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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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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个都饶有兴趣的盯着徐依可的肚子瞧,大多是陈墨阳的表兄弟,平常几个人放肆惯了,说起话来也随意,魔音四起的。
  徐依可见了眼前这么一拨乌烟瘴气的人,赖在车子旁边不肯移动脚步,道:“你带我来的是哪里,不是说和你朋友吃饭吗,这里是哪里?”
  陈墨阳道:“这是外公家,走,进去,外公在等我们,他一直想见你。”
  徐依可急了,道:“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现在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说:“不用准备,外公人很随和,你不用感到有压力。”  
  要是事先跟她说了,她肯定找各种借口,直到今天,肚子都六个月了,她连他的母亲都不敢见,更别说来见他其他的长辈。
  现在是进退维谷,她并不仅仅是因为要见长辈而胆怯,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未婚先孕,而且她和陈墨阳之间还没有被任一方父母认可,这样的情况下见他的外公,真的感觉很不是回事。
  还在僵持间,陈墨阳的外公赵继平出来了,七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唐装。精神奕奕的。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过来:“还站着干什么,进屋啊!”
  陈墨阳拉着她,道:“走,有我呢,怕什么!”
  赵继平看了她一眼,走在前面进屋,她跟陈墨阳还有一堆人跟在后面。
  饭桌上菜都已经摆齐了。 
  落座后赵继平对陈墨阳不满的道:“过来吃顿饭还得去请你是不是!”
  陈墨阳对赵继平的怒气不以为然,道:“我这不是过来了。”
  赵继平火气更大了,道:“来了三天了,到现在才过来,你们这几个兔崽子,一个二个的有事情了就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求,没事了跑得比谁都快,我这老头子入不了你们眼了是不是!”
  赵圣庭道:“赵爷爷,我们今天不全聚齐了吗,我这还全给你召回来了,鞍前马后的,你吩咐一声,我们谁还敢撒野啊!是不是!”
  饭桌上的几个人也说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没个正经。
  整个饭桌乱糟糟的,看得出这简直是一群妖魔鬼怪!聚在一起能把地狱给掀了,一个陈墨阳就够人受的呢,更别说这几个人看着完全就不比陈墨阳省心,她现在能理解陈墨阳为什么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因为他周围全都是这样的典范。
  徐依可看着有点掉冷汗!
  赵继平拍着桌子提高声音吼道:“吵什么吵,饭还吃不吃呢!”
  终于安静下来了,她都觉得她耳膜要破了。
  陈墨阳道:“行了,行了,你们闹腾个什么劲,都磕了药过来是不是!”又道:“外公,你那声响,小心把我女儿给吓着了。”
  赵继平似乎是这时候才正眼看徐依可,道:“几个月了?”
  徐依可恭恭敬敬的放下筷子,道:“六个月了。”
  陈墨阳见她跟受审的犯人似的坐的方方正正,双手还叠着放在膝盖上。就拿起筷子塞她手上,道:“没事,你继续吃。”
  在赵继平的目光下,徐依可不敢动。
  陈墨阳道:“外公你吓她干什么,怀着孩子呢!”
  赵继平这才收回目光,继续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徐依可看了眼陈墨阳,然后回答道:“原来在电视台做剪辑,现在辞职了。”
  赵继平听了,语气和善起来,道:“难得不是他那夜总会中出来的姑娘!这肚子都六个月了还不办事,等着孩子出来给你们当花童呢!”
  赵圣庭在一旁笑,说:“那这还有点难,得一次生俩出来,还得是龙凤胎。”
  徐依可的脸臊得通红,陈墨阳剜了赵圣庭一眼,道:“她嫌这肚子穿婚纱不好看,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再补个婚礼。”
  群魔又开始鬼叫起来:
  我们陈少真要结婚了啊……
  这是个大新闻,不行,我得找个记者朋友把这消息放出去,包管婚礼上热闹,那全国各地得有多少女人跑过来参加这婚礼,够闹腾……
  连我们的陈少都要去奶孩子了,我们还晃荡啥啊,趁早也找一淳朴姑娘正经的生孩子去……
  徐依可对陈墨阳悄声道:“你是不是平常把他们都得罪了啊!”
  一看就知道他不得人心!
  陈墨阳冷眼看他们,道:“你不要理他们,得瑟!”
