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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小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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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道:“然而交上手,对方必定下杀着,游斗之下,必然将被其一一截杀,因为他俩本就是猎手,除了杀人并不出刀。”
百丈正想再商量。
乌锐已冷笑道:“不必再讨论了,就算武帝能来,西巫塔照样让他一命归阴!要嘛就投降,否则就派出人手,老夫耐心有限。”
右手一挥,战天、战神已慢步逼向群雄,血刃、魔刀寒光闪闪,映在夕阳下,更是怵自心惊。
群雄眼看无法再拖下去,已各自运起功力,准备抗敌,脚下不自禁地往后退去。
乌锐冷笑不已:“上次让你们逃过一劫,这次可没那么简单!看样子,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
右手一挥,战天、战神已冲向群雄,厮杀因而展开。乌锐为怕上次被小千偷袭,也暗运内功已戒备。
只见青、红两道光影飞掠如天虹,此闪彼落,在那丈余方圆。竟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伐着。
所过之处,叮叮当当,如许多之利刃,武器,真如破铜烂铁,一截截的喷飞而起,才一照面,哇哇几声惨叫,至少己有七八人死在血刃魔刀之下。
苦恼大师更是惊骇,喝吼着:“快散开,以暗器伺候。”
声音方落,群雄疾掠开来,尽其所有,一把把暗器,飞镖、铁蒺黎,暗青蚨,……暴如雨点,全往战天、战神射去。
战天、战神哈哈大笑,手中血刃、魔刀挥如天罩网,似有吸力般,猝将暗器一一击飞,又是一阵叮叮当当,暗器来回弹射,宛若元宵火花,煞是好看,然而却无法伤及两人一根汗毛。
眼看暗器即将用罄,众人为之心急。
就在此时,战天长举血刃,暴高数丈,宛若天马行空,再射筋斗,已直扑群雄,厉喝:“纳命来——”
血刃化虹,似如流星追月,又快、又急、又准,往前边数名吓呆的人挥刀就砍。
忘忧婆婆见状更急,叫声不好,手中实心铁拐已架了过去,刃、铁交碰,铮然硬响,碰出火花,忘忧婆婆但觉双手发疼,一支铁拐差点脱手,整个人已往左边带去,铁拐尖头落地支撑,才发觉已矮了数寸。
血刃早已砍断铁拐,虽然刀势受缓不少,仍是如此犀利,疾挥而过,两颗人头暴飞而起,鲜血喷高数丈,洒得满天血雨,腥味扑鼻两名终南弟子就此毙命。
战天哈哈大笑,血刃如似柔软,就此翻抄,竟然再次砍掉两颗脑袋。
叭叭数响,脑袋已被切得稀烂,再用刀背一打,叭然疾响,脑浆、头碎全往群众射去,沾得满身满脸,更想作呕。
战天狂笑未止,凌空一个转射,复又冲了回来,与战神配合,血刃魔刀有若千百道劈雷同时闪出,如此犀利而不可抗拒压罩扫刮众人。
登时哀叫急起,群雄如待宰羔羊,全无抵挡之效,节节败退之中,不知几许人已受伤身亡。
乌锐见大势如自己所料,已哈哈狂笑:“不顺从西巫塔,只有死路一条,给我杀!杀得血肉模糊,脑袋分家!哈哈哈!”
苦恼大师几个照面,已挨了数刀,还好他功力深厚,勉强避开要害,即是如此,亦疼痛难忍。不由得已生拚命之心,叹声道:“是福是祸,全由天定了!”
他猝然挥起酒葫芦,猛然砸向战神,少林般若禅掌运至极限,泛出白雾,连人带身已扑了过去。
如若葫芦无法抵挡那魔刀,他将会随着魔刀被劈成两半。
战神哈哈大笑:“不怕死就过来!”
本是一手握刀,现在却两手捧刀,像劈材般就往下劈,其力道至少比一手来得增加一倍,就算葫芦是精钢打造,恐怕也难以抵挡了。
忘忧婆婆见状大骇,急叫:“死鬼还不让开!”
