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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小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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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湍急,地面已快形成小河沟。
    秋芙见状,紧张道:“小千儿你别乱挖,要造瀑布,也得先开河道才行啊!”
    小千转样道:“唉!水往低处流,不开道,它照样有路走嘛!何必花那个闲功夫?”
    秋芙无奈,眼看水势渐大,她心急了:“小千儿你可别弄得过大,否则会淹水的。”
    “放心!我再扳下这块石块就成了!”
    岩块有大腿粗,若有此进水量,则可形成不小的瀑布。
    小千已用力扳着,石块嵌的甚紧,扳了三下仍无动静,小千不信邪,加足劲道,猛力往后扳。
    叭的石块已起,小千唉呀一声尖叫,摔坐地面,石块掉于膝前。
    猝然泉水如斗大水柱,猛喷水仙。啊的尖叫,水仙被喷撞数尺远,掉落地面。
    秋芙见状心急如焚,急叫:“不好!”马上欺身拉向水仙,以免她再被水冲走。
    哗隆隆水势也惊着小千.他登时傻了眼。“糟了!瀑布变成长江了!”
    赶忙抓起石块就往洞口塞,然而水势过急,塞阻不易,水柱打向石块,喷得满天鱼。
    水仙惊魂初定,见状又失魂落魄的叫起来:“不好啦……淹水啦……”
    这游戏不好玩,她已追向前院:“娘您快来啊……”
    小千此时还有心情教训她:“别鬼叫鬼叫,要是姥姥来了,哪还有命在?”
    喊叫之际一个分心,又被水柱冲倒。
    秋芙一急,也冲过来帮忙。
    好不容易小千才爬起来,再也不敢分心,拎着石块就往水柱撞。
    然而水势越来越大,宛若江河泄堤,力道何只千斤?轰隆隆,奔向四处,见树淹树,见石淹石,滔涌不息。
    刹那间,水灵、姥姥、剑痴、水月、水柔,皆骇然失色的赶来。
    他们那还有心责备小千?只见水柱奔天掠地,就快吞掉整块地,已拼命的挤向泉口,想封住缺口。方一进身,个个皆成落汤鸡。
    然而一近身,水势过强,功力较弱的水月、水柔已被逼退,其他水灵、姥姥,剑痴亦是晃身不定,被冲得肌肤生疼,眼耳闭塞。
    突然剑痴已窜起,大喝:“劈向山颈!”
    他掠向小山连着大山壁的一处延伸凸颈,举掌就劈。
    姥姥、水灵、水柔、水月也掠向该处,数人合掌往凸颈劈斩数人合击,其力道何只万钧?
    轰隆一响,地动山摇,约有房屋大的凸颈已震颤不已而略为下陷。
    就在此时,滔涌喷泉泄然截弱,水柱也没了。小千和秋芙跌坐于于地,呆楞楞的,宛若置身太虚境界。
    剑痴等人劈断水源后,又往小山劈来,以使缝隙更加密合。
    虽然出水口相当大,但在里边通水缝隙并不一定大,亦非一定呈圆柱形,它可能是岩层之间震差的狭长缝隙,亦可能是细碎岩块之间的空隙。剑痴就是想及此道理,而出掌劈向凸颈,以震动力量使缝隙密合而免于渗水。
    结果正如他所预料,洞口不再渗水。
    另一方面,喷水虽力道千斤,那只是以出水口而言,就如一条水管,想正面对住水口,其所费力道必加倍于流水冲力,若在半中间,只要轻轻扶住水管即可。
    再则截断半中间颈部,等于拿后半部的小山会堵水口,自能封住千钧喷泉了。
    剑痴等人劈震小山之后,已不再渗水,一颗心方卸了下来。
    他们全身湿透了,衣衫粘身贴得紧紧,尤其是水灵、水月、水柔已妙处毕现,体态撩人。只是她们仍被方才情境所征,无暇注意自己体态。
    他们全逼向小千,那表情,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形容,是惊诧,是嗔怒,却带有不信和无奈以及想笑。
    为何小千在短短时间之内会弄出如此令人不敢想像的大水灾?