  赵继平手一挥,道:“全给我安静下来!”这些个狗崽子,回来的时候闹得没个清静,一个比一个滑溜。
  不回来又想得紧,真不省心!
  吃完饭后,赵继平把徐依可和陈墨阳单独叫到房间里,赵继平递了个盒子给徐依可,徐依可打开,是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赵继平道:“我是个生意人,除了钱以外没有什么高雅的东西拿出手。房子和卡里的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我这外甥也是混,你算是他第一个带回来见我的女孩,难得他肯定下性子来,等孩子生出来了,把事情办一办也好见亲戚。”
  徐依可拿着东西,不知道该不该收。
  陈墨阳道:“你拿着吧。外公不缺这点钱!”
  赵继平狠剐了陈墨阳一眼,道:“没你的事,除了干混账事,没做过正经的,趁早把你那夜总会关了,过来公司帮忙。”
  陈墨阳道:“我要没干正经事的话,你能有孙女抱吗?”
  赵继平冷哼了声,又对徐依可道:“我让人到医院拿了两服安胎的中药,现在整炖着,你等下下去把它喝了。”   徐依可哎了声,感觉眼前的老人也不是太可怕。
  晚上那几个鬼怪嚷着出去唱K,还硬要把她拉上。
  徐依可怕他们玩得疯,到时候她一个孕妇受不了。
  不过陈墨阳道:“没事,去吧,他们有分寸。”
  一群人弄了个包间,倒是没有几个人在正经的唱着,都在喝酒,闲磕。
  不过倒想陈墨阳说的那样,这几个虽然爱疯爱玩,但确实还是有分寸的。只自己一家兄弟围着,没有叫店里的小姐进来,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毕竟这不还有她一个孕妇在,她知道这几个人也就嘴毒了一点而已。
  陈墨阳坐在她身边,手绕着她的肩膀护着她,徐依可不让他多喝酒,他也没多喝,偶尔饮一口,看他们几个在疯。
  徐依可微笑,这个男人现在似乎真的被她驯服了,她很难相信自己竟然可以驾驭这头猎豹。这个随时不安分的男人现在竟会这样安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这确实是一件让她骄傲的事情。是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自信,让她愿意相信自己是美好的。
  一起来的他的一个表妹拿着麦克风在台上唱,徐依可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的摇摆。
  一曲终了,他表妹下来,把话筒递给徐依可,道:“表嫂,你唱一首。”
  徐依可摇头:“我不会。”
  她还记得自己上次开口后全场震惊的悲剧,她是丢不起这个人了。
  陈墨阳接过话筒,道:“给我!”
  估计是因为他平常甚少亮歌喉。他表妹欢呼一声,拍手叫道:“都安静了,都安静了!”
  那几个男人正闹着,听到声响,转过来看见陈墨阳拿着话筒正点歌。
  不禁吹口哨起哄。
  徐依可暗暗捏一把汗,祈祷他可千万不要像她一样,一开口就把人给吓得噎死。
  音乐响起来,他开始唱:
  在你每次抱怨的眼眸
  像我永远不懂给你的温柔
  别再诉说我俩早已分手
  像你叫我伤心依然未够
  让她意外,他的嗓音很好,饱满有磁性。他唱着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单膝跪地,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柔情可以让她溺毙。
  周围的伴奏声似乎都渐渐远去,她只看得到他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句一字的对她唱着: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边海角多少改变
  一生只有风中追究
  不想孤单的逗留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
  今生不可不能没有!
  音乐停了,他依然维持着原来单膝下跪的姿势,道:“依可,我所唱的每一句都是我想对你说的话,遇到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事情,看在宝宝的面子上,原谅我曾经的荒唐和轻狂,让我今后用所有的爱来弥补。这一生我只想和你一起走……”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在她面前打开,道:“依可,嫁给我,这一辈子我会用我的命来爱你和宝宝。”
  包间一片安静,后面那几个男人一致觉得陈墨阳这厮太矫情了。
  肚皮都鼓起来了,还求个什么婚,做作!恶心得他们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过他妈的,还真感动了一把!