吼之不及,一把拐杖已没命的扫向战神背部,希望能迫他放弃砍劈苦恼大师。
然而战神却哈哈大笑,魔刀更不客气的劈了下来。
啪地一声,葫芦碎飞四散,美酒溅飞,苦恼大师暗道完了,避无可避,眼看魔刀将劈向脑袋,忽有一阵劲道送来,将他送偏数寸,正好避开犀利魔刀。
战神猝感意外,却未停止挥刀,他本想先斩切苦恼之后再顺势扫向背后,正可阻挡忘忧婆婆的拐杖,如今苦恼已躲开,他只好回刀封向了铁拐。
当然一声,魔刀又将铁拐砍下了一截,忘忧婆婆吃力过猛,身形旋转过头,右臂空门已露,战神见机不可失,冷笑道:“杀他不成,杀你也一样!”
魔刀青闪闪的就劈向其右臂。
此时——阵喝声传来:“婆婆快躲!”凌空飞下一条灰影。
来者正是武帝,他以手中寒精铁链架向了魔刀。
叮当数响,闪出青亮火花,魔刀终于被迫开,忘忧婆婆得以逃过此劫。
战神顿感讶异,瞧向武帝满头脸灰白髯发,宛若乞丐,冷笑道:“老匹夫,你敢阻拦魔刀?”
他不信邪,又挥出魔刀,叮地一声,还是被铁链给逼回来。
此时乌锐己惊叫:“是月神武帝!”
这话引起一阵骚动,十五年末现身的武帝,今天终于现身了?
群雄感到狂喜,激动直呼武帝,士气为之大振。
乌锐马上唤回血刃、魔刀,以能合力专心对付武帝。
剑痴、水灵,水月和姥姥、天机生,此时也赶来了。除了姥姥和天机生,水月、水灵、剑痴都举剑架向武帝两侧,以对抗乌锐三人。
苦恼大师甚为感激,拱手道:“玉先生!老衲我又欠你一次救命之恩了。”
武帝含笑道:“大师言重了,诛除恶徒乃我辈中事,谈何救命之有?”
忘忧婆婆敬意有加,道:“玉先生不仅救了和尚和我,亦救了各派,仁义风范,实让老身钦佩。”
武帝道:“婆婆如此一说,小弟汗颜了。”
乌锐已冷冷地笑道:“你们也别在那里自我吹嘘,要死要活还得看大爷高兴,什么武帝、玉先生,在西巫塔眼中只是个糟老头罢了。”
水月斥道:“小矮子!你敢侮辱武帝?”
乌锐哈哈大笑:“他不是槽老头,是什么?难道会是乞丐?哈哈哈……躲了十几年未敢出来见人,原来是去当囚犯了?”
“你……”水月举剑就想攻。
却被水灵拦了下来,道:“血刃、魔刀非比寻常,我们不可私自行动,免得被对方有机可乘。”
水月这才止步,一口怒气却难咽下。
乌锐哈哈大笑:“光是血刃、魔刀,你们就吓成这个样子,要是神佛亲自前来,你们还有命在?还是乖乖投降保命吧!”
武帝问道:“你是受神佛主使才来的?”
乌锐讥笑道:“本该是如此,不过这次可是你们下战书聘请我来的,勇气实让老夫佩服。”
天机生马上低声道:“这是小千儿计划的一部份,先引开西巫塔,以能顺利救您脱困。”
武帝长叹,如此听来,此事还是因他而起,自责之心不由泛生。
天机生似能看出,道:“其实若未约斗,西巫塔照样会吞并各派,前次在天霞岭就已决战过一次了。”
武帝轻叹:“我明白……”
转身向乌锐道:“武林本是一家,司神能否就此退回塞外老夫可网开一面,让你们安然离去。”
乌锐忽然哈哈大笑:“笑话!放你们的该是我,你却以为你是神佛啊,说的那么顺口?就算我答应你,血刃、魔刀可饶不了你!”
战天抖着血刃,冷森道,“二十年血债,今天要你加倍奉还。”乌锐奸笑道:“可听到了没有?今天不但要各派城服西巫塔,你的命还得留下来!”
