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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一日为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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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方才那副安静模样。
卫文和忍不住欣慰地点点头:“朗儿,你果然高瞻远瞩。”
他又看了一遍叶舒写给自己的信,这位叶掌门在信中写到:“在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之前,必须先解决敌我矛盾!”
虽说这句话怪里怪气,但其中真意,卫文和却深有同感。莫说登元门并不愿与潇真派拼个你死我活,需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天极宗要做渔翁,他是万万不愿的。
况且……
他长叹一声:“有一点你说错了,朗儿。若我登元门不出手相助,潇真派也不会倒霉。”
何朗微微蹙眉:“难道潇真派还有后手?”
“看看这信上所写就知道,潇真派不过是要我们帮着联络各个宗门,将话递出去。这并不是费多大力气的事,想来杀招还在后面呢。”
“既如此,他们又为何……”为何放弃掉偌大利益呢?
卫文和摇头,却并不再多说:“几位长老的话你不必听从,想来事情过后,他们会明白我的苦心。”卫文和将信妥帖地收好,“你且去办吧,切记,动作要快,行事慎之又慎。”
何朗肃容领命:“谨遵恩师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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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登元门师徒二人议定,而娄清带着天极宗的修士,已经声威赫赫地进了潇真派的山门。
这二人乃是金丹元师,却并不怕叶舒暗下杀手。他们的身份是天极宗使者,若是死在潇真派道场里,不仅意味着两派不死不休,潇真派在九易洲的脸面也可以不要了。
三人被引入大殿,迎上来的却是个青年男子。娄清略一思量,就猜到这应该是潇真派的庶务长老虞怀季。
他忙用神念对天极宗的两个修士道:“刘道友、曾道友,这人名叫虞怀季,是……”
话未说完,就被那姓刘的修士冷冷打断:“我等知道此人,娄道友不必多言。”
娄清一噎,只能强作无事地住了嘴。只是他心中忿忿,他也是金丹期修士,修为并不比这二人差,眼下却被如此对待,不过是形势比人强,人家背后靠着个好宗门罢了。
转念一想,瑶光派如今也只能指望天极宗,不忍气吞声,还能如何。
思量间,虞怀季与那二人寒暄已毕,当下主宾坐定,虞怀季道:“不知三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刘修士面无表情:“听说贵派要强逐瑶光派,如此甚为不妥。瑶光派在离合山经营数百年,门中弟子勤勤恳恳、一心向道。且又与贵派无甚仇怨,何必不留情面。”
这刘修士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也不曾打着哈哈迂回一二,虞怀季倒是有些愣怔。不过他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
天极宗因着对潇真派心存不屑,自然懒怠客套。想必在这二人心里,该是他们一说明来意,潇真派就忙不迭地收回先前的话,再不提将瑶光派逐出离合山。
虞怀季面上带笑,并不为此动怒,而是慢言轻语道:“贵派来提出如此要求,不知是以何种身份?”
刘修士和那曾修士都愣了愣,虞怀季不待他们回答,又道:“弊派与瑶光派的事,乃是两派间的私事,贵派无缘无故指责我等,恐怕于理不合。”
只听那曾修士哼了一声:“瑶光派已奉我天极宗为主,他们的事,我天极宗自然管的。”
“这正是弊派的意思。”虞怀季神色淡然,“贵派远在千里之外,瑶光派既已奉主,自然该搬到白灵山,贵派指责我等强逐瑶光派,这可好没道理。”
曾修士不由蹙眉,上门之前,天极宗早就将潇真派的情报打探得一清二楚。这虞怀季听说是个没落世家弟子,为人甚是端方。怎么几句话一说,就觑着他话中的空子,打蛇随棍上了。
道门的规矩,各大势力名下依附的门派家族,山门必须得在其势力范围内。虽说不是什么硬性规定,但如天极宗这样的宗派,明面上还是得谨守。而天极宗在白灵山,瑶光派在离合山,瑶光派奉主,细究起来,其实于理不合。
曾修士自知失言,索性不再开口,只看刘修士如何应对。
“虞道友莫要玩笑,瑶光派奉主之事在后,你潇真派强逐之事在前。难不成贵派是未卜先知,早就知道瑶光派要奉我天极宗为主了?”
