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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外语技能[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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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欢见状,笑着出去见陆乘风。陆乘风见到江清欢,朝她抱拳,“清欢姑娘。”
  江清欢也回了个礼,问道:“陆庄主找我有事。”
  陆乘风默了默,然后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江清欢。江清欢看着眼前的信件,一愣,不知道陆庄主这么郑重地将信件交给她是怎么回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里面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呢。
  陆乘风:“这是家师写给姑娘的信。”
  江清欢闻言,顿时释怀。黄药师的几个徒弟,说起师父就跟说起神一样,如今拿着黄药师亲手所写的书信这么郑重其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将信件接过放在手掌里掂了掂分量,轻飘飘的,按照黄岛主一贯的风格,大概没两个字。
  果然,里面就写了两句话——
  软猬甲,刀枪不入,可用于防身。
  特让小红带回,为借马回礼。
  紧接着,就是陆乘风将一个包袱捧到了江清欢面前,“这是师父让我交给清欢姑娘的。”
  江清欢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又看了看陆乘风捧在手里的包袱,有些反应不过来。
  黄药师是什么时候学会了礼尚往来这一套?


第043章 
  陆乘风捧着包袱; 见江清欢久久不接,也闹不明白这个少女的心思是什么样的。
  但是!陆乘风作为黄药师的徒弟,他弄不明白江清欢的心思不要紧,他弄得明白自家师父是什么心思就行了。反正陆乘风是从未见过自家师父在哪个姑娘身上这么花心思; 即便是他的师姐梅超风,师父也没这么花过心思。
  江清欢和梅超风,怎么能是一样的呢?
  这些日子陆乘风是看明白了; 眼前的少女看似天真无害; 实则狡黠聪慧。她对许多事情有自己独到的看法,所谓正邪在她眼里约等于没有; 而且她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脾气; 跟自家师父倒是十分般配; 陆乘风如今唯一纠结的; 就是江清欢好似尚未开情窍。
  这个少女对谁都是一个样; 什么洪七少帮主、四条眉毛陆小凤; 还有江南花家的花满楼; 江清欢一个洪七哥哥; 一个花七哥哥; 喊得是毫无心理障碍。
  陆乘风心里十分为师父忧心; 师父他老人家再晚回来一些时日,说不定跟江清欢混得还不如洪七等人跟江清欢混得更熟络些。
  陆乘风心里是思绪正在飘着呢; 感觉双手一轻; 是江清欢将他捧在手中的包袱接了过去。
  江清欢举高了包袱,看了看; 然后问陆乘风,“黄岛主什么时候会到太湖来?”
  既然人都到了中原,为何要让小红先回来太湖。难道黄药师后面不用赶路了吗?
  陆乘风连忙笑道:“师父本是要与汗血宝马一同回来的,但在途中遇见了重阳宫的道士,说是全真教的王掌教有事,希望师父能去终南山一趟。”
  这就更奇怪了,去终南山也是要骑马的啊。
  江清欢和黄药师一路从云南到中原江南的时候,就知道黄药师是不怎么喜欢坐马车的。他那么急着让小红先回归云庄做什么?