武帝心知已无法善罢,叹声道,“好吧!老夫就再次领教血刃、魔刀,免得你们滥杀无辜。”
剑痴冷道:“有武帝就有剑痴,二十年那笔帐是这么算的,二十年后,更该如此算!”
战神冷笑:“很好1先杀了你们,再杀他们!”
他和战天岂慢慢举剑走了出来,二片霞光下,更衬出两把利刃之邪森森肃杀之气。
武帝和剑痴也走向前,两人凝神注目,未敢一丝轻忽,血刃、魔刀尽得真传,尤其是那招“回天斩鬼会阴阳”,武帝到现在还没有想出破解之法。
众人随着双方渐渐逼近而悬吊着心,如若武帝败阵,他们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方才一阵厮杀,各派人手皆受伤不轻,能派上用场的已不多。苦恼大师和忘扰婆婆虽然情况较好,但几处刀伤也够他们受的,两人仍凝神戒备,随时准备加入战圈。
水灵、水月亦是如此,只要有任何突发状况,马上出手。连姥姥都做如此打算。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在旁的乌锐,以及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最可怕敌人——欢喜神佛。
血刃、魔刀取得了相当默契,他俩也知道自己师父就曾栽在眼前两人手中,是以对敌起来,丝毫未敢大意。
直到他俩认为对方已走人自己控制范围。两人同声暴喝,化为两道青虹闪电,闪拖夜空成虹影般摆荡,齐往目标落去。
武帝和剑痴合作对敌已有数十年之经验,当下配合贴切,迎了过去,他俩知道血刃、魔刀厉害难缠,但最大威力还是于双刀合并,所产生力量恐怕要大于三倍以上,是以两人有意的把血刃、魔刀给引开。
然而血刃、魔刀似也习惯于共同对敌,总逼得两人紧紧,丝毫不露松懈。
血刃对上武帝,还好武帝有铁链对抗,才免于受此刀之威胁。而剑痴就较吃亏了,本身伤势并未完全恢复,又无宝刀利刃相抗衡,十数招下来已显得手忙脚乱,武帝见此,也不想做分开对敌打算,以免有所失闪。
双方拖战一阵,转眼五十招已过去,仍未分出高下,形成拉锯战。
久战不下,战神似已冒火,怒吼一声,魔刀使劲更猛,逼向剑痴。连迫三刀,剑痴也退了三步。战神趁此己腾空,怒喝一声,连翻数个筋斗,拔高七丈余,猝然倒喷急纵而下,宛若万丈飞瀑冲泄,魔刀青光霎闪,在夜空猝现光屏刷展了开来,全然将剑痴卷入了其中,而模糊于青光之中。
剑痴心神惊颤,心知再不举剑去封,将不能全身而退。不得已,运足真力,挥剑上冲,凝着剑尖最锋利一点,朝着魔刀点去。
他想以直竖剑尖去顶,当要比横着剑身去架,还要来得能保全利剑,免于被砍断。
岂知魔刀方触及剑尖,竟然不吃一点力道,像切竹竿般被破不下来,硬是把利剑切成两半。
剑痴大骇,再不丢剑,一只手就废了,赶忙弃剑,落地打滚,以能避开魔刀追截。
战神一招得逞,冷笑不已:“想逃?没那么容易!”
顺着剑势划下,快捷砍向剑痴脑袋。众人一阵尖叫,剑痴急忙偏头,劲风掠耳而过,左手本就中了月神教主一掌而不大灵活,避闪之际已偏了方寸,登时被切下三指宽肉片,痛得他全身抽颤。
水灵见状大骇,急喝:“剑叔快躲!”已腾空攻向战神。
水月也不慢,随后攻至。
乌锐已冷冷笑道:“想来混战?老夫奉陪!”
虽然他一直坐在岩石上,也甚少和人动过手,然而能为欢喜神佛得力的助手,功夫自是不差,只一腾掠,轻而易举就拦向水灵,尺二如意棒已砸了过去。
水灵只想急救剑痴,未能与他过招,“拂云仙步”一闪,斜退而后反进,已避开如意棒,复往战神攻去。
水月则已拦向乌锐,骂道:“老乌龟,今晚我就剁开你的乌龟壳!”乌锐冷笑不已,方才一棒让水灵避开,但觉面子受损,怒气全落在水月身上,冷笑道:“找死的是你!”
