出来了吗?
这种状态下,简直就像是他就站在千伶面前观察她一样。
诶?
洛释一惊,思绪回归,眼前的千伶顿时又被墙给隔绝了。
“刚才这是。。。 。。。神识?还是元神出窍?”洛释立刻坐了起来,他的手在眼前晃了晃,似乎在证明他刚才经历的并不是幻想。
《千藏》中的魔释帝的确可以通过神识偷窥到正派人士的行踪,他甚至还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这是因为他的魂魄比他残破的身体更为强大。
一想到这点,洛释就不敢再试图幻想千伶了,虽然她发现不了,但是偷窥女神这一个行径委实不大好。
虽然他承认他很想那样注视着她。
刚才看见的千伶坐在书桌前,她的头发并没有像就寝前的女孩一样随意散落着,她穿戴整齐,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提着一支细细的笔,不时在书上划几笔,写几个字。
她是在看书,娴静安宁。
洛释忍不住也学着千伶左手托着下巴,而千伶用手托着下巴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美,有那么一点点慵懒,又有那么一点点的诱惑,而由于她本身的气质是高冷清丽的,两者融合却又产生了另一种美。
总之,女神的新姿势真的好好看哦~
洛释正是乐呵得不行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了异样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轻,转瞬即逝,就好像窗户忽然打开或者毛笔忽然落地之类的声音。
但是却足以引起洛释的不安。
好像他就是可以从声音判断有人闯进了千伶的房间,而且是翻窗进来的。他解释不清他为什么知道,但早在他没有搞清楚前,就直接跑下了床,奔到千伶房间。
或许是因为他担忧千伶,又或许只是因为他想闯一闯闺房看一看女神。
千伶没有闩门,所以洛释一推门就进去了,脚步尚未刹住,一道道黄色的影子迅速从眼前掠过,等洛释看清了,就知道这是一连长串飞旋的黄符。而对面的千伶快速捏了一个诀,无数飞舞的黄符连成一线,虽然符与符之间有一定的间隔,但这并不妨碍它们缠住千伶面前的悬空的黑袍人。
“这可是现实生活中看不到的特效啊!”
洛释忍不住开了个小差,没想到女神的武器也这么带感,这些符咒可以排列成灵活的绳索,长串的符咒仿佛灵蛇,在房间里盘旋着套住黑袍人。虽然黄符并没有紧贴着黑袍人,但是它们围成的小型包围圈内似乎另有禁制,也可以叫黑袍人动弹不得。
“居然有人破了我的结界?!”
这是对洛释说的。
黑袍人声音和妩媚,可惜嗓音低沉,明显是个男人,洛释的第一反应就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随后才愤怒道:“你居然夜闯闺房?!”
洛释他自己都没有闯好吗?还有,哪里来的结界?是指那扇没闩的门吗?
“你。。。 。。。”千伶想让他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兔子精的名字,一时间只在思索,倒也没有说出什么话。
黑袍人见状以为千伶是在关心来者,桀桀地笑了:“小伶儿,没想到你拒绝了我,却去找了一个兔儿爷,当真是好品味。”
千伶愣了愣,她根本不知道兔儿爷是个什么意思,只知道着大约是个贬义词,估摸是贬低兔精的意思。
洛释做为一个现代直男,没有什么途径去了解这个意思,所以他当下就以为这是在说他娘炮的意思。不过魔释帝娘炮吗?不,看过的《千藏》的大部分小朋友都被这个血腥的角色给吓到了。so,这种形容词根本打击不到洛释好嘛。何况对面这个菜鸟还没有出手就被千伶给捆了,不是更弱鸡?何况洛释的重点在于:这个娘炮居然敢称呼千伶为小伶儿!太过分了!他都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女神!
“说起来,小伶儿你不介绍一下这兔儿吗?”
“你是谁?来干嘛?”
两个男人中一个懒洋洋地开口,另一个则生气地质问。
他们彼此都知道对面这个令人生厌的男人是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他们只是想要看看千伶会偏袒哪一方选择和谁说话而已。
然而千伶既不知道兔子精的名字也没有认出来黑袍人是谁。
她只是说:“两位,出去可好?”
从某种角度而言,千伶是喜欢热闹,但她喜欢的是自己清净,别人热闹。
“所以你吵到千伶了啦!”洛释瞪了那只黑袍人一眼,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也是千伶说的“两位”中的一位,他屁颠颠地跟在千伶身后问,“千伶千伶,这个男人心怀叵测,我们不审问一下他吗?难道要把他放走?”
千伶道:“他身上无杀戮之气,何况我并非官府中人,怎么能动私刑?”