可不是就是如此。
叶舒带着几个徒弟坐在后殿,水面上,虞怀季与那三个不速之客的身形十分清晰。
她不由暗中腹诽,你们天极宗和娄清那老小子眉来眼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时候装什么白莲花。
虞怀季也是心知肚明,但他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贵派的意思我越发不明白了,既然瑶光派不想搬离离合山,自然不能奉贵派为主,贵派又何来立场参与我离合山的事情。”
“若瑶光派一意要奉贵派为主,正好,那就搬离离合山吧,何必纠缠不清。”
说完,就一脸平静地看着天极宗二人,十分理直气壮。
刘修士本就不是言辞犀利的人,听了虞怀季这一番话,只觉得颇有道理。
其实虞怀季说的也没错,只是天极宗霸道惯了,若是他们想插手离合山的事,在此之前,又有哪个宗门敢和他们讲道理。是以来此之前,刘、曾二人压根就没想过会对上这么一番说辞。
私下里靠拳头说话是一回事,但明面上,天极宗还是要脸面的。
眼看那两人被虞怀季噎住,娄清心中发急,也顾不得刘修士会不满,忙道:“虞道友,贵派当初对我瑶光派咄咄逼人时,可不是今日这番说辞。我瑶光派势不如人,因而只能请动交好的门派来撑一撑腰。”
“好家伙,一句话就把天极宗算做了盟友。”叶舒啧啧称奇,“娄清可比天极宗那两个傻瓜聪明多了。”
眼下由瑶光派来兴师问罪,自然是苦主上门,带着个强力基友,潇真派就无法拿立场来做文章。
“掌门当日的态度确实欠妥。”虞怀季微笑着回答,“掌门让我告诉娄掌门,特殊原因,心情不好,并不是故意欺负娄掌门。”
娄清抽了抽嘴角,实在是为叶舒的无耻汗颜,不过虞怀季这般模样,难道是要服软?
他忙道:“那我瑶光派搬离离合山的事……”
“自然是继续。”
娄清差点没气得背过去,只能强忍怒火:“罢了罢了,我知道贵派的意思。但若是贵派因为我瑶光派奉天极宗为主,就要逐我瑶光派出离合山,这也该是离合山的决定,不是潇真派的决定。”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潇真派在离合山做不得主,没有资格强逐瑶光派。
其实瑶光派要是没有抱上天极宗这条大腿,叶舒赶了也就赶了。但如今为了对付天极宗,潇真派不得不拿道理来做文章,自己也就不能靠拳头说话。
叶舒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娄清暗自冷笑,离合山数百个门派,难不成他潇真派还每一个都上门去征求意见?等到离合山统一做出决定,不管是逐不逐瑶光派,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刘、曾二人也明白娄清的意图,因而沉默以对,并不多言。
谁知虞怀季并未措手不及,而是施施然道:“想不到娄道友竟和掌门想到一处去了。”
“嗯?”娄清微觉不妙。
“前几日掌门回山,就觉得自己的决定下的太过仓促,是以广邀离合山同道,不日将举办离合山全体宗派第一次代表大会。”
“什,什么会?”
虞怀季却不理娄清,而是眼带笑意地看着刘、曾二人:“届时大会上将推举出离合山宗派联盟主席,离合山数百宗门,以主席马首是瞻。至于瑶光派是去是留,就由大会代表投票决定。”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瑶光派的道场还在离合山,也有参选资格。”说罢,不再多言,大袖一挥,“如此,我就不留几位了,慢走,不送。”
☆、59|4。19|城
自青阳门被逐出离合山后,那一大片灵气充裕的道场便空落了下来。潇真派似乎没有占据此处的意图,但他们不发话,其他门派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只是今日,原本冷冷清清的山头,却显得热闹非常。
青阳门巍峨的大殿前,那张雕金砌玉的匾额早就被摘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十分具有土鳖气息的红色布条,上书离合山全体宗派第一次代表大会十四个大字。
来来往往的修士都忍不住去看那条幅,有不少修士窃窃私语:“第一次代表大会?这是什么怪里怪气的名字。
他们都是收到登元门的邀请,前来参加这场据说是选拔离合山领头势力的大会。
绵长的离合山脉之中,共有一百零三个宗门在此开山立派,除了少有的几个,几乎所有门派都派来了代表,前来参加离合山前所未有的一场会议。
这些代表不是掌门就是门中长老,他们又带着弟子随从,青阳门宽敞的山门里,此时乌泱泱挤满了修士,人声鼎沸、嘈杂异常。