  在江清欢的心中,自己跟黄岛主是交情是非一般的交情,毕竟黄岛主是跟聂小凤打过架聊过天,还帮冥岳设计过机关的人。她对黄药师是不能那么小气的,只要小红愿意,黄药师就是再借小红用个一年半载她也不会在意的。
  陆乘风看着少女脸上毫不掩饰的疑惑,暗中捏了一把汗。
  自从黄药师离开了太湖之后,陆乘风也弄不好自家师父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不管黄药师是什么想法,反正黄药师让他对江清欢多关照,他就多关照,关照不上就时常送信给黄药师,初始不过是试探性的提了一两句清欢姑娘在归云庄如何如何,谁知黄药师竟然回信了。信件虽然不长,但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陆乘风一看,就知道自己押对宝了,于是三天两头就写信给黄药师,不外乎就是清欢姑娘今天和洪七少帮主去打水盗了,明天清欢姑娘又去了杭州……如此云云,黄药师早就知道江清欢不是个省事的人,即便是远在桃花岛,看着陆乘风给他的书信,也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翌日,黄岛主就在他藏宝的库房里找出了镇库之宝软猬甲。
  江清欢武功已经算是江湖上少有的拔尖,身边有白雕引路、白虎开路,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清欢年纪尚轻,虽也曾闯荡江湖,可都是小打小闹,真遇上什么大事,她即便有能力自保,也难免会遭人暗算。
  软猬甲刀枪不入,穿在身上还能防御拳掌,给她当防身之物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黄岛主从东海出来,就直接将包袱绑在汗血宝马身上,让它带着两封信件到了归云庄。而黄岛主本人,则是应邀去终南山见王重阳了。
  江清欢看着陆乘风有些忐忑的神情,权当他担心自己不收黄药师给的软猬甲会责怪他,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其他的她不太清楚,可黄岛主喜欢迁怒的这个事情她还是很明白的。
  江清欢将包袱交给身边的侍梭,然后将黄岛主给的信件折好,笑着跟陆乘风说道:“麻烦陆庄主了,等黄岛主到了太湖之后,我再亲自向他道谢。”
  陆乘风见江清欢收下了软猬甲,松了一口气,“清欢姑娘客气了。”
  江清欢甜笑着朝陆乘风微微颔首,就带着侍梭回了竹意苑。在跟院子里萌宠打闹了一小会儿,又和梅绛雪聊了一会儿天之后,陆小凤就让人来问江清欢什么时候可以出门赴宴。虽说他们都是客人,但迟到了总是不好,更何况对方还是关中有名的珠光宝气阁的主人。
  江清欢只好回房间去换衣服,侍梭手里拿着几套衣服比划着,问江清欢想穿哪一套。
  江清欢看着平铺在床上的软猬甲,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侍梭:“哪套打架的时候最方便,就穿哪套。”
  侍梭:“……”
  江清欢的衣服都是红色,可样式各不相同,都十分讲究。侍梭帮江清欢挑了一套束袖长裙和软靴后,发现江清欢还在对着床上的软猬甲发呆。
  侍梭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的软猬甲,忍不住赞叹。
  “姑娘,这软猬甲,您要穿上吗?”
  江清欢却摇头,“不穿。”
  软猬甲颜色黑幽幽的,上面长满了倒刺,闪着金属独有的光芒。拿在手中,轻飘飘的仿若无物。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件衣服,要花费多少心思才能编织出来。江清欢心里觉得黄岛主的这个回礼过于贵重了,她得找机会还回去。
  江清欢这次去珠光宝气阁,虽然她没有透露出是为什么事情,可侍梭和梅绛雪都能猜到肯定与冥岳几位管事之死有关系。
  侍梭不明白,四姑娘既然要赴鸿门宴,为何不将黄岛主送的护体神衣穿上?