“诶呀呀~小伶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公正呢,难怪我枭会钟情你这么久,”被黄符解开的那个叫枭的人已经站到了地上,他揉了揉手腕,笑道,“小伶儿,既然你已经下山,何不让我来伴你左右,哪怕是给你暖个床我也愿意啊~”
“下流!无耻!卑鄙!”洛释听到这里立刻炸毛了,“千伶千伶千伶,你不能留他哦!他一看就知道心怀不轨居心叵测!”
“你这人怎么这么碍事!”
随着这句话,洛释只觉得一阵黑风袭面,在黑影袭来的时候他好像模糊地看见了一只锋利的鸟爪?
“叮!”
千伶的出手也不慢,她右手一甩一张黄符便飞至洛释眼前与那鸟爪相碰,那张黄符看上去不过是张薄薄的纸,居然也能入钢板一样在利爪之下刚硬不动,更是在与其碰撞时发出了清脆一声。
见得不了手,枭很快将手缩回了衣袍里,他似乎也不愿让外人看见他的手。而那张黄符也立刻飞回了千伶腰间的锦袋。
两人兵刃相接不过只是一眨眼的事。
“这么久了,法力居然还是不如小伶儿,真是让我惭愧万分。”枭苦又桀桀地笑了,这回洛释算是知道了,他现在的笑倒不是阴险的那种,而是有些苦涩不甘,只因为他的声音独特,所以才笑出了那么反派的声音。
“不过你不会觉得羞耻吗?”枭随而转向了洛释,“你与小伶儿同行莫非是依仗她的保护?如此软弱无能,却仗着外表争宠,说是兔儿爷也不过分吧。”
“你!”
接着枭又对千伶道:“小伶儿你放心,我会回去修炼在我没有实力更上一层前绝对不会来打扰你,我毫无恶意,我只是想成为一个有能力趴在你身下的男人。”
趴在身下……的男人?
洛释也难得羞耻了一把,他实在是说不出这种混话,所以只能:“??!!!!!!”
片刻后,洛释立刻叫了起来:“我(哔——),你给我说清楚,你你你!@#¥%……&!啊受不了了!让我恢复能力打死这个人吧!!? ヽ(‘Д′)? ┻━┻ ”
不懂他为何炸毛的千伶和枭:(°_°)
千伶忍不住摸摸他炸开的毛,也就是洛释乱蓬蓬的银发,前一秒还在炸毛的洛释瞬间脸红着安静下来:(☆_☆)
见他冷静下来,千伶这才疑惑地问:“难道你也想当我的坐骑吗?”
即使这样,反应似乎也有点大。
枭则嗤笑:“不可能,他的原型定然是很娘炮,怕不过只是小小一只,怎么当坐骑?”
嗯……趴在身下是指坐骑吗?
想歪了而自觉面壁的洛释:“……”
“总之,不管你如何死缠烂打”枭冷冷道,“我不会让配不上千伶的男人站在她身边的,你最好快点识相地离开。”
洛释握紧了拳头,尽量让语气平淡下来:“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他指的对象才不是这种小说中没有出现过的小虾米。
枭愣了愣,随后冷笑:“大言不惭。”
千伶沉默地让他们说完话后才插嘴:“那个……你们介不介意都出去?我想一个人看会书而已。”
于是两个男人毫不意外地都被请出了门外。
哦,没办法,千伶那怕看着再文弱,也是武力值爆表一度成为千藏第一第二的角色呀。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你们的留言依旧感动满满啊
而看到我的留言的宝宝,不管你是今天刚看,还是前两天追着的;不管是看文时与作者有共鸣的,还是觉得槽点满满很想吐槽的。
总之现在这篇文章大半的功劳属于你们哦~
很高兴认识你们,在这片有好多好多人的晋江
这就是缘分,对吗?
☆、不管……我都帮你
千伶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冰天雪地,白雪皑皑,荒芜而荒凉。
她的周围没有村庄也没有其他生灵,陪伴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白,铺天盖地。
千伶不怕冷,但是她也不喜欢寒冷。
还有孤独。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问她:“后悔吗?”
千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身体却像不是自己一般地喃喃开口:“不……”
那个字是那样脆弱,吐出的白气还未舒展,倏忽间就被冷风刮碎在永无止境的冰冷里。
随后整个世界又寂静了下来,或者,它一直就很寂静。
千伶此时坐在同样被雪染的白皑皑的树下,她的右手贴着树皮,似乎在抚摸着什么。
她移开指尖,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字迹,依旧飘逸,可又因为是刻在树上的,周围连着将脱未脱的树皮,这个字便不由得显得有些僵硬,腐朽。
“云……”
可在上面的是一个云字,勾连着无边的缠绵。
千伶低声地念了出来,她依旧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心底却泛开了微微的苦涩。这种苦涩,千伶不明白,可她却觉得这种情感就好像是那棵已经枯死腐烂在雪地里的树一样,它的皮已经发出了苦苦的味道,却依旧执着地立在雪地里不倒。
她这是怎么了?