所有人来的时候都不是毫无准备的,就在这几天内,登元门、瑶光派……离合山内所有有参选资格的门派,都在四处打点、拉帮结派。离合山里飞着的传书金剑,都比平日要多了好几倍。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会议倡议者潇真派定下的规定——离合山内五品以上宗门拥有参选资格,所有宗门代表都具有投票权力,且票力相同。无论选票是用何等手段得到的,票数最高的那个门派,将会当选离合山宗派联盟主席,成为离合山一百零三个门派的首领。
如此规定,当然也有心中不忿的,只是不愿意的多半都是没有参选资格的门派。实力既弱,哪里拧得过那些有资格的大腿。
而在多半五品宗门心中,心知肚明自家也是选不上主席的,可是当不了主席,还能当常委啊。
潇真派可说了,票数排名在前六的宗门,除去当选主席的那一家,剩余的将会成为离合山全体宗派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成员,相当于离合山的长老团。
离合山里,五品宗门的实力都差不多,是以谁能获得那四个席位,目前看来还是未知数。为了当选成功,各家各派都卯足了劲。
虽说规定里写的手段不忌,但别的门派采取怀柔态度,自己当然就不能上门去威逼了,事情便演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为了拉选票,隔壁老王送了老李三百灵石,那老张就送四百。老王一看,这还得了,立刻加送一百,而老张自然不甘示弱。
一开始不愿意自己头上多个莫名其妙主席的门派纷纷喜笑颜开,真是坐在家中等,灵石从天降。好些穷酸门派恨不得冲到潇真派的叶掌门面前,求她把大会改成一年举办一次。
说到潇真派,就有修士疑惑了:“叶掌门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不是为了给自己谋一个主席的位子?为何潇真派放言说不参选。”
“叶掌门此举必然有深意,她老人家岂是我等能揣摩的。”有修士答道——这是因为叶舒发了一笔横财的,如今直将叶舒看做人生明灯。
“依我看,定是惧怕天极宗。”
说起天极宗,在场修士不由纷纷沉下脸。经过潇真派和登元门明里暗里地宣传,如今众人都知道了,天极宗其心不轨,是要扶持傀儡瑶光派,好将手名正言顺地伸进离合山。
“我是绝不会把票投给瑶光派的。”其中一个年轻修士恨恨地道。
“你不投,有的是门派投。”他身旁的一个女修嗤笑道,“这几日,瑶光派可是活跃的很,洒出去的灵石恐怕不少吧。”
“就为了区区一点灵石,难道要置离合山安危于不顾?”
“若是不投给瑶光派,要担心的,恐怕是我们自己的安危啊。”又有一头发花白的修士叹道,“天极宗虽然不发一言,但他们只要派几个元婴修士过来,那票你是想投也得投,不想投也得投喽。”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了下来。
那年轻的修士不甘心:“可是潇真派……”
“潇真派到底是底蕴不足。”老修士摆摆手,“你们看看,今日叶掌门都没有露面。潇真派既然不参选,主席的位子,怕是已经让给瑶光派了。”
不提那些修士的议论,卫文和正带着弟子何朗,坐在专为参选门派准备的房间里。
何朗面色沉静:“师父,临出门前,戚长老问我,此次主席之位,登元门是否志在必得。”
卫文和不由低笑一声:“戚长老倒是对为师有信心。”
“戚长老的意思是,潇真派既然不参选,自然也不能让瑶光派捡便宜,那当选的正该是我登元门。”
卫文和摇摇头:“一个常委的位子,我登元门是跑不掉的,主席之位……”
五个常委,那几个五品门派只争夺四个席位,自然是因为有一个轮不到他们。只是众人皆以为是留给潇真派的,其实是留给他登元门。
何朗面上并无吃惊之色:“既然如此,想必当日叶掌门言称不参选,是另有隐情?”
卫文和不由苦笑,哪里是另有隐情,那位叶掌门大喇喇地在信中写,潇真派绝不主动出手争夺主席之位。那若是被迫的,自然算不的他们毁约。
若说卫文和没有丝毫争胜之心,那是假话。但正是叶舒如此坦然的态度,让他愈发笃定潇真派还有后招。
“我少时曾听你祖师说过一则传闻。”卫文和忽道,发现何朗抬头看着自己,他沉声说,“据说万年以前,潇真派乃是煊赫一时的大宗门。只是后来因故没落了,但想来远不是世人眼中这般落魄模样。”
卫文和见何朗神色微妙,不由洒然一笑:“我不与潇真派相争,乃是因为争不过。”
“徒儿揣度师父的意思,并非只是不与潇真派相争,恐怕还要主动向其靠拢吧。”
卫文和闻言,反而满意地点点头:“朗儿以为如何?”