  江清欢却是朝侍梭笑了笑,将平铺在床上的软猬甲小心叠好,既郑重又遗憾地叮嘱侍梭,“这个软猬甲,确实是个好物。你务必要将它收好了,日后我还要将它还给黄岛主的。”
  宝物到了她手中,却不能用,多么暴殄天物。黄岛主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吓死人,她可没忘记当年的蓉儿妹妹,可是穿着着软猬甲横行江湖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受之有愧。刚才从陆乘风手中接过,不过是不想让陆乘风为难而已。
  可怜见的,当黄岛主的徒弟其实也真是不容易。
  珠光宝气阁的酒宴,就设在太湖边上的一个水阁中,四面是荷塘,浅碧色的纱窗高高支起。夕阳尚挂在天边,一轮残阳,照映着一碧如洗的荷塘,清风中夹杂着水汽与荷花的清香。
  如今已经是六月时分,荷花初开。
  水阁的天空尤留残霞,白雕在上方盘旋。
  一袭红衣的少女身后跟随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在她的身旁,还陪着两个男子。
  男俊女美,各有特色。三人一虎走在荷塘中的九曲桥上,前方有一个美艳的女子引路。
  江清欢打量了一下那女子,高高瘦瘦的,身材凹凸有致,相貌十分美艳。看来这珠光宝气阁的阁主,倒是十分清楚陆小凤的脾性,连他喜欢怎样类型的女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陆小凤从来都不吝于赞赏一个女子的美貌,可惜此刻他没什么心情。
  而且陆小凤也有事情想不太明白,他看向身侧的少女,她嘴角微扬,眸子弯弯。她看起来并没有赴鸿门宴的沉重心情,反而还挺新奇愉快的。而跟随在她身后的白虎,踱着傲慢的步伐跟着主人,一双虎目扫了一下四周,随即又是那傲慢的模样。
  陆小凤叹息,“清欢小表妹,并非是我一定要挑你毛病,我有些弄不明白,为何你一定要带着白虎和雕兄前来赴宴?”
  江清欢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看向陆小凤:“可珠光宝气阁的阁主,也并未说我不能带它们啊。”
  陆小凤:“……我只是担心,白虎会吓坏了阎阁主的客人。”
  江清欢微笑:“放心,雕儿不会进水阁。白虎进去也没事,它向来听我的话,不会随便伤人。再说了,珠光宝气阁的客人,又岂是无胆鼠辈?”
  江清欢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响起,“四姑娘此话说得对,珠光宝气阁的客人,又怎会被一头通人性的白虎所惊吓。”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男人,他长得高大,眉目间难掩英气。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可语速并不会太快,让人觉得稳重而温和。
  江清欢站在原地,看向男人。
  在她身旁的陆小凤却上前一步,朗声笑道:“好久不见,朋友别来无恙。”
  男人闻言,也笑了起来,上前两步拳头与陆小凤的拳头轻碰了一下,“我与阁主南下办事,没想到恰巧碰上你与花公子都在此地。”说着,他与花满楼打了一声招呼,随即朝江清欢抱拳,笑道:“冥岳的四姑娘莅临水阁,是珠光宝气阁的荣幸。”


第044章 
  珠光宝气阁的总管; 名叫霍天青,听说他是天禽老人的儿子。
  江清欢是听说过天禽老人的,据说此人德高望重,武功又十分高强; 如今已经是古稀之年,是当今江湖天边的一抹浮云,已是传说。
  可天禽老人的儿子; 又怎么会成为珠光宝气阁的总管呢?
  花满楼告诉江清欢; 因为有一次霍天青被人所伤,是阎铁珊救了霍天青。霍天青为了报恩; 就成为了珠光宝气阁的总管; 一心一意为阎铁珊管理珠光宝气阁。
  江清欢对霍天青的所有印象; 都来自于到水阁路上时陆小凤和花满楼的科普。然而他们都不知道; 霍天青对冥岳的认识; 比他们想象中要多得多。
  当霍天青郑重其事朝江清欢抱拳; 笑着说冥岳四姑娘莅临水阁的时候; 江清欢也愣了一下。
  冥岳在云南名声颇盛; 但是聂小凤一直以来并未打算在中原崛起; 所以中原武林知道冥岳的人; 也就仅限于知道而已。即便是雪白干净的少帮主,要不是曾经因为阿芙蓉的事情到了云南一趟; 对冥岳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的。