“还是忘不掉吗?”那个声音回荡在心底,问她。
“什么?”
“何苦执着?”
“什么?”
这是在说什么?
千伶第一次察觉到了一丝无措,她好像忘掉了很重要的事情,却又好像没有全部忘掉。
“不值得,你为了他而守护在这里,不值得……”那个声音继续道,“你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你只是同你抱着的枯萎的爱情一起埋在这个孤独的世界罢了。”
“忘了吧……”
那个声音幽幽道。
它从心底中发出轻叹,周围的风雪是无声的,它们也默认了这句话。
千伶的心似乎虚弱地挣扎了一下,随后就如那棵枯死的树一样,和天地一起沉默。
她没有说“好”,却也没有说“不”。
连心底的那个声音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千伶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想的。
一时间,这个世界似乎一起静止了,只有白雪和风在掩埋这片寂寞的土地。
呼啸着苍凉。
……
“千伶千伶千伶!”
忽然传来一阵兴奋的叫唤。
谁?
千伶的手指动弹了一下。
“小千伶!小千伶小千伶!”
千伶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淡淡的迷惘。
她起身,门外的人影投射在薄薄的门纸上,那个人几乎趴在门上,乱蓬蓬的头发翘着,在投影上看去就像一双兔耳朵。
“我要开门了。”
听到这句话,门外的人似乎更加兴奋了,如果他是一只狗妖的话,此刻一定是在疯狂地甩着尾巴。
接着,门上的影子缩小了一点,是因为门外的人退后了一步,否则千伶开门时他势必也会没有借力而倒进门来。
千伶打开门,就见洛释顶着一只熊猫眼傻哈哈地对着她笑。
这笑容让千伶的心底略微感到了一丝愉悦。
“你怎么了?”
千伶看着他被打得乌青的右眼问。
“这个吗?”洛释捂着右眼,不在意地说,“昨天晚上和那只傻鸟打了一架。”
“结果如何?”
“他没输……”
这就是对方胜利的意思咯。
千伶知趣地没有问下去。
“不过等我强大了,分分钟就会虐他一遍。”
“嗯,我相信。”
千伶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洛释却没有听出来,反正他一旦和千伶在一起,智商就会忽然下降。
“对了。”千伶顿了顿,不由得问,“你……有名字吗?”
妖并没有取名的习惯,有名字的妖是因为他们和人走得近需要学习人的习俗,所以千伶不确定洛释有没有名字。
“有啊,”洛释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随后他大惊,“天哪!我居然没有告诉女神名字过!”
紧接着千伶看见这只之前还在着急的兔妖迅速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随后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她:“失礼了,我叫洛释。”
洛释?
没有“云”这个字吗……
即便如此,千伶现在的情绪却谈不上失望还是失落,她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之前认识我?否则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洛释想到了昨天在树林时他直呼她名字之前千伶并没有自报家门,还表现出了一种认识好久的样子。
这么诡异的事情换做谁都会怀疑的。
不过洛释的重点全歪,他很欣慰地说:“小千伶你终于学会怀疑了啊,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问呢。我和你说哦,遇见陌生人千万不要轻易相信,这是很危险的事。”
说完,洛释便兴奋地等待千伶的开口,在他的想法里,千伶一定会说:“别忘了,对我而言你也是陌生人啊。”
然后洛释就回挑起她的下巴,一脸深情:“不,虽然你不认识我,可我已经默默注视你好久了。”
然后千伶一贯淡然的脸上便浮起来一片红晕……
一想到会有这种展开,洛释心里不由得一阵欢呼雀跃。
他满心欢喜地等待千伶说出那句话,谁知却见千伶一脸认真的掏出来一支笔,边记边认真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等等,知道什么?
知道遇见陌生人不能轻易带回家吗?
洛释:(╯°□°)╯︵ ┻━┻,这种小学生都知道的事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记下来啊!
虽然千伶认真地模样别有另一种可爱,但是洛释依旧不死心地试图把她往自己歪歪的那条思路上牵引:“千伶啊,其实,我对你而言也是陌生人哦。”
千伶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稍微有点戒心呢?”
千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洛释:“这个啊……你这种类型的我见了多了。”
山上一群的动物都是这样的。
而对洛释而言,这句话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你这种类型的我见了多了?!!
这常见的典型女性鄙夷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过另一瞬间洛释就又平静了下来:“对了嘛,女神一直把我当兔子精来着。ˊ_>ˋ。”
这样说的话,千伶的确见了多了死缠烂打的小动物们。
不过今天的千伶好像有些不一样啊,在他印象中,千伶其实有些自闭的倾向,她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从来不会过问他人的情况。她就默默地蹲守着自己的圈子,没有人可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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