“正该如此,只是……”何朗沉吟了一瞬,“师父此举,难道原因是那则传闻?”
“不过是没影子的话罢了。”卫文和摇摇头,长叹一声,“为师服膺的,是那位叶舒叶掌门啊。只要此女不倒,潇真派必兴!”
叶舒尚不知自己被人给予了如此高的评价,若她有所耳闻,必然会谦逊地说上一句:“说的好!”
此时的潇真派内,只有她一人。虞怀季带着几个徒弟去张罗代表大会,笼罩整片道场的护山大阵严阵以待,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到自己。
天极宗的使者离开后,叶舒就进了洞天,开始闭关修炼。
从明面上看,叶舒手握外挂,只要天极宗的化神真君不出马,叶舒应该是都可以应付的,但她心中并不如此想。
灵虚真人虽然是元婴期,但元婴和元婴相较,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灵虚真人成婴之前,只是一品金丹,是成色最差的那一种。正是因为丹品所限,灵虚真人在寿元耗尽之前,才堪堪借助丹药结婴成功。细究起来,他这个元婴真人,实际上虚的很。
但天极宗就不一样了,天极宗是十大派之一,门中可供修行的道法神通,可以拿来驭使的法器飞剑,哪一样不比青阳门高级。他们门中的元婴修士,和灵虚真人比起来,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思及此,叶舒再不犹豫,将一应事务都托付给虞怀季和顾浚后,她又一次拿出了系统奖励的那颗丹药。
“现在就吃,实在是亏本。”叶舒肉痛地吸气,“但假如不吃,一旦对付不了天极宗的豺狼虎豹,我的计划可就全完了。”
又不舍地望着那颗丹药撇了撇嘴,叶舒眼一闭,就将那颗黑溜溜的药丸吞了进去。
药丸刚一滑入咽喉,胸肺中立刻腾起一把燃烧的火焰。在叶舒的元神之中,开始有濛濛清光升腾。这光芒无形无质,甚至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一落到叶舒的真气之上,立刻便是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整片沉静的气海之中,彷如燃起滔天烈焰。那高高的二十层道基上,已架起七根法梁,正是代表筑基七重。此刻,七根法梁齐齐发出巨大的嗡鸣。在无形的火焰炙烤下劈啪作响。
让人惊异的事发生了,道基之上,开始有新的法梁慢慢冒出。一根法梁即是一重境界,十根法梁既成,修士就可以冲击金丹境界。
叶舒强忍着剧痛,火焰越烧越旺,法梁的生长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在法梁愈来愈高,愈来愈凝实的时候,无形的火焰忽的消失,转而,一股寒彻透骨的痛感再次袭来。
她从头到脚,从肉身到元神,似乎被千万年不化的寒冰给冻住了。所有法梁停下嗡鸣,这一次响起的,则是水滴凝成坚冰的刺耳声音。
叶舒死死地咬着牙,心中却越加兴奋。因为她清楚地看到,那三根法梁长得更快了。不仅如此,其余七根法梁剥去旧壳,开始生发出如同金玉般坚凝的外衣。
又一次,寒冰化去,叶舒的元神内刮起无形飓风。就在这无穷无尽的摧折中,那十根法梁竟闪出烁烁清光,道基连着法梁,迸射出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剧痛在这一刻席卷一空,叶舒感到元神一阵鼓荡,就在高远的岸崖之上,一颗空濛的虚影终于浮现在她的眼前。
金丹!
不,那还不是真正的金丹。只有冲破那层虚影,触到真正的宇极所在,她才能正式成为可勘天道之人。
系统在第二个主线任务完成后,奖励给叶舒一颗可以随时提升一个境界的丹药。叶舒如今是筑基期,便能借助这颗丹药成就金丹。
但她若想做到最好,绝不能只依靠系统的帮助。
丹分五品,分别为金丹、碧丹、玄丹、雪丹、紫丹。
若只凝就区区金丹,就得像灵虚真人一样,蹉跎千年,靠着大把大把的丹药才勉强提升到元婴境界。若结成的是碧丹,成就元婴的机会又要更大一些。而假若修士能有一颗雪丹,当可称得上万里挑一,人人称羡。
但叶舒的目标,是紫丹!