  徐依可的眼眶也红了,他一直单膝跪着,捧着戒指,等着她。
  她眨了眨眼,忍住眼泪,看着他好一会儿,终于将手伸出去。
  他悬着的心落下来,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尺寸刚刚好,他早就量过的,这颗戒指他放在口袋里,多少次都不敢拿出了,他害怕她一口拒绝了,可是今天这个机会他再不把握的话,或许就再也没有这样能令她心软的时刻了。
  陈墨阳握着她带着钻戒的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她微笑着摸着他的眼眶,额角。
  他跪着倾身吻她,两人都投入忘我的亲吻,纠缠。迷离的灯光洒下来,映衬着这两人的缠绵的身影。
  等到他们放开彼此的时候,一个包间里的人都已经散了,只剩下她和陈墨阳两个人。
  她和陈墨阳在北京停留了一个星期,因为赵继平的坚持,最后三天她和陈墨阳都是住在赵家。
  她发现这个老人根本是雷声大雨点小,喜欢诈唬人,其实很疼晚辈。
  她住在赵家的那几天,每天早上都陪他泡泡茶,说说话。看得出他很高兴,她听说陈墨阳的外婆很早就去世了,她想赵继平毕竟是老了,就是再有钱,也难免会寂寞。
  回到江东后,陈墨阳没敢提婚礼,况且现在她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是举行婚礼的时候,但是他试探的问她,是不是先去领个证。
  她说,以后吧,等孩子出生后再说吧,手上套上戒指已经是她心里的底线了,在妈妈还视陈墨阳如仇敌的时候,她实在没有办法和他去登记。陈墨阳也知道不能把她逼急了,因此她说以后,他也只能等。
第十八章我想要你仁慈一点
  他最近很忙,几天前天星的一位小姐私自出去接客,发生了意外,死在自己的租房内,法医那边初步鉴定为性虐待致死。
  虽然动摇不了天星的根本,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总是会有点麻烦,那个小姐在乡下只有一个哑巴的哥哥和一个七十来岁的老母亲,不知道在谁的鼓动下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竟然站出来告天星强迫卖淫。陈墨阳疑心又是章京华在搞鬼,他都想一脚把章京华的老窝给踹了,留着章京华始终是个祸害,时不时的给你这么恶心的一下,如果给他抓到那个小姐的死和章京华有一点关系,他会让那孙子从此以后都只能用爬的,他妈的,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心软了,竟然让人把他手下的人给动了。
  徐依可看着他身上已经很久没出现的戾气,不禁劝道:“墨阳,担心点处理吧,不要再争强好斗。不要把人给逼急了。”
  陈墨阳想起自己上一次一时冲动犯下的错事,心也软下来了,道:“放心吧,只要章京华识相点,我不会去动他,算是为宝宝积点福。至于那个小姐的家人我也会找人安排好。”
  她将头搁在他胸口,道:“墨阳,我想要你仁慈一点,不仅对我,也对其他的人,我一点都不希望你积怨,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担心,害怕你周围都是敌人!你又不是三头六臂,你狠,总有人比你更狠!”
  他安抚道:“没事,你不要担心,我也不是每天都在打打杀杀中度过,天星是声色场所,发生点事情是难免的,你要是不喜欢,或许过两年我找个合适的人选也就脱手了。”
  为了她和孩子,他是应该仁慈一点,毕竟以后他是有家室的人,别人动不了他,逼到了绝路上,难免会打她和孩子的主意。
  要是她和孩子有个闪失,那会要了他的命,她是他的致命弱点。
  中午他特地回来接她出去吃饭,说是附近新开了一饭店,做的川菜很地道,肯定合她的口味。
  她怀孕后爱吃辣得瘾越来越严重。这家饭店的辣子果然和正宗。
  她辣得伸出小舌头用手扇气,他看了,坏心眼的吮上去。
  逗得她尖叫,直捶他,道:“脏死了你。”
  他搂着她笑,自从她怀孕以来他真的忍得很辛苦,只能看不能动。虽然医生说只要不太剧烈就没关系,但是他还是忍着,就怕一不小心,酿下不可挽回的遗憾。这个孩子他视如命,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他和她的爱情结晶,还因为他把这个孩子当成他的救命稻草。有了孩子,他和她之间就再也剪不断,分不开了。
  从包厢里出来遇上了文琪。文琪和章京华从另一个包厢里出来。
  陈墨阳和章京华这两个死对头见了面,自然都对对方没什么好脸色,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出了大门。
  徐依可见章京华去取车,正好文琪一个人站在那里。
  徐依可对陈墨阳道:“我过去和文琪说两句话。”
  陈墨阳点头,道:“我在这里等你。”
  怀孕后徐依可和丁静还经常联系,但是和文琪就没有多少的联络了,主要是每次都感觉文琪很忙一样,每次打电话给她,她好像都不方便接,总是匆匆的讲两句就挂了。到了后来,徐依可也不好意思再打过去烦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段时间没联系了,现在见了文琪竟然有点生疏的感觉。
  文琪看着徐依可的肚子,道:“预产期什么时候?”