    这岂是常人所能办到?
    水仙也走回来,低着头,却不停瞄眼于小千和母亲、姥姥之间,她也是衣衫尽湿,丰胸纤腰,身段迷人。
    还是小千先开口。
    面对数只睁瞪瞪眼睛,他干笑道:“你们不觉得大家一起洗澡,很过瘾吗?”
    “洗你的头——”姥姥一个欺身,右手已捏住小千脖子,怒嗔道:“洗个澡,岂能你弄这么大的水?”
    “水若不大,怎么过瘾?”
    “大得把整座庭园淹掉?”
    姥姥捏得更紧,小千已痛叫挣扎:“放手啊!我水龙头忘关了嘛!”
    “忘了关?我看你是关不了!”
    姥姥有心教训他,更加催劲捏着。
    小千反手抓向姥姥手指想扳开,痛急叫道:“快放手啊!你们洗的都过瘾了,还怪我的水太大?”
    姥姥斥道:“你还敢乱说?谁洗过瘾了?”
    小千挣扎急叫:“不过瘾,怎会连衣服一起洗?还粘在身躯上服服贴贴的!”
    这话可引起姥姥、水灵、水月、水柔、秋芙以及水仙注意齐往自己身上瞧。
    这一瞧。登时发现自己凸胸露腰,妙态迎人,甚至还有点微微的半透明。
    她们哪曾见过自己如此露骨窘样,霎时尖叫,双手缩抱,脸通红的已各自住房间奔去,哪还顾得了小千?
    姥姥也不例外,丢下小千就逃开。
    小千捏着脖颈,黠谑笑道:“不过瘾?我看再洗下去,连衣服都不用穿喽!”
    他可知晓要是她们返回,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赶忙拉着秋芙就想往出口方向逃去。
    秋芙虽也衣衫尽湿,但她穿的素青布衣,剪栽亦非紧身,只要拧去过多的水份,再抖开也能免去了湿布贴肉的窘相。
    尽是如此.也够她脸红了。
    小千想逃,但他却忽略了一人。剑痴可没女人的窘态。
    他见小千逃离,马上掠身拦过去,冷道:“少宫主请留步!”
    小千急道:“留不得啊!”
    一个箭步就已穿过剑痴,拔腿就逃!
    剑痴冷喝,也提劲追赶:“你逃不了的,又何苦呢?”
    “不逃,才真的逃不了!”
    小千以独特专长的轻功,倒也让剑痴无法追及。然而地面淹上七八寸深的水,逃起来速度并不快。
    一前一后,踏的水花四溅,宛似快船冲浪。
    眼看就快抵大厅,穿过去就能找到出口。
    此时姥姥却拦了过来,大喝;“你还想逃?”
    身形一晃,已截住小千去路,落于厅前石阶。
    她并没换下湿衣,而是再套一件长棉袄,她算准小千必定会开溜,所以才来了这招。如今拦下小千,她已得意冷笑:“你想开溜,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千苦笑不已:“留下来就能活吗?”
    姥姥冷笑道;“你会活得很痛苦!”
    小千眼看已走不了,无奈道:“随你们怎么整吧!反正水淹都淹了,我也没办法!”指向大厅;“我进坐坐,听候我娘处置行不行?”
    姥姥眼看花园一片积水未退,根本站不了人,遂冷斥道:“进去给我跪着,哪有你坐的份?”
    小千无奈道:“跪就跪吧!”
    拉着秋芙往大厅走去。
    秋芙惊惶道:“小千儿你说是我弄的好了。”
    小千低声道:“话别乱说,免得老太婆找上你。放心,我的新妈妈不会看我被打的!”
    秋芙仍感悲切:“可是你是不小心的……不该受罚……”
    小千暗笑道:“就是这样嘛!我再唱一段忏悔记,保证没事,若再不行,你再求情,大哭一把,我新妈妈心肠好,一定会放过我。”
    秋芙也知水灵心软,她担心的仍是姥姥,焦急又问:“可是姥姥怎么办?”