  可眼前的霍天青; 不仅知道江清欢是聂小凤最年幼的徒弟,他还知道蒲红萼等人; 说起冥岳之主聂小凤的时候,霍天青的语气难掩赞叹之意。
  “我少年时期到处游历,曾在云南待了一段时间。云南冥岳威名赫赫,岳主武功高强又神秘莫测,在下有幸,曾见过岳主一面。”霍天青微笑着,手在自己的腰际比划了下,“那时候四姑娘,大概就这么高。”
  江清欢弯着双眸,“原来我早就与霍总管有过一面之缘,可真是有缘哪。”
  霍天青亲自为几人引路,将他们带进了水阁,水阁中已经有几位客人,武器都放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看向陆小凤等人的目光并不友好。花满楼进去的时候,眉头还微蹙了下,随即舒展。
  面对一些不怀好意或是充满着警惕的目光,目不能视的人,对这种无言的挑衅及防备,总是格外敏感,花满楼也不厉害。
  江清欢神情自若地走进去,跟在她身后的白虎跟着进去后,并不是趴在江清欢的身后或是旁边,它好像是对一个陌生的环境十分好奇,在水阁里转了不止一圈,才慢吞吞地回到江清欢身旁。
  白虎喉咙咕哝着,告诉江清欢这几个人可能不是客人,而是保镖。
  江清欢笑着摸了摸白虎的脑袋,白虎就趴在了江清欢的脚边。
  霍天青见状,笑道:“四姑娘还是如同从前一般,十分有动物缘。”
  江清欢:“我却是没想到,霍总管这般日理万机的人,还会记得那么久前的事情。”
  霍天青:“只要我认为有必要的,都会记得。”
  几人进去坐下,霍天青将几位客人都介绍给陆小凤等人后,便笑着跟陆小凤说道:“人齐了便该是要开席了,但大老板得知你和花家七公子到了水阁,还带着冥岳的四姑娘一同前来,非要过来与你们聚一聚。”
  陆小凤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没关系,我们来也是想见一见阎阁主。”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传进来,“我来晚了,霍总管,来,快让人摆酒。”
  一个人笑着走进水阁,江清欢看过去,只见他的脸白白胖胖,乍一看有些女里女气的,皮肤白而不见细纹,鹰勾似的鼻子。
  这个人,就是珠光宝气阁的阎铁珊。
  江清欢没想到珠光宝气阁的阁主竟然是长这样,他看着并不像是山西人,可他说话却满嘴都带着山西口音。阎铁珊与陆小凤说完话,转身拍了拍坐椅子上的花满楼,“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的几位兄长,都来与我一起喝过酒,三童和五童是我在山西的时候来的,我记得他们酒的量尤其好。至于六童,便是与你一样,是到了这水阁来。”
  花满楼心里有些诧异阎铁珊的声音竟是这样的,脸上却还是雷打不动的招牌微笑脸,“三哥和五哥酒量确实不错,但七童也是能喝几杯的,等会儿陪阎阁主喝几杯。至于要喝得尽兴,有陆小凤在,我与清欢便不来凑热闹了。”
  阎铁珊闻言,哈哈笑着拍陆小凤的肩膀,“许久没有痛快地喝过了,今晚与你醉一场!”
  陆小凤微笑:“我已经多年没喝醉了,要是今晚能醉一场,也是我与阎总管的缘分。”
  阎铁珊:“还没喝你就醉了,是霍总管,珠光宝气阁的总管,是霍天青。”
  陆小凤:“我知道珠光宝气阁的总管姓霍,可我刚才说的,是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阎立本。”
  阎铁珊闻言,笑容凝住,五官顿时紧绷起来。
  陆小凤一见阎铁珊那神情,心中便知江清欢说的金鹏王朝四大家臣并不是谎言。
  陆小凤弹了弹桌面上的小酒杯,笑问:“阎总管请我们前来,该不会只是为了喝酒这么简单吧?”
  阎铁珊的眼神变得冰冷,即便是场面气氛瞬间变得紧绷,刚才他们进门就在的客人依然十分淡定地坐在圆桌前,慢条斯理地夹菜、喝酒。江清欢食指点了点红唇,白虎果然没说错,这些客人就是阎铁珊的保镖。
  阎铁珊目光冰冷,看向陆小凤:“为何你总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陆小凤却笑道:“不是我敬酒不喝喝罚酒,而是有人将我和花满楼请去了金鹏王的地方之后,只让我们看到了他们的尸体。阎总管,我们也十分惊讶为何有人要多此一举?若是想要别人保守自己的秘密,杀人灭口已经足够?为何要设计我和花满楼,难道我们看起来,就那么好骗么?”