  “要到入冬,还没这么早。”
  “什么都别多想了,好好养胎,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徐依可道:“文琪,你还是不要和章京华走那么近。他不是好人。”
  文琪笑:“那谁是好人?”她往陈墨阳的方向挑了下眼,道:“他吗?”
  徐依可道:“我承认陈墨阳他没有多正派,但是他都坏在表面上,做了就承认了,但是章京华不一样,章京华是坏在暗地里的,你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不要被骗了,最后会吃亏的。”
  文琪道:“怎么坏总之是坏,有什么不同,章京华他能给我想要的,这个社会对女人从来不是公平的,你再努力也只能靠男人站上顶端,既然可以相互利用,为什么不呢!”
  徐依可知道文琪因为家庭关系的缘故从以前就有点偏激,她劝道:“文琪,我知道你要强,也有能力,但是跟章京华周旋,你还是差了一截,他那种人哪一天把你卖了,你都不会察觉,再说,他有妻子儿女,你又还没出嫁,干嘛要让别人说闲话糟蹋你的名声!”
  文琪不耐烦,道:“说闲话?你跟陈墨阳都可以在一起,我怎么就不能跟章京华在一起,我不想你,生个孩子下来怎么样都可以捞个百八十万的,后半生不愁!我能有什么,还不是得靠自己一步一步爬。”
  文琪的这几句话真的伤到徐依可了,徐依可的脸色立马变得没有血色,原来别人都是这么想的,连她最好的朋友也认为她生下孩子是想要一笔钱!
  文琪话说快了,也意识到自己讲得狠了,道:“对不起,依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自己的心情很烦,一大堆的事情,这条路我停不下来就只能这么走下去,是好是坏我都自己受,你也不用费心劝我,以我们现在的立场也不适合多联系,你自己多保重,总之以后我们各为其主!”
  章京华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文琪头也不回的过去,上车。
  徐依可觉得这个世界让她很无奈,她无法理解文琪的现实,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现在对她说以后不要多联系。真的什么都会变吗?
  陈墨阳过来,道:“她说什么让你难过?”
  徐依可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她有一天会被章京华给害了。”
  陈墨阳道:“那是她的选择,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别担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下午丁静来家里看她,陈墨阳见有丁静陪着也就安心的去公司了。
  徐依可想起中午见到文琪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和丁静提了这件事情。
  徐依可道:“不是我好了伤疤忘了痛,我自然记得陈墨阳当初是怎么整我们家和马峻家的,可是章京华根本也不是好人,当时那个厂子是都毁了,损失了不少钱,可是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一点责任都不肯承担,马俊家还和他是亲戚,投进去的钱没了,章京华一点不肯帮衬,那时候我们家多困难!我打电话找他,投资的钱就不说了,只希望他能把货款结一点还给我们救急,他竟然告诉我说一分钱都没有我担心文琪不知深浅,把自己的道行看得太深了!”
  丁静道:“她现在已经和章京华同居了,我也劝过她,可是她不听,你也知道她性格,说再多也没用,只能她自己自求多福了。”
  徐依可道:“我只是有点难过。”
  丁静安慰道:“别想这些事情,心情放宽一点对孩子好。”
  徐依可道:“丁静,我也只有跟你说说话了,我没办法放宽心,只要一静下来我就会想我以后和陈墨阳怎么办,我爸和我妈怎么可能谅解,尤其是我妈,她恨不得一刀捅了陈墨阳。现在我又怀了孩子,怎么有脸见她,可是在陈墨阳面前这些话我也不能讲,我知道他心里也烦也难过。”
  丁静道:“慢慢来吧,仇恨总会随着时间淡化,毕竟你是她的女儿,再恨也不会不认你……”丁静怕她心里难过就换了个话题,道:“前几天看见韩越了,他老婆也怀孕了,不过听说闹得挺不开心的。”
  徐依可很久没有听到韩越的消息了,道:“怎么了,都有了孩子还闹什么!”