    小千转身瞄向后面跟来的姥姥,苦笑道;“只有等她良心发现了。”
    说话间,两人已走向大厅。小千要秋芙站在靠墙边,自己则跪在中央红底绣白花地毯上面。
    说是大厅,其实跟一般雅厅并无两样,只是桌椅全粘靠墙边。像矮柜,再铺以红色坐垫,椅和椅之间凸高七寸当茶几,堆了几个花盆,水仙、菊、兰都有。
    秋芙还想和小千商量应对之策,然而已是没有机会了。
    水灵走进大厅,她换上淡青罗裙,头发湿润,但往后梳理整齐。再缠上一条白丝巾,以免松乱,淡装素衫,显得更清新而高贵。
    接着水仙穿上淡蓝裙衫,水月和水柔全是绿色便衫,三人走进大厅。
    她们都学乖了,未敢再穿那一浸水即会贴身而隐露透明的衣衫。
    小千见水灵一进来,即静默不出声,眼睛瞅紧的瞧着她,直到她坐到前方可躺卧的长椅上。
    水灵并未发觉他如此瞧自己,方坐定,抬眼对上小千目光。突然想及方才湿衣贴身的窘态而脸红。
    “你在看什么?”她稍窘困的问。
    小千淡笑道:“看你。”
    “看我?”水灵又往自身瞧一眼,深怕再发生窘事。
    小千淡声道:“你是我的新妈妈,当然要看你了。”
    水灵闻言方自较为放心。
    姥姥冷道:“小鬼你少再耍花样,照实说,为何把大水弄出来?淹得整个庭院都毁了?”
    水灵亦追问道:“为什么,你可有理由?”
    经过了一段时间缓冲,她们似乎已没有当时情景那么激动了。
    小千叹道:“理由太多啦!只是说也没用!”
    “为何说了会没用?至少娘可以知道你的用心。”
    小千无奈道:“结果呢?还不是我遭殃?”
    姥姥嗔道:“难道要我遭殃不成?”
    水月斥道:“被你淹得全身湿透了还不够?”
    小千道:“我也是一样,淹的时间还比你长呢!”
    “你……”水月想欺身教训小于,又觉时机不对,硬是收了手,骂道:“水是你引来的,淹死你,也是活该!”
    小千转向水灵,叹声道:“新妈妈您听到了吧?我是活该,多说也是无益,你就罚我吧!”
    水灵想都没想过要如何处罚小千,现在被他一说,一时也难以回答,很是不安。
    姥姥已冷道:“水泄如江河,简直是要毁掉本宫,你十条命也没得赔。”
    小千淡然道:“那只好赔一条了。”
    姥姥冷笑道:“你以为老身不敢杀你?”
    小千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杀了我,太便宜我了,不如把我分尸算了吧!”
    姥姥冷笑道:“就依你,让你死的痛快!”
    水仙道“不可以!哥哥不是故意的!娘!你可不能杀了哥哥!”
    她一急也跪了下来:“娘,那水是我引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好了。”说完已落了泪。
    秋芙感受悲切,也下跪,道:“夫人,这事我也有份,不关小千儿,您罚我好了。”
    小千霎时头大了。急叫道:“你们两个在干嘛?还以为我真的会翘了!”
    水仙激动不已,眼泪直流:“哥你不能死,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偷竹子!”
    这话可捅了小千一刀,他急忙道:“别乱说啊!不死也得被你说的脱层皮?”
    “真的嘛!我没乱说,要是没有竹子,你就不会挖洞了!”水仙哭的伤心:“娘,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是我带哥哥去偷竹子的。”
    小千苦笑不已;“你能不能把‘偷’字讲小声一点?”
    姥姥已冷笑道:“你胆子倒不小,不但挖石壁,还去偷东西啊!”
    水仙急忙道:“竹子是我输的,不关哥哥的事。”
    水灵也不知如何是好,问道:“你们偷竹子是想干什么?”