  阎铁珊眉头微皱了起来,“什么杀人灭口,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小凤旁若无人地拿起一壶酒,酒是山西的汾酒,一看桌上的菜式,都是山西名菜。
  陆小凤:“一个古老的王朝,在五十年前到了中原。金鹏王带着巨大的财富到了中原来避难,指望着有一天复国有望。可他没想到,才到了中原他的家臣就背叛了他,他们带走了属于他的财富,比如他的内库总管,就带走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摇身一变,变成了关中最大的珠宝商。”
  阎铁珊似乎也料到了陆小凤早就知道了此事,并不反驳也不恼怒,他只是冷冷一笑,说道:“我不走,留在那个地方做什么?你以为那金鹏王真的是想要复国?但凡他有一点复国的念头,我与其他几人也不至于离开。你所知道的金鹏王,不过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而已,他到了中原之后,利用他的巨额财富建起了宫殿,挥金如土,只知贪图享乐,却不知有朝一日会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我们离开,是因为我们有抱负!”
  花满楼:“可你的抱负,是用属于金鹏王朝的财富实现的。”
  阎铁珊:“那是属于我的!我们几人一路上护送他到中原,路上吃尽了苦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可到了中原,金鹏王宠信他的舅舅上官瑾,对其余三位家臣处处防备。我们无奈之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当日远离故国,若不是因为我们四人齐心协力,他又怎能安全抵达中原?他对我们不仁,我们不过取走了理应属于我们的那一份财富,对他已经够好了。”阎铁珊说着说着,语气便激动起来,他一激动,那尖细的嗓门就拔高了,像是能刺穿人的耳膜一般,令人感觉十分难受。
  “即便是我们离开了金鹏王,他有钱的时候还好,至少不会来打扰我们。可近几年他穷困潦倒,已经不止一次派人前来找我要银两,我也都给他了。我若是想杀他,只需要在他派人来找我之时,便将他杀人灭口即可,何须等到今日?”
  江清欢听了,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江清欢一只手摸着脚边白虎的脑袋,好奇地问阎铁珊:“若阎阁主与金鹏王被杀一事无关,为何要邀请我们前来水阁?”
  陆小凤轻叹一声,说道:“因为他虽然与金鹏王被杀一事无关,可他一直都在关注此事。他知道我们到了金鹏王的地方,也知道上官雪儿被我们带走了。他邀请我们到水阁来做客,并不是真的要请我们喝酒,而是要我们有来无回。”
  阎铁珊站了起来,他迅速往后退,而刚才还坐着慢条斯理吃饭的众人,此刻已经训练有素的站起来,将阎铁珊护在身后。
  阎铁珊:“既然你知道了,那还希望你们能配合一点,这样的话,痛苦会少些。”
  江清欢见状,笑了起来,“可我最讨厌的便是像阎阁主这般,说什么事情都是出于无奈,东窗事发后,赶紧花银子找一批高手来保护自己,好像自己真的是多无辜一样。”


第045章 
  江清欢的话夹棍带枪; 满是讽刺。
  阎铁珊听了,不怒反笑。只见他站了起来,一只手还拿着酒杯,慢悠悠地走到江清欢跟前; 慢吞吞的话语,可一字一句却格外清晰。
  “曾经听说云南冥岳之主聂小凤,长得美艳; 可惜一副蛇蝎心肠。三十年前; 一代名医罗玄在少林寺中不忍她被群雄杀害,故而以自己的名誉及性命保她一命。可惜妖女便是妖女; 聂小凤长大后; 以其美色勾引师父; 还与之生下了一双孪生女儿; 后来她的师父识破她的毒辣心肠; 锁了她的琵琶骨; 将她囚禁起来。”
  陆小凤和花满楼听到阎铁珊的话; 愣了一下。三十多年前; 他们尚未出生; 陆小凤还在市井作天作地的时候; 聂小凤正在苦恋罗玄,师徒之间当了一夜夫妻生下女儿; 本就是禁忌; 罗玄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昭告天下,陈天相为了师父的名誉; 将玄霜认作是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都不曾透露半点风声,阎铁珊所说的事情,陆小凤和花满楼自然也是不知情的。
  如今一听说,即便是见多识广如陆小凤和花满楼,也难掩惊讶。
  可江清欢却像是听着与自己不相干之人的故事一样,俏脸上笑容不改,食指还弹了弹放置在她前方的小酒杯。