  丁静道:“就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估计是不小心怀上了,他老婆坚决要把孩子打掉,说是影响她的事业,你说韩越的妈妈怎么舍得,家庭内战了好长一段时间,韩越的妈妈还跑到那女的娘家那边去吵,最后说是韩越的老婆妥协了,可心里肯定不痛快,我那天看见她,肚子应该都有四五个月了,还穿着高跟鞋。”
  徐依可整天在家里,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知道,但也不惊讶,道:“我以前听韩越提起过他老婆,说是性子很烈的一个女人,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想也知道不愿意有个孩子碍着手脚。”
  丁静笑道:“两个人一起生活总得在某些地方相互妥协,不然也走不了多久。”
  徐依可很认同这句话,韩越即使爱得再热烈,也不能够完全消除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差异。生活不是只有爱情,一味的爱并不能解决问题,总有一天他也会疲倦,两个人在生活中需要互相磨合,愿意为对方牺牲。
  不过她还是祝福韩越的这段婚姻可以长久美满,毕竟相识一场,总有些情分在。
  徐依可问丁静:“那你呢,你跟张铭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丁静道:“不急,我们刚结婚,对彼此都还没熟悉,要孩子太冒险了。”
  徐依可皱眉,道:“你和他过得不幸福吗。”
  丁静道:“和他,我过得很安心,我睁开眼就知道每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或突如其来的意外,多少女人都在追求一份安稳,所以我这样波澜不惊的生活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徐依可总觉得丁静说的话怪怪的,但是,丁静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主张,而且对什么事都看得开,也想得透彻,所以她也没用多担心。
  那天她和丁静聊了一下午,陈墨阳回来后留丁静吃饭。
  丁静倒急着赶回去,说张铭要下班了,她得回去做饭。
  徐依可也看不明白丁静夫妻到底是感情好还是淡!
  感叹为什么每个人的生活都那么复杂。
  她也祈祷着事情能像丁静说的那样,三年五年之后,等爸爸的身体好了,依泽的手恢复了,到时妈妈的恨意可以消下去,可毕竟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再次见到妈妈是在超市里,当时她的肚子都已经七个月了,走路都得扶着腰,江乐市的夏天来得很快,几乎没用春天的过渡就到了炎热的夏日。
  陈墨阳见她一天都关在家里,趁着傍晚的凉意带她出去逛逛,回去的时候去了一趟超市。
  她看见妈妈就在蔬菜区站着,那里有个专门的特价区,都是一些要处理的蔬果。一向爱打理自己的妈妈现在身上随便套着一件短袖,头发松松的挽着。在一堆蔫了的蔬菜和几乎烂了的水果中挑拣。
  她给家里钱一直被拒绝,她知道家里不好过,可她没想到会困难到这个地步。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把妈妈手上的东西都扔回去,道:“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爸爸跟依泽日子怎么过,爸爸的身体又那么不好!别的东西可以省,吃的东西则呢么可以省。”
  徐妈妈不吭声,甩开她的手,把那袋子蔬菜又拿回来准备去结账。
  徐依可拉着徐妈妈:“妈,我求你了,就算为了依泽,就算为了爸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的钱我不给,我就给你我的工资好不好。”
  徐妈妈停下来,看着徐依可的肚子,和站在一旁的陈墨阳,冷笑道:“我们一家就算上山挖野菜吃也不需要你们的施舍!我的脸皮没有你那么厚。你现在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妈妈那样冷漠的语气和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差点站不稳,眼神都是呆滞的!她算知道或许这一辈子妈妈都不可能原谅她了!
  徐妈妈没有再看她一眼,挺着脊背从她身旁擦过,陈墨阳拉住徐妈妈的胳膊,道:“阿姨,都是我的错,依可她……”
  徐妈妈看着陈墨阳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道:“放手!”
  陈墨阳道:“阿姨,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我叫你放手!”
  “阿姨……”
  本来一直呆在那里的徐依可突然转身,奋力的拉开陈墨阳的手,大叫道:“叫你放手!你为什么老抓着不放!”