结紫丹者,古往今来,无一不是成就洞玄脱劫的大人物。哪怕沧元天已经有几百万年没有诞生过洞玄天仙,但既然有更高的存在,叶舒绝不会放弃。
她闭上双眼,灵台一片清明。这一刻,纷至沓来的是她二十几年来的无数记忆。有忧惧、有喜悦、有悲伤,更有数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悔恨。
而这不计其数的碎片中,叶舒的神念越加清晰。她透过空茫的恒河沙数,透过幽远的乾坤大道,只有那一颗浑圆无漏的紫色金丹,如同高天上亘古不灭的启明星辰,高悬在她头顶。
这是她唯一的道路!
叶舒猛地睁开眼,调动全身的真气,朝那颗虚影伸出了手。
大殿之外,潇真派道场上空,忽然风起云涌。离合山方圆万里的灵气狂涌不休,翻滚着如潮波涛,朝潇真派源源不断地呼啸而去。
参加大会的修士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座离合山中,几乎所有人都高昂着头,看向虚空中的异象。
“天地异变?”有修士惊诧地低喃,“这是哪位大能来了?”
“灵气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恐怕是灵宝出世吧。”
“说不定是哪位真君在渡劫。”
……
纷杂的议论声中,顾浚的唇边勾起了柔软的弧度。
师父,恭喜了。
☆、60|4。19城|
望着远方的天地异象,娄清忧心忡忡。那动静必然是叶舒弄出来的,四周众说纷纭,但他心中却极为笃定。这代表大会是叶舒提议举办的,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缩在家里,把主席的位子给瑶光派。
当日虞怀季拿出这个古怪的说法,娄清下意识就要反对,但却被天极宗的修士给拦住了。在天极宗看来,离合山那一帮门派根本就不足为惧。不管你是来一个,还是来一百个,对天极宗来说,都是乌合之众。
既然潇真派要投票,那正好,名正言顺地把瑶光派推上去,便再不会有人拿天极宗的立场做文章。
是以娄清这几日四处奔波,正是天极宗的授意。收下了灵石,倒有不少宗门表示一定会投票给瑶光派,但娄清没办法把这些许诺当真。
叶舒口里说着凭票数决定,谁知道到时候她会不会弄鬼。经过之前的事情,娄清已经是彻底怕了那个女人。
天极宗却只觉得他杞人忧天,就算潇真派要反悔,难道他们还敢正面对抗天极宗?若叶舒自己主动不把投票结果当一回事,天极宗也就不用再和她讲道理。
曾修士离开之前,见娄清始终愁眉不展,忍不住对他道:“你且放宽心吧,门中已经议定了,广成真人会过来。”
“广成真人?!”娄清一惊,“竟然劳动他老人家,真是惭愧。”
广成真人的赫赫大名,在整个九易洲都如雷贯耳。他是难得的修道天才,成丹后仅三百年就成功结婴。修习的乃是天极宗最为高妙的道法焚天变,一身法力强横浩荡。曾在结婴不过百载之时,就一气斩杀了两个同境界的真人。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同样是高中生,灵虚真人就是学渣,广成真人则是当之无愧的学霸。
如此人物,天极宗特意将他派来解决离合山的事,娄清惊喜之余不由惴惴。他是个聪明人,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离合山固然是不可多得的修行福地,但天极宗的核心还是在白灵山。天极宗想插手离合山,却也不会在此处投入过多精力。
事实也正是如此,就在潇真派横空出世之前,天极宗对瑶光派的示好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等到娄清被叶舒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去白灵山求援,天极宗这会儿的态度又忽然热络了起来。娄清情不自禁地怀疑,难道,是因为潇真派?
他心中的惊疑愈加深重,只是如今瑶光派已是骑虎难下,不管前路如何,也必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抬眼望着楼下喧扰的人群,若是可以,娄清也不愿意与离合山众门离心离德,对着天极宗摇尾乞怜。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他却并不像顾菀那样怨恨叶舒,细究起来,这个麻烦也是他自己找的。
天道莫测,冥冥中自有因果。只是这因果也太悲催了点,大概遇上叶舒,就是他倒霉的开端。
此时,大会投票已经开始了。娄清虽然不愿意下楼看着一群对他怒目而视的修士,也不得不沉着脸坐在几个参选代表中间。
他身旁坐的是泰安派掌门,嗤笑着看了娄清一眼:“娄掌门对主席之位,想必是志在必得吧。”
娄清心头火起,强压着怒意笑了笑:“越掌门过誉了。”
越雯溪冷哼一声,满脸鄙夷。如今这离合山上上下下,已经将瑶光派看做了吃里扒外的小人。娄清心下颓然,看这阵势,投票结果应该不太乐观。
果不其然,瑶光派洒出去的灵石还是白费了。潇真派不参选,获得票数最多的是登元门。结果一出,娄清顿时软在了椅子上,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越雯溪的嘀咕声从身旁传来:“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因果报应。”
娄清没有精力理会她,看着卫文和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中站起身,抬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承蒙诸位抬爱,主席之位暂且不论。依着叶掌门的意思,我提议,接下来就将瑶光派的去留议一议吧。”
“投票!投票!”当下就有年轻气盛的修士叫了起来。
“瑶光派滚粗离合山!”一个清亮的男孩声音尤为突出。
这一嗓子吼出来,众人立刻群情激奋:“瑶光派滚出离合山!”