    水仙道:“是哥哥说要做大的浇水器,所以我就带他去砍竹子。”
    姥姥冷笑道:“小绿豆你可真会找事做,以前折尽荷花茎,为的是浇水器,现在偷竹子,也是在弄浇水器?你哪来这么多花可浇。”
    水仙急道;“哥哥不是要浇花,他是浇芭乐,他说将来这里要种芭乐,表现他软硬通吃的精神。”
    此话一出,众人皆想笑,但此情景,只有憋在心头笑着、对小千的所做所为,实在让她们哭笑不得。
    小千瘪笑道:“水仙你别再说这些好不好?这只是我们私下的事,怎能说给别人听?”
    水仙急道:“不说出来,他们不会相信是我带你去偷竹子的。”
    小千苦笑着:“是啊,你说的愈相信,我就愈惨!”
    “不会的!”水仙焦切道:“错在我,她们要罚就罚我好了!”
    小千突然怪异邪笑的站起来,瞧向水灵及姥姥,他的举止使众人感到讶异和不解。他却一副十分无奈样,道:“错在我,你们要罚就罚她,我走啦!”
    说着似打迷糊又带着点捉弄,处之泰然就往外走。
    此举不但使众人怔愕,连水仙和秋芙也傻了眼,自己哭哭啼啼要替他说罪,他却一股子就将罪责丢过来,还走的潇洒?
    姥姥憋着笑意,喝声:“站住!”已拦上去,一手拉他耳朵。“你还想走?”
    小千被她拖回来,尖叫道:“放手啊!等水仙说完我再回来,我有资格不听糗事吧!”
    姥姥禁不了,还是笑起来:“糗都大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给我跪好!”
    耳朵一拖,小千又脆往地面。揉着耳朵,瞧着憋笑的众人,也无奈自嘲道:“反正糗都糗了,我糗前半部,你们糗后半部,也差不了多少。”
    他仍指众人淋湿衣服一事。
    姥姥闻言登时斥道:“住嘴!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无一点悔意?尽逞口舌之利,难道要脱层皮才能叫你住口么?”
    这话已说明小千再口无遮拦,她可要下重罚了。
    小千精明得很,当下已闭了嘴,不敢再作怪。
    水灵轻轻一叹,她联想到刚认了小千不到几刻钟,水灵宫差点就被他给淹了!
    “你说吧?到底如何弄出那么大的水?”
    小千干瘪笑抽嘴角,道:“前半部水仙都说了,我只是想引水玩而已嘛!”
    姥姥斥道:“玩个水要那么大?”
    小千干笑道:“这是意外……至少你们一生从未玩过……”
    姥姥一巴掌已打向他脑袋,斥道:“你还说,这叫玩?老身差点被你害死,你还玩得开心?”
    小千抚着头,道;“本来很开心,后来就不开心了,尤其是现在……”
    姥姥实在无法忍住笑意,嗔斥道:“开心,开心?开久了就让你伤心!”
    她伸手直敲小千脑袋,敲得他直低头.以免让他瞧着自己想笑又想憋忍的怪异表情。
    水灵他们何尝不是和姥姥一样?轻叹一声,但问小千,可不知要花费多少功夫,倒不如向水仙来得快。
    “水仙你说,事情是如何发生?”
    水仙瞄了小千一眼,姥姥也住手。
    水灵马上细声道:“说重要的就可以!”。
    水仙认真点头,可惜她仍无法分辨何者为重要,从头开始说起。
    “哥说要把这里全部变成芭乐园,但种芭乐要浇很多水,后来我就带他去偷竹子……然后作成水管,他浇我头顶,说我水仙不开花,然后又浇秋姑娘头顶,说她是芙蓉出水……”
    众人听的实是奈何不了小千,想尽办法都无法憋笑意。
    水仙继续又道:“后来浇来浇去,石壁水势就喷了出来,再也不是小孩撒尿,哥他就想改造瀑布,说想替这里制造大奇景,设万丈瀑布,我也帮他卸石块……”言及此,她也红着脸。
    小千窘困干笑:“她卸的很认真,功劳不小。”
    姥姥嗔笑斥道。“你少说废话。”瞧向水仙:“后来呢?”