  陈墨阳怕她动了胎气,赶紧松了。他一松手徐妈妈提着菜转身就往收银台过去。
  等妈妈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还是那样站着喘气。眼里竟然没有泪掉下来,只是一径的轻喘着。
  他去抱她,想安慰她,她推开了,自己一个人往出口走。
第十九章欠下的总是要还
  路上,他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色,回去了更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害怕她会突然大哭起来。
  她回去后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异常,像往常一样洗了澡后打开电视看娱乐节目,还笑得很开心。
  好像刚才在超市的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越是这样憋在心里他越担心。晚上躺在她身旁都不敢睡沉了。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哭一哭闹一闹,把气撒在他身上,也好过她这样压抑着自己。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昨晚心情的影响,一大早起床她就肚子痛,内裤里竟然还有点血丝。她叫阿姨进去给她看,阿姨吓了一跳,道:“赶紧去医院看看。”弄不好是要小产的迹象。
  陈墨阳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陪着她去医院。
  医生说有点流产的迹象,要孕妇放松心情,平时注意保胎。
  陈墨阳被吓到了,道:“要不然从现在起,我们就住在医院里,这预产期也才剩两个月了,转眼就要生了。”
  她不要,直皱眉头,说:“我不喜欢医院,住在这里我心情不好,还是回家吧。”
  陈墨阳道:“两个月,熬一熬就过去了,还是在医院保险,为了宝宝,你忍一忍好不好!”
  她发脾气,道:“又不是你住,你当然说熬一熬就过去了!”说着就起身出去。
  他只得忙不迭的跟在身后,他去搂她,道:“好,你说不住就不住了,在家里也是一样,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推搡着不让他靠近,道:“走开点,不要碰我。”
  昨天噎在她胸口的那股子气,似乎现在也发出来,他自然不敢吭声。 
  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旁。
  不知道从哪个病房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女的,直直的朝着他和徐依可扑过来,时间太短了,等陈墨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用身子护着徐依可。
  那个女的就像疯了一样,用手中的铁饭盒不断的砸着陈墨阳的脑袋,哭喊着诅咒道:“陈墨阳你会遭天打雷劈!你们全家出门都会被车撞死!”
  陈墨阳只顾着保护怀中的人,脑袋硬生生的被砸了好几下,好在那个铁饭盒并没有多么的坚硬。
  他怕眼前的这个疯女人伤了徐依可,情急之下他拽着那女人的头发,抓住她的手,一把将那女人甩出去几米远。他瞧了眼,那女的大概有近三十岁的模样,穿着也朴素,普普通通的乡下夫人,自己并不认识,不过对方显然吃过他的亏,不然不会这么口口声声凄厉诅咒他!
  他还是在想不起来是怎么得罪了这么一个女的!医院方面的保全很快就赶来了,将那女人制住,在保安的控制下,那女的在地上挣扎,脚后跟蹬着地板,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她披头散发的对着徐依可吐口水:“你的孩子就算生出来也是死胎,你们会一辈子被冤魂缠身,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那诡异的笑容和恶毒的眼神让徐依可不住的打寒颤,徐依可认出眼前的这女人了……
  你的孩子就算出生也是死胎!陈墨阳捏紧了拳头,眼神也变得凶残,整个人都散发着暴厉之气!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听这样的话!
  谁也不许诅咒他的孩子!
  他过去,手死死的卡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道:“再敢吐出一个字来,我马上送你去见阎王!”
  那女人几乎是不要命了,双手去掰脖子上陈墨阳的手,脸色都已经开始泛紫,还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话来:“会……会报应……在你……你孩子的……身上……”
  陈墨阳手臂肌肉紧绷,手开始收紧,那女的眼皮都已经外翻了,一旁的保安眼见不好,怕闹出人命,赶紧阻止,道:“陈先生,你赶紧松手,我们会处理……”
  他一手就将保安推得踉跄了几步,徐依可回过神来,蹲下去打他,拽他:“你放开,你赶紧放开!”
  他像没听见似的,手越捏越紧,眼里都是狠绝的神色。
  徐依可咬他手臂,道:“你疯了是不是,你还想欠下几条人命!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就是死性不改!”
  他听到她的哭声才渐渐的松了手,给她擦眼泪,道:“对不起,别哭了,别哭了,宝宝会吓坏的。”
  她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气得眼泪收不住,泄愤的拳头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道:“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又要这样,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有资格当爸爸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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