如意棒疾挥,灵活如蛇,点、挑、劈、挂,无一不精,竟也逼得水月手忙脚乱,快要招架不住。
苦恼大师和忘忧婆婆眼看情势不妙,也加入战圈,苦恼大师找上了乌锐。忘忧婆婆却找上了战神,也因她惯用铁拐,勉强可以封下些许魔刀威力,才将战神猛追砍剑痴之攻势暂时拦了过来。
姥姥见状,才想到自己手中的龙头拐,立时抛向水灵,急道:“宫主快用重兵器,方能挡去宝刀。”
水灵闻言,马上弃剑,接过龙头拐,藉着拐杖厚硬,只要不被猛力切砍,该比薄剑来得有效制止宝刀。
果然在两支铁拐的拦阻下,战神攻势已受到阻碍,宝刀一次只能切下少许铁片,怒得他咆哮不已,好儿次举刀猛砍,也在两人有意避开之下,只能砍断拐杖末端少许,并未获得多大效果。
战神心知若不和战天配合,将十分不利,遂又渐渐往战天靠去。
而天机生借此机会,已把剑痴给扶了回来,检查伤势,左大臂肌肉已去了一半,若要复元如初,得再养肉,少说也要三个月才能见效。
他苦笑道:“剑先生!你的伤重了。”
剑痴强忍痛楚:“能杀恶徒,废条手臂又有何妨?”
天机生很佩服剑痴是条汉子,马上倒出金创粉替他敷药止血,复撕下衣角,替他包札。
剑痴但觉伤口渐渐清凉,痛楚消去不少,复又借把利剑,想再次加入战圈。
天机生急道:“剑先生!你的伤……”
“不碍事!老夫还有一条右臂可用。”
剑痴眉头都不皱一下,己掠入战圈,再次缠向战神,冷笑道:“有胆连这条右臂也要去吧!”
战神道:“砍你手臂有何困难,大爷要的是你脑袋!”
虽被水灵和忘忧婆婆缠上,他总想递招砍向剑痴,先杀了他再说。
可是剑痴更也不让人,利剑在拐杖空隙中劈刺,几招下来,颇有收获。刺得战神哇哇大叫,手臂、脚腿都伤了剑痕,只好再往战天靠去,以施展最厉害绝招。
乌锐果非弱者,在苦恼及水月围攻下,仍能从容应付,甚至稍占上风。
虽然苦恼和水月有伤在身,但情势攸关,极力奋战之下,威力自也不小,乌锐能钳制两人,功力自有其独到之处。
缠杀一阵,又过了十数招,夜已昏黑,星斗点点。
战天突然怒喝:“起!”身形如火山暴发冲向空中,血刃红光灿烂,真如烈焰滔腾,足以焚化整个幽冥宇宙。
就在此时,战神亦劈开两支铁拐,掠身而起,青光飞窜流芒暴穿,照眼一片刺痛。
两道青红闪光交窜而起,猝然在空中滚动,宛若崩山滚石,左右交叉,在这一刹那,血刃、魔刀已脱手而出,交织一片光剑网,在空中凝形的飞缩,咻咻之声透穿耳际,宛似魔鬼血盆大口就要吞噬丈余方圆内任何一切。
武帝大惊:“不好,‘夺命阴阳剑’!”