  阎铁珊续道:“可名医罗玄也没想到,即便是他将聂小凤囚禁起来,依然是防不胜防。聂小凤用自己的美色,勾引自己的师兄,事后又勾引罗玄的好友,利用两人暗算自己的师父。自那之后,罗玄便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阎铁珊那白净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冷的笑容,尖细的嗓子带着几分刻薄恶毒,“四姑娘,你也本不是什么正当出身之人,何必端着高风亮节的姿态,与陆小凤一同前来?”
  江清欢一直嘴角微扬,低头看着前方的小酒杯。此刻终于掀了掀眼皮,看向阎铁珊。
  少女脸上不见怒气,脸上笑容娇俏,她抬手,食指点了点红唇,那悦耳的声音揉着几分笑意:“阎阁主这么说话,可就有些过分了。我师父再怎样,也从未隐姓埋名,云南冥岳在中原,虽不如珠光宝气阁这般赫赫有名,可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师父与罗玄之间恩怨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情。阎阁主所言之事,有多少是亲眼目睹,又有多少是道听途说,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阎铁珊脸上依然是冷冷的笑容。
  江清欢:“再说了,并不是我非要来的,而是阎阁主亲自派人送了帖子邀请我来的啊。方才的时候,霍总管还跟我说,我能到水阁来,是珠光宝气阁的荣幸。我以为,霍总管的话便是阎阁主的意思呢。怎么?难道方才我耳背,听错了?”
  想拿师父的过去来攻击她?
  门儿都没有!
  江清欢说着,站了起来。只见那红衣少女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裙,随即抬头,双眸顾盼生辉。她虽不如阎铁珊安排的这些美女那般风情万种,可十五六岁的少女,含苞待放,本就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动人的时候。
  众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时之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江清欢迎着众人的目光,洒落一串笑声,少女的笑声透着说不出来的愉快,只听见她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我师父这些年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比起那些夺了主子的财富隐姓埋名几十年的鼠辈,可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陆小凤闻言,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清欢小表妹一定要这样惹恼阎铁珊吗?
  花满楼却微微一笑,江清欢在花满楼心中,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今晚她却颠覆了他的认知,可花满楼却并不觉得失望。
  在花满楼的心中,每个努力活下去的人,都值得尊重。许多事情,道听途说未必便是事实,至少花满楼觉得清欢妹妹是个即便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但也是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阎铁珊冷哼了一声,退后几步,随即刚才站起来的高手已经将他护在身后。
  众人二话不说,便已取出兵器,围攻三人。
  一旁的霍天青见状,眉头微蹙着,却并未出手。江清欢此刻被几人围攻,白虎见状,一声怒吼便扑了上去,在外面的白雕听到白虎怒吼,一声长鸣也飞进了水阁。白雕不仅是自己来,它还带来了一群蝙蝠。
  白雕在水阁中嚣张地盘旋一圈,将水阁中的灯尽数打翻。而多不胜数的蝙蝠在阁内横冲直撞,有的甚至将那些一流高手的眼睛都弄瞎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样打架的还是头一次遇见,都有些懵逼。
  此刻花满楼的中指和食指还在夹着一人的剑锋,他微微侧首听着阁内的动静,还分神问眼前的剑客,“峨眉剑法,你是峨眉派的人?”