    水仙困窘道:“后来瀑布就变成长江了。”
    小千瘪笑,头低低的直往姥姥、水灵偷瞄。做错事的顽皮小孩在母亲面前,通常都会如此,敢惹人生气,又觉得可怜而爱怜的表情。
    众人则已忍不住笑出声音.姥姥好几次想举手打他,都下不了手,直骂道:“这小子,这小子!”手掌还是落不下去。
    水仙困窘又道:“后来长江把我推倒,我急着叫娘,哥说叫我别鬼叫,要是姥姥来了就没命了,可是我怕,还是喊了娘……”
    姥姥闻及小千临危时,还说出此话,可见他心中仍惧畏自己无形中已有摄服小千的感觉,先前那股怒意也就泻了不少。
    她讪笑道:“你也会知道没命啊?”
    小千苦脸道:“差不多了。看在我猜得很准份上,姥姥就饶我这一次吧?”
    “饶你?”姥姥此时心情可好多了,难得小千向她求饶。对小千如此灵秀的小孩,她早就爱意有加,只是从一碰面开始,小千就与她对立着.倒也使她隐去了爱护之心,现在听及小千求饶。倒引出她那老人对小孩的慈爱之心。
    尽管如此,仍冷森道:“我饶你,宫主可饶不了你!”
    水灵何尝不是和姥姥俱有同样心情?她叹声道:“小千儿虽惹了祸,但也非故意,幸好无铸成无法弥补的损失,就罚他清理庭园子出好了。”
    在旁一直不开口的剑痴也认为此种结局最为恰当。他对小千心性较为了解,若卯上了,他可什么都不管,到头来又坏了大事,遂道:“夫人如此处置也该使少宫主知道错了,清理工作少说也得六七天,虽重了些,但只要他能铭记在心,永不再犯,也是值得。”
    此处罚本是过轻,但他却说的较重,摆明了支持夫人,以免姥姥又改变处罚方式而使事情再有变化。
    姥姥当然知道剑痴用意,一方面对小千怒意已转弱不少,一方面也不愿让剑痴难堪。遂瞪向小千:“算你走运,还不快谢过宫主。”
    小千赶忙拜谢。
    水仙听及小千免于一死,心情也高兴了,急道:“娘还有我啊!我也要领罚。”
    水灵无奈一笑。
    “你就跟你哥哥一同清理庭园好了;至于秋姑娘,你并没错,怎能罚你呢?”
    秋芙感激道:“我还是帮忙整理好了,小千儿一人忙不过来。”
    水灵末便再言,只轻笑着。
    倒是水仙已高兴转向小千:“哥,你别怕,有我帮忙,很快就可以弄好的。”
    岂知小千却道:“我拒绝你的帮忙!”
    小仙霎时傻了眼:
    “为什么?”
    小千嗔眼道:
    “再跟你搞下去,长江都快变成黄河了,我真的会没命!”
    众人闻言已笑出声音。
    水仙先是一楞,随即窘笑道:“不会啦!我再也不跟你玩水了!”
    “那更不用你帮忙。”
    “为什么?”水仙又迷惑。
    小千邪笑道:“外面闹的是水灾,你不玩水怎么成呢?”
    “这……这……”水仙窘困的手足无措。
    小千邪笑道:“不玩也可以,用喝的,慢慢喝,够你喝上三年!”
    “哥!你又胡说了!”水仙直跺脚。
    小千已起身拉着她和秋芙已往厅外奔去,呵呵谑笑道:“走吧!喝了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
    水仙惊急道:“哥你想干什么?”
    “喝水啊!”
    未等水仙反应,小千一拖,一带,已把她和秋芙丢往水池。
    啊的两声尖叫,可怜两人方才刚被浇淋湿身,现在又旧戏重演,湿得更澈底了。
    小千得意笑着:“喝吧!喝久了水仙就会开花,芙容也会出水啦……”
    话未说完,姥姥一脚已踢向他臀部:“你也去喝个够!”