马上腾空而起,藉着手中精钢链,猛地封向两把利刃。
二十年前,血刃、魔刀就以此招和天下高手相抗衡。二十年后,威力自无减退可能,武帝先拦向它们,就是怕光剑网缩了下来,死伤可就要多人了。
然而他的窜起,更让群众一阵惊呼,在场诸人不少曾参加围剿血刃、魔刀,当知此招之厉害,见武帝以身涉险,已激动得想追窜而起。
果然,水灵、忘忧婆婆及剑痴全然不顾性命的窜打向两轮光影。
武帝没想到他们会冲高,登时急呼:“快闪!”不敢过慢,马上劈招砸出铁链,好似雷霆暴裂,周道数丈狂风乍起,旋得厉声击耳,霹雳雷霆。万钧之力已渐向血刃、魔刀。
猝见光影交错,叮叮当当火花暴闪如群星陨落,或而蝶舞。纷飞,闪了又灭,灭了又闪,让人眼花缭乱而未见其形,只见光针亮飞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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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多情神佛
一阵叮当激撞后,双方已经错开了。
战天和战神施身探手,接回血刃和魔刀,复往下盘扫去,刀影过去,又将冲击而至的拐杖利剑劈断少许,也将人给逼了回去。
武帝一阵苦笑,手中铁链已被砍成两断,身躯却挨了七八刀,鲜血直流。被其刀势所逼,复往空中弹去。
战天见状哈哈大笑:“老贼!你死定了。”
蓦然拔身再窜高数丈,超向武帝高空,血刃回旋,就往武帝顶空罩去。
战神此刻亦从底部拦空冲高,那刀势飞旋,宛若狂风骤雨中乏大海狂涛啸卷成漩涡,任是宇宙如何庞大,都将卷入其中而被吞噬。
两人一上一下,裹卷得密密麻麻,泼水不进,武帝似乎被卷入其狂流之中而跟着转旋。
这才是战天、战神最主要的攻招。先将武帝逼向高空,再施展这无以解开的霸道招式。
天机生见状大骇:“回天斩鬼会阴阳,快!快打暗器!”
他曾听过小千以一块巨石破了这招,当下也欺身地面,抓起石块就砸。
群雄亦见过此招威力,哪敢怠慢,暗器直罩两人,未有暗器者,亦捡拾石块,猛力就打。
霎时空中枪林弹雨,霹哩叭啦,金铁交飞,石块射如骤雨,砸向青红涟涡光网,复又弹飞不少,蔚为奇观。
水灵、忘忧婆婆更是心急,手中唯一重兵器也欺冲而起,奋力的就打向漩涡,想以此箝制此招威势而助武帝脱困。
就在紧张的时刻
黑暗中出现阳光般的亮芒,缤纷射闪,照得峰面通亮如白布,叫人好生刺眼。亮芒无声飘飞而至,一阵怪笑传出。
已有人骇然大叫:“欢喜神佛出现了!”
乌锐更哈哈狂笑:“不错!这就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他精神大振,猛然两式,逼得惶恐中的苦恼大师和水月跌撞而退。
亮芒传出冷笑:“各位还是投降吧!”
声音冰冷平淡,却是慑人,迫得众人个个惧意横生,他们哪见过练功练得全身发光的呢?
天机生更骇:“还相魔体已成,这可惨了。”
顾不得已大吼:“玉先生快退啊……”
亮芒冷笑:“他走不了!”
巨阳殒落般已罩向武帝,那气势更甚血刃、魔刀三分。
武帝苦叹不已:“还相魔体既成,岂是人力所能对敌?”
提起最后一口真气,逼出大挪吸力神功,隐隐泛成橙黄色,作全力一击。
眼看青红刀光漩涡就要卷吞武帝,白芒复又罩顶,如此浩瀚万钧力道将一并暴发,武帝岂能应付?
众人不禁尖急大叫,不由自主的冲了过去。连姥姥都拚了老命不顾,也要豁出代价以救人。
然而,又有奇迹出现
猝然间,不敢相信地又出现一道白芒,自远处撞飞而至。
难道又是一位欢喜神佛?
只见她冷喝:“血刃、魔刀住手——”
语调冷厉,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似有点莫大魔力,不但使血刃、魔刀为之稍愕,连乌锐都感到诧愕,全往此白光瞧来。
然而血刃、魔刀攻势已发,根本无法住手,他们也不想住手,仍自转旋的攻向武帝。
女性白芒已撞向男性白芒,轰叭一声,男性白芒竟然不堪一击,被撞飞十余丈开外,滚落地面,光芒也失去了,是位白衣人。
女性光芒更不停手,突然划出二道光剑,至少有丈二长,直往青光劈斩而去。
锵然脆响,青光受阻,漩涡为之停止,武帝如脱缰之马,大挪吸力神功连带抖直铁链,准狠狠的打向顶空的血刃。
又是锵声乍响,血刃已偏,吸力神功硬是打向战天胸口。哇地一声,战天如断线风筝倒摔而退,鲜血撒得空中一片红。
谁又想得到这似是欢喜神佛的白光会救出武帝?