  “在下峨眉苏少英,在此领教花公子的武功。”
  花满楼:“你既然是峨眉派的人,为何会在珠光宝气阁出现?”
  苏少英:“与你何干?”
  花满楼叹息:“本来与我无关,可我既然到了这水阁,还与你动手了,那便是与我有关了。”说着,他手腕一番,便将那剑从苏少英的手中夺了过来。
  苏少英见状,顿时面如死灰。
  阁内高手,都被一群蝙蝠和白雕扰得乱了阵脚,花满楼却好像并未受到影响一般,他将手中的剑递给苏少英,温声说道:“峨眉七杰,三英四秀。我比你年长几年,武功比你好些也十分正常,你无须介怀。若是我年轻十年,或许便是你的手下败仗。”
  苏少杰嘴巴微微一动,抬眼看向花满楼。眼前的白衣男子即便是在一片混乱之中,依然淡定温润,不动如风。更令他惊讶的是,花满楼并不如江湖中人那般击败了对手之后便自满得意,他居然在安慰自己的敌人,甚至为自己的敌人找台阶下。
  苏少杰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垂下双目,自己技不如人,甚至连胸襟也不如别人。
  “是我败了。”语毕,他接过花满楼还给他的剑,便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花满楼面对着苏少杰离去的方向,他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却能想象到那青年离开的落寞背影。但人生的路便是这样,有顺利也有挫败,路过风路过雨,才会迎来晴空万里。
  花满楼笑了笑,忽然一个身影跳到他的身旁,还踉跄了一下。他伸出手去,扶了对方一把,还温声叮嘱:“清欢,小心。”
  江清欢转身,手中七巧梭飞了出去,刚才暗算她的那名剑客便被七巧梭击中,退后两步,而白虎一声怒吼从后面扑上,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那剑客身体抽搐了两下,便不再有动静。
  七巧梭飞回来,江清欢将七巧梭接住,同时也没忘了要关心一下花满楼:“花七哥哥,你没事吧?”
  花满楼摇头,“没事。”
  江清欢笑了笑,“没事就好。”
  这时,围攻陆小凤的几名高手也被制服,阁内的蝙蝠尽数离开,白雕落在江清欢的肩膀上。
  在水阁的一片哀嚎声中,陆小凤叹息着说道:“朋友一场,你我何必非要兵刃相见?”
  而霍天青已经迅速地让人进来掌灯,原本昏暗的水阁,此刻亮得如同白昼一般。阎铁珊前方,是那些他花了银子请来的高手,那些高手已经不能像一开始那样将他护在身后,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上皆是血迹,狼狈不堪。
  阎铁珊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看着眼前的形势,好像瞬间苍老了一般。只见他目光微微一动,那尖细的声音好像瞬间失了精神气一般,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还当我是朋友?”
  陆小凤:“我记得当日与我一同在泰山观看日出的朋友。”
  这时,花满楼和江清欢已经走到了陆小凤身旁。
  花满楼:“陆小凤本就不是愿意伤害朋友的人,阎阁主初始相邀我们前来,本意想必也并非是要取我们性命。”
  阎铁珊抬眼,“我这辈子的朋友并不多,取你们性命并非我所愿,只怪你们知道的太多。如今成者王败者寇,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江清欢闻言,弯着那双像是装着满天星光般的凤眸,语气轻快,“那就要看看阎阁主为何要发请帖给我们了,若是我们听了觉得满意,自然就饶你性命。你花费了那么多银子将这些高手的性命买下,想必是觉得自己的命是无价之宝,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死的。既然是这样,你还是坦白从宽吧。不然,我担心我的白虎饿了,我拦不住它要吃人呢。”
  白虎听到小姐姐的话,一跃向前,猛虎落地式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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