    小千也是啊的尖叫,猛往池中摔,也落了一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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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欲探武帝


    
    水仙逮到机会,和秋芙把小千给拖入水中压惨了。
    双方挣扎扭斗,叫声不断传来,好一副童年无邪的天伦图。
    水灵她们全走出来,瞧着,心头也带起笑意,若非顾及身份,或许她们也想落水呢?
    缠累了,小千、秋芙躺在池中满是欢愉的休息。
    随后他们开始找排水口。
    就此花上一天时间,方将淹水排去,也因泉水清净,并无多大污染,只须将被冲倒冲失的花树扶正,重植。
    再洗刷一些染泥的石块,坐椅即可,尽是如此,也花上了他们五六天时间。
    先是小千、秋芙、水仙在清理,后来水月和水柔但觉好玩,又以奴仆身份,闲着并不自在,也加入清理工作。
    一切恢复原状已是第七天时刻。
    这几天,剑痴一直在想如何对付武帝之计策,几天下来已有了结果。
    他遂往内院找水灵、姥姥商量。
    在雅厅,砌上一壶茶,喝了几口,剑痴已道:“夫人可知道小千身上本有件宝衣?”
    水灵道:“他若是真有,很可能是老爷交给绿娘,再转交到他身上的。”
    剑痴道:“我确定他有,在华山论剑时,他就以宝衣挡了我的剑势,我还瞧个清楚。”
    姥姥道:“该不会是‘冰蚕甲’吧?”
    剑痴道:“有可能。”
    水灵道:“剑叔不能分辨吗?”
    剑痴道:“冰蚕甲是银亮颜色,他穿的却是粗麻布颜色,当时并不容易分辨,我怀疑它被染成黄麻色。”
    姥姥道:“找他瞧瞧不就清楚了?”
    剑痴道:“问题就在这里;这几天他回来时,宝衣已不在他身上了。”
    水灵怔愕道:“难道他遗失了?”
    剑痴道:“这个问他就能明白,现在我觉得该关心的是是否此甲已到了武帝手中?”
    姥姥问道:“你有何计策?”
    剑痴道:“如果武帝是假的,他一定会垂涎宝衣,只要他动手偷窃,我们就能知道他身份。”
    姥姥沉吟半晌道:“话是不错,可是若是宝衣已落在他手中,这计划就行不通了!”
    剑痴道:“也许会如此。不过我们可以弄一件银亮的软甲充当冰蚕甲,这可能使武帝产生矛盾和贪婪之心,如此也能达到目的。”
    水灵道:“要是小千不肯去试呢?”
    剑痴含笑道:“夫人放心,他现在已认定你是亲生娘,就是不愿意,他也会听你的。”
    水灵轻叹,她并不愿意压迫小千。
    剑痴道:“为了武帝真假,只有如此了。”
    水灵轻叹;“好吧!我试着说服他。”
    姥姥目露喜色:“现在只剩冰蚕甲了。”
    水灵道:“要弄件假的,我那里还有丝料,编个一两天,就能织好了!”
    剑痴含笑道:“那就再等两天吧!”
    三人再谈些细节,已各自散去。
    两天时间,水灵果真编出一件银光闪闪的银丝甲。
    他们也很快将小千唤至雅屋。
    小千不解问道:“我才休息几天,你们又要罚我了?”
    水灵含笑道:“怎会呢?娘有事想问你。”
    小千听来事情似乎不小,遂道:“问吧!外面还有几个人等我宰呢!”
    他正和水仙她们一伙玩骰子,杀得正高兴就被叫来,自是一肚子怨气,但在水灵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快快说完事情再说。
    水灵当下已问道:“你身上可有宝甲?”
    小千怔愕,这件事只有绿娘和几个人知道,她怎会明白?但想及她是自己新妈妈,自该明白了。遂干窘一笑:“有啊!但丢掉了。”
    剑痴追问:“为何丢掉,被何人拿去?”