而战神刀势受阻,一时变化未能灵活,从下窜上的水灵及忘忧婆婆两支铁拐更不客气,一前胸,一后背,挟缠砸了下去。
砰然闷响,战神庞然之躯已倒喷高空,似风车般转个不停,血雨随之撒出,魔刀已脱了手,划出一道长虹,直飞远处高崖,落入深渊之中。
战神叭哒摔于地面,胸骨已刺出肌肤,鲜淋淋见血烂肉,活生生的被打死。
众人怔愕之际,白光突然罩向他们,冷笑不已,“你们也别想活!”
她疾起直追,光剑霸道无比,逢人就砍、就扫,逼得众人作鸟兽散。
乌锐诧然不解,为何神佛会出现两个?一个倒地,一个救了武帝复又追杀其他人?
只见白光到处追掠,骂声不断,“叫你们别逃,你们还逃?”
她追得可还真起劲,追向右边,群众挤向左边,追向左边,群众挤向右边,直到后来拚命的绕着百丈方圆打转。
群众不少是一代掌门,被人追得像过街老鼠,有失身份吧?
然而神佛武功厉害,那道白光又神秘莫测,众人自知非其敌手,为了保命,那还顾得了面子?死命的逃,逃得了算是幸运了。
“你们逃?我看你们逃到哪里去?”
白光像追赶羊群,冲锋陷阵,无所匹敌,冲至后来,她竟然笑出声音,这声音如此顽狡而惹人。
就在此时,白光已失,神佛已现了原形,竟会是小千儿?他竟然装成女的声音!
他哇了一声,往身上左右双腰挂的铁管瞧去,感到失望:“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他意犹未尽的拨弄着,急叫道:“大板牙快来补货啊!”
“来了!来了!”
大板牙此时才浩浩荡荡的抱着一包东西奔向小千,准备替他补货。
然而众人已惊叫:“是绿豆门主!”
“是小千儿!”
水灵、水月、剑痴、姥姥和天机生己激动而未敢相信来者会是小千儿。他分明已受了剑伤,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复活了?这莫非是奇迹?
以七星湖神秘来说,对他们本就是个奇迹。
众人有的已脸红,想及方才被小千追得官兵捉强盗般,若是欢喜神佛还有话说。然而追他们的竟会是十几岁的小孩?他们都有那种“返老还童”的感觉,而感到困窘和想笑。
小千本想再伪装下去的,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心想已被识破了,遂瞪了大板牙一眼,说道:“这么慢的手脚,还能补什么货?”
大板牙干笑道:“我哪知磷粉会烧得那么快?”
原来小千之所以会发光,全是在身上装了磷粉,遇到空气,自然闪亮如阳光。他为了使亮度够,用的也不算少,但仍旧只能维持短暂时间而已。
小千失望叹笑:“真是天不从人愿,我本想追断他们的腿的……”
华山掌门困窘的笑了两声,已走了过来道:“不知绿门主为何反追我们?”
小千本想全力对付欢喜神佛的,没想到他不堪一击,临时起兴,才举着涂上磷粉而发光闪闪的关刀追向众人,倒也自出了乐趣。
他笑着道:“我是在训练你们提高警觉,碰到了欢喜神佛就要逃,呵呵呵……”
华山掌门殷浮生苦笑道:“也不必追的那么惨吧!”
小千呵呵笑道:“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我一向是工作不忘娱乐的。”
“这……这……”殷浮生觉得哭笑不得。
小千是觉得有趣,他们可吓得一身冷汗,逃的还真拚了命,这趣味不大好受吧?
说话间,突见乌锐怒喝逼退苦恼大师,掠身准备脱逃。
小千见状急叫:“快,快砸!快追!刚才我追你们,现在换你们追他!”