娄清瘫坐在台上,只觉得面如火烧,眼前阵阵发黑。他怎么会,就弄到今天这般田地了……
场上正自喧闹,忽有一道闷雷般的声音从天边滚过:“听闻离合山门派众多,兴旺繁华,今日一见,诸位果然热闹的很。”
随着这声音,只见一朵金火色的焰云仿佛排浪踏波,推开天际卷涌的浓云,朝青阳门道场迅疾而来。
那焰云长有里许,直如一团炎炎烈火。云霭之中,架着一座金碧辉煌的飞殿,玄砖玉瓦、金阶铜柱。殿前立着一尊高大的紫铜香炉,炉中烟雾喷吐不休,其色竟也如赤血灼灼。
“焚天殿!”越雯溪忍不住掩口惊呼。天极宗广成真人的焚天殿,九易洲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她惊疑地看了娄清一眼,“天极宗竟将广成真人派来了?”
离合山众门不是傻子,自然考虑过天极宗会以武力胁迫众人的可能。但离合山对天极宗的意义并不大,况且这毕竟是瑶光派的事,天极宗若要替瑶光派撑腰,就算派来个元婴修士,也不该是广成真人这般实力的人物。
台上几个掌门的脸色全都沉了下来,众人忐忑地望着那架飞殿愈来愈近,火烧般的焰云已飞到了头顶。
须臾,飞殿中走出一个身披大氅,高大魁梧的青年修士。他面容并不甚出众,只是一双细眼仿佛鹰隼,一眼望去,气势夺人。
随着那修士缓步踱出,他的身后一气走出来二十几个修士。各个都是仙姿玉章、顾盼生威,华盖之上,仿佛有瑞彩云霞,正是玄丹修士才能有的表征。
纵使对叶舒极有信心,卫文和还是忍不住口中发苦。
这就是二品宗门的实力,若是登元门有弟子能在结丹时凝就玄丹,怕是立刻就要举全派之力,将这弟子供养出来。而玄丹修士之于天极宗,也不过能做个内门弟子罢了。
至于那被众星拱月的广成真人,如此人物,卫文和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按下心中的焦虑,他清了清嗓子:“不知广成真人驾临,晚辈失礼了。”
广成真人却连看也不看他,而是淡漠地扫了台上众人一眼:“娄清呢?”
“真人,晚辈在此。”娄清忙不迭地迎上前去,教卫文和奇怪的是,强援来此,娄清脸上的喜悦之色却颇为勉强。
广成真人微微颔首:“你既然在这里,那便把那劳什子主席的接掌典礼办一办吧。”
此言一出,众人惊怒之余,也不由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念头来。几乎所有人都拿眼去看卫文和,卫文和倒是沉的住气,面上并无一丝异色。
场下却有个年轻的修士忍不住了,怒声大喊道:“天极宗好没道理,这是我离合山内部的事,不需要你们来操心!况且明明是登元门票数最多,凭什么又要瑶光派来做主席。这等勾结外人,毫无廉耻的家伙,其他人不论,我向平绝不认同!”
“向师兄,别说了……”
那向平的同门慌忙来拉他,向平却一把甩开,毫不退缩地望着广成真人。
“好胆色。”广成真人反而笑了起来,“你问我凭什么?”他面上的笑容高傲无比,“就凭你们在场数百人,都敌不过我一根手指头。”
“不想让瑶光派得到那个位子?不想我天极宗插手离合山的事?很简单,若离合山有一人能够击败我,我自然打道回府。”
广成真人环视一周,视线重又落在向平身上:“你们敢不敢?”
场上的气氛顿时凝滞了,怎么会有人敢呢?那可是广成真人。
离合山仅有的三个元婴修士,灵虚真人已死,瑶光派的元婴老祖就在天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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