    小千心想反正在母亲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已照实说:“被大板牙抽掉的,后来他身上也找不到,可能落入西巫塔手中。”
    说着已将在塞外鸣沙山想救大板牙而挨刀之事大略说一遍。
    剑痴稍放心,此宝衣并未落入武帝手中。
    姥姥却斥道:“你知不知道此宝衣的贵重?随便就遗失了?”
    小千惧意伸了伸舌头:“知道……可是我当时没办法……”
    姥姥骂道;“你啊!十足惹事精!”
    水灵问道;“那宝衣可是绿娘送的?”
    小千点头:“是她临终交给我的……”突有所悟:“新妈妈,那件宝衣是否为我爹的?”
    水灵点头:“嗯。”
    小千感到困窘:“我不是故意把它丢掉的。”
    水灵含笑道;“娘明白。”
    小千窘笑几声,突又想起什么,瞄向剑痴,冷道:“娘,他有可能是杀死爹的凶手。”
    突然间他已想起他爹留下的字条,以及剑痴种种过节,虽然武帝后来曾说过凶手可能不是他,但武帝仍未把他嫌疑排除,小千自然更不能放过他了。
    剑痴淡然道:“少宫主,你是否该再重新想个清楚?”
    水灵道:“小千儿,上次娘把剑叔救出来,不就证明他不是凶手?你该相信娘不会骗你吧?”
    “这……”
    小千想及剑痴和母亲渊源如此之深,自该不会杀害自己父亲才是,可是留字条一事和武帝所言.仍在他心中占据,他感到迷惑了。
    “可是武帝曾经说过……”
    姥姥马上冷道:“武帝之言不能信!”
    小千不服:“为什么?”
    “因为他是假的!”
    “假的?你胡说!”小千指向剑痴:“他都已验明正身,你还敢说是假的?”
    剑痴宁静道:“不错!武帝是假的!”
    虽然武帝也有可能是真的,但为了使小千更深刻的确定,他只有如此说了。
    小千又惊诧和不信,怒道:“你胡说!你还问过他问题,他也全部回答你了,你敢说他是假的?”
    剑痴道:“他回答的并不对。”
    “那你当时为何不拆穿他?”
    “因为我希望他能跟我回来见夫人。”
    “骗人!不成理由!”
    剑痴又道:“另一个理由,我不想打草惊蛇!”
    “你胡说!我不听!不听——”小千已捂住耳朵。
    水灵道:“娘的话你听不听?”
    小千怔住了,抽抽嘴角,也把手给放下来,儿子听母亲的话,天经地义,他淡漠道声“听”。
    水灵感到安慰,含笑道:“娘知道你认为武帝仁慈,不是坏人,但如若他是假的,任何仁慈也是装出来的;娘不想强迫你相信,但娘希望你再去证实一次,好吗?”
    如此说,小千听的顺耳而愿意接受多了。他道:“怎么证实?”
    水灵拿出银丝甲,递给小千,含笑道:“用它。”
    小千征愕道:“宝甲?……”突又觉得颜色不对,问道:“这是什么?”
    水灵道:“假的冰蚕甲”
    小千接过手,柔软冰凉从手指传来。道:“它……要干什么?”
    水灵道:“若是真的冰蚕甲,即可刀抢不入,也就是你以前穿的那一件,只是那一件被染了颜色而已。”
    小千恍然道:“原来如此……”翻弄软甲,不解道:“既然它是假的,穿上又不能防身,要它干嘛!”
    水灵道:“用它来引诱武帝,如果他动手偷你这件宝衣他就不是真的武帝。”
    他如此仁慈、正派,他当然不会偷了!小千道:“何况这又是假的?”
    剑痴道:“只要你不说,它就是真的了。”
    小千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你们想要以宝甲引诱武帝,他接近我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这东西,只要他偷了,就现了原形对不对?”
    水灵道:“冰蚕甲是天下至宝,多少人想得到它,他若冒充武帝,心术已不正,自会垂涎宝衣了。”
    小千捏了捏宝衣,疑惑道:“你们为何三番五次想要拆穿武帝?到底你们跟他有何过节?”
    剑痴道:“不能说‘你们’,小千儿,现在你也是水灵宫一份子,这过节也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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