群众士气高昂,破了血刃和魔刀,又将欢喜神佛击落地面,似乎受伤还不轻,他们个个已打出暗器、石块,后又举剑攻扑而去。有的甚至逼向落地的欢喜神佛,想擒制他。
任乌锐武功多高强,也抵不了偌大暗器与人群,身形方掠高空,大批的暗器、石块罩向下盘,他勉强击落一些,仍无法完全避开,左臂挨了一记石块,左腿亦被飞剑所伤,闷哼一声,已跌了下来。
群雄见机不可失,蜂拥而上,利剑疾刺,乌锐避之不及,肩背又挨了两刀,痛得他跪在地面,已无反击力量,已被数把利剑架在了脖颈,无法动弹。
武帝在击退战天时,其势末竭,再次欺身追掠。
战天撞落地面,鲜血直吐,心知五脏已移位,恐怕无法活命,遂滚爬而起,厉吼道:“老贼!战天虽死,化作厉鬼也要回来向你索命!”
战天猛然用劲,竟把血刃往小腹剁去,身躯抽搐,鲜血又渗出嘴角,他哈哈大笑,满脸充及怨恨暴戾,真如厉鬼,让人触目惊心,他已往崖边冲去,死也不让人戕害他尸体。
武帝想阻止,他却己坠落万丈深渊,传出来仍是那怨毒的厉笑声。
武帝轻叹不已:“何苦呢?恩恩怨怨何时休?”
立在崖边往下瞧,深渊中仍见淡淡薄云,不知埋了多少孤魂野鬼。
他长叹着已往回走。
当众人逼向欢喜神佛时,他本想作困兽之斗,然而小千那一击太过严重,使他动手不上数招,就已被逼得手忙脚乱,再加入水灵、忘忧婆婆和剑痴,连天机生也想看看他的真面目,结果不到三个照面,已将他制服。
天机生趋前凝聚目光瞧去,登时大惊:“送水公子杨郊?你会是欢喜神佛?”
众人一阵惊讶,尤其是水灵、水月、姥姥和剑痴,他们本在多情楼就想对付杨郊,然而他本是去押武帝,后来却失了踪,没想到竟变成了欢喜神佛?
杨郊冷哼,双目冷厉的瞧瞪众人。
武帝也掠身追来,怔诧不已:“杨郊你会是欢喜神佛?”
杨郊冷笑:“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请便!”
武帝未敢相信,问道:“你方才所用的可是素女真经所记载的‘还相魔体’魔功?”
杨郊冷笑,本不想回答,突又点头道:“不错!谅你们也没见过。”
武帝怔诧:“既然是此功夫,岂会让人一击之下即受了伤?”
杨郊稍愕,随即冷斥:“是那小贼用卑鄙偷袭手段,否则你们休要伤我一丝半毫!”
武帝将信将疑。
小千却已含笑走了过来,关刀一指,谑笑道:“你也配当欢喜神佛?***,连午夜牛郎都不够资格,要捉我和大板牙去抵货,你又算什么东西?”
杨郊冷哼:“小杂种!本神佛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其它不必多说,”
“好!很干脆!我就劈下你脑袋,让你嘴巴永远变硬的!”
小千当真关刀一挥,暴裂青碧寒芒咻掠,竟然劈向了杨郊项上人头。
劲风啸急,杨郊登时傻楞了眼,没想到小千当真来真的,自己连想逃避的念头都还未升起,刀锋已逼近脖颈,凉遍了心肺。
众人为之尖叫,武帝更是惊惶:“小千儿不可!”
眼见喝吼已无法阻止,马上劈掌挥出劲道,推向杨郊头颅往前俯低。
刀锋掠过,切下一撮头发,吓得杨郊两眼翻傻。
小千一刀未得逞,却笑的捉狭:“好小子,有胆就绷紧脖子往我的刀锋撞啊!”
武帝怕他再次挥刀,忙说道:“小千儿请留活口,我们还有很多事要问……”
小千讪笑道:“什么神佛?神佛哪里有像他一样这么窝囊?他穿了我的宝衣,又练成了邪怪功夫,会有如此不济?连这把刀都躲不过?”
他自得而黠笑,斩金截铁道:“他不是欢喜神佛!”
此语一出,有若晴天霹雳,打得众人呆傻了眼,个个啊呀惊叫,好不容易才逮到欢喜神佛,且又发现他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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